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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秋的颜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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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轩也十分伤感地接口道:“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听说这件案子当时震惊全港,无数人为邹夫人的悲惨结局流下了滚烫的热泪。那个秘书应该是被邹夫人的死亡惊撼了,留下了邹文溢,然后就离开了职场,没有再出现过。邹泽基也许感到内疚,没有再婚,对邹子熙也是疼爱倍加。在salulu里,邹子熙的股份比邹文溢的股份足足多一倍。但是,母亲凄惨的离逝,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邹泽基无论如何补偿邹子熙,也抚不平他心里血淋淋的伤口。”
我再次想起邹子熙第一个天使般的笑容,以及在夜来香里那个狠毒的邪笑,想必他也不愿意过着这样的生活。怪不得,邹子熙这么憎恨邹文溢,原来上一代的仇恨竟然如此深厚。虽然在外界的心里,这件事已经尘封了。但是,在邹家,这件事应该依然历历在目,使人痛心疾首吧。
我们在商场里慢慢地踱着,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所以,他挣脱不了给自己织下的网,仇恨蛀蚀了他的良知,遮盖本该属于他的真面目。但是,琉佳应该能缓解他的伤痛,就犹如你缓解了我作为一个孤儿的悲痛。”
洛轩停下了脚步,双手扶着我的双肩,柔声道:“阿韵,你和他不一样。你的善良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常茵茵是她自己退的学,韩燕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甚至是面对南凤颜的刻薄,你也放过了她一马。你的良知使我自己都觉得羞愧。至于邹子熙,我甚至看不出他对琉佳的爱。”
我被狠狠地怔住了,“你说什么?邹子熙很疼爱琉佳。”
洛轩摇了摇头,“在他的眼里,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暖意,这并不是一个处于热恋中的人应有的。琉佳的哥哥俞晋凯极力反对她和邹子熙的交往,一个是因为俞晋凯和邹文溢是密友;另一个,俞晋凯根本就不相信邹子熙爱着琉佳。不过,我们都是局外人。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有时偏偏只有当局人才清楚,我们只是猜测。”
“希望真的只有当局人清楚吧。”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想下去。
回到家后,我一夜无眠。不仅仅被邹夫人的凄惨结局所震撼,更多的是担心琉佳。我认识琉佳都两年多了,她常常对着我吐露心事。一提到邹子熙,她会像掉进了蜜糖罐般幸福。万一邹子熙真的不爱她,她怎能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
第二天,我就顶着个黑眼圈坐上了天蓝宝马的前座。洛轩望着我打哈欠的样子望了很久,无奈地问:“你不是一晚都在想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吧?”
我如实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琉佳。”
洛轩叹了口气,扭动了方向盘,“阿韵,你真的太善良了。这些事,我们不该担心的。”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善良到什么事都管,只不过琉佳是我的密友。我只会担心和我身边的人有关系的事。因为除了你们,我就一无所有了。”
他紧紧地牵着我的手,“阿韵,无论如何,你还有我。”
我的鼻子一酸,又强忍着把泪往心里压了进去。
自从外婆去世后,我渐渐学会了忍泪。因为无论在哪个地方,我总能见到令我怆然的景象。只有把情绪紧紧地关在黑暗的角落,别人才看不出我和他们的不同。四年来,樱菲很多人一直以为我和他们都一样,一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样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只因为,我一直都忍着忍着,把孤儿那一面隐藏着。
回到salulu,一进office的门口。雪雯就迫不及待地向我说:“经理,那个韩燕辞职了。”
“我知道。”我放下了手提包,坐在沙发上,假寐着。
雪雯看出了我的倦意,问:“经理,你昨晚没睡好吗?不会是因为昨天……”
“不是,”我打断了她的话,“你放心吧,没事。”
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雪雯去开门。突然,她吃惊地说:“邹……少,早!”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去,邹子熙在阳光下笑得是那么的亲切。他微笑着先开口了:“阿韵,早!昨晚琉佳向我说了你的事了。”
我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雪雯,你先出去一下。”
“是的!”
