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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鬼者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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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万万不行。”陈殿龙说,“老冯是你的左右手,为你鞍前马后的,你还离不开他呢。”冯国平是黄卫东的亲信,他调来古镇,将来一旦扳倒了李斌,他不是占了头把交椅,他陈殿龙往哪儿摆?总不能和李斌斗死斗活,却让冯国平来个捡现成的,这样,他陈殿龙岂不是太亏了?

  黄卫东盯着陈殿龙问:“嗯,你不同意,嗯?李斌你又斗他不过,嗯,调个人来你又不乐意,嗯,你说你到底打的是,嗯,什么小算盘,嗯?”

  陈殿龙望着黄卫东,一股悲哀涌上了他的心头。很明显,黄卫东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了。他道:“还是我自个儿在这干吧,谁胜谁负都还没有最后定论呢。再说,我好不容易才创出的这个局面,让别人占了去,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黄卫东吸着烟道:“嗯,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嗯?我看你也不是大将之才,嗯,独当不了一面的。嗯,目前,党内还有一股复辟势力,嗯,要卷土重来,嗯,他们一旦得势,嗯,我们是死无葬身之地呀。嗯,我们和走资派,和修正主义分子的斗争,嗯,是越来越激烈了,嗯,现在已到了异常关键时刻,嗯,我不能不当机立断,嗯,不然,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嗯,我看还是将老冯调来的好,嗯……”

  黄卫东还“嗯嗯”了些什么,陈殿龙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昏头昏脑地回到自己的家。“这下可完了,一切都完了。妈的!”陈殿龙垂头丧气跌在沙发上喃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他妈的,我为他打了这个天下,他妈的他要换马了,要抛弃我了,黄卫东这狗东西真他妈的不是人养的。”陈殿龙恨恨的骂,如果失去了黄卫东这个靠山,他是一刻也站不住脚的。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黄卫东对他不信任,或者被黄卫东认为他无能,这就麻烦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陈殿龙可以说是船到码头车到站,“革命”到头了。想到黄卫东不再信任他,陈殿龙不禁从头凉到脚,他打起寒噤来了。“他妈的,真想不到,我也会得个如此下场,众叛亲离,他妈的,黄卫东这狗东西真不是人养的,他妈的。”他又恨恨的骂了一句,可他一时又无可奈何。“妈的,这狗杂种!”陈殿龙边骂着边打开两厅罐头,拿出一瓶酒,喝了起来。“陈殿龙呀陈殿龙,没想到你没命的干,今天斗这个明天斗那个,到头来还是一无所得,可悲可叹呀。”他边喝着酒边自言自语地说。“黄卫东这个狗娘养的不要我了,他要踹掉我了,这下,我陈殿龙真正成了一个丧家狗了。嗬嗬,李斌,符爱民,还有周忠华这一帮老家伙们,他们一个个无对我恨之入骨的。这回可好了,任由他们把我往死里整了。想不到我陈殿龙如此的命苦,呜呜——”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干嚎了几声。

  这时,有人敲门,陈殿龙没好气地说:“敲什么敲?屋里没人。”

  门外“卟哧”一声笑了:“你不是人,是鬼么?快开门。”

  陈殿龙一听是张丽琼的声音,他一下子就把刚才的烦恼全抛到了九霄云外,高兴了,拉开门笑道:“哈哈,小张,你真他妈的会抓机会呀,我老婆前脚才出门,你后脚就跟着钻了进来,哈哈。”

  “看你一身的酒气,怎么独自在家里喝起闷酒来了?”张丽琼问。

  “别说了,说起来我就一肚子的气。”陈殿龙恼火地说。

  “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几个王八蛋!”陈殿龙恨恨的说。

  “哟,看你气得,就像要吃人似的。”

  “我还真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了呢。”

  “得了,得了,当心别把自己的身体给气坏了。”

  “小张,还是你对我好,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呀。”陈殿龙说着,伸手就模张丽琼的脸上摸。

  张丽琼推开他的手说:“你正经些,门都还没关你就动手动脚的,不怕让人瞧见了?”

