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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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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卖,也要卖女儿,她怎么不明白后妈与亲妈的区别,是不是想过过后妈的瘾?是怕极了后妈,变成了钦慕与效仿?
谷氏心里泛过了一丝疑惑。
其实她有环境的影响,最主要的因素还是银子,想到那一百两,谷氏又坦然了。
“不对!”周氏嗓门儿拉高,谷氏正在思索,被突然的一叫,吓了一激凌。
“你吼什么,惯得有性子了,不是看孙子的份儿上,要和收拾那个臊丫头一样收拾你!”谷氏很不悦,周氏的毛病是多,从进门对她说话也没敢这样高声过,她再次确认,是被她惯坏了。
“嗳……娘……。”周氏撒了一个娇儿:“娘,是媳妇不对,算我癔症了。”
现在她不想惹恼谷氏,她们还要合作,银子在向她招手。
周氏眼睛眨了眨,狠狠地挤了挤笑容:“娘……您想,一个女人要是没了贞节,会是个什么下场?”
谷氏奇怪,周氏的话是什么意思?谁没贞节了?说着三丫头的事,怎么扯上了闲篇儿。
“说正事呢,别东扯西扯的。”谷氏不耐,急等着拿银子呢,臭婆娘就是不务正业,往歪门邪道上引
“娘,这是正事,我在帮你想法儿降服三丫头。”周氏神神叨叨的眼神,还挤眉弄眼,谷氏以为周氏是想把三丫头先找人祸害了,就嫁不出去了,三丫头也会死心,不跟着王财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可以!三丫头破了身子,王财主哪里还会要,你想让陶家门风败坏,让我鸡飞蛋打呀,你咋这么恶毒?”谷氏只想陶家的家风与银子,哪能想受害者怎么样。
“娘……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周氏说了她的计策,谷氏的眼睛越来越亮……
三春又太平了些日子,都是三哥四哥偷偷的给她夹带一些饭食,温饱说不上,总算没饿坏,从心里感激两个哥哥。
这天中午的伙食更好,谷氏从公婆的小灶菜中偷偷拨了一些,让永明送给了三春。
三春和哥俩都很惊讶,永明觉得娘亲转变的特奇怪,三春活了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就是年节三春也看不到两片肉,他们这一大家子,虽然地没分,打了粮食是要分开起火的。
他家孩子多,干活儿的人少,按人头分,老大家不干,所以粮食分成了四股。
他家孩子最多,粮食还不够吃,哪有剩余的粮食喂个鸡、猪,赚点儿钱花买点儿副食。
因此谷氏最爱被婆婆使唤,特别是为婆婆做饭,做菜,瞅机会就藏起一点儿,给孩子打打牙祭,孩子们最盼的就是爷奶改善生活,他们每人就能吃到一小片儿肉,或两口米饭。
三春是捞不着的,反常的今日怎么给了三春,永明不信娘对三春好了。
永明的眉头皱紧,墨黑的瞳孔更加幽暗。
三春闻到菜香,不由得心里一跳,今天不是糠饽饽和麸子疙瘩,竞是一个黄黄的包谷饼子,约有一两多面儿那么大,碗里有两片青瓜,突兀地两片儿肉摆在瓜片儿上头,到这里几月余,头次见到了菜是什么模样,肉更是头次见到。
醒来时,永辉给她的半个馒头夹着一小片儿肥肉,据说是村里的楚大哥给永辉让给三春补营养的,自家的粮食轮到她嘴的只有高粱糠糊糊和麸子粥,据说这个三春自从一周断奶,就是吃麸子面儿长大的。
今日突然见了肉渣儿,三春猜想一定是囚犯临刑前的一顿断头酒吧?谷氏不可能突然好心,把肉给她一个人吃,一定是又有什么花招儿。
三春拒绝了两片儿瓜,两片儿肉,干啃了几口饼子,把永明端来的水喝了几口。
