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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猜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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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集中在以下的几个方面。
首先,铁路的投资者们对铁路的期望并不纯粹:比如说,在印度的铁路线里面,有许多是为了运输军队而非货物,这就使得一些铁路的长度非常之长,并且通往边缘地区,这样的选择固然使军队弹压叛乱变得容易,但其却显然不是一条商业路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市场化的法则:印度铁路的早殇(2)
其次,即便是出于商业目的所建设的线路,在认识上也相当模糊,一部分线路所连接的站点,都隶属于那些农作物经常欠收,地理条件也很恶劣的最贫穷地区,建造者们起初的期望是,当这些地区发生饥荒的时候,可以凭籍铁路运输的便捷,将粮食成批地运进灾区。
这种美好的期望得到了实现,但建造者们却忽略了一点——由于这些地方的贫穷,使得这些地区的人穷得根本不可能具备温饱之外的消费能力,简言之,这些地方的人根本用不起火车,因此铁路的唯一用处就是在灾荒时期完成“慈善”使命,这些铁路也因此而得名为“饥荒线路”。
除掉这两大原因之外,还存在着一条至关重要的因素,给予了印度铁路以最致命的打击,这个因素就是,在印度这个古老的国家之内,比起铁路,民众们更习惯于应用传统运输工具——牛车,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则是因为铁路拥有较低的性价比。
庞大的铁路网,的确能够大幅度地降低货运费用,然而其运输能力却并未获得大幅度的提高,在铁路建设三十年后的1882年,全印度的铁路货运量大约为四十亿吨,而早在1800年的时候,仅仅是北印度地区的牛车队,就运送了大约三十多亿吨的货物,而且在这八十几年的时间里,人口已经增长了一倍,这也就意味着,增长的运输能力,远远无法跟上人口的增长,
就另一个方面来说,即便货运费用大幅度地下降,但相较于印度民众的低消费能力,其费用仍然难于承受。在1890年,要运送200公斤货物到1500公里之外的地方,运费仍然相当于印度人均国民所得22%;而在同一时期的美国,同样的货物、同样的运输距离,运费只相当于人均国民所得的1%,这固然是因为美国民众较高的收入,但无论如何,造成的结果就是铁路在印度难于获得市场。
从这段岁月中我们可以看到,对于一项产品而言,其市场化程度的高低,直接决定了它的命运,同样的,对于一个企业,一个民族而言,市场化又会被赋予更多的意义,正如我们在前面所说到的那样,足够高的市场化程度,可以令资本更快地完成自我增值,这也就是说,市场的存在为资本的运作提供了一个平台,如果这个平台过于狭小,那么显然不利于资本的增值。印度铁路的早殇,正昭示着市场化的重要性。
后来的变化更加证明了这一点,随着市场化的逐步推进,越来越多的地区开始种植经济作物,这使得原来专供军队和救灾使用的铁路线,终于拥有了平民乘客,于是,印度的铁路经营终于开始盈利,到了上世纪20年代的时候,比起30年前,运费相对于所得已经下降了八成,而从1882年到1947年印度独立之前,运输量更是增长了九倍之多。
诚如投资者们所期望的那样,铁路的确为整个印度大陆带来了改变,同时也为他们带来了期盼已久的利润,只是这种改变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快而已,因此,没有充够大的市场来做为支撑,即便是强势资本,也可能难逃“滑铁卢”的命运,市场化程度之于资本增值的贡献,之于一个企业、一个国家发展的贡献,实在要比我们想象中大得多。
没落的工业大都市:行业间的技术支持(1)
现在,让我们来回答一个问题,亚洲最大的工业城市在哪里?
