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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追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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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者点头答应,眼里透着赞许。
毕竟,一个处处能为伙计着想的东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的。
原来他们和老汉提到的强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非浅,难怪他们会不在乎。
老者忽然想又起了什么,对中年人道:“庄主,今天好象是六月初七,如果不错,明天应该是西门寨主的五十大寿。”
中年人一楞,猛地一拍大腿,“正是,正是,我险些忘了。”
他向来涵养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这种拍大腿已算失态,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平淡。
他想了一下,对老者道:“云叔,一会儿到家你先叫人选两对上好山参,再把那棵千年乌也包上,明天再到南阳城中买些东西,咱们去给西门兄贺寿。”
“是,我回去马上就办。”
老者的话音未落,忽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夹着劲风穿过丛林后的高草破空而出,“砰”地一声钉在路对面的一株大树上。
有情况。
中年人和老者勒住马,后面的人押住马车,迅拔出了兵器,护在车的周围。
再看那支箭,射到树上似乎没什么力道,箭尾颤了两颤竟向下垂了一下,跟着又垂了一下,再接下来竟象是一段被折断的枯枝似地跌落下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中年人手下的伙计都训练有素,见过场面也经过阵仗,虽然事突然,却不慌不乱,但却被这支箭搞得一头雾水。
接着,箭射出的丛林高草后传出了说话声。
一个粗粗的声音道:“不让你射你偏要射,没射住吧。”
另一个声音怒道:“没射住又怎样?毕竟我射中了,要是你,没准儿射到哪去了呢。”
最开始的声音不服地道:“你怎知我射不中,把弓给我,我射给你看,若射不中我就不是你哥哥是你孙子。”
又一个声音道:“不许吵,要射下次再射,办正事要紧,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快点出去。”
如果说突如其来的冷箭跌落在地已使紧张诡异的气氛大打折扣,那么这些对话则更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了。
正疑惑间,一阵稀里哗啦,草丛里走出来四个人。
四个无论身材和模样都十分相似的人。
不难看出,他们极力想使自己的动作显得干脆利落,却偏偏不是很成功,反而越显笨拙。最后面的一个给高草绊了一下,险些跌倒,气得直骂娘。
不过,他们到底还是站到了大路上。
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把大路整个堵住,明晃晃的钢刀牢牢握在手中,四张胖乎乎的脸绷得紧紧的,使劲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其实,这四张脸除了可笑,很难让人有恐惧的感觉。
双胞胎想必人人见过,四胞胎就不知见过没有,中年人他们可见到了。
这四个人毫无疑问地是四胞胎。
他们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冷箭射出的时候,众人虽不紧张,却不能不严阵以待,等见到这四个人,这种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他们只觉得这四人很可笑,甚至还有点可爱,不禁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他们来,一时间,谁也没就话。
这四个家伙可不能容忍被如此忽视,站在左的一个晃了一下手中明晃晃的钢刀,狠狠地道:“此路是我开;”
挨着他的接着道:“此树是我栽;”
第三个道:“要想过此路;”
第四个道:“留下买路钱。”
四人一人一句,居然极为谐调,不知是经过训练还是他们心意相通,倒是让人觉得更加有趣。
中年人含着笑看着这四个人,问道:“几位这是……”
四人异口同声地道:
“我们是强盗,我们要打劫。”
………【第二章 我是英雄好汉 我要抱打不平】………
我们是强盗,我们要打劫。
他们是强盗,可他们一点都不可怕,只让人觉得可笑,甚至还有一点可爱。至此,已经半点紧张的气氛也没有了。
刚才最先说话的左那个道:“替天行道;”
第二个道:“威震四方;”
第三个道:“笑傲江湖;”
第四个道:“秋风寨是也。”
和刚才说话的顺序一模一样。
他们这么一说,对面的笑声更响了。
可一片笑声中,他们却一脸的神圣一脸的骄傲,仿佛秋风寨就是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圣地。
中年人笑呵呵地道:“原来是秋风寨的兄弟,失敬了,敢问西门寨主一向可好?”
