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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在侧-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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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华不由睨他一眼,揶揄道:“爷既有这闲暇,为妻怎不奉陪?”
胤禛很是高兴,在她额上亲了亲:“到底是我的琬儿。”
琬华勾唇淡笑,眉眼却带了一丝冷:“只是你去了园子,这府里莺莺燕燕的,你也不怕冷落了?”
“你这话实在没有道理,平时我怎么样你又不是没瞧见,这会儿却来冤枉我。”胤禛瞪着她,有些气恼,“我知道你有心理洁癖,我跟你一样,你难道不晓得?我对着别人不会动情,也难动性,因为那人不是你。我早已过而立之年,自己想要什么,追求什么,守护的是什么,责任是什么,早就想得明白。人这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我也许已经走过了一大半,趁着剩下这些年,我不去努力争取我想要的,不去用心抓住我已经拥有的,却要浪费时间精力在我不喜欢的上面,我傻么?”
琬华心底的壁垒被一瞬间击得粉碎,眼泪夺眶而出,忽然想起,历史上的雍正不过活了五十八岁,若这便是宿命,已经三十五岁的胤禛,岂非真的已走过了人生大半时光?
“我不过打趣你几句,玩笑而已,惹出你说这些丧气话。什么短短几十年,我要你长命百岁活着……”琬华攥住他的手,哽噎道,“将来无论过多少年,我都陪着你,咱们都在一处,可好?”
胤禛心中感动,万分怜惜地为她拭去眼泪,紧紧拥住她道:“好。”
……
圆明园内春意盎然、草长莺飞。琬华带着念伊和小儿弘历同胤禛在这边过着类似田园般的生活,倒也惬意。
离后湖不远处已经开垦出了一片农田,太监丫鬟们正在田间忙碌,等过几个月到了盛夏之时,种下的蔬菜瓜果也就能成熟。此时,琬华抱着弘历坐在亭中,看着胤禛在亭外牡丹丛中修理枝叶。这片牡丹胤禛照料得十分尽心,长势喜人,到万寿节时便将姹紫嫣红开遍了。
“主子,十四爷来了,正在前院。”小福子到胤禛跟前传话道。
“请他到这儿来。备茶。”
十四来时面色有些不豫,见亭中琬华和孩子都在,才勉强带了笑容问安。琬华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知他有话要对胤禛讲,便抱起弘历,笑着道:“你们兄弟说话,我去沏茶。”
十四客气道:“有劳嫂嫂了。”
琬华刚转过荼靡架,尚未行远处,便听到十四的声音响起,似乎带了些气恼:“四哥,你现在是怎么了?每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干起农活儿来了?今天早上老九当着皇阿玛呛你那些话,明明都是些不实之言,你也能忍?你知道那些兄弟们最近都说什么,说你不思进取,想当什么隐士,那不如干脆拂了政务找个林子住进去得了!还有人说你整日念经诵佛的,不是假慈悲,就是真有病!”
胤禛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你还笑得出来?”十四明显是怒了。
胤禛笑够了,语气很是柔和:“看来十四弟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了。来来,喝碗龙井下下火。这天气渐暖,肝火也容易上行了。”
“喝什么茶……”嘴上这么说,到底端起茶喝了几口,只是火气并未压下去,“四哥,你就不怕皇阿玛听到这些话心里有什么想法?别人都争,就你不争,你这般消极做为,就不怕皇阿玛放弃了你?”
胤禛淡淡道:“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四哥跟小弟说绕口令呢。我只知道咱们崇尚的是巴图鲁真英雄,皇阿玛自己是这般人物,喜欢的也是这样的人!你如今一味忍让安于现状,却是不肖皇阿玛啊!”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何不好呢?”
“四哥,你诚心这样吗?!”十四忿然,声音也不禁提高了,“不说别的,你就不能为十三哥想想?!你看看他现在的生活,你难道就不心痛吗?!”
沉默许久,胤禛低沉的声音响起,似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十四弟,莫要再多言,你十三哥若是知道我如今之做为,也会理解我的。”
“你……你如今除了这般消极,又做为了什么?我怎么没有看到?四哥,你的心实在是太冷、太狠了!好,四哥不争,小弟我却要争一争!我倒要看看,是四哥能成事,还是我能成事!”说完转身就走。
“十四弟!如今局势不明,不可轻动……十四弟,你回来!”
