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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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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说:“那只有对不起您了,姑娘,你住不起客房,快走吧”。正在白花准备离开的时候,楼上传来:“且慢”。
一名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店小二说:“掌柜,您不是在喝茶吗,怎么下来了”。
掌柜说:“咱们客栈从来没有把进门的客人往外赶的道理,来的都是客,碎银子我收下了,姑娘就在小店留宿一晚把”。转脸对店小二说:“去,带姑娘去下间”。
店小二为难的说道:“掌柜今天的中间和下间都已经客满了”。
掌柜说:“既然如此,就带她去‘最后一间’”。
店小二不客气的说:“还愣着干嘛,走吧”。
白花仙子跟着店小二走过客栈后门进入后院,又穿过后院的长廊,客栈的正厅还生意兴隆,人声嘈杂,越往后走越冷清,走出长廊后进入深院,只觉得萧条。
店小二推开房门,对白花说:“就是这间了”。
白花仙子看看屋内,面有难色,这屋里不仅空间狭小,还堆放着许多杂物,看似许久无人问津,落满灰尘,店小二看白花不进去,说:“怎么了嫌这间房不好,要我说,你就自己收拾一下得了,就你那些钱,要不是我们掌柜宅心仁厚,你连这间都住不上,姑娘,要我怎么说你好呢,看你长得面目清秀,衣着打扮也美,怎么看也不像个穷人,怎么就不肯多花些银子住上间呢?”。
白花仙子彬彬有礼的说道:“这房间已经很好了,掌柜仁慈,愿意收留我,请代我转达谢意,麻烦了”。
店小二也不好多说什么,敷衍道:“行了,歇着吧,我还要干活呢”。说完,大摇大摆的向前厅走去。白花仙子暗自庆幸,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能有个容身之所可以平安度过一晚。
第4章 凡间人情暖误入烟雨巷
白花仙子进了这间房,灰尘太多,只觉得呛得慌,咳了几声,不过想来,自己的房钱不够,今晚能有地方歇息,已经是很好了,也不能挑剔什么,她伸手打开那扇破旧不堪的窗户,又往屋内吹口仙气,所有的尘埃都随风飘出窗外,小屋里顿时窗明几净,白花仙子满足的笑了笑,关上窗户,坐在床边歇息片刻。
天色真的晚了,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投射在缺了一角的旧桌子上,看着这凄寒的月光,白花仙子不禁想起妹妹粉花仙子对自己的告诫,人间真的处处都是交易,没有银子,就别说是寻人了,连活下来都不是容易的事,又想到自己曾经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而现在却寄人篱下,饱受折磨,她清澈的双眸中含了一弯淡淡的秋水,在寒冷凄清的月色下,更显凄苦无助,楚楚可怜。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白花仙子定了定神,问:“谁啊?”。
门外传来:“是我”。
白花仙子打开门,掌柜说:“姑娘经济拮据,想来应该还没吃完饭,小二,把饭菜送进房里去”。
店小二端着饭菜放在小桌上,说:“姑娘收拾的太快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房子里就打扫的这么干净”。
掌柜说:“姑娘慢用”。
白花颇为感动,说道:“掌柜真是个好人,清雪在此谢过”。
掌柜说:“不必言谢,出门在外,多有苦难,帮你是应该的,赶紧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白花仙子点了点头。
掌柜和店小二离开了深院小屋,走在后院的长廊上,店小二玩笑道:“掌柜仁善,不仅少收房钱,还管晚饭”。
掌柜说:“她一个人孤身在外,一定有难言的苦衷,盘缠用尽,身无分文,难道真的要把她赶出去不成”。
店小二坏笑的说:“哟,掌柜哪能赶出去啊,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姑娘,哎呦,那小模样,招人怜惜,那说话的声音,比棉花还软,让人听着听着就醉了,那小腰长得……”。
