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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镜(阴阳卷8)-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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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可千万别望了喔。”她才不信他们这些以姿容出名的花妖、树妖/会连续三届都败给一只小妖镜,这回他们树妖发誓定要夺回妖界最美之妖的头衔。
很想翻白眼的黄泉,低声在嘴边咕哝,“就算再比十回,你们也不会是赢家……”
“黄泉。”无声走至他身后的叶行远,在他回过头时开口轻唤。
猛然深吸了口气,与他眼对眼、鼻对鼻相视的黄泉,在片刻过后,丝毫不掩唾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真恶心。”有来一个花花草草的妖类,分明就是个男人,偏偏长了张俊美过头到已经可说是国色天香的脸蛋,害他看了就一阵冷颤上身。
“真是失礼……”被迁怒得莫名其妙的叶行远,不悦地瞪向脸上写满了鄙视的他,“你的拒美心结要到何时才能解开?”天生长得美又不是他的错,这小子干啥每回一见到妖类就唾弃一次?全妖界上上下下,只要是长地稍微好看一点的就得接受他这等恶意歧视!
他一点也没有反省之心,“这辈子恐怕都解不开了。”
“碧落就不恶心?眉心隐隐抽动的叶行远不平地问。
他回答得很干脆,“她不一样。“这些妖怎么可和未来的自家老婆相比?
“你有偏见。“
“我的确是。“心情恶劣的黄泉,一手指向身后的柳妖,”你可不可以叫你的同类别在摇了?“
叶行远侧过身子,看了那只还是在那摇摇摇……摇个不停的扶风后,面色严肃地撇清血统关系。
“她是树妖我是花妖,品种不同。”
“等我一会。”手痒得紧的黄泉,说着说着即转身以一拳摆平身后那只碍眼的扶风。
叶行远哑然无言地看着躺平在殿廊上的无辜柳妖。
“找我有事?”发泄完毕后,浑身畅快的黄泉边甩着拳头边问。
“我找到碧落了。”看了前者的下场,识相的叶行远速速招出情报。
“她在哪?”登时面色一改的黄泉,一手扯紧了他的衣领。
“梧桐谷。”叶行远不慌不忙地拨开他的手,“你现在赶去的话,或许还能逮到她。”
太清楚碧落搬家能力的黄泉,立即把握时间想赶回人间逮妖。
“等等。”叶行远一掌搭在他的肩上拦住他。“这是妖王要我交给你的。”
接过下一份猎妖清单的黄泉,摊开名单后不懈地皱着眉。
“这回只是一只妖?”是他爹终于发现他的工作太过繁重,还是妖界的罪妖都快被他捉光了?
熟知内情的叶行远摇了摇头,“只她就够你受了。”
“你认识这只罪妖?”
“全妖界无妖不知她。”若不是因她太过棘手,狐王也不会指名让黄泉去办她。
“她犯了何罪?”他想不出区区一只梅妖能闯下什么得陪上性命的大祸。
不知该如何启口的叶行远,想了很久,最后在黄泉不耐的眼神下,沉重叹了口气。
“她吃了同类。”
秋至尽头,落了一地的梧桐,将秋日的愁绪淹没了整座山谷。
任由鹅黄色的落叶覆盖家前石阶的碧落,此刻无心欣赏落叶纷飞的美景,一手用力扯紧绳索的她,在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依旧无法捆紧衣箱之时,索性抬起一脚用力压在塞了太多衣物,以致无法盖紧的衣箱。
“搬家呀?”轻快的男音在她耳畔响起。
“是啊。”玉足高高踩在箱上努力捆绑打包家当的碧落,忙里分心地应了声。
“很忙吗?”来者不敢苟同地看着她粗鲁的动作。
“对啊。”忙得一头大汗地她,也没有想身后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是哪位,还以为又是路过她家的妖界同类。
“需不需要帮忙?”
“那就再好不过—”满心感激的碧落方回过头,脸上的笑意立即僵住。
收到消息后便十万火急赶来梧桐谷的黄泉,此刻微弯着身躯,笑眯眯地与这个每回见了他就要逃的失踪人口眼鼻相对。
“是谁出卖我的?”心情宛如乌云罩顶的碧落,一个头两个大地瞪着眼前的小冤家。
“叶行远。”他慢条斯理地供出泄密者。
碧落紧咬着牙,“那棵臭芍药……”她就知道那些花花草草的嘴巴没一个牢靠!
