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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追逐的永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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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笑得那么猥琐?有人给你发你饭着的美少年们舌吻的照片了吗?”郭湘将荷包蛋盛进两个小碗,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大姐,大清早的你能不能不开那么重口味的玩笑?实在太对不起您老的这副贤妻良母样。”
“好了别贫了,快过来吃,时间不早了。”
“我都没有洗脸刷牙呢。”
“那还不赶快去!”郭湘怒,将碗重重顿在了桌子上。
“喳!”闵苇做了个太监跪安的动作,迅速闪进了卫生间。
吃完早餐郭湘坚持要洗碗,闵苇坚持要她留到晚上再洗,两个人坚持的结果就是郭小姐完胜闵女士。
“又不要你洗,什么时候洗有什么关系?”郭小姐瞪闵女士一眼后将两只碗摞在一起,端进了厨房。
做过离子烫的又长又直的发,简单的白色T恤,黄色的海绵宝宝围裙,那背影,熟悉得让人眼眶发酸,那是,她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时光。
闵苇走了过去,轻轻环住郭湘的腰,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为什么我不是男人呢?这样我就可以娶了你!”
“干嘛要娶我啊?”
“你多好啊!”
“我那么好你当年还不是抛弃了我,义无反顾地投向吴屿凡的怀抱了?”
“那是当时太年少,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一定会……”
“一定会怎样,说啊,我这儿正感动着呢。”
“说真的?”
“嗯?”
“看着你那张忧国忧民的脸我还真的说不出“我爱你”这样的话,太,恶心了。事实再一次证明我是不折不扣的异性恋者。”
“事实证明你就一花痴,当年是被吴屿凡的美貌诱惑了,现在看腻了,就要跟人家离婚,你个始乱终弃,没有节操的闵世美。”
“我是女的好不好?你那什么破比喻,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吵吵嚷嚷着,两人换好衣服出门。
七厘米五的高跟鞋穿在脚上,稳稳当当的,再也不会崴脚了,所以你看,时光,到底是留下了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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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呀,你在干什么?出来玩吧!”用一夜时间养好了伤的郎总又寂寞了,开始召唤他的小伙伴,“我在“鹊桥”哦。”
意味深长的“哦”字让吴屿凡一阵烦躁,那个四处留情四处留种的家伙,以为自己跟他一样啊,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男人和女人之间,难道就只能有一种关系?朋友不可以啊?知己不可以啊?想到这里,吴屿凡心虚了一把,他和方蓉蓉,说是朋友或者知己,有点装了啊。
吴屿凡的周围,多的是想投怀送抱的女人,但自打结婚以来,不管遇到怎样的诱惑,他一直恪守着底线,他是真的,想和闵苇好好过。
闵苇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恋爱时吴屿凡就已经领教过了。
有一次,她来他的办公室找他,正遇到他在跟他的女秘书交代事情,那妖娆女子的傲人双峰有意无意地蹭着吴屿凡的背。推门进来的闵苇见此情形二话不说,脱下鞋子砸向吴屿凡的脸。
“是那个女人挑逗我的,我都没有搭理她。”挨了好一顿胖揍后,吴屿凡委屈地说。
“可你也没有推开她。没有你这种贱男人,就不会有那种贱女人。”闵苇咬牙切齿地说。
简单的办公室暧昧都让闵苇大动干戈,如果是外遇被她发现的话,离婚都是小事,以她那种不按常理出牌,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性格,阉了他或者跑去他老家刨了他家祖坟的可能性都有。反正就是怎么痛快怎么解恨怎么来,怎么最大可能打击到他怎么来。
他还真是怕。
只是,那是她是他老婆的时候,现在,人家都觉得“夫妻双方已无任何感情”,带着行李跑路,打一晚上的电话也不肯接了,绝情的让人心寒,那他干嘛还要守着她给的清规戒律呢?