未等小二说完,掌柜便怒道:“我说你整天瞎琢磨什么呢,没事净瞎想,是不是不想干了”。说完甩开小二快步向客栈的大堂走去,小二低声嘟囔:“我瞎想?合着你没那心思,少收房钱不说,还亲自把晚饭送到人家房里,见到她,估计连骨头都酥了,仁慈,呸,上次来一叫花子,你怎么不迎进来啊,还不是让我把他轰走,那会儿怎么不仁慈,我看你是见色起意”。
一边说一边走到大堂,掌柜看到他嘀咕,说:“说什么呢?大点声让我听听”。
小二拿起抹布,边擦桌子边说:“没什么,该涨工钱了,每月就二钱银子,叫人咋过”。
白花仙子吃着掌柜好心送来的晚饭,自言自语道:“谁说人间都是交易,这不还是好人多嘛,我又遇着好心人了”。美滋滋的将饭和菜拌在一起,洛阳的菜比小村庄的菜好吃的多,没一会儿的功夫,白花仙子把饭菜吃尽,只剩着几个空盘子在桌上,轻轻地躺在床上,透过残损的窗户看到夜空的明月,这时的月光少了些寒意而添了些祥和。
白花吃饱了饭,又经过一天的劳累,躺在床上休息了,而乡间小路旁的花期圣地,月下依旧唯美,粉花仙子虽然绽放了一整天,到了夜晚,本该合起花瓣入眠,可粉花仙子顾不上休息,因为今夜月色华美,她忙着吸食月光的精华,想的却是来生姣好的容颜。月光再柔美,可也是有限的,不知不觉中,一片浓厚的乌云遮住明月,粉花自言自语道:“可恶的云,遮住了月光,唉……,可惜了这么好的月之精华,害得我没办法吸食了”。正当粉花抱怨云层遮月时,一阵细密的小雨从天而降,打落在粉花仙子的花瓣上,粉花略感无奈道:“又下雨了,算了算了,今晚就休息吧”。说着合起花瓣。
白花仙子早已进入梦乡,却被窗外扰人的烟雨声吵醒,她看看窗外,心想:又下雨了,思绪一下子飞回那日春雨中,他为自己遮风挡雨的那一幕。她笑了,笑得甜蜜而安然。
一夜的春雨缠绵,淅淅沥沥,伴春风微漾,带给白花无限的惆怅与思念。不知何时,雨声渐渐淡去,天空似乎有些亮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一下床铺,然后推开门,顿感雨后的清新,雨虽停了,却没有离开之意,欲去还留,仿佛天地间笼上一层水雾,又让白花仙子想起了那天的烟雨朦胧,留下的却是一缕淡然的忧伤。
“姑娘起得这么早啊”。店小二的话打断了白花原有的思绪,白花说:“我还有事要办,正打算和掌柜辞行,不知掌柜起了没?”。
店小二说:“掌柜早就起了,让你有空去见他,和我来吧”。
白花仙子跟着店小二进入掌柜房间,掌柜站在桌旁,见白花仙子进门,说:“你来了,还没吃早饭吧,过来一起吃吧”。店小二悄悄地退出门外。
白花仙子说:“掌柜仁德,清雪在此扰了您的安静,实在抱歉”。
掌柜说:“昨个说了,姑娘不必多礼,如果你无处可去,就在此多留几日吧”。
白花仙子说:“掌柜好意,清雪心领了,只是我着急赶路,就不留了”。
掌柜说:“也罢,你急着走,我就不强留了,先吃点吧”。说着,盛了碗小米粥放在白花面前。
白花仙子慢慢的喝着粥,掌柜看着窗外说:“昨夜下雨,吵着姑娘休息吧”。
白花仙子说:“是啊,春雨扰人,掌柜也没休息好吧”。
掌柜说:“有的人听了窗外雨声滴滴答答的没完没了扰人心绪,而有人就不这么想,雨中景致,别有情韵,这春雨仿佛能涌入人心”。
白花仙子说:“掌柜豁达,清雪认为微雨中少了一缕阳光,却多了一种阴柔”。
早饭后,来到正堂,白花仙子向掌柜道别:“掌柜留步,我该走了”。
掌柜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最后只说了句:“以后路过此地,记得进来歇脚”。
白花仙子点点头,转身离开,掌柜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空中的水雾还未散尽,朦胧中白花的背影清丽脱俗,纤尘不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白花走远了,掌柜仍然站在原地,望着白花去的地方,不禁黯然神伤,这时小二走过来,拍了一下掌柜的肩膀,说:“掌柜看什么呢?”。
掌柜说:“她走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店小二说:“掌柜,你让她走干嘛,喜欢她就应该告诉她,让她留下来,唉,就这样走了,可惜了这清纯丽人”。
掌柜说:“谁说我喜欢她了”。
店小二说:“行了,掌柜,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掌柜瞪着小二,小二自知失言,轻轻地扇一下自己的嘴,说:“我去干活,我去干活”。说着连跑带跳的进了客栈。
