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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界一个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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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默闻听,不禁一呆,咬紧牙,转身欲走。
  却被楚轻风拉住了,楚轻风亦不说话,只从她手上取下玉镯,转手抛向院内,然后拉起赵默飞快离去。
  ……
  “何必如此对他!”回到醉乐坊,楚轻风突然问道,让赵默不禁征在当场。

  武王宝镜

  “何必如此对他!”回到醉乐坊,楚轻风突然问道,让赵默不禁征在当场。
  ……
  看着手中的玉镯,拓拨浚又陷入沉思,昨晚闯进来的女子竟让他有一瞬间感觉是又见到了她。她明明可以刺中他,却宁愿扔剑在地,也只有她才会这么做的!但是她身上却并没有那股栀子花的味道,而是另一种不熟悉的味道。
  “查到了吗?”感觉有人出现在身后,于是他问。
  “是江湖上有名的修罗双煞,听说以偷盗维生,只要想偷的东西都会到手,高兴起来也会杀人,且手段狠历!”说完,来人于是问道:“陛下,我们是否要?”
  “算了吧!”沉思了一下,他说道。不知为什么?他竟不想昨晚那女子死掉!
  ……
  楚轻风将一千两定金交给寒镜宫宫主的冷无忧,冷无忧先是一惊,然后不由心中一阵愤怒,于是冷笑道:“修罗双煞竟也有失手的时候!这要是宣扬出去……”
  “哼!修罗双煞并没有自称过会次次成功的!只是江湖上以厄传厄罢了!宫主若不怕累,大可在江湖上替我们多多宣传!”楚轻风于是冷笑着说。
  曾经名声也是他很看中的东西,但经历一些事后,名声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就像赵默所说,只要快乐的活着,活的问心无愧就行。
  冷无忧不禁一愣,她不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但是用这两个字她却不知控制了不少人!
  “作我的手下吧,我会给你你要的荣华富贵和权利地位或是其他任何东西!”她突然说道,这个男人是第一个不去看她的男人,也是第一不受她控制的男人,她不由想要留住他。
  “不!我已经有了一个要守护的人!”楚轻风说完,拱手转身飞快的离去,只留下冷无忧看着门口发呆。
  ……
  自从寒镜宫回来后,生意就差了些,而赵默也受伤了。
  谢晖来见赵默,说是他有个朋友慕名想见见赵默,楚轻风忙推说赵默扭伤了手臂,不能舞蹈和弹琴了,谢晖不禁一阵可惜,却也不再强求。
  湘东王府,刘彧听完谢晖所报,不禁摇摇头,说道:“那就让方城如实告诉他,让他等着吧!”说着,他却似想起什么,又问道:“兰采馨受伤了,可知是那里受伤?”
  谢晖忙道:“是一侧手臂。” 
  刘彧点点头却又说道:“不要告诉他蓝采馨受伤的事,只说病了,让他再等几日。”说完,又皱起眉头,“他看来也知道此行凶险,故而他到宋来,不可能只去带二三十人,你再派人探听探听,本王要知道他此次究竟带了多少人来。”
  归云楼拓拨浚被袭,他们才知道拓拨浚身边有二三十死士随护,为之前的轻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刘彧正在思索,谢晖却突然问道:“王爷,不知……兰采馨……会不会……有事?”
  刘彧闻听不禁皱起眉头,泠泠的看向谢晖:“一个教坊舞技,又何必认真?谢大人该分清轻重主次才对!”
  见刘彧有些生气,谢晖连忙躬身站好,但却再说不出话来。
  过了七八日,赵默又执意让楚轻风去找生意,楚轻风不禁摇头,看着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城外,一处山涧间,用来做标记的石头上放着一张木牌,上面写着:“宝圣寺”
  宝圣寺竟是一座已经破败的古刹,寺门上的红漆已经都看不清了,只看到一片片木屑从门上一块块的脱下,一阵风吹来,竟发出呜呜的声音。
  楚轻风于是站在门口一阵犹豫,突然,门却自己打开了,楚轻风便握紧宝剑向里看去,却见一个披着头发穿着道袍的人盘坐在庙内破旧的供桌上,“修罗双煞,我有生意给你!”
