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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范实习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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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五章 智退情敌(4)
不解之下,项东出门一看,刘勇正低三下四地站着,旁边一人指着他的鼻子,嘴不停的动着,那牛逼哄哄的样子,一定是边骂边说。再一看那人的装束,一身脏不拉叽的牛仔装,歪带着一个小花帽,举止透出一股“痞”劲。他知道准是街上的小混混儿,那混混儿斜看了一眼项东。见是老师出来了,又小声对刘勇说了一句,扭头走了,刘勇低着头从项东旁侧闪进了教室。大概是当着全班同学被人骂,实在太丢面子,却又敢怒不敢言,刘勇回到座位上狠狠地踢了两下桌子腿算作解气。
项东很清楚,中学时期是个危险的年龄段。随着年龄的增长,中学生心理渐趋成熟,他们越来越爱成帮结伙,也开始打扮开始注重交际了,可他们又缺乏判断能力,许多高中生都与社会上的小混混儿有或多或少地联系。不少人还甚至以此为荣。把我认识某个街头老大作为骄傲的资本。
信仰危机的时代,暴力会乘虚而入。
如彗星扫过地球,此事隐隐给项东带来了一丝不安,他感觉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项东也有一个混混儿朋友,那是他从小到大的邻居庄铎,庄铎初中没毕业,就在街上混,不干工作却每天吆五喝六 ,朋友一帮又一帮,尽是些吊儿郎当的人物,邻里人见到都躲着。不过他们也挺讲义气,尽管盛传他们干了不少坏事,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从不干扰邻里,相反还挺“照顾邻里”。邻里有什么麻烦事,只要说一声,他们就会尽力而为,混了好几年,俨然是个混混儿头了。
果然一连两天,刘勇没来上课,而那混混儿却不断的来,一看刘勇不在就走了,项东想刘勇不上课肯定与那混混儿有关。
刘勇不仅贪玩成性,还嫁接了个猴子的屁股,总是影响别人,听说他的父亲是电业局局长,凭这一层关系进到一中,家里也根本没抱希望让他考学。混个高中毕业,再就是看父母的恩泽了。这类学生虽不多,但每班都有那么几个,他们是最让老师头痛的。
作为一个代理班主任,项东没指望有什么创新与壮举,但也不希望代理期间出任何差错。万一这期间刘勇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项东趁课间忙去找郑光廷。班级管理经验丰富的郑光廷建议他:先问问与刘勇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准确掌握情况再说。很多问题,学生之间是互不避讳的。
放学前,项东来到班外,隔着窗户就看见柳青正聚精会神看着书,只是书并不在桌面上,而是摊在大腿上,佝偻着头,从来没见这小子如此认真的学习,时不时地抬头瞄一眼上课的老师。很明显那书不是课本。
放学后,别的同学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闹闹哄哄的,项东来到柳青面前,柳青依然没抬头,还在呲呲的笑着,看得真是投入。
“看什么书呢?这么高兴。”项东把一只手放在书上。
“别打岔,正……”柳青一抬头看是项东,想收起已经来不及了。只是也把手按在书上。项东拿过书一看,封皮已撕掉了,目录还在,什么性、凶杀、美女的字眼扑面而来。项东把书丢在了一边。因为找柳青的目的是想了解刘勇的情况。
柳青与刘勇既是同桌,又是邻居,两人平时上下学总是同来同往。对待学习态度也颇有点臭味相投,他肯定知道刘勇的情况。
项东问:“柳青,刘勇这两天为什么没来上学?”
“不知道呀?”柳青在装糊涂,“可能生病了吧?”
项东盯着他的眼睛,“真的不知道?”
柳青的目光在游离。
“刘勇怎么了,如果出什么事,知情人也脱不了责任。”项东拿起书说:“看来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别呀!老师,我再想想。”柳青支支吾吾说:“可能……可能是怕江冲找他吧?”
“江冲?是谁?”
“就是这几天来找刘勇的那家伙。他住在我们那边。”
项东眼前立即浮现出那个混混儿吊儿郎当的形象。
“找他干什么?”
“……好像是江冲引刘勇去打台球,带彩儿的,刘勇说他一开始不去,江冲就说随便玩玩,刘勇就去了,开始赢了,然后又输了,输了二百多,江冲找他要,刘勇借钱给了他一百,还向我借了三十呢。江冲还要剩下的钱,刘勇没钱,说等等再给,可一直没凑够,上回在校门口还抽了刘勇一巴掌。刘勇又怕江冲在路上截他,所以不敢来上课。”柳青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出口后,项东就后悔了。果然,柳青一脸的鄙夷:“老师?老师哪管得了校外的事。”
“那刘勇这两天在哪儿?”