离开了客栈的白花仙子,走在繁华依旧的街上,身边喧闹的人群更加反衬出内心的空荡,此时此刻,她不知道下面的路该怎么走,自己又该去那里,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得走着,期盼着缘分能让自己和他重逢。
白花仙子就这样走着,不知不觉的走过了几条街,穿过了几条巷,她有些口渴,只是昨夜的雨冲淡了花草上的露水,没办法收集,忍着口干,一直往前走,这条街到了尽头,人却反而多起来,很是热闹,白花走近了一看,这座楼分四层,比旁边的房屋高许多,飞檐微翘,不少年轻的女子花枝招展的在阁楼之上,洋溢着无边的□□,正门匾额上写着“玉仙阁”三个大字,白花仙子想着:这家客栈比之前的要气派许多,连名字也好听,“玉仙阁”让人听着好像置身仙境一般,口渴难耐,于是进去讨杯水喝。
白花走入正门,进入大堂,只见堂内金碧辉煌,摆放陈设十分精致,六根顶梁石柱上绘着金色牡丹图案,尽显雍容华贵,地上铺着红色绸缎,像燃烧的火焰,烧的人心里发烫,通往楼上的楼梯是红木做的,雕满了花鸟纹饰,她一抬头,只见红灯高挂,与地上铺的红绸交相辉映。原来人间的客栈这般华丽,而仙境之中永远是那样的淡然清远,白花仙子有些不适应,这时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走来对她一笑,然后跑向一个身材略胖,但也能称得上好看的中年女人那里说:“妈妈,你看有一个女孩子进来了”。
这中年女人看了眼白花仙子,心中大喜,赶紧走上前去,说:“姑娘,长得真漂亮,告诉我,多大了?”。
白花仙子说:“大娘,我十七岁,能不能在你这里讨口水喝”。
中年女人说:“能啊,来,姑娘,快进来坐,十七岁,好年纪啊”。边说边拉着白花仙子坐下,亲自提起茶壶,倒杯茶水递给白花,白花仙子说:“谢谢大娘”。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茉莉茶水的香甜流转在白花仙子的唇齿间,久久不散。
第5章 暗香袭人院仙子酒中迷
中年女人见白花仙子喝完茶水,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白花仙子说:“我叫白清雪,曾与家人失散,来到洛阳寻找家人的”。
中年女人又问:“那你可知道家人在哪儿?”。
白花仙子摇摇头,女人又说:“你不知道家人在哪儿,又无处可去,干脆就在这儿住下吧,这里整天人来人往的,没准还能碰到你的家人呢”。
白花仙子暗自心想:正愁晚上没地方住,这样一来,还可以省掉房钱,说道:“也好,大娘,您的客栈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干活”。
站在女人身边的一个衣着华美的年轻女子说:“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客栈……”。
中年女人狠狠拽了一下年轻女子,又笑着对白花说:“我们这里就是客栈”。
白花仙子说:“现在有活要我做吗?”。
中年女人说:“现在没有,你先休息两天,其实我们这里的活非常简单,一点也不累,看见没?那些来来往往的男人就是我们这里的客人,伺候好他们,哄他们高兴,就是我们要干的活”。
白花仙子看看这些过来过往的男子,略有不解的说:“噢”。
中年女人对身边的年轻女子说:“找人把暗香院打扫一下,给清雪姑娘住,另外再叫两个人伺候着”。
年轻女子说:“是,妈妈”。说完便吩咐下人打扫庭院去了。
白花仙子问:“大娘,她们都叫你妈妈,您有这么多女儿啊”。
中年女人说:“她们都是家里贫穷,来这里干活,也就叫我妈妈,你也可以叫我妈妈”。白花仙子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旁边有几个女孩子围上了,起哄:“快叫妈妈啊,做妈妈的女儿可好了,快啊”。
白花仙子硬生生的喊了句:“妈妈”。中年女人一下乐了,答了声:“唉”。旁边的女孩们都笑弯了腰,白花仙子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们会笑成那样。
中年女人笑着问:“你说说,你的这些姐姐美不美?”。
白花仙子说:“姐姐们环肥燕瘦,各有风韵,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当然美”。
