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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在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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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琬儿……我好想你……从一离京就开始想你……”胤禛闷闷地道。

    “我也是呢,从你出皇宫的时候就想你……”琬华搂紧他,微微笑着,“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怎么还闷闷不乐的?我看你今早走的时候还精神着呢。”这家伙如此反常,心里绝对有事。

    胤禛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这么久。以后若还去边外,说什么也要求了皇阿玛把你带上。”

    “那可好,我也不想跟你分开那么久。”琬华摸摸他的脸,眼中的温柔似要滴出水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能跟我说说么?”怎么他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委屈?莫非是谁给他气受了不成?

    “嗯……”胤禛却凑过来又覆住她的唇,稍一用力就将她压倒在了炕上,声音沙哑,“想要……”

    “不可。这会儿还是白天呢……”琬华虽也情动,但仍抬手挡住了他的唇,娇喘微微,“被别人听见……我可没脸了……”

    “不会的……”胤禛可管不了那么多,手上早已不安分起来。

    “四哥!四哥!”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丫鬟的惊叫声由远及近:“五阿哥……诶……”

    “四哥!四哥……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五阿哥一头撞进屋来,看到屋内这么风光旖旎的一幕,脸上一呆,转身就出去了,只听他道,“四哥四嫂继续,我过一会儿再来……”

    胤禛把琬华从炕上拉起来,握握她的手,才黑着脸出去:“老五,怎么进门就往内院屋里闯,也不让丫鬟禀报?”

    五阿哥满脸羞愧,低着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四哥,我太高兴了就忘了礼数……还请四哥恕罪!”

    胤禛缓了缓神色:“下不为例……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高兴?”

    五阿哥挠挠头,嘿嘿一笑:“托四哥的福,皇阿玛给我赐婚了!”

    “哦?”胤禛挑眉,“这可是好事,不知是哪家姑娘?”

    五阿哥眉飞色舞:“正是乌喇那拉家的子灵,皇阿玛将她指给我做我的嫡福晋!哈哈,小弟要多谢四哥教我!还得是托了四哥的洪福!”

    胤禛勾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你能得偿所愿,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为你感到高兴。等你成婚之日,四哥会为你备一份厚礼。”

    五阿哥欢喜非常,拱手深深一揖:“多谢四哥!”

    待五阿哥离去,胤禛回到里屋,见琬华已经理好鬓发在绣花。他轻轻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揽住她的肩头:“绣什么呢?”

    琬华微微一笑:“快到冬天了,准备给你做一副手套,这是外面的花色。”

    “总这么垂着头,脖子酸么?”胤禛轻柔地为她按摩起来,“我给你揉揉吧。”见她神情专注,他暗自叹了口气,“看你每天做这么多绣活儿,我都觉得累。额娘和太后那儿的你不好推,我的这些小东西,还是让下人做吧。”

    琬华笑看他一眼:“都是我愿意做的。其实并没有多少,一点也不累。”

    胤禛紧了紧握着她肩头的手:“我知道你为了做一个让额娘满意的媳妇,用了多少精力;为了做一个好妻子,用了多少精力……这都是为了我。”

    琬华失笑:“瞧你说的,我可没有那么伟大。”

    “在我心里,你就是伟大,很伟大。”胤禛亲了亲她的额角,“你已经是最好的媳妇和妻子。所以,不要再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放松下来,做到平平常常就好。”

    琬华也轻轻叹息:“怎么能做到平常呢?这可是在宫里。就像偌大一个家,随时都有人看着。只能尽善尽美,做到无可挑剔。我不想因为自己哪点没做好,就有人联想到你身上,那样我才是不安心。”

    “琬儿……”胤禛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里也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琬儿,可若是把那事儿跟琬儿说了,他又怕她伤心,怕她对自己失望。

    琬华拍拍他的胳膊,笑道:“说来,你今儿怎么腻腻歪歪的?跟个小孩儿似的?”

    胤禛讪笑:“我哪有?”

