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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财娘子:相公,借点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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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心儿,她已经满手鲜血,万劫不复。她不能理所当然的去接受另一个人的保护。她只会将他拖向深渊。

一个对自己如此坚持的人,她怎么忍心?

“要理由是吗?其实很简单,我不喜欢你。难道聪明如你,会想不明白?”她微笑的开口,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孙启的神色颓然难忍,他微微的垂下了眸子,声音那么轻,风一吹就散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信。”

远远的,悠心靠在凉亭外面的柱子上,吃着孟子飞给的糖串,含糊不清的问:“你说,他们两个有戏吗?”

“不知道。”孟子飞的声音有些奇怪。

悠心缓缓的扭头看不过去,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刚刚还串着糖串,现在就只剩了一根细竹签。

☆、香从何来15

悠心漂亮的眼眸渐渐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不知是谁定的规矩,七夕这一天若想向天上的那对苦命鸳鸯许愿,想要心想事成,就要虔诚。

而这所谓的虔诚,就是从一早一起就要斋戒沐浴。

沐浴她还能接受。斋戒,她宁愿不吃。往年,她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她才没什么愿要许,所以当然就不用虔诚。

可今年,她有。

她希望沈悠然能和孙启在一起,替姐姐找到一个好人依靠。

所以她可是从一早起来就只喝水的撑到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根糖串,自己也只吃了一个,竟然被身边这个臭男人不知不觉的偷吃完了。她能不凶神恶煞的吗?

她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死命的晃着他,“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吐什么吐,我买的。”孟子飞脸涨的通红,嘴里的糖串还没咽下去,正卡在喉咙里,她这边掐的可是一点也没手软。

他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太冤了点。

悠心‘饿极生狠’,赤红的眸子丁点也没看到他被她掐的有多难看,还晃着嚷嚷着‘吐出来,吐出来。’。

“吐就吐。”孟子飞一咬牙,双手突然扣住她的肩,将她向后一推。

悠心的背抵着柱子,还没反应过来,孟子飞的脸突然就凑了过来。

她一时又没明白他要干什么,他就已经俯下了头,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就倾了上来。

当他的唇碰上了她的,她还清醒的很,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听见周围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然后就是低低的笑声。

可是当他真的将嘴里还没咽完的糖串过到她嘴里的时候,她就淡定不下去了。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来着。

她推他,他还来了劲。硬是堵着她的嘴不松开。

她没他那么好的憋气能力,又因为周围都是观众,一紧张,一个深呼吸,糖串就顺着她的喉咙划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都快哭了,这变态的人。

孟子飞满意的松开了她,满眼促狭的笑意看着她。“吐了。”

悠心恼怒的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他一边躲着一边笑,可笑着笑着,他突然愣住了。

又伸手将她捞了过来,悠心以为他还要做怪,刚要骂人,他却压低了声音道:“别动。”

她在他的怀里,他的紧张她瞬间便感觉到了。

她神色紧张的看向四周,以为有什么事。可他却只是低头伏在她的脖颈上一动不动。

她回过神来,以为他有耍她,张口就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可他还是一动不动。

刚刚他吻她,是恶作剧,她光顾着恶心,没工夫想其他的。

可现在,他抱着自己,头抵在她的肩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碰洒在自己的肌肤上,痒痒的,暖暖的。

她的心不听话,又不规律的跳了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

孟子飞却已经松开了她,他转身负手的站在那儿,神色严峻的看着鸳鸯桥上。

他终于找到了公孙蛊身上残留的香味是从何而来了。

☆、香从何来16

悠心很不满的上前推了他一把。“喂,你耍人好玩的是不是?”

她不是矫揉做作的女子,自然不会因为害羞吃了闷亏也不出声的。

孟子飞回头看着她笑了一下,只是笑的很勉强。

悠心撇了一下嘴,想看在他笑的如此难看的份上,还是不跟他计较好了。

孟子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自从他无意的闻见孙启身上的香味之后,他就一直感觉到不安。

可为什么不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一次,他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说话。

一个说查,查下去不明白的也就就此会清楚了。说不定还能找到隐藏在天星城内的细作。

可另一个,却在阻止自己继续查下去。

因为那个不安的感觉告诉他,真相会让他很为难。

直到她在悠心的身上再次寻到了那股香味之后,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矛盾不安了。

其实那个神秘的黑衣杀手,他早就知道是谁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在旗云渡口前的树林子里,他就遇到过。

