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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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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啦！比严叔叔还闷，吃个饭简直就像是在开追悼会一样。”顾晓抱怨道，“虽然人挺有礼貌，但是工作外的话一句话都不说。”
第五十二章 年级第一
不同于刚才见面时候的模样，与自家大伯谈话时的顾晓活泼又愉快。听着两人的对话，周衡哑然失笑。感情这老半天，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周衡只当顾晓不好说话，但是周衡自己想着自己的事，也一直都是板着个扑克脸。双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顿饭也就吃得痛苦无比了。无论如何，自己这个编辑看起来都挺不错——况且之前周衡担心着会露馅的问题，反倒是让对方产生了自己不好相处的错觉，这次会面的过程也就变得纠结了起来。双方都以为对方是不喜欢说笑的死板，表现得一个比一个高贵冷艳；要不是周衡窃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一场误会。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反正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每周交一次稿子而已。况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衡也会逐渐清闲下来。至少，现在看来是没什么事可做了——最多就是偶尔去牛奶厂那边收集一次次能源了。
片刻后，周璐回来了。
“编辑姐姐这么快就走了啊？”周璐有些失望地向周衡问道。
“订正完稿子就走了。”
“好快啊。”周璐眨了眨眼，“我为了给你们创造条件，还特地出去散步了呢。”
“行啊你。”周衡看了她一眼，“你很懂嘛？”
“那当然。”周璐有些得意地说道，“只可惜啊，哥你太不争气了。”
“什么争气不争气？你给我说清楚。”周衡恐吓道，“信不信我揍你？”
周璐嘻嘻哈哈地跑回自己卧室去了，而这一天晚饭的风波也就这么结束了。忙了好几天，周衡有些累了。又坐了一会儿，看了会电影，便自己睡觉了。
而正如周衡预感到的那样，接下来的日子，很快就清闲下来了。
清早起床给周璐做好早饭，周璐去上课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看了会电影，玩了会股票，分分钟又是一万块钱进账——有重生者提供的信息做指引，赚钱不要太简单。
几天前，何磊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开始淡化之后，就找了个笔记本，开始记录起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大概是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何磊记录在笔记本里的信息乱得一塌糊涂；大部分只是有个人名、日期或者一段没头没脑的短句，不知道的人看到之后，大概也会以为这只是一个乱涂乱画的草纸本而已；就连知道他底细的周衡，也只能看得懂一部分并列度较高的信息。
其中，有些东西虽然能勉强看懂，但是对周衡没什么用——比如什么同学后来干什么去了、哪个认识的人什么时候会倒霉；还有一些完全不知所谓的名字与词语，其中连周衡兄妹俩的名字都有。不仅如此，何磊还在他的名字后画面了一个作为着重符号的圆圈，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这些东西周衡大半不懂，也就懒得再深究；然而还有些股票与球赛之类的信息，可就不一样了。看何磊就这么傻乎乎地把东西都写到了纸上，周衡连嘴都笑歪了。球赛的胜负何磊都做了一些标志，股票的走势图甚至都直接画了出来，连确认都不需要。而周衡也不客气，直接就把这些信息拿来用了。反正这都是未来的东西，照着这些信息炒股或是买彩票，八成不会赔。
不过即使如此，周衡也不敢玩太大——足球就不说了，不仅容易受到世界偏差与蝴蝶效应的影响，频繁大笔中奖的话，也很容易受到其他人的关注；炒股看似透明公正，实际上也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影响到股票涨跌的原因千千万，庄家与散户、庄家与庄家之间的博弈更是无时不刻地上演着。如果只是因为上一世某个时间段会涨或者会跌就把大笔资金丢进去玩短线，被坑简直就是百分百会发生的情况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周衡也不敢丢太多钱进去。清早无事，拿了几万块钱小玩几把，一早上下来居然赚了不少。
中午时分，周璐照常回来了。刚到家，就嘟着嘴向周衡抱怨道，“哥——人家这次没考好。”
周衡一边做饭，一边问道：“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啦？”
“嗯……”周璐说道，“这次总分才811。”
“我记得上次才七百多，这是进步了嘛。”
“哪有啊。”周璐抱怨道，“这次主科总分从120上升到150了，而且题目还比较简单。”
“那也不错嘛。”
“什么啊——”周璐扯着周衡的衣角，“上次是年级第五，这次才第十四。除了毛永胜他们，刘倩都比我高。”
“别拽衣服。”周衡手端着的汤差点洒了，连忙说道，“反正分数都差不多，上次开学考试的时候，我记得你和第一名就差了六分。”
“是八分。”
“对啊，所以说运气也是很重要的。谁答对一道题，结果就不一样了。”
“哪有那么简单啊。”周璐抱怨道，“上次是上次，哥你知道这次第一名是谁吗？”
“是谁？”周衡随口问道，“多少分啊？”