琬华探出头去,只看见十四大步离开,胤禛皱眉站在亭外台阶上无奈又气恼地望着十四渐远的背影。她迟疑了一下,决定不去打扰胤禛,抱着弘历回了院子。
下午,胤禛从书房过来,面上已看不出喜怒烦忧,进了屋往炕上一躺,胳膊枕在脑后,看起来甚是悠闲。旁边正玩着一堆布偶的弘历见状,口里唤着“阿玛”,笑呵呵地爬过来,一直爬到胤禛身上,趴在他胸口欢喜地望着他,嘴里还吐了两个泡泡。胤禛闭着眼,抬手摸了摸弘历的小脑袋,弘历便伏在那儿也不动了,十分享受的模样。
琬华轻轻一笑,过去为爷儿俩盖上毯子,坐在榻边做起针线。
“过两日是十三福晋的生辰,我和五福晋、十四福晋约好了,到时候过去瞧瞧她,给她祝寿。她如今怀着身孕,已经七个多月了,行动也不方便,若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也好啊。”
胤禛颔首:“把弘历也带着吧,十三弟挺喜欢他这个侄子。他家的弘暾只比弘历大七八个月,让俩孩子一处玩玩培养下感情,以后也能互相做个伴儿。”
“好。”琬华不知想到何处,顿了顿道,“说起来,老十三也真有些不体谅十三弟妹,这刚生下弘暾没多久现在又怀一个,她身子骨怎么吃得消?”历史上十三福晋兆佳氏可没少生,从现在算起以后接二连三的还要生好几个的,兆佳氏确实算是易受孕体质。
胤禛失笑:“人家夫妻感情好,你又不是观音菩萨,还管起别人生孩子的事儿了?”
琬华嗔他一眼:“哼,你们男人倒是一时爽快了,到头来受罪的还不是我们女人?”
“嘿,这话音儿可不对啊,合着落我头上了?”胤禛睁眼瞅她,“我看你受罪也想替你生孩子,可那也得我能啊!女娲娘娘当年造人的时候,就把人分成了男女,怎么能怨得了我?这样吧,等下辈子,咱俩还投胎做夫妻,到时候我做女的,你做男的,我给你生孩子成不成?”
琬华噗嗤一声笑出来,粉拳捶了他两下:“嘴里就没个正经儿。”想了想道,“你就不能跟太医院的那些老太医说说,给研究出好一些的避孕的药,不仅管用,还要对女人的伤害小。”
胤禛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早以前吩咐过太医,后来太医给你检查身体说你天生的寒性体质不容易受孕,我也就没在意那档子事儿了。再说,这事儿要是让皇阿玛和额娘知道了,少不了又得挨一顿训斥。”说着叹口气,“你也知道大族之中,特别是皇家,长辈们最希望多子多孙,总不满足的。”
琬华明白这道理,暗自一叹只好作罢。
胤禛抱着已经睡着的弘历坐起身,认真道:“倒是你这身子,还要好好调养着。那食疗的方子在这边依然用着,过几日再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嗯。”琬华接过孩子,笑着应了一声。
……
转眼到了三月十八的万寿节,康熙年满五十九,虚岁满六十,算是整寿,因此今年的万寿节比往年都要隆重热闹。
天公作美,万里无云清风和煦,御花园中宴饮听戏是少不了的节目。小孩子们对这可不感兴趣,被各自嬷嬷丫鬟们跟着在园子里一处玩去了。琬华同女眷们坐在旁边楼上,在她身边的就是五福晋那拉氏,俩人不时低声八卦几句,心情都很好。
然而琬华的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看到旁边楼上弘昐精神恍惚地溜到席间的情景后她的眉头不由皱了皱。那孩子脸上是遮不住的忧色,明显是遇到什么忧心棘手的事儿了。
琬华招来身边的心腹丫鬟橘香,耳语道:“去向苏培盛打听一下,二爷发生了什么事来得这么晚。小心些,别让人听见了。”
过了一会儿,橘香将得到的消息悄悄告诉给她。琬华扫了一眼那厢正认真听戏的胤禛,他的面上看不出喜怒,但严肃的神情却与戏台上此时的这出热闹戏不搭调。琬华移开目光,心里存了事,再看台上的戏也觉没了趣味。
弘昐的外室意外小产,胎死腹中,大出血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将来也是瞧得见了,调理的好也许还能多活几年,但一年半载的药是离不了的了。琬华也不能确认这事是否是胤禛的首尾,毕竟自己好心劝过他了,他也不至于会如此性急。