  ……
  “周武王铜镜,一万两黄金。”回来后,楚轻风疲惫的把额前的头发拨到脑后,然后坐下灌了一大壶茶,无视在一边惊讶万分的天岚,继续说道,“下家说铜镜在皇宫,皇太后宫中。”
  ‘确定?’赵默瞪着他露出疑问。
  “是,下家是个道士,据说妖精照到此镜便会现出原型,法力大失!所以他花重金要拿倒那面镜子!”楚轻风说。
  赵默不由一阵沉思,万两黄金!只要做完这笔生意就可以好好安排孩子们的生活,然后离去了。
  ……
  “你准备离开了?”楚轻风突然问道。
  听见楚轻风的话,她连忙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他有些询问又带着些不明情绪的眼睛。
  “从北朝回来你就不一样了,为我们每个人都作好了打算。”他说完,就不再吭声,只是有些闷闷的看着她。
  她竟不知如何解释,于是向门外走去。
  “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得对我负责!”他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让她的离开的脚步不由顿了一下。
  ……
  夜色中晚风凄厉,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两人一身黑衣,拿着绳索,在宫墙附近停下。
  两人拿出一条绳索,向高高的宫墙旁凸出的屋檐角处投去,等绳子固定好,楚轻风先爬了进去,然后一手将赵默提起,赵默顺势跃了进去,她的胳膊……楚轻风想着不禁一阵难过。
  躲过几排巡逻的侍卫,他们向景福宫,太后的寝宫走去。
  景福宫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气,让赵默不禁有些头晕目眩,楚轻风却突然惊讶的看着赵默说:“春药!”赵默不禁一阵惊讶,于是两人找了些水沾湿蒙面的布巾,然后向屋内悄悄摸了进去。
  室内一片狼藉,有摔倒的桌、凳和妆台,床铺里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
  而一把铜镜正躺在床边垂下的帷幛上。
  赵默不禁有一阵迟疑,楚轻风看了她一眼,在地上一个翻滚到了床下,就要捡起那把铜镜。
  突然帷幛被掀开了,在床上的人滚下来前,楚轻风忙闪到一把摔倒的椅子后。
  床上滚下的是个女人,有四十岁多岁,正脸色发红,冒着虚汗,当然是裸着的,女人趴在地上,目光散乱中带着悲哀,床上的男子掀开帘子跨了出来,伏在女人身上说,“母后,让皇儿好好伺候你。”
  “畜生。”女人在紊乱的呼吸声中,凄厉的喊着。
  赵默惊呆了,比看拓拨浚和……更……
  想着,她看了眼楚轻风,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在想着怎么脱身。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贱人!”
  只见那个男子捂着嘴向门外走去。
  等男子走出去,两人连忙想找个更隐蔽的地方,看那男子的样子应该是找人去了。
  于是两人在卧室里飞快的闪动着,突然,赵默手下一软, ‘嚓’的一下,倒在了太后身旁。
  看着太后白白的皮肤,赵默的另一只手握紧了匕首,准备在瞬间结束她的生命。
  然而太后好像已经置若罔闻,只是在嘴里念叨着,“畜生!畜生!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
  赵默看着太后无神的双眼,不禁一阵怜悯。想要伸手去……
  却被楚轻风从身后拉住,闪入床下。
  “将这个贱人给我拉出去,放到我新做的笼屉里,火加大点,若蒸不熟就把你们宰了。”
  “不、不、畜生、畜生……”女人的声音凄厉可怕,仿佛要把这黑夜划开。
  “不听我话的女人,即使你是我的母后又如何?”男子的声音响起。
  “皇上,太后她……”一个软软的女声想起,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响亮而悲惨的嚎叫,让听到得人不禁都打了个寒战。
  赵默握紧了匕首,想要冲出去,却被楚轻风从身后抱住而挣脱不开。
  “怎么,你想为他求情吗?……”那皇帝的声音又响起,“来人,把她也扒光了,放到锅里给我煮熟了。”
  “皇上-饶-饶-命-命……”女子吓得发抖的声音响起。
  赵默于是绷紧了身体,一个后肘,满意的听到一声呻吟,然后就滚了出去。
  刘骏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人,不由一愣,然后看到了自己胸口喷薄而出的鲜血,溅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旁边两个宦官刚想要喊,却发现脖子已经断了。面前站着一个高个的黑衣人。
  而那个穿着宫装的女子,早已吓得说不出话,一股骚臭味突然充斥了整个空间。
  刘骏看着胸前喷出的血,竟没死。这是赵默最不想用来杀人的一种方法。
  第一次用是在对付石横时。
  她一边用匕首破开了他的衣服,拉开了他的胸骨,然后从里面把正在跳动的心脏取出来,缓缓的拿到了刘骏面前。
  刘骏于是瞪着瞳孔已经缩小的眼睛,轰然倒地。

  楼头残梦

  刘骏于是瞪着瞳孔已经缩小的眼睛,轰然倒地。
  ……
  走时点了把火,然后把小宫女放到一个僻静而安全的角落,他们爬出了宫,在一个隐秘的角落脱去黑衣,用一把火烧了,转身向住处走去。
  也许沾了血腥,也许是看到晚上开始时那一幕,两人的心都有些烦乱,为这个世道,为那些可怜却不能反抗的人们,那个太后最后死了,从蒸笼里弄出来前就已经死了,不知是否是气愤而死!
