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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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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当生齿日繁,可令百姓分散居住,派察乃、畏吾儿台前往踏看,多扎营盘,多穿水井,使人民任使移居。六,凡奉使往来,沿民居经过,既虑迟延复滋骚扰,可令千户供给人马,算定路程。遇有紧急事情,均按驿站进行,不得再沿民居经过。这几道命令颁布之后,百姓欢声雷动。
窝阔台又因幅员广大,不能联络,驿站之制,不可不备。
因此所立驿站,从和林起为首站,直达波斯。又从俄罗斯起,至伊犁为二站。俱命懿亲管理,不难朝发夕至,其间毫无阻隔。
四方来往之使,居则有馆舍,行则有供张,饥渴则有饮食,梯航毕集,万宇会同。又因沙漠之地,得水甚难,行旅之际,人马往往渴死,皆依着泉脉,近者数里,远者数十里,即置一井,以便汲饮。且因各地屯田镇守,相距既远,征调频繁,命就各处男子十五岁以上者,尽检为兵。十人为一牌,设牌头领之,按时操练,上马则备战,下马则屯聚牧养,既无招集遗散之劳,又得守望相助之益。这几件政事,总算因时制宜,办理得井井有条,倘若能够始终不懈,竭力振作,窝阔台非但是蒙古的贤君,便是中国古时所称的圣明之主也不过如此了。
无如窝阔台本非贤明之人。初即位时,已经现出荒淫的本相。幸得夏公主断臂拒幸,也遂皇后的一番正言规勉,他的天良尚未尽丧。一时之间,愧怍交迸,萌了悔恨之心,所以奋然而起,欲继成吉思汗之志,出师灭金。金邦既灭,接连着又复西征,数年之间鞍马劳顿,无暇逸乐。现在外面的声威已立,内里的政治,亦已就绪,少不得要自暇自逸,把励精图治的心一齐消灭,改变做荒淫无度,征歌选色了。窝阔台放纵之心既萌,便有一个侍臣乘机蛊惑,使他大兴土木,征求美色了。这个侍臣是谁呢?就是奥都刺合蛮。这奥都刺合蛮本是回回国人,当年成吉思汗征讨回疆,窝阔台随军进讨,掳获了这个奥都刺合蛮,见他心性敏慧,语言便捷,遂留在帐下,作为亲随。
奥都刺合蛮本是个奸诈小人,便在窝阔台跟前屈意承迎,万事皆能先意顺旨,因此很得窝阔台的欢心,竟倚之为左右手,大有一日不可离他之势。到了窝阔台即位之时,藩邸旧臣,一一加恩,擢升官职,奥都刺合蛮自然也在其内。窝阔台因他心思细密,善于榷莫,授为监税官,嗣又擢掌诸路课税。
奥都刺合蛮职司课税,全国财政皆在他一人的掌握,自然十分富足,金宝充盈了。他便大肆运动手段,贿嘱宫娥内监,在窝阔台面前献谀贡佞。这些宫娥内监皆是唯利是图的,得了奥都刺合蛮的贿赂,当然为了尽力,日日在窝阔台之前称誉奥都刺合蛮如何有才,如何忠心。窝阔台本来信任他的,再经众人的揄扬,便格外地宠眷起来,一任他出入宫禁,任为心腹。