门关上了,我向邹子熙说道:“邹少,坐下再说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阿韵,来了salulu后就连我这个朋友都否认了?”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只是这里是公司嘛!”
他也坐了下来,“我不也一样叫你阿韵嘛!”
“呵!”我无话以对,只好轻轻地耸了耸肩。
他的笑容褪去了一点,沉声说:“我不得不佩服你,昨晚琉佳向我叙述你和韩燕的事,我也不可相信。要是说这些换报告之类的事,其实早就让我熟视无睹了。但是这次韩燕竟然如此大费周章,而且一直不肯吐露幕后人的消息,这让人很费解。唯一可以看出的,那个人绝对是针对你的,应该是私人恩怨。”
我点了点头,“正是这样,才我很担心。这件事,本来不应该打搅到你的,毕竟你是salulu的……”
“阿韵,”邹子熙打断了我,“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很乐意帮你,我也不想你终日惶惶不安。如果幕后人的势力真的这么大,我和琉佳、诺亚、周曳和杨少的看法是一致的。也许,salulu真的没能力留着你。”
我带着歉意说:“别这样说。那么站在公司的立场上,你会很为难。”
他又亲切地笑了笑,“我倒是更愿意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明天我们一起上游轮吧。”
“谢谢!”我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祝你和琉佳一直幸福下去!”
他也笑着说:“谢谢!我先走了。”
“嗯。”
门缓缓关上了,我叹了一口气。
琉佳,我能帮你的,也许就只有这么多了。
雪雯拿着一壶热乎乎的咖啡进来了,“经理,趁热喝点吧。昨晚你没睡好,咖啡可以提神。”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打探似地问,“雪雯,如果我有一段时间不在总部了。对你应该没有影响吧?”
雪雯的动作滞了滞,然后又放心地说:“经理,你是说你的实习期吧。我是跟着你去的呀!”
我带着点歉意,说:“这次的实习期有些特殊,我需要自己一个人完成。”
“啊?”雪雯吃了一惊,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经理,你是不是想另请秘书啊?我哪里做得不……”
我马上截断了她的话,说:“怎么会,你的工作做得很好。”
“哦!我应该会在这里帮经理处理一些事务吧。”雪雯舒了一口气。
我的心很不是滋味,雪雯昨天才被我糊里糊涂地误会了一顿。现在,万一我真的离开了salulu,雪雯恐怕要空闲好一会儿吧。来了salulu短短几天,我最对不起的该是雪雯了。
难道我的人生路真的是如此曲折吗?刚刚找到路标,走了几步却发现前路已经堵塞了。
难道,我不仅得不到上帝的眷顾,就连个别人的理解都得不到?
再次在沙发上假寐——
我想起了常茵茵抽噎着哭喊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想起了南凤颜不甘心地向我道歉,耳际回响;
我想起了君教授那一句激励的话语,犹言在耳;
我想起了弗洛斯那一年的节哀顺变,心如刀绞;
我想起了那年在哑色的墙上挂着的“福字”,是如何在无情的秋风下吹开;
我想起了那年在墓地上踩着那些枯死的落叶,是如何发出沙哑的求救声;
我想起了那年山上唯一的那点耀眼的褐色,是如何在泪水下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仍然记得,那年的秋天——只有枯叶的颜色;
我却忘了,那年的秋天……
我是怎样熬过去的……
第34章 不愉快的插曲1
第二天,晴空万里,我的心情和天气也形成了正比。我身穿一件鲜黄色,黑色镶边的短裙,一对闪耀的钻石耳环,胸前精致无比的白金钻石项链足以将我衬托成一个金粉小姐。
洛轩当然也是一身上流衣装,他牵着我在众人羡慕甚至妒忌的眼光下登上了豪华游轮“公主号”。
巨大的油轮上,每一个人都是穿金戴银,貌似品味都十分高尚。本来高雅的气氛却在我、洛轩、琉佳、邹子熙、金诺亚和周曳登舱后原形毕露——
“原来是这么多位小姐少爷啊!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杨少,你和袁小姐真是一对璧人啊。”
“金少,呵呵!不知我上次在赌场欠你的1000万可不可以缓一下?”
