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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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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事先打过了招呼,也不见得有什么人阻拦,暮色阿果便是随着一个狱卒拾级而下,来到了这地牢深处。

    “阿果小姐来了呀,在下和兄弟们可都是等着您的这一碗酒呢!哈哈哈哈!”那康和见着暮色阿果怀中抱着一坛酒水走下阶梯,禁不住心意畅快,哈哈大笑。其他众人见状也禁不住围了过来,对着暮色阿果打揖问好。

    暮色阿果在这寨子中向来是开朗活泼,又因为身份尊贵少了平常儿女的劳作之累,闲来无事自然便是东逛逛,西晃晃,长此以往,寨子之中的人们大多也被她混得大熟,以至于甚至是这地牢之中的守卫倒也被她认得了大半。

    暮色阿果径直走到那石室里面的一所屋子,“咚”地一声将那一坛鲧水老窖撂在中间的桌子上,笑靥如花,转身对着众人道:“这可是我以前好不容易向着大王讨了来的,平日里也只舍得在菜肴里稍微放上一些作调味剂用,今天倒是都便宜你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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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无端巨坑
    “哈哈哈,兄弟们!大家难得口福,今番就不要客气了!”那康和吆喝一声,众人便俱是一哄而上,朝着那一坛美酒扎堆过来。

    “喂喂喂,也给我阿木哥留上几口啊。”暮色阿果猛地拍了其中一个较年轻守卫的后背,佯怒道。

    话说这鲧水酒虽是这九黎族人家自己酿制的,却也是享誉巴蜀的好酒。其中,这五年之内的统称为小酿,十年之内便是良酿,超过十年的即可作窖,是上上好酒。而这窖之划分又有三种,是为清窖、熟窖、老窖,而要是胆敢自称老窖,那起码也是百年陈酿!而这九黎寨中男儿粗犷豪迈,自是个个嗜酒如命,甫一见着了这百年陈酿,哪里还有一个能够稍稍把持住心神的人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阿瞳,你快将这大碗酒送给小王殿下尝尝!”那康和闻言,赶紧自那坛酒中倾倒出一大碗来,递与那个年轻守卫。

    那年轻守卫听到吩咐后尚且闷闷不乐,端着碗,正欲与那刘赢送酒去,却是听得暮色阿果开口道:“阿瞳哥,你可当心让他们全给喝完了,交与我去吧!”

    那人听了大喜,赶忙将那只大碗递与暮色阿果,道:“小王殿下就在里面不远,你顺着走道走下去就能看见了,墙壁上有灯,你提一盏吧。”

    “嗯,知道了!”暮色阿果开心道。

    “对了,阿果小姐。”那阿瞳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只想着给咱们送酒,怎么忘记了给小王殿下送饭了呢?”

    “我,我……”阿果闻言倒先是一阵吱唔,刚想找个理由回答他,可抬头一看,那阿瞳却是早已又扎头进去抢酒吃去了。

    暮色阿果见状悄悄从那墙壁上取下一盏煤油火灯,顺着面前的那一条漆黑幽深的隧道向里走去。不走几步,身后的嘈杂声却是戛然而止。暮色阿果心中窃喜,一扬手洒了碗中的酒水,转过身跑了回去。

    待到屋子中一看,地上竟是七横八竖地倒了一屋子的人。暮色阿果抬起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那些纵横交错的胳膊大腿,走到康和身边,再俯下身子轻轻地解开了他腰间的一把钥匙,提着手中的一盏煤油灯,朝关押刘赢的牢房方向跑去。

    “阿木哥!快起来跟我走!”暮色阿果一眼便是认出了刘赢所穿的衣服,打开牢门,一把便是伸手向他抓去。谁知这用力一抓,竟是生生将那“刘赢”提了起来,暮色阿果向后一个踉跄,竟是差点摔倒。

    “啊?”暮色阿果惊叹一声,愣了一会儿,一把扔开了那“刘赢”扯腿便是慌忙朝着地牢外面跑,心中慌张,以至于竟是连手中的煤油灯也一并带到了地面上去。

    地面上守卫的人看着暮色阿果神色慌张地从下面跑了出来,生怕里面有什么变故,想阻拦下来问问又不大敢,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分人下去打探一番。