“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心情看似很好的黄泉,微偏着脸,两眼对她眨了眨。
“还没想到。”两目不能移的碧落,所有视线的、都被这张以往只能镜中看见,此刻却走出镜中真实来到她面前的脸庞占据。
他好心地给她一个提示,“你不觉得我变了?”十年来未曾好好见上一面,她一点都不觉得他无论是外表或内在的改变都很大?
“你有变老了。”紧攒着眉心的碧落,心情恶劣地低吐。
她永远就只会在意他的年纪!
“我要带你回妖界。”俊脸一板,不罗嗦的黄泉直接奉上来意。
“回去做什么?”看他的眼神似乎来是真的,浑身发毛的碧落边问边把放在箱上的脚放下,并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大门的方向。
“成亲。”如她所料,响雷果然直接从他的顶上轰下。
熟知她的个性,一如胳熟知他般,早料到她下一个举动即是拔腿就跑的碧落,只是站在原地以目远送,在听完话就如一阵疾风狂飙出家门连家当也不要的碧落。掐指算了算时间后准备逮妖归案的他,好整以暇地扳了扳两掌。
什么都不想,只想速速逃离此地避难的碧落,在黄叶凋尽的密林中横冲直撞了好一阵,在认为她已在这座宛若迷宫般的山谷中甩掉追兵,停下脚步想喘口气的她,才按着两膝稍作休息时,前方近处却传来有一阵没一阵的掌声。
她狼狈地瞪着大眼,看着倚在梧桐树下等着她的黄泉,正凉凉地朝她挥挥手。
“虽然你的妖力依然十年如一日的不济……”踩着一地枯叶的黄泉,走至她的面前一把提起她的衣后领,算是奖励地赠上一句恭维,“不过,脚程还是挺快的。”
相较于气息一丝也没乱的黄泉,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碧落,百忙之中朝他伸出一根犹在颤抖的手指向他声明。
“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喘死人了,要是他肯放水,把岁月倒回去二十年,她相信这回她一定能跑赢他!
已经对她的拒绝习以为常的黄泉,微微挑高两道剑眉。
“这就是躲了十年后的答案?”龟之所以是龟,就是因为它有张顽固的壳可以躲可欺骗,这让他不禁要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其实不是什么妖镜,而是只说话不算数的百年老乌龟。
“对。”不想再次看见他眼中失望的她,在顺过气后倔强得甩过头去。
触感熟悉的掌心,在下一刻抚上她的面颊,将她的小脸转回至他的面前后,深情似海的眼眸、俊美无比的笑容,直逼向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碧落。
“你……”性感低沉的嗓音,当场诱拐她的三魂气魄离家出走。
就在他们两两凝视到碧落以为可能会持续到天荒地老之时,黄泉突然两眼瞠、笑脸一收,出手如闪电地抢走那面总是摆放在她怀中的铜镜。
“还我……”犹如大梦初醒的碧落,在惊见常用来镜遁的铜镜被没收后,急着要将它抢回来。
只差数寸就要撞上她鼻尖的脸庞,眨眼间有凑到她的面前。
黄泉笑得很客气,“有空吗?”
“做什么?”有点被吓到的她,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接了件差事。”他兴致勃勃地再靠向前一步。
姑娘不感兴趣地扬起柳眉,“与我何干?”
“想请你陪我走一趟。”
“不去呢?”要猎妖就由他自儿去,她才不想陪着他在人间大江南北地跋山涉水。
“我会施法咂碎人间所有的铜镜,让你往后只能待在妖界或这面镜里。”他边说边把抢来的铜镜往怀里一搁,恫喝地瞥她一眼,“或者,待会我就亲手用妖镜封了你,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被他眼神骇住的碧落,紧抿着唇看着不常开口威胁他人的黄泉。
他没什么耐心,“如何?”