三春对这两口菜视若无睹,看着永明、永辉渴望她吃下的眼神儿,心里感叹:前生自己是独生的娇娇女,别说是这两片儿塞不满牙缝儿的猪肥膘,就是那飞龙肉,蟒蛇肉,她吃过没有五吨也有三吨,对肉早就腻了,父母是养殖专业户,财发大了,要星星,不会给月亮,来这里饿了这些天,她还没馋这两块儿肉。
忽听到尖尖的嗓门儿:“好香啊!”进来的是四夏,脚才迈过门槛儿,就满眼放光,嘴巴张开合不拢,面上的笑容精彩,没有一点儿迂回,直奔床边的木碗,看到碗里的肉片儿,哈喇子“吐啦”就滴到了床上,眼睛四下儿一转,见没人阻止她,伸手就向碗里抓去,一把就抓起了三片儿,嘴巴还在大张着,急速地塞到嘴里,丢下的那块儿瓜片儿,另一只手已经去捞了。
永明哥俩并不诧异,四夏的性子就是这样,吃了一些日子的麸子糠,还是照样儿馋。
三春却是失笑:再穷,也没有惯出这样孩子的,对三春那样苛责,对四夏这样骄纵,谷氏这人真是个变态。
前些天对四夏的教育好像是白费了。
香椿芽有话:谢谢may妹妹的打赏和平安符,祝你一生喜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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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 求收藏 推荐
直到四夏的嘴里咽净了,她才在衣襟上蹭了蹭手,脸子拉了下来,一副委屈得理直气壮的样子,尖尖的嗓门儿呵斥了一声:“陶永明!你胆子不小!背着娘亲把我的饭菜偷给这个臊丫头!你的心眼儿可真歪,她是你老婆?”
这难听的语言一出,陶永明气得满脸通红,连着永辉也跺起了脚。
”放肆!谁教得你这样无耻?娘骂那脏话可是你可以骂的?这是你姐姐!侮辱哥哥姐姐,一点儿教养都没有!”陶永明的手举得高高,想狠狠地扇四夏两记耳光。
三春摆手制止了他,永辉也知道娘骄纵四夏,打了她,谷氏会不会发疯,虽然她舍不得打儿子,迁怒到三春身上是一定的。
永辉拉住了三哥的胳臂,制止了他的冲动。
四夏见永明举手,虽然没落下来,她明白永明不敢打她,可她就要借机制造让三春挨打的机会,这样她心里就爽,三春挨打,证明娘只疼她一个女儿。
“哇!”地一声。既尖又脆,能传出半里地。
三春怎么不明白这点儿勾当,给她上眼药,这个四夏,不见到三春一天挨几遍打,是不会放过她的,这样小的孩子心里就这样阴暗,这都是三春被虐待的结果。
谷氏打惯了,四夏看了几年,怎能不以此为乐。了解了三春被虐待的原因,竟然是为三春七月十五日生人,七月十五是鬼节,民间有一种七月十五生日命硬,刑夫克子妨父母的说法儿,三春的爷爷、父亲、大哥的身体都赖吧,就是体质不好,也查不出病的那种人。
算命打卦的三春命带阴煞,家中凡是病人都是她克的,大伯母疯了似的要分家,她奶奶哪肯分家,掌管不住财权她不甘心,地是她一亩亩置的,儿子成家立业,正是她该享受的时候到了。
把地给儿子一分,她还有什么权利。
所以就弄了个分火,不分地,大伙儿一起下地经管,刘氏除了分给儿子的口粮,大头儿余下都是她的。
大伯母是个不能吃一点儿亏的,嫌三春命硬只是借口,其实就是她家干活的多,吃饭的少,她不甘心,就拿三春当了垫背的。
谷氏因为三春吃了亏,她不认定陈氏是取巧,而就认定三春妨家,她家人口多,同样的一份儿,她认为吃大亏,怨毒全都记在三春头上,要狠狠地卖一笔,捞回她的损失。
就是分地,哥几个都是要一样多的,哥四个,加上公婆,二十亩地分五份儿,每家四五亩地,她也是最穷的一个,谷氏不愿分家,大伯子小叔子下地,她丈夫和儿子读书,大伙儿吃一个吨的粮食,她家人最多,她最合算。
认为让陈氏抓住了三春的缺陷,坑了她家,她就不想想,都是她算命打卦给别人造出来的机会,自己作茧自缚,让人有机可乘。