    可下去一看,竟又见得牢房中秩序井然,守卫们也是各司其职,并无一点反常迹象,多问几句,反倒是被他们狠狠训斥了一顿,只得怏怏而归。

    他们走了一会儿之后,康和那一帮人这才纷纷抬起右手,俱一运力,刹那之间便是自那五个指头前梢喷出一股股清水来。

    “大家都还好吗?”康和神色温和,望了望身边的四五个手下。

    “都还好,只是那家伙……”其中一人答应了一声,随即又伸手向后指去,只见得角落之中,那个被唤作阿瞳的年轻男子,手中正抱着一只大碗,瘫坐在那里,呼呼大睡。

    “呵呵。”康和见状轻笑两声,倒也并不多做评论,只是忽然又转向另一人开口道:“看样子,小王殿下还是没能逃出去呢。”

    “是啊。”那人应道。

    那康和闻言似是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迈步朝着那条漆黑的走廊走去,道:“走,咱们还是看看去吧。”

    “咦?”到达后,但闻得康和惊叹一声,众人看去,只见得牢门大敞,两个稻草人侧卧在其中,而那刘赢并嘎哈番二人却是早已没有了影踪。

    “大哥!是从这里逃了!”其中一人提着一盏煤油灯蹲在那方坑面前,抬起头对着康和叫道。

    “哦?”康和又是轻轻惊叹一声,也背着手走了过去。

    “点个火折子看看。”康和先是看了一会儿后,皱了皱眉头吩咐道。

    “是。”但闻见“嚓”地一声作响,一条火折子被从那洞坑中扔了下去,不过恍惚间便是“嘶”地一声又归于湮灭。

    “下面是水,大哥。”那人说,“要去报告大王吗?”

    “报告自然是要报告,两柱香之后去报告大王,就说小王殿下挖隧道逃了。”那康和说完重又站起身来,背起手一边朝外边走去,顺便随手取了那兀自还悬在栏杆粗大链锁上的一串钥匙,一边轻声笑道:“咦,他是怎么知晓这下面是个溶洞的呢?”

    “可是。”康和身后一人却是禁不住又是发问一声道,“可这下面是条暗河啊,里面吉凶难测,要是小王殿下他万一……”

    “好了!”那康和厉声制止道,“若是小王殿下他连这一点险境都冲脱不出,那你觉得他又有可能从天山雪岭活着回来吗?”

    “是。”那身后之人答应一声,不再言语。

    “哈哈哈哈!好了,大家再喝酒去!有没有不敢的?”康和忽然是转过身子对着身边几人问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不让我喝我还不乐意呢!”又一壮汉哈哈大笑道。

    “那走啊!”“走!”众人说笑着,一起哄笑而去。

    而与此同时的地底下,刘赢与那嘎哈番二人方才自那条暗河中泅水上岸,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竟是极为狼狈。

    话说二人自从出乎意外地轻易击碎那块黑玄石之后,便俱是纵身跃下,不料这下面竟是一条宽阔暗河。虽说这水势绝然算不上湍急,怎奈却是冰冷刺骨,幸亏二人俱是有真气护体,才是勉强支撑下来。

    两边石壁陡峭,竟然是没有丝毫可以落脚的地方,二人顺水而泅,亦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见得两边空间开阔,逐渐显现出了可以勉强行走的河岸来。二人见状争先恐后地泅了过去。

    九黎寨九龙塔的废墟中央,一队士兵列队而立。而在他们身后的大坑里,却是有淡淡火光隐隐传了出来。

    这大坑自那日青蛇出洞以来,便是日日塌陷,以至于不过三五日的光景,便是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竟是连那整个旧塔底座都随之慢慢湮没下去了。

    众人感觉蹊跷,只得遣人悬壁而下一探究竟。可这不看还不知道,待一看了,直是把浑身的体液都吓成了冷汗惊渗出来!原来这看似夯实的地底,竟是完全塌陷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空间,只有上面不足两丈厚的地面还勉强支撑着这些村寨、山丘。

    知晓情况的九黎寨上层惊慌无比,却是久久拿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有心广开言路、纳言取策,却又害怕一旦普通民众知晓,引起恐慌于那社会治安又不利。如此进退维谷,才使这九黎王东葛丹也只得亲自涉险下去,调查研究以便寻出对策。

    “下面的空间大的无边无际,只不知是只有我九黎寨一寨如此,还是普天下皆是呢?”这东葛丹方才攀着那悬绳自地底下上来,便是对着身边几乎同时上来的一个英俊男子开口问道。

    那男子闻言,先是低首沉吟片刻,这才皱起眉头张口缓缓回答道:“在下观这坑口塌陷之处,似是黑玄石构造,又看那地底之中碎落屑末亦是如此,而往上,即使是普通别种岩石构造的地面却是夯实如初,想必问题该是出于我们这灌兜山地区所特有的岩石种类黑玄石上才是。”

    “黑玄石?”东葛丹的神情看似不解,便道,“这黑玄石乃是我灌兜山区特有的坚硬岩石,比起一般岩石种类还要更为坚硬几分,如何此番却是它先行瓦解了呢?”