  陈殿龙掩上门,笑嘻嘻地说:“我正苦闷,你就来走上门来陪我了,还装什么假正经?”

  “去,谁是来陪你的?”张丽琼说,“我找你有事……”

  “我怎么不知你找我是有事?不是有事你还不会来找我呢。”陈殿龙不由分说,抱起张丽琼就解她的衣服。

  张丽琼道:“你怎么一见面就要干?一天也离不开女人……”

  “不错。”陈殿龙点点头道,“吃喝玩乐,不玩女人又怎么会有乐子呢。”

  “你先别忙。我问你,你应承了我的到底算不算数?你到底还要让我在山边呆多久?”张丽琼抓着衣服不让陈殿龙脱。

  “我应承你什么了?”陈殿龙问,“我不是都给你补偿了么?”

  “嗬?几个臭钱就赔得了我的损失了?我的贞操、我的名誉……你知不知道,人们在背后都指指点点,说我是破鞋,是……我头都抬不起来了。”张丽琼眼眶红了。

  陈殿龙笑了:“你就是破鞋嘛……”

  “你还敢糟蹋我?”张丽琼柳眉一竖。

  “嘿嘿,你别发火,跟你说笑的。”陈殿龙搂着她,硬硬把手伸进了她的胸部摸着她的乳房。

  “你说呀。”

  “我说什么?”陈殿龙问。

  “你不是答应让我回到县里么?”

  “这事呀,你急哪门子呢?我不是正在替你想办法嘛。你不知道,最近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不是想把我玩够了,玩厌了就甩到一边去。”

  “这怎么会呢?小张,你听我说,让你到机关去做一般干部,也太委曲了你,让你当县团委书记嘛,你又没什么突出表现。”

  “我把一个女人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你了,你还要我怎样表现?你这个没良心的。”张丽琼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在政治上、工作上的表现。”

  “这……”

  “这样吧,现在不是时兴学大寨么?你在山边组织几个铁姑娘突击队、娘子军连、半边天连什么的,咬咬牙再呆的年半载的,干出点成绩来,这就好办了。”陈殿龙说。

  张丽琼道:“我算是看错了人,有眼无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骗。受你的欺侮不算,老胡和猪头也时常来纠缠,讨厌死了……”

  “他妈的这个王八蛋,好大的狗胆,连我的相好他也敢戏弄,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妈的!”陈殿龙悖然大怒。

  “你们几个都是一窝蛇鼠,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小张,你不要理他,过几天我就去教训教训他,让他好好的服侍你。”

  张丽琼抹了抹眼泪说:“我的命真苦呀……”

  陈殿龙说:“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一直都在想你呢……”

  “得了吧,你抢了个如花的大美人,还会想我这个残花败柳?”

  “哼,别提她,一提起我就来气。整一个木头人,冷冷冰冰的,哪有你这般风情?有你这股骚味?”陈殿龙淫笑着说。

  “你呀,”张丽琼指着陈殿龙的鼻子说,“无怪乎人们私下里都说,你一是权,二是钱,三是女人四是酒,第五是钻狗洞,是个五毒俱全的混蛋。”

  “你说对了。”陈殿龙厚颜无耻地说,“得乐且乐嘛。人生一世,草生一春,不及时行乐更待何时?管他呢,我是无花不饮酒,有月才登楼。来,你陪我喝几杯。”他斟了两杯酒,一仰头,把酒全部灌进了肚里。见张丽琼不动,他问,“你怎么不喝?干杯呀。”

  张丽琼道:“这酒又苦又辣,没味。”

