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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惑世仙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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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宿离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也不能如实地告诉这个凡间的皇帝。因为宿离,即便不是妖魔,可是她却是宿仙。单单这一点,他就必须隐瞒。
“若非是魔,怎会突然变得不受控制地弑杀成性,这难道不是魔性难以抑制的征兆吗?”一声阴柔婉转的声音落入众人的耳中,随后便是一袭红衫晃眼。
赫连如的眸光一沉,但秦曦却是接着笑道:“莫非王太傅认得出什么是魔,什么是——妖吗?”
“变作常人,那时怕是都可以一眼识得出。”于子默悠然回答。
秦曦眸光一闪,唇边的笑意逐渐幽深,他慢步走到玉宁轩面前,他不是凡人,而是仙,所以故不受凡间礼节。“皇上,此事可能出于妖魔作祟,又谈何怪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上?”
宿离的神色淡淡的,目光半是垂了下来。她听到他们全都是在为自己解释,为自己掩饰。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是她自己不愿意放弃执念,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
其实白千机说的一点都不错,只是她自己太依赖于过往的那个人,太不想要放弃。因为失而复得,才会更加不想失去。因为现在的情境是她以前想要得到的,所以她宁愿这么错下去。
“既是如此,那秦曦仙尊是能够给我一个答案的吧,真是恭候佳音。”夏侯和风敛了敛眸子,唇边的笑意不止。他的锋芒明显,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达到侵略煜华国,那么,他就不怕利用任何的手段。
“宿儿。”玉疏伝见宿离难得地神游,便一手抓在了她的手腕之处,他能感觉到的只有犹如冰雪般的冷意,“走吧。”
玉疏伝不敬帝皇,也能从容自适。可是,宿离知道,他终究要的是这个天下。
时间易逝,而她想要的,也在时间的恒流中逐渐被消磨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有一天,她再回头看去,已是发现迷失了原本的路。
第一百零四章 空寂寥
“既然煜华国的人都那么喜欢如此对待于来使,那么我们又何须再纠缠于这个无谓的话题。从今日起,尹泽国便与煜华国立下此战帖,望煜华国欣然接受于此。”
“命四皇子玉疏伝为此次大将,帅众兵交战,以退敌国。”
“疏伝,接旨。”
最后一眼,那是玉疏伝微微抬头,眼里冷光闪现。
宿离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是自己不熟悉的床栏雕饰。烟霞色的幔帐随风轻动,呼吸之间满是幽幽地暗香。
枕边的空荡仿佛提醒着她,又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抬手掀起帘子,露出了半截白皙的玉臂,视线向外看去,是说不清的华丽,却又数不尽的虚无之感。
她第一次想象着是否皇宫之中的每个妃嫔都是在这种世界中度日如年,她们每日都期盼着帝皇的到来,可是又一日日地希望落空。她们习惯了寂寞,习惯了空荡,她们面对帝皇可以用最美好的笑靥对待,但独独把所有的黑暗不满留给了自己。
月光微微透了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她只着了一件单衣,轻轻地靠在了床沿之处。她的眼眸半是阖着,只留了一条缝隙向窗外望去,里面是波光流淌,泛着熠熠的光泽。绝世的容颜之上是略显苍白的色彩,不**无**错**小说 m。QULEDu。知是因为心中的感伤,还是由于本身身体逐渐出现的异样。
夏侯和风还是对煜华国宣战了,到最后他还是说不能接受那个所谓给他的理由。他说宿离先是伤了静柔公主,又是伤了他的太傅,四皇子更是当面可以侮辱于尹泽国的来使,殊不知那本就是他安排的。
那时,血色洒了一地,一滴一滴……就似是在侵蚀着宿离一捻即碎的心。而玉疏伝正是一把拉住了她冰凉的手,哐嘡的声音,是茗凰剑落地。
