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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惑世仙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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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靠近宿离,也看着宿离一步步地退后,“你是落潇湘,可惜有那么多人说你是魔,你又是怎么觉得的?”



    宿离愣了愣,樱唇轻启道:“人若成魔,无非执念。人若为仙,除非忘尘。皇上,潇湘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魔,而有是不是自己理解的这样。”



    “你知道吗,朕说的宿妃就是朕的四子,他的母妃。”



    宿离垂下眼帘,说道:“我知道。”



    “你相信她的存在么,所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总是辅佐着下一任君王登上帝位的宿仙。”玉宁轩的话问得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意味,只是冷冷地开口。



    “既然世上有仙的存在,那么又为何不再相信有一个宿仙的存在呢?而且,如果说她真的爱您,那么就一定会选择忘记。如果说可以,她一定也会选择为您挡去所有的灾难,哪怕是死亡,她依旧会庇佑。因为皇上,您是天子,是上天赋予的您生命。”宿离淡淡地叙述着,仿若是在讲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是么?”玉宁轩嗤笑了一声道,这是一个帝王很少露出的嘲讽神情,“那如果朕现在要你去为了朕的四子而死,那么你会愿意?”



    宿离的神色未变,只是微微抿了抿唇说道:“潇湘只是个普通人,无法庇佑四皇子的一生,也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但是,如果是他的希望的话,我……可能依旧会顺从。”



    依旧?



    什么叫依旧?



    玉宁轩的眸光一闪,却大手一挥道:“你回殿里罢。”



    “是,皇上,那潇湘先走了。”宿离轻轻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只是留下了玉宁轩在那儿仍是平静地赏着杏花。



    宿离刚一走开御花园不就,溪冉便从边上的树林里窜了出来,跑到了宿离的面前。



    “冉儿,你刚才倒是走得快。”宿离微笑着开口。



    “仙君,您说我又不能跟着一起去见那个什么皇上,当然只能在一边先歇着去了。”小狐狸一溜烟地窜到了宿离的肩上,抗议地说着。



    “好了,知道你辛苦,我们走吧。”宿离安慰般地抚了抚他的毛发。



    溪冉嗷呜地喊了一声,一张小脸苦得就快扭成了一团,“仙君,您为什么还要呆在这种地方,我们回仙界不好么?那样子,您就可以恢复仙身,也不会再被魔气所控,然后就能够当回那个高高在上的宿君了。”



    “你觉得,本君可以吗?”宿离偏了偏头,笑得醉人。



    溪冉趴在她的肩头上,轻声喃喃道:“仙君……”



    “好了,不必再想着些了,我们走吧。”宿离笑出了声,一边往皇宫深处走去。



    她不喜欢深宫,因为剩下的感觉永远都只是无尽的悲伤。就好似不管过去多久,即便自己期盼着,留恋着那些美好,却到头来发现什么都不曾出现过,只是深宫幽幽,望不见尽头。



    “传闻煜华国四皇子文武兼得,以前倒是不信,不过现在看来是真的了,我佩服。”银成礼大声喊道,声色洪亮。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亮芒,遥遥地望着站在巍峨城墙之上,身着一袭白衣的人,大声笑了起来。



    玉疏伝也是轻笑着开口道:“传闻尹泽国银成礼将军战功屡建,疏伝也是钦佩不已。”



    银成礼听着笑意不停,伴随着他话出口,底下的骏马也是一声嘶吼,就如同是在应和着一样,“既是如此,那么四皇子不介意我再立一次大功吧。”



    玉疏伝的凤眸微眯,勾唇道:“那么也要将军真的做到才好。”



    银成礼亲自率兵前来天都城,而玉疏伝却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除了让六皇子玉允和将军苏齐带走的人之外,还留下了一大部分的人来看守天都城。



    银成礼派了小部分人分散开来去了剩下的几处他要攻克的城关,在分散开的同时也是要紧密联系,保证只是看似将很多的兵力用在别处的诱饵,而自己却可以轻易脱身。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诱兵之计并没有发挥原本的用处。
第一百零七章 卷轴思
    “四哥,我回来了。”玉允风风火火地推开了门,可是一瞬间并没有看到玉疏伝的人影。他奇怪地蹩了蹩眉,往里面走去,直至走到了一侧的屏风之后,才惊诧地呼出声,“四哥!”