“我马上到!”吴屿凡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存在于他脑海里的那个长着审判者的威严的眼睛,高大成个神祇的形象的闵苇迅速矮了下去。
哼哼,小样儿,我要是不觉得你是个什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吴屿凡想着,报复成功的爽快感油然而生。
“鹊桥”听着土气,甚至有是个拉皮条的场所的嫌疑,实际上是个高档的会员制私人会所,光每年那昂贵的会费就足以让好多人望而却步。在那里的老板娘方蓉蓉认识吴屿凡以前,其实有个很高雅的名字;叫“星辰的尽头”。
“你什么时候来呢?我是在鹊桥苦苦等待你的织女。”收到方蓉蓉这样的短信时吴屿凡有些莫名其妙,当他再一次去“星辰的尽头”,发现那里被改成了“鹊桥”时才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妹妹不好惹
吴屿凡驱车赶到的时候,郎总已和他上次带的那个“马子”在“鹊桥”恭候多时了,跟上次不同的是,他们的旁边,多了个笑盈盈的老板娘方蓉蓉。
四个人的饭局,没有了一脸不耐烦神色的闵苇,实在是和谐极了。两个□□的(妆化的美也是美啊),嗲嗲的,笑得妩媚的女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女人嘛,就是要爱笑,爱撒娇,小鸟依人的才对。
当年,清纯的乡下少年吴屿凡刚刚奋斗来自己的小小王国就遇见了闵苇,一见钟情,再见死缠烂打,很快抱得佳人归,过起了二人世界。闵苇管他管得狠,他去哪儿都跟着,让他根本就没有去鬼混的机会。到今天,他才发现他发小的话还是很对的,出来玩带老婆,纯粹是蛋疼,带着情人多好啊。
趁着酒意,吴屿凡心猿意马地多看了方蓉蓉几眼,对方在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时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撩人的丹凤眼里波光潋滟,是个傻子也能懂的情愫。
“凡哥不是每次出来都带着嫂子的吗?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方蓉蓉的手肘支在了吴屿凡的肩,手托着腮,唇与吴屿凡的脸只隔了一张人民币厚度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全部就喷在了吴屿凡的脸上。
人家问的是吴屿凡,皇帝没急太监却急了,郎君威立刻开了口,“快别提他家那个黄脸婆了,长得跟夜叉似的,脾气大得吓人,跟她一起吃饭会消化不良的。”
“你他妈说谁呢!”
同一句话,出自不同人的口。
谁会跟自己这么有默契啊?吴屿凡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到了一头红毛的女孩。
“嫂,嫂子。”郎君威结结巴巴地说着,急忙用两只手护住了脸。
妈呀,打人不能打脸呐,已经被开水烫过一次了,再被打一次的话,这脸直接丢到姥姥家去了,他还不如去死呢。
她?惨了!吴屿凡暗暗叫苦。这下遇到神一样的对手了,可是,他的队友,却是猪一般的。其实,说郎君威是猪简直是对猪的侮辱,他竟然能把面前的女孩认成闵苇,虽然两人的脸有些像,可是却有着整整十年的年龄差距啊。还好,气头上的苏凌没有去细想那句“嫂子”的含义,否则,她一定顾不上替她姐姐出头,首先会因为被认成三十岁的“大婶”而将郎君威的脑袋打成真正的猪头。
“是凌凌啊,好巧!”吴屿凡龇着牙尴尬地笑。
“是挺巧的,不然哪能抓到你这个花心贱男人偷吃的证据。”苏凌挥了挥手机,“我这就发给我姐姐。”
“别呀,祖宗。”吴屿凡惨叫一声扑了过去,仗着身高优势将手机抢了过来。
“你想毁灭证据吗?卑鄙!手机还给我。”
吴屿凡急忙将手机高高举起,苏凌跳了几跳也没能够着。
感谢老爹老娘给了您儿子这无人能企及的高海拔啊!吴屿凡得意洋洋地笑。
那笑容实在太讨人嫌,苏凌抓住吴屿凡的胳膊就咬,吴屿凡吃痛,手机“啪嗒”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巧克力火锅的锅底里。
苏凌旁边的长发女孩发出一声尖叫。
在那尖叫声中,苏大小姐已经抄起一双筷子,敏捷地将手机夹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粘满黑乎乎粘糊糊巧克力酱的手机,刚刚尖叫的女孩乐不可支地大笑了起来。
“闭嘴!”苏凌瞪她。
“哦!”女孩嘟起嘴,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乖巧地说,“知道了。”
苏凌看向吴屿凡的时候,那像极了闵苇的凌厉目光让吴屿凡不由得虎躯一震。
“赔我手机。”
“啊?”
“赔我手机,现在,立刻,马上。”
“多大点事儿啊!”吴屿凡满不在乎地拿出钱包,“不过,你得保证拿了钱买了新手机以后绝对不把刚刚你拍的照片发给你姐。”
“我手机已经废了,那就意味着照片也废了,还怎么发啊?”苏凌一副“你是傻叉吗”的轻蔑表情。
没个女孩子的样,跟你姐一个德行!吴屿凡在心里暗暗吐槽。他数出好多张粉色的钞票递了过去,“够了吧?”
