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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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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镇定了会儿,从窗户逃出去,绕开人多的地方,飞过院墙,逃出玉仙阁。
原来,在白花仙子刚刚跳舞时,那名男子找到鸨母,说要清雪姑娘,鸨母有些犹豫,考虑到清雪卖艺不卖身,可是男子是洛阳城商家里的首富二公子,又得罪不起,只得顺从,男子拿出十根金条给鸨母,她便立刻答应,心想着:清雪那样柔弱,这公子的金条诱人,不如就随了公子的意思,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清雪只得乖乖留在这里做娼妓,还能赚到更多的钱,所以安排公子与清雪共用晚饭。
逃出玉仙阁的白花仙子,惊魂未定的走在大街上,天色已晚,半圆的月亮挂在夜空,周围的星光被几团乌云遮住,她隐约感到不远处有人,害怕被抓回玉仙阁,便在月色的掩护下飞入夜空,来到一处宁静远人的山上,至少这里是安全的,先度过今夜再说。
白花仙子摸了摸衣领,这才发现衣领和袖口早已被撕破,要尽快修补才行,不远处有几株梅树,其中一株是白梅,她走过去,准备摘几朵,却又心生不忍,白梅一簇簇的在月下绽放,清素美丽,最终还是没摘,只是从地上捡起落下的花瓣,来到月下,揉碎了花瓣取出花汁,拌上皎洁的月光,抹在月影散花纱的破损处,衣裳瞬间被修复的完美如初,还设一些多余的花瓣没用上,白花仙子也将它们一同揉碎,仿佛揉碎了对他的思念,揉着揉着,盈盈粉泪顺着秀美的脸颊簌簌而落,如梨花带雨,点点相思泪。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夜半阵阵春风带来刺骨的寒意,白花仙子不禁打了个寒颤,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棵百年老树,高达粗犷的树干可以避风,于是快步走去,走近了才发现,这棵历经沧桑的老树已经死去多年,枝干上缠满了枯藤,树的底部已经腐朽,留下一个圆形的树洞,白花仙子低下腰钻进去,树洞在背风面,很是温暖,白花经过一天的起伏变化,早已有了倦容,打了个哈欠,闭目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风掠过,隐约感觉到有东西落在身上,睁眼一看,原来是被风吹落的花瓣卷进树洞,虽是落花,却仍然有着淡淡的花香,天早已亮了,温暖的阳光驱赶昨夜的寒冷,白花仙子从树洞里爬出,轻轻拂去身上沾着的花瓣。这荒无人烟的小山春景如画,远方的山峦若隐若现,山青云远,刚准备搜集露水,却发现自己起的晚了些,露水早已被阳光晒干,不过还好,不远处有一汪清澈的湖水,白花仙子走过去俯下身,以水为镜,整理仪容,又喝些湖水。心里却深深地担忧:下一步该往哪里走,不知道。
无论如何她也要寻找他,哪怕再看他一眼,心中再无所遗憾,虽然害怕被玉仙阁抓回去,但还是鼓起勇气,飞回洛阳城。
第7章 风尘怨情冷王府鸳鸯阁
白花仙子又一次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边走过的依旧是喧闹的人群,经过玉仙阁的遭遇后,她真的有些害怕,人有善恶之分而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分辨人心好坏,路过几家客栈门口,她再也没敢进去,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回忆着这四天里发生的事,现在能做的,只是在街上走着,期盼看到他的身影,哪怕是与他擦肩而过,也是幸福的。
这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直到白花仙子走到精疲力竭,坐在街边的角落,无力的看着过往的人群,这时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妇走过来关切道:“孩子,这是怎么了,看你像是累了,到大妈那里歇会儿吧”。
白花仙子说:“谢谢大妈,走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了”。老妇扶起白花仙子,白花仙子跟着她往前走去。
老妇问:“姑娘怎么一个人在大街上,也不回家?”。
