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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风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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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一起离开国家的亲戚们保持秘密的联系。这些流亡者遍布全世界,他们一直在密谋卷土重来,并且努力诱使欧洲东方大国和路易斯·菲利普开战,然后把查理十世重新推上皇位。
巴黎的正统主义者们对那些蜂拥而至,想攀上新法王及其继承者的趋炎附势之徒做出了辛辣的讽刺,持反对政见的报纸上刊出了拉马丁(La Mode)一部讽刺戏剧,名为《鸟法院的喜剧》,其中把那些利欲熏心的冒险家们比作农场里的母鸡,聚集在大普罗特(Grand Poulot)周围,这个角色是影射奥尔良公爵。从此以后奥尔良公爵就有了一个绰号“大普罗特”。一次奥尔良公爵在罗斯柴尔德的别墅出席一个非正式的聚会。这给了年轻的正统保皇党人蒙苏埃·布兰克蒙尼尔(Monsieur de Blancmenil)一个机会,他的父亲也是激进的正统主义者,一直反对现在的朝廷,蒙苏埃·布兰克蒙尼尔在聚会上和另一个正统主义分子高声交谈,并且有意让奥尔良公爵听到:“为什么,现在大普罗特来了!”这个没有什么伤害性的评论很明显指向新皇族和犹太银行家之间的密切关系。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传到了新政权的拥护者们耳中,而且其中一位是奥尔良公爵的坚定支持者。激烈的言论随之而来,奥尔良公爵也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两位副官去找那群口无遮拦的年轻人讨个说法。他们向那两位副官担保自己绝没有任何冒犯公爵的想法,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兴起之词会传到他的耳中,事情至此就宣告了结不过王位继承人以后也不再去罗斯柴尔德的豪宅,无论罗斯柴尔德做什么样的努力邀请他屈尊光临。
远未消除的比利时危机
与此同时,远没有尘埃落定的比利时事件仍然阴云密布。这个国家的独立性还没有被普遍承认,而且战争的危机也没有完全消除。因为霍乱的缘故,所罗门·罗斯柴尔德至今还没有返回维也纳,他的生意也一直由秘密经理人——莱昂伯德·维泽姆斯特恩(Leopold von Wertheimstein)掌管。奥地利此时又向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奥地利分行要求五千万基尔德的贷款。所罗门想从慕尼黑途经法兰克福前往巴黎,为了聚集家族企业里大部分的股票。他想给他巴黎的兄弟带去一些好消息。因而他从法兰克福写信给梅特涅:
“殿下您很清楚我们已经发放了最后一笔五千万基尔德贷款的四分之一金额,也在交易所大量吃进有价债券以维持公债的价格,同时我们也采取了其他一些重要的金融调控手段,和一些新企业进行了合作。这一切都受政治风向的左右,我希望看到我的兄弟能开心自由,因而我谦卑地请求您将您对最近时局的看法,是否承认比利时的独立以及是否批准原来的解决方案,告知我的代理人莱昂伯德。如果您肯屈尊回信给我,我将万分感激。您的意见将会给我带来莫大的平静与安宁。我正在考虑不久奔赴巴黎,今天我已经派出了企业的一个成员前往那里,这样我们就能尽快得知您的消息,不用担心您的信被篡改了。
“我应该享有向您献上我从巴黎发回的报告的权利,相信它们会对奥地利政府有用的。”