    “这个在下就无从知晓了。”那英俊男子回答道。

    “要果真是只与黑玄石有关的话,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量我九黎寨下也不会尽是黑玄石构造。”说完,东葛丹霍然转身,又对着身后的一名侍卫长模样地男子朗声道:“吩咐下去,在九黎寨中,每方圆十丈范围之内,就用金锥钻打钻七丈深浅,尚是岩层的地方标记!打出黑玄石的地方标记!”

    “遵命!”那侍卫长答应一声,也不多问,转过身便是向下吩咐去了。

    片刻之后,东葛丹忽是从袖中抽出一条火折子,点火之后便是“嗖”地一声朝那坑底扔了过去,星火渐稀,却是直至从视野中缓缓消逝也不曾停顿下来。

    “走吧。”东葛丹礼节性地对着身边的那个男子伸手示意一下,便欲动身离去。

    不料就在这时,却是见得一个狱卒服饰的年轻男子慌慌张张地朝着他跑了过来,“啪叽”一声跪在废墟之中,气喘吁吁地道:“报,报告大王!小王殿下,小王殿下他连同嘎哈番一起从地牢中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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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方离狼穴又入虎口
    ()    东葛丹闻言先是面上一惊,继而便是又镇定jīng神,以淡淡口气道:“什么?那你们又是干什么吃的啊?”

    “小王殿下他,他是挖地道逃脱的,小的,小的们当时并未发觉。”那狱卒吱唔道。

    “挖地道?”东葛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而与此同时他身边所站立着的英俊男子,亦是禁不住与那浅浅的暮sè之中微微颤动了一下身形。

    “是的,过了那地牢的下面不过一丈深浅,原来竟是与一个天然的溶洞相连。”那狱卒补充说。

    东葛丹闻言沉默一会儿,终究还是挥了挥右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那狱卒听了逃也似的急忙躬身退去。

    “想不到,这通道竟是让他用了去。”东葛丹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对着身边那男子轻声说道。

    “是啊。转眼之间,又是多少年过去了。”那人说。

    “好了,启幕西,正好由你替我给那不肖子带几句话过去吧。”说完,东葛丹招了招手,示意那人向前,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几句,才又相视一笑,俱是缓缓向前走去。

    由此向西十里,地面之下约莫三丈左右,刘赢与嘎哈番二人正瘫坐在一片漆黑之中,相背取暖。四周黑幕迷蒙,只有刘赢胸前悬挂的一枚jīng致的rì光石尚于这黑暗之中散发着些许微弱光芒。这枚rì光石还是他自暮sè阿果房里拿的,自己的那枚,早就在私闯大龙洞时丢了去。

    暗sè狰狞,仿佛也在窥视着这两个风雨飘摇中失魂落魄的少年。刘赢抬起头来,向前望了一望,目光所及,不过尺丈之深,之后便是完完全全湮没在了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刘赢收回目光,转过头看了看同样狼狈不堪的嘎哈番一眼道:“喂!你不是巫师吗?变团火取取暖呗。”

    “切!”那嘎哈番闻言低哼一声,却是并不搭理刘赢。

    刘赢见状胸中一腔怒火禁不住喷薄而出,转过身喝道:“喂!你可是巫师啊,通天人,降鬼物的巫师啊!难道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吗?你故意的吧!”

    “这里一没干材,二没木炭,我要是变出火来,难不成要在你手上燃着吗?取暖之后顺便吃个猪蹄对不对!”嘎哈番亦是不甘示弱,厉声咆哮起来。

    这二人在那冰冷彻骨的水中泅了足足一两个时辰,自是筋疲力尽,饥寒交迫,这俩人如此年纪想必还不曾吃过这般苦头,心中各自便是压着一腔怒火,稍有不慎便是冲膛而破。

    “我费心竭力地助你挖隧道逃跑,你竟然还骂我是猪?”

    “你单单是为了我吗?你自己不也是跑出来了!”

    “我是小王殿下,用得着跟你这个死囚犯一块儿跑吗?”

    “你以为我乐意你跟我一块跑吗?带上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小王殿下,徒自增添了累赘不说,也大大增加了他们追赶过来的概率!”

