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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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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站起来瞅着狠戾的娘亲,一言不发,他的眼底满布寒冰,逼视母亲的眸光,怒意、恨意、鄙视、冰冷之中看不到一丝温度和尊敬。

谷氏被儿子盯得倒退几步,心里的畏惧倍增,吭吭哧哧表达自己的慈爱:“娘,娘是为你们好,你反倒恨我,你知娘多么寒心。”

“呜呜呜!”谷氏哭了起来。

刚才那狠戾的模样,与这委屈可怜模样判若两人。

永明眉头紧皱:“我的事情就不劳娘费心了,我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辈子打光棍,也不拿卖妹妹的钱娶老婆!不做那不仁不义之徒,你再这样逼迫妹妹,我就带妹妹离家出走,我们永不再见。”

永明狠话撂下,谷氏更是傻了。

这是他十月怀胎的儿子吗?一向很孝顺,就是这个臊丫头把儿子教坏了。

离家出走,岂不是要受大罪。自己娇大的儿子,怎舍得让他受苦,臊丫头想害死她的儿子,她一秒也忍不住。

“臊丫头,你恨我,就冲我来,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这个臊货!我杀了你!”随着吼声,掸棍子又抽向三春。

三春怒极而笑,露出满脸的冷意,这个女人真没有教养,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心狠手辣嘴肮脏,她想质问一句:你不是臊丫头变的吗?都是同性,难道你就不臊吗?

这话只有在心里想想。不说出来不净是怕她的问题,她可是个现代文明女,三十来岁的黄花大闺女,跟这不知廉耻的妇人对骂,她都嫌脏了嘴。

这不是自己的母亲,就是骂她也不会愧疚,可是表面她是这身体的娘,要是与她对骂起来,定会遭到村人的非议,能说出自己只是个附体的?不是她原装的女儿,就是有人信了,也会遭到驱魔除妖的下场,哪能让自己活在世上。

对骂起来激得她更怒,自己这小躯壳只有白挨揍。

真真活得憋屈,自己三十来的人,也曾叱咤风云,竞落到这样的下场,被这个恶毒的妇人打骂侮辱欺负,无有一丝还手能力,只有忍的份儿,活倒倾了,恨不得哇哇哭上一场,一头碰死,还她一个死的躯壳,让她拿女儿的死尸去换钱吧。

怒血一上头,也就乱了方寸,刚才还想忍,想想一定不是亲妈,要是亲妈,骂也不稀奇,往死里打可不是亲妈能干出来的。

三春可是真怒了,受她的气何时是个头儿,既不让她活,就同归于尽吧!

也许是刚吃了半拉馒头,有了点儿力气,也许是人一拼命,力气就会大增,刚才还俩腿软绵绵的,一怒,俩腿就硬棒起来,以同归于尽的狠劲儿,躲过谷氏的掸棍子,头就对上谷氏的心口,拼命地撞了上去。

谷氏看三春的来头儿不对,一慌神儿,想躲开,却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三春没能撞上,却被她绊倒,扑在了她的身上。

一阵喧哗围拢过来,一帮妇人还有孩子,有讥笑声,还有幸灾乐祸。

“哎呦!二弟妹,这是怎么了,这个姿势多不雅,看看看,三春还骑在你娘身上,快拉开,快拉开。”说话的是谷氏的大嫂,三春的大伯娘陈氏。

几个年轻的妇人没有动弹,都互相观望。

见大伙儿都不出手,气坏了三春的大嫂周氏,她感到自己有了报仇的好机会,这个镦粗的女人力气十足,一把逮住三春的衣襟,提起来小身板儿轻飘飘的,想甩到坯墙上摔死她,女人冷哼一声:老死乌龟护着她不许卖,现在就摔死她

得不到,就要毁,这是她的执着。

可她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三春竞成了粘膏药。

她没有甩脱……

三春的皮囊里不是小孩子,身体力气没有,心眼儿比窝瓜大,胆子也不是芥菜子,她岂看不出周氏的意图,哪能瞪眼儿吃上眼前亏。

不能与冒牌娘相提并论。新仇旧恨一起来,三春怎会与她留客气。

三春早发现周氏的凶猛,手下意识地抓住周氏的衣袖,周氏甩了几甩,没有达到目的。

正想放下三春,三春的脚已着地,以闪电的速度对这个狠女人下了口,连对那个二乙子娘的恨都发泄到这条胳臂上,咬了个坐实。

周氏惨叫似鬼哭狼嚎,鲜血顺手臂流淌,三春的嘴边鲜血淋漓,众人纷纷惊叫:“杀人了!杀人了!”