与此同时内森从伦敦发来的信中写道,改革议案即将通过,欧洲东部大国批准关于比利时的合约已经是众望所归,在内森看来,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所有政府的有价债券都会大幅上涨。
所罗门一到巴黎就有好消息汇报。因为眼疾的缘故,他让一位抄写员起草报告,但这并没有妨碍他洞察巴黎的形势。
所罗门在给梅特涅的信中写道:
“在我待在巴黎的这段时间内,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在研究法国国内局势中,最后我很满意地确信法国政府的实力日趋强大。以我之见,现在这个国家的反对意见只是出现在一些报纸上,这种反对成不了什么气候,不必担心。所有正直的人都一致支持现在的政府,并且寻求维持稳定的局面;从前关于战争即将爆发的论调已经过时了,无论那些持反对政见的报纸再怎么大肆渲染,人们也不会再次相信它了。议院代表都显示了他们的良好意愿……如果东部的大国批准了比利时事件的解决方案,佩雷尔会公开宣称:‘我想要和平,现在我完成了自己开始的工作。’这样的陈述会进一步增加这个人激发起的信心,议院中一切事情都会获得满意的结果。
“议院中的反对意见都是纯粹妨碍者们的一种策略,部分原因是代表们害怕回到各自部门后遭到没有对经济产生足够影响的指责,另一部分原因是代表中大约一百到一百二十人是无产者,他们希望别人也和他们一样,因而迫切要求经济缩减。
“除非政府对比利时事件感到失望,议院暂时中止两到三个月,而且内阁可以在十二到十五个月间自行处理国内事务而不需要通过议院裁决。与此同时,各方面的贸易都将扩大,而且我们应该拥有一个坚实稳定的政府,正如我们在过去已经习惯的那样。现在万事俱备,只待比利时和荷兰之间能最后达成协议……现在的政府对此很有信心;当然,承认和平完全系于一人之手让人很不愉快,但当达到必要的安定时,会证明这还是合适的。国王绝对支持佩雷尔,这是一个让人放心的消息。殿下您仔细读这封信,就能理解我在这里表达的这些观点到底有多合理可靠,如果我证明自己已经很好地描述了目前的局势,那对我真是莫大的满足。”
战争狂人梅特涅
所罗门精心粉饰了法国内阁正在考虑针对奥地利武装干涉教皇国的行为出兵的事实。那些罗斯柴尔德家族出钱扶植的教皇国领导,在奥地利的军队撤回之后,没有控制住国内零星的起义,教皇被迫向意大利的奥地利军队指挥官——拉德斯基伯爵(Radetzky)求助。梅特涅这次有机会卷土重来,他可不满足只当教皇国的治安警察,终于在1832年1月28日,奥地利再度占领了博洛尼亚。这对佩雷尔的和平政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佩雷尔的政敌们立刻声称奥地利这样的举动是对法国尊严的侵犯,佩雷尔被迫,至少作为一个惯例,做出了在教皇国采取军事行动的姿态,毕竟七月革命之后的起义活动都得依靠自由之国——法国的支持。因此法国的一队骑兵中队由海路从安科纳登陆,占领了城镇和军营。梅特涅强烈抗议法国此举,但是无论在巴黎还是维也纳,都没有出现把此次事件变成战争导火索的强烈倾向。法国军队一直待在安科纳直到奥军撤出教皇国。局势一度一触即发,但梅特涅这次没有像以往那么渴望战争,因为他这次没法依靠普鲁士,对俄国的支持也没有绝对把握,毕竟俄国离这次可能的战场非常远,这一下他只有单独发起战争。无论如何,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是对战争表示担忧的,所罗门和詹姆斯继续在巴黎防患于未然。他们竭尽全力扑灭战争的火焰,这些举动在所罗门给梅特涅的信中被大肆渲染,所罗门一直对讨好这位大臣颇有心得。
最杰出的王子:
非常感谢您告知我您女儿降生的消息。没有人比我对这件事更加高兴,我见证了您整个家庭的欢乐,也看到了这个婴儿让家庭脆弱和欢乐的联系得到保证。
祝愿小公主能成长得如同她那高贵美丽的母亲一般,使您在辛苦的政治工作中得到一丝甜蜜;祝愿您在以后的岁月中一帆风顺,和最美丽的妻子、含苞待放的女儿阖家欢乐。