问题的答案有很多,诸如上海、东京、釜山、大阪。不过,如果我们让时间倒退到100年前,这份荣誉将会毫无争议地归属于印度的孟买。
在1914年的时候,孟买拥有全球第四大的棉纺织业,是欧亚海上航路中最大的港口城市,建立起了一整套更重要的是,当铁路运输开始风靡全球时,印度已经拥有了全亚洲大陆八成五的铁路网,当这一比例与广袤领土结合起来的时候,随之带来的是印度全世界第三大铁路国的地位。
不过,这些数字都已经成为历史,当我们今天再谈论起孟买的时候,能够提到的恐怕只有它超过2500万的人口,以及风味餐馆里的孟买飞饼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曾经喧嚣一时的国际化工业城市,最终沦为今日的面目呢?想要找到问题的答案,我们还需要潜入历史的河流,将真相从河底打捞出来。
1914年的欧洲,爆发出一件令世人惊骇的大事——奥匈帝国的皇位继承人,一位暴躁的大公,被一个同样暴躁的年轻人打死在萨拉热窝的大街上,由此带来的是世界各国长达四年的混战,如我们所知道的一样,这就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
在战争将千万欧洲人卷入灾难的同时,却给亚洲带来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效应,那就是被战争搞得焦头烂额的西方世界,已经丧失了竞争于亚洲商业市场的精力,由此带给了亚洲民族工业一个独立发展的良好机会。
这的确是一个从未有过的天赐良机,假如我们对中学的历史教育稍存记忆,就会想起课本中对这一段岁月的描述是“民族工业的春天”;事实也证明了此言非虚。在世界大战的四年以及此后几年的岁月中,西方国家的无暇东顾,使得当时亚洲主要工业城市的利润都成倍增长,我们所熟知的荣氏家族,正是在那一段时光中乘势而起,奠定了纺织业巨子的地位。
然而,当战争结束的之后,这些城市的命运却不尽相同,日本的大阪由此实现了重大的工业突破,一跃而成为日本的“工业车间”,上海则得以跻身国际大都市的行列,其在工业领域的收益,更是维持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只有孟买的发展,却随着和平的降临而就此消失。
这是一个令后世经济学家费解的谜题,同是作为亚洲工业城市,孟买的工业基础甚至还要好于上海和大阪,却落得截然不同的境地,更令人费解的是,当二十年代末全世界陷入战后经济的衰退期时,大阪和上海仍然保持了成长的势头,而孟买的纺织业产值却缩回了战前水平,市场占有率更是被大幅度挤压。
许多人在评论这一点的时候,往往会把原因归结到中日两国勤恳的企业精神上,然而这种说法只能解释上海和大阪的崛起,却无法成为孟买衰落的理由。那么,孟买这种急转直下,曲线诡异的发展趋势,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简单说,只有两个字——技术。
我们知道,印度拥有庞大的铁路网,作为最大工业城市的孟买,自然由此获得铁路枢纽的地位,这诚然是它的优势所在。不过,我们必须要认识到这样一点,印度的铁路建设,完全是英国一手打造出来的。
为了让自己的资本得到输出,让国内的投资人寻找到着力点,在进行印度的铁路建设时,英国政府要求所有的铁路设备、工程技术、钢材都必须从英国进口,而身为殖民地的印度,自然无法对宗主国的决定予以反驳。于是,随着资本与技术的输入,随着一条条铁路在印度大陆上铺陈开来,英国的投资者赚得盆满钵盈,而印度本土的钢铁工业、机械工业却丧失了最宝贵的发展机会。
没落的工业大都市:行业间的技术支持(2)
这样的后果只有一个,当孟买的纺织工厂想要现代纺纱设备的时候,却根本无法从本土企业处得到,唯一的来源就只能依靠国外的厂商,从而被人将价格权柄牢牢地把持住。
对于一个企业的财务而言,利润的真实含义不仅仅意味着能够从市场行为中赚到多少钱,还包含了它到底能够节省下多少钱,当越来越多的资本被投入到设备更新这一部分中时,这些纺织企业就难免在其他方面捉襟见肘。
除此之外,还存在着一个深层的原因,导致了后日局面的恶化。。
