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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追逐的永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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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闹铃吵醒,闵苇烦恼地睁开眼,看到坐在她旁边握着手机的郭湘阴沉着脸,一副要将什么东西撕碎了吞下去的表情。
  闵苇用手肘碰了碰她,“怎么了?便秘?意外怀孕?艳照泄露?”
  郭湘难得的没有冲她发火,“别扯废话了!好累,不想做饭,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两人收拾妥当出门去,在小区门口的拉面馆吃拉面,郭湘胃口缺缺,闵苇表情虽然像在吞药,但却在大口大口的扒拉着。
  郭湘看不下去,“那么痛苦就不要吃了。”
  “不行啊,我有低血糖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吃不饱,熬不到下班就满头虚汗,手脚乱颤了,还怎么为顾客提供国际化的服务啊。”
  “傻瓜,撑不住就请假休息啊!”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漫不经心地说出这样的话,郭湘有些心疼。
  “不必了,没有吴屿凡来哄我,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刁钻的顾客照样一抓一大把,烦心的事照样一大堆。生活不会因为我心情不好就对我另眼相看,所以,我得打起精神啊!”
  闵苇还是三年前那个闵苇,郭湘有些伤感的想,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成天绷紧着神经,对这个世界,她骨子里是绝望的,总觉得会有灾难从天而降。
  对于闵苇这样的性格,郭湘一直以为是大四那年她家里发生的事对她造成的影响,她以为那种影响会随着她嫁给吴屿凡而逐渐消失,毕竟,吴屿凡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有的是钱。想不到的是,三年的“土豪夫人”的生活,却根本没有给闵苇带来至少是金钱上的安全感。
  “你怕什么?就算你们离婚了,你拿到的赡养费也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
  “这不是还没拿到吗?”闵苇笑,“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说什么都太早!”
  这作死的严谨!作死的悲观!郭湘挫败地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
  两人出了拉面馆,与迈着方步在人行道散步的吴屿凡不期而遇。他发丝一分不乱,定制的白色衬衫下摆塞在合体的黑色西装裤里,臂弯里搭着外套,配上他略显凛冽的五官,真的是个冷面男神的样子。只是,手里如古稀之年的老头般把玩的两只核桃,实在与男神的样子违和,让人顿时感觉到尘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闵苇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厌恶着他的有些方面的,那种厌恶发自心底,强烈得让本来对这次的偶遇有些激动的吴屿凡在看到她的脸色后立刻拉长了脸。
  他的下巴本就比平常人长出那么一丢丢,每当他生气拉长脸的时候,这一缺点就被无限放大,此刻,这张脸看起来像极了一种骡和马相亲相爱后生下来的生物。
  “噗嗤——!”郭湘绷不住,笑出了声。
  吴屿凡的脸拉的更长了,这次,连闵苇都忍俊不禁。
  “你们什么意思?”吴屿凡将手中那件抵闵苇一年工资的外套抛向两闺蜜。两人同时出手,一人抓住了一只袖子。
  “也没什么意思,觉得你帅来的。”闵苇说。
  “你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闵苇也拉下了脸,“你听出来了?那你也听出来我说那样的话只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吧?你下就好了,问那么清楚干嘛?你为什么老是在这种说出来对大家都没好处的事上执着呢?”
  “比如,我老是执着地问你爱不爱我,你总是回答说老夫老妻还爱来爱去太肉麻,从不正面回答我,那也是你给我下的台阶,是吗?”吴屿凡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
  闵苇语塞,何尝不是呢,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有些伤人,所以,她选择沉默。
  “好,好,我懂了,闵苇你翅膀硬了,想飞了。”吴屿凡狠狠点头,一把扯过两人手中的外套,像个负气回娘家去的小媳妇儿一样夺路而走,走之前甩下狠话,“这些年在我身边,真是委屈你了。离婚是吧?我同意!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理想型,最好能混个国母当当,那作为前任,我也觉得脸上有光不是?”
  闵苇和郭湘闺蜜两人面面相觑。
  “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的,额,可爱。”郭湘说。
  “虚伪!”闵苇瞪她。
  “好吧,那我坦诚一点,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的娘!”
  “你这是在诋毁我的品位吗?我想抽你!”