    “你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去给我倒杯茶来吧,我有些渴了。”

    胤禛忙起身去倒茶,却发现茶壶里的水是温的,不够热,只好走到门口对外间吩咐:“快去沏碗茶来!”便复又在琬华身边坐下,抚着她的背笑着道,“一会儿就好。”

    琬华佯嗔他一眼:“你呀……”低头绣花,不再理他。

    不一会儿,桃香端着茶进来——这还是兰香将琬华早上的吩咐记在心里,端茶递水的活儿就让给桃香杏香两人。桃香将茶端至跟前,低头轻声道:“福晋请用茶。”

    胤禛便伸手去接,只是眼睛还落在琬华脸上;琬华一边低头琢磨针脚,一边也腾出手来去接。就这样一来二去,琬华的手无意识地撞在了茶碗上,只听“啪!”的一声,一碗茶合在了地毯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了琬华的手背上。

    “混账!”胤禛看着琬华的手背已经泛红,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一扬手将桃香掀开了去,“混账奴才!你怎么奉的茶?!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要你个奴才有什么用?!”

    桃香被掀得滚到了地上,早吓得花容失色,忙跪好磕头求饶:“爷,福晋,奴才不是故意的……求爷饶了奴才这回……”

    胤禛闻言更是怒不可歇:“你不是故意的,难道爷是故意的?!来人,拖出去,打四十板子!”

    桃香半条命就已经吓了去,只能一个劲儿地哭着磕头:“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爷饶了奴才这回吧!求福晋饶了奴才吧!”四十板子搁着她这么个小身板,还没打完估计就能没命了。

    琬华冷眼看了一回,见胤禛确实是真的很生气,对自己也是真的心疼。心头一暖,她淡淡道:“罢了,不过是烫红了点,不碍事。别打桃香了,她也不是故意的,疏忽大意了而已。”说着又扯了扯胤禛的衣袖,“别为了这么点小事就下重手打人,我怎能安心……你也别生气了。”

    “这可不是小事!”胤禛气呼呼地道,“莲香,去把治烫伤的膏药拿来。兰香,去让常嬷嬷来。”

    常嬷嬷听到要拿人,早带了两个嬷嬷候在外间了,闻言就进了来,吓得桃香连磕头也不会了,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琬华看不过去,皱了皱眉:“板子就免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也有疏忽之处。以后还是让她在外间伺候吧,仍算作二等。革她两个月的月钱,以儆效尤。常嬷嬷帮我记着。”

    常嬷嬷抬眼瞄了瞄爷,见爷正在给福晋的手上抹药没有再说什么,便垂眉顿首:“是。”

    桃香如闻仙音,忙给琬华磕头,又给胤禛磕头。

    胤禛不耐烦:“滚出去!”于是,常嬷嬷便让两个嬷嬷将她拉了出去。

    “痛吗?”看着她泛红的手背,他的心一阵阵揪着痛,轻轻为她吹了吹,“都怨我,都是我不好……”

    “是我疏忽了,没看仔细就去拿,不怪你。”琬华反而安慰起他来,“不过溅上了几点,不碍事,明儿就好了。”

    “不是……都怨我,我有事儿瞒着你……”胤禛将她搂在怀里,“我怕你生气,才没有告诉你……”

    琬华心头一颤:总算肯说了么?看样子是与小桃香有关了。这家伙若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儿,自己决不原谅他。这样想着,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什么事?”

    于是胤禛支支吾吾的把自己醉酒桃香偷亲他的事儿说了一遍。琬华挑挑眉,抬起眼眸:“就这事儿么?”

    “还有……”胤禛攥紧她的手,“我竟然不、不觉得讨厌……”

    琬华脸色微变,斜瞅着他:“你喜欢她那样亲你?”

    胤禛忙摇头:“不是喜欢,是不讨厌……”感觉有些解释不清楚,他敲了敲脑袋,“就是没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没有任何感觉……觉得好像有点怪异……”

    “还有点新奇。对吗?”琬华瞪他一眼,离了他的怀抱低头继续做针线,不再搭理他。

    胤禛还在犹自回忆:“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一看怀里没人了,他忙又凑过去搂住她,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委屈,“你还是生气了,对不对?”
36第36章 生子大业
    琬华一脸漠然;手上做针线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滞,漫不经心地道:“你仔细想想,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要真说出花来,这日子干脆不过了。

    胤禛将她搂紧了些:“我现在不愿想了。一想起被别人偷亲;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越想越觉得难受,还感到有点恶心……为什么偷亲我的不是琬儿?”