“差不多!您还真是个“土”豪,随身带那么多现金。”苏凌接过钱揣到牛仔裤兜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吴屿凡不耐烦了,他所有的现金都给她了,难道她还嫌少?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
“在我的手机掉进巧克力酱之前,照片我已经成功发给我姐了。”苏凌一脸挑衅地看着吴屿凡。
吴屿凡急了,“我说你这孩子,你姐正在跟我闹离婚呢,你这添的什么乱,完了完了,这下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哦,那么脏啊!”苏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蓉蓉,“难道,你找了个公共马桶?”
饶是方蓉蓉再久经沙场,也扛不住这样的话的杀伤力,脸立刻红了。
“小小年纪嘴巴怎么就那么毒?”吴屿凡无奈了。
“姐只是嘴毒,姐做人可不毒,哪像你,表面像个人,其实呢,根本就是个贱人。我姐要跟你离婚啊?那也挺好的,反正她又不爱你。”
你不爱我,全世界都相信,只有我自己不信。吴屿凡的嘴角扯出一个苦苦的笑。
“那你们痛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吧,说真的你们俩一点都不配,早点离了好,谁也不耽误谁,啊!”苏凌像个长者一样拍了拍吴屿凡的肩,“那我走了,反正你们要离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刚刚,对不起啊我多管闲事了。”
苏凌牵着长发女孩子的手路过郎君威时,突然邪邪一笑,她染了一头耀眼的鲜红色头发,衬得皮肤如玉一样的白,明眸皓齿,散发着雌雄莫辨的独特魅力。这一笑,将郎君威笑呆了。
“说我姐坏话的事儿,你是不是得负责一下啊?”她说,声音低沉而魅惑。
“呃……”郎君威仍旧呆呆的。
一杯鲜榨玉米汁兜头浇了下来,郎君威的高档白色衬衫立刻染上了一大片黄乎乎的东西,让人想起小孩子刚刚拉过的尿布。
苏凌搂着长发女孩的肩扬长而去。
“我,操!”好半天,回过神来的郎君威才憋出这么一句,但他的眼神仍然直愣愣地瞪着苏凌的背影。
苏凌回头,冲郎君威竖起了中指,“傻叉你别看了,想要追姐姐的话,先去做变性手术吧,性别不同怎么相爱啊?”
她身边的长发女孩笑了,踮起脚尖捧住苏凌的脸来了个法式热吻。
“我,操!”被shock到大脑当机的郎君威机械地又吐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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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那张照片之前,跟他们以往每次闹别扭时一样,生气归生气,等到心情平复后,闵苇其实是有一点想原谅吴屿凡的。她不曾爱过他,可那几十个未接来电,让她感到她是被爱着被珍惜着的,而爱他珍惜她的男人,是值得被原谅的。
现在,闵苇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类似于电影中经典的风尘女子与那什么客调情的画面,任心被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
吴屿凡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她挂断,将手机调到了飞行模式。
方蓉蓉!讨厌的名字!讨厌的女人!她曾经也是想努力去爱上吴屿凡的,也想要和他好好过的,可是,就是这个女人的出现,毁掉了她所有的心思。
那是他们新婚,蜜月还没有度完的时候,吴屿凡喜欢带着她去“星辰的尽头”,应酬,以及和他在这个城市打拼的类似于郎君威的同乡们见面。其实也就是个显摆的意思,吴屿凡活到这个年纪,就没有见过比闵苇更好看的女人,现在,这女人是他的,是他吴屿凡一个人的,可不得带着去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面前好好得瑟得瑟。
闵苇讨厌吴屿凡安排的这些应酬,可是那个时候,她还是乐意去配合他的,既然已经和这个男人结婚了,那么就要熟悉、习惯他的一切,那时候的她这么想。她喜欢“星辰的尽头”,当然,仅仅是喜欢这个名字,当她在某一次去那里时,惊奇地发现那里换了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名字,叫“鹊桥”。
“干嘛不叫世纪佳缘或者百合网呢?”离开的时候,挽着吴屿凡的胳膊的闵苇忍不住吐槽。
吴屿凡没回答,他刚刚听到了新短信的提示音,急忙拿出手机来看。
看着他解了锁,打开了短信界面,闵苇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手机。
“你什么时候来呢?我是在鹊桥苦苦等待你的织女。”
来自方蓉蓉,时间,他们结婚的第七天。
“凡哥我睡不着,想你了。”
“蓉蓉乖啊,早点睡,不然对皮肤不好。”
时间,前天。
“今天还是不来我们会所吗?好狠的心啊,人家都三天没见到你了。”
“明天一定来。”
时间,昨天。
而此刻,他们确确实实在那个女人的会所,吴屿凡,你还真是守信的君子呢。
吴屿凡胆战心惊地看着气得全身都在哆嗦的人,小心翼翼地说,“老,老婆,你,你还是别看了吧?”