那几个女孩听了笑的更厉害了,中年女人说:“姑娘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这么讨人欢喜,大有前途,将来一定是我们玉仙阁的花魁”。女人停顿一会儿说:“花魁就是最美丽的姑娘”。白花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甜意。
这时,一个女子走过来,对中年女子说:“妈妈,暗香院打扫好了,陈设也都按照您的意思布置的”。
女子退下后,中年女子对白花仙子说:“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也累了,先去你的院子休息,午饭一会儿让人送到你房里去”。
白花仙子说:“谢谢大娘”。
中年女人说:“哎,怎么又叫我大娘”。
白花仙子改口道:“谢谢妈妈”。
中年女人对其他几个女孩说:“你们几个领清雪去暗香院,都互相认识一下,还有,她是刚来的,谁都不许欺负她”。
其中一个女孩怪声怪气的说:“妈妈偏心,清雪刚来就住这么好的暗香院,我还在阁楼里挤着呢”。
说着,便带领白花仙子走过台阶,往暗香院去了,走出大堂后门,眼前景色让白花仙子心旷神怡,陶醉其中,只见后院古木参天,初春时节,古木遒劲的树枝上渗出少许绿色,清新淡雅而不失古典韵味,前面不远处是小桥流水,鸟鸣声与潺潺流水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诉说着春天的暖情与埋葬在这里青春的哀歌。
白花驻足于此,看着涓涓细流,几个女孩说:“怎么不走了,还没到呢,暗香院还在前面,远着呢”。
其中一个穿紫衣的女孩说:“我们都知道你叫清雪,你也认识一下我们,我叫紫檀”。又指着穿蓝色衣服的女孩说:“她叫娴玉”。
穿淡绿色衣裳,头戴一只牡丹如意金钗的女孩迫不及待地说:“我叫妍儿,清雪,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家中遭难,迫不得已来的吗?”。
白花仙子说:“不是,我是来洛阳寻人的,也许是天意,才让我来到这里,又遇到妈妈,好心待我”。
紫檀说:“我可提醒你,她没那么好心,正打你主意呢”。
妍儿说:“是啊,我们是被卖到这里的,爹娘死的早,哥哥有没主见,只听那狠心嫂子的话,为图几两银子,把我卖到青楼”。说着流下痛苦的眼泪,娴玉赶紧拿出手绢为妍儿拭泪。
白花仙子有些害怕,问道:“你们是被卖到这里的?这里不是客栈吗?”。
紫檀说:“天哪,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什么客栈,这里是青楼”。
白花仙子说:“青楼?”。
娴玉说:“哎呀,就是供那些有钱男人享乐用的,你是自己来的,并没有出卖自己,可以和妈妈商量,卖艺不卖身,听姐姐一句,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白花仙子有些难,跟着她们顺着流水往前走,又拐个弯,进入曲径通幽的小路,前方飘过阵阵清幽的芳香,只见不远处的石头上刻着三个字“暗香院”,走过暗香院的门,里面是雕栏玉砌的台阶,青砖石垒起的小桥,池水上弥漫着水雾,仿佛是缭绕的仙气,如月上的广寒宫,水榭亭台,雕梁画栋,又好像是天上的琼楼玉宇。
紫檀说:“这里就是暗香院,也是玉仙阁最好的院子,这院内一年二十四节气,每节气都有花开,现在是初春,梅花开得正美,再过段时日,桃花也要开了,也就是说,这院里一年四季都有花盛开,还未进门,先闻花香,暗香袭人,所以取名暗香院”。
这是,再美的景色也无法让白花仙子开心,之前妍儿的话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这里看似繁华美丽,但却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要早些想办法脱身才是,娴玉看见白花仙子低首蹙眉,便知道她心之所想,于是说:“放心吧,你暂时没什么危险,妈妈会让你休息几日再做打算”。
紫檀说:“你也别太担心,毕竟你没签卖身契,妈妈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们先走了,你进去歇着吧”。白花仙子点点头,紫檀、娴玉等人也都一一离开。