    玉疏伝守住了天都城,虽然折损了一些兵力,却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只是他的一身武功在当初救下宿离的时候便已经全废,重习一遍的话更是难上加难,不能再使用炼仙决,身上还有伤未愈,他就敢带兵出征,没有拒绝,如果被别人知道,一定会认为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刚才在战场上的时候因为有个情况比较危急,他便还是亲自上阵了,与银成礼碰上其实也没有在他的意料之外。凭着原本习武时的习惯动作,他还是能够挡下银成礼的部分行动。只是最后银成礼一剑相逼,而为了能让受伤的程度达到最低,所以便选择了避过剑锋,背后却生生受下一掌。



    不过他竟还是能够装作没事一样继续争斗下去,确实是不容易的。



    此刻他的脸色煞白,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流淌着,他紧闭着双眼端坐在软榻上,应是在想办法恢复一些。明明身体很糟糕,可他依旧一句都没有和别人说,全部都是自己的决定。



    恐怕若是宿离看到了,不仅会是心里复杂吧,因为—无—错—小说 M。{qul}{edU}。,她会发现这个男子,他的心还真是从未变过的绝决。



    “四哥,你没事吧?”玉允的神色有些紧张。



    玉疏伝听到自己边上传来的声音,轻轻吁出了口气,慢慢睁开双眸,里面是黑白分明,眼瞳黝黑平静得看不出一丝的异样来,他启唇说道:“没事,过会儿便好。”



    玉允坐在了不远的椅子上,一脸凝重地开口说:“怎么可能没事啊?你的身体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炼仙决这种逆天的修炼,四哥你都愿意练了,你不是不知道的,炼仙决一旦开始修炼,就是和你的命联系在了一起。可是四哥现在你的武功已经全部废了,那就是在要你的命。在没有恢复的情况下还选择出征,那不是最危险的情况了?”



    玉疏伝的唇角难得地扬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他说:“你觉得如果我拒绝,又能怎样?”



    “父王,他不会同意……”玉允闻言,也低声喃喃着回答,“而且,宿姑娘也会……”



    玉疏伝听着玉允话语最后的那个称呼,唇角的笑意化了开来,逐渐变得无波,“重关和肖阳那里的兵力都布置得怎么样了?”



    “按照四哥你说的,留下了小部分的人看守,剩余的人明日我会带他们去云岩关。只是云岩关的地势实在是太过复杂,很难看清,恐怕要顺利到达有些难度。”玉允沉声言道,却是一一说明。



    “银成礼刚刚攻打过天都城,可惜失败,所以他应该会先选择留在扎营处做好新的打算。他们的行动没有超出我所想的,所以接下去他们一定是要准备穿过云岩关,然后便可以绕过天都城直接今日煜华国内。既是银成礼的决定,那么他一定会事先做好安排。他总是喜欢找这种令人忽视的地方通过,所以他的将士里就会有这些擅长探查于山峭崖壁这种地势的人。而今,约莫是准备得差不多了。”玉疏伝慢慢地分析,忍下了身体内的不适与痛处,他走下了软榻,随即到了桌案上找出了那张暗黄色的卷图。



    卷图上虽然没有特别的清晰标出很多的细处,却还是能够看出大概的地方。



    “那么四哥的意思是说要去他们的营地里想办法窃取那张云岩关地点的图卷?”玉允一手抚在下颚的地方,似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玉疏伝的眸光闪烁,指尖不时地敲打在桌面上,在空荡的屋内发出轻微地响声,“这些你先不用管了。”



    “四哥你不会是又要亲自去了?这点我不能同意,还是我去。”玉允很快回答。



    “那么你确定你能在所有人都不会发现的情况下,进入银成礼的营帐,在你根本不了解云岩关的情况下,取回一张正确的图卷吗?”玉疏伝的声色里透出些沙哑的感觉来,他深深地闭了闭眼,随即抬手握在了摆放在桌面之上的水杯杯身,茶水已凉,触感更是不意外的冰,但玉疏伝并不介意似的,将水杯凑到了嘴边微微品了一口,依旧闲然自适的模样。