所以对三春极端不好,才让四夏有样学样,认为三春是该被打骂的,从来没认为有个什么三姐,轻视侮辱的语言经常挂在嘴边。
她嚎出长长的一声,要立刻引来娘对三春的打骂,她就惬意了。
这几天的好吃好喝,谷氏又把四夏惯坏了。
“闭上你的狗嘴!……”三春一声大喝,哪像一个九岁孩子的声音,她是第一次怒吼,她的声音洪亮,震人肺腑,一种威严的气势似长洪怒涛,摄人心魂的威力让四夏的嚎声戛然而止。
她傻了,愣愣地望向一贯被她鄙视讥讽,踩在脚下的三丫头,自己心里惶惶的,六神无主。
她发怒了,这样厉害,吓得四夏俩腿发抖,心虚地望向三春,三春的眸子仿佛黑洞,似要吞噬千军万马,满脸的威怒,嚇人胆魄,三春是三十岁女强人愤怒的眼神,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能扛得住的。
四夏就是仗着谷氏的娇宠,仗着三春的不言不语,她便逞头上脸,越来越不懂长幼有序,尊老爱幼,把自己当成了家中的第一宝,连哥哥们她也不尊敬。
她哪里见过这样毒辣的眼神,真真是打心里怵,吓得她的哭声早已憋回了肠道十八弯。
三春见四夏被吓得差不多了,才收回自己的怒目,就听到门外,嚓嚓的脚步,紧接走进一群人,走在最前边的是个矮胖三旬以外的妇人,圆胖的脸蛋子,涂满口红的唇,两个脸蛋儿擦了红胭脂,连脖项间也用粉涂得漂白,发丝上头油抹得赛牛犊儿舔的,银簪子在这黑屋里特别显眼。
大红的花袄外贴了块绿莹莹的肚兜,有点儿像围裙,就是短了点,花裙子随着笑声突突乱抖动。
后边是周氏牵着大的,谷氏抱着小的,是周氏的两个儿女。
三春一看进来之人,便猜了个六七成,故技重施……
三春侧过脸,不正视来人。
谷氏顿时火大,臊丫头竟敢无视于她,当着媒婆的面儿,打她的脸面,就想搂头盖顶一掌劈下,打得臊丫头跪地求饶。
她没忘记她的目的,媒婆也说连哄带蒙,带吓唬,不就范才怪,欢欢喜喜送进王府,王老爷会大把赏赐。
压了压胸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抹儿笑,凉凉的笑:“呵呵,那三丫头,清晨喜鹊叫,你的喜事到,媒人给你报喜来了。
这位,你邹婶子,为你提亲来了。”
谷氏对着三春说罢,侧身笑语恭维地说:“邹妹子,这丫头不懂王府的富贵,你给她提个醒儿。”
邹媒婆会意地弯弯嘴角,脸上的笑容和煦,语音也是脆响动听,不愧是媒婆的料子:“春儿三侄女儿,婶子我可是你的近邻,把你当做女儿一样,一心为侄女好,有那么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了好人家,自然要留给自家女儿,婶子就是记着我们春儿。
王财主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福禄双全的人,胡半仙儿算他二百岁的寿命,给她做了小妾儿,享不完的富贵荣华,天天是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天天可劲儿糟,绫罗绸缎,珍珠玛瑙,金银珠玉,驾车拉,年纪别看比你大,你可活不过他的,进门就享福,他喜欢你,宠你,宝贝你,进了他家门,你的命就好得没边儿了。”
邹媒婆嘴鸭子冒白沫,真是天花乱坠,死人说活。
三春一声冷笑,眼里的厉色冰寒,闪动着杀人的刀子一般,邹媒婆激凌凌打起寒战,三春那说难垌诺盟雇肆撕眉覆剑舷卵类緡N打架,嘴唇哆嗦,冒出了一身一头的冷汗,脸上的胭脂瞬时被冲花,黄一道儿,红一道儿,甚是搞笑。
三春接连的冷笑,让邹媒婆胆寒,连连地后退,周氏、谷氏脸上尴尬,不敢正视三春,面对这样的眼睛,她们心虚极了。
“呵呵!呵!呵!……。”三春收住笑声,走进邹媒婆,嘴角弯弯,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眼里闪着讥讽:“邹媒婆!是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道理……”