    “我是累赘?要不是可怜你孤苦无依,我早就自己逃出去了!谁还懒得管你?”

    “那你倒是自己跑啊?要不是我先挖了个半截隧道,你从哪里跑,直接撞墙升天吗?”

    “挖了足足五六天,也不过挖了个一指多深,要不是我帮你,也用不着别人砍了你的脑袋,就让你一辈子在那里撅着屁股挖隧道好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说了怎么着!”

    “呀呀呀呀……”二人俱是攥紧拳头,脑袋顶着脑袋,呲牙咧嘴,眼睛冒火,极尽所能给对方摆出一副凶残模样。

    “嘭!”

    正在二人紧张对峙之间,忽是自那底下暗河之中突然shè出一道强大有力的水柱来。那水柱正中二人面颊,巨大的冲击之力将他俩狠狠地向着后面的石壁上抛去。

    “砰!”的一声,身后碎石横飞,面前金星飞舞,刘赢全身大震,只觉得胸中翻江倒海,哇的一声便是向前吐出了一滩清水。只是这片刻之间,他已然觉得全身都好似散了架似的,如若不是身体之中还有些残存的真气护体,恐怕这一击一撞之下,他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饶是如此,他也并不好受,整个人在岩壁上停了一下,便无力地滑落,最后瘫坐在岩壁之下。与此同时,那一旁的嘎哈番也是四仰八叉地掉在岩壁下面,神情痛苦而窘迫。

    “喂,咳咳、咳咳,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啊,怎么一直以来都没有感觉到它的呼吸气段。”嘎哈番翻过身来,对着同样是狼狈至极的刘赢说道。

    刘赢抬起头向着那水中望去,只见得暗河zhōng ;yāng,一个硕大的松软肉团浮现上来,其物头上长眼,两侧现鳃,在那后背zhōng ;yāng竟然还长有一道宽阔冗长的鳞甲,一直延伸到那黑暗中模糊的水底。并且在其前方不远,几条杂乱无章的巨大触手在水面上相互交织,恐怖而又骇人。

    “我们都忙着掐架了,谁还曾注意到它?可这是什么怪物!”刘赢待略微看得清晰一点之后,禁不住又是一声惊呼。

    “是章鱼吧?”嘎哈番揣测道。这嘎哈番虽是地地道道的灌兜山中人物,成长至今还是不曾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但是其自幼离经叛道,对那稀奇古怪之物还挺有兴趣,以至于说虽是不曾亲眼见过,但也是知晓这章鱼乃是八脚之物。

    “胡扯吧你,章鱼身上难道还有鳞甲不成吗?再说了,章鱼是海洋中的生物,在这淡水里面可能存活吗?”刘赢受过了多年的新式教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个完完全全的新青年,看法自然是同嘎哈番相左。

    “自是在海洋中才能存活,那你可曾到过海洋呢?”嘎哈番不以为然,随即发问道。

    “但我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刘赢反驳道。

    意见不同,二人眼见便要陷入另一场论战,可那水中的怪物在这地底之下,已然是好久没有见过生人,此番一下遇见两个,又怎能不用心地去招呼一下呢?但见得那怪物一声狂吼之下,原本浸泡在水中的硕大触角竟是突然足足伸长了两三丈,挟带着一股劲风即是朝着那刘赢并嘎哈番二人扫来。

    二人毕竟也不是普通等闲之辈,俱是两手运力朝着地面狠狠一击,然后腾身翻起,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刻从那迎面而来的触角上方侧身过去。

    那水中怪物见着自己一击落空,禁不住又是一声爆喝,巨尾摆动,刹那之间,一排有数丈之高的水墙排山倒海而来,而在水花之中,更有一只只触角隐匿其中。而那水花还在数丈之外,狂风便已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站不住身脚。

    此等气势,起码也有万斤之力,即使二人身有四象巫清道真法护体,要是真被打到,只怕非得粉身碎骨不可。两人不敢小觑,一连几个空翻,便向左右两边逃去。水墙击在岩壁之上,震耳yù聋之声,仿佛就在耳边。

    水中怪物见着二人依然无恙,心中怎能不十分恼怒?嘶吼声中,头顶的那两只拳头般大小的眼珠子中更是突然间绿光暴起,身前八只粗大触角霎时间便是一齐向二人shè来。两人左闪右跃,奈何此处空间虽不狭小,却也并无逃逸之处,长久在其如此饱和式攻击之下,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万难。