  结果,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衣人正躲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
  湘东王府。
  黑衣人正跪伏于地,向湘东王刘彧禀报。
  “什么?”听到黑衣人所说,湘东王刘彧不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个舞伎,一个乐师竟然都武功不凡。
  想着,他坐了回去,冷笑着说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醉乐坊
  道士的酬金给的很爽快,看来那面镜子对他确实重要。赵默不禁在心里想:为什么那面镜子就照不出象刘骏那样的禽兽,难道神仙也要偏袒这些不能算人的人?
  把黄金交给楚轻风,却被他恼火的一把推开,他说:“我说过我会跟着你,你把我害成这样,要负责的。”
  赵默不由一愣,然后看向他,带着信任和真诚。然后她在案几上写道‘帮我照顾那些孩子!我相信你!’
  楚轻风只看了一眼,却不再说话了。这些孩子曾经和他一样有着可怕的童年,而赵默现在要把他们交给他。
  ……
  下午赵默、楚轻风、天岚走向孩子们居住的小院。天岚已经哭红了眼,楚轻风也不开口说话,几个人都沉默着。
  然而,小院里却静悄悄的,竟不见了十几个孩子的踪迹。
  赵默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惊恐,楚轻风也突然快步向前走去。
  两人同时推开了正厅的大门。
  房里坐着的是谢晖……
  谢晖看着他们不禁百感交集:“你们杀了皇上?”
  赵默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手飞快的拉过天岚,一把推到楚轻风怀里。
  “这是湘东王的书信,”谢晖说,“你们的事我暂时不会说的。”
  宫里都在说皇上是遭了天遣。大臣们怕有损龙威,只对外宣称皇上是病死的。
  赵默一个箭步走上前,谢晖于是递过书信,然后就发现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孩子呢?”楚轻风在不远处问,声音冰冷。
  谢晖打了个冷战,连忙说道:“我不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否则会很惨,你该知道的,”楚轻风的声音竟然可以冰冷到这种地步,赵默不禁心里一阵暗叹。
  “今天早上王爷让我拿封书信到这里等你们,说是你们昨晚杀了皇上,我就来了这里,然后等到你们。”谢晖答道,心中不禁想,以前怎么会觉的蓝采馨让人怜惜……
  ……
  湘东王府,刘彧此时正悠闲的看着歌舞。
  突然家人来报,“舞伎蓝采馨和乐师楚风求见。”
  刘彧端起一杯茶,轻轻呷了一口,扯着嘴角笑了起来,要等得人终于来了。
  本来想先把魏帝诱到宋,然后派出杀手解决。
  不过,现在到更简单了。
  ……  
  “孩子们呢?”楚轻风见到他便开口问道。
  “那些孩子很好,也可以不好,就看你们的态度了。”他悠闲的说,那一刻赵默觉得他是一个狡猾的狐狸。
  楚轻风于是准备上前,却被赵默拉住了。
  赵默看着这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跟昨日他们所见的刘骏有着几分相象,然而,他的眼睛里闪着狐狸的光芒。
  对视良久之后,刘彧不禁对这个女子有了新的认识。
  于是,他只好说道:“帮我杀一个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了,那些孩子……就得死。”
  “什么人?”楚轻风忙问道。
  “你们不必知道,我会让人引他去醉乐坊,在他听曲时找机会杀了他……” 此时,刘彧的声音竟充满了仇恨。
  ……
  远处江面上是一片片浮起的薄冰,赵默坐在江边仰起了头,天上是一道灿烂的晚霞,明天将会有一场战斗,而她将要去杀一个她不知道为什么而杀的人。
  “丫头,你的病好了?”一个声音想起,她看见了那个在江边烤鱼的老者,他此时正提着一笼螃蟹。
  “你看这些螃蟹,你帮我做,好吗?”谢蕴凑到她跟前问道。
  赵默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你在生气我把你灌醉了,”谢蕴不禁有些伤心的问道。
  她笑着摇摇头,突然想起楚轻风,然后脸色一白。
  “那是出了什么事?”谢蕴关心的问道。
  看着老者饱经沧桑,但仍真诚不带一丝虚伪的双眼,她不由点点头。
  然后在沙上写道:‘弟弟妹妹被抓了。’
  “是谁?”谢蕴吃惊的说,不由又一次为这个纷乱的世事吐血。
  ‘湘东王刘彧和御使谢晖。’谢蕴于是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拍拍赵默的肩膀说道:“丫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把你的弟弟妹妹怎样的!”