那个人,真的和他想的一样,是为了救悠心。

她不可能杀她。

那一次,他恍惚的觉得沈悠然身上的香味和他交手的黑衣人有些像,可那时他真的只是恍惚的觉得罢了。

公孙蛊死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多心了。

因为孙启说那是一品居特有的香料,他去找,也不过是想说服自己再不要去怀疑一个不该怀疑的人。

可是香味不对。

他刚刚才知道为什么会不对,因为公孙蛊的身上的香味是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和悠心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今天用的是一品居的那盒胭脂,她刚刚和沈悠然手挽着手的上了鸳鸯桥。所以她的身上才会有公孙蛊遗留下来的香味。

真的是沈悠然吗?

可是为什么?

正在他百思不解的时候,齐星终于挤到了他们身边,重重的捶了一下孟子飞抱怨道:“你不还说要保护我的吗?把我丢在人群里都不管了。”

“有陈叔他们一眨不眨的看着你的,出不了什么事。”孟子飞不耐烦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好香啊!”悠心光凭着鼻子就嗅到了他们面前,对着齐星手里用荷叶包着的叫化鸡咽着口水。

“不知道你也想吃。我咬过了,你吃吗?”齐星递过去,悠心想到刚才她才吃了某人的口水,她才不要再吃人的口水,忙的摇了摇头,坚定的道:“不吃。你们两帮我看着上头的两个,顺便注意湖里的那两个疯子。我先去弄些吃的,快饿晕了。”

她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想想也差不多大功告成,她可以破斋了。

“哦,就那边,挤过这些抢河灯的就到了。”齐星挤了一次,已经一身大汗,不想再过去一次,就指了个方向。

悠心摆摆手,这儿她可比他还熟。没等他说完,已经挤的不见影子了。

无二的视线就从没在悠心的身上离开过,看着她落了单,他紧抿的唇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残忍的笑意。

☆、谁要杀我1

“悠然,错过我,你会后悔一生的。”孙启自负的说道。

沈悠然微微的怔了怔。

错过他,她会遗憾一生。可选择他,才会真正的后悔一生。

她苦涩的笑了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

可是忽然,她背脊一阵凉意传来。

桥上的人来人往,桥下的船只亦是往来往去,如此多的人,如此杂乱的声音掩盖着。

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这样强烈的杀意,孙启感觉不到,孟子飞也感觉不到。因为他们是战场上的英雄,即便是武功高手,也难在剑不出鞘的时候敏锐的觉察到杀气。

可是沈悠然不同。

她从来都是在黑夜里出没的,她从小学的就是如何暗杀。孟子飞和孙启这样的高手都察觉不到她是会武功的人,因为她还要学会如何隐藏自己。

本就是杀手的她,当然能轻易的感觉到同为杀手身上传来的相同的气味。

而且这股杀气,她太了解,太熟悉。

她甚至感觉到,这股藏不住的杀气之中,还有着怒气。

她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

可她本能的双手扶着的桥栏杆,在人群中找着悠心的影子。

几乎是同时,孟子飞远远的看见沈悠然突然神色紧张的找着什么的时候,已经追向了悠心刚刚离去的方向。

他感觉不到杀意,也不知道沈悠然为何突然变得紧张。

可他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再告诉他,追上悠心,不能让她一个人落单。

“你去哪?”齐星也想追上去,陈叔不知何时蹿到了他的身边。

“太子殿下,您先留在这儿和老奴在一起。”陈叔的手重重的压在他的肩上,这几乎是出于他这么多年经验的本能。即便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从刚刚孟子飞的眼中看出了什么。人多会添乱,尤其是今晚的人特别的多。

夫人不能有危险,太子更不能。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在宫里头待着。说好了一起出来玩,结果总跟捉迷藏似的。”齐星略嫌无聊的坐回亭子里,整个织女湖附近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却要在这儿对着陈叔的脸。瞬间就高兴不起来了。