闵苇抬头逼视着他,吴屿凡感到那凌厉的双眼发射出来的眼刀瞬间将他捅了好几刀,他的全身都是血窟窿,在往外汩汩地冒着鲜红的血。
“贱——!人——!”闵苇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老婆,我发誓,我跟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的。”吴屿凡胆战心惊。
“相信你一次,再敢有下一次,我阉了你。”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老婆我错了,对不起。”
下一次到来的比想象中更快,闵苇狠狠抽了吴屿凡两个耳光,他的两边脸一起肿了起来。
再下一次,闵苇一拳砸在了卫生间的镜子上,而后坐在满地的玻璃渣上歇斯底里地哭。
被吓傻了的吴屿凡也不知道帮她包扎一下,只是抱着他,跟着她一起哭。
闵苇绝望地想,她在他的怀抱里感受不到一点温度了。
他们结婚不到半年,可对于这个男人,她竟然,已经死心了。
吴屿凡很郁闷,在他眼中是普通的“应酬”,怎么到了闵苇的那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外遇了呢?他一方面对她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一方面又心疼她的自虐。这两种不同的情绪在一起混战,谁也赢不了,谁也不认输,于是吴屿凡就在那里摇摆来摇摆去的,于是精神洁癖的闵苇就被这男人的摇摆不定虐了个死去活来。
她想象着那些小三小四指着她的脊梁嘲笑她没一点魅力,新婚的丈夫就在外面偷吃,想象着那些人趾高气扬上门来跟她叫板让她让位……她被那些想象吓到,她已经没有爱了,现在可不能连尊严都丢了。
管不住心,那就管住人吧。
一下班像个贴身保镖一样跟着吴屿凡,上班的时候就不停打电话查岗,闵苇将自己弄成了个十足的怨妇。
被管得死死的吴屿凡逆反心理发作,不光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四处乱放电,惹来一大堆的烂桃花,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足以让闵苇对他彻底绝望。
离婚吧!
她不管不顾地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而后,这话就成了她的口头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夜你会不会来
电话被挂掉,再打过去时,那边果然已经关机了。吴屿凡叹了口气,将手机收了起来。
“没事吧凡哥?要不要我派车送你去找嫂子呢?”方蓉蓉的表情和口气都是在担心,只是,深藏在那双眼睛底部的窃喜出卖了主人的真实心思。
不聪明的女人,还真的不讨人喜欢呢。
吴屿凡冷冷地看了眼方蓉蓉凹凸有致的身材,几分钟前,他对着那双“S”曲线想入非非着,现在,突然觉得无趣。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堆白肉罢了。
再一想此刻肯定在生气的闵苇,吴屿凡的头就隐隐作痛,这一次,他该将自己作贱到什么程度她才会满意?
可话又说回来,凭什么每次低头的人就得是他啊?她就没一点错吗?在自己的老公面前还总是一副高冷样,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还好她遇到的是他这么有节操的人,不过闹个小暧昧而已,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早出轨十次八次了。
吴屿凡越想越觉得自己占理,拿出手机又打了过去,准备好好教育教育闵苇,那边却仍然是关机状态。他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将刚刚的想法一字不漏地通过短信发给了她。
做完这些事,吴屿凡叫了代驾开车,自己窝在车后座,城市光怪陆离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流淌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文艺片里的男主角,充满了忧郁又落寞的味道。
他的身边,不久前还有一个人,醉酒的时候他总是不管不顾地将头搭在她的肩上。她太瘦,让他不太舒服,但那种安心的感觉让他踏实,所以他会忍受着那样的不舒服。
现在,他横躺在了座位上,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虽然心里有点空。
枕头下压着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那一晚的闵苇一点都没睡好,她怕吴屿凡来找她,那样的话,势必有一场大闹的。他追她那会儿在这里大闹过一次,鸡飞狗跳的那种,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
“闵苇,闵苇,我好想你,你开门,让我看你一眼,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好不好?”喝醉了酒的吴屿凡死命用他一米八七的身体撞门,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样的话。
闵苇反锁了门,还是有些担心,整个人贴在门上,用肩膀死死推住,“滚,再不滚我报警了!”