“你一定要靠得那么近说话?”在他的气息都吹拂至她的脸上时,她几乎将两眉连成一直线。
“想把你看得清楚些。”
“手一定要捉得那么牢?”她低首看着他不知在何时紧紧握住她的两掌。
“怕你又跑了。”
“你的眼一定要这样对我眨吗?”她的不满再绕至他那张让人很难不受影响的脸庞上。
“我自恋。”
“……”她投降。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赶着上路的黄泉一手挽着她的腰肢,“走。”
“等等,黄泉——”伸直了两脚直抵在地的碧落,万分不愿地以掌拍打着他的胸口。
眉心不悦地一皱,猛然转过身的黄泉,毫无预警地低首吻一记。
小嘴遭不明物堵住的碧落,两眼眨了许久,这才发觉在她唇上的是另一张更温暖的唇,芳颊顿然写满嫣红的她,忙不迭地推开他的胸口速速退离他三大步。
“你……震惊过度,她掩着唇说得结结巴巴的,”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这、这个吓掉我三魂七魄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这是利息。”跟上前来的黄泉,回答得相当从容冷静。
“利息?”她只觉得满头都是小鸟在飞。
“十年份的利息。”他缓缓地加上注解,并严肃万分地向她声明,“从今日起,你得开始慢慢还。”
“不还行那?”
黄泉有礼地朝她微笑,“在我的人生都已经毁在你手上后,你说行吗?”他们的聂缘,打从他还在娘胎里就因她而结下了,现在她才想抽腿?门都没有!
她
绿痕妖镜
悠悠相思无止限;谁爱得深;谁爱得浅;谁走得先;谁躲得远;上穷碧落下黄泉。素腕纤纤;她持镜照出段段情深缘浅;少年翩翩;他执笔写出字字情真意切。不变的从前;在她的眼;相同的信念;在他的肩。人间数年;妖界转眼;她说到不了永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一直等在原点。何妨一笑释然;爱情需要勇敢一点;何不遗忘明天;幸福需要大胆一些。因为一颗舍利;誓言;不再只是镜中云烟。
第一章 他偶尔会问,假若生命有限,是不是刹那即胜过永远?
因为珍贵,因此他总是收藏着记忆,将每一朵花开,她每一次的回眸深记在脑海里边。
他时常在想,倘若生命等长,是不是就永不会有离别?
因为不舍,于是她总是刻意忽略时间,淡忘他的身影,和曾经有多少人掠过她的眼帘。
多少年下来,他追赶着岁月,她逃避着岁月,追逐闪躲间,他们皆离开了本来停留的地方,换上了陌生的脸,但在人间
待了那么多年后,他们却不约而同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人们总是急着离开,却往往在离开后,才发现守在原地的人,才是最爱。
饭可以乱吃,人不可以乱救。
这二十多年来,碧落一直都是这么想。
事情的起始源于一个春末的午后,那一日……。。
自妖界私下溜回人间探亲的凤池,此刻正被高绑在木柱之上,柱底堆满了材薪与碎木,身怀六甲的她,恐惧地抚着腹部
左张右望,盼能在人群里见着自家小弟或是正四处找寻她的夫君,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始终没见到半个来搭救她的人影,反倒是在下头见着了欲置她这人间叛徒于死地的人们。
身为凤族之女,竟与妖界通婚并已怀有身孕,无法忍受这等耻辱的驱凤镇居民,这日在得知凤池私返人间省亲,趁着凤池之弟凤湖出镇捉妖之际,将她自凤府里拐骗出府后,硬是将她绑来镇旁的祭山上,准备在此动用火刑,以惩戒投向狐王怀抱的凤族之女。
“行刑!”
算准了时辰,满头花发的镇上长老,站在祭台上拉开了苍老年迈的嗓子。
站在柱旁高扬着火炬的村民,将手中的火炬凑向柱底的柴薪,但就在点燃的火炬快碰到柴薪之前,火炬忽遭不知哪来的风儿吹灭。
众人怔愣了半晌,纷扬首看向天际,在这无风无云的午后,这阵风吹得让众人心底有些犯嘀咕,但在长老们的催促下,负责行刑的村民又将火炬点燃。
凉风一吹,初燃正炽的火炬,在靠向柴薪之时,又再次在众人面前硬生生地熄灭。
私聚在此的村民们忍不住哗然四起,眼中盛满惊讶与不解的众人,你你我我地互看了一会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环看向四周,最后,目光全集中在那面高放在祭台上,散放出阵阵冷风、镜面色泽漆黑的铜镜上。
待在镜里睡午觉,睡得全身腰酸背痛的碧落,在遭人吵醒后,觉得外头热得令人难以再次入睡的她,先是将镜外一丛丛高举的火炬给吹熄,然后将一手探出镜外,以掌心测了测外头的天候,随即在瞪凸了眼的众人面前,一手撑着镜缘爬出镜外,在两脚落地后,大剌剌地站在镜旁伸展着四肢。
无言的众人,愣张着嘴看着这只打断了他们行刑的不速之妖。
将全身的酸疼的骨头活络过一回的碧落,微偏过芳颊,老大不痛快地瞧着那几个手持火炬的村民。
“原来就是你们。”要暖春了,还点什么火?不怕热死妖啊?