奥都刺合蛮既得出入宫禁,便要进一步运动后妃了。他知道窝阔台的六位皇后之中,唯第六后乃马真氏,貌既超群,才又出众,窝阔台最为宠幸。乃马真氏也恃着宠眷干预外政,权势十分煊赫。奥都刺合蛮便极力的奉迎乃马真,因此乃马真也很喜爱他,久而久之,两人眉来眼去,不免干出些暧昧事情来。
乃马真既与奥都刺合蛮有了私情,两人好似一人的样子,在暗中播弄朝权。甚至于公开贿赂,卖买官爵。朝中大臣,如耶律楚材等莫不侧目。但因奥都刺合蛮既得窝阔台的信任,又有乃马真在内中援助,无人敢揭他的短处,只得由他去肆行无忌。
奥都刺合蛮见朝臣皆惧怕自己的威势,更是毫无顾忌,要想弄权。但因窝阔台的初政很是清明,心内未免忌惮三分。要想把酒色二字来迷惑了他,自己方好于中取事。无奈窝阔台这几年来信任耶律楚材,励精图治,无隙可乘。现在诸事平靖,窝阔台未免骄矜起来。骄心一生,肆心自然跟随而起。奥都刺合蛮察言观色,知道事机已至,但尚不敢过分尝试,只在暗中慢慢地引诱。
一日,窝阔台饮酒沉醉之际,偶然说起和林地方仅有射猎的地方,并无宫观可以游览,一畅心怀,也是一件缺憾的事情。
奥都刺合蛮得了这个机会,如何还肯抛弃,忙上前说道:“主子为一国之君,要什么便可以有什么,区区宫观,有何难处。
只要下道谕旨,建筑几座,以备游览就是了。“窝阔台道:”我也很想建筑一座宫殿,唯恐大臣们谏阻,所以没有举动。“
奥都剌合蛮道:“主子身为人君,言出如令,难道倒要受臣下的箝制么?就是有大臣谏阻,主子只推说和林城卑濠浅,宫室仄狭,不足以壮观瞻而临四方,借着建筑都城的名目,便可以对付他们了。”窝阔台道:“此言也是,但建筑宫殿,须要有人能够指挥工匠,布置得宜,方可游览。倘若胸中没有丘壑,胡乱造成。东一座宫,西一座殿,不能联贯一气,也就无味了,这个人才却不易得呢。”奥都刺合蛮忙道:“臣虽不才,建筑之事,倒还略有经验,愿担任这个职务,以报主子。”一面说,一面从袖中取出一本图样来,陈于窝阔台,道:“这是当初宋徽宗造万寿山的图样,主子只要按照这个图样建筑就是了。”
窝阔台接过一看,见上面楼阁重重,亭榭池沼,回廊复道,十分富丽,不禁大喜道:“我还没有动念,你已将图样预备好了,可见忠心为主的人,处处皆能为主人操劳。这建筑的一件事情,除你以外,也没有他人可以胜任的了。”当下传谕,将各路课税,催征前来,并命诸路起民夫十万,建筑和林城。加奥都刺合蛮为大都护,督率工匠,速行动工,限期告峻,违命者治以国法。奥都刺合蛮奉了谕旨,自去分头进行。
这建筑都城的消息传了出去,耶律楚材得知,头一个出面谏阻。无如窝阔台已着了奥都刺合蛮的魔术,任你如何谏阻,也不见从。耶律楚材只得叹息而出,接着就有都元帅史天雄、张柔上本谏阻。窝阔台也都置之不理,日日在宫中拥着乃马真氏,饮酒作乐,竟至通宵达旦,欢饮不休。一切政事和群臣的章奏,尽由乃马真氏代为发落,窝阔台优游醉乡,一事不问。
耶律楚材见了这般行径,不禁叹道:“主上初政何等清明,如今落在女子小人手中,竟至怠荒到如此地步!我为先帝旧臣,岂可坐视?但六皇后的势力已成,倘若侵犯了她,必有不测之祸。况我乃外姓之臣,也不便议论宫闱。唯有先劝主上节饮。
如能不致沉醉,自然清明在躬,可不为群小所惑了。“想定主意,怀着一个酒槽铁口,前去见窝阔台。
窝阔台正在饮得十分高兴,见了耶律楚材,便道:“妙哉!