我们都清楚的一件事是:由于印度的殖民地身份,使得它根本不需要由自己来提供国防,尽管在那段时期中,印度始终保持着数目巨大的本土军队,但这些军队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却是由英国政府所提供的,在长达百年的时间里,这样的状况一直都没有任何变化。
武器装备不需要自行制造,也就没有建造兵工厂的必要,与之配套的煤矿、钢铁厂等相关设施,自然也就得不到成规模的建设。然而,这些工厂的存在,除了以国防为目的之外,同时也是一个国家工业化计划的重要一环,缺少了这些重型工业,轻工业的进展便不可能顺畅。
在一些观点看来,兵工厂以及相关设施的费用实在过于庞大,并不是一个像印度这样的国家所能够承受的,除此之外,重工业的成长,无不需要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以钢铁业来说,日本的几家大型钢铁厂,在接受了中国东北大量的资源之后,才得以在二战末期形成国际竞争力,而中国钢铁业的昌盛,则更是20世纪90年代之后的事情了。
尽管事实如此,然而历史却和理论家开了个不小的玩笑。在当时的中国和日本,出于战争的需要,兵工厂被大量地建立起来,这些一度曾被视为“挥霍”的行为,却在世界大战爆发之后,酝酿出完全不同的因子。
在1914到1918的连天战火中,当印度孟买的棉纺织工厂无法从欧洲获得技术输入,无法从欧洲制造商那里得到机器设备而陷入困顿的时候,中日两国却凭借着自行培养出来的工程师与技术工人,使得轻工业获得了相当有力的技术支持。
就实际情况来说,尽管当时两国的军工水平还徘徊在极低的水平上,但是比起一筹莫展的印度人来说,上海和大阪的棉纺织工厂简直不知道要幸运多少倍。
这种幸运还远未停止,随着欧洲战事的进一步扩大,以及交战双方海军对海上交通线的交互骚扰,使得在那四年之中,欧洲人几乎彻底放弃了亚洲这一广大的市场。现在我们不妨想一想,在一个完全开放的市场中,当外来竞争忽然消失之后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答案就是形成了巨大的市场真空,进而形成供不应求的局面,而在任何一个时期,这样的情形都是生产者所最乐于看到的,因为无论生产成本有多高,只要产品一被生产出来,就势必会被抢购一空。当这种超额利润被累积下来的时候,就又会集结成巨大的资本力量,让企业有能力获得更好的技术,进而在战后的时候也有能力继续占有市场,从这个意义上说,是技术充当了资本行进的动力,缺乏技术滋润的资本,很容易在固步自封中变得僵化。
反观中日两国棉纺织业的飞速发展,正是沿着技术的轨迹行进着。
反过来,由于没有(或很少有)技术支持,使得印度孟买的纺织厂在战争岁月中,只能靠增加人工而非机器设备的方法来增加产量,尽管这样做同样能获得不菲的利润,但当战争消弭,外国资本重新卷土归来的时候,面对着强势资本的竞争,无奈的印度人就只有裁员一条路可选,与之伴随的则是整个棉纺织行业的萎缩。
一个小小的决定,有的时候可以引发巨大的改变,对于孟买来说,做什么样的决定,权力或许不在自己手中,但毋庸置疑的是,巨大的改变就此发生,而且是无比真切,无比残酷的。
那么,当我们理解了技术的独特内涵与重要性之后,一个新问题就随之而来了——中国人对于技术的歪曲心态,到底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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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是资本增长的动力
一百六十多年前的一天,有一位老者在前往新疆伊犁的谪遣路上,接到了一封来自友人的信件。
这个老者叫作林则徐,而给他写信的则是魏源。
在这封信里,魏源提到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如果大清海军和英国海军再次开战,用什么办法才能打赢这场战争。
魏源之所以要写这封信,是因为他预料到,由合约而换来的和平注定是短暂的,在不久的将来中英或者中西方之间,必定再次爆发一场大战,因此必须提早准备。而之所以要给林则徐写信,是因为林则徐曾有过与英国海军正面对抗的经验,也曾多次击退来犯的敌军,在和西方国家作战方面,他绝对是当时的权威人士。
现在大家来猜一下,林则徐会怎么说?