玉疏伝的眼里是深邃的,是死寂得看不清的,他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宿离,看着她迷惘无措的神情,最后他却是轻声笑了起来,用着那种让宿离几乎快要沉溺进去的笑颜,他说:“宿儿,醒醒了……”
宿离呆愣在了那里,任由他拥住自己,深深地闭上了双眼。她的双手僵在两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看到了一个弑杀成性的自己。她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又一次地沉沦。
仅此一念,成魔为仙,唯有看的是她自己。
她哭不出来,一滴泪都落不下来,她看着自己的微颤的双手,看着拥着自己的人,最后剩下的只是一片迷离之色,她唇边的笑意苦涩至极,那是心痛得已然不能自己的神情,可是她说:“阿容,我想你了……”
玉疏伝环绕在宿离腰际的手都是一滞,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蓦然间他将手放了开来,与她之间隔出了一段距离,让他的视线能够与她的交汇。他的眼底是一抹浓墨般的深幽,里面星星点点的是灼灼微光,似是想要将宿离看个透。
“本尊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看着玉疏伝的死寂神情,看着宿离呆愣在那里一瞬间不知所措的秀气面容,于子默勾唇笑了,明显都是充斥着嘲讽之色。他全然没有在意自己右臂之上已被宿离的茗凰剑从肩头一直刺伤到手腕,不停流着血的伤口。血液顺着他垂着的臂弯,一直向下流淌着,最终都落在了空空的地面上,还有他艳红的衣衫之上。
宿离心中念想的人太深,而玉疏伝更是不会去接受宿离叫出的人是一个与自己看似无关的人的名字。
她依旧是在他的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一次,宿离的魔气又一次地出现,还是当着玉疏伝的面。他的脑海里之后回忆起来的,不禁都是那时他眼前划过的片段画面,仍是那个身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血染晴空。
夏侯和风帮了于子默,而于子默也是帮了夏侯和风。他们的目的,一个是为何有借口可以攻打煜华国,还有一个则是为了让宿离与玉疏伝尝到什么才是痛的感觉。
玉疏伝总是神情淡淡的,宿离倒是一直觉得就算有什么发生,他也会处理得很绝决。包括这件事一样,她以为,他会将她推出去,她以为他已经很想毁去当日的约定,很想真的再一次离开她了。
终于,玉宁轩还是让玉疏伝去做了大将,领兵出战。也不知是因为他一直维护于宿离,还是那些传言又一次地落到了玉宁轩的耳中。宿离知道,有望婉然的存在,就依旧会有更多的煽风点火的情况存在。
宿离想与玉疏伝一起,可玉疏伝却说:“你留下来。”
玉疏伝准备出征,而宿离却被玉宁轩招进了宫,说是府邸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人,所以便让她留在宫里,这样既可以防止有妖魔的作祟,又可以让玉疏伝安心。但是,又有谁不明白呢?她不过是一个筹码,在这父与子之间可以有一个暂时的交易连线。
那么,如果说连玉疏伝都已经不再重视她,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呢?
宿离呆在宫里,这感觉又何尝不是在坐牢?
月色凄凉,她已是再也入不了眠。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纱衣,便推门走了出去。这里是后宫里的一处偏院,却依然是处处都为她装饰得很好。仿佛她来到这里,真的只是做着普通的来客。
宿离微微一笑,笑意浅淡。她看着外廊的长椅,又看了眼还未亮的天空,叹息了一口气,便幽幽坐了下来。这种话感觉很是特别,有些空寂,有些孤独……
明明在仙界的时候已然习惯了所有的一切,可竟在凡间呆了一阵,又有枕边人相伴之后,再难以恢复到原本的心境。
宿离或许是知道了,为什么她的父王会在她想要离开仙界时露出那样怪异的神情,说出那样奇怪的话。因为,他早就清楚她可能会遇到的事。
冷风吹过,以宿离现在凡人的身体,还真是能感受到丝丝的凉意。果然,月色虽可赏,但也要顾及到自己的感受。宿离笑了笑,觉得还是回房为好,可是倏乎间她就感到怀中多出了一团柔软温暖的东西,低头一看,不正是溪冉在自己怀里蜷成了一团。
小狐狸的毛色雪白,在月光下泛着淡雅的光彩,他微微睁着双眼,里面是漆黑蹭亮的感觉。
“冉儿,你这又是何必?”宿离失笑地看着小狐狸怎么都不再走开的样子,分明就是很想去睡了,却还在这里陪着自己。
“就让他陪着您吧,仙君。”背后是女子清灵的声音。
宿离转头看去,连簌簌正含笑地望着自己,“簌簌,连你都不睡了吗?”