妙哉!我一人独酌,甚是无味,得你前来,可以陪我饮酒,更觉畅快了。“耶律楚材端拱说道:”老臣入宫,正因主子日夜饮酒,恐伤身体,所以前来谏阻,如何肯陪主子饮酒?“窝阔台听了,兴味索然,低头不语。耶律楚材便从怀中取出酒槽铁口,陈于窝阔台,道:”主子请看,此物乃是铁铸的,因为日日经酒剥蚀,尚至如此,何况人的五脏,如何禁得起日日饮酒呢?还请节饮为是。“窝阔台连连点头道:”你的话很是有理!“即命左右赐以金帛,旌其能言。耶律楚材谢恩而退,窝阔台便命罢饮。哪知屏酒未及一日,心内觉得十分难受,竟至徬徨无主,长吁短叹,没有已时。左右见他如此,便进言道:”人生贵适意,主子何必自寻苦恼。主子只要略略节饮,不至沉醉,便于身体无碍了。何用滴酒不闻,戒除到如此地步呢?“窝阔台道:”此言亦是,我但少为饮些就是了。“左右闻言,又复斟将上来。窝阔台眉开颜笑,口中说道:”好酒!好酒!我且少饮一杯。“哪知一杯一杯复一杯,饮到沉酣的时候,只喊酒来,如何还肯停止。从此又复洪饮如故了。
那奥都刺合蛮奉命建筑宫殿,起了十万民夫,宵夜兴工,督促得不胜严厉。役夫稍一怠慢,鞭笞立下,无论严风烈日之中,大雨酷暑之时,也一刻不准休息。奥都刺合蛮还恐工程迟延,夜间秉烛兴筑,火光照耀如同白昼。那些民夫都是血肉之躯,并非铜浇铁铸之人,哪里禁受得起这样辛苦逼迫,因此倒毙相继,尸骸载道。十万民夫,已惨毙了八万有余,工程还未及半。奥都刺合蛮又行文诸路,征取民夫。郡县长吏奉到行文,派遣胥役各路征集。始而召募,继而苛派。弄得人民家室流离,骨肉分散,又起了二十万民夫前往工作。等到宫殿筑成,又因没有花木泉石点缀其间,便拟凿地引水,造成一池。那和林地方乃是漠北,除了河道水以外,尽是沙土,不易得水。奥都刺合蛮想了个法儿,沿路开凿沟渠,把河水曲折引来,筑成池沼。
为了这一座池,又不知葬送了若干民夫。池既开成,又要设法弄取花木了。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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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筑神坛喇嘛传道 纳回妇净室求仙
话说奥都刺合蛮凿池引水之后,又因没有山石树木,不足以资游览,便模仿宋徽宗花石纲的办法,派人四出,搜岩剔薮,索隐穷幽。凡人民家中有一木一石,略可赏玩,即令健卒直入其室,用黄封表识,指为贡品。即经指定,即须小心护视,静俟搬运。稍一不谨,便加以重罚。到了发运的时候,又必撤屋毁墙,辟一康庄大道,恭舁而出。人民偶有违言,鞭挞交下,惨不可言。因此民家若有一草一木,共指为不祥,争先毁去;不幸漏泄风声,为采访使所侦悉,硬说他私毁贡物,勒令交出。
既经毁去,如何还能复完?只得贿赂采访之人,以图免祸。富家巨室,往往破产。穷民则卖儿鬻女,以供所需。可怜那些人民,弄得衣不蔽体,食不充饥。冤苦达于极点,无门可诉,悬梁投河而亡者不可胜计。
奥都刺合蛮又访得汴京有一座太湖石,乃是宋徽宗时,朱勔由太湖中采取而来,徽宗置之万岁山上。后来金兵侵汴,李纲守城,即运此石堵塞城门,是以弃置汴京郊外,无人过问。
他即陈明窝阔台,拟从汴京移取而来。此石高广约有数丈,汴京官吏奉到此谕,只得用大舟装运,水陆牵挽,凿城断桥,毁堤折岸,不知经历几多艰辛,始能运到和林。一路之上,役夫劳毙,民居损害不可殚述。奥都刺合蛮得了此石,叠成奇峰,工程总算告竣,计核时间,已经历七年之久了。欣欣然去告知窝阔台,请驾临幸。