    正在二人竭尽全力与那怪物周旋之时,却是突然见得它嘶吼一声,身形一摆,身后布满鳞甲的一条巨尾竟是毫无征兆地向着刘赢狠狠袭来。而这刘赢方才躲过一只触角的攻击,身形跃起却未落地,无处借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条巨尾在自己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即是静止,身旁空气震荡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可闻,一步一步地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再回放出去。已到面前的巨尾上布满了金属般锃亮发光的鳞甲,刘赢怎么也不敢奢求,在这一击之下,还会有命在。

    远在另一边的嘎哈番亦是刚刚身形落地,瞪大的好似铜铃一般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刘赢与那一条鳞光闪闪的巨尾。

    “瞬移之术!”一声大喝之后,但见得一道白光闪过,眨眼之间,刘赢与嘎哈番二人便是远远地落在了十丈之外。

    话说刘赢捡了一条命来,心中感激,面上自然是一阵惊喜表情,伸手敲了一下嘎哈番的肩膀道:“你会瞬移之术?你怎么不早用!”

    “时灵时不灵啦!”嘎哈番却是面sè焦急,连忙说道,“别再废话了,咱们快逃吧!”话音未落,二人便是撒开腿,顺着那河沿往前扎去。话说这漆黑之中,二人的眼光倒也越发伶俐,偶尔回过一头甚至于能将那追赶而来的怪物的“一颦一笑”也看得分外清楚。

    二人盲命而逃,身后怪物触手击打在脚后的飞沙走石之声虽是分外明晰,可毕竟是一分远上一分。照此速度,二人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将那身后怪物甩出个几丈距离。而这怪物也见追他们不上,也该知难而退,放这二人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二人心中如此盘算,正在窃喜之中,却是突然感觉身后冷风阵阵,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另一排冲天巨浪竟是卷天盖地而来。

    二人猝不及防,俱是当头栽下,一个狗啃泥,被摔出了老远,竟是接连撞在了一处岩壁之上。

    原来,此处已然无路可走,这巨大的地底空间果然也是有边有际的。而与此同时,那水中怪物亦是疾驰而来,其中打头阵的开路触手更是已然快要伸到了两人眼前。

    “这下要死定了。”嘎哈番趴在地上,望着那扑面而来的粗大触手,带着一丝哭腔叹道。
第五十三章 天不绝人,绝地逢生
    “那里好像有洞!”危急关头但闻得刘赢大吼一声,同时将那脖颈上系着的日光石一把拽下,奋力朝那团黑漆漆的圆孔中扔了过去。日光石落在里面,发出“铛铛”的撞击之声,又向前滑动了几圈。一条模模糊糊的通道逐渐在那微弱的光亮之下显现出来。

    “是条通道!咱们快进去!”刘赢话音未落,那嘎哈番却是已然纵身一跃,钻进了那个通道之中。刘赢紧随其后,亦是一跃而进。

    几乎是不差片刻,那水中怪物的巨大触手亦是尾随而来,重重地落在洞口之上,岩壁瞬间坍塌,将那条通道的洞口死死封上。

    外面,轰鸣之声不绝于耳,但毕竟二人是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后面的刘赢喘息甫定,伸手将地上的日光石抓过来攥在手中,又向着头顶处照了一照。

    “幸好有一处天然通道在这儿,否则咱们这回可真是欲哭无泪了。”刘赢一手将那块日光石贴着头顶通道,一手在通道四壁轻轻地摩擦着。

    “谁说它是个天然通道啦,我看倒像是个人工开凿的甬道。”嘎哈番也细细看了看这条通道,对方才刘赢所言很是不以为然。

    “呵呵,哪个瓜娃子有病在这个人鬼不现的地方开凿这个通道啊,吃力不讨好。你看看这岩石硬的。”刘赢说。

    嘎哈番闻言又是鄙夷地轻哼一声,道:“你仔细照照,这岩壁上分明还有人工雕凿的痕迹,通道笔直幽深,自然之力能够做到如此程度吗?再说了,这洞口本身就是恰恰悬在外面的岩壁之上,分明就是人力故意为之。”

    “哈哈哈哈!”刘赢一边朗笑几声,一边跟着嘎哈番向那通道深处爬去。这通道虽是笔直规则,但却狭窄无比,二人就是连做在里面直起腰杆都不能够,仅仅是可以匍匐在地上缓缓而行而已。

