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秋的颜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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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诺亚仍然讽刺道：“我说，你还以为你是个阎王吗？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鬼，现在连阎王殿都处于风雨摇曳间了，你怎么还摆不正你自己的位置？”

　　　　中年男子慢慢反应了过来，声音细若蚊虫地说：“想不到各位少爷小姐竟然如此神机妙算，果然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接班人。”

　　　　说完，他怆然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个颤抖的背影，倒影着无限的沧桑。

　　　　我叹了口气，毕竟错的只是他儿子，如今却让他父亲来背罪，“其实，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只是他儿子个人犯得错误。周曳的曝光，极有可能使他的集团陷入困境，到时受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的职员。”

　　　　众人都惊讶地望着我，琉佳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其实我的意见和阿韵是一样的。”

　　　　邹子熙无奈地望着琉佳说：“他的后台已经被拆了，仇家自然会找上门。即使周曳不曝光，他的集团总有鸡飞狗跳的一天的。”

　　　　我不想周曳去落井下石，但是我更不想让周曳失去晋职的机会。

　　　　无奈，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自私的。

　　　　一片沉默，似乎都等着我这个当事人的反应。我抓紧了被子，“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说完，我却有种违背了良心的感觉。洛轩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金诺亚微笑着打破了僵局，“好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大家都毫无睡意，也不想放过印度洋的日出奇景吧。”

　　　　我望向窗外，天果然茫茫的亮了。

　　　　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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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海上朝阳1
　　　　顶层的甲板是观看日出的好位置，很多游客已经坐在栏杆旁的桌子上，沉浸在轻音乐中等待着日出东方之时。

　　　　见洛轩扶着我上了甲板，轻音乐立刻就被一连串的问候声覆盖了。想必那个紫衣男子的父亲已经下船了吧，即使他不回去收拾残局，也怕被这里的指责声淹死。

　　　　我们好不容易才谢绝了众人的问候，才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群海鸥落在栏杆上，我立刻心有余悸地避开，谁见过鬼还不怕黑？

　　　　这个举动很明显被他们看见了，他们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

　　　　洛轩抿了一口咖啡，说：“这叫精英定律。两年前在樱菲被你冷不丁地撞在胸口上，我都没跟你计较了。这次碰钉子了吧？撞到了个败家子。”

　　　　我白了他一眼，“拜托！你以为我想吗？”

　　　　想起两年前，我撞到了洛轩，还去他的私人别墅闹了一餐，想想也觉得有趣。只可惜，那一天并不完美吧。

　　　　清凉习习吹来，还真是舒服。天空终于泛起了鱼肚白，广阔无垠的天空渐渐清澈了，和蔚蓝的大海相接，一时间我竟有天即海，海即天的错觉。果然令人如痴如醉呢！

　　　　海面一直泛起波浪。不一会儿，第一丝金光投向了海面，红彤彤的太阳从海平面上露出了一小角。海面被披上了金闪闪的光芒，蔚蓝色的大海瞬间成了一匹被微风吹拂着的金丝布。只有太阳背后的天空还是蓝的。

　　　　半个太阳也慢慢出来了，远处的海金波粼粼，而近处的海却截然不同，是蔚蓝的。金色和蓝色相接得毫无瑕疵，浑然天成。

　　　　第一次感觉到，蓝色和金色的搭配竟然如此自然，美得不需要多余的装饰。

　　　　浑圆饱满的太阳终于跃出了海面，朝阳如同少女的脸般安在海面上，金蓝相配的海面如同一袭长裙。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奇景，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虽然，大家都已经掌握了画设计图的方法，但是在服装设计中，色彩的搭配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色彩的搭配是一门学不尽的学问。”

　　　　“灵感是每一个设计师渴望的，也是必备的。善于捕捉每一个细节，画在白纸上，那就是一幅作品。”

　　　　“……”