“妖怪……”
静至极点中,人群中暮然有人出声。
手边伸展的动作突然止顿住,高站在上方的碧落环首顾看了四下一会,笑眯眯地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
“我?”现场看来看去,好象除了她外并无第二只妖。
愣慑于她的美貌与妖异的众人,默然地朝她颔首,两眼不断地在她与那面铜镜上游移。
大大方方站在祭台上任众人瞧的碧落,则是趁着他们发愣的片刻,先是看过他们手中的火炬,再将双眼移向身后那个被绑在木柱上的孕妇一会,忽地有些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碧落脸上娇艳的笑意顿时一收,替换上一张毫无血色的恶魅之脸,冷冷压低了纤嗓。
“既然被你们看见了……”
被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一吓,众人赶紧撤清,“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正巧,我肚子饿了,不如那个女人就让给我吃吧。”她刻意咧开了血盆大口,并作势一手捂着肚皮,“或者。。。。。干脆拿你们来开开脾胃?”
被绑在柱上的凤池,愣愣地看着碧落话尾一落后,就作鸟兽散的村民们,三两下走得干干净净。
“一点长进也没有……”
怎么那么多年来,这些胆小的村民只要一见到非人的众生,就是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德行?
两手捂着脸的碧落,边揉着刚才因咧大了嘴而有些酸的面颊,边跃至木柱下方,仰首看着那名似站在山头看风景的妇人。
“夫人没事吧?”
随意往下看去,不意却见着了一张如话似玉的脸庞,被美人容貌怔呆的凤池,当下忘了方才她身处过什么险境,两眼烂亮地盯着下头那只貌美非凡的妖类。
“别害怕,我这就放你下来。”以为她被吓呆的碧落,抬手弹了弹指,施法解开绑缚在她身上的绳索,并伸长两臂准备接住她。
但缓缓降落的妇人,却在即将被她接住前,遭另一抹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黑影给打劫走。
“咦?”
两手空空的碧落,纳闷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凤池。。。。。”接住爱妻的龙沼,小心翼翼地让她两脚着地,焦急的大掌保护性地抚过她的腹部。
“狐王?”
被晾在一旁的碧落,在认出来者后,诧异地看着她已几百年没见过的妖界头头。
“你怎么样?伤到哪了?”自妖界追到人间,差点被逃妻吓出一头白发的龙沼,一手搂住凤池,紧张地弯着身子为她检查。
“我没事。”
沉醉在惊艳中的凤池,满面兴奋地扯着他胸前的衣襟,“龙沼、龙沼,这位姑娘……”
皱着眉的龙沼,不解地依她所指看向身后,“是你救了王后?”
赫然发现身旁的女人大有来头后,碧落神色惨淡地愣张着嘴。
“王后?”她是听过他们妖界之王娶了个人间女子为妻,可她没想过,她的运气会好到在这种地方救了那个听说把狐王迷得晕头转向的女人。
“就是这位姑娘救了我!”眼中盛满感激只情的凤池,一手紧拉着龙沼的衣袖,急急要龙沼认清楚她的救命恩人。
“不,那个……”抬起两掌的碧落,讪讪地陪着笑,“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啦……”
相当疼宠爱妻的龙沼,先示意凤池稍安勿躁后,微偏过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碧落,半晌,他两眼忽然一亮,饶有兴味地一手抚着下颔上上下下打量起她。
“妖镜吗?”很久没见到这种罕见的妖了。
“我。。。。。”一阵冷颤怵地上身,碧落大感不妙地忙想走人,“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坏了,她该不会不小心管了不该管的闲事吧?
“慢着。”一男一女的两掌登时齐按放在她的肩上。
她僵硬地转过头,“还。。。。。还有事?”