白花仙子说:“我家不在这里,我是寻人路过此地”。
老妇说:“看你满脸倦容,先跟我去王府,休息好了再寻人吧”。
白花仙子疑惑的问:“王府?您是王府的人?”。
老妇说:“我是王府的下人,厨房里做饭的”。说着便到了王府。
白花仙子感到有些奇怪,问:“大妈,我们都到王府了,为何不进去呢?”。
老妇说:“我们做下人的,是不能走正门的,正门是主子出入的,倘若走正门,冲撞了主子,轻则丢了差事,重则有性命之忧”。
白花仙子有些紧张,微微的点了点头,老妇又接着说:“一会儿可要懂规矩,不要乱跑,王府里可大着呢,知道吗”。
白花仙子回了声:“嗯”。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白花仙子跟着老妇进去后,又通过狭窄的小道,只见一片并不宽敞的院子,很多衣着简陋的中年女人在盆里搓洗衣物,白花仙子问:“大妈,她们都在洗衣服吗?”。
老妇说:“是”。白花仙子走近一看,盆里的衣裳颜色鲜亮,品质上乘,说道:“她们的衣服真好看”。老妇说:“这些名贵的衣裳可不是她们的,那是主子们的衣裳,她们只是浣衣的奴才”。
白花仙子问:“主子是谁,为什么这么多要给主子洗衣裳?”。
老妇说:“这里是梁王府,主子当然是梁王殿下”。
白花仙子不解地说:“梁王?”。
老妇说:“你连梁王殿下是谁都不知道?他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也是太后亲生,身份尊贵,正统皇室血脉,在他府里当差可要小心些”。
白花仙子还是一头雾水,问道:“这么多人给梁王洗衣裳,他能穿过来吗”。
老妇有些生气,说:“要称梁王为梁王殿下,这是府上的规矩,这王府里可不止梁王殿下一个主子,还有梁王妃,是殿下的正妻,王妃下面还有两位侧妃,四位庶妃,九位侍妾”。白花仙子听得有些糊涂,弄不清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只觉得混乱。
白花仙子和老妇边走边说,已经来到几处低矮的瓦房,眼前的屋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整洁,老妇领着白花仙子进屋,对白花说:“这里简陋了些,但好歹能歇歇脚,你先在这里歇着”。说着给白花仙子倒了杯茶,又说:“我还要去干活,记住,不要随意出这个门”。
白花仙子应了声:“嗯”。老妇出去关上了门,一种隐约的恐惧涌上心头,梁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让这么多人为其称奴称婢,似乎在这里,没有人间的温暖,有的只是等级森严的冷酷无情,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屋里,白花仙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花坐在桌旁,不敢随意走动,等着老妇回来,老妇从仆人的住处离开了,走过悠长的长廊,又穿过小花园,来到梁王的住处思怡殿,老妇对一位侍女说:“梅香,麻烦去通传一声,就说我要见殿下”。
梅香说:“主子不在殿中,在假山竹林品茶呢,你去那边吧”。
老妇说:“谢谢梅香,这就去了”。
然后离开了思怡殿,走上石阶小路,绕过假山,又走过汉白玉桥,进入竹林,这时一位侍从将她拦下,大声呵斥:“干什么的?梁王殿下在此,岂容你乱穿竹林”。
不远处的梁王放下茶杯,说:“让她进来”。侍从这才放老妇进来
梁王端起茶杯,问道:“李妪,让你办的差事怎么样了?”。
老妇说:“殿下放心,这次的决不让您失望”。
梁王不屑的说:“上次你找的那几个全是凡夫俗子,一堆俗物,要是这次的还和上次一样,这差事本王就交给别人来办”。
老妇说:“别啊,殿下,这次的姑娘包您满意,说实话,这姑娘可真是貌若天仙啊”。
梁王冷冷的说:“是不是美若天仙,本王说了算”。
老妇低下头,说:“是是,不知殿下何时见这姑娘?”。
梁王说:“茶喝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回思怡殿,你带她在偏殿见本王,对了,那姑娘叫什么名?”。
老妇说:“哎呀,奴婢岁数大了,刚刚只想着将她带进府,竟忘了问,罪过,但是殿下,您亲自问姑娘岂不更好”。
梁王说:“行了,别在这里废话了,你即刻带她来殿中,别让本王等得太久”。
老妇说:“是,殿下”。然后一路小跑赶回白花仙子那里。
