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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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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将忙将窝阔台忽得暴疾,欲求神道降福,使他痊愈的话陈说一遍。巫师道:“幸哉!幸哉!尔主之病,今日幸遇吾神,尚可挽回。但尔主之病,非药石可以收效。乃是金国山川之神,深怒蒙古军马到处掳掠,屠杀过惨,尸骨堆积,因此作祟。”

    诸臣请以人民财宝等,往各山川祷祀。巫师又作为神道的口吻道:“罪戾已深,非祷祀所可获免,必不得已,仗着吾神之大力,由亲王代死,方可痊愈。”诸臣听了,不敢答应。窝阔台忽然省悟,在床上索水止渴,神气之间,似乎清醒了许多。诸臣忙上前问讯,窝阔台道:“刚才有金甲神人,押我去监修山川,须有至亲骨肉前往替代,始能回来,现在并无亲人可以替代,这病恐怕没有指望了。”

    正在说着,忽报拖雷驰来问疾。窝阔台召他入见,言及替代一事,拖雷慨然道:“当先皇于众兄弟中,特特的选择了你,付以大任。从来说的,知子莫若父。你的才德,自然都比我们好,现在只即位了两年,一件事还有没办理,如何死得?我曾经说过,忘着时要你提说,睡着时要你唤醒。如果你一病不起,还有谁来提我唤我?况且所有的百姓,谁人能够管理?便是金人晓得了,也要称心愿意。我出征数年,杀戮甚重,神明降罚,理应殛我,如何罚及哥哥呢?”说罢,也不等窝阔台开口,便召巫师入内道:“我愿替代主子,你可速去祷告。”巫师奉命而出,取了一杯清水,在香烛上诅咒了一番,捧入帐内,给拖雷饮讫。拖雷饮了这水,顿时和酒醉了一般,头昏目眩,便向窝阔台道:“我若死了,遗下孤儿寡妇,全仗哥哥看顾。”窝阔台连连答应,拖雷疾趋而出,卧于别帐,至夜间奄然而逝。

    窝阔台的病果然好了。那拖雷生有六个儿子:长名蒙哥,二名末哥,三名忽都,四名忽必烈,五名旭烈兀,六名阿里不哥。

    后来蒙哥、忽必烈皆嗣大汗位。忽必烈且统一中原,为天下主,追谥拖雷为睿宗皇帝,这是后话,暂按不提。

    且说拖雷死后,蒙古军中以速不台为主帅,进兵汴京。金主守绪,不待蒙古兵至,已经东走。原来汴京城内,粮食既尽,又兼大疫。匝月之间,疫殁者数千万人。金主知道大势已去,遂命右丞相萨布、平章博索等护驾出幸。留参政讷苏肯、枢密副使萨尼雅布守城。金主与太后妃嫔告别,大哭而出。既至城外,四顾茫茫,无家可归,不知往哪里去较为妥当。随从诸臣请暂往河朔,遂即渡河东行。恰值大风忽起,后队未能渡过,蒙古兵已经追至,杀死金兵不计其数,投河自尽者,多至六千余人,尸骸蔽河而下,金元帅贺德希战殁。金主渡河,向北而去,令博索往攻卫州。蒙古将史天泽挥兵从真定杀来,博索望风遁回,请金主驾幸归德,乃与副元帅阿里哈等六七人,登舟而南,奔往归德。

    金兵不见了金主,四路奔溃,归德统帅什嘉纽勒浑,迎接金主,陈说各军奔溃,皆出博索一人之罪。金主乃将博索枭首,又遣人至汴京去迎接太后及后妃。哪里知道,汴京早已投降蒙古,太后及后妃已被逼入蒙古营中了。原来金主离汴时,曾命西面元帅崔立驻兵城外。崔立已萌异志,即便率兵入城,将留守汴京的讷苏肯、萨尼雅布尽行杀死,直入宫中,对太后王氏道:“主子出幸,城中不可无主,应立卫王子从恪为主,他的妹子曾为蒙古皇后,容易议和。”太后见他带剑而来,声势汹汹,吓得战战兢兢,连话也说不出来。崔立即矫太后诏,命以从恪为梁王监国,自为太师、大元帅、尚书令、郑王,兄弟子侄,皆封官拜爵。又托词金主在外,征索随驾官吏的家属,将妇女驱入自己府中,择有姿色的,逼令侍寝。每日必御数十人,彻夜宣淫,尚不畅意。又禁止民间嫁娶,闻有美女,便劫来取乐,略有违言,立即杀死。人民衔恨切骨,他的党羽还说他功德巍巍,可比伊、周。正要勒碑刻铭,宣扬威德。忽报蒙古帅速不台大军已至,诸将惊慌异常,唯崔立谈笑自如道:“我自有妙计,保全此城。”