四个人绷着脸,谁也没说话。
中年人又笑了一下道:“没想到朱某人也会在秋风岭下碰到这种事儿,几位大概是新近入寨的吧?”
“废话少说;”
“少说废话;”
“赶快拿钱;”
“东西也行。”
四人一人一句,干净利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中年人。
中年人原想解释一下,以免生不必要的冲突,可这四个家伙根本不搭他的碴。
他们的脑袋似乎比较简单,想事情比较直接。
他们开始想的就是打劫,这就是目的,一切只为实现这个目的。
认准了就是要抢你,你就说出个山花烂漫来他们也不会相信不会理会。
打劫就是终极目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中年人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们到山下打劫,你们寨主可知道。”
“明天是我们寨主的大寿;”
“我们兄弟想找点东西向他老人家表表孝心;”
“已经等了大半天,现在碰上你们了,我们走运,你们倒霉;”
“放下东西,逃命去吧,咱秋风寨只劫财,不伤人。”
一句话或是一段话他们始终分开说,而且谁先谁后顺序不变。
大概说话的顺序就是他们兄弟的排行顺序。
尽管他们讲话的方式比较特别,听起来比较费力,但中年人到底还是弄明白了。
这兄弟四人是想做笔生意,弄点东西给他们的老大贺寿。
中年人笑着道:“原来是为了给你们的寨主过寿,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我想你们加入秋风寨一定没多长时间,否则,也不会抢到我的头上。”
“你有什么了不起,今天我们就抢定你了。”
这回是四人异口同声。
他们可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中年人有点哭笑不得,他本来想表明一下和西门秋风的关系,这件事就可以这样结了,可这四个家伙的脑袋似乎不太灵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其实,就算他明白说出来他和西门秋风是好朋友好兄弟,他们也一定不会相信,依然会照抢不误。
中年人叹了口气:“不劳几位费神了,这样,我送你们两对上好的长白山参,外加两对鹿茸,这是我们刚从关外带回来的的关东特产,南阳城里是见不到的。有这两样东西,应该足可以表达你们的心意了。“
“不行,车上的东西全部留下。”
响亮干脆的回绝,居然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老者在一旁意味深长地道:“几位,见好就收吧。”
碰上这样四个楞头青还真不好办,说是说不通,冲着西门秋风又不能真地把他们怎么样。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麻烦。
所以老者想劝劝。
问题总得解决啊。
谁知,老者这么一劝还把这哥儿四个给劝恼了。
“啰嗦什么;”
“不识好歹;”
“留下东西;”
“赶快走人;”
“否则,我们可要动手了。”
最后一句话是四个人一起说的。
就在这时候,头上有一个声音道:“哈哈,青天白日,居然有人敢拦路抢劫,还有王法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话音未落,旁边的大树上飞掠下一个人来。
只见他身形轻盈灵动,如一羽飞鸿飘然落地,竟没有半点声息。
下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面庞大概是日晒的原因,略有些黑,但这使他看上去更健康更有活力,他的眼睛很大,明亮而清澈,神采奕奕,仿佛会说话。
他身穿黑色劲装,披着一件半截的黑披风,手里提着一柄乌鞘长剑,往那一站,一付意气风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站在两伙人中间,保持着一个非常潇洒英武的姿势神气十足地望着对面的四个强盗。
突然从树上掉下这么一个不之客,看样子还有插上一脚的意思,四人不禁一起怒道:“什么人敢在秋风岭下捣乱?”
年轻人一甩披风,傲然道:
“我是英雄好汉,我要抱打不平。”
………【第五章 盗亦有道】………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我们才知道它的可贵,才想到要去珍惜。
可它却一年又一年一遍又一遍在很多人身上被印证着。
不是真的经历了、承受了,谁又能知道其中真正的味道。
只有真正经历了,才能体会这种痛苦是如何深邃,如何浓烈。
今天对于秦不还来说,是他从出生到现在最糟糕最倒霉的一天。
黑暗的屋子、阴冷潮湿的地面、被绑住的手脚、饥饿、疲惫、孤独、思念和自卑,一下子全降临到他的身上,紧紧地包裹了他。
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灰心、和抑郁的滋味。
甚至还有绝望。
现实当中遭遇的挫折和他心目中的理想产生了激烈的冲撞。
英雄豪杰岂会遇到几个小毛贼就落到这步田地?