您完全了解我的一片忠心,以及我对国家的贡献,因此也会对我的真诚充满信心,把这封信当作是一位忠诚友人的肺腑之言。
我本应该亲自执笔给您写信,但是眼疾让我无法做到这一切,甚至让我被迫放弃了最愉快的一些事情。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数和您合作给我带来的那些好处,我可以住在世界上最明智亲切的政治家附近这么久,我可以感受到您父亲一般的慈爱性格,每个人在失去这些欢乐时都会觉得若有所失,您仁慈地给了我和您通信的机会,因而我必须在信中寻求一些补偿。
这里的政治局势仍然是老样子。正如您所看到的,佩雷尔在安科纳犯下了一个大错误,这与其说是由于他对奥地利的不尊重,还不如说是由于他的实力太弱。佩雷尔觉得自己不得不向一些反对意见妥协,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把一部分反对派争取到自己一边,不过正如首鼠两端带来的一贯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获得,还丢掉了很多怀有良好意愿的人的支持。然而他的意图还是值得尊重的,而且他所关心的只是维持和平,他的个人地位也被牵扯了进来。
佩雷尔希望他的努力能够赢得您继续的支持。亲爱的王子,您身处在这样的高位,由于您高贵仁慈的品格,这个位置您完全受之无愧,正是因为您的英明裁断,才得以保持整个欧洲的稳定,这一切多亏了您。
因而请继续您为和平所做出的努力,亲爱的王子,不要让您犯和佩雷尔一样的错误……从您一直坚持的高尚尊贵的道路上偏离。您的力量可以避免毁灭一切的战争爆发,并把和平的福泽带给整个欧洲。继续您高贵的使命吧,整个世界的命运都握在您的手中!亲爱的王子,您不要把我的这些话当作无价值的阿谀之词,您应该把它们看作一个在商场中打拼多年的正直商人的真心话。您是我们的时代里仅有的能力出众的政治家。做佩雷尔的向导吧,让他也可以分享您的洞察力和经验。您知道如何珍视手中的权力。佩雷尔真的得好好学学这个;对一个首相来说,对抗不受限制的舆论压力非常困难,他未考虑成熟的秘密计划被提前公诸于众,而自己考虑周详的计划却被恶毒攻击。无论如何,我们希望这些谣言会不攻自破,因为它已经对于国家中的正直人士失去了影响力。
我给您高雅的夫人和可爱的小公主带去了一些小礼物,都是法国这个时尚和浮华的国家的特产,以表达我内心对您全家的挚爱之情。在此我恳请您能做我的中介人,这样您尊贵的夫人也许会原谅我的失礼。
霍乱的幽灵稍微打扰了所罗门甜蜜的巴黎生活。因为这个缘故,他从维也纳逃到了慕尼黑,现在这个幽灵又追到了巴黎。在1832年4月初,巴黎大约三万人患了霍乱,其中一半都死于这种病。很多对政府和国王心怀敌意的人们乘着这个机会,开始制造新的动荡。一天夜里巴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下面这张告示,第二天巴黎人都被震惊了:
怎样征服霍乱
取下巴黎议院三百个成员的首级,特别是要包含佩雷尔、塞巴斯蒂尼、阿贡特(Argout)、路易斯·菲利普和他的儿子;把他们铺在大革命广场上,法国的空气就会变得清新无比。
然而在这次事件中皇族和政府都显示了无比的勇气。奥尔良公爵和首相都去医院探视了霍乱病人。佩雷尔不幸地在这次行动中染上了霍乱,不久就去世了。詹姆斯和所罗门大为震动,并不是仅仅因为一位好友的去世,更因为这对他们的政治和经济计划都有重大影响。兄弟俩都被这场恐怖的灾难吓倒。所罗门因此躲在詹姆斯巴黎附近的一幢别墅里,这严重限制了他的公开活动和呈给梅特涅报告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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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时刻内森的惊人能力