  “明天傍晚来谢府找我。”说完,提起蟹笼匆匆而去,让赵默都没有时间拉住他,赵默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
  醉月坊,二月二十六 
  已是傍晚时分,挂在坊外的红色和黄色的灯笼被纷纷点亮了。
  天岚看着楚轻风将一种香放进香炉,又看着他将一种白色的粉末放进冲茶的水里。
  楚轻风干完手上的事,长出一口气,然后对天岚郑重的叮嘱道,“天岚记住,不要让你姐姐喝到这茶。”
  天岚很严肃的点点头,说道:“天岚记住了!”
  “到时就看你的了,千日醉加消石散便是天下最毒的毒药,除非有我的解药!”楚轻风不禁有些严肃的看着女孩说道。
  却看见了女孩身后远远站着的已经装扮停当的赵默。
  赵默穿着一袭白底银丝盘绣的长裙,外罩一件淡紫色碎花长襦,脚上是白缎银丝靴,脑后挽起的髻上戴着一大朵白色芙蓉花,黑色的秀发从花下散开,两只长长的银耳环在耳边垂下,闪着银光,又画了淡妆,显得明眸皓齿,清丽可人。
  楚轻风不禁在心里想,她不知多长时间才能这么认真打扮一回,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平日的赵默。
  赵默笑着向他招手,他于是走过去。
  她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去谢府找谢蕴,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他会帮你找到孩子们,速去!不要让人发现。”
  楚轻风看着赵默,点点头,只希望今日的安排能够万无一失!
  绿扬芳草长亭路,
  年少抛人容易去,
  五更钟,
  花底离愁三月雨。
  “魏公子请,”方成站在醉月坊外点起的灯笼下,恭候着从马上下来的拓拨浚,拓拨浚化名魏拓。他穿了一件烟灰色长襦,内着白色长袍,肩上披着一条薄薄的狐裘。头发做成一个发髻,用七宝琉璃冠固定在头顶。
  他身材本就挺拔,又在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此时到象一位风流倜傥的名士才子翩翩而来了。
  方城不禁在心里感叹‘可惜,他却不能从这里走出去了。’
  作为北朝与南朝两方面的间谍已经有6年了,但是他最终忠实的是他的家人。
  15年前的那一幕历历在目,青壮年被杀死,婴儿被挂在长戟上取乐,他的五个兄弟,三个孩子,都在那场战争终被屠杀了,而他们既不是士兵也不是罪犯,他们只是生活在偏远小城的单纯的人民。
  躺在如沙砾样数也数不清的尸体中间,他怨恨、不甘,他的灵魂因为仇恨而痛苦不安,直到臧质将军带着兵马到来,将他带到了年幼的湘东王面前。
  ……
  为了兄弟家人们深深的仇恨,他将自己心底深深的恨意埋起,对北朝的仇人曲意逢迎,最终获得了他们的信任。
  今天就是仇恨得报的时候,太武帝拓拨焘这个残忍而嗜杀的代名词,在他杀戮了那么多无辜得生命时,他是否会想到他的孙子,当朝魏的皇帝将要死在南朝宋人的刀下。
  当拓拨浚踏上醉月坊的台阶时,却突然感到一阵冷风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于是不由开始抱怨起南国天气里这种暧昧的寒冷。
  一个年轻的侍女,穿着一身绿衣,提着一笼新炭,翩翩而来。看到他们忙躬身将他们让进来,然后打开了靠近门口门上厚厚的布帘。
  拓拨浚欲抬腿走进,却突然停在了廊下。一阵犹豫,突然竟会如此彷徨,想见那个女子,却又不敢去看,如果真的是她该有多好!