窝阔台立即前往,游览一周。见那宫殿建筑得金碧辉煌,崔巍焕丽。真个是珊瑚为柱,碧玉为梁,纹窗雕栏,穷极工丽。
比到秦之阿房,隋之迷楼,竟是不相上下。及至宫外眺览,又见凿池为海,引泉为湖,鹤庄鹿砦,文禽奇兽,孔雀翡翠,数以千计嘉卉名花,类聚成群;怪石幽岩,巧夺天工。窝阔台瞻眺一周,不胜喜悦,很称赞奥都刺合蛮的才干,赏赐了许多金帛。当由窝阔台题取宫殿名称。正面的一座宫,名为万安宫,正殿名为建格根察罕殿。最前的一座大殿,高入云霄,嵯峨雄杰,取名迎驾殿。其余亭台楼阁,也都由窝阔台赐以嘉名。
但是有宫殿,没有美女,空落落的又觉没有兴味。当下奥都刺合蛮复迎合意旨,请窝阔台挑选美女,教导歌舞,分贮各处,以备临幸。窝阔台大喜,立刻下诏广采美女,贮入金屋。
无如朔漠地方的女子,大都皮肤粗黑,姿态生硬,绝无婀娜轻盈之致。虽然选了不少的宫娥,住在这样画栋雕墙、珠栏玉槛的宫殿里,甚不相称。窝阔台因此很感不快。奥都刺合蛮又出主意道:“主子现在抚有山东、河北诸郡。中原土地大概已入版图,所未得者,不过两淮、四川、闽广各路。闻得中原女子都是天生佳丽,何不派使前去挑选,以充后宫呢?”窝阔台如梦方觉,恍然大悟道:“非汝言,我几忘之矣。”遂命人往山东、河北等路,大刮民女。诸路人民大受其扰,有钱的富户人家,生了女儿,欲求免选,少不得纳贿运动,保全其女。那贫户人家,没有钱的只须略具一二分姿色,便硬生生逼迫了去。
甚至已嫁之妇,许字之女,亦遭波及。可怜两河、山东等地,屡遭兵灾,苦不堪言。还要加上搜刮民女的一番骚扰,直弄得人人皱眉,个个嗟吁,只恨没有地洞可以钻入躲藏。因此骨肉分离,逃亡载道,惨苦之状,目不忍睹。那些采访使,选取足额,一起一起回到和林。
窝阔台命将美女拨入万安宫内,分居各处。顷刻之间,楼阁亭台都住满了螓首蛾眉,无异花天锦地。窝阔台见了,满心大悦,遂命正宫皇后孛刺合真居于昭阳院,二皇后昂灰居于迎晖院,三皇后丐里吉忽帖尼居于凤仪院,四皇后秃纳告纳居于清和院;五皇后业里居于九华院,六皇后乃马真居于凝香院。
其余诸妃嫔,亦各分院安插。窝阔台每日往各处游行,皇后妃嫔争先迎驾,唯恐主子临幸他院,自己失了恩宠。因此各个想出新奇的法儿来,以邀窝阔台一顾为荣。甚至一肴之费,动至数百金。一筵之费,动至数万金。窝阔台除了沉酣酒色以外,又复喜欢畋猎,臂鹰携犬,追飞逐走,认为生平第一快事。惟恐各种野兽去往旁的地方,便命奥都刺合蛮建围筑寨,将天生的野兽尽圈于内,不令逸出。和林城左近三十里,不准人民入内畋猎。蒙古人民皆以游牧射猎为生,现在将野兽尽行筑墙围圈,人民不能擅自猎取,失了资生之具,非但百姓们怨讟繁兴,就是诸王驸马,以及朝臣将帅,不能任意射猎,亦复深感不快。
只是惧怕窝阔台的罪责,不敢多言罢了。
奥都刺合蛮自建筑宫殿之后,事事迎合意旨,窝阔台愈加信任,将所有朝政,尽皆托付于六皇后乃马真氏管理。乃马真氏见窝阔台日夜均在醉乡,其胆愈大,其行愈悖。竟与奥都刺合蛮俨如夫妇,起居相共,行坐不离。内侍宫人,皆是二人的心腹,一任他们肆无忌惮,随意取乐,也无人敢说一声不是。
奥都刺合蛮虽然在宫廷内外满布党羽,不怕什么,但是自己总是人臣,和乃真氏的私情,窝阔台虽被暂时瞒过,唯恐终有戳穿的一日。他知道窝阔台最是迷信,便引了一个喇嘛,叫做托哒的,来到宫阉里面,引导窝阔台崇尚佛法。这喇嘛的名称,便是高僧的意思,其教即是印度的佛教,渐渐地传至吐蕃,便创起一种喇嘛教来。那时喇嘛的势力日渐兴盛,蔓延到了蒙古。