当所罗门和詹姆斯在努力适应佩雷尔死后的新局势时,英国的内森也在面对国内公众的压力。自从1832年5月以来,改革法案因为扩大了公民权,废除了旧的陋习,而成为了社会的焦点。格雷爵士不顾上议院的强烈反对,决定实施这个法案。但新法案需要创造大量新贵族,引来了国王的反对,导致首相在5月9日辞职。反对改革的保守派威灵顿公爵,有可能入主建立新的内阁,但整个国家都一下子群情激奋地维护现有政府。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发现内森又一次成为了风云人物。1832年5月12日,当威灵顿的竞选地位炙手可热时,他前往他的一位朋友阿布斯诺特(Arbuthnot)公爵那里一吐衷肠。内森担心一向支持法国反对普奥的自由派英国政府一旦倒台,威灵顿的保守政府一定会和普奥两国合作针对法国。这就意味着欧洲大陆战争的爆发。因而内森使出全力争取阿布斯诺特公爵,让他为了和平劝说威灵顿。
阿布斯诺特公爵写道:
“亲爱的威灵顿公爵,罗斯柴尔德来拜访过我。他告诉我,如果你一见到国会就向其阐明,无论自己对改革持什么样的立场,你都绝对不会破坏现在对和平如此之高的期望,你的决定也是尽自己所能来维护世界的和平,这样你会克服所有的困难。他说有钱人都很恐慌针对改革的反对会导致一场暴乱;他还说外国的领导们——他举出了塔利兰德、维森伯格(Weissenburg)和布洛(Bulow)——都非常担忧荷兰国王会期望得到新政府的支持,这很可能导致战争。
“他向我保证如果人们的情绪能够平静下来,如果你好好使用掌握在你手中的权力,你就可以跨越一切障碍。
“罗斯柴尔德说他决心尽他所能拉升公债的价格,他对自己的成功非常自信。”
然而这是一个虚假的警告,内森的插手变得没有必要;对大量群众来说,威灵顿的名字就代表着改革的崩溃,结果一场席卷整个国家的风暴爆发了,人们反对威灵顿的新内阁。伦敦的街道上人们向威廉四世(William)的马车投掷泥块,让他意识到了人民的感受。威廉四世不情愿地屈服于人民的意愿,重新召回了格雷的内阁。因为格雷内阁依然掌权的缘故,所有关于英国改变外交政策的担忧一扫而空,也避免了大战的危险。内森又投入到他的生意当中,他已经再一次证明他在危机时刻的巨大能量。
所罗门的警告
国会最终在6月4日通过了改革议案,这个事实震惊了全世界。奥地利对西方政治的翻天覆地忧心忡忡,和罗斯柴尔德家族那几位情绪大相径庭的梅特涅,感到改革议案的通过对他本人是一个威胁。但是国内的问题很快让他无暇他顾,特别是严重的国家财政问题。上一次五千万的公债几乎没有发行,现在又需要新的贷款了。梅特涅真心思念老朋友所罗门·罗斯柴尔德。和莱昂伯德交谈政治和经济永远比不上和有同情心、温顺和经验老到的所罗门交谈愉快。莱昂伯德向他的上司所罗门忠实地报告维也纳所发生的一切。他告诉所罗门,西纳和盖伊穆勒最近在大量抛售公债,他对维持公债的价格充满疑虑,认为也应该跟着抛出。他还汇报所罗门,梅特涅要求下一笔贷款。
所罗门详细地回复了莱昂伯德。他严肃地做出了警告。实际上,他们对奥地利的这位掌权者还是颇有微辞的。
所罗门写道:
“西纳和盖伊穆勒大量抛售对我来说无关紧要。这些人现在抛出公债反而更好,因为这样一来公债就会掌握在更加坚实可靠的人手中了……让我不能坐视不理的是奥地利在1832年还将发行大量公债,这件事毫无道理可言。你知道,我们巴黎、伦敦、法兰克福和维也纳四家银行手头的奥地利公债已经有几百万了。现在,你没法同时骑两匹马;如果现在我们不得不抛出……我们能期望得到什么好价钱?无论我们希望与否,我们都不得不变卖奥地利公债。那些资本家和商界人士会怎么评论一年发行两次公债的事件,而且第一笔贷款在12月还没有完全还清?这样的举动会造成奥地利公债价格的崩溃。政府也别想再以低利率获得进一步的贷款。奥地利的财政信誉会受到极大冲击,政府要想达到它的目标也变得难于登天。