“可是仙君睡不着啊。”连簌簌说的理所应当。
溪冉从宿离的身上跳了下来,随即幻化成了俊俏男子的模样,他的唇紧紧抿着,一双黑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仙君,为什么您不告诉这个四皇子您是宿仙,是宿君啊?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甩手就离开了。”
宿离知晓他是小孩子脾气,所以就算是说到什么让她觉得难以开口的话也可以释然,宿离轻笑出声,说道:“冉儿,那要是每个宿仙都先告诉了对方自己的身份,那有很多人一旦知道,岂不是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可是……”溪冉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很快就被连簌簌打断。
“好了,仙君说的其实没有错,就是这样的。”连簌簌平静地开口,只是眼中流露着怀念般的神色。
溪冉觉得不甘,“你为什么就又知道了?”
宿离似是知道了些什么,却还是微微笑着,她将头轻靠在旁边的木柱上,阖上了双眼,“簌簌,你还想见他吗?”
连簌簌顿时一愣,垂下了眼帘,她说:“见了才只会给仙君添上麻烦罢了,还是就这样罢。”
“宿妃……宿妃啊……”宿离半是感叹地道着:“一生含着宿命,一生只能困顿于自己的宿命,一生心甘情愿地服从于自己的宿命。你知道吗,他很想你……很想——见见你。”
连簌簌瞬间便知道了宿离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心下更是复杂难言。
“簌簌,如果我告诉你他已非他,更有一日可能会变成一个你所陌生的他,那你会恨我吗?”宿离陡然间开口。她说的人……是玉疏伝。因为君容代替了玉疏伝活下去,因为君容的轮回这仅仅是第一世,因为是他的灵魂抢占了玉疏伝的身体,继续代替他活了下去。君容不记得过往,他只知道现在他是玉疏伝。
这些是白千机告诉宿离的,而宿离当时也不明白地问白千机,为什么明明已经过去了将近两百多年的时间,玉疏伝才刚刚是第一世地重生,可惜,白千机没有告诉她,而他身边的谭颜姬也沉默了。
“仙君这是何意?”连簌簌疑惑地开口。
宿离吁出一口气,最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她敛起笑容说道:“不……没什么。”
第一百零五章 征战遥
???????????????灯火昏暗,烛油灯上的芯子被风吹动,发出啪啪的细微响声。窗外是重影交叠,树叶婆娑,一副说不清的寂寥与萧瑟之感。屋内是有两个人,一人坐于桌案之前,手里看着的是重要的机关文册,而另一人则是在一旁放书的木柜上不停地翻查着什么。
“四哥,你觉得这次尹泽国的大军会分成几路来围攻天都城?”玉允微微皱了皱眉,甩下了手中看着的书,走到玉疏伝的面前问道。
玉疏伝的神情平静,面容之上也并没有平时闲然自适的笑意,“我认为是从这三边。”他说着便将手中的文册放到了桌案之上,一手指出了口中所言的三处。
玉允看着,忽然是疑惑道:“肖阳和重关,这两处我觉得可以理解,可是这云岩关……这里就算说它是一个地方吧,可其实是山崖险要之处,地势复杂,丛林横生。他们自己要是从这边想要渡过,恐怕都是极难达到的。”
玉疏伝只是默了片刻,便说道:“可你也不能忘了这次率领尹泽国大军的人是谁。”
“银成礼。”玉允很快答道。
“银成礼率兵已经多年,吞并了周遭不少的国家,虽说那些国家都不算很大,可也有很多实力不弱。他一次未败,;无;错;小说 m。quledU。屡立战功,所以他身边的将士也都是极其地信任于他,士气必是大增。而他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别人以为的不可能通过的险要地势来进行侵占,所以也让很多的人都忽略了这一点。”玉疏伝淡淡地开口。
“所以我们就要先率人到这云岩关去守候,待到时机最佳时,截断他们的这一条路。”玉允的眼中一亮,清明地说着。
玉疏伝的眼中微光闪烁,但未言语,又是斟酌了许久,才道:“时机也差不多了,今日便好好休息。明日你先率领一部分兵将前往重关等候,肖阳那里就交给苏齐,云岩关处需一些人手先去探查,我留在天都城,以防直袭的人。”
“我知道了。”玉允点了点头道,可是转而他就坐在了玉疏伝对面的木椅上,脑海中划过的一些事让他不能放下心来,“四哥,让宿姑娘一个人留在皇宫,真的好吗?”