  “所以,你到底是要我怎么样?唯闵苇与小人难养。”
  偶遇的结果就是,闵苇觉得自己昨晚因为这个人不来找她而觉得伤感的行为简直就是脑抽了,被这样的人爱着,即使是捧到掌心里,又有什么快乐可言。
  她瞧不起他,这样的情绪,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楚了。这瞧不起里夹杂着对那个男人的怨恨,当年,他们的结合,在她的眼里,不过是走投无路时不得已的委身而已。
  大四那年,她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父亲突发奇想去炒股,赔了大笔的钱。整天只知道泡网吧的她结束了悠闲的生活,开始打工赚钱。很辛苦,可她不在意,她想,只要一家人努力,他们总有一天会还清债的。对生活对自己,她都充满了信心的。
  直到她的父亲因为对妻女的愧疚,借了高利贷又一次赔了个尽光时,对着那一天加一万的利息,支撑着她的所有精神支柱都哄然倒塌。
  每天到家里来闹的放债的人几乎让她发疯,生活不是狗血的言情小说,负债累累的灰姑娘并没有遇到从天而降的“冷血总裁”来跟她签什么“人情债肉来偿”的契约。
  她和父母卖掉了房子还债,搬到了远离市区的廉价出租屋里。拿着微薄的收入,看着她已不再年轻的父母为了生活每天奔波在出租房与城市之间,她心酸无比却又无计可施。
  不久之后,她又被攀上富二代的男友抛弃,一连串的打击,将她过往二十多年的价值观人生观尽毁。吴屿凡就出现在她极力想要改变现状却找不到方法的时候。
  如同所有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女孩子一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这根可以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救命稻草。只是不曾想,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而已。
  三年“土豪妻”的生活,成天忙于当FBI“抓女干”根本没感觉到任何幸福的她,开始为三年前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对那时的自己越来越鄙视,怎么就那么急功近利,怎么就那么没有承受力?所以,归根到底,闵苇讨厌的是曾经的自己,顺带讨厌了那段生活的见证人吴屿凡。
  在某种程度上,吴屿凡其实还是了解她的,那句“翅膀硬了”说的没错。现在,她有足够成熟的心理来面对一穷二白的生活,她不想再承受跟吴屿凡在一起的那种挥之不去的屈辱感。
  “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再去挤公交车,不会让你再去吃路边摊,不会让你再去和人合租。我爱你,我给你买别墅,买车,你要是不爱开我就每天接送你上下班,你如果不想上班就不上,我养的起你。”
  曾经听起来让人有些心动的求婚,后来返过去一想,不光不能心动,还嗅到了趁火打劫的味道,不能不让人更恨那个男人。
  恨和厌恶,在她想到吴屿凡时,这两种情绪占了压倒性的优势。所以,还不离婚,更待何时?
  一天工作结束,习惯性地躺在床上点开了qq空间,一眼就看到吴屿凡新的说说,“本人离婚了,求介绍新老婆”,底下是一大片损友的震惊、幸灾乐祸、同情以及积极响应。
  贱人!闵苇对着手机比了个中指。
  吴屿凡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吃喝拉撒,丢了钱包占了别人五毛钱的便宜,天晴了下雪了,剪了新发型脸上被蚊子叮了个包,等等等等的屁事,乐此不疲地四处晒,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刚追她那会儿甚至连“今天终于亲到了她,可惜她吃过榴莲,感觉不是很好”这样的话都晒在了微薄上,惹的闵苇大发雷霆。
  好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离婚了,闵苇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待被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爱”烦死。
  首先找来的是她小姨,电话接通,叫了声“苇苇”后开始放声大哭。
  “我就离个婚而已,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即将撒手人寰,犯得着表现的这么激烈吗?”当然,闵苇没敢将这些话说出口,她拿着手机,默默听着她小姨的嚎啕声。
  过了好久,她小姨终于停止了哭泣,“苇苇,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合着不是来“关爱”她,而是找她来帮忙的啊,闵苇松了一口气,“哪次我没帮你啊?苏凌又怎么了?”