“我重复一遍,如果政府实在需要资金,发行短期国库券效果会好很多,加上从银行取出一千二百万的银币,像之前的一次情况一样,倾尽政府之力,在六到八个月内筹到足够的资金。而且,公众会怎么看待一次新的贷款行为?‘会爆发战争——一定会,因为奥地利又借钱了。’即使我们死撑着不抛出公债,像我们应该做的那样,公债价格还是会大跌,奥地利的信誉会受到严重的损害。
“亲爱的先生们,我命令你们把这封信完整地交给梅特涅王子和克隆瓦特伯爵,向他们表明我的意见和信念是我的责任,向他们提供关于今年新的贷款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建议……无论如何,告诉梅特涅王子这里的政府正在尽一切努力维持和平和遏制颠覆的言论。最近的一系列事件让政府重新手握权力,不过欧洲的神圣同盟也要努力支持它……那些反对派的报纸在做些什么?它们利用一部分军队派往蒂罗尔(Tyrol)以及最近的动荡事件,每天挑唆奥地利和法国之间开战。艾格梅尼(Allgemeine)和奥格斯伯格·泽滕(Augsburger Zeitung)都责无旁贷。梅特涅王子应该敲打敲打奥格斯伯格·泽滕了,让《比奥巴特报》(Beobachter)上出现一些别的观点……这里的奥地利大使会根据昨天的《评论》做出报告。《评论》是巴黎一天使人兴奋的读物。很难描述国民警卫队和那些文字战士合作得多么漂亮,国王对他们大加赞赏。如果昨天不是几家报纸斩钉截铁地肯定奥地利会开战,交易所的公债价格应该会上升的。”
所罗门的警告起了作用。1832年不再有进一步的国债发行,直到下一年四家银行才联合发放了一笔同样的贷款。
所罗门写信的两位对象,维泽姆斯特恩和戈尔德斯奇米特正处境困难。维也纳的所有外国犹太人再次要求对他们的宽容。戈尔德斯奇米特方面,当局已经不在意当初的规定,允许他和所罗门·罗斯柴尔德站在一边,不加以干涉。但罗斯柴尔德家族没有滥用这一特权,因为他们不希望恳求别人的宽容,也不希望在被容忍的犹太人中当出头鸟。然而,所罗门长期不在国内,当局开始接手戈尔德斯奇米特的这起事务。所罗门因此向陛下请愿,为他的秘书讨宽容权,特别请求梅特涅支持他的要求。
这封信是如此开头的:
“您的位置居高临下,洞悉全局,应该可以判断出戈尔德斯奇米特配得上陛下的恩赐,您对他有多年的了解,而且他出众的能力、忠诚,以及高尚的品德都已经过我严格的检验。如果您能大发慈悲,批准我秘书的请求,我自己也会感到无上荣幸,因为我经常有事会离开维也纳,我的秘书会全权代理我的事务……”
所罗门强调了梅特涅因此会赢得戈尔德斯奇米特一生的感激,梅特涅也确实在之后支持了这项请愿。
金斯之死:无法估量的损失
法国首相佩雷尔的去世,极大地影响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政治计划。在奥地利他们也失去了一位和佩雷尔的重要性相比毫不逊色的朋友。
弗里德里克·金斯在1832年6月9日去世。他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梅特涅身边安插的重要角色,而且也是奥地利国内的重要人物。因为金斯对于整个世界的贿赂都来者不拒,罗斯柴尔德家族自然发现他很好对付。梅特涅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也睁只眼闭只眼,因为这类人士,写起东西来思路明晰,词句感人,对他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人才。金斯年纪越大生活也随之更加骄奢淫逸。罗斯柴尔德完全清楚金斯的价值,他是梅特涅的心腹之臣,可以最先知晓梅特涅的决断。在和金斯的初步交往中,罗斯柴尔德家族就让他在交易所参与投机活动赢钱,不过他们很快就不用这么文雅的方式,而是直接塞给他大笔钱财,最终还在企业里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每年给他一万基尔德的“工资”。