    到了夜间,即赴速不台军中议定降款,竟把金太后王氏、皇后图克坦氏,以及梁王从恪、荆王守纯与各宫妃嫔尽行送往速不台营前。又在城内搜刮民间金银,往犒蒙古军队,胁迫拷掠,无所不至。金太后等即至蒙古军中,梁王、荆王遂为速不台所杀,其余后妃等人一齐押赴和林,沿路行去,艰苦万状,比较徽、钦北狩,尤为难堪。读史至此,不禁拍案大呼:天道好还,报应不爽了!那崔立既将后妃作为犒军条款,又把汴京充做纳降贽仪,迎接速不台入城。

    速不台遣使报捷,且请命窝阔台,说是汴京围攻已久,士卒死亡者甚多,欲屠城以雪忿恨。窝阔台闻言,俱从其请;幸有耶律楚材在侧,竭力谏阻,始谕速不台除完颜氏一族外,余皆赦免。汴京城中,一百四十万户,幸得耶律楚材之力,乃得保全,这件功德,可说不在小处了。速不台检查已毕,率军北去。崔立恭送回城,行到家中,欲与妻妾欢聚,谁知阒然无人,所有金银玉帛,以及家小人口,矫妻美妾,尽为蒙古掳去,不禁悲从中来,抱头顿足,大哭一场。转念一想,蒙古如此可恶,好在汴京尚在我的手中,不难报复此仇,遂即停悲止泪,另作安排,暂且不表。

    单说金主在归德,与随从诸臣计议将往何处。什嘉纽勒浑,请在归德暂驻;富察固纳不以为然,请驾北渡,以图恢复。纽勒浑从旁力劝,固纳大怒,挥兵将他杀死,又把金主幽囚起来。

    金主心内甚是愤恨,暗与内侍局令史宋珪、举御纽祜禄温绰、乌克孙爱锡等,议讨固纳之罪。恰值北路招讨使乌库哩运米四百斛至归德,劝金主南徙蔡州。金主与固纳商议,固纳不允,且下令道:“军民人等,有敢言南迁者,杀无赦。”金主愤不可遏,遂令纽祜禄温绰、乌克孙爱锡,左右埋伏,邀固入内议事。固纳不知是计,摇摇摆摆而来,刚才入门,伏兵齐起,将固纳杀却。金主遂赴蔡州,仪卫萧条,人马困乏,休息了数日,始命完颜促仲德为尚书右丞,领省院事。仲德有文武才,事无大小,皆躬自处理,选士马,练甲兵,欲御蒙古。无如金人气运已尽,上下恬熙,仅有一个完颜仲德,济得甚事。此时蒙古主窝阔台,又命行人王楫,往南宋与史嵩之接洽,协力攻金。

    史嵩之奏闻临安,时宋理宗嗣位,以金为宋之世仇,正宜乘机报复,遂允其议。命大将孟琪,率兵三万,米三十万石,与蒙古夹攻金人。蒙古将布展攻打蔡州,正被金兵杀败,闻得宋师到来,心中大喜,遂与孟琪议定,南北分攻,十分危急。金主勉强支持了两月,已是残年,次日便是宋理宗端平元年,蒙古主窝阔台嗣位之第六年,乃是金主守绪之末年了。金主侵晨在城上巡视了一周,到得晚间,召东西元帅完颜承麟入见,以玺绶付与,拟即禅位。承麟涕泣固辞,金主不许道:“此城必难保全,我肌体肥重,不胜鞍马,只有以身殉城。你生平本捷,且有将略,万一得脱,绵延宗社,我亦可以瞑目于泉下了。”