  陈殿龙乜斜着三角眼,瞟着张丽琼道:“有味,有味,你还年轻漂亮嘛,哈哈——”他抱起张丽琼就往睡房走去。

  “怎么?青天白日的你就要来?”张丽琼问。

  “青天白日的怎么了?就不能干这事?”陈殿龙说,他抱着张丽琼,两人一齐滚落床上。陈殿龙解开张丽琼的衣服,望着她白花花的肉体,他忽然想起黄卫东也是个好色之徒,如果他把张丽琼送给黄卫东,黄卫东会不会对他青眼有加呢?黄卫东也许什么都不缺,但女人却是不会嫌少的。不是正愁着不能讨黄卫东的欢心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他狠狠一拍张丽琼的屁股叫道:“对,就这样。”

  “哎哟,你这是干什么?”张丽琼痛得叫了起来。

  陈殿龙道:“小张,我问你,你想不想到地区里去?”

  “天还没黑你就说梦话了。”

  “不,我说的是真的。”陈殿龙道,“你说你想不想去?”

  “我说想去就去得成了么?”张丽琼道,“我要回县城里都还回不来呢。”

  “那好,地区革委会黄主任正好在这,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算老几,他认得我?”张丽琼说。

  “嘿嘿,有奶就是娘,你是他的老娘呢。”陈殿龙说,“今晚我带你去找他。我告诉你,别看他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也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也是一个见了女人就迈不动腿的王八蛋,能不能调得成,就看你的本事了。”陈殿龙说罢,心里却有一阵酸溜溜的感觉。

  “你是说……”

  “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样做。”陈殿龙说。

  张丽琼恼怒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了?破鞋?还是淫妇?”

  陈殿龙道:“你还以为你是黄花闺女呀?反正和一个男人是睡,和两个男人也是睡……”

  “你——”张丽琼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殿龙道:“你别要装得一副贞洁的模样儿来了,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姘妇?你在这儿名声又不好,就是调回县里也给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也该换个环境了。若能到地区里去,没人知道你的那些事,说不定你还会找上一个白马王子呢。”

  张丽琼有些心动了,“我怕,万一他不是……”

  “你别担心,别人不认识黄卫东,我还不认识?他十足十的就是一个大淫虫,玩起女人来连命都不要的,家里的半老保姆他都不放过。你年轻貌美,保险他见了你,比馋嘴的老猫找到了鱼头还要兴奋。”

  “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一伙人为啥个个都是一些品质如此恶劣的人。”

  “这你就不懂了。说得冠冕堂皇些,我们是为路线斗争,说得不好听,不过就是为了争权夺利。这其实就是一场赌博,我们都是用身家性命来做赌注的,赢了,当然好说,高官厚禄,有享不尽的福。但万一输了呢?那就身首异处,一无所有了。所以,趁现在我们手中还掌着一些权的时候,不吃、不喝、不玩、不乐,还更待何时?”

  “你们这伙人成天勾心斗角的,真让人害怕。”张丽琼说。

  “有什么不明白的?”陈殿龙道,“没造反之前,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一无所有,我不造反、不夺权,能有今天的权力,能有今天的地位么?”

  “那也是。”张丽琼说,“若不遇上这场大革命,你现在还只是一个街头上的小混混、小王八呢。”

  “没错。”陈殿龙说,“我们手中的权,本来就是那些老家伙们的,我们抢了来,我们夺了去,他们能不恨我们么?一旦有了机会,他们不也千方百计地要抢回去么?”

  “那当然。”张丽琼点点头说。

  “所以说,我们和他们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嘛。”

  “原来是这样,无怪乎你们一个个都红疯了眼,穷凶极恶的。”

  “那当然了,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不红疯了眼还真不行。”陈殿龙摸着张丽琼的肉体说,“不说那些了,你去不去找黄卫东吧。”

  “那我得去准备准备。”张丽琼爬起身说。

  “你急什么?还有小半天天才黑呢。”陈殿龙摁着张丽琼,不让她起来。

  “不行,今天我不同你来了,不然,晚上没了激情。”张丽琼说。

  “妈的,你们女人脱裤子也要激情的么?”陈殿龙问。

  张丽琼柳眉一竖,说:“老娘今儿个就不让你玩,你能奈我何?”