“你等会。”扔下简短的消息后,扶着兴奋过度的爱妻到一旁的龙沼,弯下身子压低了音量开始与凤池商量。
站在远处什么也听不着,又没胆上前去探个仔细的碧落,心中百般不安地看着那对交头接耳的夫妻。
商谈了许久,久到让等在原地的碧落差点睡着,经过激烈讨论才达成共识的妖王夫妻,在齐步走回她的面前时,速速换上了两张诚恳感激的笑脸,并一左一右地各捉住她的一手。
龙沼慢条斯理地启口,“既然你救了王后……”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打算说完话就走人的碧落,嘴里的话突然遭他俩逼上前来的面孔塞住。
他们异口同声地道:“我们夫妻俩决定送你一项大礼,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什么样的大礼?”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俩亮晶晶的眼眸。
“这个。”两根手指同时指向凤池高高凸起的腹部。
“这个?”碧落看得一头雾水,“我不太明白。。。。。”
龙沼清了清嗓子,以沉稳的音调宣布。
“日后王后若是生男,本王就将王子许配给你当夫婿,若是生女,以后你就与公主结为金兰姐妹。”没办法,这是他那个美丽的人事物,已偏持到某种狂热的老婆所作的决定。
两脚登时直接踩进十八层地狱的碧落,当场刷白了一张脸。
“儿子还有用许配的?”有没有搞错,只是随手救了个人罢了,不必弄到这么夸张吧?
龙沼皱眉地向太座请示,“人间之人不都是这么说的?”
“你又弄错了。”凤池纠正地一手敲着他的后脑,“是把她许配给咋们儿子。”人间的民俗风情他老是分不清楚。
他恍然大悟地拍着额,“原来如此,本王明白了。”
“等等!”碧落抬高两掌大喊暂停。“不管哪一种说法都不太好吧?”谁有空管他说得究竟对不对,重点跟本就不在那里!重点是在她压根就不想嫁给肚里那个人妖混血的人妖!
“好,当然好!”洋洋得意的龙沼,为爱妻想出的报恩法感到相当满意。“
最好的报恩方式就是身体力行以身相许,爱妻,你说是不是?“
凤池红臊着小脸,害羞地以两手掩着颊,“想当年我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恩情的。。。。。”
“若不是爱妻,本王恐永远不知人间女子是这般温柔多情,亦不知人间有这等幸福的救人规矩。”沉浸在回忆里的龙沼,边说边扶起她的小手亲吻。
“讨厌,你又来了。”凤池扫娇地推了推他,脸上写满了春花朵朵开的幸福模样。
功力太强了……
完完全全被遗忘在他们面前的碧落,一手扶起自己合不拢的下巴,发现这对夫妻除了强妖所难外,还练就了一身彻底忽视他人的本事。
“狐王,此事攸关王子或公主的人生大事,我想我还是——”忙想让他们夫妻俩收回美意的她,话未说完,就遭决心已定的龙沼截断。
他以掌拍拍她的肩头,“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三个月后,别忘了来王宫一趟。”
这算是强迫感激吗?再次被他们怔呆的碧落,两目直愣愣地盯着这对根本就不管他人愿不愿意的夫妻。
“我就直说了吧。”用力甩甩头力持振作的碧落,干脆老实地把拒意抖出来。“我是妖,而这里头的小家伙并非妖,因此我不想……”
“记得。”
凤池笑脸吟吟地握住她的手,“一定要让我们夫妻报答年的大恩大德。”
她既想跳脚更想翻脸,“你们向来都不听别人说话的吗?”这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夫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有恩不报非我妖类本色,你若不来,别怪本王到时派妖将将你架来。”同样也没把她半句话听进耳的龙沼,索性与爱妻一块来个软硬兼施。
备感压力的碧落,听得一头冷汗,“不用了,不必那么客气……”
“好了,咋们回去吧。”搀着爱妻的龙沼,低下头甜蜜地对她微笑。
被甩到身后的碧落,忙不迭地赶在他们走前留人,“慢着——”
“到时别忘了回妖界喔。”倚在龙沼怀中的凤池,边走边微笑地对她挥挥小手。
一手还在停顿在空中的碧落,呆然地瞪大一双眼看他俩离去,犹想挣扎的自由,寂寂地徘徊在空气中。
“真的不必……那么客气。。。。。”
三个月后。
遭言出必行的狐王龙沼派妖强行架进王宫的碧落,此刻,正站在殿上一个头两个大地看着怀中之物。
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眼前这名在她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小娃娃,刚巧是妖主与王后在日前诞下的独子,刚巧就是妖界的小王子,刚巧,也就是妖王方才在殿上所宣布,她的……为婚夫婿。
鸦雀无声中,殿上的众妖皆以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日后,她得嫁给这不人不妖的小娃娃?