白花仙子绕过莲花池,走过青砖小桥,来到房间门口,推开门屋里装饰精美,雕花红木桌椅旁放着小巧而高贵的梳妆台,椭圆的铜镜下放置着大大小小的梳子,柜子上有一对青窑的白瓷花瓶,内插数枝红梅,散发着幽冷的梅香,一排水晶珠帘后有一架古琴,古琴后面是一座四美图屏风,白花仙子绕过屏风,来到内室,里面放置一张竹床,挂着牡丹独艳扰凤蝶的罗帐,床上铺着红绫鸳鸯被,床头放着一双绣金枝牡丹的枕头,透过刻花的窗户,能隐约看到梅花和流水,白花仙子喜欢这里的陈设,甚至忘记了刚刚妍儿说的话。
听见敲门声,白花仙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只见一个女孩推开门,手里端着各种美食,缓缓的走进来,身后也跟着三个女孩,将手里的菜依次放在桌上,白花仙子惊愕的看着满桌的菜肴,说:“这么多,我吃不完,要不你们和我一起吃吧”。
其中一个女孩说:“姑娘,这是你的午饭,每个菜尝一口就行,挑喜欢的吃,不必吃完”。
白花仙子说:“这太浪费了”。
女孩又说:“这是我们玉仙阁的规矩,菜必须上满,姑娘慢用”。说完依次退下。白花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以至于不知道该先吃哪道菜,她开始品尝丰盛的玉盘珍馐,提起青花瓷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细品美酒,清冽爽口,酒香四溢,好似琼浆仙露,清新怡人,禁不住贪杯起来。慢慢的,在她素雅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面若桃花。
小酌几杯后,略有薄醉,白花仙子不胜酒力的伏在桌上,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一下子明白了,美酒虽好,但不宜多饮,酒香醉人,却可以让人沉醉于此而不得出,看来美好的事物外表下可能隐藏着不可预知的一面,甚至是危险的一面,有联想到自己身处的地方,表面上清净宁人,也许藏着危险和黑暗,又想起妍儿说的话,白花仙子有了想要离开玉仙阁的想法。起身刚走到门口,中年女人便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女孩,手里捧着一些东西。
中年女人说:“清雪午饭用的怎样?还合胃口吧,想来你也休息好了,妈妈给你准备了些衣服和首饰,过来试试,好不好看”。
白花仙子说:“妈妈,我想过了,我是来找人的,您让我走吧”。
中年女人说:“清雪,你又不知家人身在何处,茫茫人海,如何寻找,是不是我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如果是这样,你尽管说就是”。
白花仙子说:“没有没有,妈妈待清雪很好,并无不周之处”。
中年女人说:“那你是怕我们这里的活累?放心吧,你只要每天跳一场舞给客人看,至于银子,你想多少,尽管开价”。
白花仙子说:“只是跳舞吗?”。
中年女人说:“只是跳舞,卖艺不卖身,妈妈懂,”又对身后的女孩子说:“都别傻站着了,快伺候姑娘更衣,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再找裁缝改”。白花仙子推开女孩,说:“别碰我的衣服”。说着后退几步,恐惧的看着她们,因为花仙的衣裳是花色,不可以随意更衣,脱去花色。
第6章 花落生惆怅一舞醉倾城
白花仙子说:“我不要更衣,身上的衣裳已经很好看了”。
中年女人见白花仙子态度坚决,不敢强求:“算了算了,衣裳不换就不换吧,只是你的首饰太少,多戴几件”。说着从盒中取出一件黄色宝石项链,又看着白花仙子的头上的百花簪,说:“你大概喜欢黄色,这条项链上正好镶嵌的也是黄宝石,华美精致,也配你的流苏,快带上试试”。
说着就给白花仙子戴上,将她带到铜镜旁,说:“看看,喜欢么?”。
白花仙子点点头,略带微笑,说:“真好看”。中年女人又拿起一支白玉镂花簪和一支镶珠攒金枝步摇插在白花仙子的发髻上,上下打量一番,说:“嗯,现在好看多了,今天你就歇着,从明天开始跳舞给客人看,准备着吧”。说完带着丫鬟离开暗香院。
白花仙子走到古琴旁边,手指轻轻拨动几根弦,伴随着琴弦的抖动,发出美妙的音符,突然“啪”的一声,一根弦断了,白花仙子迅速的将手缩回,略有恐惧的看着古琴,绕过屏风,躲在屏风的后面,看着窗外凌春寒而开的梅花,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吹过,落下许多花瓣,由此想到自己百日花期之后便要转生为人,永远忘记他的模样,便伤感不已,明日自己登台一舞,但愿台下众人里有他的身影。