有人会说,以林则徐的实干精神,必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有人会说,以林则徐的爱国情怀,肯定会说些鼓励、打气的话。
那么,这些答案统统都是错的。
林则徐的回答很简单——没办法。
这样的回答大概会令许多热血青年失望,怎么这么大一个民族英雄,至今都被视为民族栋梁的人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泄气话呢?横看竖看都像是投降派琦善③说出来的。
其实,这话还真是林则徐说出来的,而且他还附属了自己的理由,在他看来,中英两国在武器方面的技术差别实在太大,大清军队在战场上根本就无法战胜英军。在两军对阵的时候,英军的武器已经打到我们了,我们的兵器却还伤不到对方半分。只以清军现有的装备而论,就算是岳飞再世,也只能干瞪眼。
在林则徐看来,中国若想在未来战胜敌人,只有认真学习敌人的长处,学习西方的先进技术,引进和制造出自己的坚船利炮一条道路。
这样的想法的确被变成的事实,只不过遗憾的是,在对方以平和的心态面对技术,将技术当成工具的时候,我们却以迷信甚至崇拜的心态来对待这一切。这种心态上的差别,直接造成了中国人将技术看做是炫耀的本钱,绝不愿意让技术有着一丝一毫的推广。
当这种心态传承了百年之后,悲剧性的结果就发生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所引进的大多是生产线而非生产技术,得到的更多是一张张渔网而非编制渔网的技巧,尽管如林则徐所愿,师夷长技被当成了最响亮的口号,但实际上我们却从未获得过真正的“长技”。
在这一点上,我们只需要看一下中国企业在产业链上的低端位置就能够明白,那些最核心的先进技术,从来都不属于中国,在一条产业链博弈当中,我们只能依靠着外力的作用维持不倒,而这种外力便正是来自外部的技术授权。
正如我们在上一节中所看到的例子那样,当资本缺乏技术支持的时候,它的局限性就显露了出来,使得它只能在很小的空间范围内腾挪,资本的经营者只能通过毫无变数的老招数折腾,主显然,技术的落后非常不利于经济主体对资产潜力的最大化开发使用。我们看到在发达国家当中,资本拥有如此活力的源泉,不是互联网,也不是快餐特许经营连锁店,而是打造这一切的技术——互联网需要电子信息技术、快餐连锁模式需要营销学上的技术。
正因为如此,只有先进的技术,才是资本不断增长行进的源泉,因此,它也是国家财富的源泉。而当技术落后,甚至被当做神迹来崇拜的时候,就意味着资本的活力被彻底壅塞。
注释:
①索托:全名为赫尔南多·德·索托,是秘鲁自由与*学会主席,《经济学家》将总部位于秘鲁首都利马的这个学会列为世界上两个重要的“智囊团”之一。德·索托本人则被《时代》和《福布斯》杂志称为世界上最具号召力的改革家之一,他曾为并正为20多个国家和政府首脑制定所有权改革计划,推行资本形成计划。
②小产权房:“小产权房”并不是一个法律上的概念,它只是人们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一种约定俗成的称谓。目前通常所谓的“小产权房”,也称“乡产权房”,是指由乡镇政府而不是国家颁发产权证的房产。所以,“小产权”其实就是“乡产权”“集体产权”,它并不真正构成严格法律意义上的产权。说的再直白一些,“小产权房”是一些村集体组织或者开发商打着新农村建设等名义出售的、建筑在集体土地上的房屋或是由农民自行组织建造的“商品房”。
③琦善:满洲贵族,道光帝时期主要大臣,鸦片战争爆发以后,琦善是清政府中投降派主要的成员之一,而且是“罢战言和”的始作俑者,即清政府对外投降政策的第一个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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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经济大环境的解读 导读
中国在三十年的改革中的经历,实在是一个颇可言说的话题,因为在这三十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有学者专门以此成书,吴晓波先生的一本《激荡三十年》,在记载那些故事的同时,也为我们留下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激荡三十年之久的改革,究竟改出了什么?
有关这个问题,在过去所进行的形形色色讨论中,始终围绕着商业模式、经济制度的领域来进行探讨,在这种规定好的范围内讨论,得出来的结果也是预定好的。用数学公式来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在Y=X这个简单方程的求解过程中,X的定义域决定了Y的值域;正如这个方程一样,有关改革的讨论,也会因为我们所讨论的领域不同,得出一些新颖的结论。
毫无疑问的是,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发生在中国大地上的经济体制改革,尽管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是也随之产生了许多问题,诸如我们在这本书后面的章节中要涉及到的各个领域,以其发展的状况而言,似乎能够以一定规模进行,但却始终难于实现发达国家的水准,我们到底应当如何理解这种差别?究竟是什么在妨碍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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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是怎么来的
在发掘国进民退的历史渊源之前,让我们先来看这样一个问题——政府是如何产生的?