他可是一直一心一意要做顶天立地的英雄仗义豪侠的好汉的。
他曾想作“雪狮子”林易一样的豪杰。
林易三十岁即创立雪峰堡,手中霸王枪横扫大江南北,百战无敌,并且史无前例地连任两届武林盟主,声望地位无人能及。虽然他已故去二十余年,但若论枪法造诣,普天之下,至今无能出其右者。
他也想作肖明月一样的大侠。
肖明月出道之初即以“一鹤冲天”的轻功冠绝江湖,以“绿竹松风剑法”倾倒天下,成为南楼一派最杰出的弟子。
更重要的是他生性洒脱磊落,豪迈脱俗,出道不久即与武当冲霄、昆仑派的海迪风联袂江湖、惩奸除恶、快意恩仇,风头之劲一时无两,被誉为“风云三杰”,成一段佳话。当时,甚至是今天,他们都是无数青年人崇敬效仿的偶像。
后来,他虽受人诬陷,蒙受不白之冤,但他忍辱负重,心怀天下,非旦无损于他的形象,反而使他成为继林易之后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代名侠。
他还想象花飞梦那样。
花飞梦师承“天外四大奇人”之无名和尚,出道之初即敢以一人之力对抗当时势力滔天的“七煞教”,虽然历尽艰险,却百折不回无惧无畏,以热血、铁骨、柔情谱就了段段英雄之曲。
虽然他很快就淡出江湖,与红颜知己归隐海岛,但他的故事至今广为流传。
(林易、肖明月、花飞梦的故事将在另外的作品《剑气飞花》中叙述)
他们都是秦不还心目中的英雄,是他一直以来想要成为的英雄。
可今天,他的豪情壮志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今天才知道他的真实本事和他想象中的有多大的差距。
他一下子认清了很多事情,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这一天过得虽然很糟糕,对他却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甚至对他今后的生命都将产生重大的影响。
如果他还有今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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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天似乎亮了起来。
透过门缝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明朗。
咕噜噜的肚子的叫声把他拉回到现实,眼前的处境重又激起他对强盗的仇恨。他暗下决心,若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强盗个个碎尸万段。
不,碎尸万段之前先要把他们打个屁股开花。
得让他们先吃点苦头。
外面渐渐有了人声,而且吵声越来越大,听起来喜庆而热烈。
同时伴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象是在做饭了,原来这地方离厨房不远。
跟着,饭菜的香气透过整间屋子的缝缝隙隙毫不知趣地涌了进来,迅溢满了秦不还置身的小小空间。
妈的,这该死的厨师的手艺还真不赖。
此刻的饭菜之香竟是秦不还闻所未闻。
他的肚子已经毫不掩饰地证明了这一点。
秦不还从来没有觉得象现在这样痛苦过。
他现在只盼着快点来人把他带出去,即便出门就被剖心挖肝他也不在乎了。
继续待在这里,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时间一点点的在推移,门缝里射进来的光线已经由金黄变成了一种更亮更白的颜色,他甚至听得出厨房的人已开始上菜了。
此刻的外面,太阳想必升起老高了。
秦不还度时如年地忍受着,忍受到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了。
昨天擒获他的丁家四虎打扮一新,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丁大虎宛如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手一挥,气势十足地道:“把他带走,寿宴已经开始了,咱可别落在他人的后头。”
其余三个答应一声,一起动手,解开秦不还脚上的绳子,把他拉了起来,向外面推去。
秦不还傲气顿生,用力一甩,倔强地道:“放开我,本少爷会走。”
“臭小子,倒有几分倔脾气,一会儿挖出你的心,看你还倔不倔。”
丁二虎说着话,一脚踢在秦不还的屁股上,险些把他踢倒。