    琬华抬起头;看他望着自己的眼中既有委屈又有爱怜;心中终是松口气。她原本是个不相信爱情、对爱情畏缩的人;如今好容易爱上这个人;她也不愿自己无端犯疑心。

    胤禛指了指自己脸,像个孩子样儿瘪瘪嘴:“快亲亲这里,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琬华无奈地笑起来;凑过去亲了亲:“好了,别总放在心上。”

    胤禛将她的双手握住:“以后我再喝得半醉,你要记得偷亲我。我只要你亲我。”

    琬华虽觉得他孩子气,但心里却已柔如春水,干脆丢了绣活,揽住他的脖子,一边亲上他的唇,一边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嫌我平日不够主动?那我就主动一次……”她的眼睛里似是带了几分蛊惑,显得媚眼如丝转眄流光,把胤禛看呆了几回,不觉就被她压在了炕上。

    “琬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到耳垂被含住,然后衣领的扣子也被解开,琬儿湿热的舌触上了他的喉结,不由一阵激动,身体里的火苗瞬间窜起来。

    琬华唇边的坏笑一闪即逝,面上忽然带了几分恍然:“哎呀,额娘让我给她拿花样子呢,差点忘了!”说着在他唇上用力亲一下,便下了炕去,对他大刺刺抛个媚眼,“老公等我一会儿回来用膳。到时候再让你吃个够。”捂嘴一笑,就出了屋去。

    胤禛哭笑不得,恨得牙痒痒:“臭丫头!送个花样子非要自己去,交给丫鬟不就行了?!明明就是故意撩拨爷!等回来看爷怎么收拾你!”也不知这丫头跟谁学的这招,勾得他浑身着火自己却一甩手就走了!

    他粗喘一口气,把小布熊抱在怀里,翻了个身躺着,喃喃道:“臭琬儿……”

    不一会儿,琬华回来,见他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无奈地叹息一声,过去为他盖好毯子。坐在他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想起额娘曾对她说过的话:男人不论长多大,都是个孩子,所以该哄的时候要哄,该严厉的时候要严厉。她以前并不懂,如今算是明白点了。

    “主子,”莲香进来轻声道,“晚膳的时辰到了,现在传膳么?”

    琬华掏出怀表看了一下,发现刚到一点:“再等会儿吧。爷刚睡着,让他多睡一会儿,再过两刻钟传膳。”阿哥所每个阿哥院里都有单独的小膳房,但一般晚膳的时间还是遵守宫里的规矩:下午一点到两点。

    撑着额角挨着他的身后躺下,将他轻揽在怀中。看着他这么安静美好的睡颜,那一刻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或许应该早点要个孩子。

    “琬儿……”胤禛翻身过来,呢喃了一声,将脸埋在她的怀里,继续睡着。

    丫鬟们看到这一幕,自发地退了出去,分别做自己的活计。就连原本心存侥幸的杏香,看到爷先前对待桃香的态度,也将还想攀高的心思收敛,觉得自己现在能在里头当差已是极幸运的了,爷和福晋珠联璧合伉俪情深,是谁都插不进的。而此时的桃香,红肿着眼睛躲到一边,知道爷已经极度厌烦自己,今后别想再有一点逾越的念头,现在就连梨香和艾香这两个老实丫头也开始背后小声说自己的坏话,不搭理自己了。桃香想着想着,眼泪又扑簌簌往下落。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术不正,被罚了又装可怜。现在就咱们俩能看见,谁还看她!何况福晋宅心仁厚手下留情,并没怎么罚她呢!就想拿这副样子去迷惑爷!”梨香和艾香暗暗对她啐一口,远远离了她。桃香抹一把泪,却不敢有怨言,慢慢把心思收了,做起了针线。

    “福晋的药熬好没有?”兰香过来问。

    桃香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屋里胤禛醒来,便传晚膳。胤禛拉着琬华在桌边坐下,就见丫鬟又端着一碗药过来。琬华习惯性地蹙了蹙眉,试了试温度,接过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下,苦得她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忙要水漱口。胤禛跟着将一块蜜饯喂进她的嘴里。

    “要不让太医给做成丸药,应该好下咽一些。”胤禛心疼地为她擦净嘴角的药渍。

    “不要,丸药还得嚼呢,吃起来更苦,半天咽不完一颗。还是喝汤药利索点。”

    胤禛道:“那下次就搁点糖在里头,不然总喝这么苦的药,谁受得了?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补药,还不能换成食补。唉……女人真是遭罪。”