    “我说这就是你没见识了吧!大自然鬼斧神工,想要在这洞中造出一条笔直通畅的甬道出来那还不简单?想在那百万年之前,地壳运动,地上地下俱是形成了地质断裂带,缝隙连接处岩质疏松,暗河在此,常年侵蚀冲刷,自然便可形成这样的笔直通道了。而你所谓的人工雕凿的痕迹,在我看来,不过是流水中所挟带的沙石逐年摩擦所致而已。”

    “那既是流水冲刷而成,又为何不是在水底,而是在岸边岩壁上呢?”嘎哈番一边趴在地上缓缓而行,一边不忘驳斥一下刘赢的说法。

    “地壳变迁,地下河水位随之下降,这原本隐藏在水底的通道自然便是暴露出来喽。哈哈哈哈,没文化真可怕,连这点科学常识都搞不明白呢!”刘赢一语说完,还不忘嘲笑嘎哈番一下。

    嘎哈番听了这话,禁不住便是呸了一口唾沫道:“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了!不过是喝了几口洋墨水而已,先不问自己搞得驴不像驴马不像马的,倒是嘲笑起别人来了。”

    刘赢听闻这话倒是也并不生气,只是哈哈大笑道:“你也就是羡慕嫉妒恨地在那儿纠结吧,倒是瞧不起我来了。”

    “哼哼,就算你所言不差,那也只是能证明自然作用可以造就这一通道而已,如何便能这么武断地排除了人力开凿的可能呢?你这不是自以为是又是什么?我最烦你们这般毋庸置疑的口气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其实也就是个可能!”嘎哈番如此说道,想着似乎也是有几分道理。

    这天地乾坤是何等的浩大无穷?这浩瀚宇宙又是何等的神秘变幻?人类只道自己是万物灵长,可以解开一切悬疑奥秘,对宇宙间神奇之物妄自揣测,以自己的逻辑自以为是地构建了一个又一个看似合理的因果关系,自圆其说。

    殊不知,在这神秘诡异之世界,不合逻辑亦是一种逻辑。人工开凿可以造出这条通道,流水冲刷亦是可以造出这条通道。金字塔可能是法老的奴隶造的,也可能外星人造的,还可能是风切的。或许说有的是奴隶造的、有的是外星人造的、有的是风切的,有的是三方作用合力而成的!不是当事人,这谁又知道呢?

    “哈哈哈,好吧!好吧!”刘赢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二人这一说一笑,渐渐地竟也不知道向前又爬了多远,只觉得身后的岩石塌陷之声越发沉闷,最后竟是渐渐悄不可闻了。通道虽是狭窄,但这长度却是漫长的无穷无尽,也不知这伸头一钻可否也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呢?

    嘎哈番匍匐向前,这修道行巫之人到底不是常人,如此又行进了几炷香的时间,倒也并不感觉疲倦乏力。只是,在嘎哈番看来,眼前的这条通道漫长无尽,前面有出路的话尚且还好,要是没有的话,那可是要困死其中了。前路吉凶未卜,嘎哈番不禁是一阵担心,深深叹息了一声。

    刘赢见状不解,便是开口问道:“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你叹气做什么?”

    嘎哈番闻言再次叹了口气道:“唉,刚离虎口,又入狼穴,前路吉凶未卜,也不知这通道到底是有无出口没有,哪里来的捡回性命啊?你还是和我一起祈祷这通道真是个人工开凿的产物吧,那也多少增添了几分能出去的可能。”

    刘赢听了“嘿嘿”轻笑两声道:“我就说你不行吧,你还拒不承认。你停下来仔细听听。”

    这嘎哈番闻言禁不住一愣,然后如言安静下来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果然听得有细细气流之声自那通道一段传了过来。

    “看来甬道的那一端是通的!”嘎哈番转过脸来兴奋地对着刘赢叫道。

    刘赢见状得意地扬了扬嘴角,然后伸手拍了拍嘎哈番的屁股道:“那是自然,咱们快点爬吧,出去了就真正有命在了。”

    “哈哈,那是,那是!”嘎哈番答应一声,便是连忙回转过头,爬得竟是比起先前更要快了。

    果然,如此不过又是约莫爬了半柱香的时间,二人终于是自那条冗长的隧道之中脱身出来。四周空间渐趋阔大,而原本的那条暗河此时此地却是已然不知了去向。

    身边怪石嶙峋,伸手触之则是光滑圆润,清凉至极。头顶上钟乳石倒悬下来,时不时还有几滴泉水自那洞顶滴答下来,落于脚边的平整岩石之上,发出一阵阵“哒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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