昨天就是他的手被秦不还刺中了,心里恨得要命,虽然不能把他杀了,但这小小的报复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秦不还气得险些晕过去,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尽力配合些,以便少受点这种侮辱。
外面的太阳确实已经老高了,阳光明媚,山风和煦,倒是个十足的好天气。
这个寨子很大,大部分房屋都是巨木垒成,随山就势,屋脊相连,很有气势。到处都插满了旌旗,上写着“替天行道”、“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等字样。
对这些,秦不还当然是嗤之以鼻。
一路上,不断地有人来来往往,抬酒的端菜的,好不热闹。
走了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座大厅,上书“聚义厅”三个大字。
里面人声呼喝,热火朝天,看来寿宴确已开始了。
他们刚走到大厅门口,里面有人呦喝起来:
“四虎来了,四虎来了。”
不少人引颈张望,哄笑不绝。
喊声和笑声里带着三分的不怀好意和七分的幸灾乐祸,明显是等着看好戏呢。
一下子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四虎还以为是无上荣耀呢,不禁意气风,昂挺胸大步走进了聚义厅。
秦不还则感觉到自己的脸一定和刚刚逝去的朝霞和即将到来的晚霞是一个颜色的,他恨不得眼前的地能裂开一条缝隙,好让他躲进去。
聚义厅很大,此刻已坐满了人。
靠近门口是排长条桌子,一直伸到里面,都围满了人,桌子上酒坛肉山,众人狂呼豪饮,好不热烈。
大厅最里面,一个一人多高的寿字金光闪动熠熠生辉,寿字前面是一个单独的圆桌,这一桌人比较少,也相对文雅,所以就显得安静些。
居中而坐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汉子,红红的一张脸,三绺漆黑的胡须飘洒海下,给人一种很斯文的感觉。他的眼睛明亮有神,平和中透着威严。
不用说,这位应该就是秋风寨的寨主,大名鼎鼎的“黑道书生”西门秋风了。
西门秋风的身边坐着他的夫人,女儿,还有他的儿子——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旁边的几个,看样子应该是山寨里的头目。
四虎押着秦不还来到桌前,整齐站好,向西门秋风同声道:“寨主,我们兄弟给您老人家请安了,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西门秋风含笑点头,正想问一下秦不还是怎么回事,丁大虎已指着秦不还道:“寨主,我们特把这小子做为寿礼献给您。”
西门秋风笑了:“我向来是不收自己兄弟的礼的,再说,就算收,你们寻个活人来给我又有什么用?”
四人齐声道:“挖他的心肝,给您老人家下酒。”
下面已有人笑出声来了。
西门秋风脸一沉,道:“为什么要挖他的心?他可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
丁大虎道上:“寨主对我们兄弟有活命再造之恩,我们就是想好好寻点东西献给您,昨天本来在山下遇到一只肥羊,却让这小子给搅了,所以,我们就把他给捉来了。”
“胡闹。”
西门秋风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我一向不收兄弟们的礼,你们不知道么?山寨生活清苦寂寞,我过寿只是想让大家热闹一下,为了防止你们竟相送礼,我才定下这条规矩,你们何以明知故犯?”
西门秋风的脸色让四虎心里一寒,但丁大虎仍壮着胆道:“别人可以不送,我们刚来,不能不送。如果不是寨主收留,我们早死在严心良那王八蛋的手上了,您不但收留我们,还杀了那个王八蛋为我们报了仇,这样的大恩大德怎能不报,我们是拚了受处罚也要表这份孝心的。”
“还敢强词夺理,我问你们,是谁允许你们下山的。”
西门秋风铁青着脸站了起来。
“没……没有,我们……”
“我不要人送礼,你们偏要送礼,我不许人私自下山,你们偏私自下山,竟然明知故犯。”
西门秋风真的生气了。
四虎立刻闭上了嘴。
邀功不成反挨了骂,看来要麻烦。
四人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底下笑声一片。
西门秋风把目光投向众人,忽然叫道:“郑旺财。”
人群中晃悠悠站起来一个人,正是昨天给四虎开门的长着两撇鼠须的汉子。
看起来他已经有了几分酒意。
西门秋风盯着他道:“这三天来都是你在带人把守山寨,你告诉我,四虎兄弟是如何下的山?”