邹媒婆、谷氏、周氏听了眼睛都是一亮。
三春的笑意更浓,眼仁儿斜睨三人,鼻子一扭,哼了一声:“这样的天堂,就留给你女儿吧,她可是你的至亲。
一句至亲,是说给谷氏听的,讽刺谷氏出卖至亲骨肉,还不如那个昧良心的媒婆子,还不卖女儿呢。
再者也是骂了媒婆,你胡诌海诳地骗人,那么贪钱害人,干脆把你女儿送去,不就是过了钱瘾。
谷氏不是傻子,顿时窘得面如红布。
邹媒婆羞恼,被一个九岁的丫头恐吓,羞辱,颜面无存,感觉实在冤枉,跑了好几趟,绣花鞋磨破了一双,一分的好处还没捞着,竟然被她辱骂,一时压抑不住,惊叫起来:“你以为我好管你的事?我保着好几家呢,不是你嫂子死皮赖脸央求我,我还懒得管。”
43章 抵抗 求收藏 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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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得管你怎么还不滚!”三春一声怒吼,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放射着道道利剑,邹媒婆一阵恶寒,浑身的汗毛孔都炸起来,心里抖了几抖:“这哪是九岁的孩子,那眼睛,简直就是紫面阎罗,这个媒人当得不顺,莫非这丫头快疯了,怎么跟原先不一样啊?
从眼看心,倆眼这么狠戾,难怪她嫂子挨咬,邹媒婆连连后退着,担心挨上一口。
适才吹牛说不愿管,被三春轰得就下不来台,想甩袖子走,哪舍得这比买卖。
嘴上强说着:“没人管你的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离得三春远了一些,俩脚却粘在了地上。
周氏比谷氏还猴急,急忙跑到邹媒婆前边不让她走:“邹婶子别气,这事儿三丫头做不得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依哪成!”
邹媒婆眼里闪过精光:“你们这个丫头这样调歪,你们还一劲儿涨价,叫我两头为难,这个媒人我当不了。”邹媒婆见周氏的迫切,不趁此机会拿捏,等待何时,王财主出的钱有数,女家多要了,她这个媒婆还有什么赚头。
周氏赔笑:“邹婶子,就是这丫头不好调理,家里费了老心,就是加点儿辛苦钱儿,王财主钱多得是,买头牲口好牙口的还要比不好的贵几倍,哪能统统一个价儿,婶子说对不对。”
三春恨得就想一下子撕碎周氏的狗嘴,拿她当牲口卖,真是没有天理。
睨了一眼谷氏,见谷氏和无事人一样,周氏说的话好似没入她的耳,儿媳妇把亲生女儿比作牲口,谷氏是变相挨了骂,可她却坦然受之,不以为忤,难道说这个愚蠢的儿媳妇替她卖女儿,就这样称她的心?
银子就这样重要?为了银子,就连尊严都不要,随便儿媳妇说什么都不理会,可是真服了这个谷氏。
谷氏并不是没听到,她听周氏的话并不炸耳,她就是把三春当牲口使的,在她的意识里,三春只是一个能卖钱的动物,她觉得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前几年能出手,也早就卖了,这个扫帚星一样的丫头,早就被她视为路人,眼中钉,肉中刺,不是有口气儿能卖几个钱儿,也早就饿死她了。
儿媳妇的话她反倒觉着有理,这个比喻打得正确,儿媳是为家里挣银子,她听着很顺耳。
三春的心里只剩了冷笑,这个家只有自私自利,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母女情,没有姑嫂义,没有父爱。没有母爱,没有姐妹情谊,这是个什么变态的家庭?