天色暗沉沉的黑下来,白花仙子晚饭后,出门到庭院中走走,又失意的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伴随着委婉月色的是一夜惆怅,直至天明。
熬过不眠之夜,白花穿戴整齐的走出房门,在庭院里漫不经心的走着,看到梅花盛开,花瓣上凝着露水,阵阵梅香沁人心脾,她将这些露水一滴滴吸入嘴中,又伸手将几朵残败的花采摘下来,扔进潺潺的流水中,任由水流带走花瓣,望着逐渐被水漂远的落花,心中的苦闷与哀愁未减似增,看见凡尘中的花玉减香消,不由得心生悲凉,花无泪,人憔悴。
一位仆人走过来说:“姑娘好,早饭已经送进您的房间,请您回屋慢用”。
白花仙子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仆人说:“今天傍晚姑娘要登台作舞,还望姑娘早些准备”。说完微微欠身,退出庭院。白花仙子转身进屋,由于早上已经吸食露水,送来的早饭也就没心思享用,随意地吃几口,便让人撤下了。
白花仙子曾在天宫跳过仙人舞,所以也不用做什么准备,只是慢慢的消磨时光,等待落日黄昏,默默地想:要是他能在台下欣赏到自己动人的舞姿,那该有多好。
终于,白天的分分秒秒如清风吹过,只剩下落日黄昏淡淡的寂寥空韵,夕阳西下,玉仙阁的大厅内早已是宾客满座,他们听说这里来了新的舞姬,都来瞧个新鲜,丝竹之乐响起,笛声轻扬,琴音袅袅,仙子轻移莲步,来到舞台中央,清风徐来,衣抉飘飘,青丝如墨染,在风中略有凌乱,纤腰楚楚,轻似汉宫飞燕,只是那回眸的微笑中带有一丝苦楚的寒意,好像月沉寒水,伴夜风微漾,留下月影凄迷,只见她轻挽长袖,翩然起舞,宛若惊鸿。
曲终舞毕,白花仙子徐徐退下,有些失落,有些伤感,台下宾客众多,却无他的身影,观众们似乎早已沉醉在白花的仙人舞,本应曲终人散,而他们却久久未曾离开。
白花仙子郁郁回到暗香院,看见瓶中的梅花已经凋零不堪,那幽微的梅香也散尽,不禁触景伤情,默默地将枯枝落花丢出去,趁着月色去梅树下,折下盛开的梅花,芳香宜人,清逸隐幽,回到屋里,将梅花插入瓶中。
白花仙子摆弄着这些梅花,仆人将晚饭呈上桌,白花看着这些美味佳肴,似乎没什么胃口,又继续抚弄这些梅花,身后却传来浑厚的男声:“姑娘喜欢梅花冷傲高洁,而本公子却喜欢你惊鸿般的舞姿”。
白花仙子转过身来,发现一名大约三十岁,身着深蓝色锦缎衣裳,手里拿把折扇的男子站在眼前,白花仙子略施礼,说:“公子怎会来这暗香院,找我有何事?”。
男子说:“没什么事,只是倾慕姑娘的舞姿,想和你共用晚膳”。
白花仙子说:“请公子稍候片刻,我和妈妈说一声”。说着往门外走,却被男子拦下来,说:“你不必去,我和她说过了”。
白花仙子说:“那我给公子沏茶,”。说着走到桌前,提起茶壶倒杯热茶,男子也坐下来,白花仙子端着茶走到男子身边,低语道:“公子请用茶”。
男子看着白花,,刚准备接过茶,目光却停留在她端茶的手上,纤纤玉指在茶色的映衬下更显冰肌玉骨,他没有接过茶水,而是一把攥住白花仙子的手,只听“当”的一声茶杯落地,摔成几片碎瓷,茶水溅的到处都是。
白花仙子本能的往后退几步,慌张的看着男子,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男子撕下刚刚的伪装,说:“小美人,看你往哪里跑,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白花大喊几声,却无人来救,男子调笑着说:“你叫啊,只管叫,就是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都到玉仙阁了流落风尘,还装什么良家女子,今晚就让你好好伺候”。
白花仙子知道,此时此刻,只能设法自救,别无他法,她装的温柔和顺,说:“小女子昨日刚来玉仙阁,不懂规矩,让公子见笑”。
男子说:“还是个鲜货,这玉仙阁的鸨母越来越懂事了,一有好货色,就让下人来府上通报”。白花终于明白,所谓的妈妈,不过是把自己当敛财的工具,就像紫檀说的那样,没安好心。白花仙子轻轻将手上伸向男子的脖子,猛地一用仙力,男子还未来及惨叫,便昏死过去,这才挣脱,刚准备跑出门,竟然发现屋外有人看守,又赶紧退回屋中,略镇定了会儿,从窗户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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