玉疏伝握着书卷的手微微一顿,但是很快沉声开口:“不是有簌簌陪她一起进宫了。”
玉允半是垂着头,视线不知该放在那儿才好。这里是天都城,煜华国最边境的一个城,本来街道上应该是有人在熙熙攘攘地走动,而此刻却是人烟无几,家家门窗紧闭,露出了萧条之色。他们是来这里解决敌军的事的,而他现在却想到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也不知该怎么说好了。
“这些我觉得其实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四哥。”玉允右手轻轻地攥着桌角,说出的话里略有断续,可能是觉得玉疏伝会有些介怀。
“我知道。”
“你说什么?”在他说完之后的一瞬间听到的那句话让玉允有一阵的错愕。
“我说——我知道。”玉疏伝的眸中流光婉转,在一片黝黑深邃之中翻覆起极小的波荡,他的薄唇轻抿,有着好看的弧度,他微微抬眸,难得认真地看着玉允,蓦地说道:“即便是这样,那有如何呢?就算你现在说真的不是出于她之手,又有几个人会信吗?”
玉允沉默无语,因为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去在意这些都是无用的,就算是我今日说想让她离开皇宫,你觉得这又是可以实现的吗?”玉疏伝神色淡漠,“她现在不是丞相家的千金,而是人人所知的四皇子的正妃,你觉得我现在带军出征,那个人就会放过她么?”
玉宁轩即便是再怎么宠爱于他的四子,那也是出于爱他的母妃。可是只要玉疏伝的母亲不在,他最爱的宿妃不在了,那么情感也是会逐渐淡下来的。
玉疏伝从来都不顺从于玉宁轩,这几乎是众人皆知的,所以在玉宁轩的心里就算当时有多么的信任于玉疏伝,也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或许是因为闲言碎语,或许又是因为出于自己的考量。
各皇子中最属太子玉澄的拥护之人最多,可暗地里拥有最多势力的人却是玉疏伝。所以玉宁轩既然是一个心思缜密,可以被连簌簌认可的帝皇,那么他就一定会先防备于玉疏伝。因为拥护的人多,并不代表可以一瞬间的谋反,可是势力最大的却可以在一夜之间翻覆于天地。
所以当时玉宁轩才会对玉疏伝说,让他不要负了百姓,负了天下,不要将这个天下弄得一片混沌。玉宁轩一定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玉允闻言,心下一阵波荡,突然冲口而出道:“那为什么四哥当初会娶她呢,难道为了只是为了利益,只是为了能够有一个呆在身边,随时用来消灾替难的牺牲品……”
玉疏伝的眸子眯着,里面是幽光蹭的出现,“如果我说是呢,你难道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可是,她是你的正妃啊……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只是四哥你太在乎这个天下了。”玉允忽地站了起来,不知怎的就是感觉不太舒服。话毕,他便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再没看一眼坐在席位之上的玉疏伝,也没看他坐在原地毫无神情的面容。
直至过了半晌,这一片昏黄的房间之中才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那种感觉仿若是让人置身于寒天冷霜的世界,只有无尽的伤感于慨叹。
宿离闲谈完了,天色也依旧沉沉的,估摸着人都微醒,也是觉着自己想得太多了。重新睡下去,至少是好眠。
翌日清早,宿离便起了,走出门去,天色刚好。旁边是嗖的一声传来,接着宿离就感到肩上一重,毛茸茸的顺滑感在脖颈处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冉儿,大晚上的没睡好,怎么现在也早起了,这可一点不像你。”宿离打趣似地微微一笑道。
溪冉抬了抬搁在宿离肩上雪白色的小脑袋,似是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半是朦胧地又蹭了蹭宿离便睡了过去。
宿离有些失笑地看着他,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雪白毛发。
突然,从花园里走进来一个人,而且让宿离没有想到的是来人是个女子。
“你是?”宿离偏了偏头,不介意地开口,声线温和。
对面的女子身着一袭还算素色的宫装,发丝在脑后整齐地盘起,从她的身上可以传来一阵阵的馨香,柳眉凤眼,唇角含笑,她轻声开口说道:“我是梅湘殿的梅妃,是皇上命我来的,皇上说想见见你。”
宿离愣了愣,但也很快释然了,玉宁轩想见自己,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了。以前是有玉疏伝在,所以不管出了什么问题,他都不会过问自己,可是现在,玉宁轩怕是有很多想要从自己口中知道的事情。