同样不高兴的还有孙启。

好不容易可以和沈悠然面对面的说话,即便从她嘴里说出的都是无情之语,他纵然是心如死灰般的难过,可这也许就是他最后一次可以认真的看着她的脸,认真的告诉她,他的心意。

可拒绝人,也该是把话说完了才对。

怎么才说到一半,她却像是见了鬼似的,脸色惨白的冲下了桥。

这些纷纷而散的人,都在找着自己的目标。

唯有拿了两个大肉包子的悠心,正站在路边准备祭奠她辛苦了一天的五脏庙。

她本还想找个近些的茶楼歇歇脚,可一扫各个茶楼的门前都是人满为患,她索性就靠在路边打算先吃完了再挤回去。

一是人真的太多。二,她还怕孟子飞又抢她的吃的。最后干出什么恶心吧啦的事出来。(今天更完)

☆、谁要杀我2

她的包子刚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就见着了熟人。

还用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眼神盯着她。

看的她有些食不知味。

她低头看看包子,想了想,有些舍不得的递过去一个,“无二,你也饿了一天吗?不然,给你一个。”

无二的眼神明显就是和她一样,饿极了看见了包子,就像头狼似的凶狠。

他伸手接过包子,却没有吃,直接扔到了地上。

悠心怒了,她这辈子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人了。还是她忍痛割爱给他的。‘锄禾日当午’她一个没念过几天书的人都知道。

“无二,你什么意思?不吃你盯着我的包子看什么看啊?”她嚷嚷起来。

悠心忘了一件事,无二怎么会认识现在的她。

所以当无二和往常一样,冷冷的道:“小沈爷,这边请,有些事想跟你说一下。”的时候,悠心觉得哪里不对劲。

无二也没给时间让她细想,已经走进了一边暗黑的巷子里。

从这儿过去,是一大片的梨树林,现在既不是开花的季节也不是结果的季节,虽然只是隔了一条巷子,但却是冷清的很。

夜风从织女湖的方向吹过来,夹杂着水气和熏香的味道,可悠心觉得四周太冷清,巷子那边半边天都被照亮了,这边却黑的有些渗人。

“无二,别走了。这儿也没人了,有什么交代你说好了。”悠心看无二还一个劲的往林子里面走,伸手扶住了最近了一棵梨树微微喘着气的喊他。

“小沈爷,在这儿说,我也说不出什么啊!秦爷在里面等着你呢!”无二回头,眼神向后瞟了瞟。

悠心的逃跑耍赖,他不是没见过。这儿离巷口太近,难保她不会招来了救兵。这个女人一无是处也就罢了,还总是会惹来大麻烦,他心里还是明白,不能太小看了她。虽然杀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可是这只蚂蚁却是一只难缠的小角色。

“秦爷?他还真是会挑地方,搞什么神秘啊!”悠心嘟囔了一声,脚下一根蔓藤绊住了她的脚,让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可是也是这根突然冒出来的蔓藤,让悠心心里一凉。

等等。。。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她盯着自己脚踝上的蔓藤,心里一阵疑惑。甚至还伸手在自己的嘴上摸了一下,没错,没有小胡子。

可无二还是叫她小沈爷?

她的腿突然抬不动了,她缓缓的抬头看着前面的无二,他正站在前面不远处等着她,天太黑,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可却能感觉的到。

和在巷子口时遇见他时一样,依旧是见到猎物般的狼的目光。

他看上的不该是她的包子吧?那他的猎物是谁?

她磨蹭的时间太久,无二不耐烦起来,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耐心,“快点,秦爷等急了,你担当的起吗?”

悠心的脚尖慢慢的转了一个方向,她不知道无二将她带到这里来是不是真是秦爷的命令,反正她决定了,就算是秦爷找她,她现在也不会去。黑灯瞎火的,他还能找她夜下幽会不成?

☆、谁要杀我3

悠心轻轻转动脚尖的声音,没有逃过无二的耳朵。

他的身影在黑夜中就像只是一人投射在月光下的影子一般,悄然无息。

悠心提了口气,打算来个不告而别偷偷的溜走,刚一转身,无二已经在她身后。

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剑。

悠心认识这把剑,这把剑是个好货色,她早就知道。剑身如同丝绸一般可以随意的缠绕,无二是个粗壮的男人,所以他的剑不是缠在腰上,而是缠在他的手腕上。

以前悠心不知是剑,还调侃他一个大男人,还带着个奇怪的镯子。

后来有一次,她在秦爷那儿看见一条带着锁的铁链,说要带回去栓家里的看门狗,秦爷说这是千年玄铁所制,除了无二的剑,任何刀枪都砍不断。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无二手上带着的不是镯子,是剑。

她还从没见过无二用它。

可今晚他就将剑拿在了手里。

她的目光从剑上一点点的移到无二的脸上,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一时间竟没有要死的绝望和害怕,她问:“你要杀我?”