蒙古的人民,大都是没有知识的,对于喇嘛尊敬异常。窝阔台得了这个托哒,十分尊崇,封他为国师。凡是喇嘛教徒,都由国家供养。遇有朝政大事,或是出兵之类,必先问过国师,以守吉凶。奥都刺合蛮与托哒本来十分要好,深恐自己和乃马真六皇后的私情败露出来,便叫托哒去蛊惑窝阔台,使他沉迷不醒。事有凑巧,恰从吐蕃来了一个大喇嘛,自称是西方佛子不凡,因为东土人民孽障过重,都要沦入无间地狱,万劫不能超生。我佛慈悲,因此降生人世,救度凡人。据他说:具有绝大神通,法术高深,能够使人更改性情。倘若施展起来,刚强的可变为温柔,懦弱的立刻可以刚强,真是灵验不过。还有一种秘术,可以一夜之间御十个女子,不觉疲倦。据说这个法儿,乃是古时彭祖所传,到了周朝的庄子,演习此法,遂成仙人。
后来汉朝的淮南王,崇信释道,尽心研究,便白日飞升,鸡犬皆仙。真个有返老还童,长生不死的能力。
这个大喇嘛名字叫做卜底休。托哒把他引进宫来,窝阔台闻得他有如此的法力,心下大喜,便要跟随他学习长生不死之法。卜底休即将御女之术传授于他。窝阔台学习了一会,自己相信很明白了,要试验御女的要术。将宫中的美女,选了一百二十名,每夜十人,轮流着作为试验品。果然觉得精神倍增,通宵达旦地嬲战,也不疲乏。此时御女法已很灵验,直把个卜底休当作活佛看待。卜底休又对窝阔台道:“宫内的女子,都是些凡胎俗骨,要求神仙长生不死之术,非找寻真有仙根的女子,不能收效。”窝阔台道:“如何便是真有仙根的女子?俺是凡人,不能认识,须要活佛指示。”卜底休拍着胸脯说道:“主子放心!待俺放出慧眼,前去访寻,自有仙女,可以充主子的下陈。”
过了一日,卜底休偶然瞧见宫中的回妇法特玛,不觉肃然起敬道:“现有神仙在这里,如何要往旁的地方去寻找呢?不是俺今天瞧见了,几乎当面错过。”遂即一把拉了法特玛,来至窝阔台面前道:“她便是真有仙根的人,久已在着主子宫中,如何还不知道呢?”窝阔台一看,乃是法特玛,心内有些不能相信。原来这法特玛,本是西域的回妇,生得面目黧黑,黄发蓬松,两道扫帚眉,一双招风耳,掀鼻翻唇,皮粗肉厚。身如板门,莲船盈尺,那种形状,突然相遇,直疑她是十八层地狱中逃出来的冤鬼,令人见了,不寒而栗,自然畏惧。她还不知羞耻,搽着满脸的脂粉,戴着满头的花朵。搔首弄姿,顾影自怜,以为容貌绝世,美艳动人。窝阔台随征回疆,成吉思汗略得俘虏,分赐诸王。窝阔台得了法特玛,携将回来,命她充作役使。这法特玛面貌虽然丑陋,性情却很是奸猾。因与奥都刺合蛮同属回人,两下联成首尾,因此乃马真氏也很信任她,慢慢地抬举起来,居然很有势力。
这时窝阔台见卜底休说她真是神仙,心内虽甚诧异,却又不敢不信,便向法特玛问道:“你果然懂得法术么?为什么平常时候并不说起,要待国师辨认出来呢?”法特玛见窝阔台垂青询问,十分得意,更加扭扭捏捏,做出不胜风骚的样子。把破竹杠一般的喉咙,逼得极尖极脆地答道:“主子难道不听得人家说么?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前生本是散花天女,偶因小过,谪堕人间,辅助真命天子,修炼长生不死的秘法。