  她那状况百出的妹妹,今天找男朋友,明天找个女朋友,染千奇百怪的发色,带唇钉、眉钉,甚至舌头上都带钉,导致说话都说不利索。不肯好好学习,逃课,抽烟,打架,飙车,还用飙车赢来的钱和人合伙开酒吧,自己时不时客串一把调酒师。是个曾经让老师和家长头疼,后来被学校开除后,就只让她小姨一个人头疼的问题少女。
  那孩子似乎和她妈妈犯冲,只要一见面就吵架,对于闵苇,她却奇怪的有那么一分的尊敬的,因此,只要她惹事,她妈妈就来找闵苇。
  “不是凌儿,”她小姨抽泣着,“是昱儿,她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妹妹都不让人省心

  苏昱?闵苇脑海中出现那个总是穿着校服,扎个斜马尾,乌黑的发垂在胸前,话不多,笑起来很腼腆的女孩的样子。
  她和她的姐姐苏凌不同,从小到大就没让家长多操过心,大大小小的考试都稳居班级第一,不折不扣的女学霸。
  “昱儿怎么了?”
  “和一个小混混谈恋爱,不肯去上学,还住在人家里不回来。”
  简直就是个……
  闵苇将即将出口的脏话憋了回去,“你等一下,我这就打给她。”
  “打不通的,”她小姨呜咽着,“一直在关机。苇苇,吴屿凡认识的人多,让他找些人去那个小混混家把昱儿带出来好不好?我去找过她一次,那小混混都没让我见她,把我赶了出来。”
  “吴屿凡?”闵苇愣了一下。
  她小姨以为她不肯帮忙,哭的更加伤心了,“她那死鬼父亲如果活着,我也不会麻烦你们的,可他那么早就灌尿水把自己灌死,丢下我们孤儿寡母……”
  闵苇的小姨夫在五年前的一次应酬中,用喝啤酒的杯子喝人从藏区带来的青稞酒,将自己活活喝死,真正做到了将生命献给事业。她小姨没有再婚,守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不成想,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让她心寒。
  “行了,你别说了,在家等消息。”
  挂了电话,闵苇一筹莫展,她上哪儿找一帮子气场足够强大的人从一个小混混家去抢人呢?她首先想到了她一个同学,从高中追她一直追到大学时她交了男朋友才罢休,知道她被那男人甩了时第一个跑来嘘寒问暖,即使她和吴屿凡结婚,他自己也结了婚后,还时不时打电话来,说些暧昧不清的话。
  闵苇是根本没将那个男人放在眼里过的,但她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是那个男人的真爱,否则他也不会纠缠她这么久。那么爱她,帮她一个小忙应该不成问题吧?
  抱着那么一点侥幸心理,闵苇拨通了那男人的电话,那边很嘈杂,似乎是在商场里。
  “你说什么,听不清楚啊?”对方的语气和以往不同,没有了刻意的讨好,只有公事公办的严肃。
  一听到那种口气,闵苇就觉得自己打这个电话简直是自取其辱,但还是硬着头皮大着声说出了她的请求。
  “不行!”对方一口回绝,“作为执法者,怎么能够带头违法?如果你妹妹的男朋友做了违法的事,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但让我去恐吓一个没有犯法的公民,那种事我做不到……”
  不等对方慷慨激昂完毕,闵苇一下挂断了电话。
  我去年买了个表!
  她的愤怒持续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婚后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暧昧,她见的多了,可她真没见过谁傻到去为那样的暧昧买单,这又不是个出产情圣的时代。人人都为了生活奔波得像一条狗,自己家里的那口子都顾不上照顾,何况是区区一个外人呢?
  如果他们没有离婚的话,这事交给吴屿凡其实最合适不过了。他一个人出面都可以搞定。她曾亲眼见过他和一群混子干架。
  那是他们短暂的“热恋期”,她在他公司门口等他的时候遇到那些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行为,只是盯着她看的目光有些猥琐,说了几句调戏的话,那种事,她见识过不止一次,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吴屿凡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然后就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般冲了上去,凭借身高优势,抓住一混子的头发,狠狠地将混子的脑袋往膝盖上磕,是个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架势。
  闵苇被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还好,他们公司的保安看到自家boss在跟人干架,立刻倾巢出动,拯救那群混子于水火之中,也拯救他们的boss免掉了牢狱之灾。
  那次事件,闵苇在心里为吴屿凡盖上了“暴力倾向严重”的章,这成为她厌恶他的理由之一。分开才短短的几天,她却觉得,会打架的男人也是很难得的。可是,他们已经离婚,她不可能厚着脸皮去找他,自己已经揽了事儿,那就算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要将事情完成不是?