    玉允沉默,他无法保证这一点。他本身便是对玉宁轩自己要求想要随玉疏伝一起来的,他可以依着玉疏伝所说的带兵去迎敌,可现在要做的却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办到的事情。他也相信,玉疏伝即便是失去了武功,仍旧可以做得很好。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吧。”玉疏伝的唇边漾着浅淡的笑,像是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唯有他脸容上泛着的不正常的白,才能看得出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很是不好了。



    “仙君……仙君,您还好吗?”连簌簌扶着宿离的手臂处,让宿离快要倾倒的身体有一个支撑。



    宿离的眼中逐渐化为平静,呼吸也慢慢轻了下来,她额上的冷汗浸湿了垂下的碎发,贴在了光洁的额头上。她抓着连簌簌衣袖的手紧了紧,随后便笑着开口,只是这声音里明显得就是无法抑制的虚弱,“谢谢了,簌簌。”



    “可是仙君您这样发作的日子越来越多了……”连簌簌垂下眼帘,似是担忧地说道:“这样下去,仙君您真的会入魔的。真的不回仙界去吗,其实您不用做这些的。那次从魔界出来,仙君您就这样了,果然是那魔尊胥萧华做的。”



    “簌簌……”



    “怎么了,仙君?”



    “我觉得累了,扶我回去休息罢。”



    “好。”



    连簌簌一句回应完,宿离笑了。



    说实话,她的确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因为那只会让人陷入无尽的回忆之中。她害怕想到君容,所以更害怕听到和她过去有关的任何的人。



    宿离回到房里,让簌簌出去了。自己却坐在了桌前,目光落在桌上久久不动。空空荡荡的桌上只摆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幅被小心卷起的画卷。



    宿离双手轻轻地握在了画卷的两端,然后慢慢地打开,她的视线凝固了,嘴边的笑意化作苦涩之意。



    画里的男子栩栩如生,他的眉眼,他唇角的笑,宿离都仿佛是依稀记得的。她的指尖留恋似的摩挲在画卷上男子的脸颊上,来来回回,带着再深沉不过的缱绻。



    “阿容……”



    “仙君,这是谁啊,我看着觉得有些像是这个煜华国的四皇子。”忽地,一个突兀地声音落在宿离的耳中,再一看,便是一个相貌俊俏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手里的画。像是发现宿离神色的不对,他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仙君最近总是那么失神。我记得,仙君以前在仙界的时候,从来不是这样的。”



    宿离也没觉得他说的有哪里不对,只是无奈地收起了画卷,重新摆放在了一边,才悠悠开口:“冉儿,你是什么时候遇见我的?”



    “是在仙君修为达到九天玄仙的时候。”他如实应答。



    “是么,九天玄仙啊。”宿离微微一笑,九天玄仙的话如果说不是发生了那件事的话,估计已经要早一百多年就达到了,“可是冉儿,有一点,你和簌簌都不知道。”



    溪冉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宿离,但是他心里该清楚,露出这种神情的宿离,她是不会说的。



    “刚才画卷上的人,你忘了吧。他并非玉疏伝,只是我以前的一个熟人罢了,你和簌簌都不识得的。”宿离仿若无事一般的说着,随即是莞尔地笑了。



    溪冉这次没有再提这件事,接着是才说出他来想要说的,“那日在四皇子出征前,仙君让我格外留意,所以我便找了还未化身的九尾灵狐跟着他们一起,并未被发现。不过今日听闻,四皇子似乎是受伤了。”他也不知道他的仙君是怎么想的,即便是知道宿离作为宿君,依旧有她自己需要完成的职责,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是应该多在意一下自己才对。只是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



    宿离的神情未变,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的平淡,让人几乎可以以为她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她勾了勾唇角,抬眸望着溪冉,看着他眼中的波动,她反而是表现得更普通了。片刻过后,才听到女子浅若云雾般的一声叹息,她说:“你去看看他们吧,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那也便不要插手。”