金诺亚不屑地说:“本来我已经不记得了,幸好你提醒了。三天后还我吧。”
……
“俞小姐,记住代我向你父亲问好,我是东升集团的董事长……”
琉佳很不合时宜地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全场都静了下来,那个东升集团的董事长在众目睽睽下面子扫地,脸涨成了个红苹果。
想不到,他依然脸皮几尺厚地说:“哈哈!俞小姐真实贵人多忘事啊,我就是那次……”
琉佳带来的保镖也受不了他的啰嗦,直接走上去挡住了他,“俞小姐这次出来度假不想受到任何打搅。”
一大群人立即识相地退了回去。
这次旅游,除了我和周曳外,他们四个都各带了三个保镖,而且全是黑衣白衬衫的西装男,又是我除了jack外还真的分不清谁跟谁……
游轮一共有七层。第一层是大堂,第二层是舞厅酒吧,第三层是赌场,第四层是餐厅,第六七层当然就是豪华总统房了。
我们让服务员把行李提走后。金诺亚和周曳直接就冲向了赌场。
还真是赌鬼啊……
赌场内,本来只有寥寥几个人的,但是大堂里的人看见我们进了来,也随着进来了。空旷的赌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金诺亚和周曳正赌得火红火绿,琉佳和邹子熙也手痒痒加入了。只有我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口旁,我对赌可是一窍不通啊……洛轩无奈地看着我,“不如我们也玩一下?我可以教你。”
我点了点头,跟着就像个木偶一样被洛轩扯到金诺亚他们的赌桌上。其他人本来就无心聚赌,看见我们都在这边,也跟着围了过来。我呢,就只是坐在旁边看着几张牌移来移去……
第一盘,周曳抱着一堆现金高兴得不行;第二盘,琉佳兴奋得扯了扯邹子熙;第三盘……第四盘……第五盘,坐庄的那个成了苦瓜脸。
一下子人太多了,我们都觉得空气有些浑浊。洛轩站起身来,“今天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然后我们都纷纷离场了,一群保镖也跟着离去了。其他人好像看出我们不喜欢他们纠缠着,也破天荒地没跟上来。
我们到了甲板上,我倚着杆栏,享受着这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望着一望无际的天蓝色,天空也不禁失色了。金诺亚也倚着栏杆,懒洋洋地问:“邹少,听琉佳说你过几天要到法国参加一个时装show吧。”
邹子熙微笑着回答:“是啊。法国巴黎举行的时装show,名叫简。色。。”
我好奇地问:“主题是不是以颜色为元素的简约风格时装?”
邹子熙微微一怔,又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赞许道:“阿韵,你真聪明,抓主题抓得很准。”
洛轩站在我旁边,自然地接口道:“这次的时装show,我也略有所闻。应该很隆重吧。”
邹子熙点了点头,“这次的比赛主要是给新手一个展示的机会,世界各地的新手都会赶来的。虽说冠军的奖金对一些人来说的确很吸引,是一千万美元。但是,我想很多参赛者都是为了展示自己,好让自己爬上时装设计的舞台。”
一群海鸥停落在甲板上,琉佳一边小心地逗着海鸥,一边问:“那人数这么多,大会有没有限定参赛人数?”
邹子熙摇了摇头,“没有。只要在后天晚上12点前把设计图扫描上电脑交到大会,大会就会有专业的设计师来评比,评上的就会通知参加五天后的巴黎时装show。我就是接到参赛通知才准备去巴黎。”
周曳若有所思地说:“那岂不是龙蛇混杂?想要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要具有过人的实力才行。”
邹子熙否定了周曳的想法,“那些没实力的一批在设计图那一关就被判出局了。真正入大设计师眼中的作品虽说没有限制,但是也该不多。”
一只海鸥从我身边掠过,我正想摸它一下,突然一丝黑色的不明物体从它的身体掉落。大家沉默了10秒钟,我无奈地看了看裙摆……啊,我居然忘了再可爱的海鸥也会便便啊!!!