  打车来到她小姨提供的地址,那是位于城市的高楼大厦后的一片破败的平房区。即使是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三十年的闵苇,也从来都不知道这城市还有这种地方存在。
  狭窄的街道,两旁堆满了垃圾,仿佛一阵风就能给吹倒的歪歪扭扭的旧房子,流着鼻涕,脸脏兮兮的孩子们打闹着路过出租车时,冲车投掷小石子。
  “臭小子们,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司机将脑袋伸出车窗骂,男孩子们哄笑着散了。
  看闵苇愣在那里没有下车的意思,司机了然,“小姐你是找人吗?不想去了的话我原路将你拉回去。”
  “不了!”闵苇慌忙起身,司机的话太具有诱惑,她怕再迟一秒,自己就会心动,“谢谢。”
  付了车钱下车,闵苇数着门牌号,磨磨蹭蹭地往前走。
  730号,那么,接下来一家就是她要找的731号了?走过一个转角,闵苇看到了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站着的花白头发的女人。
  老女人,很憔悴,而且,有那么一点面熟。闵苇移开了视线。
  鬼使神差般地又看了那女人一眼,闵苇脑中有几吨TNT爆炸开来,她急忙走过去,抓住女人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满头的白发。
  “小姨,这是……”
  “苇苇,古人说的一夜白头的事,原来是真的。”她小姨说,眼中噙着泪,却对闵苇勉强做出一个笑脸。
  那头白发,那个笑容,将她来的时候的那些犹豫与恐惧挤到了九霄云外,闵苇拉着她小姨的手,一脚踹开了那扇已经看不出本色的木质大门。
  小小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三间黑洞洞的房子,右边的一间看起来是厨房的样子,还有两间是个套间,中间挂着一张被烟熏成了黄色的门帘,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毫无疑问,那是苏昱的声音。
  听到失踪好久的女儿的声音,她小姨疯了,跌跌撞撞地往那屋子里闯,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闵苇急忙扶住她。
  闵苇掀开门帘,躺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的小床上讲电话的苏昱被吓了一跳,急忙坐了起来,愣愣地叫了一声妈。
  “你还知道你有个妈啊!”她小姨的泪瞬间就下来了,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将她扯下了床,“跟我回家去。”
  苏昱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薄薄的吊带睡裙,竟然连内衣内裤都没有穿,而刚刚她们进来的时候,闵苇看到了一道门帘之隔的那间房子里挂着老年男人和女人的外套,很明显,那是那个男孩子的父母的卧室。
  是什么让这个曾经连内衣都不好意思往阳台上晾的女孩儿变得这么的,闵苇觉得有些不忍,但还是用了那个词,不知廉耻。
  “我说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小姨和苏昱拉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一口黄牙的老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们身后。
  她小姨急忙拿起一件胡乱扔在床上的外套罩在了苏昱身上,“谁是你亲家?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这是我家,该出去的人是你们,你想把我儿媳妇带到哪去啊?”老男人说,眼睛在闵苇的身上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我劝你们赶紧走,不然,等我儿子来了,一人一顿打出去,这小模样,还怪让人心疼的。”
  那眼神,配上那样的话语,让闵苇一阵恶心反胃。
  “昱儿,穿上衣服,跟妈走。”
  “妈,你们走吧,我不走,我要和小雾在一起,我爱他。”
  闵苇看着那张一本正经地说出混帐话的美丽的脸,怒从心头起,一个巴掌招呼上了苏昱的脸,“你有没有一点良心?看看你妈妈,她为了你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倒好,为了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臭小子这么气她。”
  苏昱捂住肿起来了的半边脸,哭着骂闵苇,“我爱上了一个人,我错了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懂爱吗?你爱过吗?你跟姐夫结婚难道是因为爱?你根本就把他当一条狗使唤。你有可怜我妈妈的功夫怎么不去可怜一下他?”
  吴屿凡,你,很可怜吗?
  “你跟妈妈回去,继续上你的学,妈妈绝对不干涉你谈恋爱,好吗?”
  “妈!”苏昱笑了,带着轻蔑和苦涩,“你知道吗?你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兑现过。说是尊重我的隐私,还不是偷看我的QQ聊天记录,查我的电子邮箱,还找到我班主任那里让她盯着我,一有风吹草动就向你汇报。最过分的是,你竟然跟踪我。”
  “妈妈只是不希望你影响到学习。”她小姨苍白地解释着。
  “你不相信我,可你竟然把你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你说,好笑吗?”