    琬华抿嘴一笑:“你也知道女人遭罪,那就对女人好点儿。”

    “好,好,”胤禛自动将“女人”这个词浓缩到琬华一人身上,殷勤地为她布菜,“开始用膳吧。”

    晚上,两人做完一番运动,又折腾着洗了澡,便躺在被窝里说私房话。

    琬华偎在他的胸前,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懒懒地道:“你知道,我今天是故意让你当一回恶人的。”

    胤禛将她揽紧了些,勾唇一笑:“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也知道你会跟我说。”

    琬华嘟了嘟小嘴:“谁惹的桃花,谁就理所应当做恶人。你自己招惹的,我可不会忍气吞声,但也不会为你兜着,没这个道理。”

    胤禛将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肩头:“还不都是你安排让跟我去的,出了事又算到我头上。我明明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不仅不好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还算计我,真是天理何在?”

    “噗嗤……”琬华笑出声来,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倒是学会卖乖了!我能算计你吗?我若算计你,还用得着事后告诉你原因?”

    “那你就是故意想气我。哼!”胤禛稍微用力在她柔滑如玉的身上掐了一下。

    “哎哟……”琬华一口咬住他的胳膊,扬起眼波瞪他一眼,“你敢掐我……咬你。”

    “谁说我不敢掐你?”胤禛将被子往两人头上一罩,顿时与琬华在被下闹成一团。

    灯光摇曳,映衬着那红绡帐幔光华迷蒙,帐内的惊叫声笑闹声跌宕起伏,连隔壁的莲香和兰香也能清楚听见,两个小丫头满脸通红捂住耳朵躲进了被子里。

    主屋内俩人闹够了,累得气喘吁吁地从被窝里钻出头,痴笑着靠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俩傻瓜在傻笑。

    “唉……琬儿啊……”胤禛喘匀了气,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轻抚她的背,“那种事再不会发生,我不会再给别人偷亲我的机会。”

    琬华失笑:“说的就像你多么人见人爱一样,好像谁都想偷亲你。”

    “我这不是表达决心么?我说到做到,从不骗你,你尽管放心。”胤禛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不会让你失望,不会让你为我伤一点心,不会让你为那些事担忧分神。我早说过,对不相干的人,我没有什么好耐心,我乐得做这个恶人。”

    琬华在他怀里蹭蹭,闭眼满足地道:“我信你。”

    每年下半年对于胤禛和琬华来说都比较热闹,因为大家的生日大多在下半年。九月二十二是雯秀的生辰,紧接着十月初一是十三的生辰,再过不了五天,十月初六是琬华的生辰,到了十月三十就是胤禛的生辰,再到十一月二十七又是淑秀妹妹的生辰。一晃到正月初九正好是十四的生辰。这些人里头,也就只有嘉秀的生辰在四月。今年琬华住进了宫里,更是比往年热闹多了,加上老十也是十月的生日,整一个十月祝寿声简直是此起彼伏。

    十月初六这日下午,胤禛干脆把兄弟姐妹福晋们都请来,大家亲亲热热坐成一桌,就当是一起用个夜宵,图个热闹,让琬华好好高兴一下。

    不过虽说是夜宵,那也是相当丰盛的。琬华虽然高兴,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当先端着酒站起来:“谢谢各位叔伯们、嫂嫂们、姐姐妹妹们肯赏脸,琬华真是荣幸之至,这杯酒琬华敬大家,某先干为敬。”

    说完正要喝,被太子挡下。太子笑道:“今儿你是寿星,兄弟姐妹聚一起也是为了图个高兴,就不要这么客套了。这样吧,大家一起喝了这杯,就当是给寿星的祝寿酒,算是揭过,就免了因敬酒多饮。不然琬儿要挨个喝过去,酒量再好也够呛。”

    大家都欣然同意,一起碰杯饮了。琬华原想着趁着今晚能放开肚皮喝呢,愿望泡汤,胤禛对她呲牙直笑。琬华嗔他一眼,悄悄拿筷子敲他的手背。

    斜对面的大阿哥将这幕看在眼里,咬咬牙垂下眼睑,眼不见为净。他今日一个人来的,福晋身子不爽在家歇息,原本不想来,但是太子都来了,自己不来说不过去。这时,小栗子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面无表情:“知道了。”正好也不豫多留在这里,便起身对太子和胤禛拱手,“实在抱歉,刚太医说福晋有了身孕,我回去看看,先告辞了。”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就向他道喜。太子也笑道:“恭喜大哥。眼见着大哥都快有第三个小孩了,真叫人羡慕。快去吧,免得担心。”