有人可能会说,在经济的领域中讨论这样的话题,似乎有跑题的嫌疑。这样的说法可能没错,但是如果我们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后面的一系列问题就无法进行下去,也无从对中国独有的经济大环境做出准确的解读。
那么,想要弄明白政府产生的来龙去脉,就必须要从最早的起点开始。
这个起点就是私有制的产生。
当私有制产生之后,私有财产的出现使人的自然差异在劳动中产生了不同的结果,有些人变得富裕起来,而有些人却难于维持自己的生活,当可供耕种的土地很快被瓜分完毕时,其结果是大多数人成了没有土地的穷人。
于是,富人与穷人便有了不同的性格取向;富人只想保持自己的财产权利、以及掠夺、支配穷人的权力,而没有土地的穷人,则基于自然权利,把自己的生活需求与取得他人财产的权力等同起来,他们不是接受赠与就是掠夺富人的财产。
就这样,人类社会上一方面产生了统治与奴役的关系,另一方面则产生了暴力和掠夺的关系,原本稳定的社会形态,就这样陷入了可怕的战争或*状态。
当拥有大量社会资源的人感觉到形势对他们不利时,于是,他们便向占有少量资源的人提出联合的请求,要求产生一个共同的保障体系,来保障弱者不受压迫,约束有野心的人,保证每个人都能够占有属于自己的资源。并创立一种不偏袒任何人、人人都遵守的维护公正与和平的规则,这种规则使弱势群体与强势群体同样尽相互间的义务,以便在某种程度上补偿命运的不齐。
就这样,富人欺骗穷人订立契约,建立起了国家政权,沿着这样的路径,富人对穷人的统治地位被合法地确立了起来,他们所占有的财产与资源受到了国家政治法律制度的保障。
最开始的时候,人们订立社会契约,建立国家,建立公共权力与法律制度,目的在于保障社会安定,但是,由于法律巩固了所有权,使富人对资源的巧取豪夺、对财富的占有变成了合法的权力,结果是既得利益阶层获得了全新的统治力量。随着政治法律制度的发展,权力被逐渐地固定了下来,人们开始将公共权力托付给一个令人信服的群体,而这就为这一群体将社会资源占为己有创造了条件,而这个群体的名字就是政府。
这样一来,麻烦就变得大得多了。
当这一蜕变真的出现后,其结果是合法权力变成了专制权力,在政府中行使权力的阶层,很容易将自己看成是主人,而将广大民众看成是与自己争夺利益的对手,于是,伴随着人类文明进步的,却是不平等现象的深化与普遍的道德堕落。
当这种现象达到顶点时,便会出现了极度专制与*的局面,在这样的体制下,所有的民众反而重归平等,这是因为他们所享有的权利已经被压缩为零:民众除了服从于政府的意志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权利;而政府除了满足它自己的欲望、维护既得利益阶层之外,也再也没有别的规则。
事实上,在中国历史上,这种政府一头独大的情形,还要严重得多。
对于自身的历史,我们的认识还远远不够深刻。假如我们能够对中国政府的由来做一深入了解,便可以对上面的两个问题做出准确的认识,
谈到中国秦王朝之后的社会形态,俗口流传,总把它叫成封建社会,后来逐渐没落,完成社会转型。其实,封建社会的形态并未在历史上存在多久,从周王朝覆灭之后,封王建土的事就成为了历史,而那位秦始皇下的第一手棋,走的就是集权统治下皇权社会的路子。
自秦朝之后的封建社会,与西欧的封建社会不同的,西欧的封建制度是建立在分散的贵族领主制度基础上的,而中国的封建制度则是高度集权的、大一统的帝制,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种十分稳定的社会结构。
我们都知道,在自然状态中,由于不存在绝对的权力,因此人人都尝试着通过对他人的侵害,来达成自己独享独占资源的欲望,而这正是引起战争与*的源头。当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契约订立之后,政府就被建立了起来,在政府的管理之下,一定要立下规则,使人人都知道什么东西有权享有,什么东西无权享有。什么行为可以做,什么行为不能做,以保证社会的安宁和稳定。
这项旨在保证社会的安宁与稳定的规则,正是我们所称的法律,鉴于它产生的必要性,我们可以称其为政府建立所必须遵循的规律。
然而,在中国历史的发展上,从来都不存在这样一种规律。
在西欧,存在着地方自治的历史传统,贵族们联合起来,以契约的形式限制皇权、进行法律与司法方面的改革,由此也在一定的范围内确立了民众享有的政治权力与经济自由,也同时保障了民众不受皇权的制压。