  “别罗嗦了,我儿子真的快回来了。”老头一手抓闵苇的胳膊,一手抓她小姨的胳膊,将她们往外推搡,“他脾气不好,万一伤着你们可不好,再说了,是你们家姑娘不愿意跟你们回去,这证明她在这儿过的好着呢,你们担心什么呀,快回去吧!”
  你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也没有办法带走一个十七岁的不愿回家的姑娘,何况,还有姑娘的“公公”在一旁如护食的狗一般瞪着她们呢。
  闵苇打掉老头的手,搂住她小姨的肩带她往外走,安慰她说,“我们再想办法吧!”
  她们刚一出去,那扇破门就在她们身后狠狠地关上了。
  闵苇的小姨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
  闵苇蹲下来,搂住这个失去了生活中最后的希望的可怜女人,滚烫的泪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背上。
  “这谁家的小媳妇儿啊,哭起来真好看,梨花一枝春带雨啊。”痞里痞气的声音响起。
  一张皮肤微黑,邪气十足的脸出现在闵苇面前。
  “傻缺!滚!”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哇哦,真够劲儿,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失业了

  “金未来你马勒戈壁!老子的老婆是你调戏的吗?”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那男人的身后响起,然后,闵苇看到了吴屿凡,他的臂弯上,吊着一截白花花的手臂。
  吴屿凡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看过闵苇哭了,在他们结婚初期,她倒是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水做的,后来,她就不会哭了,有时候那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愣是会生生地咽了下去。
  现在,看到她在这样的地方跪在地上哭成了梨花带雨的样子,吴屿凡的心都被揪了起来,他急忙蹲下来捧住闵苇的脸。
  “苇苇,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老公,老公帮你揍他。”
  这双手,或许在不久前,还停留在那个站在一旁的女人的身上。
  闵苇突然就干呕了一下。
  “傻缺!滚!”
  “老婆咱骂人能有点创意吗?”吴屿凡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到一半的时候,头上就被重重凿了一下。
  刚刚在哭泣着的闵苇的小姨的拳头雨点一样落在吴屿凡的脑袋上,“陈世美,负心汉,贱男人,去死吧!”
  吴屿凡吃痛,跳了起来,“小姨?你也在这儿啊,你干嘛打我啊?”
  “我不是你小姨!”闵苇小姨在他的小腿上补上一脚,吴屿凡疼得直跳脚。
  “苇苇,可怜的苇苇。”她小姨握住闵苇的手,“难怪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种状况,不然我不会……”
  “好了,别说了,回去吧!”这情况太复杂,闵苇无力亦无心再应付了,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我脚软,站不起来。”
  闵苇使劲抱住她小姨的腰,将她搀了起来,那分量让她腿一软,差点被压趴在了地上。而后,突然感觉压在肩上的重量轻了,一看,是刚刚那个黑皮肤的痞子帮着她扶住了她小姨。
  “死开!”闵苇冷冷地说。
  “虽然我和吴屿凡走在一起,但我们不是一伙的。”黑皮根本不以她的态度为意,笑得跟朵花似的,“而且,这里真的很难打到车,我的车就在五十米外停着,我非常乐意送你们一程。”
  街上除了看热闹的闲人,根本看不到有出租车,五十米开外,果然停着俩黑色的保时捷。
  “好吧,到能打到车的地方把我们放下来。”闵苇说,又觉得有些狗咬吕洞宾之嫌,于是加了一句,“谢谢了!”
  “我的荣幸!”
  “金未来!”吴屿凡的磨牙声传来。
  “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我追她不犯法吧?”黑皮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屿凡。”一截白净的胳膊又搭上了吴屿凡的臂弯,顺着胳膊看过去,闵苇这次算是见到了胳膊主人的庐山真面目。
  “呵,小芳姑娘啊!”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这首歌简直就是为吴屿凡的初恋定制的。
  曾经,吴屿凡跟闵苇讲过他来不及表白就随着佳人远走他乡而夭折的初恋,情到深处,还高歌了一曲《小芳》。
  他家保险柜里就有一张此女的二寸小相,还是吴屿凡偷偷从人家高中的学生证上撕下来的呢。那照片,是梗在闵苇喉头的一根刺。从此,只要说起吴屿凡的初恋,她就不冷不热的来一句,“哦,小芳啊。”以至于见到真人,这个绰号就脱口而出。
  “是闵小姐吧?很高兴见到你,你本人比屿凡说的还要漂亮呢!”