“是何磊！”周璐说道，“他这次分数是1002，比第二名还高了一百四十多分呢！”
周衡恍然大悟，“是他啊……”
“而且你知道吗，他上次的分数比我还要低一百。在安茜她们班，也只有十几名。”周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同学们都说他是知道了考题才答成这样的。”
“说不定是人家真有本事呢？”周衡笑道，“总之，自己努力就好。别老想着当第一，结果把自己学成书呆子了。”
就算何磊不知道考题，也不是一般中学生能比的吧？周衡心中暗暗想道。在基本资质条件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一个人的学习能力是与思维方式和实践经验密切相关的；已经学过一遍的何磊，走的弯路肯定要比其他学生少很多。更何况，何磊的灵魂在重构记忆的时候，相当于把过去学过的所有知识都重现了一遍；有了这样强大的先天优势，只要何磊偶尔温习巩固一下，两年后考清华北大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所以，听到何磊能在这种地方出风头，周衡是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不过听周璐提到何磊，周衡倒是突然有些在意了，最近几天何磊是在干什么呢？周衡忙着造机器，倒是好久都没有关注过他的行动了。
第五十三章 何磊的新计划
反正也没事干，吃过饭，周衡便翻看起了这几天从何磊戒指当中发送过来的信息。
听完了几段伴奏有点混乱的音乐，看了几篇写着策划书的奇怪文案，读了一会儿小说，何磊近几日的行动周衡也算是有个大概的了解了。那天何磊买彩票赔光了钱之后，就开始记录一些未来的东西了。正好是国庆节假期，何磊除了在那本笔记当中记录了一些比较细碎的信息，也开始写起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首先就是谱曲。抱着乐理入门，何磊有些吃力地谱了几首曲子——或者说抄更加合适，毕竟没有一个作曲家是照着歌词填曲子的，而何磊却正是这么做的。一下午过去，何磊抄出了十几首来自未来的歌曲。有的带歌词，有的是纯音乐；虽然都是简谱，而且风格各异，不过听起来都很不错。
另外，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文案了。有的是电视剧，有的是电影；不过何磊写的很随意，而且强调了一些应该是比较出名的场面，周衡没看过未来的电视剧，对于何磊花大力气标注的那些东西没什么感觉；只看文案的话，反而有些难以理解。
毫无疑问，这些东西都是未来十年内非常流行的文化产品。或是电视剧，或是电影，如果真的能弄出来，风靡全球也不是难事。不过，何磊毕竟只是个初中生而已，既没有唱片公司或者明星艺人的门路，也没有人会投资给他这个熊孩子拍电影。想用这些东西赚钱的话，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何磊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歌曲与文案在写了一点之后，也就这么放弃了。然而到了在当天晚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何磊半夜从床上翻起来，打开电脑写起了小说。到了昨天晚上为止，已经写了三万多字，并向国内最大的网络站投稿了。
而周衡看到的就是这个了，小说内容还算不错，周衡看得津津有味，就是错别字有点多。想到堂堂重生者居然沦落到需要靠网络小说赚钱，周衡也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不过，写网络小说，或许真的是他现在最好的赚钱方法了吧？”
现在的何磊一穷二白，还得上学，能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的办法，大概也就只能写网络小说赚点钱了。这种文化产品不会随着蝴蝶效应贬值，也没什么入行门槛。何磊想要发财，这还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又看了一遍那些文案与歌曲，周衡也没什么拿这些东西自己去用的想法。唱片和电影什么的太出风头，不符合周衡的行事标准。更何况他现在并不缺钱，也犯不着为这种完全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的东西承担风险。反倒是何磊这个正牌重生者的行动，让他有些在意。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正在回家路上。”
“我是说他写的那小说……”
“今天早上投稿通过了。”
“他还没发布吧？怎么就签约了呢？”
“嗯，似乎是传说中的内签。”
“挺不错的嘛。”
“就目前来看，似乎是一切顺利。”
听到何磊这边进展不错，周衡倒也松了口气。某种意义上，何磊的利益与他是间接相通的；何磊能赚钱的话，对他总是没坏处的。现在周衡的利益层次已经比何磊高出了太多，想利用何磊笔记本里的股票知识赚点小钱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想赚大钱，就得等何磊和自己达到同一个层次才行。
时间差不多，周衡便出发去了奶牛厂那边收集能源去了。因为闲得无聊，顺路还去看了看房。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转眼间，何磊这边就遇到了新的麻烦，还不止一个。
正如周衡所调查的那样，在赚钱无门的情况下，何磊的确是陷入了困境当中。记录了一点未来的信息，并借此机会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之后，何磊还是没能想到什么比较好的破局之策。球赛时对时错他不敢买，股票没有本钱也买不起；想做生意吧，白天得上学；抄歌拍电影吧，根本就没有像样的门路。然而当天晚上，何磊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可以写小说。