  但如果不是,他也会忍不住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即使一种错觉,他也想让自己一直感到她的存在。
  想着,他挑帘走了进去。

  梦断时分

  想着,他挑帘走了进去。
  ……
  在布置典雅的画坊里,坐在舒适的软垫上,可见对面的珠帘里隐约有一女子正从容的端坐在琴后。
  案几旁放着一个小贴,上面竖写着二十几个曲目,而字体却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请客人点曲!”侍女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然后躬身退下。
  “就听这首万年吧,”他说道,不禁有些好笑,她这里的曲子很有意思,有一些杂乱的名目,就如万年、江南……
  然而当曲子响起时,他竟呆住了,不由跟着轻轻哼了起来,然后他听见珠帘后的琴声突然变的杂乱起来了,让他不禁吃了一惊。
  于是,他忙抬手让跟着的三人离去。
  然后,他一步步的走向珠帘,有些犹豫的伸手,然后飞快的掀开。
  是她!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她!
  她变的更美了,却有些和以前不同了,她的眼神凌厉而带着冷意。
  她却并不去看他,好似已从刚刚的慌乱中摆脱出来。自顾坐在琴前弹奏着那首曲子,眼神专注。
  他不由一阵好笑,还是那么倔强?
  于是,他拿起手中的扇子想去挑起她的下巴。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公子,请用茶。”
  他一愣,有些生气,并不去看来人,只径自用扇子托起她的下巴。
  “姑娘叫什么名字?”他轻笑着问道,不禁想起初次见她时的情景。
  但她却并不说话,只是停下手中的弹奏,自顾的看向窗外。竟然会是他,她要杀的人会是他,以前就下不了手,现在能够吗?
  “姐姐叫蓝采馨,姐姐说不了话的,还请公子先来饮茶,公子这样,姐姐会生气的!”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拓拨浚有些不耐烦的转身看去,就见那个侍女正用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眼里竟没有一丝恐惧和慌张。
  “下去,不要再进来!”他冰冷的说道,然后用冰冷的眼睛看向那女孩,不禁又想起那个可怕的夏天,御医说过的话:“娘娘怕是永远不能说话了。”
  天岚不禁打了个寒战,但是,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赵默抬起手臂,看向天岚,做出一个让她下去的动作,天岚只好无奈的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天岚走时偷偷看了一眼桌上刚刚漆好的茶水,心里不禁一阵庆幸,还好大哥想的周到。刚刚进来时,茶水都被门口的人细细检查了一番。
  希望姐姐能赶快杀了他,她想着,在离去时将香炉中的熏香点燃了。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迷人的香气,拓拨浚望着眼前的女子,不禁有些心醉了,而她依旧那样旁若无人的弹着。
  于是,他端起一杯茶,拉过一把椅子,轻轻坐到她身边,轻轻嗅着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但是他惊讶的发现,那股香味竟不似往日那么甜美,竟似乎带着些许其他莫名的味道。
  她变了,不看他,不再慌乱,就像一个冰做的人一样,冷静而沉稳的抚着手中的琴。
  他终于忍不住,扔下茶杯,伸手揽住她的腰,俯身吻上她的唇,她的唇竟也是冰冷的。
  下一刻,他却被一阵大力推开了,他不禁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记忆中她不会有这么大力气的。
  赵默看向他,不禁一阵颤抖,这种恐惧的感觉竟随着他的到来而加剧了,他留给她的是一个梦魇,那是一个可怕的梦魇,而他就是其中的魔鬼。
  突然,他又栖身上来,抱住她的腰,扳住她的头,不让她逃开,然后疯狂的吻住她,她想去推开他,胳膊却使不上劲,闪身躲避,于是撞到了身边的放着的椅子,撞的身旁的珠帘开始叮咚做响。
  他疯狂的吻着,怕下一刻她就要消失掉。
  她想闪避,却再无可躲避。
  突然,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于是便坐倒在窗边。
  被他带着坐到地上,“当啷”一声,赵默的袖中掉出一把匕首,闪着雪白的光芒落在他面前。
  他不禁吃惊的看了地上的匕首一眼,然后转过头紧盯着她冰冷的眼睛,伤心的问道:“你……竟……然……要……杀……我?”
  喉咙竟然堵住了,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任何人都可以要杀了他,但她不能,她不能的。
  过了很久,他才挣扎着问道:“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要杀了我?就因为……我错了,你走之后,我再没去找过任何人。不要再恨我了,我会对你好的!你不想我作什么,我都不会去做,阿萝!不要再走了,留在我身边,求你!”说完,他捂紧了胸口,那里有一种撕裂的痛,难道她已经恨他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想着,但是又一阵眩晕袭来。
  赵默静静的看着,既不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天岚竟然已经提前下了药,最后他竟还是要死在了她手上,这样就是为行报了仇吗?这难道这就是老和尚所说的因缘?