“在外边躲着,上学时出去,放学时回家。他不让我告诉别人,老师你可别说是我说的。这书,是别班的,我、我还给他,再不看了,我拿走了。”怕项东反悔似的,拿过书就向外跑去。
项东又恨又气地说:“你告诉刘勇,让他来上课,明天再不来,以后就别来了。”
回到办公室,其他老师基本都回家了,只有徐英在。项东不知道这种事到底该怎样解决,项东便向徐英讲了班上的事。心里暗骂:真他妈倒霉,刚接手班主任就遇这种事。
徐英漠然地说:“别管他,这样的学生就是欠揍,挨了揍有了疼才会知道老师对他们的好。”
“我是不是应该向学校……”
“你报知了学校,学校可能会想怎么朱老师在时什么事没有,朱老师一走就出事,这说明什么?只能体现你的无能。处理不好还惹得一身骚,学校反而对你有看法。”
虽然话有些刺耳,想想,也在理。“该怎么办呢?”项东推着自行车,苦苦思索着这件既在眉头又在心头的事走在回家的路上。
正是下班高峰,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各种大小车辆也挤在一起,一连串的车喇叭响着,都在催着前面的人、车赶紧让路。这种混乱情况天天都在上演。虽然车声喧闹,行人、自行车照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大家都有一种心理,我就不躲,看你他妈的敢轧谁?
(1)第五章 智退情敌(5)
项东沿着路边走,拐过路口,又看到了那个修鞋的,此时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老头头都不抬,时而拿锥子穿,时而拿线缝,时而拿锤子敲那些破了的鞋,帮人补完,他必定会拿出那个很脏的抹布,把鞋搽亮再给顾客 。那天他也是这么接待项东的。看着老人,项东想刘勇之流不就是老人手里的破鞋么,这些破鞋即使由再高明的,敬业的匠人缝补,也会残留修补的印记,无法把它修成新的一样,它仍是一只破鞋。倘若破到一定的程度,匠人们也可以说,没有修补的必要了,扔了吧。可人不能跟破鞋一样,说扔就扔。譬如正困扰他的“这只破鞋”。
突然,身后传来了摩托车的嘀嘀嘀嘀声,项东稍微向边上挪了挪。嘀声依然持续的响着,项东厌烦的瞥了一眼,却发现是庄铎正坏笑着骑在摩托上。
“项东,怎么了?蔫不秋儿的。失恋了。”庄铎大着嗓门问,引得旁边的人都把目光投过来,目光里明显有同情。
“瞎说什么呀?”
“怎么是瞎说,你看你,垂头丧气,目光呆滞,神情沮丧,不就一个女人吗?失恋怕什么?回头我叫老婆给你介绍一个。”周围人的目光聚焦在项东的脸上,他有些脸红了。
“哦,不是,没什么!学校里有点破事。”项东赶紧澄清。每回看着庄铎骑着摩托车带着个漂亮女孩从街上驰过,他也很羡慕。但他也知道自己和庄铎找女朋友的角度肯定不同。
“那,我就帮不上了。我呀!昨天刚打云南回来,这样吧,晚上到我家喝酒,广告里怎么说的,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一醉解千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说好久怎么不见你呢?去云南那儿干吗去了?”
“不瞒你,陪一个朋友去看看烟草,顺便倒腾了几箱子回来。”
项东忙压低声音说:“这好像是走私吧?烟草应该是专卖。”
“可不,要不烟草局里的人能那么牛么?买几条真烟还得批条子,不然有钱也买不到好。钱全让他们挣了。”
“万一,在路上被查出来了呢?”