前世里他就爱看小说，自己无聊时候虽然也会写写，但是从没想过靠这种东西赚钱。不过现在正好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他可以靠抄未来的小说赚钱。
回忆了一下前世看过的小说，何磊发现他的记忆出乎意料地清晰。看的时候一目十行，但是回忆起来却是清晰无比——简直就像是昨天刚看过的一样。发现这一点之后，何磊大喜，起床连夜码字，一天就写了两万多。到第二天又写了一点，凑够三万字之后就去投稿了。
很快国庆节的假期就结束了，何磊也照常回到了学校。国庆节之前的考试何磊得了全年级第一，听到这个何磊不由得吓了一跳。他在答题的时候，的确是感觉到那些题目非常熟悉简单，当时的他只想快点答完回家看球看彩票，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高的分数。再仔细一想，上一世的自己经常感叹离开学校后就把东西都还给老师了，但是重生后反而记忆力大涨——难道自己在重生的时候，记忆力真的提高了吗？
想到这里，何磊抄书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上课时候用手机偷偷去邮箱看了一下，稿子的审核已经通过了。想到前世那些出名网文作家的财富，何磊不由得有些心驰神往了起来。或许，这还真是一种好办法呢？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何磊也顾不得去上了。为了赶时间，何磊便打算直接翘课了。在学校后围墙那里遇到了在树荫下荡秋千的安茜，安茜睁大了眼睛，“何磊，你要逃课！”
“嗯。”何磊应了一声，干净利落地翻身上了围墙。
“但是……会被老师发现的吧？”
“没事。”何磊回头一笑，“多谢关心。”
“小心……”
安茜还没说完，何磊就已经跳了出去。在路上，何磊还有些恍惚——虽然自那天的表白开始，安茜就没有跟自己说过话，但是她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吧？不过，也来不及考虑这种东西了。来到附近的小网吧，一边注册了一个名叫‘天河’的网名开始上传起了小说，一边和网站的编辑商量了一下签约事宜。片刻后商量完毕，何磊把签约需要的表格复制到了手机当中。
做完这些后，何磊便回家了。回家路上，何磊已经开始幻想起未来的计划了。这次考了全年级第一，父母也多半不会阻挠他写小说的事了；而他抄的这本书是未来某个网络大神的成名之作，写起来倒不需要担心不会成功的问题；他只需每天两三个小时，两个月之后就能保证一份相对而言比较稳定而有前途的收入了。
想到这里，何磊精神倍增；直到这个时候，一切进展都在还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然而回到自家小区的楼下，何磊却看到了一辆小货车正停在楼门口，父亲何应峰正与一个小黄帽司机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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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挑衅
何磊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而两人的交谈也已经接近尾声了。小黄帽清点了一叠钞票递给了何应峰，便开着车走了。何磊问父亲发生什么事了，何应峰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忽地何磊心中一凉，想到了前世发生过的一件事——
“爹，你是不是把电脑给卖了？”
“嗯……”何应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你妈治病缺钱，就只能变卖一些东西了。”
何磊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上一世的时候，父亲就在家里经济困难的情况下，卖掉了那台电脑。这件事何磊本来是记得挺清楚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一世，这件事居然同样会发生。
且不说这一世何磊已经为家里赚了两万块钱了，即使是在上一世的时候，父亲卖电脑也是年底的事了。就算是历史的惯性，这件事也不应该提前发生啊！
“为什么要卖？卖了多少钱？”何磊一肚子疑惑与不满，生气地说道，“前几天刚中了两万块，为什么又缺钱了？”
“唉。”何应峰颓然道，“今年上半年家里就没钱了，为了给你妈治病，借了一些钱。”
“……”
何磊咬着牙，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儿子这个样子，何应峰宽慰道：
“不过欠债还不多，已经差不多还清了。而且你妈病情也开始好转了，医生说如果恢复的好，下个月就能出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等到年底有闲钱的时候，爹给你买一台新的，怎么样？”
本来是一肚子火气，然而听到这样的话，何磊又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什……什么？妈要出院了？”
何应峰点了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
刚刚准备好的写书计划，没了电脑当然会受到很大影响；每次自己的计划都被这个笨蛋老爹坏了事，何磊现在岂止是生气。他没有料到明明是下个月才卖电脑的父亲为什么会在这个月就行动，但是，上一世的母亲可没有病情好转这种情况出现。