第三十八章 陶家人的百态 求推荐 求收藏

一帮女人乱喊乱叫,永明、永辉瞪眼看热闹,眼里闪着欣慰的笑意,看他俩的态度,就知道这位大嫂的为人了。

兄弟二人的心里很舒服,妹妹被人逼死一次,果然长了胆子和脾气,人就是要有勇气的,这样的妹妹他们喜欢。

大嫂被糊涂的娘宠得没了一点儿忌惮,她想摔死妹妹被他们看得真切:以为娘对妹妹不好,她就可以妄意而为。

他们盯着周氏的举动,瞧见了妹妹抓住了周氏的衣裳,知道妹妹能自保了,周氏摔不了她,要是周氏能甩出妹妹,永明铁定一脚把她踹趴下,没想到的是妹妹狠狠地咬死了周氏的胳臂,使周氏吃了个大亏。

周氏疼得乱吼乱叫:“臊丫头杀人了!”连痛带吓都不知道怎么逃脱,她最怕胳臂那块肉被咬掉,落那么大块伤疤,丈夫会嫌弃她。

三春的狠劲儿也让她胆寒,怎么变得像饿狼一样要吃人肉,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怕。

越霸道,越狠,好欺负人的人,要轮到她被收拾,这种人最没尿,是纸老虎的皮一捅就透。

三春就是想咬下她那块肉,给她一个血的教训,一个女人光天化日瞪眼想害人命,是可忍孰不可忍,天理难容。

现场没一个人救周氏,可见她的人缘儿,最吓人的是血,谁不怕溅一身。

连谷氏惊得都傻在了那里,不顾得救周氏。

直到三春自己撒嘴,周氏都没能打到三春,因为她两只手抓住三春,三春为了避免吃亏,抓住周氏两只袖子,牙却咬得紧紧的,向来没吃过亏的周氏,疼得早已六神无主,终究没甩开三春的手和嘴,三春的手一松,她就瘫倒在地上,伤口的血还在流淌。三春的牙也真够利的,直咬得那块肉翻翻着,白膘都出来了。

周氏看那伤口吓得闭了眼,三春的二嫂躲在人群的最后边,装作吓得不敢上前,她们妯娌没有处下那样的感情,替她善后?

大伯娘陈氏一句嘴也没吱,多看一会儿热闹是她的本心,意味深长地眼神盯着谷氏,就是在看她的哈哈笑。

卖三春的银子一分都不想给她,最好是让她卖不成,让她们狠劲儿掐,谁掐死谁都好。

谷氏的脸色极其难看,这么多女人看热闹,没有一个真心待她的,没人上前拉一把,自己的女儿咬了自己的儿媳,那么大一块伤口,自己吃奶的孙子正是累人,媳妇顾不了孙子,得轮到自己挨累,老二家养了个臊丫头,还挺娇的,都不说帮着嫂子照顾小子,周氏受了伤,还不主动帮着找郎中,谷氏越想越怒,大喊了一声:“老二家的!你是死人!你嫂子血淋淋的,还不快去请郎中!”

杨氏嘴一撇,鼻子里哼一声,扭搭着水蛇腰慢条斯理地跺出院门,迎面就来了自己的丈夫陶永清,主心骨到了,杨氏心中一喜,杨氏最会哄丈夫,小夫妻婚龄又短,正是你恩我爱,杨氏不爱抛头露面,陶永清是个读书的,忌讳妻子出去招摇,俩人都是内向性格,行事说话可是志同道合。

陶永清第一次看到妻子走出家门,有些奇怪:“金环,有事吗?”