白花仙子在屋里喝了茶,也休息好了,刚想离开,又回想起老妇的话,不能随便出屋,心想:这个梁王府真是奇怪,竟然不让人随意走动,没想到这凡间的束缚比仙境还紧,勒的人透不过气,转念一想,自己身在梁王府,逃出去也不是难事,只是出去之后又能上哪里去,又该怎么寻找他,那个大妈是谁?她真的是做饭的下人吗?她看起来慈眉善目,可是会不会和玉仙阁的鸨母一样,表面上善待自己,实则心狠手辣,想到这里,白花仙子有些害怕。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老妇走进来,白花仙子说:“大妈,你回来啦,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等白花仙子说完,老妇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姑娘,你好福气啊,殿下要见你”。
白花仙子说:“梁王殿下又不认识我,为何要见我,我不去”。
老妇急忙劝解:“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要是殿下相中了你,后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真是的”。
白花仙子有些生气,说:“说了不去,我要寻人,告辞”。说着往门外走去。
老妇有些着急,要是她真的走了,如何向梁王交代,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白花的衣袖,说:“姑娘何必急着走呢?你看你寻人这么久可有收获?就你那样寻人,几年也找不着,梁王殿下是皇亲国戚,若他帮你找,那可是快得很呢,大妈不强求你,你好好想想”。白花仙子听了之后,停下脚步,想了想:是啊,这样找下去何时是个头啊,出去又能怎样,在茫茫人海中无力地找寻,希望渺茫,不如去见梁王殿下,兴许他真的可以帮上忙。想到这里,白花仙子转身对老妇说:“大妈言之有理,我这就和你一同去见梁王殿下”。
老妇笑了,说:“姑娘,你果然是个明理的人,快跟我走吧,梁王殿下已经在思怡殿等你了,让他等久了可不好”。说完,老妇领着白花仙子往思怡殿方向去了。
渐渐地,后场的嘈杂与忙碌声淡去,迎面而来的是难以言传的幽静,偶尔能听到竹林中清风微动,传出竹叶“沙沙”的声响,也能听到鸟鸣,白花的心安静多了,从园林的布置和种植的竹林,可以感受到园林主人的性格。喜欢翠竹,必定是性情高雅之人,白花仙子心里少了些许抵触的情绪,多了几分安稳,默默地跟着老妇身后,向前走着。
穿过竹林,那幽静高雅的氛围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皇室殿宇的高大巍峨和波澜壮阔,双重飞檐的庑殿顶,金黄色琉璃瓦尽显皇家的威严,殿门额上挂着镶了金边的大牌匾“思怡殿”,进入殿门,只见八座巨大石柱成对依次排开,每根石柱上都雕有一只金龙,金龙在石柱上仿佛盘旋而上,有腾空飞去之势。殿内顶部斗拱交错,装饰着大小不一的珍珠,显得熠熠生辉,中央藻井雕刻着龙凤戏珠的图案,极尽完美,白花仙子跟着老妇往里走着,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走出大殿,又沿着花坛前行,只见一间稍小一点的门上匾额:“鸳鸯阁”,老妇说:“这就到了”。又对门口的侍从说:“老奴要见梁王殿下,麻烦你通传一声”。
侍从看了看老妇身后的白花仙子,说:“不必通传了,殿下已在此等候多时”。老妇点点头,赶紧领着白花仙子进入鸳鸯阁。
第8章 睹物思故人却闻新人笑
梁王在鸳鸯阁中等的已经有些烦躁,心里想着:就李妪这样的下人竟敢耽搁这么久,等来了之后,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让她长长记性。正盘算着如何惩罚李妪,她带着白花仙子走入偏殿中,梁王刚准备把胸腔里的怒火爆发出来,目光却落在白花仙子身上,顷刻间怒火似乎全部消退,李妪和白花仙子走到梁王身边,李妪跪倒在地:“参见梁王殿下,老奴办事不利,让殿下久等,还请您恕罪”。
梁王淡淡的说了声:“无妨”。起身快步走到白花仙子身边,说道:“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今日本王总算领略这几句诗的意思,美人姗姗来迟,纵然使本王久等,本王也心甘情愿”。
白花仙子没听明白梁王的意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老妇轻轻地拽了拽白花仙子,说:“梁王殿下在此,还不快行跪拜礼”。
梁王说:“姑娘不必多礼”;又对老妇说:“李妪此次的差事办的很好,本王极为满意,赏黄金十两”。老妇高兴地磕头谢恩,梁王说:“下去吧”。老妇退下后,高高兴兴地领赏钱去了。