周氏与邹媒婆拉拉扯扯,一个要走一个要留,谷氏不傻也不木讷,七窍玲珑心赞誉她是过了点儿,可是她最少也有五窍半,姜是老的辣,一点儿不假。
谷氏脑周氏的浮面聪明,心里是个没数的,没看到邹媒婆喊着说走脚却没动,用脚趾头想她也是想在身价上压一筹,自己捞大头儿,卖别人的女儿她得实惠。
谷氏瞪了周氏两眼,示意她停止拉扯。
周氏也是个识机的,停下手站到一边,试看谷氏的手段。
谷氏此刻是皮笑肉不笑,语气却是很和缓:“你邹婶子,你也知道,三丫头始终没有吐口,她死过一次,万一她再死第二次,我们可要人财两空,慢说嫁给王财主那个年纪的,就是嫁个年貌相当的,或是做个宫奴,以三丫头的模样,三四十两是不会少的,而且宫里月月还有例钱,比卖给王家合算多了。
冒着人财两空的风险,五十两,我们就死了那心了,一百两一文不能少,否则,就卖给三丫头如意的主儿。
三春的心猛跳,卖她的心是真坚决,找了这么多地方,卖到哪儿,哪儿是火坑,进宫当宫奴,更是有去无回,宫奴有几个活着出来的,特别是这个战乱年代,宫廷政变屡屡发生,皇宫里的屠杀更是惨绝人寰。
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被人卖着玩儿的吗?
谷氏的脸色微沉,,斜眼儿看着邹媒婆,淡漠而不屑,无所谓的样子。
邹媒婆心里一突:这笔买卖还要做黄咋地?难道自己还要让利?
王财主只答应了一百两,自己的跑腿儿钱还要从这里出,陶家要一百两,难道自己就白跑,如果自己得个对半儿,还算值得,如果只得一勾,岂不是白忙活半晌。
王财主出一百两,邹媒婆要是五十两能把陶家拿下,那五十两全赏给邹媒婆,那算她的本事。
陶家得到的越少,邹媒婆得的越多。
这个账邹媒婆算得清。
44章 撵出家门 求推荐收藏
邹媒婆没有说动三春,谷氏几个悻悻地走了,邹媒婆说亲可不想出意外,万一死了一个,惹了人命官司,以后谁还敢用她保媒,哪有谷氏想得那样简单,小脖儿一掐就送去。
说媒的都要两头皆大欢喜,那她的买卖也会越做越兴旺。
像三春这样固执以死抗衡的少女真的很少,哪家的孩子不是一吓唬就乖乖从命,邹媒婆感到非常棘手。
和谷氏周氏商量半天没有好计策,听着谷氏婆媳的计策不置可否,她可不想搀和的太深,出了人命案,她可不想陪着去打官司。
邹媒婆点到为止,施施然地走了。
天色即将黑沉,有些阴冷,似下雨的前兆,此时秋末时节,早晚很凉,三春身上的单衣有些单薄了。
将近八月节,有句老话比喻蚊子叮人的厉害程度,叫做:七月十五钢嘴儿,八月十五伸腿儿,这些天的蚊子最厉害,咬得三春身上全是疙瘩,夜晚有些凉,她还没有单子盖,这罪受得,夜里想拍拍蚊子,屋里漆黑的没有灯,只有干咬着。
大黑天,谷氏周氏突然造访,三春警铃大作,两个夜猫子到这满是蚊子的小屋目的一定不简单。
三春并不急问,她们既然有目的,不说出口怎么能达到,三春坐那儿悄悄一言不发。
谷氏瞧三春似老僧入定,气都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臊丫头哑巴了?跟我竞一句话也没有,你吃了熊心豹胆?藐视生你的亲娘。”
三春“扑哧!”一声笑喷,亲娘?世界上有这样的亲娘吗?真是恬不知耻,觉得还挺自豪?真是天下独一丸儿的稀奇物儿。
三春讥讽的目光对二人一扫而过。