  “嗨,你这臭婊子。”陈殿龙不高兴了,可他又无可奈何。

  陈殿龙不知道美人计能否成功,这一夜,他彻夜未眠。第二天起来他头痛欲裂,他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吸着烟。忽然一辆小车径直向他家门口驶来,陈殿龙听着车声响,从窗外望去,认出是黄卫东的小车。他高兴了,知道是张丽琼起了作用。

  黄卫东才一进来,陈殿龙就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黄主任,你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我有多苦,李斌一伙直把我往死里整,我真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呀,黄主任。”

  黄卫东拍着陈殿龙的肩膀亲热地说:“嗯,小陈,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嗯,李斌撤你的职,嗯,是趁我不在家,嗯,背着我搞的,是十分错误的。嗯,今天早上我,嗯,已向地区革委会提议,嗯,撤销对你的处分,嗯,恢复你原来的职务,嗯,看来很快就有通知发下来的了,嗯……”

  冯国平说:“在黄主任和上面的干预施压下,撤销你的处分,恢复你的职务,应该不成问题。”

  “啊?真的?”陈殿龙一听,高兴得连连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他狂笑了几声,也许是想起了这一个多月来的处境,他不由得乐极生悲,像死了老子一样的干嚎了起来,“呜呜——呜呜呜——”

  黄卫东不满地说:“嗯,小陈,你看你,嗯,时哭时笑,嗯,时喜时悲,嗯,中了什么邪了,嗯?”

  陈殿龙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嚎叫,说道:“我是乐极生悲呀,噢,不,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嗯,你看看你,嗯,什么样儿嘛,嗯?”黄卫东不高兴了。

  陈殿龙忙道:“是,是,我高兴得昏了头。”他瞄了一眼黄卫东,见黄卫东兴致勃勃,立即该吩咐老婆去备酒备菜。

  不一会,酒菜备好了,黄卫东双眼一直望着忙前忙后的陈殿龙老婆,陈殿龙知道,黄卫东这个老色鬼是被他老婆的姿色吸引了,他心里不高兴,骂着:“妈的,这个老咸虫,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的老婆他也想打主意,妈的。他敢,我不割掉他的###。”陈殿龙虽然对老婆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当然只能给自己睡,给自己操,怎能让别人也沾了去?看也不能让人多看,不是说秀色可餐么,他岂能让黄卫东这个老淫虫白占了便宜。他对老婆喝道:“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出去。”

  黄卫东说:“嗯,让她也坐一块儿吃嘛,嗯。”

  陈殿龙说:“不行,女人怎样么能和男人一块儿吃呢?”

  “嗯,小陈,不是我批评你,嗯,你怎么还那么封建,嗯,搞‘三从四德’那一套,嗯。”黄卫东说。

  “可不是,大男子主义可要不得。”冯国平说。

  陈殿龙边斟酒边说:“我们还要边吃边谈工作嘛。”

  黄卫东意犹未尽的望着退出客厅的女人,说道:“嗯,小陈,早听说你娶了个,嗯,如花似玉的女人,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嗯,果然是名不虚传嘛,嗯,沉鱼落雁、沉鱼落雁,嗯,嗯,真叫人羡慕。小陈,嗯,你可是享尽艳福了,嗯,漂亮女人是个宝,嗯,小陈,你可要好好地待她哟,嗯……”

  冯国平说:“可不是,老陈呀,听人说你对夫人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不是我批评你,你要懂得怜香惜玉呀。”

  “黄主任,你说笑话了。她呀,一个村姑,上不了大场面,中看不中用,哪里像黄主任您的夫人,又有风度又有文化……”

  “嗯,不行了,她老喽,嗯,女人嘛,人老了,嗯,珠黄了,嗯,就没什么吸引力了。嗯,对不对,嗯?”