    当即召集文武诸臣,宣布此意,诸臣也都赞成。承麟无奈,受了玺绶。

    次日,承麟即位,百官亦分班朝贺,行礼未毕,已报南城火起,宋军攻入城来了。完颜仲德忙去率兵巷战。蒙古兵亦相继杀至,仲德知不能敌,重又回视金主,见金主已自缢而亡,乃拜了数拜,出来说道:“我主已殁,我尚何往?”即仰天大喊一声,投水而死。部下诸将齐声道:“相公能殉国,难道我们不能么?”纷纷投入水中,死者共五百人。承麟退守子城,入视金主遗骸,抚尸大恸,对众人道:“先帝在位,勤俭宽仁,欲复旧业,赉志以殉,宜谥曰哀。”因称为金哀宗。哭奠方毕,子城复陷,即举火焚毁金主尸首。刹那间刀兵四集,承麟仅受禅一日,亦死于乱军之中。金自阿骨打建国,至此遂亡,共传六世九君,享国计百二十年。宋将孟琪与蒙古将布展,扑灭余火。觅取金主遗骨,析为两份,一份给宋,一份给蒙古,其余宝玉法物等,亦一律均分。议定以陈蔡地为界,蒙古治北,宋治南,两军分道而归。窝阔台灭金之后,诸臣一齐入贺,窝阔台汗大悦,乃大张筵宴,庆功三日。正在欢饮之际,忽报西域谟罕默德之子札兰丁,大兴人马,前来扰乱,十分猖獗。窝阔台闻报大怒,把酒杯掷于地上。未知札兰丁如何扰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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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坠城楼美妇殉节 争浮桥勇将捐躯
    说窝阔台汗闻得札兰丁扰乱西域,不胜愤怒,以酒杯掷地。立刻停止筵饮,调兵派将,命绰马尔罕,率三万精兵,前往征讨。绰马尔罕奉命起行,暂缓不表。单说西域地方,当蒙古征伐金人的时候,已经扰乱不靖了。那倡乱的人,便是札兰丁。札兰丁自在印度河泅水逃生,沿路招集溃卒,掠取衣食,奔往克什米尔。等到成吉思汗班师回国,札兰丁向北渡河,占据义拉克、呼罗克、马三德兰,又逐去阿特尔佩占部酋鄂里贝克,夺其妻蔑尔克据为己有。又北侵钦察、阿速等部,不意凯辣脱人乘札兰丁率兵外出,侵入阿特尔佩占,大肆掳掠,并将蔑尔克也劫了去。札兰丁闻报大怒,回兵围攻凯辣脱城,城主阿释阿甫,因其兄谟阿杂姆殁于达马斯克,前往承嗣兄位,安抚人民,留其妻汤姆塔守城,遂为札兰丁攻破其城。汤姆塔竟为所获,谐令侍寝。阿释阿甫闻得城池被陷,妻子被掳,便邀集罗马国王开库拔脱、埃及国王喀密尔,联合了人马来攻。札兰丁杀得大败亏输,携了汤姆塔,回归本部。阿释阿甫便遣人向札兰丁说道:“蒙古乃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应该竭力抵御,我们素为唇齿,不可互并,此后当罢兵息民,各不侵犯。”札兰丁竟从其议,引兵而北,大为骚扰。蒙古那时正在用兵南征,无暇顾及西方,所以迁延下来。

    札兰丁正在猖獗之时,忽报蒙古将绰马尔罕领三万人马前来征讨。恰值天气严寒。札兰丁刚在酣呼畅饮,得了军报,绝不在意地说道:“天气寒冷至此,敌人也是血肉之躯,何能骤进?”仍旧酣饮如故,饮至大醉,倒头而卧。到得次日,蒙古前哨已至,重重叠叠的军报到来,方把札兰丁的宿酲惊醒,跳身起来,如何还能抵挡?只得撇下汤姆塔,跨马逃走。汤姆塔便开城投降蒙古。札兰丁逃在路上,意欲往罗马去乞师御敌,蒙古早已追上,札兰丁逃入库尔忒山内,被土人捉住,一刀杀死。绰马尔罕平了札兰丁,令人报捷。窝阔台大为奖谕,命他留镇西域,荡平各部,绰马尔罕利用汤姆塔,说降各部部酋,命他率领各部入朝。窝阔台厚加抚慰,并谕绰马尔罕,将所有侵地,尽行退还。每岁除应贡岁币外,不得额外苛敛,因此里海、黑海一带,尽皆归服。