借口如厕,让橘香扶着出了戏楼,走到一偏僻巷子问了来龙去脉,原来是头天晚上就觉得不舒服,今天早上去园子散步不小心滑了一跤就出了事。橘香将从苏培盛那里能打听来的一字不漏的都说了出来,琬华却觉得这里面有些疑点,比如既然晚上就觉得不好,怎么第二日就精神好到一早去园里散步呢?据说夜里太晚也没有找大夫,只将原有的安胎药煎好服了一碗。琬华越想越有怪异的感觉,更加确定了这事同胤禛无关,那家伙做坏事向来不留痕迹,这绝不会是他的风格。
“回去吧。”琬华思索着,慢慢往回走。
“十四弟,八哥今儿晚上在家中摆宴,说好了,这次你可别跟从前一样放我们鸽子。”九阿哥的声音从侧门里传来,琬华不禁停下了脚步。
只听十四淡淡道:“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去。我心里已有决定,不会再碌碌而为了。”
九阿哥笑起来:“这样才对嘛!不耽误十四弟了,我回去听戏去了。”
过了一会儿,十四从侧门转出,打眼就瞧见了琬华正盯着自己,一下怔住:明明自己没干什么,心里却感觉就像小孩子做错事被大人逮到一般,垂下眼睫,竟有些不敢看琬华,低低唤了声:“四嫂。”
第79章 出乎意料
“十四弟,四嫂可好久没见着你了;听说你现在是大忙人;连你四哥想跟你多说句话都不能够;怕是把四嫂更加不放在眼里了,”
“冤枉啊,四嫂;我老十四可不是那种人,您跟我说笑呢。”十四连连摆手慌忙辩解。
琬华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四哥得罪了你,你不想见他;可四嫂没得罪你吧,上次去你府里看弟妹,你就特地不在家,弘历一个劲儿问十四叔叔呢,他惦记着你说过要送他一头小马驹的话,听说你不在家沮丧了半天……怎么,你还真打算跟我们不相往来了?”
十四脸上发红,讷讷道:“瞧四嫂您说的,我那天是真有事儿出门……”
“你要跟我们不再往来也罢,”琬华板起脸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望向一旁,兀自道,“你四哥和我就当是为兄弟白操了这些年的心,家里的几个孩子若是再问起十四叔为什么很久不来了,也少不得要拿好话骗他们。幸亏弘历还小,大约随便扯个谎还能糊弄过去;其他几个孩子若是在外面遇到他们十四叔却发现十四叔不像从前一样喜欢他们甚至都不怎么搭理他们,还不知会如何伤心疑惑……唉,也罢,他们已经长大了,受点打击也没什么……”琬华叹了口气,抬脚就走。
十四回头望向琬华的背影,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咬咬牙,甩手走掉了。
……
琬华一直很担心弘昐,一回到家就让人把他叫了来,谁知弘昐看起来很冷静地道:“额娘,这事您不用管了,儿子心里已有几分计较。自己后院起火,我若镇不住,也没脸做男人了。我只恨她平时装作温柔乖巧的样儿,没想到心思却如此歹毒,真是人不可貌相!”
“事故的前后经过我已听说,疑点不少,但也并非就能肯定是她做的,”琬华叹了口气,“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不能随便就给人下定论,免得到头来冤枉了好人,那孩子平日的老实娴静可不像是假装的。”
“额娘,您还被她蒙在鼓里呢!她不会亲力亲为,但整件事的背后主谋一定是她!至于为她效命的,一个是她的陪嫁丫头翠柳,一个是她的奶嬷余嬷嬷。只要把这两人抓来审问,真相就会水落石出。”弘昐眸光湛湛发冷,“咱们家第一次遇到这种龌龊事,我若不狠一点,震慑住她,将来还不知道会被她搅和成什么样。再说,若不惩治凶手,我对得起……”说到这里,他抬眼瞅了琬华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抿住了嘴唇。
琬华蹙了蹙眉,语气却仍是轻缓:“这件事一定要彻查的,但你也要先静下来,不要像‘疑邻偷斧’一样只凭臆断,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雅冬毕竟是你的嫡妻,一旦冤枉了人家,对谁都没有好处。这事,你阿玛也已知道,他会派人协助你,就怕你被感情左右了判断,再者更不宜张扬……孩子,现在不是较劲儿的时候,相信阿玛和额娘,好吗?”
