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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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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为何这般笃定,那药是催情……而不是别的什么?”
萧君雅笑了笑,说:“眼下里,我这个皇后极为受宠,又住在皇上的长生殿里,有你们和王清薛建几人操心吃穿用度,姚夫人不会傻到让自己女儿害我。姚贵姬身为宠妃,若能有了子嗣傍身,此后算是无忧了。”
青竹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口中道:“娘娘言之有理,可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娘娘放心养胎便好,奴婢们定不会让娘娘操一点心的。”——
午膳过后,苏珩没去宣政殿,而是差人将折子送到了长生殿,在长生殿批阅起了折子。
萧君雅不知简云鹤有没有上奏,故而也不好开口说白容华的事情。
苏珩瞧着萧君雅倚在榻上,手里执着的书一页未翻,眼睛盯著书页神游天外。
“见你发呆许久了,可是有什么心事?”苏珩搁下朱笔,凝着萧君雅温声问道。
萧君雅一怔,回神道:“哪里有什么心事……”说着还故作不在意的将手里书卷翻过去了一页。
殿里暖和,萧君雅衣裳穿的不多,手腕一动,衣袖就滑下一点,正巧露出戴在雪白皓腕上的玉镯。
“听绯真说,今早白容华过来找你了,可是她说了什么让你烦心了。”苏珩起身绕过案桌,踱步走到萧君雅身前来,随手拿过她手上的手,面上已有明显不悦,“明知道朕已经下了旨意下去,白容华还来求见你,眼里当真是没了规矩。”
萧君雅唇角勾笑,问:“敢问皇上觉得白容华为人如何?”
苏珩微愣,略有不解的凝着萧君雅,“你问这作何?”
“皇上只管说便是。”
“她倒是安静安分,不像其他后妃似的乱动心思。”苏珩微微蹙眉想了一想。
萧君雅默然一笑,从榻上起身,走到桌边斟了半杯茶,说:“皇上也知白容华性子,所以才对她来找臣妾到底是何事极为感兴趣么?”
76
【有心拉拢】
苏珩被说中了心思;却严厉了表情说到:“朕是担心你烦心!孕中不可多思;你瞧瞧你方才一脸愁容;如何能不让朕担心!”
萧君雅笑的欢心;说:“臣妾其实和皇上一个心思,皇上不知白容华来的那会儿,是递了一个字条给了王福安;臣妾看过之后才宣她进来的。”她一顿;面上表情敛了几分;眉目间隐有纠结,“白容华是来求臣妾帮忙的,说是家里遇着了难事……”
“只这事和朝堂有些关系……臣妾不知道怎么向皇上开口;是以才频频发愣。”
苏珩一听之下,果然沉了眉目;把书卷随意丢在榻上,走过去拉住萧君雅手腕,轻声安抚道:“有什么便说罢,你现在有了身子,心里一直藏着事对你和孩子不好。”
“没关系,你说吧,白容华都与你说什么了?”