    独有钦察尚是倔强不服。窝阔台欲往征讨,乃起大兵十五万,令拔都为统帅,速不台为先锋,皇子贵由、皇侄蒙哥为二队,引继出发。那拔都乃术赤次子,与其兄鄂尔达甚为友爱。

    术赤被刺而死,鄂尔达自以才能不及拔都,情愿让位于弟,因此拔都得以嗣立,拔都在萨莱接到朝令,立刻整备人马器械,等人马到齐,即便出发,速不台为前部,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路行至不里阿里城,蒙古人马奋力攻打,遂拔其城,进抵钦察。钦察别部酋八赤蛮,屡次恃强抵抗,与速不台相持不下,蒙哥等引兵大进,方始败退。蒙哥挥军兜围,八赤蛮溃围逃走,分兵搜捕,未能就获。后来获得一名老妪,追问八赤蛮下落,知道他逃往海中。蒙哥率军穷追,至宽甸吉思海,在一海岛里面,将八赤蛮连同他的妻子一齐获住,遂即斩首。大军攻入俄罗斯,直抵额里齐城。城主幼里,一面向首邦求救,一面同了儿妇出城迎战。蒙古阵中,金鼓齐鸣,速不台一马驰出,见对阵主将身旁,有个少年西妇,跨马而立,生得身长面白,鹤背蜂腰,眉目如画。速不台见了,不禁神魂俱荡,挥兵猛进,欲将西妇擒来。幼里不能抵敌,败入城中。速不台一心记念西妇,恨不得立刻攻破其城,以遂心愿。指麾部众,夤夜围城。城内待援不至,兵民慌乱,竟被蒙古军攻毁一角,蜂拥而入,将幼里之子擒住,幼里退守土闉,仍复坚守。速不台审问幼里之子,始知少年西妇,乃是他妻子。对他说道:“你能将妻子唤出,我便饶你性命。”幼里之子要顾性命,只得经至土闉,叫唤他的妻子。不多一会,那个少年西妇,已竟立在闉上,俯身下视,向她的丈夫说道:“你既被获,叫我何为?此城已破,你应与城俱亡,我亦当殉夫而死,此外并无他法。”速不台立马阵前,听了这话,便扬鞭说道:“你若肯出闉谒我,我即保全你夫妇的性命,并且使你得着无穷的快乐。”西妇不待言毕,早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声喝道:“狗鞑奴!你当我什么人看待,他人由你欺侮,我却不能。便是死了,也要化为厉鬼,杀尽鞑奴,以泄我恨!”速不台听她如此毁骂,心下大怒,举手一刀,将她的丈夫杀死在土闉下面。那西妇见了,一声哀呼,耸身从楼上跃下,扑塌一声,竟作了坠楼的绿珠,跌得脑浆迸裂,一道灵魂,追随她的丈夫去了。幼里见儿子、媳妇一同身亡,遂即自刎。速不台因未得西妇,心内忿恨,下令屠城。竟把城内兵民,不分老幼,尽行杀却。为了一个妇人,摧残全城生灵,真可算得一桩惨事了!

    速不台屠城已毕,进兵攻取克罗姆讷城,城主罗曼出兵迎敌,一战而殁。俄罗斯首邦部酋攸利第二,命其子务赛服讷特引兵来援,又被蒙古军杀得大败而逃。速不台长驱直入至莫斯科。城中不意兵至,守具未备,一鼓攻入,将攸利第二的长孙擒住,进逼首邦都城。攸利第二命其子与部将木思提思拉甫守城,自往锡第河,召集各部,抵御蒙古。速不台兵临城下,驱攸利第二的长孙招降。城内不肯出降,速不台又将他杀死。攻围两日,城不能守,攸利第二之子巷战而亡,妃嫔和合城绅富,遁入礼拜堂拒守。堂颇坚固,高与云齐,速不台喝令纵火焚烧。

    一刹那顷,烈焰飞腾,墙垣尽赤,堂内之人,尽皆变成烧烤。

    速不台焚毁了礼拜堂,又分数道,略取附近诸部,再合兵赴锡第河。攸利第二已会集人马,前来接仗,被蒙古军两路包抄,团团围住,大刀阔斧,一阵乱杀。攸利第二知不能敌,溃围欲出。忽然一箭飞来,射个正着,撞下马来,丧了性命。