金环是杨氏的闺名,杨氏温柔的一笑:“大嫂被三小姑咬伤了,婆母命我去请郎中。”

村里的郎中是个年轻人,派自己的新媳妇去请,陶永清满心的不悦,娘真是糊涂。

“让你去请,你就去?”陶永清脸色有些冷,杨氏心里一突:丈夫不喜自己出头,可别让他误会,转念一想,是老天送她的好机会,出口的话,可是大有深意“院子里那么多人,我要违逆婆婆的话,岂不被扣上大不孝的罪名。”

院子里那么多人,这句话的深意就大了,谷氏的两个儿子都在,她不使唤,偏偏让新媳妇抛头露面,丈夫一定不喜。

给婆婆上点儿眼药,她心里熨帖,谁让她见自己生了个女儿,都给了自己几个月的掉脸子,月子里吃的照大嫂的差远了,还背地里骂孩子臊丫头,嗔怪不给嫂子看小子,自己的女儿,比嫂子的小子小一年多,自己心疼着呢,婆婆竞看孙子不看孙女,最让她憋气的是,卖三春的银子只偏那周氏,没有她一分的好处,把三春打死最好,咬死周氏她解恨,气死谷氏她偷着乐,她早就憋了满肚子气,今日心里才不那么堵了。

“金环,快赶紧回屋,咱女儿没人照看怎行”

陶永清说完,牵着妻子的手回他们的房间,不伺候给周氏请郎中。

杨氏心里高兴,有丈夫这块盾牌,她的胆子就壮,疼死周氏她才乐呢,养了个小子,仗着婆婆的雾气儿,总想骑在她的头上拉屎。

要不是几月前丈夫中了童生,丈夫看重她,婆婆和大嫂不知道会怎么欺负她。

今天就让她血流干才解恨……

等了一阵子,郎中的影儿也没有,让周氏回房,周氏怎么甘心,要谷氏收拾三春,谷氏没顺她的心意。

谷氏这人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为了要面子,早早给每个儿子抓媳妇,家里也要过得像个样子,在外面办事也大气,要赢得村人的赞誉,说她只是脾气不好心眼却好,孝顺公婆,她听着舒服,所以就算卖女儿也要让儿子读书,给儿子娶媳妇,吃点儿小亏她也认可,只要村人夸她,她得意忘形。

此刻当着这些人让她收拾三春给别人看热闹,她可不干。

谷氏走到二儿子窗前,听到儿子和媳妇正在说笑,本想去责问二媳妇的怒气,顷刻之间就煞了,陶家这代的读书人,就这个儿子中了个童生,一家子都指望这个儿子大富大贵,中了举,再中进士。

要知道儿子能中童生,转年一定是秀才,绝不会要杨氏这样的媳妇,连个小子都生不出来,干活计不出力,只会哄汉子,就看着她不顺眼,儿子护着杨氏,她不敢造次。

二儿子是一家人救星,他喜欢的,谷氏只得忍。

谷氏对丈夫公婆也是百依百顺,公婆掌家,土地不分,自己的丈夫儿子都读书,地里农活全仗大伯和小叔,没有婆婆降服没人会替她们干活,吃饭要依靠婆婆。

公公是个穷读书的,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父母又早丧,家里原有几亩地,也让他渐渐卖掉吃光了,到二十多岁,才中了个童生,依然是个光棍儿,要聘礼没有,要家业没有,谁肯把闺女送进这穷窝。

真是该他不绝户,终于得了一门儿亲事,就是现在谷氏的婆婆刘氏。

这个刘氏可是个厉害有心计的,她是大户的陪嫁丫头,急着爬姑爷的床,被小姐主子发卖,在人贩子的手里又鼓了肚子,想给人贩子做妾,人贩子的老婆岂能容下她,人家儿女一大邦,往死里打她,她实在忍不了,就偷了人贩子身上的银票和卖身契,一夜跑出三十多里地。

这个时期,是个战乱频繁的年代,人命朝夕难保,人贩子发现跑了人丢了钱,不敢和老婆提银子的事,他也不敢到处乱找,怕遇见乱兵丢了性命。

刘氏逃过一劫,像难民一样流浪,她不敢待在近处,也不知走了多远,就来到旺谷山下河东村,要饭要到谷氏的公公陶渊民这个吃不起饭的光棍家。

陶渊民刚鼓捣好一碗丝瓜汤,两个饼子,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这个要饭的就掀开了他的门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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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陶家的隐私。求推荐票,求收藏