“为了这几箱子烟,我们包了一个车皮,车上带的全是云南草药。主要是为了盖住这几箱子烟。路上基本上都是半夜出发,早上五点钟找个小店住下。这一路……真他妈的惊险。晚上咱们边喝边讲。”
“今天恐怕不行,晚上我还要备课呢。”
“不会让你喝多的,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我的大教师。连酒都不能喝的痛快,唉!真是!我记得我们中学的班主任有一回赶上过节!喝得面红耳赤的给我们上课,一上来就提问前排的那个小女生,说我上节课讲哪儿了?老师瞪着红眼睛把那女生都吓哭了。”
“现在在学校恐怕是见不到这样老师上课了,现在对老师的规范要求可严了。”
“那多没劲呀!来,上车。”
项东坐上车,摩托车减震效果很好,庄铎的技术不错,在车流中穿行,不一会儿,就到家门口了,项东说,“我先回去给我妈说一声,一会儿去你那儿。”
“好,等你。”
项东与庄铎不仅身材不同,项东瘦削,庄铎魁梧。而且所走的人生道路也截然不同。邻里不少家长私下里把他们当作正反两方面的典型告诉孩子,千万别学庄铎当混混儿,没多大出息。要学项东,上大学。毕竟项东是胡同里第一个大学生。
尽管他们人生道路不同,性格、学识差异很大。但两人二十年来一直保持着别人难以理解的友谊。胡同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两人特铁,这种友谊胜过普通的邻里关系。每次项东假期回来,两人都在一块叙叙旧、聊聊天、喝喝酒。追根溯源,应该是穿开裆裤时两人就是一派和胡同中的其他派“战斗”结成的战友情谊。几年过去了,项东大学快毕业了,而初中毕业就在街头混的庄铎也成了一个混混儿头了。
看着每天过得比自己都滋润的庄铎,天塌下来都不耽误打呼噜,心理状态那么好,项东真是自愧不如,白多上了几年学。
一会功夫,庄铎家摆上了几样菜。两人边喝边聊,庄铎的父母在一旁吃饭。
“庄叔,你门前这小店生意还不错吧!”
“街坊邻里大家照顾着,马马虎虎吧!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呀!”
庄铎粗着嗓门:“爸,知足吧,打听打听别人的进价,我进的货都是全县最低价。虽然进的路子野,但都是正货。”
“那是,买的都是街坊邻居的,卖假东西不是找着挨骂吗。咱宁可不卖,也不能坑人。”庄铎妈说。
庄铎爸接过话说“唉!还是人家项东,以后正正经经一份工作,多好呀!项东,毕业后要能进一中就好了。”
“庄叔,现在只是实习,毕业还得半年后,现在也是和学校老师慢慢熟悉,联络联络感情,不知能不能行。”
庄铎一拍桌子说:“叫我说,什么联络感情,拿个万儿八千的往校长家里一砸,准行。”
庄铎爸说:“你那些招儿,在###门不一定管用。”
“爸,天下当官的都一样,没有不吃腥的猫。还记得吗?去年突然死了的那个副县长,口碑挺好的吧,大家都认为是清官,一心为百姓做事。他也确实为街道改造下了劲。可愣是有那不相信的贼,结果怎样?就在去年他葬礼时,家让人偷了,存折,现款加一块都有百十万,贼拿走了的现款,金银首饰,也二十多万,你想他就当了三年副县长,以现在的正常收入,哪来那么多钱,还不都是……”
“就是那个管基建的副县长?” 项东想起了万老师要为那人‘树碑立传’,又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各有各的道,人有阳关道,咱有独木桥。这道上的贼,和我们互不侵犯,但大家彼此都知道。”
“庄铎,要是你也能上大学,我把房子卖了供你找工作都愿意,可……”来了买东西的,庄铎妈停止说庄铎,忙去照应。
(1)第五章 智退情敌(6)
“行了,咱们家祖坟上就没长那根蒿子,别想了。前一阶段有几个朋友去俄罗斯倒腾皮衣,发了,让我去,我也想去,可我老婆非不让我去,说那太危险。”
“什么老婆?别老瞎说。”庄铎妈卖完东西回来,及时纠正道。
庄铎不以为然地说“咳,不就缺张证么?”项东,像听说书一样,这些似乎离他很遥远。
“爸,把读书的希望寄托在您孙子身上吧。你也真是的!只顾说,也让项东吃点菜,我是看他不大痛快,一起来喝喝酒解解闷,你只顾唠叨,烦不烦。来,项东,喝。”
“你就知道喝,喝能解烦吗?项东心烦,多聊聊天,心里会好受些。项东,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说了,你们也帮不上忙。别烦项东了。来,项东,碰!”庄铎端起酒杯,和项东碰了一下杯子,抿了一口,然后很享受的闭了一下眼,砸吧了一下嘴,说:“酒,真是好东西,喝。”
项东也抿了一口酒,酒是当地酒厂生产的高粱酒,劲很足。酒一口酒下肚,嗓子和食道似乎还没什么反映,却马上刺激的胃辣乎乎的,又迅速地从胃中心向四周蔓延开,这时嘴里似乎才有了感觉。项东向外呼了口气,忙拿起筷子夹了口菜。
看庄叔庄铎为了自己的事了争执,很感过意不去,自己的破事情烦自己也就得了,何必再牵连上别人。便圆场似的对庄叔讲:“其实,就是一个学生的事……那家伙找学生要钱……”项东话还没说完。
庄铎一拍大腿,拿手指着项东,情绪高涨地说:“哎呀呀,项东,你呀你,早说不就完了吗!我当什么事呢。这事还不好说,交我了。江冲那小子是吧?是南街的那小二杆子吧?”