  那种眩晕越来越强烈,她竟然给他下了药,想着,他的心更痛了。
  而眼前女子却是如此冰冷,冰冷的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撕成很多块,她已经不再在意他,更不会去关心他了。
  想着,他不禁向她伸出手,哀求道:“抱……我……!”
  看着面前的男子如此,她的心不禁一阵酸痛,为什么这个残忍冷酷的男子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激起她那可怜的同情心。
  于是,她慢慢的走上前去,跪在他身边,轻轻的抱住他,当感觉到他身上的冰冷,心中不禁生出一阵愧疚。
  看着面前的女子,他忍着晕眩,伸手轻轻将她揽住,她的身体很暖和,她身上还散发着那种让他心醉的栀子花的味道,失去了多久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他不禁希望永远将这种感觉留住。
  ……
  靠在他胸前,她的鼻子开始发酸,一个她曾经那么爱过的人却就要死去了。
  突然,一阵疼痛从胸口袭来,她惊讶的低头看去,却看见胸口正绽放出一朵鲜红、美丽而妖艳的花……而血正染红他们雪白的衣衫。
  ……
  看着她失神的倒在他怀里,他不禁笑了,然后说道:“原来留住你竟是这么简单!” 
  说完,他便挣扎着去吻上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脖颈……就像若干年前一样,最后他却看到了她颈上的翡翠。
  那个有着麒麟和一个繁写的行字的翡翠,那个他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无数次的翡翠。
  “……原来竟是这样。”拓拨浚于是咬着牙说道,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齐王妃!齐王的王妃竟是她,想着,他伸出手用力的扯下了那块翡翠。
  赵默忙伸出双手想将翡翠抢回来,却被他用一只手臂挡住。她看见了一条漂亮的弧线从眼前滑过,翡翠就从窗口飞出,然后 “扑通”一声掉入了江水里,接着,却听窗外又响起了 “扑通”一声。
  “不许去想着别人,阿萝!”他不禁命令道,却感到心竟是如此的痛,她早已不在乎他了吗?为什么是齐王,是为了齐王来杀他的吗?不!属于他的东西绝不会让给别人,包括她的心。于是,他看着怀中的人喃喃的说道,“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永远永远……!”
  可他却看到了她眼里的眼泪和轻轻闭上不愿再睁开的眼睛,这就是他的爱,她想,永远都是掠夺,他却不知道在这一刻她已经不会怕去面对他了,因为那最后一点爱也似消失了。
  意识已经模糊,她感觉她的血正在将他们的白衣染成红色,她竟然有种感觉,那是她在画画,只是用的颜料和方法特殊一些罢了……
  看着她轻轻闭上的眼睛,他的心却是更加疼痛了,于是他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阿萝,你曾经想知道我会记住你多长时间,我告诉你,那是一万年,我会爱你一万年的!”说完他便紧紧的抱住她,她的身体已经变的冰冷,让他不禁开始后悔,于是眼泪夺眶而出。
  两滴眼泪突然从她的眼角滑下,落在了他的手上……
  有一种爱,可以相爱,却永远无法相守。
  ……
  楚轻风看着半躺在墙角被血染红的两人,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间碎裂了。
  跪在哪儿,他想去拉起她的手,将她带走,却被一把正滴着鲜血的匕首挡住了。
  楚轻风连忙抬头看去,却看到了脸色发青的拓拨浚,他不禁一阵吃惊,当看到带血的匕首和从她胸口涌出的血时,他突然明白过来。眼里燃起了怒火,想要……
  突然他却停了下来,想起什么。于是便冷冷的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其实我有解药可以救你的,但你却杀了她!你却杀了她!你竟然能下手杀了她?”说完,他的心便开始痛,她是那么善良,却……
  “我不会允许别人抢走我的阿萝!”拓拨浚说道,却有些伤心,为了自己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不过,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吗?想着,他扔掉了匕首,紧紧的抱住她,将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吻着她的脸。看着自己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他便微笑着闭上眼睛。 
  楚轻风忙蹲下来想掰开他的手,将他怀中的女子带走,却使尽全力也掰不开来。
  于是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让他觉得如此无奈。
  突然,门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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