弘昐忽然红了眼眶,鼻子一酸,忍住眼泪点了点头,心里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混蛋,白长了这么多岁,到现在还不让父母省心。“额娘……”嘴里嗫嚅着,却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会儿吧。”
琬华并不相信弘昐的嫡福晋雅冬会是主谋,从平时的各种生活细节中能看出这孩子安静善良,如果她无时无刻不在伪装自己的话,那她的演技也太令人惊叹与不可想象了,同时还具备如同谍战片里的超级特工才会有的谨小慎微感官灵敏,然而若真是这样,又怎么会在害人的时候留下诸多疑点?太过矛盾,只能说明这种假设完全没有道理。至于弘昐为何那么怀疑她,还不是因为他平时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自己老婆,甚至都没有与她认真相处过,仅凭臆断便下结论,实在也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受到如此伤害心绪难免会乱的缘故。
……
找出凶手的过程并未多么曲折,但却出人意料,因为凶手是自首的,正是雅冬的陪嫁丫头翠柳所为。
翠柳与雅冬从小一起长大,对雅冬是掏心掏肺的忠诚与关心,心思也比善良的雅冬要多得多。自从入府以来,见二阿哥竟然不喜欢雅冬,甚至对其不闻不问,心中便多有怨言,为自家格格感到委屈。她也曾忍不住私下对着雅冬数落过弘昐,都被雅冬温柔劝解,倒弄得她一肚子气没处发。后来竟然无意中知道了二阿哥有外室,心中的气愤就渐渐转化成了怨恨,而弘昐外室有孕的消息更加令这种怨恨激化,偏执地认为一切都是那个不要脸的歌伎的错,如果那歌伎生了孩子甚至是儿子的话,那么二阿哥今后更不可能把心放雅冬身上了,于是这种怨恨就渐渐转化成了憎恶和仇怨,杀意便在这种情况下悄悄酝酿。翠柳又知道了前段时间二阿哥从这府里拨去了两个小丫头伺候那外室,而自己又与其中一个丫头芳儿关系不错,于是害人的计划就有了可行性。
借口帮雅冬回娘家拿些有用又“忘拿”的旧物、或者替忙不开的余嬷嬷送银钱回家等等诸如此类出府了几次。先是跟踪弘昐找到了外室住址,“偶遇”出来抓安胎药的芳儿,但起初她并没有出手,计算着那歌伎大约服用过好几副安胎药,这才再次“偶遇”芳儿,然后趁人不注意换了药,这么做是想着对方已经安稳服了几幅药之后不会再对同样的药进行检查,而安胎药基本大同小异自己只需要事先准备好一包药,并将其中的一味更换成相冲的反药就行了,很好作假又不宜败露。这便是为什么弘昐的外室头天喝药没事,第二天早上喝了药才出的事。
事发之后,翠柳原本还在因为事情没有出现意外并摘清了自己而暗自高兴,谁知道自家那位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浑人,他不去怀疑直接伺候那歌伎的丫鬟婆子,却直接就怒气冲冲地质问雅冬,好像认定了雅冬是凶手一样。这让翠柳从高兴到错愕到着急到不安到害怕,心情就跟过山车一般。自己是为了格格好才甘愿冒风险去做坏事,谁知道竟会害了格格为自己顶缸,这是她完全没有料到也绝不想看到的。看到二阿哥因为问不出真相而恼怒着抡起巴掌就要扇到雅冬脸上时翠柳终于无法淡定,一下子冲了过去将雅冬护在身后,跪在二阿哥面前倒豆子一般将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出来。
时间、过程清楚明白,弘昐再审问过芳儿,细节地方全部对上,再查过内府里出门人员的登记时间,由不得他不相信。
弘昐攥了攥拳,双眼通红地盯着翠柳:“敢害爷的子嗣!来人!把她,拖出去杖毙!”
后院正房。
琬华听完蕊香叙述了经过,蹙起眉:“还在打着么?”