周氏拎的油灯划过道道阴影,在谷氏的脸上晃动,好像鬼魅森森跳来跳去。谷氏再也不装像了,大马金刀的派头,高亢决绝的声音:“既然我这个当妈的管不了你,也不想操那个心了,你不是有本事吗?翅膀硬了就飞吧,这个小庙装不下你这个大神。”
谷氏说罢双手就乎拉起来,往外推三春,三春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大黑天撵她出门威胁她,谷氏一定认为她害怕不敢出门,还不得下跪央求留下来,或许也没这么简单,也许是她们设得圈套儿,总之她不会有好心的。
三春立即出言:“这家里不让我待了?是吧?那好,只要你们写下字据,我们从此断绝一切关系,各不相干,不复纠缠,我立刻头不回地走。”
谷氏一听就差点沉不住气,周氏抻拉一下她的袖子,暗示她沉着。
赶三春走的计策是周氏的出的,她的算盘与步骤设计的条理分明,谷氏也只好任她施为,谷氏总是心里没底,这个法子有些玄。
“两不相干,各不相欠并不难,你只要掏出一百两,咱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周氏说着,还面带讥讽,她认定三春跳不出她的掌心,她哪来的银子,俩铜钱儿她也没有。
只有吓个半死,乖乖地回来去王家。
周氏像看死人一样盯着三春。
三春算是彻底猜透了她们的阴谋,她们只知道自己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个子又极小,没有吹灰之力。
自己哪是害怕,是想借机和陶家脱离关系,明知她没钱偏这样说,想纠缠着她不放。
自己干脆借这个机会走,不然自己走不是她们撵的,肯定会被她们追着往回拉,自己现在就在河东村转上两圈儿,让村里人都知道被她们撵了出来,以后她们再纠缠,就是她们理亏。
她们的目的就是风寒夜冷,自己一出门就得吓回来,可就如她们的愿了。想明白了一切,想让她们签字脱离关系那是妄想,她们还想拿她发财。
两个女人就是妄想症,别说自己没钱,就是有,也不会给她们,做梦去吧!
决心已下,早晚得走这一步,三春怒视谷氏:“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
三春大步走出,迎着寒风,挺起了腰板,她一无所有,轻装出门,浑身轻松,心情怎么这样舒畅。
大步向前走着,如解脱一般,走得脚步疾飞,好似怕谷氏一但反悔,二人强行抓她回去。
高兴的心情让她忘了看路,“咕咚!”好像撞到了一面墙,倒退了好几步。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出是村东的二傻,抱着一块大面板,二傻实际也不傻,就是那嘴好叨叨,磨磨唧唧的,都认为他是傻嘚嘞,就没人叫他的名字,送个绰号叫二傻。
三春偷乐了:想宣传就有人送喇叭,三春立刻哇哇哭,二傻哥,我娘要把我送给王财主,我不愿意,我娘赶了我出门,家里不要我了。”
二傻一听,好大新鲜事,哇哈!好消息!大伙儿是家家都得知道,自己每回给大伙儿送好消息,都收到不少的零嘴儿吃,呜呼呀!二傻一蹦多高,手里的面板扑嚓掉地上,险些砸了三春的脚。
想不到事情这样顺利,三春心里欢呼,想到自己不能露宿街头,得找个遮风挡雨的地儿,想了想:去哪儿?
楚离家?不可以,他娘不喜欢我。
三春不知道楚离他娘说过她什么,要是让她知道,上楚离家去的念头都不会有。
她也不了解村里谁家有没人住的破房子,借住几天,也好等到永明他们找她,走的话,她得带上自己的那份钱,一分钱没有怎么走?