　　　　脑海中不断浮现在salulu上课的内容，灵感在海上照样的引领下决堤而出。我猛地站了起来，“我要回一下房间。”

　　　　洛轩也站了起来，不放心地说：“我陪你去。”

　　　　管不了其他人的惊讶，我飞奔下了五楼，随便捉住了一个服务员，“帮我拿齐一套画具，再送进我的房间，快！”

　　　　服务员的工作效率极高，很快就送到了我房间。洛轩不解地说：“如果要画海景，就上甲板再画吧。”

　　　　我急促地回答：“来不及了。”

　　　　然后，我拿起笔，飞快地在雪白无暇的纸上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右臂的伤口不小心被扯了一下，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

　　　　脑海中，秀发全部被梳起的少女，脖子上绑着一条蔚蓝色的挂带，把胸前的金绸吊起，丝线织成的金绸一发不可收拾，如同浩浩荡荡的大海，一直滑到膝盖下，金绸才被剪开成了长短不一的分叉。几条分叉的金绸逐渐由纯金色变成带着淡灰色的金色，再慢慢渐变为如海一般蔚蓝的颜色，多么的自然，连腰间都不需要多余的装饰。

　　　　很快，脑海中的画跃然纸上。洛轩惊叹地看着画面，良久才反应过来，喃喃道：“简约风格，色彩搭配协调。”

　　　　我一个激灵，脱口道：“简。色！”

　　　　洛轩点了点头，肯定了我夸张的想法，“阿韵，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是你的风格。”

　　　　我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作品，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邹子熙昨天所说的话。也就是，我还有机会，毕竟明天凌晨12点才截稿。第一幅自己的作品，总不该把它扼杀在诞生的源头。

　　　　想到这里，我的头脑一发热，说：“我们开电脑和扫描机吧。”

　　　　进入了简。色的官方网，我填好了自己的资料。三思之后，再把这张作品定名为海上朝阳，便上传到了投稿处。

　　　　等我关上了电脑，才想起了这次时装show的规模，以及在设计届上享有盛誉的评委。我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后辈，而且半个脚都没有踏入过艺术学院，这就懵懵懂懂地参赛，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哎！看来刚刚是我自己头脑发热了。

　　　　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对洛轩说：“等一下，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们已经头脑发热一次了，别再发热第二次了。”

　　　　洛轩却并不同意我的说法，回驳道：“你怎么能说是头脑发热导致的后果呢？难道，这么好的作品，你没有意识到吗？”

　　　　我摊开双手，说：“我不是神仙，90％都不可能在全世界的设计届精英中突围而出的。”

　　　　洛轩望着我笑了笑，连那双银环耳环都披上了笑意，“那么就是说，有10％的可能咯！你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存有希望的吧？”

　　　　“潜台词别抓那么紧，好不好？”我拨弄了一下头发，“算了，反正即使第一轮就被踢了出来，我也没有丝毫的损失。”

　　　　洛轩摇了摇头，肯定地说：“我可不是抱着这样的看法。在我眼里，你是个很厉害的人，近乎无所不能。在舞台，你可以流利地舞出高贵的华尔兹；在我母亲面前，你能准确地作出各种礼仪，甚至连欧洲礼仪和中东礼仪都分得清；在樱菲的音乐室里，你偷偷和琉佳在没人的时候进去，我在外面可以听到小提琴、钢琴、吉他、古筝、长笛甚至是竖琴的声音……”

　　　　“stop！”我打断了他的话，不可置信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琉佳在放学的时候偷偷去音乐室的？”

　　　　洛轩这才发现自己说多了，眼睛一骨碌地转了一下，说：“那时候你答应和我交往了，却不常常跟我在一起，反而和琉佳粘在一起。我也知道，你是还没有在你外婆的逝去的阴影中抽离。但是你们两个天天放学就撇开其他人，鬼鬼祟祟地往音乐室那边跑，换谁见了也有好奇心。”