白花仙子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她哪里知道这位善心的老妇居心何在,看上白花的美貌,将她诱骗至王府,再献给梁王,从中谋取利润。白花仙子看见老妇退下,便要和她一起走,被梁王拦下,说:“姑娘,别急着走啊,陪本王说说话”。白花仙子想着梁王可以帮助自己寻人,只好留下。
梁王问:“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白花仙子说:“白清雪”。
梁王说:“嗯,如雪一样冰清玉洁,好名字”。
白花仙子问:“大妈去哪了?”。
梁王说:“大妈?你是说李妪啊,她去领赏钱了,帮本王找了你这么个美人,本王心中大悦”。
白花仙子似乎听明白了什么,说道:“她怎么可以这样,我原以为她救我于危难,对我施以援手,是出于善心,没想到心思这样恶毒,为了钱不惜伤害别人性命”。说着便两行泪下,伤心的哭泣着。
梁王见眼前的佳人哭的梨花带雨,心生不忍,上前劝慰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本王看上去也不像是伤人性命的狠辣之人,我喜欢看美人笑,别再哭了”。渐渐的白花仙子停止了哭泣,梁王见白花仙子脸颊上沾着泪珠,向带着露水的海棠,于是更加怜香惜玉起来,亲自为白花仙子拭去泪水。
白花仙子说:“我要走了,你别拦我”。
梁王一把抓住白花仙子的手臂,说:“走什么?你现在可是本王的人”。白花仙子根本不理会梁王,执意往殿外走,梁王着急拉住白花,就在相互撕扯的过程中,梁王突然看见白花仙子头上的白玉镂花簪,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定格在那里,脸上涌现出复杂的表情,白花仙子见梁王不再拉扯自己,也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疑惑的看着梁王,这表情真是复杂,有惊喜,有悲伤,甚至还流露出一丝痛苦,白花仙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梁王,不知道他怎会有如此的表情。
过了许久,梁王说了声:“哪来的?”。
白花仙子不解的问:“什么?”。
梁王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非常小心地拔下白花仙子头上的白玉镂花簪,说:“这簪子是哪里来的?”。
白花仙子略有停顿的说:“这是,别人送我的”。
梁王声音有些发颤:“谁送的?”。
白花仙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的不说话。梁王接了句:“你是玉仙阁的人?”。
白花仙子说:“我不是玉仙阁的人,但是我误打误撞的进了玉仙阁,还在里面住了两天,这簪子是玉仙阁里妈妈给我的”。
梁王镇定下来说:“你进去了,是怎么出来的?”。
白花仙子说:“我是逃出来的,我不远万里赶来洛阳寻人,无奈盘缠用尽,走到玉仙阁门口时,有些口渴,就进去讨杯水喝,玉仙阁里的女人对我可好了,还让我叫她妈妈,让我住最好的暗香院,吃用也是最好的,这白玉簪就是她送我的,但是,她对我好只是利用我赚钱,所以我就逃出来了”。
梁王笑了笑,说:“暗香院都让你住了,对你真是好,那可是花魁才能住的”。
白花仙子说:“殿下对玉仙阁很熟悉?”。
梁王说:“玉仙阁是洛阳数一数二的青楼,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哪个男人不熟悉”。然后上下打量白花仙子一番,笑着说:“青楼对刚进的女孩子看管的最严,看不出,你还能逃出来”。
白花仙子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无辜被人利用,被人欺负,你还笑”。
梁王玩笑道:“被人欺负?*了?”。
白花仙子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往殿外走去,梁王拉住她,说:“不笑你了,只是小看了你,还能从那种地方逃出来,一早听说洛阳首富,张家的二公子在玉仙阁被人打晕,不会是你干的吧”。
白花仙子说:“就是我干的,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和他是一伙的吧?”。