真没处去。
可能就是谷氏婆媳断定她没有活路,才以此要挟她屈服。
噷!三春怒哼一声:做梦吧,觉得离了那家多难,那叫头三脚难踢,踢出一脚就容易了。
也是有那几两银子的指望,不然,心里没有一点儿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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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心里一动,想到了村西的邬仔庙,那里是村里死人哭丧送黄昏纸的地方,俗称小庙儿,那个地方除非死人的时候占用一下,平常都是外地讨饭的叫花子的落脚之地,有时叫花子走了那里就空起来,自己没处去,在那里将就一宿,虽然有点儿毛毛的,也没有那么惧怕,现代人谁不知道鬼都是人造出来的,是人吓唬人。
咬了咬牙,鬼总比人讲道理,也比睡在露天得病强。到了附近就看到庙里有火:哦?今天有讨饭的住了?到了跟前,真有三个,一老二少,蓬头垢面的人,烧了堆火,一人添柴,上边架了个破瓦罐,在热饭,三春以前也来过多次,看叫花子吃饭的情景,感到那些人都很可怜。
当年,五岁的三春,看到了一家六口栖息在这个破庙里,三男三女,一大家子,从外地逃荒来的,年长的妇人躺在地上浑身发烧,是饿病的,一家人属她的体质弱,一路上进食最少,到了河东村她就倒下了,三春听一家人议论女人是饿病的,善心大发,悄悄地让永明偷了谷氏的半碗小米粥,端了到庙里给妇人喝,妇人不言不语惨白着脸,三春小哪里懂什么眼色,以为帮了人,高兴地回了家。
有小孩子告诉了谷氏,三春挨了一顿胖揍,所以这个印象是三春最深刻的,在缺失的记忆里都没有丢失。
到后来她才知道,这家人在河东村落了户,就是楚离家,妇人就是楚离的母亲,三春可不知道楚离的母亲因为三春给了她半碗粥,记恨她好几年了,这种事情谁都理解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还被恨上了呢?
世上理解不了的事情多了,就像谷氏对待三春,周氏那样对待三春不是奇怪事,谷氏就是怪事了。
三春和老叫花子打了招呼:“大叔。”就进了庙。
老叫花子虽然衣衫破烂,脸像一块黑煤,,见三春进来就两眼灼灼放光,三春心里一跳:怎么看着怪怪的,一股儿邪劲。
老叫花子瞅了阵子就问:“你哪儿的?”
三春怎么回答?难住了她:说是外地讨饭的,无依无靠的,担心几个人欺负她,说是被家里撵出来的,家里没人要了更会受欺负,说有父有母一大家子在河东村,人家肯定不信,本村的,跑庙里来干什么?
三春只有说:“我出来玩的。”
老叫花子眼神闪烁,看三春的衣服与叫花子无异,明显是不信三春的话。
三春也无奈,只有呆坐在庙角,两个小叫花子也有十二三岁,小眼珠吧嗒吧嗒眨,在三春的身上扫描,三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起来这里很危险,三春想,先将就一会儿,待夜深,人家都关门入睡时自己再离开,找个谁家有门楼儿的地儿呆上半宿,自己胆子不小,个子可小,这三个人恐怕她惹不起。
三春偷瞄三个人,六只眼睛像蚊子一样盯上了她,盯得让她发毛,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三春看着村里的灯光熄尽,心里越来越毛,她要赶快走。
迅速地站起身,只要半步就跨出庙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际,她的身子突然的倒下,三俱鬼魅一样的黑影扑到她身上。
三春大惊,一刹,她便稳住心神:两军对垒,勇者胜。
她虽个小,胆子却大,扯起嗓子喊了一声:“救命!抓流氓!……”声音很高亢,脆响嘹亮,三个叫花子吓了一哆嗦。
三春连喊带挠,那两个小叫花子胆子倒不大,有些个畏手畏脚,老叫花子却是个凶悍的“啪!”一掌就扇在了三春的脸上,三春被老叫花子拽倒仰躺到了地上,脸被打了一掌,老叫花子又捏住她的脸蛋儿,一手掰着她的嘴,想把舌头伸进三春的嘴里。
三春见机,自动张开嘴唇,牙却是咬着的,老叫花子用手指想撬开三春的牙,用力掰去,三春的上下牙一松,他的手指就进了三春的嘴“嘎吱一声,三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咬碎他的手指,可惜老家伙的骨头太硬,没有达到目的。
老花子像被捅脖子的猪一样嚎起来:”妈呀!……啊!……啊!……啊!……”哪里还有人声,简直就是鬼叫。
三春死咬着不撒嘴,老花子浑身乱哆嗦,疼得快背气了,两个小花子吓得面无血色,束手无策,啥时也没遇过这样厉害的女花子,他们三个干惯这事了,在哪里他们遇到女花子都不会放过。
三春嘴里咬着手,血腥味儿灌进她的喉咙,恶心的她想吐,但她强忍着,她不想饶过这个老花子,一定咬掉他的手指才解恨。
老花子顾不上打三春,被咬得时间长了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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