  “见到你我可一点都不高兴,你本人比你那屿凡描述的要老多了。”闵苇毫不客气。
  “苇苇!”吴屿凡带着责备的口气叫她。
  那情形让她觉得他们还没有离婚,而现在是在他家的客厅,对面一脸无奈的她的丈夫要她注意一下作为女主人该有的气度。
  “别用你那张臭嘴叫老娘的名字,否则老娘一脚过去,”闵苇做了个踢腿的动作,“让你下半辈子当太监。”
  “小芳”立刻目瞪口呆地看着闵苇,好像她这一生都没有见过比闵苇更粗鲁的人,做足了震惊的样子。
  闵苇看得胃疼,“金,什么?”
  “金未来。”黑皮少年狗腿地说。
  “还不撒开你的蹄子走起来在等什么?”
  “好嘞,走着。”
  “苇苇!”吴屿凡急了,要追上去。
  “小芳”抱住吴屿凡的胳膊,楚楚可怜的美丽大眼睛看住他,“屿凡,我妈疼的厉害,等着你送她去医院呢。”
  吴屿凡恨恨地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好吧,我们去接她。”
  一路上,闵苇以为那个自称要追她的黑皮会有一卡车的话来等着她,谁知对方只是悠闲地开着车,一言不发,时不时还用口哨吹着不成调的曲子。
  眼看着街道两旁的楼越来越高,路上也渐渐有了车,闵苇忍不住了,“你是吴屿凡什么人呐,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他们家邻居,我见过你好多次啊大姐。” 
  “哦,那还真是奇怪,怎么我根本不记得你。”
  “你奇怪的不是这个吧?”金未来在后视镜里玩味地看着闵苇。
  “我好奇的是你们今天在那里做什么。”
  “就是那个小芳啊,她打电话给吴屿凡,说她妈妈病了,又找不到车,问可不可以帮帮她。我正好闲着,吴屿凡就拉着我一起去了。”
  “呵!”闵苇冷笑,“这么多年她妈妈病了是怎么过来的啊?怎么这边吴屿凡刚散出离婚的消息,那边她就找不到车了呢?”
  “就是,贱人就是矫情,当赐“一丈红”。”
  “说什么呢?”闵苇瞪他,“这么说你的初恋情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她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初恋情人了?”金未来哭笑不得,他还真是跟不上闵苇的思路。
  “吴屿凡说的啊,那个小芳是那些年,你们全村男孩一起追过的女孩儿啊。”
  金未来一副晕死过去的表情,“我们全镇的男孩什么时候轮到他来代言了?哎,你知不知道,吴屿凡小的时候啊……”
  “停车!”闵苇根本没有听他说话,看到窗外的出租车越来越多,立刻出言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八卦,“我们要下去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必了,我们自己打车就好,今天谢谢你。”
  “好,好吧。”金未来不甘不愿地停下了车。
  看着闵苇搀扶着她小姨离开的背影,金未来探出头去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追你?”
  “可以!”对方的回答很干脆。
  “小姨您能别捣乱吗?我是在问闵苇。”
  “我在代她回答你。”
  闵苇没有出声,笑意在金未来的脸上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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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吴屿凡在一起的三年,日子平淡的像一滩死水,闵苇有时候都会祈祷自己生场大病或者吴屿凡的公司出点什么问题,好打断那四平八稳的生活节奏,让她在那死水里探出头,稍稍透一口气。可是,那三年实在太平静了,吴屿凡的生意顺风顺水,一向体弱多病的她,甚至连一场重感冒都不曾有。
  离开吴屿凡的短短几天,糟心的事就一桩接着一桩,这让心力交瘁的闵苇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她将她的守护神给推开了?再一想吴屿凡那露着粉红牙龈的脸,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有那副德行的神吗?
  这天,闵苇仍旧一身香奈儿套装,化了精致的妆容,神采奕奕(至少看上去是)地去上班。
  大清早也不会有人来店里,无所事事呆了一会儿,开始拿出手机,看了她在一个站的连载,没有任何意外的,昨天新上传的章节只有可怜巴巴的个位数的点击。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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