　　　　我的心甜了一下，想不到在樱菲冷冰冰的校草也有跟踪我的时候。

　　　　洛轩继续往下说：“开始我也以为是琉佳一个人在弹奏，但有时候竟然是两种乐器一起合奏。琉佳总不可能有这种能耐吧？所以，我觉得你一定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才能。譬如今天这幅作品，你别告诉我是突发奇想画出来的，你最起码也不可能一出生就会画设计图吧？”

　　　　我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很不好意思，我在salulu只上过四节教服装设计的课。”

　　　　洛轩怔了怔，不可置信地说：“果然不愧是精英……但是，如果走路不撞到别人就更完美了。”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手有点痒痒，说：“我们去赌场好不好？”

　　　　洛轩温柔地看着我，说：“好。”

　　　　我就喜欢这样的洛轩，从来不否定我的建议和选择。

　　　　当我和洛轩到达赌场，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意料之中，诺基亚他们四个正赌得昏天地暗。“嘿！”琉佳向我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吃点早餐吧，这里的牛扒不错。”

　　　　“嗯。”我昨天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果然闹起空城计了。洛轩和我走到赌场的西面，在琳琅满目的食物面前，我还是挑了牛扒。

　　　　正当我左手端着碟子时，手机偏偏响了起来。我的右手又不方便动，真是别扭。洛轩拿过我的食物，说：“让我先帮你拿着。”

　　　　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居然是一个陌生电话，而且不是中国内的，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是谁？”

　　　　岂知，一把女声用纯正的英语问道：“是袁小姐吗？”

　　　　我迟疑了一下，也用英语来答复：“是！请问你是谁？”

　　　　“我是巴黎时装show——简。色的一名员工。”

　　　　“啊？”我大吃一惊，大概想到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吗？”

　　　　“袁小姐，你在半个小时前上传了你的作品‘海上日出’，是吗？”

　　　　“是。”

　　　　“你的作品完全符合本次时装show的主题，而且色彩搭配及其协调，所以被我们的一名法国评委相中。请你于三天后到达巴黎的圣德时装展览大厅，并把作品制出来，再自带一个模特。逾期当弃权处理。再见！”

　　　　“噢……”我将近石化了，“再……见……”

　　　　放下电话，我呆呆地望着洛轩。洛轩疑惑地望着我，打探似的说：“用英语对话，而且听出并不是熟人。不会……不会真的是简。色的员工吧？”

　　　　我把左手搭在洛轩另一只空闲的手上，不可置信地说：“你掐我试试。”

　　　　他立刻高兴得轻轻地掐了我一下，激动地说：“这是真的，傻瓜，这是真的。我就说过，你一定行的。”

　　　　确定了不是在梦境里，我高兴得手舞足蹈，一下子搂住洛轩，激动万分的心情无法用只言片语来表达……
正文　第37章　海上朝阳2
　　　　激动过后，当然是个医好肚子才是关键。从来没有想过，专攻主科的我竟然能在服装设计界也有路可走呢！

　　　　但是，难题又来了。这么急迫的时间下，我哪里去找一个裁缝？哪里去找一个模特呢？我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前路茫茫呢……

　　　　洛轩推了推我，“怎么呢？脸色居然比三岁小孩变的都要快？”

　　　　我抿了口香槟，说：“现在我面临着裁缝和模特的问题。”

　　　　洛轩却不以为然道地说：“我有个朋友是在服装设计界的，知名度也很高。这次的时装show由法国的服装设计大集团sydia赞助。我朋友是这次时装show的负责人之一，稳坐第二把交椅。”

　　　　我霎时茅塞顿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得意地提醒道：“别忘了，和我们同行的也有一个服装设计界的高手。”

　　　　洛轩警惕地望了一下身后，确定没人再转过来向我说：“我朋友是法国人，叫dean！他是我初中到外国游学认识的。我和他的关系与你和琉佳的关系不相上下，你觉得我宁愿信邹子熙还是他呢？”