“是。”无二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冰冷的吓人。

悠心点点头,又问:“杀我用得着动用你的宝剑?”

是的,她不害怕是因为无二拿剑了,她那份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战胜了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她沈悠心竟然值得无二用剑?他伸伸手就能掐死她了不是?

那她也不能站在这儿等死来着,否则对不起这把软如丝绸,削铁如泥的宝剑。

“救命啊。。。”悠心的手里,早在她弯腰拨开蔓藤发现自己穿着裙子的时候,已经抓了一把泥在手里,她扬手一挥,将泥撒在无二的脸上的同时,就扯开喉咙喊了起来。

同时,她腿也没打颤,越过无二往来的路上跑去。

她不傻,正常人被人堵住了路一定是往反方向跑。可她是沈悠心,她从来就没正常过,她知道反方向除了一片梨树林,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她跑不了两步就必死无疑。

而无二,也没想到她会往他脸上撒泥土,更没想到,她胆子会大的从他身边逃。所以他的眼被泥糊住的时候,剑是向前刺的。却刺了个空。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想的一点也没错,这只看似柔弱的蚂蚁,永远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可是没关系,她依旧会死在这儿。

他持剑一个转身,脚下一用力,跃在了半空中,横着身子,横着剑。

他又是一笑。

悠心感觉到凉飕飕的剑气已经挨着了她的脖子。

她突然就势一蹲,脖子没事了,可她看见自己精心挽着的发髻却没了一个。

还好,她跟陈叔学了两招,早不是以前那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沈悠心,虽然她也知道,如果没人来救她,她死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可是知道会死和闭着眼睛等死是两回事。

她宁愿垂死挣扎一番,也绝不会乖乖任人宰割。

无二再次落了个空,眼里恨意顿生,在空中一个翻身,剑尖回转。

而悠心,这次真的绝望了。

原来,她的垂死挣扎,也就两招罢了。

☆、谁要杀我4

就在悠心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同时有三颗石子打中了无二的剑。

一颗打偏的剑,一颗打中了他的虎口,他手一吃痛,剑掉落在地。

还有一颗石子,不偏不倚直朝他的太阳穴飞来。

这是死招。

即便无二没有发觉到朝他飞来的石子,也感觉到了那浓浓的杀意。

他一个侧翻,躲过了要他命的石子,连剑都没有顾得上去捡,已经飞速的朝着梨树林里钻去,他知道来救沈悠心的人来了,他果真还是猜着了,这女人的命硬的很,真没那么容易死掉。

打偏了剑的石子是孟子飞扔的,他本也想直击那人的虎口打落了剑,可剑就在悠心的眼前,剑尖不偏,掉了也有可能伤着悠心,他不敢冒险,也有信心只要那一丁点的失误他也能将悠心给救出来。

无二虎口的石子是木容打的。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悠心,和无二一样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他没一开始就出手救她,是因为在鸳鸯桥边的凉亭外,她和那个男人亲昵的举动,让他心里堵了块大石头,当时就有一种想要冲上前将她带走的冲动,还有,杀了那个男人。所以悠心一跟着无二进了巷子,他就尾随着,无二要杀她,就证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他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却不是真的要看见悠心死,他不舍得。

直到最后的关头,他才出手。

而看见了孟子飞已经冲过去抱着悠心起来的沈悠然,悄然无息的来,又悄然无息的转身离开。

她要无二的命,丝毫没有心软。

因为他竟然敢碰心儿。

今天没能杀了他,她还会再寻下一次的机会。

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心儿的安危的。

悠心的命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一个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人,即便一开始,她只是出于一个做姐姐的本能,可守了十几年,不知不觉就不是本能,而是她唯一的寄托,唯一觉得有意义的事。