上一世，这次住院一直住到了年底；虽然后来得到了政府的医疗救助，但是家里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糕。第二年的时候，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父母两人之间也开始吵架、怄气，最后在何磊高二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就离婚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何磊清楚地记得，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医院可没有‘恢复良好’这种说法，更没有‘下个月出院’这种好事。面对着整天阴着一张脸的父亲与唉声叹气的母亲，他自己也过得压抑而痛苦。然而这一世却不一样，经父亲一说，何磊倒也想了起来。最近母亲的气色，分明是好了许多。
也许，事情真的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吧？虽然何磊一肚子火气，不过看着父亲有些憔悴的神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何磊勉强压抑住了自己想要捶地板的冲动，
电脑卖了就卖了吧，无论如何，都要向身边的人传达正能量才行。还债这回事何磊前世也听说过，现在家里的确缺钱，要让父亲重买一台电脑也有些太强人所难了。想了想之后，何磊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向何应峰提起了写小说的事。何应峰疑惑道，“网络小说？是怎么个写法？”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何应峰不知道自己卖电脑的行为给何磊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只觉得自己明明是父亲，却在儿子面前越来越抬不起头来了。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来：
“会不会影响学习？”
何磊掏出兜里的成绩单递了上去，“这次我可是年级第一。”
“啥？”
看到儿子的成绩单，何应峰喜形于色，拉着儿子就往医院走去，连饭都忘记做了。来到医院，看着父母逢人便夸的欢喜模样，何磊开心地笑了——只是嘴咧到一半，就再也笑不出声了。
而何磊的倒霉事，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
下午刚去，路上就碰到了赵宇飞。
“小怂b，挺识相的嘛。虽然老子还没打你，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听话，还真没找过安茜。”
何磊心里想着自己的事，哪有功夫理他。白了赵宇飞一眼一眼，便继续往教学楼走去。
然而赵宇飞却不依不饶地堵了上来，“听说今天早上你在操场后的小树林里和安茜见面去了？”
“偶遇而已。”
“偶遇？”赵宇飞冷冷一笑，“偶遇就好。只要以后你也别去找安茜，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哥给你打个预防针，听进去了吗？”
原来是这事。何磊正好心情不好，转头就对他说，“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是个小杂碎，老子剁了你。”赵宇飞皱起了眉，仰着鼻孔看向了何磊，“你什么意思？告诉你，年级第一老子照样打！”
“我就随口一问。”
“有你特么这么问话的吗——”
“对不起，宇飞哥，我这个人向来不太会说话，”何磊戏谑地笑着，“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特么来打我啊？”
“我*&；（％……”
赵宇飞勃然大怒，冲过去就要打人。两个小弟连忙拉住，满脸青春痘的厉声道，“鱼子你疯了吗？教导主任就在那边，快跑！”
几人在校门口不远处对峙，到后来还作势要打架，很快就引起了教导主任的注意。赵宇飞看到教导主任走了过来，吓得转身撒腿就跑。跑出几步后，还不忘回头喊一句，“小子，有本事你今天放学别走！”
还没说完，三人就跑得没影了。教导主任赶了过来，只抓到了在原地没动的何磊：“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一年二班，何磊。”
“他们是谁……”教导主任一愣，“等等，你是何磊？就是这次高一的年级组第一？”
“嗯。”
教导主任微微点了点头，重新打量了一遍何磊的样子。“我正好有事找你……跟我来。”
说着，教导主任便带着何磊来到了教务处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个老师等在那里了。男老师是何磊班上的班主任，女老师是隔壁一班的班主任。
“你就是何磊？”女老师尖声问道，“有学生反应，这次考试你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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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考试
1年1班是尖子班，没想到第一次考试就被何磊这普通学生给抢了风头，作为1班班主任的女老师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在她看来，这个平日里其貌不扬、开学考成绩也没什么亮点，就连考卷上也满篇诡异的普通学生，怎么可能考得了年级第一嘛。
何磊平静地答道：“我没有。”
“哼，”女老师冷哼一声，“物理化学这种有正确答案的你都能考一百分，语文阅读理解你怎么做不对？”
“我没有作弊。”
“那你说啊？为什么？”女老师责问道，“早上还敢逃课，你这种学生还能考第一，谁信呢？”
“算了。”站在一边的教导主任皱着眉头问道，“何磊，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你作弊了没有？”
“没有。”