  “那是。”陈殿龙说,“花无百日红,再过几年,她不也变成了黄脸婆?”  “嗯,所以人们说,岁月易逝,嗯,红颜易老,嗯,就是这个理,嗯。”

  “就是。”冯国平说,“女人十八二十一支花,过了三十就是豆腐渣了。”

  “不错的。”陈殿龙点点头道,“所以古人有说,有说,说什么来着?那是一句诗,好像是花堪摘时须堪摘……”

  “老陈,听说夫人是被你强娶回来的。”冯国平说。

  “嗯?有这事,嗯?”黄卫东喝了一口酒说。

  “嘿嘿嘿。”陈殿龙咧着嘴笑了笑,“其实也不能说是强娶,我只是用了些诡计。”

  “嗯,小陈,说来听听,嗯。”黄卫东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

  “嗯,助助酒兴也行嘛。”黄卫东说。

  陈殿龙只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嗯,小陈,真想不到,嗯,对女人你也是有一套的,嗯,霸王硬上弓,先下手为强,嗯,不错,不错。嗯,女人也和政治一样,嗯,不能讲一厢情愿,嗯,有时也得不择手段,嗯,也得和强取豪夺。嗯,漂亮的女人,嗯,大家都想要,嗯,是吧?权力,嗯,大家也都想得到,嗯,是吧?既然大家都你争我夺,嗯,不耍耍手腕,嗯,不搞阴谋诡计,嗯,不心狠手辣,嗯,你还真得不着,嗯。”黄卫东道。

  “说得深刻,一针见血。”冯国平道,“###就是为了政权,就是你死我活的嘛。”

  “可不是。”陈殿龙说,“如果是明媒正娶,她会嫁我?怕太阳从西边出了。”

  “嗯。”黄卫东笑道:“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了,嗯,不然,小陈呀,嗯,你怎么能娶得上个嗯,大美人呢,嗯。”

  “不过,这臭婆娘像个木头人,真真正正的一个村姑,一点也不懂风情,没乐趣。”陈殿龙呷了一口酒说。

  “哈哈,冷美人,嗯,那才更可爱,嗯。”黄卫东笑了。

  “可不是。老陈,如果夫人懂风情,保险不会红杏出墙?那你怕就要戴绿帽了。”冯国平道。

  陈殿龙眼一瞪:“她敢,我不打断她的腿。”

  “哈哈哈哈。”众人笑了。

  “嗯,喝酒,我们不谈女人,嗯,不谈女人,谈女人,嗯,就低级趣味了,嗯,就庸俗了,嗯。”黄卫东说。

  “对,对,不谈女人,不谈女人。咱们喝酒。”陈殿龙说。

  几杯酒下肚,陈殿龙道:“黄主任呀,这一段时间,李斌一伙一直在反攻倒算,疯狂镇压革命派,真是嚣张之至、猖獗得很呀。他们来势汹汹,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黄卫东说:“嗯,这都是那个嗯,不肯改悔的走资派,嗯,复出后,嗯,兴风作浪,嗯,对革命派嗯,实行反攻倒算造成的恶果,嗯。他们以为时机成熟了,嗯,就迫不及待地,嗯,向我们举起屠刀了,嗯。于是乎从中央到地方,嗯,一股复辟潮流滚滚而来,嗯,你可要敢于反潮流呀,嗯。”

  “当然。”陈殿龙说,“他们总是错误地估计了形势,高估了自己。”

  “嗯,不错的。嗯,我这回上海之行,嗯,收获很大。嗯,告诉你一个大好消息,嗯,你别看他们一伙人,嗯,现在好像是很得势,嗯,那只是表面的,嗯,长久不了的,嗯,我们很快就要嗯,展开全面的反击了,嗯。”黄卫东说。

  “黄主任这回到上海,就是奉了上面的指示的,我们就要大干一场了。”冯国平说。

  “我们当然得狠狠反击。”陈殿龙道,“不然,他们就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拉尿了。”