    只是如果没有特别的事……



    溪冉注视着这个他一直以来跟随着的,所敬重的女子,蓦地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他会妥协,因为只有这个女子,才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救了他。直到现在位列上仙之位,他虽然还是有时会耍耍小脾气,可依旧在很多时候都是会认真起来的。
第一百零八章 夜闯营
    银成礼营帐外,灯火照得明亮,不少将士来来回回地走着,更是有两人守在帐门外。轮到守岗的人的脸上都是没有欢声笑语的,反倒都是严肃挺立的模样,可见军纪的严明。



    “最近几天看得紧一点,小心有敌人闯进来,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有个人走过离得近的几个守着的人,开口冷声说道,明显是个管理着的头领。



    待他走后,才有几个没有轮到,难得可以休息的人小声在那儿嘀咕。



    “你说难不成真的有人会敢来闯我们大将的营帐,那不是没事自己找死的?”一人偷偷地凑到身边那人的耳边,打趣地说着。



    他身边的那人原本脸上无波的神色蓦地也随着这话语泛起了一丝笑意来,他仿佛是凑热闹地开口:“是啊,这种日子,有谁敢闯进来。”



    这人一听,心下乐了,他转过去,傲声说:“这话说的可不是嘛,我看你面生,应该是新来的吧……我和你说,我们将军可厉害了,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败绩的。这一次么,天都城那里的事肯定也是将军预料到的,最后一定还是我们大军胜才是。”他说完,又兀自笑了两声,但并未听到身后之人应声。他奇怪地转身,那个刚才与他说话的身边之人早已不见。他视线一撇,无聊地喃喃道:?无?错?小说 M。quleDU。cOM“你说这人,话还没听完呢,就急着走了。”



    哐嘡的一声,在此时此刻来说,听上去是极为突兀的,很快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发生什么了?”帐内,银成礼一手放下卷册,随即皱着眉头看向帐门的那个位置。



    门外的一个将士闻言,立马走了进来,对着银成礼恭恭敬敬地一抱拳,朗声道:“将军,是刚才有人听到一声巨响,所以怕是有敌人潜进营地,所以派了人过去查看。”



    银成礼听完,眸中闪过亮芒,锋利至极的眼神让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将士额上立刻冒出了些许的冷汗。银成礼的嘴角勾起一记冷笑,接着便用力一挥袖,说道:“我随你一起出去看看。还有,派人继续看着这里。”



    “是。”那将士收到命令之后就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心下不禁又是对银成礼生出一些敬意来。



    银成礼大步走出营帐,看着外面天色已黑,“你们说的那个声音是在哪里出现的?”



    “就是在那里。”帐外的一人抬手向着声音的出处指去。



    银成礼眯了眯眼,视线冷不防地又看到这人的身上,他的肤色看上去黝黑,面貌也长得很是普通,只有一双眼睛里还能看得出一些精神。银成礼打量了他许久,最后沉声说:“提起点精神来,别像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模样,好像大战还没开始,你就有意思要在这一点上输给人家一样。”说完,银成礼头也不回地向这人指的地方走去。



    就是被这个突兀的声音一闹,大将帐外看守的人瞬间少了不少,似乎一下子气氛就显得没那么凝重了。



    而此时,门外原本最近的地方是要有两人守着,可是突然间一人再回首身边,却发现刚才那个被将军银成礼所提醒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可想来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约莫是觉得刚才的那人被说的有些惨了,所以先离岗一会儿,不过原本那人就是被代替着别人刚来的,所以不知道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这样想着,门外剩下的那个人便继续回过神来,仔细站岗了。



    帐内,烛火还算是明亮地曳着,许多东西在那帐布上印上了一抹阴翳。忽地,不知何处漏进了一丝凉风,吹拂而过的同时,银成礼摆在桌上的卷册也随风翻过了几页,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而在那帐布上却是多出的一个重影,清晰地映照着那个人的身影。一身的盔甲虽然有一些笨重,但丝毫挡不住他身上传开的丝丝英气,柔中带钢,便是那人面上神色传递出的最好答案。



    完美尖削的下颚,白皙丝滑的肌肤,乌黑亮眼的双眸,其中流光静静地淌着。只要他的一笑便可以冠绝天下,只要他的思绪一动便是可以权谋苍生。怎似刚才的那个门外小兵,一副颓废不计的模样。