“是呢,翠柳被打得现在连喊痛声都发不出来了,雅主子一直跪在那儿求二阿哥,可二阿哥根本不理睬她……”想起方才看到的翠柳的惨状,蕊香心有不忍。
“你去告诉二阿哥,让他别打了,再叫他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过了一会儿,弘昐进来规矩地请安行礼,面上已经看不出发怒过的痕迹。
琬华让丫鬟们退下,拍了拍身边的绣墩:“过来坐着。”顿了顿,正色道,“翠柳你也重重地惩罚了,已将她打了个半死了,这事就此揭过。你莫急,且听我说——雅冬是个极好的女子,既然已经进了咱家的门成为你的嫡妻,你就得跟她好好过日子,这是你为人夫的责任!她跟翠柳主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似姐妹,你若把翠柳打死了,她对着你心里就永远会有个解不开的疙瘩,你们之间就永远会有无法修补的裂缝,这将来还怎么能和和美美?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你外面那个,等她病好了就将她接进来纳为妾室,从今以后不要在外面瞎混!今天的教训已经足够你反省了!对你的媳妇雅冬,额娘知道你并不讨厌她只是目前对她没感觉,对吗?”见弘昐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就从今天开始试着了解她尊重她关心她,每天跟她多说说话多交流,额娘相信你会发现这姑娘身上很多惹人喜爱的闪光之处的。”
“……好吧。”弘昐答应下来,又暗自深吸了口气,郑重地道,“额娘,您放心,我不会再做混蛋的事了。”
琬华眸中闪过一抹温柔,摸了摸他的脑袋:“额娘相信你。”
……
府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儿孙自有儿孙福。对于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琬华不用再费心去管。因为念伊喜欢住在圆明园,琬华便依然带着弘历去了园子,想着能在女儿出嫁前多陪陪她。
初夏悄悄来临,暖风轻拂,阳光明媚。念伊玩累了,就依偎在琬华怀里,望着亭外的姹紫嫣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春天种下的蔬菜长得绿油油的,草莓也快熟了……还是咱家好,真不想离开额娘、阿玛……阿玛还在书房跟戴铎先生下棋吗?都下了大半天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弘历兴奋地叫喊声:“额娘!额娘!姐姐!你们快看!”只见他小脸红扑扑的,牵着一只比他高出不少的通体纯白的小马驹往这边跑,高兴地挥着小拳头,“快看快看啊,十四叔叔送我的!”似乎是嫌小马驹慢吞吞的,回过头催促道,“小白乖乖,快走啊!”
念伊已经笑着跑了过去,摸了摸小白的鬃毛:“很漂亮的马驹啊,这么温顺也不怕人,训得真好!”
弘历拉了拉姐姐的衣袖,抱住小白的脖子:“小白太小你可不许骑它,十四叔叔说的,等它长大了才能骑的!”
“臭小子,谁会骑你这小马?”念伊嗤之以鼻。
“十四爷来了?”琬华问跟着弘历的丫鬟。
“回福晋,十四爷送来两匹马,陪小阿哥玩了一会儿,问起四爷在书房,就说还有事不打扰就走了,还向四爷和福晋问好,说过些天得了空再来。”
那家伙……琬华无奈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吧,既然他能踏出这一步说明心里还是放不下的,那暂时就不要强求他了,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的。看向不远处正与一匹小马玩疯了的儿女,琬华微微一笑,回到亭子拿起针线继续做起女红。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康熙奉皇太后去热河行宫避暑,德妃及其余几位后妃随行侍奉,阿哥们中随驾的只有老三、老八、老九、十五、十六、十七。没去的,当然只能在京城享受盛夏火炉的炙烤。
“家里呆不住,也就你这园子,到傍晚这湖边凉亭还能感觉到一丝清凉。”巴尔图喝了一口冰镇过的茶,将指间的围棋落了下去。
胤禛看着棋盘道:“反正你在家也是无事,闲暇就来坐坐。”顿了顿,唇角勾起,“总比在外面跟人打架更容易打发时光不是?”
“你都知道了?”巴尔图一副“料定瞒不过你”的表情,轻叹了一下,“我和十四都属于有点儿冲动的人,也没多大事,说开了就完了。再说,我跟一小年轻置什么气,忒没意思。”
一旁正在做针线的琬华闻言惊讶地抬起头:“你跟十四打架?发生什么事了?”
第80章 败家潜质
原来俩人在醉仙楼为了一间厢房惹出争执,论起来是十四无理在先;巴尔图当时也有点不理智;比划了几招便被各自跟前的人拉住了。
巴尔图扫了一眼亭外侍立的下人们;斜着身子凑过来低声对琬华道:“放心;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怎么讲?”