“那好。其他的我们不说了，这份卷子答一遍咱们就清楚了。”教导主任接过何磊的班主任递过来的一张试卷，“时间有限，我们也不直接重考了；这份卷子是高一组的老师们专门为你出的综合题，各科题目都有。难度和这次考试差不多，你就在这里答一下吧。”
何磊的班主任也说道：“今天下午的课你也不需要去听了，答完这份试卷就行。”
说着，教导主任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一边一个空的办公桌前，“小刘，找几张白纸给他演草。”
女老师应了一声，去取了纸笔，放在了试卷前方，笑道：“来，小伙子，来答。”
何磊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坐到了桌前。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指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吧。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试卷，又感受着身后三道直刺脊梁的目光，何磊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重生者，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天了。想起这十天以来的种种的经历，何磊有些恍惚了起来。熟知未来的他，理应不会再遇到任何阻碍的才对；然而面对种种在他看来清晰无比的机会，却总是因为一些始料未及的小问题功亏一篑。
这就是命运吗？上一世的轨迹，如同一座大山一样不可撼动；虽然何磊已经足够努力了，但是面对命运，最后却是同样的一无所有——
甚至于更惨。现在的他，兜里一毛钱都没有，和安茜的关系一直很尴尬；写作计划因为家里提前卖掉了电脑而被搁浅，就连考试也因为答得太高而被怀疑作弊了。
以后该怎么办？好像无论他做什么事，都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这就是命运吗？不顺着命运既定的轨迹行动，就无法做成任何事吗？
这么想着，何磊有些出神了起来。身后三个老师等烦了，看着坐在桌前发呆的何磊，女老师首先问道：“你答不答？”
何磊反应过来，低头看起了试卷。
妥协放弃，还是一意孤行？看着纸上黑白分明的题目，相关的知识如同画面一样跳跃到了何磊眼前。
这道题是b，那道题是c，下一道是d。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何磊越答越顺手。选择题结束是填空题，阅读结束后还有一页应用题。这次的题目有点简单——何磊越答越快，手指写疼了也浑然不觉。草纸一张接一张地被丢到了一边，手中的钢笔甚至出现了残影。
我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我了。
我失败的原因，不是命运的阻碍，只是因为我太不小心了而已——
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失败；只要事先多做一点调查，就可以避免大部分意外情况。过去的记忆，只能为自己指引方向而已；而真正的路，还要靠自己去走。一次两次的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无论如何，一切都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着。
母亲的病情正在好转，家里的经济条件也没有上一辈子那么差了。从上一世带来的知识与记忆是自己不会改变的优势，至于安茜——想到这里，何磊心中一动，一不小心，在论述题当中写出了一个‘安’字。
“那个……能不能借一卷胶带呢？我写错了一个字。”
这么说着，何磊转过头，却见三个老师早已看呆了。半个小时才刚过去，何磊就已经答完了大半张试卷；三位老师教书育人的时间合起来比两个何磊都要老了，几时见过何磊这种复印机一样的答题方式？看到三人还都在盯着试卷发愣；何磊无奈，只好再次提醒了一遍。
反应过来的教导主任连忙从抽屉里翻出一卷胶带递给了何磊，回来后也顾不得何磊这个考生会不会听到了，直接和一边的两个老师窃窃私语了起来——“那道题对吗？”“原来是这样。”“我记得这种题目要积分的吧？他怎么加一下就出来了？”
没有理会身后三个老师的反应，何磊答完最后一道题，搁下了笔。
只要自己做的不是错的，那么继续努力就行了。
或许中途会遇到一些困难，但是眼前这点挫折算得了什么呢？我可是重生者，命运在我手中，如同玩具。
想到这里，何磊心中豁然开朗。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与脖颈，站起了身来。而站在他身后的三位老师还在窃窃私语着，看到何磊起身，班主任问道，“不检查一遍吗？”
“不用了。”何磊答道。
班主任笑了，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女老师，“那……那你先回去上课吧。”
何磊也看了一眼满脸惨白的女老师，心中一阵好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老师再见。”
鞠了一躬，何磊便离开了，出门后回头一看，三位老师已经拿出答案开始订正了起来。看了看他们的样子，何磊微微一笑。
要逆转眼前的局势，就从现在开始吧。
回到教室，上完了一下午的课程；下午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便再次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相比之前在教务处遇到的猜忌与质问，这次的何磊受到的待遇就截然不同了——那张他四十分钟答完的试卷还在老师们之间传阅着，代课老师们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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