    蒙古兵再向北进,前面尽是林木,高可翳天,更兼径路迂曲。道途泥泞,步骑皆不得进,遂即折回,转入西南,进取秃里思哥城。城主瓦夕里,颇具智勇,闻得蒙古前来侵扰,早已修城浚濠,缮治楼堞,城上安排着强弓毒箭,预备厮杀。蒙古兵方才到来,瓦夕里带了人马冲杀出城,一声吆喝,弓弩齐施,箭头都敷着毒药,射在身上,见血即亡。速不台的兵马,被他一鼓射退。蒙哥继至,亦复伤亡不少,便筑起长围,意欲令其自困。哪知围了一月有余,城内甚是从容,丝毫没有慌张的形状。蒙哥便要退兵他往,速不台不从,督军进攻,城上矢石齐下,把蒙古军射死无数。速不台速忙鸣金收兵,已伤损了一二千人。只得与蒙哥商议,一面往大营乞援,一面挥兵而退。瓦夕里出城追赶,蒙古兵如飞一般,退至百里以外。瓦夕里追了一阵,也就收兵回城。过了两日,蒙古的援军已至,拔都未曾亲来,令合丹不里引兵援应。速不台得了援军,重又将城围住,瓦夕里仍旧坚守。谁料蒙古军当瓦夕里追赶的时候,已经改了装束,混入城内。只因瓦夕里防守严密,无从下手,到了三日之后,瓦夕里精神疲倦,城守渐懈,混入城内的奸细,纵火开城,放入大军。瓦夕里知已中计,连忙逃走,弓弦响处,身中一箭,滚鞍下马。蒙古兵上前擒拿,瓦夕里知难幸免,投沟渠而死。速不台因此次攻城,人马死亡不小,传令屠城泄愤。可怜城内人民,杀得鸡犬不留。屠城已毕,兵赴钦察。此时霍脱思罕已经回部,闻得蒙古兵至,哪里敢来迎敌,立即弃了城池,逃入马加部中。速不台平了撒尔柯思、阿速等部,拔灭怯思城,兵至高加索西北,休养一月,复略南俄。南俄首邦的都城,名唤物拉的迷尔,处攸利第二战败身死,计掖甫城主稚洛斯拉甫,遂入首都为酋长。扯尔尼哥城主米海勒,又占据了计掖甫城。蒙古兵来,先攻破了扯尔尼哥,米海勒逃往波兰,部将狄米脱里献城投降,拔都免其死罪。狄米脱里即劝拔都西征,速不台道:“他怕俺们蹂躏此处,所以劝我西行。”拔都道:“霍脱思罕逃入马加,米海勒逃往波兰,我正要声罪致讨。当下议定,速不台进波兰,拔都自趋马加。速不台之子名唤兀良合台,骁勇异常,请为先锋,速不台许之。浩浩荡荡杀入波兰。

    波兰共有四部,一部名撇洛赤克,酋长康拉忒;一部名克拉克,酋长波勒司拉弗哀。一部名伯勒斯洛,酋长亨力希;一部名拉低贝尔,酋长米夕司拉弗哀。蒙古兵先攻克拉克部,波勒司拉弗哀抵敌不住,即行逃去。进取拉低贝尔部,米夕司拉弗哀亦弃城而遁。伯勒斯洛部酋亨力希,闻得两部溃散的消息,忙会集各部,前来拒战。部下共有三万人马,分为五队:第一队日耳曼人,第二、第三队皆波兰人,第四队又是日耳曼人,亨力希自率第五队。第一队日耳曼人,与蒙古前锋相遇于勒基逆赤城。兀良合台见敌军漫山遍野而来,知道不可轻敌,一面飞报速不台,一面挥军倒退而走。日耳曼人只道蒙古军怯敌,奋勇追来。兀良合台略与接战,又复退走。日耳曼人以为蒙古兵很是无用,长驱追杀。蒙古军如风驰电掣一般,只管奔走。