“老十四心思多着呢,他跟这边生了嫌隙,也绝不会真的倒向老八那边;不过是与他们虚与委蛇,现在同我在大庭广众动手,只是要给老八他们一个假象罢了。”巴尔图随手下了一颗棋,看向胤禛道;“老十四是想‘自立门户’呢;再过几年且看;哼,那小子野心不小的。”
“你输了。”胤禛敲敲棋盘,无奈地白了巴尔图一眼,“专心点好不好,本来就一臭棋篓子,以后别找我下棋了。”
“好,那我下次来找你们钓鱼吧,这湖里鱼不少啊。”巴尔图对两人挤挤眼,“清蒸或者红烧,应该都不错的。”
胤禛忽然邪邪一笑:“行啊,你想钓多少钓多少,想吃几条吃几条。”
琬华忍俊不禁,拍了他一下,对巴尔图道:“这湖里的鱼是老爷子让养的,当初特地派人送了鱼苗来,没几年就繁殖了这么多。”
巴尔图闻言咬牙切齿,抬手指了指胤禛:“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是琬儿对我好!行了,我该走了,下次我来找琬儿玩,不跟你玩了!”
“滚吧!”胤禛笑骂道。一脚踹在巴尔图屁股上,巴尔图放声大笑,还对他贱贱地挥了挥手。
……
这个盛夏琬华一直忙于女红,要赶在秋天女儿出嫁前将嫁衣全部准备好。别家的女孩儿很多从小就开始为自己缝制嫁衣,但这显然不适合于个性活泼的念伊,她的针线、刺绣方面并不差,只是坐不住。身为母亲,在女儿出嫁前尽可能为她多做些什么,琬华乐于如此。
弘昐带着雅冬经常过园子来陪伴父母,俩人看起来融洽许多,有一次琬华偶尔看见弘昐为雅冬拂去落在头上的花瓣,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弘昐做的很是自然,琬华看在眼里,十分欣慰高兴。
六月底,阿珞诞下一女,母女平安。弘辉看着只顾在她娘怀里一个劲儿吃奶的女儿笑得合不拢嘴,嘴角快咧到耳朵后了,想了半天给女儿起了个乳名叫萌萌。
“乖孙女儿……”琬华轻轻拍着婴儿的襁褓,“这丫头生来白白胖胖,五官也漂亮,长大了一定俊俏。”越看越喜欢,不由想起念伊小时候自己没机会疼爱她,后来才会怎么宠她都不觉得过分。微笑着对阿珞道,“这孩子是有福的,你做母亲也是有福的。老话说女儿是额娘的小棉袄,等将来你就明白这话一点没错。”
“额娘,您给孩子取个大名儿吧。”阿珞欢喜道。
弘辉点头:“阿珞说得对,正好也让孩子沾沾额娘的福运。刚才算过,这孩子五行缺木,名字里补齐‘木’就好了。”
“那让我想想。”琬华沉吟了一会儿,双眉微扬,“你给宝宝取乳名萌萌,不若大名就叫‘榕萌’,取朝气蓬勃之意。”
“榕萌……好、好,这名字好!朴实大气,朗朗上口,真是大巧不工,大美不言!”弘辉连连点头,笑道,“额娘一出,谁与争锋!”
“你就贫吧!”琬华忍俊不禁,“都是当阿玛的人了,贫起来没完没了,这毛病真得改改。你好好照顾阿珞,现在天气尚还炎热,屋里要注意空气流通,别中暑了。”琬华再三嘱咐,俩人都一一答应。
这几日琬华已回府中居住,弘历把他那匹小白驹也牵了回来,每天早上都要拉着小白去东书院的花园子里溜达。弘历人小,走不了一会儿就要嬷嬷抱着,手上的缰绳却不松开,走走停停。
“小白乖乖,想吃吃,这个绿绿的好吃吧。”
“小豆子,小白想吃那个花花,把那个摘下来喂小白。”
“小豆子,一会儿小白吃多了,带它去拉粑粑。”
“小豆子,小白不想吃那个,别喂了。”
……
诸如此类的童音不绝于耳。短短几日工夫,那薜荔架就如被狗啃了似的,好端端秃了几处。还有那百合花、玫瑰花也被祸害了不少,小白吃起花来,完全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更不消说那些生得矮小的花草,一个不留神,就被乱蹄践踏了。当然,比花花草草更悲剧的,莫过于弘历的贴身小厮小豆子了——以前,他只用伺候弘历一个人,可是自从小白来了后,他就要伺候一人一马,不仅工作量加倍,工作强度更是增加,工作质量更不能马虎,每日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想到自己在小爷的心目中居然被一个畜生比了下去,心情也就好不起来。
“小豆子,太阳公公好热了,带小白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觉觉了。”弘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把马缰交给他。
“是。”小豆子接过缰绳,哭丧着脸去了。
转到没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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