只因为她太在乎自己活着的意义,所以她忘了孙启。

忘了这个和她一样执拗的人会一直的跟着她。

所以她从黑暗中走入繁华的闹市时,就看见,他站在那儿。

不解,迷茫,疑惑,陌生的看着她。

她愣了一瞬,然后漠然的从他身边走开。

可她不解释,并不代表他不会问。

他一直都是这么执着的让人讨厌。

“说,那一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孙启没有拦她,只在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平静的问。

他的问题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可是沈悠然却听的懂。

她停下了步子,没有看他,“为了阻止晋王的信使将消息传到天星城。”

那一天,她不是随意闲逛,碰巧的从信使的马匹下救了一个孩子,碰巧的看见了一场厮杀,碰巧的被他救了扭伤了脚。

从一开始,她就是接到了命令,去那里阻止信使进城。

就在她护住孩子,孙启冲过来抱着她闪过奔驰的马匹时,她手里的两根银针从暗器盒子里飞出,击伤了马,也击伤了信使。给后面接应的杀手速战速决的机会。

☆、谁要杀我5

那场暗杀天衣无缝,信使几乎在马匹倒下之时就已经奄奄一息,最后的打斗也不过是他垂死的挣扎罢了。

孙启的出现是意外。

所以沈悠然才会扭伤了脚,为的就是阻止他去帮忙。

她是真狠了心的弄伤自己,却没真的想到,能真的阻止到了他。

可看着他不放心的让她自己回家,又急匆匆往宫里去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她想,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对他真的上了心的。

因为关心自己,才会放走了杀手。

她要的是这个结果,却不舍他的在乎。

她也不知道,为何他问,她就会答。一丝也不隐瞒。

她还是转头去看他,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眸子,突然赤红了一片。她的心,跟着狠狠的撕裂了开,看不见鲜血,却痛的彻骨。

他失望了吗?后悔了吗?知道自己苦苦纠缠着的人,原来是个彻头彻尾,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吗?

也好,这样他就会很快忘了自己,反正她离死也不远了,也不想纠缠他一辈子。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只是路过。”孙启的声音说不出的悲凉,他恶狠狠的命令着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再求她。求她说她只是路过。

是徇私枉法又如何,他就是做不到去相信沈悠然的话。也拒绝这个真相。

他甚至后悔,为什么要问。

他甚至恨她,为什么连骗都不愿意骗他。

难道他就这么讨厌,她宁愿告诉他这个必会死的真相,也不肯说一个谎话。只要她说,什么都他都信。就是不要真相。

孟子飞拉起悠心,仍旧戒备着四周。他知道来救人不止他一个,沈悠然肯定在,可还有一个他却猜不到。而且他感觉的到,那个人还在周围。

“心儿,刚才那人你认识吗?”他问,眉头皱了皱,微微低头看着正抱着他的胳膊,弓着背左右张望的小混蛋。

“认识,欠他主子点钱,他竟然就要杀我。我又没说我不还银子。”悠心一边说,一边更紧的缠着孟子飞的胳膊。

她才刚刚察觉到害怕,被他拉起来才发现自己腿正抖的厉害,身上也都是冷汗淋漓,只有抱着他,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凑近些的闻着他的味道,她才觉得安心。

“没事了。我们走吧!”孟子飞环着她的肩,将她挪在自己的身前,有半个身子都替她挡着。

走到巷口的时候,他回头,朝着那片漆黑的梨树林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孟子飞,我饿。”刚在鬼门关的门口走了一趟,悠心缓过神来不再害怕,却发觉越发的饿,她可怜兮兮的扭头看着孟子飞。

孟子飞一低头,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

刚才他也没细瞧她,现在再一看,才发现,她的两个‘牛角’只剩了一个,半边头发散在一边,还沾着泥和杂草。他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散乱的头发,笑着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到处乱跑。”

☆、谁要杀我6

悠心‘咦’了一声奇怪的看着他问:“你不骂我?”