郑旺财的脸立刻涨得通红,支支唔唔地道:“我……我……他们说要下山要给您寻寿礼,所以……所以……”
西门秋风严厉的目光下,他竟说不下去了。
“住口。你跟着我多少年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你什么时候看我收过兄弟们的礼?四虎刚来没多久,寨子里的规矩他们不清楚,你也不清楚么?”
郑旺财低垂着脑袋,一声不敢出。
西门秋风又道:“你是不是看他们兄弟木讷憨厚,所以存心戏弄?”
“我……”郑旺财原想否认,可一看到寨主的目光,吓得又咽了回去。“我”了两声,一下子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寨主,属下一时糊涂,只想同他们开个玩笑,并无恶意,属下知道错了。”
西门秋风绷着脸道上:“既然错了,就得受罚。四虎初来,我就不追究他们,至于你实在是可恶,从明天开始,你暂停带人守寨,罚你为厨房挑水五百担,表现好了再恢复原职。”
众人纷纷起哄叫好,郑旺财一肚子苦水,却不敢出声,只能称谢坐下了。
四虎趁这机会,早已悄悄溜进了众人中间躲了起来。
西门秋风只是想教训一下郑旺财,并没有真心想处罚。这样的处理方式非但无损于今天的气氛,反而提高了众人的情绪。
他待众人笑声稍歇,高声道:“我早同你们讲过,我们既然聚到了一起,就是一家人,就是手足兄弟,就得相互关心相互照顾,不必屈从于强的,更不能欺负弱的。不错,我们是强盗,可是盗亦有道,当强盗不一定就非得抢非得杀。
“不要忘了我们是怎么当的强盗,有地种有衣穿有饭吃有太平日子过谁愿意当强盗,不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我们才当的强盗么?现在我们手里有刀有枪,可这刀枪该怎么用?我们要拿着它对付那些让我们没衣没饭没有生机的人,去帮助那些和我们当初一样还处在苦难中的人,这就是我为什么给你们定下规矩不能随随便便下山抢劫。
“我们是强盗,可我们得有道,不能恃强凌弱,伤害无辜。当然,更不能伤害自己兄弟,如果再有人犯郑旺财这样的错误,就不是五百担水的问题了。”
他这一翻话讲得慷慨深情,但说到最后,语气缓和下来,引起了大家的笑声。
说完之后,他大步走到秦不还的身前,亲自解开秦不还身上的绳子,然后向秦不还一辑到地,道:“这位小兄弟,我手下兄弟无礼,让你受惊了,在下这里给你陪罪了。”
秦不还第一眼看见西门秋风就觉得这个人不象是强盗,至少跟他想象中的强盗不一样。等到西门秋风处理完整个事情,他明白了始末,心中的气恨全消,甚至立刻改变了对秋风寨的看法。
西门秋风向他拾礼陪罪,反而把他弄得不知所措了,连忙道:“寨主说的是哪里话,都是在下学艺不精,怪不得寨中兄弟。”
“哈哈,小兄弟真是大人有大量,胸怀坦荡,既然不见怪,相请不如偶遇,就请一起过来喝一杯,这可是缘分啊。”
西门秋风拉起秦不还就要入席,只听门外一个声音道:
“怎么,不请我喝一杯么?”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出现在大厅的门口。
………【第六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世事难料,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他想象中的必是穷凶极恶的强盗头子非但没有挖他的心肝下酒,反而要把他奉为座上宾。
什么是英雄?这不就是英雄么!