陶渊民见是个年轻姑娘,虽然身上脏乱,却有几分姿色,顿时眼睛放光,辘辘饥肠顿时饱胀,对着大饼子菜汤没了食欲,眼里只剩了眼前的美人,陶渊民哪见过什么美女,在他的眼里就是个最美的了。

急忙奉上饼子菜汤,刘氏一天多没吃饭了,战乱时期不敢往城市跑,城市人也都躲到了乡下,她只有要饭,有银子也买不到,要到哪家,谁舍得给她两个大饼子,还有菜汤喝。

这个战乱年代,乡里人更苦,粮食没等收上来,大部分被乱兵抢去。

看着这家很穷,能舍出这么多食物,刘氏以为陶渊民是个好心肠的。

见他把饭给了自己,坐到一边朗朗读书,陶渊民压下眼里的惊艳,装起了正人君子。

刘氏心中暗喜,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曙光。

饭罢,刘氏主动搭搁,她肚子里揣着的不能等,找不到下处到哪里去生孩子,这男人扛锄最合适不过。正穷的说不上媳妇,刘氏又是高丽国进京:白送铜,可中了陶渊民的下怀,心中暗喜,也是到了缘分,刘氏心甘情愿地住了下来。

有银子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花,大家丫环出身,心计了得,连丈夫也不能说了真话,刘氏假说当了块玉佩,得了十两银子,办了场喜宴,剩下的就买了五亩荒地,雇人经管着,也够二人嚼用的。

村里人都羡慕坏了,找了个要饭的媳妇,带来了财帛,后来来了大姑娘要饭,村里的光棍都追着给送吃的,这样的情况河东村不鲜见。

村人只看到了财帛,没人知道肚子里还藏着的宝贝。

陶渊民是个童生,秀才没中上,二十多岁的人,还是有希望的,刘氏满怀希望地做起了秀才娘子。

娶了刘氏,有了饱食暖衣,又贪女色,退却了读书的心。

每天哄得刘氏眉开眼笑,刘氏满足,自己独占一个男人,还是未来的秀才举人娘子。

她的心彻底踏实下来,跟那个人贩子怀的孩子降生了,就是三春的大伯父。

陶渊民不知就里,女人生孩子,七八九十个月的都有,早生一两个月,没人怀疑,刘氏怀孕七个月孩子落草儿,头生又是个大儿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乱想。

暗喜娇妻是个福星,解决了他的温饱,又给他续了香烟。

每天高兴地看儿子,用着读书的时间更少。

刘氏又假说当了玉镯衣服连几年的积蓄凑了三十两银子,有了儿子,那几亩荒地哪够三口嚼用,商量再买几亩地,陶渊民怎能不听她的,嚼用都是媳妇从娘家带来的,听媳妇的是没错。

刘氏连生了四儿三女,十几年中,家里有了二十亩地。

也算个小康之家,大儿子陶司空,二儿子陶司国,三儿子陶司臣接连娶了媳妇,两个女儿被她卖给了财主做了妾,身边还有小儿子陶司贵,小女儿秋雪。

花完了人贩子的银子,刘氏就没了银钱的来源,人口越来越多,二十来亩地,一家子只能混到糊口,刘氏还是个大户出来的丫头,在主子家排摆惯了,自然不会节省。丈夫读书又过了十几年,秀才也没中上。

刘氏是个心高的,整日总想飞上枝头,丈夫读书不行,也不甘心做点儿别的营生填补家用,直到孩子们都大,丈夫没混到功名。

古代的粮食产量很低,还要纳税,刘氏的手大,哪里能有剩余,给儿子说媳妇的彩礼钱只有卖女儿解决,卖了两个女儿,讨了三个媳妇,剩下的余钱,刘氏与丈夫还要打打牙祭,解解馋。

她还把丈夫完不成的中举大业,要一代代接续完成,大儿子不愿读书,娘俩红过多次脸她终究是管不了,二儿子就是三春的父亲,喜欢读书,其实他就是偷懒不想下地干农活,他这人并不笨,有些不误正业,游手好闲,以读书为名,油瓶倒了不会扶,整日逍遥自在,读了二十多年书,连个童生都没混上。