    大阿哥淡淡一笑:“听说太子也快有孩子了,到时候兄弟们还要去喝喜酒的。”

    太子笑道:“那是自然。”

    老五道:“哥哥们都好厉害,小弟我明年春也要成亲了,还得加油赶上才行。”说得众人一齐大笑起来。

    胤禛心弦轻动,不禁悄悄握了握琬华的手。琬华微微一笑,也回握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用了只有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咱们也加油吧。”

    胤禛勾起唇角,同她轻咬耳朵:“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多个小的来跟我抢你。我是让你不要着急。”

    琬华心中像是沐浴着春风般温暖,眼底的柔光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看得胤禛一阵心湖荡漾,只能在桌下将她藏在袖中的手握得更紧了。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等到子灵也嫁入宫来,与琬华算故人重逢,俩人渐渐无所不谈,交情越发深厚。还经常在一起看书画画做针线,或者鼓捣些珍珠膏雪莲霜胭脂水粉甚至贴身里衣之类的女人用品。每次看两人头对头凑一块儿胤禛都不由大摇其头:原来女人的友谊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距离同胤禛成婚之日已经时隔一年了,琬华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不免暗自着急担心起来。德妃比她还着急,因为在德妃眼里琬华的年纪已经是很大了,再不生孩子恐怕就不好生,而且一年了还没怀孕,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病,到底能不能生,太医看过也没个准话,还是开暖宫的方子让吃着。她又多次暗示胤禛让他先收两个屋里人,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是万万断不得的,都被胤禛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德妃怕引起儿子厌烦,也不再多说,只又拨了两个姿色姣好的丫头过去伺候。

    胤禛看着来行礼的两人,皱眉不耐烦地道:“伙房正缺人呢,你俩去那儿吧!别到爷跟前晃悠!”

    转头见琬华在安安静静地做针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揽住她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别在意,额娘是关心则乱,我一会儿去跟她好好说说。咱们不也才成婚一年,哪里就急成这样?”

    琬华点了点头:“嗯。”

    胤禛已经摸清她的性子:心里越有事,面上却越平静。想了想道:“我以前偶尔看过两本医书,据说女子不怀孕,也有可能是丈夫的原因,还是让太医给我看看。”

    “你没有病。”琬华抬起头,“你怎么会有病。”未来的雍正帝怎么可能会有那方面的病。

    胤禛笑道:“你别不信,真有这种可能。”

    “我信,”琬华点头,面色却是一本正经,“但你不会有病。”又怕他犯疑,忙补充了一句,“我有这个预感,我的预感从来没错过。你别让太医检查。”

    胤禛却把这话当成是在安慰自己,害怕万一是他的原因他会伤心,顿时十分感动,将她拥进怀里:“好了,我不检查就是。你也莫要有压力,我一点也不着急要孩子,别被额娘的情绪影响了,额娘是关心则乱想的事儿多。”

    琬华回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衣襟里:“我知道了。”可是她心里无比清楚,自己若再不怀孕,哪怕额娘没意见,时间一长康熙能没意见吗?
37第37章 月老康熙
    翌日一早琬华去给德妃请安;发现德妃似乎有点不高兴,她心中思忖,面上仍同往常一样向德妃请安行礼。

    德妃道:“琬儿到额娘身边坐着,额娘有话要对你说。”琬华答应一声;到炕上坐下;同德妃隔着一张几案。德妃缓转了一下表情,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琬儿素来是个知礼受礼的孩子;额娘我也一直很满意;像待亲女儿一般待你;你平日的孝心额娘也是感同身受。”

    琬华默默听着,知道这高帽之后必有一个转折,果然;只听德妃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是最近,琬儿的做法就有些过了。额娘有话憋在心里头,今儿是不吐不快——你跟老四成婚快一年了,也无所出,加上你的年纪已然不小……唉,额娘是担心呐!老四是个犟脾气,你做福晋的就该劝劝,不要由着他的性子来。莫说是阿哥,稍微有点体面的男人哪个成婚前屋里没几个通房丫头的?可老四偏偏不要……当然了,他那时候还小,想起来我也是过于纵了他。现在,额娘知道你们小两口感情深厚,这一点额娘也感到欣慰。可是感情归感情,子嗣是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琬儿这个知书达礼的不会没听过吧?”