但真命天子,不能认出我的本来面目,我也不肯自炫本领,须要待他屈己访求,始可吐露真情。因此深自韬晦,化成凡人的面貌,非具有慧眼的人,不能认识。今天被国师说破,使我不能隐瞒。也是主子积世修炼,生有仙缘,又复崇奉佛教,尊敬喇嘛,所以国师说明我的本来,使主子得成仙果,这真是万劫难逢的机会了。“窝阔台听了她一番无根无据之言,信以为真,肃然起敬道”我是俗眼凡胎,不识神仙,屈你居于役使之列,真是罪过,还望仙人念我无知,不记前事,传授我的秘密法术。“法特玛将颈项一扭,掀开了大嘴,嘻嘻笑道:”主子要想成仙,并不烦难。不过仙家的秘术,只能意会,不能口授。主子今天晚上,可预备香案,请国师建起坛来,我便将秘术授传给主子。“窝阔台此时十分相信,忙命左右预备香案,建设坛场。
到了晚上,先由卜底休领了十多个喇嘛,来至宁安殿。法坛之前,供设了佛像。一时之间,灯烛辉煌,香花缤纷,十分庄严。十多个喇嘛一齐喃喃地不知诵些什么,鱼磬交作,饶钹叮当,沿着法坛,乱舞乱跳。窝阔台坐在一旁,被鱼磬饶钹扰得头昏眼花,也不知他闹的什么玩意。却又不见那回妇法特玛前来传授秘法,只得耐定了性,在那里守候。停了一会,忽然笙箫齐奏,那些刺嘛的钟鼓法磬,更加敲得起劲,和着笙箫细乐的声音,缠成一片,聒耳喧天。在这热闹声中,只见一个女人,披了红衣,头戴高帽,扮成怪形怪状,一步一扭来至坛前面。窝阔台不知何人,心内好生疑惑。待她走近前来,方才认出是法特玛。只见法特玛走上坛去,连翻几个觔斗,突然跳将起来,把上下身的衣服,完全脱去,露出一身泥土也似的黑肉,用块青布,围在腰间,略略遮蔽了羞处,随手将头上一尺余长的高帽摘下,取过一块红绫,将头包了,又是一路觔斗,翻至佛像之前。右手仗剑,左手念诀,口里呢呢喃喃,念诵个不住。
念诵了一刻工夫,忽然东跳西舞。舞了一会,遂即退入后坛,铙、钹、笙、箫,也就阻止。息了片刻,众声又起,法特玛又出来翻觔斗跳舞。这样捣了三次鬼,突然大喊一声,坛前的钟、磬、铙、钹、笙、箫等声音,即时寂然。只见炉中一缕香烟,直冲霄汉,那些喇嘛一齐诵起佛号。法特玛向窝阔台道:“神仙要降临了,主子快打扫净室,就可以传道的了。”窝阔台听了,也不知她怎样地传道,只得命人收拾净室,诸事都依照办理。法特玛微微一笑,便走下坛来,携定窝阔台的手,道:“我与主子净室中传道去罢。”窝阔台随了法特玛入了净室,吩咐左右侍从,不准入内,只在门外侍候。
那些宫人内监,听得说是传道,不知是怎样的奥妙法术,心内都十分羡慕。以为一经传道,即可以立刻升天,成了仙人,遨游十洲三岛,安享无穷之福。因此人人都想窥视窃听,或者可以得着一点好处,也未可知。无奈窝阔台听了法特玛的话,说是凡胎俗骨的人不可入内,有碍传道,便命众人在门外静候,不得入内。众人奉命,如何敢违,只得静悄悄地站立门外,鸦鹊无声地候着。有几个伶巧的宫人,便轻轻地暂至窗棂前面,欲向隙中窥探。哪知外明里暗,瞧不见什么东西。便将耳朵附在窗上,静静地偷听。初时并不听得什么声息,停了半刻,方听得床榻颤动,帐钩叮咚之声。接连过了一会,又添了二人唧唧哝哝,似乎心内畅快不过,口中禁不住发出一种哼声来,表示愉快的样子。最后只闻得法特玛妖声怪气的,又似乎笑,又似喘的,喊个不息。窝阔台却如吴牛喘月一般,吼声如雷。二人的声音,一递一唱,直闹到半夜,还未停止。那几个宫人听了这样声音,也不知他们传的什么道,要显出那种声音来。大家都你瞧着我,我瞧着你,静静地守候着。到得天色将明的时候,又听得窝阔台在里面,嗤嗤地笑了一阵,说道:“今天真快乐极了!早知道你有这样的工夫,我已和你取乐多时了。”
未知法特玛讲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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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纵声色太宗逝世 逞威福皇后临朝