谷氏受刘氏熏陶,一门儿也想儿子高中,连自己的衣裙都当光,一直到儿子该说亲手里分文没有。

又和婆婆刘氏一样,卖女儿讨媳妇,三春的两个姐姐都嫁了残疾丈夫,谷氏使了钱,为两个儿子讨了媳妇。

可是她的儿子多,卖了两个女儿,也将将娶了两房媳妇,三儿、四儿也到了说亲年龄。就只剩了三春一个将就能卖的女儿,最小的女儿四夏才四岁;据说是个贵命,将来得做夫人以后四夏会富贵无边,她怎舍得卖,以后是要沾大光的。可是远水不解近渴,只有从三春身上狠捞一笔。

离河东村十五的党峪镇,有个暴发财主王永昌,这家伙小人得志变了态,四十几岁的人了,家里妻妾成群,孙子养了一大帮,可就是老有少心,是个恋童痞,男孩儿女孩儿通吃,到处寻找童男童女,要采阴补阳,延年益寿,什么为了延年益寿,就是个淫棍,打着延年的幌子,觉得好听一点儿,不管怎么遮,他也是祸害人家的孩子。

三春的大嫂周氏听到能卖到三十两,猴急地和谷氏商量把三春送去。

男方相中了三春,双方一拍即合,三春死不从命,谷氏为了让她就范,拿个棒槌比划要打死她来威胁。

谷氏的棒槌砸去,想不到的是三春没躲,一棒就削到头顶,还好没下狠手,不然花红脑子一定流满地。

谷氏怎么知道,就一下子,她女儿就死透了,这个活过来的三春,已经换了瓤子,她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杀人凶手,还在理直气壮地逼迫三春。

三春和永明、永辉回了三春的屋子,谷氏没有追来,三春松了口气。

她想撞上谷氏,谷氏打死她也好,撞死也罢,她就可以做回她的林雨春,怎奈要死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她只有做陶三春,做不了林雨春了。

她习惯了两个哥哥喊她三春,逐渐就会忘掉雨春这个名字,她借了三春的身,连她的名也就用了吧,这个名字并不难听。

永明扛了铁锹,永辉挎了土蓝,铲着屋地的泥泞,来回好几趟,屋地才不陷脚,挎了几蓝干沙子垫到地上,屋里的霉味儿祛除了大半,浑身才不那么湿涩。

幸好有两个哥哥照应,不然她是一丝生路也没有了。

晚饭还是永辉、永明拿来给她,谷氏不想让她饿死吧?她可是五十两银子。

三春极度鄙夷,谷氏好脸面,样样还要比人强,连卖女儿都誉为光彩事,拿着卖女儿的钱在村里装大方,在公婆面前装孝顺,卖女儿的钱还能孝敬公婆,趁了他们的奢侈心,她自己也是个女人,怎么就不想想女儿的悲惨?孝顺大方,心眼好,都是拿女儿的命换的,若是她的母亲这样对她,不知她是何感想?

大姐二姐的命运还不算悲惨,三春才是最悲哀的,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还是个嗜血的魔王,小命儿妥妥地不保。

三春恨得牙根儿痒痒,这样沽名钓誉,真是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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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婆媳 求推荐票票求收藏

周氏本来就不是个勤快人,三春这一口让她得到充分不劳动的理由,举着个胳臂吱哇乱叫,除了给孩子吃吃奶,油瓶倒了都不瞅。

谷氏看着磨人淘气的孙子,累得也顾不得找三春算账。

周氏嘟嘟囔囔不满,怕自己的伤口受创,近几天是不敢去招惹三春了,只有拿话语挤兑谷氏:“娘,没想到你这么偏心,女儿咬了媳妇,就装看不见了,要是我咬了你女儿,你一定会吃了我。

谷氏的脾气可是个暴的,出名的脾气暴心眼儿好,可就是对儿媳妇和儿子是百依百顺,那也得媳妇不惹她。

她也明白自己偏向儿子,好吃好喝都留给儿子孙子,媳妇的待遇也比女儿强着一大截儿,怎么还说她偏向女儿,这不是屈她的心吗?