那个时候的闵苇无时无刻不在愤怒。她刚刚毕业,她的浪漫又脆弱的校园爱情在与现实的第一个回合的交锋中就粉身碎骨了,校草男友牵起了某富商肥的像相扑选手的女儿的手走进了婚姻殿堂。
闵苇带着笑站在观礼的人群中,她其实也没那么伤心,只是觉得这一切讽刺极了。她长得好,成绩出色,家境虽然普通可也什么都不用愁,一直以来,对男人对金钱,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看不起那些浪漫到为爱不顾一切的男男女女,也看不起那些现实到每个周末都被名车接走的男男女女,她给自己建造了个城堡,如同高傲的女王般冷眼俯视着周围的凡夫俗子。
她的城堡给了她安全感,也将她同外界割裂了,因此,她的成熟,来的比别人晚了太多。当她第一次知道金钱的重要的时候,她失去了那个说要和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人。
郭湘生怕她受不了打击当场晕倒,就跟《情深深雨蒙蒙》里的赵薇晕在古巨基和林心如的订婚现场一样,搞不好在醒了后还会闹个自杀什么的,于是搂着她的肩紧紧拽着她的手。
在那对盛装的狗男女路过她们,男主用内涵复杂的眼神看向她时,她挣开了郭湘的手,冲着那男人比出了两个中指。
一直神经紧绷的郭湘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是闵苇会做出来的事,晕倒啊自杀啊之类的小萝莉的情绪,怎么可能出现在打掉牙齿都会和血吞的铁血真汉子闵苇身上?
尼玛,老子那是女王范儿。后来,她们说起那件事时,闵苇怒。
郭湘白了她一眼,都“老子”了,还女王范儿,分明就是抠脚大汉范儿。
被背叛的闵苇在那段时间横眉冷对着这个世界,周围的人被她散发出的杀气吓到,都躲着她。然后,她就遇到了吴屿凡。
冷面男神啊!看到吴屿凡的第一眼她就被秒杀了,对方也跟她一样露出了被杀到的表情,而后,嘴角慢慢慢慢向两边的耳根扯去,粉色牙龈尽现。
额滴神啊!闵苇滴汗,继而愤怒,个二逼,你笑什么笑,你赔我的男神来!
“你长得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跟你一样好看的人。”吴屿凡傻笑着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烂的搭讪台词。闵苇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而后打起精神笑,“先生要买手机吗?”
那个时候,闵苇是一家小小的手机专卖店的店长。
“要要要!”吴屿凡受宠若惊,一叠声地说。
而后,他大手一挥,一下买了三十个不同款的手机。他的表现让闵苇想起一个词,“色令智昏”。她有些同情他,“少买几个吧,那么多给谁用啊?”
那个时候吴屿凡刚刚发家,身边多的是拿他当卡使而不当人看的人,突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替他着想的陌生人,这陌生人还如此的美丽,吴屿凡只差飙出两行热泪了。这就是传说中遗落凡间的天使啊,还不赶快抢回家当老婆更待何时?
自那天开始,吴屿凡开始了他的死缠烂打追妻记。
好一阵鸡飞狗跳的大闹后,吴屿凡靠着门睡去。闵苇终究是不忍的,开了门,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皱着眉头睡的很不舒服的男人,心一软,和郭湘两个人连拖带抱地将他弄进屋,扔在了沙发上。
午夜,闵苇被噩梦惊醒,梦中的吴屿凡浑身是血的看着她,醒来后她连鞋都顾不上穿,冲到沙发旁俯下身去探吴屿凡的呼吸。
手被抓住的时候她差点尖叫出声,抬头,借着透过窗户的微弱的路灯光,看到吴屿凡炯炯的双目。
“别对我那么冷,我爱你,和我结婚吧。”他说,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脆弱、寂寞,以及期待。
许是女人在午夜都有着不坚定的灵魂,许是那样的吴屿凡实在太符合闵苇的审美,她有些冲动的,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
得到鼓励的男人立刻狼变,抓住她压倒在了沙发上,来了个长长的法式热吻。当他的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衣服里的时候,床上的郭湘响亮地干咳了一声,阻止了接下来的十八禁场面。
当年的一场大闹,成就了他们的婚姻,现在,如果他来的话,在一众被吵醒的邻居的怒目中,她是会感动,还是会觉得丢脸?纠结着的闵苇一会儿醒来,一会儿又睡去,反反复复很多次,她担心他会来,却又有点期待他来的那个人,却没有像曾经一样,无惧无畏地来砸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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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人形抱枕,失去那熟悉的温度,吴屿凡辗转反侧好久才渐渐入睡,所以,大清早不屈不挠连响三遍的手机铃声让他抓狂了,看到来电显示上大大的“老娘”两个字,他直接疯了。
“妈你干嘛?大清早让不让人睡?”