　　　　我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你不可以把他对待家庭缺陷的态度延伸到社交上，甚至友谊上。有色眼镜是不能随便戴的。”

　　　　他以绝对否定地语气回驳我，说：“阿韵，我一出生就在豪门里立足，这些事情我绝对比你清楚。何况，邹子熙也是参加这次时装show的。他虽然刚毕业，但是凭着salulu的国际声誉，他的知名度早就不低。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证明他的机会。他不会为自己设下阻碍。”

　　　　“洛轩，邹子熙一直是我为朋友。这次借实习为由出来，也是他的帮忙。”我毫不留情地回驳道，“可是你别忘了，他同样也是salulu的大股东。”

　　　　洛轩视乎恨铁不成钢，激动地说：“狼子野心，你……”他叹了一口气，牵起我的手，脸色温和下来，说：“算了，我不想和你为他吵一场架。”

　　　　我的脸色也温和下来了，说：“这次我会让邹子熙帮忙的。放心，我会走自己的路。”

　　　　洛轩沉默了很久，无奈地吐出了一句话：“随你吧！”

　　　　正当我俯下身倒香槟的时候，听到洛轩梦语似的话——“你的肩膀究竟能扛下多少事？”

　　　　我楞了一下，望向了洛轩，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看来，这句话与其说是问我，倒不如说是他的自言自语。

　　　　内疚的滋味涌了上来，却淹没不了我的决定。邹子熙，我一想起他那亲切的一举一动，就无条件地相信他。甚至，竟然想依赖他。也许是那双眼睛的缘故吧！

　　　　我走回到赌桌上，向邹子熙说：“额，邹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邹子熙放下了手上的扑克牌，微笑着问我：“别见外，有什么事吗？”

　　　　我还是没有勇气向其他人说这件事，特别是金诺亚，他知道了一定会捉弄我。我绕了个弯子，说：“是关于简。色的事情。”

　　　　邹子熙楞了一下，显然是想不到我会说到这个话题。他离开了赌桌，微笑着对琉佳说：“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吧。”

　　　　琉佳兴奋地望着手上的扑克牌，答道：“嗯！”我偷偷地瞄了瞄她的牌，哇塞！四条a……怪不得这么兴奋。

　　　　感觉到洛轩深邃的眼睛望着我，闪耀的银环耳环包罗着无奈、担心、疑惑……甚至是黯然。

　　　　我只能躲避开他的目光，和邹子熙两人走到对面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大洋，端着盛着红酒的琉璃杯，还是忍不住望向对面的赌桌。他刚好也转过头望着我，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居然心虚地低下头。

　　　　我向邹子熙说了简。色的事。邹子熙呆住了很久，半天才吐出几个字，“真想不到，不愧是精英！”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说：“但是，时装show迫在眉睫。何况我们又在船上，裁缝和模特可能……”

　　　　邹子熙爽快地截断了我的话，“明天就到也门了，我会联系我的裁缝和一个在国际享有盛誉的模特，让她们在也门的海港等我们吧。”

　　　　一番话，轮到我目瞪口呆。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邹子熙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我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说：“谢谢！真实麻烦你了！可是，如果一个在国际享有盛誉的模特，应该不会为我这个在设计界无名甚至非专业人士当模特吧？”

　　　　邹子熙的双手十指相扣放在桌上，说：“按理说，的确是这样。当红的世界名模很清高，但是来来去去还是钱的问题。”

　　　　我揉了揉太阳穴，真烦！还是一个钱字。

　　　　邹子熙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一个模特很重要。每一份作品都需要一个人将它每一个精彩的地方都展示出来。否则，再好的作品也会被埋没。”

　　　　我当然也知道这个，模特的展示已经确定了作品三分之一的命运。可是，万一我决定离开salulu，我首先要赔两百万，再加上这次聘请名模的款项，我就是负资产人士了。虽然有洛轩、琉佳甚至是金诺亚，可是……