闻此言,萧君雅除了将任平那一番国丈小舅子的言论省去,其余一五一十的将任琛和他儿子的事情告诉了苏珩,最后,似还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了手腕,“皇上您瞧,这玉镯还是当初任淑仪送给臣妾的,这成色可比宫里珍品还要好些。当初送来时臣妾没留心,前些日子又被青竹取了出来,臣妾瞧着色泽不错,颇为喜欢,便戴了几日。今日听到白容华一番话,才觉得任琛这人有些不靠谱。”
苏珩听了这话就在一旁沉思了半晌,显然是简云鹤的折子还没递上去。
萧君雅斟满了茶水,静看了苏珩一眼,就听苏珩说道:“任琛,两袖清风的好官……”他讥笑一声,“朕就说他怎么会如此乐意待在苏州。”
萧君雅将茶水递给苏珩,说:“苏州地段繁荣,离得京城又远,再加上任琛一直都是清名在外……官官相护的道理皇上也是知道的。”
苏珩接过茶盏,沉着眼神不说话,手中执着茶盏也不动。一侧坐在的萧君雅又说:“臣妾斗胆,若此事乃真事,怕是此中要牵连不少人。”
闻言,苏珩愈发沉了脸色,喝了一口茶水,搁在案几上,侧脸对萧君雅说:“你先歇着罢,这事朕自有打算。”
随后苏珩便离开了长生殿,不多时小吴子便进来将奏折搬了出去。
当夜,萧君雅喝完安胎药,正想告诉苏珩她先去睡的时候,苏珩就说起了她在苏州的姨母。那意思是说白祯那边可以由她姨母家关照一下,更何况她娘亲还在苏州呢。
萧君雅估摸着任平不知道苏珩地界上还住着皇后的近亲,那般胆大妄为的话都说的出来。而她姨母一家平日里都是极为低调的人,估计任平那话传到他们耳朵里也就是笑笑便过了。
毕竟任琛一事需要好好探查,被关在牢里的白祯不可能第二天就出来,是以才托萧君雅向她姨母那儿说一声。可见的,他对白容华那事上心了——
关于任琛的事情苏珩交代下去暗中调查,就在事情有了足够的罪证之际,简云鹤在早朝时参了任琛一本,里面罗列的皆是任琛罪证,以及与其勾结的官员。
简云鹤这封折子递的非常及时,同时也非常是时候。纵使苏珩再多心,也想不到简云鹤和定国公府有何联系在。
此事一揭发,任淑仪自是落不着好,直接被降为了最末等更衣,迁出仪元宫,搬去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梅婷宫。
白容华堂弟白祯的事情也得以解决。
任琛一事牵连人数甚广,苏珩是动了大怒,有所牵连之人皆是从严处理,将朝堂里外肃清了一遍。
当春分将消息说给了萧君雅听时,她一边吃着梅花糕一边不甚在意的问她:“连可欣最近怎么样?”
春分一愣,旋即笑的一脸解气,“娘娘也知连氏昔日在宫里得罪的人颇多,此番连氏进了冷宫,各宫主子们可都是有‘探望’过的,昨夜奴婢去时,赵妃的人才刚走。”
可惜了容笑、夏薇欣几人死的早,否则的话看见连可欣落到如今模样,还不知要怎么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别去的太过频繁了。”萧君雅端起手头茶盏抿了口茶水,听一旁春分嬉笑道:“奴婢省的,就算没有奴婢去,其他各宫主子岂会放过她?”
萧君雅微微一勾唇角,续而搁下茶盏,说:“随本宫出去转转吧,成天闷在殿里也不行。”
春分望皇后小腹那儿望了一眼,满脸不赞同,口中话刚到嘴边,萧君雅便说到:“王清不是说要适当的多走走么,今天天好,陪本宫出去转转。”
春分纠结一番,看着皇后满脸的笑意,最终还是妥协了。
殿外阳光缓和,前几日下的满地的白雪也已经消融干净,风也不是多大,且空气里漂浮着一阵阵的梅香馥郁。不得不说,今儿个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天。
临走时,萧君雅被春分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受一点凉气。此时她将将有意将手上兜帽拉下来,一侧春分就不乐意了。
正当萧君雅哭笑不得之时,只闻远处传来一阵女子轻快的笑声。
王福安机灵,忙去前面看了看,不消片刻回来报,“娘娘,前头婉贵妃和其他几宫主子坐着说话呢。”
春分一听,立马警惕起来,“娘娘,咱绕道去那边看看罢。”人多地方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如何是好?这些女人里头,哪个不是天天盼着皇后再出点什么意外。
“不用。”萧君雅目光凝着前方,笑道:“来都来了,岂有绕道的道理。”
语毕,再也不管春分如何反对,便起步朝前走了。
春分和如意相视一眼,急忙匆匆跟了上去。
纪诗云带了几个妃嫔坐在小亭子里说说笑笑,气氛正浓之际,便被香菱提醒皇后娘娘来了。微微一愣之后,才带着几人起身相迎。
萧君雅摆摆手,笑的一脸不在意,“都免了罢,本宫来时就听见这儿有说有笑的,可别因了本宫来了,你们就拘束了。”
宁顺容也就见过皇后三面,先前跟在婉贵妃身边不少时日,此时见着皇后,脸上笑的犹如一朵春日里开的娇花,极为喜人,眼睛却时不时的朝皇后小腹那儿看去,“娘娘来的正是时候,我等正在此煮梅花香茶,那茶水差不多要开了。”
顺着宁顺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小炉上的茶壶已经冒出袅袅白烟,隐有茶香弥漫开来。
纪诗云接着笑道:“今儿的天好,臣妾喊了些姐妹出来散心,正巧看见那梅花开的茂盛妍丽,这才想起来用梅花煮茶。可惜的是没有雪了,否则用雪梅煮茶别有一番滋味。”她上前搀住萧君雅,“娘娘快上座罢。”
香菱机灵,老早就把纪诗云解下来的狐裘折好放到了石凳上面,萧君雅将将坐好,对面站着的张美人轻声细语的说道:“娘娘身子可是大好了?”