    “回额娘,”琬华垂着眼帘,“琬华听过。”

    “听过便好!想必你也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你既然嫁入爱新觉罗家,就该时刻为丈夫着想,怎能恃宠而骄,容不下人?”

    琬华知道德妃这是要拿昨日派去的那两个丫鬟说事儿,只得低了头,无法辩解。

    “晴雪和初雪好歹也是我指明拨过去伺候老四起居的,之前也是我身边的丫头,你怎么能打发她俩人去伙房做粗活?!”德妃昨晚听到那两个丫鬟来哭诉早已生了一肚子闷气,这会儿难免忍不住发火,一手拍了几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额娘!”

    琬华吓得一惊,咬咬牙少不得跪下,低着头道:“琬华……”刚想说“琬华冤枉,这是爷的主意”,又怕德妃不仅因此要向胤禛发火,恐怕也会猜忌是自己背后挑唆,毕竟婆婆都是习惯性向着儿子那边,倒时越发成了自己的错,随即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琬华不敢!”

    德妃皱眉:“你不敢?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琬华心里委屈,面上却不能带出怒气,仍轻言细语道:“琬华昨日有些精神不济,见她二人来请安,还以为是额娘嫌院里人手不够特地派过来的,因膳房里正好缺两个执羹的丫鬟,琬华就想着先暂时委屈她二人一下,等今天再跟爷商量如何安排。爷若喜欢,琬华怎敢有任何阻拦之举?”琬华知道德妃早晚会知冤枉了自己,便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给出个态度,让德妃这会儿先消了气再说,德妃也并非那等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的婆婆,若不是在气头上还是很好说话的。

    德妃闻言面色才稍好一点,差不多算是阴转多云,仍蹙着眉道:“起来吧,我也知你不当是那么糊涂的人。既是精神不好,就回去歇着吧。”

    琬华行礼:“是。琬华告退。”退到门口,刚转身要出去,就见门边探着三个小脑袋,却是雯秀、嘉秀和小十四三人。琬华与他三人见过礼,也无平日说笑之意,低眉出了暖阁。

    回到自己院里,越想越觉得委屈,坐在床上眼圈就红了几回,到底忍住了没让眼泪落下来。

    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她让莲香把常嬷嬷请来:“让新来的晴雪和初雪两个丫头专门在前院爷的书房内伺候,再在后院收拾出来一间屋子,按照一等丫头屋内的规格布置。”

    常嬷嬷想了想:“福晋,若是这两个丫头也算作一等,那屋里的一等丫头就超了一人。您看要不要裁一个算到外间的二等丫头里,外间正好缺一人呢。”

    琬华道:“原来跟着我的莲香、兰香和杏香都十分尽心,裁了谁我都舍不得,这样吧,多出来的那个暂且从我的月例银子里支出添上,让她们三个还是在里间伺候。毕竟晴雪和初雪是专门伺候爷的。”

    常嬷嬷笑道:“这样也使的。”

    等到常嬷嬷出去,莲香三人过来给琬华行礼道谢,尤其是杏香,原本以为肯定裁的是自己,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满心感激不尽,随之对新来的晴雪和初雪二人便不免生出一丝怨怼来。

    这时,晴雪和初雪两人进来请安道谢。

    琬华眸中冷淡,面上却露出一丝微笑:“你们也不是刚进宫的,自然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今后好好伺候爷,谁若擅离职守,被抓住了我也救不了你们。当然,若是伺候得好,赏赐自是少不了的。”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下次谁若再离开岗位去打小报告,惩罚可是不会轻的。

    晴雪和初雪偷偷对视一眼,忙又移开目光,皆心有戚戚焉地低下头,欠身道:“是。奴才们记下了。”

    琬华颔首:“都去忙着吧,我想一个人歪一会儿。”

    刚拿了本书窝在躺椅里,子灵就来了。俩人下了半日棋,子灵叹了口气道:“整日这样窝在屋里,我都快闷出病来了,真想去骑马啊。琬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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