作为回报,当所罗门不在维也纳时,金斯不仅要把最新的政治动态提供给罗斯柴尔德家族,而且还要时常给罗斯柴尔德五兄弟撰写政治备忘录。显而易见,金斯提供了官方秘密的信息。梅特涅也常常利用他传达一些自己想让罗斯柴尔德家族知道的消息。时光飞逝,金斯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合作日益紧密,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的日记中还记录了自己每天拜访罗斯柴尔德,和他共进晚餐,与他就一些生意进行谈判,以及和罗斯柴尔德一起在剧院包厢里欣赏戏剧的事情。在金斯已六十七岁时,疯狂爱上了一位二十岁的妙龄少女——芬妮·艾斯勒(Fanny Elssler),他的晚年大致也因此可以分为为法庭服务、为罗斯柴尔德家族效劳和为美丽的女演员神魂颠倒三个阶段。他在芬妮·艾斯勒身上一掷千金以博美人一笑。在他的日记中我们可以一直发现这样的句子:“我七点到十一点一直和芬妮待在一起;我给她带来了一些实在的礼物——一百达克特和四百弗雷德里茨多(friedrichdors),和她共度了一夜良宵,这比‘阿朗泽布的所有黄金(all the gold of Aurangzeb)’都要珍贵。”
即便是罗斯柴尔德对金斯有求必应,但对这个无底黑洞也有些吃不消了。最后罗斯柴尔德不得不求助于出售有价债券来满足他的要求,还有一次在金斯手头较紧时罗斯柴尔德不得不买下了他那些银餐具。金斯还一直要求罗斯柴尔德家族预支他在财政部的工资。此时的金斯早已置礼义道德于不顾,尽情为所欲为;甚至连弗朗西斯皇帝对他和芬妮关系的评价也置诸脑后,因为在他脑中,这件事皇帝也管不着。这里有一封他写给梅特涅的信,反映了金斯典型的放荡不羁的性格,这封信的内容是向罗斯柴尔德索要一笔钱,他认为这是国家应该给他的奖赏。
这封信是这样开头的:“如果不是实在有困难,我是不会冒险打扰您的……我已经请求罗斯柴尔德预付给我四千五百基尔德,作为我在1829年初应得的报酬,因为您一定会仁慈地给我一些这些年为您效忠的赏赐。罗斯柴尔德对我的要求不置可否,但他表示对我的理解,而且对我说只有得到您的同意才会批准这个请求,而且让我一得到您的同意就写信给他,他立刻照办。大概他想把我的信交给您,您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摆脱困境,如果您都不可怜我,那我就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金斯承认他的奢侈生活和他的诉苦之词完全不符合,而且让人很可能断定他的生活极其轻佻,所有的困难都是他咎由自取。金斯向梅特涅辩解,自己光鲜的生活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愁苦的情绪稍微减轻,而且向别人掩饰自己的窘境。
金斯恳求梅特涅王子不要对他的困境袖手旁观。“我现在还要请求您一件事,不要让罗斯柴尔德知道我恳求您支持我。这样会影响他对我的信心,而且我看到他一手完成这些事会很高兴。”
这封信就是金斯本人性格的缩影,轻佻浮夸,挥霍无度,展示了这位具有极高天才的人物,在六十七岁高龄还草率得像一个小孩,冲动得像一个少年,无论对于权势熏天的梅特涅王子还是富可敌国的金融家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人。
现在金斯已经去世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失去了和梅特涅以及外国政府联系的重要纽带,还丢掉了无价的情报来源。所罗门在之后一件事务中才发现金斯的死对于他和罗斯柴尔德家族来说,是一个多么无法估量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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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问题依旧悬而未决(1)