    玉疏伝抿了抿唇,眼神开始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装成了一个小兵,穿着盔甲混进了营地里,正是因为不用太多的武功来打斗,所以才能让他能走入。而玉允,其实并非玉疏伝觉得他能力不够,说到底也就是不放心罢了,相信玉允也感受到了,所以在担忧的同时他却没办法说出不行或者拒绝这一类的话。



    揭下面具,视野一下子就感觉清晰了不少,因为一直绷着脸的关系,所以行动会些许地放慢下来。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却不是可以慢慢来的。



    他快步走到了银成礼的桌前,目光所及之处都堆满了各种文册,地势图卷,所以才极为地难以辨别,或者是来不及一张张查看。不过想来在此时,银成礼已是准备用这个计策的了,所以必会在近日里用到。



    玉疏伝放轻动作,尽量不发出可能会惹到外面的人发现的声响,又极快地翻阅着银成礼现在放在最面前的几张卷册。不出所料,玉疏伝的眼中倏地微光闪烁,手中刹那间多了一份图卷。这张图卷上清晰地标出了几个他们会埋伏的地方,还有准备偷袭的路线。



    不过,这张东西看完之后,玉疏伝并没有打算将此带回去,因为这太容易被银成礼给发现了。所以略一思量之后,玉疏伝便把图卷重新放到了桌上原本摆放的位置,只要记清了几个地方便就足够了。



    “将军。”门外先是传来站岗的人的声音。



    “你这里有什么动静吗?”很快,便是银成礼的问话。



    “禀将军,没有。”



    “是么,我知道了。”银成礼蹩了蹩眉,回答说道。忽然间,他的脑海里似乎划过了什么,有意无意地扫过了旁边空着的那个地方,他说:“我记得刚才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他人呢?”



    那人想了想,便答:“将军,刚才确实在的,不过后来再站了一会儿之后,我再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了。”



    还未等那人说完,银成礼便快步向营帐走去,一把就要掀开营帐的门。



    只是他在看到了帐内的情况之后,眉头却拧得更深了,帐内空空荡荡,毫无一人。他走到了自己的桌案前面,低头查看了一下,所有的文册都在,一件未少。



    一阵凉风从他的脑后拂过,他想到什么,猛然回身就是一手往帐布的一侧掀去。外面没有人,只有一片透着压抑的密林,可是刚才那几声轻微到极致的响动声却绝对逃不过银成礼的耳朵。



    玉疏伝的身体紧贴在靠得最近的树干背后,视线只要朝着边上轻瞥,便可看到不死心,一步一步朝着这里走过来的银成礼。



    说实话,现在靠他这样的身体与银成礼对上必定是没有办法轻易脱身的,身上的盔甲沉重,他的伤口在他这么快速的移动中又在重新撕裂着,而这盔甲更是压得伤口生疼,原本体内受到的内伤也在继续加重。



    他压得自己的呼吸声极细,墨色的长发因为摘去了头盔,所以肆意地披散在了脑后和身侧。



    越是靠近那个看上去不对劲的地方,和刚才听到的声响去往的地方,银成礼嘴角边的冷笑就越深起来,他肯定那里背后有人的存在,就凭他带兵多年出征的感觉,那是锁定猎物时的兴奋与冷酷。



    “是谁在那里,不如还是光明正大的出来如何?”银成礼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寒锋。



    不过很可惜,没有任何人的回应。仿佛是失去了耐心一般,银成礼直接快步冲入了茂密的林中,随即就朝着玉疏伝那里靠近。



    树叶的摩挲声,轻风的拂过声,还有……忽然传出的人的走动声。



    银成礼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是在一个他以为的完全相反的地方。蓦然间他还是先朝着玉疏伝的方向走去,不管是谁也好,不管在哪里也好,一定是会落入自己的手中的。



    溪冉眼看着银成礼就要发现玉疏伝,就是玉疏的身体问题,现在又是难以随便移动,不然也是被发现。想着没有别的办法,又知道宿离的在意,他立刻冲了出去,右手一挥之间,掌中便是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对着银成礼的背后袭去。