话说窝阔台称扬法特玛的本领,只听得法特玛回言道:“这是神仙的秘术,岂容易轻授于人?要不是国师再三向我说项,今天也不肯和主子到净室内现身说法的。主子只要相信我,这样的和我练习三个月,大功就可以告成,不难脱却凡胎,上升天堂了。”窝阔台道:“有这样的快乐,这样的兴趣,莫说为此可以成仙,就是没有成仙的指望,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了。”说罢这话,只听得窝阔台与法特玛,又浪声怪气地哼哼不已了。二人在净室里面,自夜间三更时分,直闹到次日日中,方才携手出外。
当日窝阔台便纳法特玛为妃,朝夕不离地跟着她练习长生不老的秘术,指望三月之后,可以成仙。哪知仙没有练成,倒练出病来了,立即召太医诊视,医生皆言六脉已绝,不可救治。
六皇后乃马真氏方才着急起来,忙召耶律楚材入内,商议大事。
耶律楚材答道:“臣以太乙数推之,主子的禄命未尽,只因任用非人,卖官鬻爵,囚系的人多是无辜,所以上干天怒,特降灾眚。古人有一言而荧惑退舍,挽回天心的,何不颁诏大赦,以邀天眷?”乃马真氏便欲下诏大赦。楚材道:“非得主子的命令不可。”恰值窝阔台汗略略苏醒,乃马真氏遂以楚材之言上陈,请下诏肆赦。窝阔台已经不能言语,唯点首许可。是夜医生复诊,言六脉复生,正是宣布赦书的时候,翌日即愈。耶律楚材奏道:“主子此后,万万不可出猎。一经驰骤,唯恐旧疾复发,无术挽回。”窝阔台要保全性命,倒也依从楚材的话,静养了几十天。
转眼之间,又交隆冬,草木枯萎,正可乘时出猎。耶律楚材闻之,急忙谏道:“臣以太乙数推之,万万不可出猎。”窝阔台踌躇不决,左右侍从道:“冬狩乃是旧制,岂可废置?况主子已经痊愈,不骑射何以为乐?耶律楚材书生之见,太乙数亦未必完全应验,主子何用顾虑呢?”窝阔台遂出猎五日,回至谔特古呼兰山,在行帐里面,欢呼畅饮,直至深夜,饮犹未已。次日迟明,尚无声音,左右揭帐视之,已经不能说话。连忙用软舆抬回。及抵宫中,已是薨逝。六皇后乃马真氏忙与耶律楚材商议道:“皇子贵由随军西征,尚未回国,这承嗣问题,应该如何处置?”耶律楚材道:“此事非外姓臣子所敢预闻。”乃马真氏道:“先帝在日,曾令皇孙失烈门为嗣。但失烈门年纪太小,嗣子贵由又在军中,此事却很难定议。”耶律楚材道:“先帝既有遗命,理宜遵行。”此言未毕,忽于班部中闪出一人,说:“皇孙年幼,嗣子未返,何不请母后称制呢?”
耶律楚材视之,乃是奥都刺合蛮,便道:“称制一层,我朝并无此例,还须审慎为上。”乃马真氏笑道:“事有经权,暂时称制,又有何防?”楚材方欲再谏,奥都刺合蛮早以手按剑,厉声说道:“母后称制,乃是常例,如有违言,即怀异心,立即斩首。”
耶律楚材见了这样情形,知道他们暗中已经商议定妥,不过防着自己是二朝老臣,恐有异言。因此故意询问,将自己压倒,便不愁旁的臣子再有争议。料想他们既已做成圈套,就是谏阻,也不过徒费口舌,非但不能挽回,反恐自己的性命的也不能保全,只得退了下来,默默无言。乃马真氏见耶律楚材已被压倒,料知旁的臣子心必无异言,遂即称起制来。命耶律楚材办理大丧,尊窝阔台为太宗皇帝,殡于起辇谷。总计窝阔台在位十三年,享寿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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