这话说的让她委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冤枉,还没有人这样指责过她,不由得一股火儿就窜上了顶梁,顿时满脸通红,眼睛里冒火,要是女儿敢这样责问她,她的手立即会掐上女儿的脖子,不掐个断气儿,也得收拾个半死,这是媳妇,老了得落到人家的手里,不能动了,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也没有办法。

儿子不能老在自己身边,伺候老人的还得是媳妇,她平常对闺女狠,也有给媳妇瞧的意思。

谷氏狠压怒气,用力的闭眼,暗暗的长出气,眼里的火苗总算熄了。

“我看孩子做饭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找臊丫头算账,等你好些能看孩子,娘哪能饶了她。”谷氏说完脸色很白:是不是太娇宠媳妇了?这样低声下气会让媳妇得寸进尺的。

周氏不屑地“哼!”了一声,想说别拿孩子当遮事,抱着孩子也可以打死那个臊丫头,可又一想,那个丫头死一回转了性子,像一头疯狗,逮谁咬谁,可别再把自己儿子咬了。

周氏的眼珠闪烁不定,冷冰冰的眼神儿射出了狠戾,瞬间的慌乱;又狠狠的眯了眯,牙咬了再咬,不知她在想什么。

谷氏知道周氏的性子,看她阴晴不定的眸子,想是要置三春于死地,她可要杜绝那样的结果,三个儿媳妇的来源都在三春身上,五十两银子!可不能让这个败家娘们儿给弄飞了。

谷氏想想用什么招数稳住周氏,万一她弄出人命,家里会不追究,为了孙子,保她性命,家里的希望呢?

臊丫头有了万一,一家人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谷氏的眼珠转了转:银子,只有银子,才能稳住这个财黑娘们儿。

“周氏,我警告你不可胡来,你如果敢祸害三丫头,我可要拿你命抵偿,五十两银子要办多少事你懂不懂,传玉也是要说亲的。

“真的!娘要给孙子存媳妇钱?”周氏眼冒绿光,噌一下站起来:“娘!这银子由我来保管!”周氏此话不是征求,而是肯定句。

谷氏听了心里极不舒服,贱人真是妄想。

谷氏的眼神闪过阴霾:孙子婚事还是个大事,自己有银子是舍得给孙子花,可自己儿子不少,恐怕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把孙子全都耽误了,如果臊丫头能卖一百两,以后就不发愁孙媳妇了。

想到她的小女儿四夏,那么乖巧,二月二生人是个好命的,又那么漂亮,将来还要做阔夫人,自己得占天大的光,最讨她欢心,自己身边也要有个女儿暖心,卖她可是亏大本儿的,哪舍得。

周氏的女儿珍宝,生在正月初一,可是个娘娘命,更是不能卖的。

陶家还有一个可卖的,就是大房的丛明,可谷氏当不了家。

那就只有三丫头一个可卖的了,谷氏狠了狠心,就要他一百两,只要王财主肯要,她就没有一丝的留恋,死活凭她的命,享福受罪也是她自己的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顾母女情,就没陶家的兴旺与荣华,一个丫头换几个媳妇,还能扶植几个举人秀才,值得。

谷氏的眼里泛着金光。

“娘,我跟你说正事呢!”见谷氏没有回答,周氏岂能死心。

一句话惊醒了谷氏的暇思:“你说什么?”谷氏美美的想着,早忘了周氏的话。

“娘!传玉的媳妇本儿我经管着吧。”周氏眼球转着,边听着答复,边想着对策。

谷氏脸子阴了下来,眉头紧蹙,脸色也发黑,嘴角一搭拉,脸上的笑意却是讥讽的:“你的打算倒是不错,我给了你媳妇本儿,将来生了八个儿子,那七个怎么办?怎能把钱先给你,就你那馋样,败光了岂不连一个媳妇也找不上了”

周氏听了这触心窝子的话,立时心里不悦,她可不会脸红:“我,就坐月子吃得好点儿,那也是为了给你孙子长奶,我,我落下了没有?”周氏磕磕巴巴,想起生了儿子变方要着吃,不给好的吃,就把奶水偷偷挤掉,饿着儿子让他哭,没好吃的不长奶,逼得谷氏东借西找堵她嘴,脸也热乎乎的,恨不得天天生儿子。

谷氏“哼!”了一声。

思路马上又回到一百两。谷氏脸子掫得也快,笑容已经爬满脸:“大媳妇啊,咱们是不是被人糊弄,三丫头卖得太贱了吧?”