我相信我的半边脸已经黑下来了……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先上去换件衣服吧。”
我换了一件蚕丝皱印花的淡淡米黄色的短裙,把脏衣服给了服务员,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我一边弄着裙摆,一边走着,正走到拐弯角时——“哎呀!”又撞到人了,我抬起头,看见一个较为清秀的紫衣男子,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他身后带着两个又是黑外衣白衬衫的保镖,真是千篇一律。我带着歉意,说了一声:“sorry!”
正准备走开,那个紫衣男子突然懒洋洋地说:“慢着。”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那两个保镖已经挡住了我的去路,看来这个男的不太好应付。我立刻处于戒备状态。
那个男子慢慢转过身来,不还好意地笑着说:“怎么?撞了我说声sorry就算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我,然后伸手过来想碰我的下颚。
我一下子打掉他的手,厉声道:“请放尊重些!”
然后,我再次转过身,走了一步。他的两个保镖又跟着围了上来。我无奈地又转回去,“你想怎么样?”
他玩味似的看着我,用带着挑衅的语气说:“口气还挺大,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知道我是谁后,你一定会低声下气地求我。”
自大狂!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然后,我斜眼瞪着他,“那么就等我知道你是谁再说吧。”
再次准备走时,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邪笑着说:“用不着等,一会儿在床上我会告诉你的。”
“下流。”我脱口就厉声骂了一句,然后拼命挣脱这个男子的手。
岂知这个男子看上去虽然清秀单薄,力气却很大。他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把我死死地摁在墙上。慌乱下我伸出指甲,重重地划了他一下。他立刻反射性地放开手,手臂上立刻显出了五条红痕。
我趁着这个空隙,往前跑了几步。一个保镖见状,用力地推了我一下。我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然后摔在地上,右臂一阵刺痛。那个男子抓着我的左臂,扯了我起来,怒气冲天地说:“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突然,那个男的尖叫一声。一阵银光逼得我闭上了眼睛,幸好他来了。
洛轩眼疾手快就给了那个下流卑鄙的紫衣男子一拳,“连我的女朋友也敢碰,找死。”
那个男的也不示弱,和洛轩扭打起来。两个保镖刚想上去帮手,就被jack缠住了。另一个保镖立刻往外冲去,很明显是去找人。可惜,只有jack一个人贴身跟着洛轩。我立刻往三楼的甲板冲去……
一跑到甲板上,我向着他们就喊:“救命啊!”
正沉浸在美景中的他们被我吓了一跳,琉佳第一个喊起来:“阿韵,你的右臂怎么流血了?”
我这才发现右臂湿湿的,一阵阵刺痛传来。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喊道:“洛轩在五楼和别人打起来了。”
洛轩的两个保镖一听,立刻往楼梯跑去。金诺亚、周曳和邹子熙也立刻往楼梯冲去,剩下的九个保镖也跟着向疾风般跟了上去。一上四楼的楼梯口,我就看见刚刚那个紫衣男子的保镖,他正带着四个保镖往五楼冲。我指着他喊:“先搞定这五个。”
金诺亚一听,首先一拳打中了一个保镖。然后,跟着我的几个保镖立刻扑过去,又和他们扭打起来。剩余的人,继续往五楼冲去。上到五楼,他们四个已经打到衣冠不整了。我们的保镖立刻过去摁住了那个紫衣男子和他的保镖。一群人围死了他们两个,洛轩很明显没泄气,对着紫衣男子的脸又是一拳,骂道:“找死!”
那个紫衣男子应声喷出了一小口血,无力地跪落在了洛轩面前,声声求饶。琉佳立刻尖叫了一声。邹子熙首先搂住了琉佳。
洛轩眼都红了,一脚把紫衣男子踩倒在地上,再次提起了拳头。我一惊,跑过去抓住了洛轩,喊道:“算了,洛轩!出人命了。”
洛轩望了一下我流着血的手臂,再重重地踢了几脚,然后对着他的三个保镖说:“给我打,留他半口气就行了。”
“是!”