宿离抬眸,视线落在了这个自称是梅妃的女子的身上。忽然,宿离却幽幽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惋惜般的神色。或许梅妃也不知道宿离是在感怀着些什么,所以才会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知道了,谢谢梅妃娘娘。”宿离轻笑着说道。
“我是不是有哪里说错了?”梅妃看着宿离突然露出的眼神,抿唇开口道。
宿离顿了片刻,这才摇头笑说:“没有,只是你长得像一个我认识的友人。”
“是这样啊……”梅妃似乎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她的视线移到了宿离的肩头上,眼底蓦地一亮,“那白狐是落夫人养的吗?”
宿离的手轻轻落在溪冉的额头上,只道:“是啊,养了许久了,也与我的朋友一般。如果梅妃娘娘没有别的什么事了,那潇湘便去找皇上了,毕竟耽搁了可就不好了。”宿离勾起唇角,没等梅妃再说一句就撒然离开,就留下梅妃在那儿一人呆愣着站了一会儿。
宿离心下有些无奈,可在看到梅妃的时候,她却第一个想起的人是连簌簌。若是不认识过去的宿妃也就算了,可现在连簌簌可就在她的身边,她也认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不觉得像就奇怪了。
这玉宁轩分明就是想找一个和连簌簌相似的人,他就是想要找一个可以有所寄托的人。因为太过于执迷过去,所以才会总是想着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宿离苦笑了一声,那自己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说来现在这个情况还真的也让她有些觉着乱了。连簌簌与玉宁轩,一个是凡,一个为仙,而他们本身只是辅佐的关系,也不知她的父王有没有知道簌簌还生下了一个凡人的孩子。
想来,一定是知道的……
宿离看着前面不远就到了梅妃口中的御花园,便加快了脚步。
她嘴角的涩然笑意不禁更大,若非知晓,那么君容的魂魄又怎会代替了玉疏伝的?就是因为她的父王这样做了,所以才会没有追究于连簌簌,也没有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她的父王,这个世界的仙帝,还是很疼爱她的,也很在意她心中的所想。
他疼爱宿离,更疼爱宿萧鸾的心。
第一百零六章 诱兵计
宿离一直以为她父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她也知道不管她的父亲做出什么决定都是在考滤周到之后的。只是,她依旧没能原谅自己,连簌簌的孩子,玉宁轩真正疼爱的四皇子,其实早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宿离害怕,有一天,连簌簌会说,她恨这个陪了她那么久,她那么相信的仙君。
御花园里,一片荣景,落在宿离的眼里倒是并没有显得那么艳丽夺目。她扫了扫整个花园,却没有发现原本叫她来的那个人影。有些头疼地垂了垂眸子,她索性自己在御花园里走了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人吩咐过,今日这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唯独宿离的白衣素雪,在落花中交融飘动。
一片花瓣纯澈晶莹,飘在了宿离肩头的发丝上,她的视线微动,便落在了它的上面。玉手抬起,将花瓣轻捻在了手指之间。不一会儿,便见她嘴角露出了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
“今年的杏花,开得不错。”
一句相似的话,从好多人的口中说出,却又是含着不同的情感。宿离听着,双眼微阖,嘴角的弧度变大,她笑着转身开口道:“是啊……开得很好。潇湘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免礼吧。”玉宁轩随意地挥了挥手,眸中深沉似~无~错~小~说~m。~QUlEDU~海,可是嘴边竟是带笑的。他刚才就站在宿离背后不远处的地方,只是宿离看的视角并不太对,所以才会没有看见他。玉宁轩望着面前笑靥中平静无波的女子,看着那一身白衣清浅,女子的神情,她说话的语气,突然让他的心头一跳,脑海里不禁划过的是一个女子清秀姣好的容颜。
宿离见玉宁轩说完便站在了面前似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于是轻咳了一声道:“不知皇上召潇湘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也喜欢杏花?”玉宁轩冷不防问她。
一句哈突兀至极,宿离不知他是怎么将这些可以说到一起的,可她还是笑说:“喜欢。”
“为什么喜欢?”