“啊?”周氏满脸的困惑:“被谁骗了?王财主见面亲口商量的。”周氏突然一激灵:脑子猛然开窍,真是经验少,太年轻了,给人做经济的都是暗中使一头子,再明着抽头,自己怎么那么笨,这老太婆懂什么,张嘴跟她要得什么钱,自己要和那媒婆两拍一合,两人从中捞一把,多省心的事,自己愣没想起来。

她给自己提了醒儿,嗯,就这个主意。

想到三丫头的不顺从,就得拿出些手段来,绑起来送给王财主,怕三丫头真要寻死,王财主的钱一定会追回去,穷人斗不过王财主,他有的是钱,有钱就有势,县太爷就是他的朋友,打官司王财主必赢,陶家怎么斗得过,会落人财两空的,务必得让三丫头自己甘愿去,那才是最把握的。

周氏一点儿也不笨。

“娘!三丫头执拗不听话,爷爷挡着,怎么办?”周氏的眼珠转个不停,她就觉得这个暴躁的婆婆没什么脓水,没什么大道道儿,过不几年自己就要掌控她,一百两银子就是自己的了,再从王家捞点儿,自己就是个小财神婆儿了。

“不听话?笑话!我肚子里爬出的,敢不听我的话,小胳臂儿一扭,骑上毛驴儿就送王家去了。”谷氏很不屑周氏,这要是她女儿还没辙了呢,那天一棒没打怕她,要是三棒,看她怕不怕?

“至于那个老王八,闹腾也就是三天的热度。”她可没把陶渊民放在眼里。

“娘,你想简单了,强硬着送去,你没看那丫头露了真脾气,别看她小,性子烈着呢,要是她在王家寻死,我们会人财两空的,王财主不会吃这个亏,我们惹得起王财主吗?”

谷氏一听愣了,眼里闪着疑问:“她肯定是不听话的,那也没有办法,除非她死了,王财主也不要死的。”

周氏瞧不起这个不会转弯儿的婆婆,心里得意,要拿自己的谋略换钱,转着眼睛看着谷氏:“娘,我要是能把三丫头捋顺,给我什么奖励?”

第41章 密谋 求推荐票求收藏

“以前她还没这么烈性,我都收拾不了,你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想收拾她还不是吃大亏了。”谷氏怎么能看得起这个儿媳,既馋又懒,手又拙,人也不俊,若不是自己的银子少,看她屁股大能给儿子下崽儿,怎么能娶这么一个蠢货。

周氏的眼底不屑与阴毒闪过,对上谷氏时却是微笑:“娘,你想,什么滋味最难受?”

谷氏最明白不过,她从小丧母,后娘三天两头打她不给她饭吃,挨打的滋味还差点,就是饿着是最难受的,五脏刀搅,头晕目眩,特别是以后再挨饿,都会心里先打突突。

自己受过的罪,哪能不深刻,顺口就有了答案:“挨饿的滋味最不好受。”

“对!”周氏一喜,眼里的绿光倍增:“娘,还有,女人最怕什么?”

谷氏一怔,瞪眼想了想:“女人最怕丈夫的打骂,公婆的虐待,也怕后妈。”这是谷氏的心理,从小被后妈挑唆,没少挨爹的揍,常言道,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亲爹为了女人,大多都会变成后爹。

所以被后妈卖给陶家,她非常地惧怕公婆,丈夫又是个不务正业手好痒的主儿,动不动就是拳脚相加,大扁担抡起的时候也有。

也许是环境造就了谷氏对女儿的狠戾,从小净挨打了,她是不是要打回来。

自己被卖,也要卖女儿,她怎么不明白后妈与亲妈的区别,是不是想过过后妈的瘾?是怕极了后妈,变成了钦慕与效仿?

谷氏心里泛过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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