然后,jack立刻领着其余两个保镖对那个紫衣男子拳打脚踢起来。
那个本来和jack打得火红火绿的保镖也好不到哪,正被我们的几个保镖围着打到“救命”都喊不出来了。
洛轩轻轻地抓住我的手,“你的手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不先包扎起来?”
我这才感到一阵眩晕,糟糕!应该是失血过多了。
洛轩心疼地搂着我,我依稀看到游轮的负责人向我们跑过来,喊着:“杨少、邹少、金少、俞小姐,请高抬贵手,有事坐下慢慢说。”
然后,我眼前一黑……
第35章 不愉快的插曲2
眼前白雾重重,天地一片模糊,周围寂静无人,甚至只能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再在白茫茫的街道上走了好一段路,大概看出了一条大桥的轮廓,白雾突然渐渐散去,世界清晰了。
我有点眩晕地看见大桥的栏杆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侧面对着我。我犹如受了蛊惑似的地喊道:“外婆?”
那个女的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她很年轻,大概只有三十岁左右。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那个女的没有再理我,又转过身去,继续倚着栏杆看着桥下。突然,她爬上了栏杆,出乎意料地跳了下去。我一惊,在这如闪电的时刻,慌忙跑了过去。当手差点抓住她的时候,我突然力不从心地摔在地上,居然怎样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垂直掉了下去。
透过栏杆,我才看见桥下原来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桥下放泛起了涟漪,一双手在水面挣扎着,挣扎着……我扯破喉咙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可是,对面的街道仍然没有一点动静,犹如死城一般。
那双手慢慢地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从海底深处涌出来的血红色,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啊!”我惊骇得冲破了喉咙尖叫了一声。
我整个人弹了起来,双瞳放大。一个人按住了我的双肩,“阿韵,你怎么了?”
我呆呆地环视四方,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里不就是自己在“公主号”上的总统套房吗?我转过头去,按着我双肩的是洛轩,他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显得很憔悴。
我伸起双手按了按太阳穴,不小心扯到了右臂的伤口,钻心般的痛。我不免呻吟了一声。
洛轩抬起了我的右臂,无奈地说:“伤口被压破了,你刚刚做恶梦了吧?”
我微微动了一下右臂,果然是湿漉漉的,被子都染上了一点血迹。怪不得刚刚做梦的时候闻到一股血腥味。我不习惯地抬起左手搔搔头:“嗯。梦到一个女人跳海了,应该是受了邹夫人死亡案件的影响。”
“我真不该向你说那件事,”洛轩站了起来,“我去找医生来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我想起了今天的激战,着急地问:“你没事吧?”
他望着我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的男朋友还没有那么窝囊。”然后,他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一会儿,洛轩带来了一位穿着大白褂的中年男医生,琉佳他们也陆续来了。
医生开始帮我拆开绷带。琉佳坐在我床边,吁出一口气,“阿韵,你总算醒了,从早上就昏迷到现在。”
我忍着右臂被消毒药水擦拭的疼痛,迷糊地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金诺亚倚着床边,说:“晚上两点多了,你还真能睡。正常来说,失血昏迷也不可能睡了一整天。”
“啊?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我望了望窗外,果然是黑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
周曳也毫不睡意,“哪睡得着,你昏迷的时间已经超乎正常了。”
医生帮我重新绑上了绷带,说:“袁小姐跌倒时,右臂被墙角的砖角划破了静脉,所以失血过多以致昏迷。但是,袁小姐近几天应该休息不足,身体很虚弱,所以昏迷时间才这么长。”
那倒是,我昨晚和前晚都没睡好。一个是为了韩燕那件事;另一个是为了琉佳和邹子熙那件事,眼睛都没闭上过几次。
他们好像都渗透了我的心思,沉默了下来。
金诺亚干笑了两声,打破了僵局,“阿韵昏迷了一天,可苦了那个败家子,吓得脸都铁青了。”
洛轩冷哼了一声,“那个败家子,我对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阿韵阻止我,他有可能只躺四个月的医院吗?”