比利时的问题仍然悬而未决。荷兰国王依旧坚持占据安特卫普的要塞。无计可施的英法两国被迫在1832年采取一些对荷兰有所压力的手段。然而欧洲东方大国却不肯合作。一直在比利时事件中磨刀霍霍的沙皇,此时倾向于支持荷兰国王。法国最终决定军事干涉,代表比利时夺回安特卫普,而英国则封锁了荷兰的航运。显然荷兰国王意图采取一些行动夺回比利时。他的妹夫,普鲁士国王,不希望和他发生军事冲突,但也不希望被拖入战争的无底黑洞之中。沙皇越来越倾向发动战争。他不能忘记路易斯·菲利普,这个仅仅凭借大革命的恩赐上台掌权的人,是羽翼渐丰的新比利时国王的岳父和庇护者,而且除此以外,沙皇非常乐意采取流放在布拉格的查理十世的支持者们的建议,那些人竭尽全力促使彼得堡(Petersburg)参与战争。法国的那些正统王朝派现在自然成了罗斯柴尔德家族最大的敌人,因为七月革命之后,罗斯柴尔德家族已经倒向了路易斯·菲利普一边。和查理十世一起待在布拉格的巴拉卡斯公爵(The Duke of Blacas),接到了国内正统派们的全面情况报告,在这之前,那些信已经被奥地利的警察做了备份,然后呈给了梅特涅。其中充斥着对支持和平,尽力维持和平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恶毒攻击,然而这些流亡者的目标是要使东部的欧洲强国决定放松战争的缰绳。支持战争,并且盼望俄国采取军事行动的英国保守派派一个代表去圣彼得堡,向俄国提供了一笔发动战争的贷款。然而在通过海牙时,特使向一位名叫考德尔(Cordier)的正统派代理人谈起了他对罗斯柴尔德家族政治态度的一些有趣看法。他说:“他们已经在大革命的影响下有所不支了,而且他们对那些君主们的控制对他们自己来说也会是毁灭性的。”
英国人的主要信息来源是一位巴黎的银行家奥威拉德(Ouvrard),他也和正统派们合作,对罗斯柴尔德家族充满了敌意。另一位流亡者同时从法兰克福发来报告,声称俄国已经和霍普(Hope)银行敲定了贷款,尽管英法和大批支持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银行家全力阻止也无济于事。这位流亡者的报告清楚地揭示了这样一次合作到底指向什么目的。
这份报告如此开头:“这笔贷款的目的没有任何疑问,尼古拉斯皇帝下定决心要在明年春天宣战了。”
考德尔也报告了这笔六百万英镑的贷款,而且表示强烈希望俄国能尽快采取行动。背后有两大革命政府支持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一向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任何对手扼杀在萌芽之中,但这一次他们的计策也没有用武之地。考德尔说罗斯柴尔德“无耻地”在伦敦证券交易所公开宣称他知道如何驾驭君王们,他用自己的钱包把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最后,正统主义的保守派银行家们联合一致,甩开罗斯柴尔德发出这笔贷款。
比利时问题依旧悬而未决(2)
考德尔写道:“这个联盟有着伟大的政治理想,它的目标是给那些君王们提供足够的资金,让他们能够击败有罗斯柴尔德家族支持以及在伦敦方面和塔利兰德(巴黎驻伦敦大使)领导下的革命行动。”
在这段时间俄国的波佐将军(Pozzo)一直待在伦敦,他支持奥地利的大使列维(Lieven)。内森一直带着怀疑的目光注视他们俩的行动,然后用他蹩脚的德语给巴黎的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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