梁王赶紧澄清,说:“我和他可不是一伙的,他是张家的二公子,堂堂的大男人,却在青楼被女人打晕,已经成街头巷尾的笑话了,妇孺皆知”。又笑着说:“清雪,看你长得这么纤弱,原来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白花仙子羞涩的说:“殿下别取笑我,只是清雪有一事不明,殿下怎知这玉簪是玉仙阁,莫非你见过这只簪子”。
梁王拿着簪子仔细端详着,目光里流露出珍惜与怀念,轻叹一声:“唉,也许这一切,是天意吧”。又微笑着把玉簪插入白花仙子的发髻中,然后对白花说:“这里没有人利用你,也没有人欺负你,你若想离开,本王绝不阻拦,还可给你银子做盘缠,不过本王认识的人多,手下门生遍天下,兴许可以帮你寻人”。
白花仙子听了梁王的话,激动的说:“殿下真的可以帮我寻人?”。
梁王说:“当然,本王说话一言九鼎,不过我要知道他的模样方能帮你寻找,这样吧,今晚你试着将他的画像画出来,明日本王便吩咐人帮你寻找”。
白花仙子说:“清雪谢过梁王殿下”。
梁王说:“不必多礼,明日一早,本王来取画像”。
又对身边几个侍从说:“以后这忆兰殿就给清雪姑娘住了,你们也要好生伺候着”。几个侍从齐声道:“是,殿下”。
梁王对白花仙子说:“你先随他们去忆兰殿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事,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
白花仙子目送梁王出门,侍从说:“姑娘这就随奴才进忆兰殿吧”。白花仙子说:“有劳了”,然后跟着侍从去了忆兰殿。
走入忆兰殿,仔细瞧着,虽然不及思怡殿那么雄伟壮观,却很雅致,青铜的香炉上刻着镂空的青鸾图案,淡淡的烟云从镂空处袅袅升起,殿内充盈着淡淡的芳香,让人闻着很是安逸,香炉下的桌角均刻有兰花,连殿内墙壁上都挂着各种兰花的画卷,白花看了不禁在想:这梁王真是奇怪,听说其他的殿宇都富丽壮观,极尽奢华,唯有这忆兰殿,这般清新淡雅,殿内装饰物多为兰花,又名忆兰殿,梁王似乎对兰花的感情不一般,忆兰,这里的兰应该不仅指的是兰花,恐怕这“兰”是一个人的人名吧。
这时,一个侍从端着一盆盛开的兰花走进来,放在迎风的窗下,白花仙子唤他:“你过来”。侍从走过来行礼:“姑娘好,殿下说这盆兰花开得好,特意让我端来给姑娘赏玩”。
白花仙子说:“代我谢过你家王爷,只是这忆兰殿这么大,怎么如此清净除了几位丫鬟在这里打扫,并不见有人居住”。
侍从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别人,才压低嗓音对白花仙子说:“这忆兰殿与王府其他的殿宇可不同,忆兰殿里不仅不住人,殿下根本就不让人进来,除了几位专门负责打扫的下人可以出入此殿,别人都不能进,包括梁王妃也不能入内,这是殿下的规矩,若有违逆,家法伺候”。
白花仙子紧张的问:“那我怎么办?”。
侍从说:“姑娘不必紧张,梁王殿下让您住,您就只管安心住下就是了”。
白花仙子又问:“既然连梁王的妃妾都不能踏足忆兰殿,梁王怎会让我住呢?”。
侍从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殿下每次来忆兰殿,都是独自坐在香案旁,已做就是大半天,我也是听旁人说道,殿下是为多年前的一个叫兰儿的女子伤心呢,据说兰儿是殿下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只不过身份卑微,是青楼女子,根本不配入王府,皇家的规矩也不允许殿下娶这样的女子,是日久了,兰儿忧思过度,一病不起,后来便死了,梁王十分伤心,所以修了这座殿,纪念兰儿,取名忆兰殿”。白花仙子听了深受触动,感叹道:梁王看似风流,却是个用情专一之人。
第9章 香兰幽幽情众妾闯禁殿
白花仙子感叹道:“原来世间真情可超越生死,又哪里是这些规矩可以约束得了的”。
侍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说:“姑娘,您赶紧忘了奴才说的话吧,在这王府中,任何人不得提起兰儿这个人,否则会被殿下乱棍打死的,还请姑娘不要对外说起这件事”。说着便跪倒在地。
白花仙子拉起他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既然是犯忌讳的话,你以后不要说就是,我也当做没听到”。
侍从这才安心,说:“多谢姑娘我还要向殿下复命,这兰花已送到,奴才先行告退”。于是退下。
空荡荡的忆兰殿里只有白花仙子一个人,她拔下头上的白玉镂花簪,反复的看着,不知梁王为何会对一支普通的玉簪如此熟悉,并且一看就知道是玉仙阁的东西,还说一切皆为天意,难道这只簪子和这忆兰殿有所关联,不然这所有人不得踏足的忆兰殿为何却让自己居住,又该怎么解释,也许这支簪子是那个叫兰儿的女子的旧物吧,想到这里,白花仙子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为那个兰儿感伤。