“因为……一个重要的人。”宿离想了想,也是直接开口答道。若是有人问她,你还会觉得痛吗,你还因为那个你口中的人而不想放弃吗?或许宿离依旧会在露出一个明明苦涩,却又明朗的笑容之后坚定地告诉你——她会,她不想放弃。
宿离说完之后还在想玉宁轩又会问什么,谁知却一下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金色的龙袍在阳光下显得晃眼,而正是这样一个穿着着龙袍的人,那个平时坐在高堂之上威严四溢的男子,他正紧紧地拥着她,仿佛是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皇上……”宿离皱了皱秀眉开口。
“簌簌……簌簌……我好想你……”
听到玉宁轩口中的喃喃声,宿离猛地一怔,随即一把推开了他,然后装作一副错愕的模样望着玉宁轩,“皇上,潇湘不是簌簌。”
玉宁轩的眼眸一沉,深深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感觉熟悉的女子。
“皇上,您口中的簌簌……是您喜欢的人吗?”宿离似是唯唯诺诺地开口道。
玉宁轩的神色依旧是有些深暗,他的眼中越发幽深,像是要把宿离看穿一般。
“潇湘不敢随意揣测皇上的想法,不过那个人一定也是皇上您很重要的人吧。如果说从潇湘作为一个女子的感受来说,若是那个女子有意的话,她一定会再回到皇上的身边的。可是,如果等了那么久,她都没有回来,那么她的意思一定就是希望皇上您能忘记她,她也一定不希望皇上您一直心系于她,而在天下大事上分神的。”宿离说这番话,毫不吞吐,其中说的意思更是在明白不过。一个女人要是狠下心来离开自己最爱的人,那么不管理由是什么,可意思却是不能比这样再明显的了。
宿离知道,连簌簌是根本不可能放得下的,而她现在却说了这些与连簌簌心中所想不符的东西。她不知道簌簌会不会再有一天知道了之后去怨恨于她,只是她没有办法再和一个男人说一些情感细腻婉转的话了。她怕那根本不是劝慰,而是又一次的沦陷——就如同胥萧华一样。
爱而不得,这是再痛苦不过的了。
“你是落潇湘。”玉宁轩静静地听着宿离说完,随后便是传出他清醒沉寂的声线。
宿离点头笑道:“是啊,可不是皇上口中的簌簌。”
玉宁轩又盯着宿离的面容许久,忽地背过身去,抬头看向花开正好的杏花树上,“你和她很像,她也说过刚才的那句话。她喜欢杏花,可是她告诉朕,这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人。”
宿离闻言,浑身一怔,双眸紧紧地看着前面之人的背影。即便是帝皇,也仍旧在此刻透着一股悲凉萧瑟。
“她是朕的宿妃,她也可以成为朕的皇后,只是她离开了。”
“为什么?”
“因为她说她是宿仙,她说凡与仙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她说她可以忘记得了在凡间发生的一切。所以,她可以一步也不回头地离开了。”说到这里,玉宁轩突然回头,双眼之中有些阴蛰之色出现,他一步步地靠近宿离,也看着宿离一步步地退后,“你是落潇湘,可惜有那么多人说你是魔,你又是怎么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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