    行了数十里路,哪知速不台一支人马,接得兀良合台飞报,早已在此埋伏。放过了日耳曼人,突然一声胡哨,从后掩杀将来。

    日耳曼人忽遇伏兵,虽然惊疑,尚还支持得住,忙把后队调作前队,与速不台厮杀。不料兀良合台又复挥军杀回,把日耳曼人围入核心,杀得全军覆没。

    速不台父子获了胜仗,得又前进。恰值第二、第三两队波兰军到来,兀良合台乘着一股锐气,率领铁骑驰突而前,把波兰军冲作数段,波兰军向后败退。第四队日耳曼人已经到来,其时天已昏黑,分辨不清是哪边的人马,两下撞着,自相厮杀起来,等得招呼明白,蒙古军早又杀来。第四队日耳曼人,闻得第一队日耳曼人全军覆没,早已吓得亡魂丧胆,遇见蒙古军,不待接战,便纷纷自乱,奔溃而逃。那亨力希引了第五队正在前进,忽报前队战没,吃了一惊,方要退去,蒙古军四面逼来,只得勉力支持。无如部中得了前队败耗,如何还敢抵抗,加以蒙古军乘着战胜之威,十分勇猛,不止片刻,已是七零八落,溃散几尽。亨力希情知不妙,欲思逃走,手中的刀慢了一慢,被兀良合台砍下马来,取了首级,悬于大纛上面。一时之间,万众奔溃,五军齐没,只剩了撇洛赤克部酋康拉忒一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速不台大获全胜,四路分略,绕向东南,接应拔都去了。

    那拔都引兵往征马加,先遣使前去叫他献出霍脱思罕,从速投降,免得兵连祸接,徒伤生灵。马加部长名唤恢怜,收容了霍脱思罕,得了四万户人民。正在兴高采烈,十分庆幸,如何肯降蒙古?遂即拒绝使人,命将士守住隘口,伐木塞断路径。

    拔都令部众斩木开道,挥兵直入。马加守军望风而遁,恢怜方才惶惧起来,下令征兵。兵犹未集,蒙古军已达城下。天主教士乌孤领自恃勇猛,不待恢怜的将令,尽率教徒开城出战,被蒙古军逼入泥淖之中,将所有救徒尽行杀死,只剩得乌孤领一人,逃归城内。城中人民顿时大哗起来,都归咎恢怜不应纳降启衅,致召敌兵。恢怜不得已将霍脱思罕处死,令人往告拔都,拔都不肯退军。马加的人马已是渐集,恢怜便来攻击蒙古。拔都不曾防备,竟被恢怜玫破阵角,杀死许多人马。恢怜乘胜追来,拔都不能抵御。正在危急的时候。忽然东北角上闪出一彪人马,金鼓齐鸣,冲杀前来。拔都疑是敌军,叫苦不迭,及至认清旗纛,方知是速不台父子,心下大喜,立即挥军杀回。恢怜见拔都得了援军,亦即收兵回去。拔都与速不台会合,屯下营寨。到了次日,速不台亲往查视形势,回营对拔都说道:“这里有条河,叫做作漷宁河,上流的水很是浅固,可以徒涉。河的那边,便是马加城。我们何不如此如此,使他腹背受敌呢?”拔都连连点头道:“此计甚妙!”速不台便连夜去结筏。次日天明,拔都引了人马,直赴上流,佯作渡河之势。恢怜忙率兵由浮桥渡河,前来拦截。蒙古兵便来争夺浮桥。恢怜指挥兵众,乱箭齐放,蒙古兵争扑数次,皆为乱箭射退。此时恼了拔都手下的猛将八哈秃,左手执盾,右手持刀,奋勇进扑。恢怜见他十分勇猛,也觉吃惊。忙令众军,齐心抵御,只把弓箭射去。八哈秃猛进不退,率了敢死士百人,扑至桥边,身上之箭,已如蝟集。敢死士早死了三十余人。八哈秃支持不住,大喊一声,喷血而亡。拔都见八哈秃身死,又悲又怒,咬牙切齿道:“我不拔马加城为八哈秃报仇,誓不退兵。”遂亲冒矢石,力战不退。恢怜正在相持,忽然阵后喊声大起,自己的人马纷纷扰乱,不觉吃了一惊。未知何处人马杀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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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导荒淫奸佞得志 兴土木黎庶遭殃
    话说马加部酋恢怜,正与拔都死力挣扎,不意阵后忽然大乱,人马纷乱倒地,连忙回顾,乃是速不台结好木筏,从下流偷偷渡过,竟来截击恢怜后队。恢怜的部众,蓦地被击,顿时大乱。拔都又从前面掩杀过来,两下夹攻,首尾掩袭,马加的兵士如何能够抵挡,不是死于刀下,便坠入河中,淹没而亡。