    银成礼唇角漾起冷笑,听到衣衫纷飞拍打的声音离自己很近,立刻抽剑回身。



    “哐嘡——”



    两剑碰擦在一起,发出一种刺耳的声响。



    银成礼和对方分别退了一步,他抬眼看去,有些诧异,在他心里想来,原本以为会是四皇子玉疏伝,或者是六皇子玉允才敢在这种时候来夜闯他的营帐,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竟然会是一个丝毫没有见过的年轻男子。



    “哦?你是那四皇子派来的人?”银成礼好奇似的开口问道,只是唇角的冷笑未褪。
第一百零九章 皇子妃
    溪冉冷冷地看着银成礼,目光凌厉。他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衫,乌发只用着一只墨绿色的发冠固定。普通至极的一身装束,基本上不会让人联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秀美的男子竟然会可以闯到军营的这里。



    银成礼好奇地打量了面前之人许久,见他没有意思想要回答,便冷不防开口说道:“你是他手下的哪一营的将领吧,不过倒是从未见过你。”



    溪冉是在是没有什么耐心听他一个人在那儿叨念什么,只是知道要快些带着玉疏伝离开这里就好。于是握着长剑的右手微微一用力,手中的剑便突然像是化作了烟云一般消失得不见踪影,或许这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先将银成礼的注意吸引过来用的罢了。



    银成礼见着他的举动,目光蓦地一凝,视线紧紧地注视着他,“你不是他手下的人。”



    溪冉不回答他,快步的移动,便是刹那间来到了银成礼的身后。他双手翻覆,一道光芒闪现,瞬间化作似屏障一般的东西。而银成礼也在同时感觉到身体的无法移动。



    凡人与仙之间的差异依旧是极大的,所以仙才一般不会介入凡人的战斗之中。可是如今,却只当是为了救人便好。



    “你……”



    “劳烦将军呆在这里一会儿‘无‘错‘小说‘m。‘QUlEDU‘了,一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溪冉打断了银成礼即将出口的话,随即淡漠地说道。



    银成礼看不见他背后的那个人,只是开始听到了林子里传来些许的草叶的摩挲声,却在倏忽之后就感觉不到了一丝一毫的动静了,似乎那个人已经离开。他眯了眯眼,唇边的冷笑成为了一片深邃,而眼眸之中更是锋芒毕露。他知道,即便这个人不是玉疏伝手下的人,那也与他们有关。



    银成礼军营外不远之处,忽地凭空出现了两个人,蓝衣男子看了一眼四周,便很快松开了手,任由白衣男子脚下不稳,一下子跌得靠在了旁边的树上,只能一手扶着树干低低地喘着气。



    玉疏伝静静地靠在那里,额上的发丝紧贴着额头,还隐隐地有冷汗从他的额角落下。明明身体里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可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抿了抿薄唇,便将轻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



    他的一双眼瞳里,是说不清的漆黑死寂,此刻他正望着面前的那个蓝衣的男子,随后唇边扬起了一抹淡到极致的笑意,“是宿儿让你来的。”



    溪冉蹩了蹩眉,双臂环在胸前,“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她,不会有人会去做这种事。”玉疏伝肯定地开口,分明是平淡得毫无起伏的语气,却可以让人暗自感到心惊。



    溪冉沉默下来,但没有否定,不过让玉疏伝现在这样看,估计也不会猜到他便是那条跟在宿离身边的白狐。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玉疏伝,这才继续说道:“是么,那你不会不知道现在自己身体是怎样的吧?如果说你真的愿意提早去死的话,那我也可以不用这么做了。”



    “那你又为何会以这种方式来救我呢?”玉疏伝仿佛是逐渐归根于原本的淡漠神情,站在黑夜之中,沐浴着冷然月色。见溪冉没有回答,他微微一笑说:“因为不同的人会顺其自然的接受自己的选择,因为我们……并不一样。”



    溪冉看着他许久,第一次发现这个他一直觉得很厌恶的人竟其实十分的特别,他或许是理解宿离的,他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不切实际。溪冉的眸光轻闪,想着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便转身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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