不是吧?
“碧落!”
正打着偷偷摸摸离开王宫的碧落,在听见身后童稚的叫声后,僵着身子,保持着一手拎起裙摆、一脚跨在围栏上的姿势不动,当那阵杂乱无章的步伐抵达她的身后时,她新不甘情不愿地回过头,并把两目往下一降,降至眼前这名老是让她逃脱不成的小男孩身上。
“碧落,你又想离家出走了?”因跑步而脸颊红通通的黄泉,张大了那双一黑一碧的眼眸,看着这个逃家前科累累的未婚妻。
修长的玉指朝他伸去,在下一刻准确地顶在他的鼻尖。
“叫姨。”一个还不到她腰际高的小鬼,也敢不客气唤她的名?他到底要教几回才会懂得敬老尊贤这门学问?
黄泉天真地向她摇首,“我爹说我将来要娶年,所以不能叫姨。”
两际隐隐作疼的碧落,无奈到以一手掩着脸。一个才七岁的小鬼,就懂得以她夫君的身份自居?那对诧异的夫妻究竟是怎么教育他的?
叹息复叹息过后,她将两手叉在腰际,板起脸孔正色地再对他重申一回,“听着,我是绝不会嫁给你这个小毛头的。”
“为什么?”完全不知她与双亲之间恩怨的黄泉,即使已经听过不下数回了,依然还是搞不懂那些内情。
碧落笑眯眯地问:“你知不知道咋俩之间差了几岁?”知道说得再多也只是让他更不懂的她,这次学聪明直接点出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退婚理由。
“不知道。”骨碌碌的大眼转了两圈后,黄泉搔着发。
佳人甜笑一收,取而代之的是高声尖叫,“七百三十二岁!”
被吼得两耳轰隆隆的黄泉,不太明白地低下头,扳着手指头开始数算起她所说的岁数,但数了一会后,他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够用。
她凉凉地伸出十根手指头,“要不要我的也借给你?”
黄泉微皱着眉,“可是好像还是不够……”
“你知道就好!”一口怨气不吐不快的碧落,当下忍不住又拉大了嗓门,“我才不要嫁个小我七百三十二岁的娃娃!”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当年她就算闲着没事干,那也不必自找麻烦到微什么王后。
他认真地抬起一指,“你不会老,我会长大。”
“对,就是这一点!”碧落愈说愈想捶心肝,“我是不会老,但你会呀!你又不是纯正的妖类,在过个四十年你就变成老头子了!”都怪那对夫妻!要生也不生只血统纯正的妖,偏偏生给她这种不人不妖还会老会死的,他们是想在几十年后看着她当寡妇吗?
转眼间脸上写满迷思的黄泉,微偏着头愣愣到看着她。
“我听不懂。。。。。”爹娘不是常对他说年纪不是问题吗?为什么年纪这两个字一到碧落这里就成了他的错?
她跟七岁的娃娃讨论这个干啥?赫然发现自己又跟个小毛头计较的碧落,勉力定下胸口那股在见到他后总是会不知不觉走岔的气,随手抹了抹脸。
“算了,此事不提,免得我又要后悔个没完没了。”打他出生后,她就做了整整七年的噩梦,她可不希望这个噩梦持续到他成年为止。
看着碧落那张没好气的脸旁,心底觉得有些受伤的黄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碧落,你讨厌我吗?”
她猛然回过头,“啊?”没头没尾的,他怎突然问这个?
他问得有些哽咽,“你也讨厌人跟妖生的孩子?”那些讨厌他的妖,每次趁她不在身边,或是他不在爹娘的面前时,总是边嘲笑他边与他动手。
“我……”
“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压低了脑袋的黄泉,不想让她看见他受伤的自尊,与他长期以来所受的委屈。
“黄泉……”碧落将他拉来面前,关心地抚着他的脸蛋,“是谁欺负你了?”
黄泉把头压得更低了,“他们说我不是妖,没资格待在妖界。”
碧落摆着手,“别听那些小妖瞎说,你是狐王的儿子,你比谁都有资格留在这。”改天她定要再去教训教训那票老是质疑他血统的妖。
“可是就连我爹娘都不要我留在妖界。”就在刚才,他的爹娘才对他宣布他们要将他踢出这座他自小长大的家。
“不要你留在妖界?”她呆了一下。
他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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