    恢怜见势不佳,拼命杀条血路,冲突而出,后面又有兀良合台一军阻住,不能回城,只得拍马落荒逃命去了。

    拔都与速不台,杀奔城下,城中无主,只得开门迎降。拔都进城之后,心中甚为不乐,愤愤说道:“这一仗,速不台误约迟到,以致丧我猛将八哈秃。”速不台忙分辩道:“当计议之时,约定下午发兵,你清晨已经发兵,我木筏还未结成,如何能够渡河掩袭?这‘误约迟到’四字,我不任受。”诸将见二人语言枘凿,从旁解劝道:“现在已得马加城,不必再提前事了。”拔都方才没有话说,与速不台分兵追赶恢怜。闻得他已逃往奥斯,便跟踪追蹑,所过之地,纵兵焚掠。欧罗巴洲,全境大震。原来波兰、马加都在东欧境内。马加便是现在的匈牙利,马加之北,便是奥斯,即今之奥地利。这奥斯与马加或分或合,如今已合做一国,故又称为奥斯马加。奥斯马加之西,便是德意志联邦,那日耳曼、捏迷思皆是德意志联邦的一部分。

    当日蒙古兵势如破竹。捏迷思诸部民欲荷担远遁,以避其锋,蒙古的威声大震。拔都、速不台正拟节节进取,忽地接到窝阔台班师的诏命。因为高丽抗命,杀死使臣,有事于东方,所以暂罢西征。拔都等只得遵命班师。

    那高丽为什么要杀死蒙古使臣呢?原来高丽国在蒙古的东方,本来归附于宋,辽邦兴盛,屡次侵及高丽,高丽不能抵御,因此归属于辽。金兴辽亡,又属于金。及蒙古攻金的时候,有故辽遗族,乘机占据辽东,进侵高丽,尽陷其北方之地。蒙古将哈真,扫平故辽遗族,尽返所侵地于高丽,高丽乃属蒙古。

    此时高丽王暾嗣位,不知利害,一味夜郎自大,岁贡不至蒙古。

    窝阔台遣使征贡,高丽王暾绝使臣,使臣与他争辩。高丽王发起怒来,竟将使臣杀死。这个消息到了和林,窝阔台如何捺得住?一面诏罢西征,一面命撒里塔为大将,往征高丽。高丽闻得蒙古兵来,忙招集军马,前来迎战。试想高丽不过海东小国,向来役属于人,怎能与锐气方张的蒙古对抗?弄得屡战屡败,高丽的都城,也为撒里塔攻破。高丽王暾携了家属,逃匿于江华岛,遣使谢罪,情愿增加岁币。撒里塔报告和林,请命定夺。

    也是高丽的幸运,宋朝又用了赵范、赵葵恢复三镇,扼守两河之议,兵取汴京。窝阔台因南方有事,无暇东顾,便允了高丽的请求,命他遣子为质。高丽王暾只得奉命,因此保存了国土,不至灭亡。

    但是南宋又怎样地攻取汴京呢?只因赵范、赵葵意欲收复三镇,奏请朝命。宋臣皆言非计,朝廷不从。命葵统淮西兵五万,会同全子才进取汴京。汴京都尉李伯渊与崔立有隙,闻得宋朝兵至,诱杀崔立,系其尸于马尾,出徇军前道:“崔立是否当杀?”军民齐声道:“将他寸磔,还不足以蔽辜。”遂斩下首级,祭祀金哀宗,又把尸首陈列市上,军民争相脔切,片刻而尽。

    宋兵入汴,以粮饷不济,屯兵半月,经赵葵再三催促,始进至洛阳城。城中仅有穷民三百余户,宋兵粮食又尽,竟至采蒿和面而食。蒙古兵突然而至,杨谊之军方才散坐为炊,仓猝无备,全军奔溃。蒙古帅扎拉呼,兵薄洛阳,徐敏子出城迎战,士卒皆饥饿累日,如何能够抵敌?只得率兵东旋。赵葵、全子才在汴,所复州郡尽是空城。史嵩之又无粮草接济,蒙古兵至,决河水灌城,宋军淹死无数,赵葵乃引兵而归。蒙古使王橄至宋,严责背盟负约,宋无以应,从此灌河一带,遂无宁日。

    窝阔台降了高丽,又败宋师,甚为高兴。只因连年征讨,至此略觉清暇,便欲整理内政,乃定期校阅禁军。所有宿卫,俱令到齐,仍照成吉思汗的旧制,命其各守执掌。又因旧日百姓,自从成吉思汗缔造开创,备受艰辛,尚无恩泽下逮,从此须令他们安宁快乐,便颁出几条命令来。哪几条命令呢?一,蒙古以牧养为本,务令蕃息,凡百姓有马百匹者,输牝马一头;有牛百头者,输特牛一头;有羊百只者,输羚羊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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