过了许久,白花仙子又将玉簪戴在头上,突然又想到明日清早梁王要过来拿他的画像,要赶紧画才是,不能耽搁寻找他的时间,于是走到桌旁,拿起笔蘸了墨水,开始画他的容貌,可不知为什么,尽管他的模样早已刻在她的心里,却怎么也画不像,这毛笔似乎不受白花仙子控制,时而颤抖,时而停顿,直到用掉桌上所有的纸,也没能把他画出来,白花仙子无奈的自言自语:“算了,这笔虽然以前用过,可是从没有画过人,又哪能画出他的模样,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白花仙子站起身,只觉得闷得慌,便去了忆兰殿的后院,一进院子,白花仙子轻叹道:“啊,好美“。这后院中竟然种植了各种兰花,清风阵阵,霎时间兰香浮动,传达着悠悠的情谊,白花仙子非常开心,走入兰花深处,顿时感到置身于花海之中,走着走着,发现兰花深处竟然有露水,只觉得有些奇怪,已近黄昏,哪来的这些露水,抬头一看才知晓,原来是参天的古木挡住阳光,太保留下为数不多的露水,白花仙子那里能放过这些美味,自然是饱餐一顿了。
吸食了露水,白花仙子充满精神,坐上花丛中的秋千上,荡来荡去,在这后院里,兰花的幽香与白花仙子的欢乐交织在一起,为这座充满悲情的忆兰殿增添一丝轻松明快。
正在自娱自乐的白花仙子突然看到一帮侍从急匆匆的赶来,白花仙子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个侍从气喘吁吁的说:“姑娘,没想到你会在秋千架上,我们还以为您走出了忆兰殿,奴才们在王府上上下下找个遍,也没找到您”。
白花仙子问:“你们这样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侍从说:“其实没什么大事,晚膳时间到了,您该回殿里用膳了”。
白花仙子说:“这就来”。随着侍从进忆兰殿。
刚进殿,就看见满桌的菜肴,一位侍从说:“姑娘慢用,这是殿下特意为您安排的,可是人间难得的美味”。说着都一一退下。这些山珍海味虽然味道鲜美,但白花仙子根本吃不下,之前在后院里吸食了带有兰香的露水,露水是悬浮于天地之间的水汽,于清晨凝于花瓣之上,包含天地之精华,是补充花魂灵气的珍品。
白花仙子没有饥饿感,所以整桌菜没怎么吃,就让丫鬟扯下了。
天色已晚,忆兰殿内又是空荡荡的,香炉中不断升腾着一丝半缕的云烟,其他的陈设都那么安静,袅袅上升的云烟,一丝一缕,散成飘渺的细烟,凌空而消散,留下殿内清甜的芳香,白花仙子凝视着那丝丝缕缕的云烟,仿佛是兰儿的芳魂,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沉浸其中,好像越陷越深,深不见底。而忆兰殿外,早已是沸沸扬扬的一片场景。
“哎,你听说了吗?殿下的忆兰殿,十年来从未让人踏足,这会儿来了一个女子,殿下不仅让她进去,还特许她住下了,你说,怎么会有这等事”。
“是啊,我也是刚刚听说的,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竟得到殿下如此青睐”。
“想来那女子一定貌若天仙”。
“谁说的,我们姐妹的美貌一定胜过她万千,别忘了,我们可是陛下千挑万选后赐予殿下的”。一帮富贵而美丽的女子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这件事。
这时,一位身着玉兰秋水对襟衫,头上梳着高高的凤云髻的张妃说:“这忆兰殿如今已经有人居住,既然如此,咱们也能进去,不如姐妹们一起前去看看,如何?”。
众人回应:“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都能进忆兰殿,咱们是殿下的妃妾,有名有份的,当然也能进去”。
“正好看看那女子长了个什么模样,竟然把殿下迷得神魂颠倒”。说着一同前往忆兰殿。
到了忆兰殿的门,刚准备进殿,便被四位守门的侍从拦下:“任何人不可入内,这是殿下的命令”。张妃身旁的江妃没好气的说:“大胆奴才,连我们也敢拦着,你有几个脑袋等着被砍,还不快让开”。
侍从说:“奴才也是听殿下之命在此守门,您何苦为难咱们这些做奴才的”。
江妃急躁起来,对着殿内破口大骂:“这府里来了个没名没分的下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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