“还大清早呢,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吴母不甘示弱,略略思考片刻,阴惨惨地说,“你是怕吵到你那个妖精老婆吧?”
闵苇长得很禁欲,穿着的最大尺度是上面露出锁骨,下面露出膝盖以下的部分。即使这样,在吴母的眼里,她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
儿子在这个女人面前奴颜婢膝,而对着她这个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的老娘却满脸的不耐烦,大吼大叫的,这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她将所有的怨气都指向了儿媳妇。从他们结婚几个月开始,在她的口中,“闵苇”二字就被“妖精”代替,一直持续到现在。
睡了一觉,吴屿凡对闵苇的怨气还没有消失,但是,当他听到那“妖精”二字时,还是觉得刺耳。
“她有名字的,你别那么叫她。”吴屿凡不满地说。
“我就叫了,你来打我呀,妖精妖精妖精……”吴母声音高了八度,如同被上了发条的小鸡玩具,“哧咔哧咔”蹦哒着,重复着那两个刺耳的字。
“够了!”吴屿凡忍不住吼,“闵苇要跟我离婚了,以后没有妖精了,你满意了吧?”
电话的那边安静了三秒,而后是压抑着喜悦的试探的声音,“真的?”
“她都搬走了,我一个人睡呢,你说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呀!”吴屿凡听到了一种叫做欣喜若狂的声音,他挫败的抚额叹息。
“太好了,儿子,那个不会下蛋的妖精终于走了,她祸害了你三年啊,整整三年。赶紧重找个吧,这次一定要找个愿意给你生儿育女的好姑娘,记住了吗?不然,妈给你介绍个吧?”
“我要上班了,挂了!”吴屿凡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几乎是在他挂掉电话的瞬间,新的呼叫又进来了。这一次,是郭湘。
“苇苇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对方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语气不善,“吴屿凡你做错事还不肯哄她是什么意思?”
“操!”那警察申犯人的口气硬是逼出了吴屿凡的粗口,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凭什么觉得低头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等着她来哄我!”吴屿凡说,而后在对方愣神的功夫迅速挂掉了电话,而后将郭湘加入了黑名单。
做完这些,他觉得松了一口气,他再也不想讨论有关闵苇的话题了,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现在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愫。
自己的老妈损她时,他心疼她,她的姐妹闺蜜们护着她的时候,他恨她,也恨她们。对这段总是需要他一个人装孙子,而那个人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的样子的婚姻的存续问题,他第一次的,有了犹豫。闵苇离开,他觉得愤怒,觉得受伤,可也有那么一丝窃喜,终于,不用面对她无时无刻不在的愤怒,不用看她的臭脸,不用向她东解释西解释,哄她了。
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吴屿凡觉得有些羞耻,那个女人,一直都对他很坏,偶尔才会有一点几乎可以要了他的命的温情。就是那样的女人,他爱她爱到要发狂。
他曾以为他可以不在乎她对他的态度,他曾以为他可以爱她宠她一辈子,他也对她不止一次地许下这样的诺言,不过短短三年而已,他却已讨厌她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的张狂样儿,有了从她身边逃离的想法。
是情深不寿?抑或是爱情本就是件操蛋的事,根本没有规律可循,没有道理可讲?这问题太复杂,以吴屿凡的智商根本无法想清楚,他决定先将闵苇晾几天,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不相见
被闹铃吵醒,闵苇烦恼地睁开眼,看到坐在她旁边握着手机的郭湘阴沉着脸,一副要将什么东西撕碎了吞下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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