他是个崇拜英雄向往英雄的人,他就是听着英雄的传奇做着英雄的梦长大的。
但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他一个也没见过。
一代枪王“雪狮子”林易在卸任武林盟主不久就故去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生。
“一鹤冲天”肖明月在他所蒙受的冤屈昭雪之后,便在洞庭君山结庐而居,成了明月草堂的主人,过起隐居的生活,从此鲜出江湖。
花飞梦则更是昙花一现,仅仅两年的时间便淡出中原,远游海外了。
所以,秦不还并没有见过他心中的英雄,他只能从传闻中听到一些他们的事,却无缘亲眼一睹他们的真正风采。
究竟英雄是怎样的,怎样才算英雄,他并不明确。
可现在他知道了,因为他看见了西门秋风。
他已深深为西门秋风的风范气度所折服。
如果做人能如西门秋风交友能如西门秋风,则此生足矣。
当西门秋风温暖有力的大手拉起他入席时,他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悸动。
他为能与西门秋风这样的人并肩、同席而兴奋。
可这种情绪很快就改变了。
因为他看见了从外面进来的老者。
一看见这个人,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从外面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和中年人一起押车被中年人唤作“云叔”的那个人。
他名叫柳中云,是中年人的得力助手,也是一位满腹诗书的儒雅人物。
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伙计,抬着一个礼盒。
一看见柳中云,西门秋风大喜过望,撒开秦不还,大步迎了上去。
“哈哈,原来是云叔来了,你可想死我了,这帮该死的混蛋,也不说先来通知我一声。”
“是我要他们先不要告诉你的,给你个惊喜不是也很好吗?”
柳中云也是满面笑容,很是高兴。
西门秋风拉起柳中云便往里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好好好,来了就好,你们这一趟关东之行足有半年之多吧?”
“整整六个月二十天。”
“焕明贤弟呢?他还好吧?怎么他没有来?”
“庄主可不是想来,昨天就说好了,可今天一早,城里八家货栈的老板一起送来了帖子,说什么也要为他接风,马车硬是堵在庄门口,跟抢人似地就给拉走了。没办法,这才由老朽代他前来。”
西门秋风哈哈大笑:“什么接风,那帮家伙一定是看中了你们拉回来的货,怕焕明贤弟不给他们,我看哪,他若分配不均,这帮家伙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柳中云笑道:“货抢手些也好,抢手些总比没人要的好。”
“你们的货会没人要?除非这豫西地界没有人做生意了。”
二人手拉着手,边说边走,大厅里的人不断喊着“云叔、云叔”地同他打招呼,极为亲热了,足见柳中云和他们极为熟悉。
其实,他不用通报就能直接进来,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柳中云看到了秦不还,不禁一楞,道:“小兄弟,原来你也在这儿。”
秦不还红着脸,拾了一礼。
西门秋风奇道:“怎么,你们认识?”
柳中云呵呵笑道:“昨天我们路过山下,碰到了寨子里的弟兄,幸亏这位小兄弟古道热肠,仗义出手解围,否则,我们庄主还真不好办。”
“怎么,我的人把生意做到焕明兄弟的头上了?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嘿嘿,下回见到焕明贤弟,只怕是有的罪陪了。这帮混蛋,我得好好管教一下了。”
他表面上谈笑风生不动声色,实则心里生气,边说着边向身后看了一眼。
丁家四虎早把脑袋夹到补裤裆里了,生怕露得高一点会给寨主看到。
当他们看到众兄弟纷纷同柳中云打招呼,他们就已经知道这次的确是闯祸了。
而且祸闯得还不小。
他们现在只盼寨主一会儿多喝点,喝完好把这事儿给忘了。
西门秋风又向秦不还施了一礼,道:“如此我可要多谢小兄弟了,否则,我这错可就犯大了。”
秦不还的脸更红了,喏喏地道:“寨主哪里话,在下武功低劣,强出头纯是自不量力。”
柳中云道:“小兄弟不必谦虚,还没有请教你的大名。”
他年纪长,也老于世故,看到秦不还在这里,再加上秦不还的神态,他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为不让秦不还难堪,他才故意转移话题。
西门秋风也道:“不错,说了这半天,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秦不还恭敬地答道:“在下秦不还。”
“秦不还?有意思,这个名字有意思,好。”
柳中云道:“敝庄主回庄之后一直在念叨秦兄弟,一会儿喝完了酒,不妨随老朽一同回去,敝庄主一定会很高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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