  “嗯,反击是要反击的,嗯,不反击、不斗争,嗯,我们就不能巩固和发展,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嗯,我们就不能,嗯,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嗯,继续革命,嗯。” 

  “那是,”陈殿龙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不容否定的,也否定不了的。”

  “嗯,”黄卫东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嗯,虽然粉碎了,嗯,刘少奇和林彪两个资产阶级司令部,嗯,但阶级斗争并没有停止,嗯,甚至要比以往都还要激烈得多,嗯……”   “那可不。”陈殿龙应道。

  “嗯,这段时间,嗯,右倾翻案风的总头子,嗯,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了,嗯,要向我们进行反攻倒算了,嗯,要复辟了,嗯。这个修正主义头子,嗯,掌握了党和国家,嗯,很大的一部份权力,嗯,是一切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嗯,和一切敌视,嗯,和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嗯,社会势力和社会集团,嗯,同无产阶级进行较量的挂帅人物,嗯,他们利用手中窃取的权力,嗯,像孔老二那样,嗯,大搞什么,嗯,兴灭国、嗯,继绝世、嗯,举逸民,嗯,招降纳叛,嗯,结党营私,嗯,拼凑资产阶级司令部,嗯,自上而下地,嗯,制定和推荐行一条,嗯,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嗯,他们强化和扩大,嗯,资产阶级法权,嗯,鼓吹唯心主义的先验论,嗯,和折中主义的诡辩论,嗯,欺骗和毒害群众,嗯,为资本主义复辟鸣锣开道,嗯,用心何其毒也,嗯。”

  “无怪乎李斌一伙会如此疯狂,以对我们造反派赶尽杀绝。”陈殿龙道。

  冯国平说:“他们这是垂死挣嘛,狗急了总要跳墙的。”

  黄卫东说:“嗯,就说我们地区吧,嗯,那些个不肯改悔的走资派们,嗯,以为修正主义路线总头子复出了,嗯,就肆无忌惮了,嗯,要向我们反攻倒算了,嗯。他们上窜上跳,嗯,互相交结,嗯,趁我不在家,嗯,自以为有机可乘了,嗯,撤掉了一大批,嗯,文革冲杀出来的干部。嗯,他们这样做,嗯,是企图打乱我们的阵脚,嗯,为他们全面复辟清涂障碍,嗯,其用心何其毒也,嗯。好在我及时地,嗯,识破了他们的鬼蜮伎俩,嗯,粉碎了他们的阴谋,嗯,要不然呀,嗯……”

  “嘿嘿。”陈殿龙讨好地说,“黄主任,你真是英明果断,我们造反派可直时一刻也离不开你呀。要不是有了你的保护和支持,我们造反派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黄卫东点点头道:“嗯,可不是么,嗯?从中央到省到地方,嗯,那些老家伙们,嗯,那些不肯改悔的走资派们,嗯,没有一个,嗯,不把我们当作眼中钉、嗯,肉中刺的,嗯。只是,嗯,他们也低估了我们,嗯,结果呢?嗯,刚好是适得其反,嗯,他们是搬起石头,嗯,砸自己的脚,嗯。”

  “不错的。”陈殿龙说,“总之。我们和他们是势不两立的了,你死我活的了。”

  “嗯,那是。”黄卫东说,“嗯,我们夺了他们手中的权,嗯,他们是自然不会甘心失去,嗯,他们的天堂的喽。嗯,反动派总是不会,嗯,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嗯,他们总是要作,嗯,垂死挣扎的,嗯,这不奇怪嘛,嗯,阶级斗争,从来都是激烈的嘛,嗯,要不怎么说,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嗯,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嗯,虽说文化大革命,嗯,已经进行了几年,嗯,他们仍是不死心的,嗯,他们时时刻刻会,嗯,卷土重来的,嗯,今后的斗争,嗯,也会越来越激烈,嗯,我们遇到的阻力,嗯,也会越来越大,嗯。小陈呀,嗯,你得作好思想准备,嗯。”