反过来,在秦王朝之后的中国社会中,这样传统却荡然无存,只要中央集权的帝王专制一旦形成,皇帝口含天宪,就不再有任何力量能够制约其权力,专制与垄断的意识形态日渐深厚,传承数千年而长盛不衰。
在这样的文化基础下,中国的政府始终存在着一种“大一统”的情结与倾向,这种“大一统”的情结与倾向,并不仅仅体现在“六王毕,四海一”的地域观念上,事实上,在社会其他领域,政府的这种情结与倾向同样存在着,在经济领域中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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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场子与下绊子
当我们把中国政治文化的形成这些事弄清楚之后,,关于“国进民退”这种问题,就没什么难理解的了。
我们知道,在市场条件下通过经营行为来赚钱,是每一个企业与个人的本能行为,不存在谁妨碍谁,谁伤害谁的问题,然而,当政府开始跟着一起掺和进来之后,不惜放下架子逐利于市井之间的时候,它的本能就很容易变了味,形成了对民众的侵害。
像我们在前面说过,政府的职责,本来是给所有民众提供一个规则、一个有保障的竞争环境,当一个政府把这件事做好的时候,它就完成了任务,可以在一边静静地享用纳税人提供给它的行政经费,双方都相安无事。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老百姓参与的市场竞争,很像是一场许多人参加的马拉松,政府就像是一个垫跑道、看场子的工作人员,或许还可以兼职干干裁判,把那些下绊子、踹飞脚、撒石灰的不良分子从队伍里清理出去,最多冒充一下教练的角色,在边上指导指导该怎么跑。
而现在的情形呢,是这个看场子的不但下了场,而且还骑上了车,在一路飞驰、占尽便宜的同时,不断地给别人下绊子踹飞脚撒石灰,假如有谁对此表示抗议,就会被冠以“破坏国有经济”的名义撞出跑道。所有人只能对这样的事干瞪眼,因为这个破坏比赛的人是裁判,没人能把裁判罚出场外。
所谓“国进民退”的过程,说白了就是政府这个看场子的人,不断把其他参赛选手清理出场,把自己家的亲戚安插进来的过程。
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中国经济的性质在实质上已经演变为一种国有经济,其特点是政府用权力来制定有利于自己的制度,以垄断优质社会资源的方式来加以发展。这也就意味着——国家随时可以用权力来保障国企的发展,并不断地巩固国企的竞争优势地位,只要有迹象表明国企的这种优势地位受到威胁的时候,政府就会以手中的权力,采取强制措施恢复国企的主导地位。
当国家充当了经济活动的主体时,无论涉及到什么样的经济问题,都要由国家行政体系来负责处理,把本来随随便便的经济事务,一下子变成了了不起的政治问题。
这其实倒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最多不过是市场经济又开了次倒车,变成原来的计划经济,然而麻烦就处在,即便是最简单的行政体系,也是由一个个行政官员构成的,这就使得国家主导的经济活动,不可避免地要由人来负责进行。
任何人都具有自私自利的特质,即便是国家官员,也不可能被排除在人性之外,特别是在行政官员的素质与能力普遍不高的时候,这种模式的弊端就愈发明显起来。
当刻意牟取私利,将权力演变为利益的寻租场的时候,权力与资本就会结合到一起,心怀不良的商人与旨在牟利的官员沆瀣一气,获得权力保护的资本变得更加强势,这种新形态的垄断情形,要比自由竞争下的垄断来的更凶猛,更迅速,其带给民众的苦难也就更加强烈。而这种恶劣行为为社会风气带来的影响,则更属题中应有之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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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钱交易是国退民进的必然结果
刚才我们说到,政府在市场竞争当中,分内工作就是一个看场子的角色,说的正规一点,它的任务就是提供一个公平、正义的环境、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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