项东把那人身材、相貌大致描绘了一番。庄铎说:“没错,就是南街那小子。前些天,还送我了一条烟呢。”
“你认识?”
“什么认识不认识,县城就这么大,街上混的谁不知道谁!这小子刚出道,没什么势力,没几个哥们看得上他,这年头不光文人相轻,流氓也相轻。他也只能去欺负学生。”
流氓也相轻,真是惊世骇俗。庄铎却很自然地说出,
边喝边聊,这时院门推开,进来一打扮特时髦的姑娘,是庄铎的女朋友,和庄铎爸妈打了个招呼,项东曾见过两回,都是见她坐在庄铎的摩托车后座上。印象最深的是,摩托车从项东身边经过时,一头飘逸的长发。
见庄铎项东喝酒,和项东也打了个招呼,把庄铎叫到屋里嘀咕了几句。然后离开了。
庄铎回来,项东说你有事就先忙你的吧。庄铎拍着项东的肩说:“一点小事儿,
两帮人打群架——
原来是昨天晚上,一伙人到饭店吃鱼火锅,天气冷,今年特别流行吃鱼火锅。鱼的供应就特别紧张。来得早的,吃什么有什么,中间来的是有什么吃什么,来得晚的是吃什么没什么。结果老板说鱼没了。众人正遗憾时,突然几个人结完帐出来,一边剔着牙一边说:这鱼,刺真他妈的多。一语激起刚才那伙人的群愤,一人说刺多别吃呀,咱哥们吃鱼,不嫌刺多。
那边哥们儿吐出了嘴里刚剔出的肉末,也不示弱,“哟!是吗?刺儿都在桌上呢?不嫌,就去吃吧!”双方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彼此都盯视着对方的眼睛,站了起来,然后就是一场混战,结果各有所伤,又各不服气。一方找到了庄铎的女朋友,请庄铎大哥帮忙。庄铎说一会儿再打电话,两边我都认识,明天把两方叫到一起,给他们和解和解。现在呀,你就放心喝酒,一会儿,我就跟江冲说,让他妈的以后不再找刘勇的麻烦。”
“行吗?”话刚出口,项东已有些后悔。果然这一句疑问让庄铎感到大失面子,庄铎激动起来。也正是这疑问使得庄铎的办事效率一下提高。他马上冲进自家小店,拿起电话啪啪啪就是一通打。
只听庄铎大声的嚷嚷了一通。然后出来说:“放心,我不知他的电话,知道他的电话我先骂他个狗血喷头,我刚给我一个哥们儿打了个电话,他们在一条街上住,让我那哥们儿找他说!他娘的敢不听?在学生前充大个萝卜,在我这儿——”庄铎把五个手指撮在一起说,“就是虾米。”
项东忙说:“千万别动手,只要让他别再找刘勇的麻烦就行了。”他已想到这件事让庄铎来处理起来可能会不计后果。可对于庄铎的热情他又不便说什么。
“庄铎,项东是老师,你别瞎闹,传到学校对项东的影响不好。”幸亏庄叔提醒道。
“没问题,就当我做件好事了。爸,你别瞎操心,你虽然经历的事比我多,但都过时了,这样的事我会处理。”
混混是最能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的,不然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呢。即使是时不时地耍浑,也要知道是和谁耍,能不能耍。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办事能力,庄铎补充说:“前段时间,环卫局要在南街口建一个垃圾站,说那边人到处倒垃圾,专门建一个站来收容垃圾,可垃圾站边的住家不同意,嫌脏。墙一建起来就被人推了,环卫局怎么做工作人家就是不同意。”
“我从那儿过,看那儿不是已经建好了吗?”