  陈殿龙喊道:“黄主任,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洗礼我是无所畏惧的。血染红旗旗更红,雨涤青松松更青。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最坚决、最勇敢地与走资派斗争,与党内资产阶级斗,不获全胜决不下战场。”

  黄卫东呷了一口酒,点点头说:“嗯,我们同走资派的斗争,嗯,是你死我活的,嗯,在路线的问题上,嗯,根本就没有调和的余地,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嗯,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嗯,所以嘛,小陈呀,嗯,依我看呀,嗯,目前全国刮起的右倾翻案风,嗯,虽然来势汹汹,嗯,但是不可能会长久的,嗯,因为不得人心嘛,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嗯,是岂容他们否定的,嗯?小陈,我告诉你,嗯,很快就要在全国掀起一场,嗯,声势浩大的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了,嗯。”

  “这就好,这就好,”陈殿龙夹起块鱼肉递给黄卫东,“黄主任,这是石斑鱼,市面上买不到的,味道很好的呢。”

  黄卫东呷了一口酒又说:“嗯,在文革中被打倒了的,嗯,资产阶级司令部的,嗯,第二号头子,嗯,对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的批判,嗯,心怀不满,嗯,他老想翻文化大革命的案,嗯,他玩弄克己复礼的手法,嗯,假意表示要悔过自新,嗯,说是‘永不翻案’,嗯,靠不住啊。嗯,这可不,他重新工作,嗯,一旦大权在握了,嗯,就迫不及待地,嗯,跳了出来,嗯,撕下了假面具,嗯,大搞翻案复辟活动。嗯,抛出了什么,嗯,‘三项指示为纲’,嗯,的修正主义纲领,嗯,打着红旗,嗯,反红旗,为其全面复辟资本主义,嗯,鸣锣开道,嗯,大造翻案复辟的反革命舆论,嗯,大搞翻案复辟的组织措施。嗯,他大叫大嚷什么‘全面整顿’,嗯,作为翻案复辟的行动部署,嗯,大搞资产阶级,嗯,整无产阶级的反攻倒算行径。嗯,这个不肯改悔的走资派,嗯,以十倍的仇恨,嗯,百倍的疯狂,嗯,施展其全部反革命的,嗯,###经验,嗯,有纲领、嗯,有舆论、嗯,有组织、嗯,有部署地向党进攻,嗯,把矛头指向伟大的领袖,嗯,和党中央,嗯,指向革命路线。嗯,走资派还在走,嗯,资产阶级就在党内。嗯,所以说嘛,嗯,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嗯,是异常尖锐的,嗯,与以往任何一个时期相比,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嗯,斗争的复杂性,嗯,也要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嗯,都要更加复杂得多,嗯,因为他们就隐藏在党内,资产阶级就在党内,嗯。”

  “我是不怕的,我已经是过了河的卒,没有了退路了,只要往前闯,才能取得最后胜利。”陈殿龙说。

  “嗯,是这话。嗯,小陈呀,你必须坚决地、嗯,勇敢地、嗯,毫不妥协地,嗯,和他们作斗争,嗯,要掀起反击右倾翻案风的高潮,嗯,彻底批判‘三支大毒草’,嗯,不获全胜,嗯,决不罢休,嗯。”

  陈殿龙摩拳擦掌地说:“当然,对走资派,我是头上长角,身上长刺,即使是碰得个头破血流,我也义无反顾。”

  “嗯,这就好。”黄卫东拍着他的肩膀道,“嗯,鉴于你这几年的表现,嗯,我已向省委有关领导建议,嗯,补选你为地区革委会委员,嗯,就等省领导通过批复了,嗯。”

  冯国平道:“老陈,黄主任对你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了。”

  “哎呀,这太好了。黄主任,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呀。”陈殿龙感激流涕地说。

  “嗯,别这样嘛。”黄卫东说,“嗯,目前,除了要和走资派斗,嗯,和还乡团斗,嗯,你还要干出成绩来,嗯,力争把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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