“骂你做什么?是别人要杀你,又不是你要杀别人。先回去,让府里的厨子弄些吃的给你,你再跟我说说那个人是谁。我替你报仇。”他拉着她要往回走。

悠心想了想,拽住他道:“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问清楚。我不信秦爷会想杀我。”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秦爷对她很是苛刻,算起钱来和翠娘一个德行,一个铜板都会和她算清楚的那种。

可她还是不信无二真的是受了秦爷的命令来杀她的。

即便以前他动不动就找打手护院的威胁要要她的小命,可一次也没动过真格的。

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迷恋起赌场的,所以也忘了是怎么认识的秦爷。那好像都是记忆深处非常模糊的一件事,可有件事她却记得很清楚。

这些年来,她见秦爷的次数绝对比见到她爹的次数多。

他不会要自己的命。没理由,也不可能。

孟子飞不明白她脸上的笃定是因为什么,什么也没问的就被她拉着走。

他有些近乎迁就的妥协着。

沈悠然,他到底该如何办?

藤香雅筑的管家看见悠心愣了一愣。

“这位夫人,您要找哪位?”他客气的问,看她的装扮以为她是姑娘,可也没一个大姑娘会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拉着一个男人的手。

“麻烦回禀秦爷,就说沈四有事找他。”悠心也第一次在藤香雅筑这儿被人询问要找谁,难得客气了一次的自报家门。

管家又是一愣,寻常人要想进藤香雅筑几乎是不可能,要当物件的人也都会去秦爷的铺子里,唯有沈四一个是可以径自来找秦爷讨价还价的,不过秦爷交代过谁也不准将这规矩告诉她,所以每次沈四来都是畅通无阻,管家还要配合的做出开暗门的样子,只开一条缝,看看来人,在看看来人手里拿的物件,才会放行。

不过这也是一开始,悠心来的多了,管家就会直接放她进去的。

管家朝她点了一下头,又关上了门。

悠心皱了一下眉。

孟子飞抬头看着藤香雅筑四个飞舞的大字,轻声问:“这是哪?”

“一个当铺。”她解释道,“一个做大生意的当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孟子飞恍然的点了一下头,“你大婚第二天就裹着我送你的那些首饰来了这里换了赌本去和赖皮三赴约的?”

“你。。。怎么知道?”悠心诧异的看着他。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俯头冲她一笑。没有生气,尽是宠溺。

每次他这样笑,悠心的心里就格外的甜。是吃多少糖串都换不来的甜。

“我记得那天在万家赌坊对面的茶楼里,小二说你和赖皮三的赌局,有人暗摆了一局。是这个秦爷吗?”他没察觉她的小心思,兀自的问。

悠心点了点头。反正他现在比以前都好说话了,应该不会再为了成年往事生气。

☆、谁要杀我7

“你欠他多少银子?”孟子飞又问。

悠心犹豫了片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指不定他会帮自己一把也说不准。所以她硬着头皮,皱巴着脸,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五指分开的举在他面前。

“五千两?”孟子飞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已经往大的说了,像五百两这样的数目,他感觉凭这小混蛋的挥霍程度,应该是不够的。

“黄。。。金!”悠心很小声很小声的补充到。

孟子飞紧抿着嘴,一个劲的朝她微笑点头。

他还是小看了她,很好,真的很好。

他真的不知道,原来他不知不觉中,竟在外面欠下了这么多的银子。

他很是温柔的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异常深情的说道:“心儿,你知道吗?为夫领兵出征,拿脑袋去战场上走一遭回来,也不定能填的了你这个坑。”

“我。。。我有自力更生。”悠心急忙道,意思是她也没要他填这个坑,人都把脑袋搬上来说了,她还能怎么着?

孟子飞横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

还自力更生,亏她好意思说这话。

也不知道是谁,银子没捞着,还拖着他一起得罪齐朱候的。

两人正说着,门又打开了。

管家走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道:“两位里面请。”

无需管家带路,悠心已经轻车熟路的走过前院的石子路,从一个假山掏空而做的石门里穿了过去,再绕过几个形状不一的小荷糖直到后面去找秦爷。

管家跟在一边很奇怪,这人怎么会如此熟悉藤香雅筑里的路。

悠心手一直拉着孟子飞,走的并不是很快,还叮嘱道:“你跟好了,这里面奇怪的很,明明都是路,偏只准走这一条,不然就会被狗咬的。”

孟子飞没有应声,他当然知道这里看似到处都是路,却只有悠心领着他走的这条路是通的。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他不精通,却也知道一些。

一走进这院子,他就发现了这里到处都有暗设机关,稍不留神,走错一步,等着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若只是防防小毛贼什么,也许无伤大雅,让人进得来出不去,逮个正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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