“听我说后来怎么建的,来,项东,一百个放心,吃菜吃菜。” 庄铎着力要证明自己的办事能力。“这几家人呀!是想要钱,环卫局也答应给一点,可这几家狮子大张口,环卫局承担不了,过几天市里什么检查团就要来了,把环卫局的那帮孙子给急的,听说他们局长把科长恨恨地骂了一顿,说限定两天建不好,就撤科长职。科长没办法,后来托我老婆找我。”
“后来我去守了两天,垃圾站建好了,那几家人天天从那过,屁都没敢放一个。那科长也是孙子,请我吃了顿饭说以后我要用垃圾车清运东西,随叫随到,你说孙子不孙子,我用那车干吗使?我总不至于把我们家的东西当垃圾拉到垃圾站吧。不过就这事来说我们是不是也常做好事!” txt小说上传分享
(1)第五章 智退情敌(7)
好事不好事,这一句话还真说不清楚。项东无法判断,只是第一次听说用垃圾车做人情真是好笑。又说:庄铎,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得罪人的事,以后还是少管。
“没关系,以后你再有街面上的事,跟我说就是了。”
第二天,内心还惴惴不安的项东见江冲果然没再来,刘勇也来上课了,一颗心才放在肚子里。庄铎的能量果然大,这张牌,镇住了江冲,也镇住了刘勇一帮调皮鬼,尽管后来他代理班主任结束了,这帮家伙对项东还是特别尊重,上课也老实了许多。似乎项东就是某一个老大。
项东心里却一阵的悲哀,唉!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实习老师,却要用这种方式来寻求帮助。同时这也是现代中学生的盲点,对暴力服服贴贴,甚至崇拜,对传授知识的教师常常不恭。项东却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哪怕是自己拿板砖去拍了那混混儿。
星期三下午是语文组教研活动时间,每到这时,各年级的语文老师都要聚在一起商讨教学进度,教学内容。解决出现的和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
这一天,照例是研讨,突然一连串的声音吸引了办公室中所有老师的注意。
温明说:“与学生一起滚吧!”
“一起滚。”
“好,滚。”
几个声音的发出,让项东不知是否听错,声音是从高三组传来,众人偏过头去,却没见几个老师有争执,也未见有面红耳赤的面孔,愤愤然的表情。
平时很少见温明等老师说粗口,大家都文质彬彬的,看着项东与赵兰瞪大的眼睛,王真老师笑着说:“没什么,这是高三语文在探讨用滚动式的复习方法。”
看项东他们依然茫然的表情,王真耐心地接着说:“就是把高三复习的知识点分成几个大项,如果集中完成其中一项,那么过几个星期可能就忘却了,怎么办呢?就是每周都把这几项分置於周一至周五中,比如周一落实基础,周二语用,周三阅读等,第二周,周一还是基础,……称之为滚动式前进,所谓滚者,滚动式复习也。”
原来如此,项东和赵兰长出了口气。
……
语文的理解,随意性很大,对一些题,不同的老师有不同的理解,它没有固定程式,不像数学1+1=2是个推不翻的算术式。尤其是众多语言学家及流派的争鸣给中学语文教学带来一定难处。而学生需要的答案往往只是唯一的。
温明说:“我在一家学习报上见过一道题,上面登载一个人观点,说答案应该选A,可不久又发表另一个人观点,说答案还是应该选B,并引经据典,各说各有理。现在学生资料又多,各类习题已不是考学生,简直是在考老师,不少题求新求异,已经偏离双基走向钻牛角尖了。
王真翘着小山羊胡子说:“有的题像个球,怎么看都圆,怎么踢都走。”
各年级分组讨论各自的问题,高一组也是由大家共同讨论一些有争议的问题,以求达成共识,在这里,王真的话就常常起到盖棺定论的作用。
“不研究就不会深入,你也可以对一些课题进行研究的,这样,会有助于你的提高。”王真曾对项东说。
王真这个学者型的教师,资格最老,学识也最为渊博。许多语言学家的某些观点他能随口讲出,更可贵的是能纵横捭阖,分析利弊。项东是个“问题专家”,不仅教研活动时间,平时也有不少问题,他常为这个胃部三分之二被切除的精瘦老头的学识所折服。
王萌、李芾听了王真的课,像项东一样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或许就是知识的魅力,人格的魅力吧。王真教课从不保守,似乎来自于自信,他不怕被人学了去,他似乎是一个博大的海,谁都可以从他那里舀一瓢水,但永远也舀不干。不像有些人,自己本身没多大能耐,还非得充胖头,自己只有半桶水,可不是怕被人三瓢两瓢就舀干了。
王真不光在学识上,在教育方法上也较为独到。这不,办公室里又来了个愣头青。正和宋文较劲呢。
宋文红着脸,表情有些急躁,“我是在教育你,是为你好,把你当作花园的花儿照料。”
“既然我是花朵,那你就是园丁了,你就应该浇水、施肥,而你这种批评简直就是摧残,还园丁呢?切!”