我这才想起了那个被打得只剩半口气的紫衣男子,真是浪费了一副清秀的脸孔,“他怎么样了?”
邹子熙也干笑了两声,“游轮到达马来西亚的时候,他就下船去医院了。他爸爸倒是在马来西亚上了船,一个下午在你房门口像只在烧红铁板上的蚂蚁那样转,比我们还要着急。”
金诺亚不屑地“切”了一声,“不就是个有东南亚小黑帮撑腰的小集团嘛,竟敢惹到我们头上了。”
“黑帮?”我吃了一惊。
琉佳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在六个小时前被另一个大黑帮连窝端了。”
“啊?黑吃黑?”我疑惑地环视了他们一下,“怎么没听说过你们有这方面的能耐?”
金诺亚朝我翻了个白眼,“有钱能使鬼推磨。”
“叩叩叩……”敲门声杂乱地响了起来,周曳不耐烦地发牢骚:“他腻不腻啊?躺在这的又不是他儿子。”
医生收拾好了工具,“我先走了。”他一开门,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像火烧尾似的在门缝里冲了进来,冷不丁地和他撞在了一起。他捡起了医药箱,扶了扶眼镜,讽刺道:“躺在这儿的又不是你儿子,急什么急?”
琉佳“扑——哧”一下笑了,我也忍不住笑了几声,知道这个中年男子是谁了。
中年男子走到我床前面,激动地说:“袁小姐,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醒了。”
呕!多么老土的开场白……
洛轩又冷哼了一声,“你还是你儿子能赶在五个月前出院吧。”
他楞了一下,捏了捏眉心,“哎!那个臭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又没教养,躺多几天也活该。袁小姐,杨少,我对这件事深感内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十分……”
周曳再次狂抓地打断了他的话:“这句话你说了不下一百次了。”
中年男子赔笑了两声,打探似的问:“听说众位少爷小姐这次来度假还带来了一位朋友,听说是纵横亚洲的苹果报社的新红人,请问消息是否属实?”
全体人望向了周曳,当然我也不例外。周曳倚着我的床边,右手指插进了发间,然后酷酷地甩了一下头发,“正是我。”
……这一个招牌动作差点让我被口水梗死……
中年男子立刻两眼发光,“我就说嘛,第一次见到你,就看出你绝对不只是个世家子弟这么简单。原来是苹果报社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晕~你第一次见到周曳,他还不是同样有两只眼,一只鼻子,一把嘴……
周曳毫不尴尬地回话:“这还用说!”
中年男子也楞了一下,绝对想不到遇到了周曳这个狠角色。他偷偷地擦了把汗,“额!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不要将这件事曝光。”
洛轩冷冷地笑了一下,“在游轮上的记者绝对不止是他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也绝对不止他一个。”
中年男子并没有我预料中的恍然大悟,激动地反驳道:“但是,这么多个记者,就只有他一个在现场,也就只有他一个拍了我儿子的照片。”
周曳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怕我的曝光会肯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中年男子望着周曳,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是明白事理的人,就请高抬贵手吧。”
我狠狠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看来他今天进来不是因为道歉,而是针对着周曳的身份来的。
周曳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怎么我越往下听,就越郁闷?你儿子得罪的是我们,凭什么还要我们为你们的面子着想?”
中年男子一抖,狠狠地瞪着周曳,从牙齿缝里蹦出了一个字——“你……”
他的反应似乎在洛轩的意料之中,洛轩冷冰冰地说:“怎么了?你究竟是来道歉,还是来质问我们的?”
邹子熙淡淡地说:“那个在东南亚的什么白虎帮,已经被连窝端了,你没接受到消息吗?”
中年男子怔了一下,右手抖着伸进了衣服的口袋,摸出了一部手机,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号码……然而一串串“嘟——嘟——”的忙音让他彻底的崩溃,他犹如一块石头般立在原地,刚刚的嚣张已经消失得了无痕迹。
金诺亚仍然讽刺道:“我说,你还以为你是个阎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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