　　　　考虑了良久，我缓缓地说：“模特就不劳烦你了。”

　　　　邹子熙点了一下头，说：“阿韵，这次的时装show，如果你的作品能给评判留下一个印象，以后发展的机会就会大很多。所以一个模特很重要，记着要三思而后行。”

　　　　我的心咯噔一下，原来邹子熙一直都只希望我的作品借着模特给评判留一个印象，并不在乎我作品的好坏。但是想想也是，被选上的设计师都非泛泛之辈，我入围晋级的机会几乎是零。

　　　　回到赌桌旁，我跟洛轩说了模特的事。洛轩和我上了甲板，倚着栏杆，好不惬意。

　　　　海风吹散着洛轩的头发，他拨弄了一下，说：“邹子熙是看不起你。”

　　　　“这也不能怪他，我的确没资格对他构成任何威胁。”我无聊地用手指敲打着栏杆，“这次的时装show对我来说也许纯粹是一场闹剧。我手上还有一百万，几万元请一个普通的模特足够了。”

　　　　洛轩怔了怔，问：“你往日的信心去哪了？是谁做每一件事都要力求完美？”

　　　　我拨弄了一下头发，“洛轩，我们只打有准备的战。往日的每一场战，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准备。但这一次七分靠的都是运气。我做每一件事都要力求完美，并不代表我对那些像泡泡那么脆弱的事都会花上所有精力。我也清楚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但是在一片沼泽上无论你下多少功夫都不可能看到鱼的出现。”

　　　　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阿韵，就当放手去拼一次如何？salulu，你真的以为可以继续留下去吗？第一轮战已经超乎职场上斗争的水平了，以后呢？pluto，你又不肯呆在我的庇护下，我勉强不了你。如果你能在时装界上一跃成名，以后的路就多了一条，即使离开职场，还能以设计师的身份出现。”

　　　　“你会不会想得太严重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八字还没有一撇。”

　　　　“这么多年来，我见过的礼服多不胜数，你的作品却给我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相信自己好不好？如果你不想欠我，那就等你夺魁赢得简。色的奖金一千万美金再还吧。”

　　　　“啊？”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梗死……

　　　　“好了，就这样定了吧！模特，我让dean帮你物色，我帮你先付款，不收你利息就是了。”

　　　　“不行，这作品究竟是你还是我的？”我抓狂地喊道。

　　　　“你的！”他轻轻地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我一脸黑线，说：“你知道就行啦……”

　　　　“喂！你别掏手机，别联系dean。”某人的双手立刻高高举起，向另一个人耳边的手机进攻。

　　　　然后，他说了一句让我很不爽的话——“一米六的身高别妄想了！”

　　　　……

　　　　你不也只高我10多厘米嘛……

　　　　万万想不到，邹子熙的裁缝在下午就赶来了，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她熟练的手在布料和机器上飞快地运转了一个小时左右，纸上的“海上朝阳”就被原封不动地搬到现实中。我抱着它，多么的兴奋。以前常常希望能穿上自己脑海中构成的衣服，今天终于做到了。

　　　　我忍不住穿上这间纯金带蓝的“海上朝阳”，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显得不亦乐乎。琉佳、金诺亚和周曳连连称赞，周曳手痒地拿起相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说以后可以拿来留念。

　　　　金诺亚看着我，微微地笑着说：“阿韵，天资很好！”

　　　　琉佳搂着我的手臂，似乎比我还要高兴，“阿韵，你很棒！我真想不到，这间礼服竟然是你设计的，真想不到……”

　　　　洛轩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白皙的你穿着这件礼服很好看，看来模特应该找个白种人。美国的名模rose，金发碧眼白皮肤，一定能在t形舞台上把你的作品展示得淋漓尽致。”

　　　　“嗯！”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这件礼服制出来后的效果早就超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久违的自豪感重新回归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