“园丁是要给花朵不断施肥,浇水,但你别忘了园丁手里还有个大剪刀,还要不断地修剪你的旁枝斜条。”
“现在时代不同了,电视上不是早就说了,教育要尊重学生的个性。”
教育的方法,若说以前是较为单一,甚至有些地方较为粗暴,确实有许多改进的地方。可一但否定学校的教育,哪怕是质疑,时间长了,似乎大家都成了教育的好手,都能提出自己的看法,且都把自己的看法当成可让别人接受的方式。人的思想一旦放开、解放就如泄洪的水无法收回,于是千人千面,众说纷纭,真是可怜了这些教师。
宋文一楞神,学生侃侃而谈:“我就是那花园的花骨朵,我愿意按自己的个性自由生长,社会也需要不同的人才。”
宋文没办法,只得以情动人。“可老师想让你和其他同学一样成才。”
那学生根本不领情,“每个人都一个模样,还有什么个性可言。况且你们所说的成才,是就你们的眼光来观赏,花园的花木千篇一律,那还有什么特色。”
学生的振振有词,反让老师哑口无言,本以为用这个比喻能较通俗易懂说清楚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却不料反陷于此,失败到彻底。
看到那学生的无理,宋文的尴尬,王真坐不下去了,抬起身,慢慢走过去,说:“我想问一下,同学,这是角度问题,园丁培养花木,不是仅为他人观赏,二是为你成才,你这么喜欢个性与自由,不如爽性想怎么学就怎么学,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
(1)第五章 智退情敌(8)
学生揣测不出王真的目的,或许他就是这么想的,就说,“我也这么认为。”
“个性吗?都要尊重,是不是?那老师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是不是也可以?我们教育也讲究个性,教育局说我们要充分发挥老师的特点,教育也是一个百花园呀!”
“我也这么认为,不挺好吗?”
“那老师想怎样教育就怎样教育,想怎么管理就怎么样管理。你也要尊重,怎么样?”
学生茫然了:“这……这似乎不行吧?”
“那怎么办?现在咱们就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既不伤你,也不伤我。就像你骑车上路想由着性子骑,他开车上路想由着性子开,都由着性子来,该怎么办?”
“那没人敢上路了。”
“是不是得有个规则?”
“是吧?!”学生虽不服气,但这句问话中,也包含了同意。
“那学校、班级要按正常的轨道行驶,是否也要遵循规则。”
“你看,你其实是个挺懂道理的孩子,也挺会分析的,那就和来世探讨一下怎么‘安全行驶’吧?”
道理的浅显,让孩子不再一味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而是和老师商谈去了。
看在眼里,项东服在心里。
……
项东讲评完单元考试试卷,项东说请同学们认真修改试卷,明天交上来,还有不理解的问题可以来问我。一说下课,柳青拿着试卷就冲上讲台,贫了吧唧对项东说:项老师,项哥,能不能给我加一分,求求您了。
项东知道他得了59分,就说我已经重新查了你的试卷,该给得分都已经给了,实在找不出可以给你加分的地方了。
“项老师,您就直接加一分吧,谢谢,谢谢。”柳青既腻歪又期待的说。
“什么谢谢?谁答应给你加分了。”项东想着他平时的表现,时不时还不交作业,就说不行,扭头走了。
谁知一放学,刘勇就陪着柳青来到办公室找到项东。
刘勇说:“项老师,您就高抬贵手一次,不然柳青元旦就出不去了。”
“什么意思?”
“柳青他舅舅元旦出去旅游,想带他一起。她妈说必须这次各科单元考试及格。不及格就不让去,现在他的物理及格了,外语及格了,就语文不及格,差了一分,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项老师,您要不给我及格,我就不走了。”柳青撒起泼来。
年轻人是容易起血性,一见柳青撒泼,也起了牛脾气,就说,撒泼也不给,说到天上我也没错。
顶起牛来,都够倔的。同组的老师因要参加每周的例会,都匆匆地离开。而项东是没资格参加会议的。于是办公室里就剩下项东,刘勇,柳青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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