萧君雅抬眼看了一下张美人,笑道:“御医说胎已经稳固了,否则本宫岂会随意出来走动?”
张美人眨眨眼,一脸的放心。
春分站在后面看着宁顺容提壶斟茶,眉头紧蹙,下唇都快咬白了。王福安瞧见春分那模样,小声提醒道:“婉贵妃提前又不知道娘娘要来,哪里会有什么歪脑筋,你放心罢。”
春分叹口气,又看着侍候在皇后身边的如意一脸的淡定自若,续而敛了几分表情,总算不是满脸担忧了,“我知晓了。”关键时刻,还是如意镇得住场子,若她这副样子跟在皇后身边侍候,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萧君雅趁着众人品茶之际,将纪诗云请来的那些妃嫔看了个遍,其中竟然还有两个她不认得的。
低位高位的都有,这纪诗云又在玩什么把戏。
坐了一刻钟,如意就以皇后有孕,多坐不宜为由劝着萧君雅走了。
如此,众妃又齐齐起身将皇后送走。
眼瞧着皇后走远,宁顺容才一脸小心的上前,说:“娘娘,臣妾也想起来老家那儿倒有一味偏方,于调理体寒之症极有效果,娘娘不妨给您表妹用用。若是娘娘允许,臣妾今儿个就去给家里写信,差人将药方送进宫来可好?”
纪诗云颔首,回头看着身后的几人,笑的可亲,“今儿个有劳各位为本宫的表妹费心劳神了,你们放心,跟着本宫,绝对不会亏了你们,皇上那儿本宫也会适当的提提你们的。”
纪诗云可不是今日难得有了好兴致叫了这些人来品茶聊天,而是拉拢顺便以表妹为借口寻民间各种调养体寒的偏方。
得了婉贵妃的保证,几人喜笑颜开,纷纷福身谢恩。有心的几人心里欢喜是真却还是猜着这有体寒的怕是婉贵妃本人,她那表妹纯属是拿来哄人的。
这八人里有四品以上不受宠的,也有六品以下从未侍过寝的,故而能得婉贵妃一声保证,心里都甚为欢喜。
萧君雅走出好远,正站在一株梅树下看着满树的红梅时,浅梦迈着步子走至她身边,把纪诗云方才说过的话转述给了她。
听完浅梦的话,萧君雅只付之一笑。
生吧,你若不生,这宫里就热闹不起来。
她可是无比期望纪诗云那个孩子的到来。
77 【罪有应得】
夜里亥时时分;各宫的灯火均已熄灭。
寒月宫里一片萧条,殿门外挂着的两个破烂灯笼被寒风吹得不断左右摇摆,丁香皱着眉头搓了搓手;正要关上殿门之际;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神情焦急,泪眼婆裟的人;抓住丁香手臂就道:“求求你去御医院请个御医过来,我家主子真的不行了!”
丁香神色一愣;旋即一把挥开夏丽;怒声道:“御医!你倒是做梦!有药给你们吃就不错还想着请御医;真当里面那位还是宠冠六宫的馨妃娘娘么!”
借着惨白的月色,丁香瞧着摔在地上的夏丽;笑的一脸讥讽,她们这些冷宫里的宫女,活虽然轻,但却也是过的苦,唯一的乐趣大概只有欺负欺负这进了冷宫的人。
管那些人进冷宫之前有何等风光,进了冷宫就什么都不是了,就连一个小小的冷宫宫女都是可以随意羞辱的。
夏丽眼里涌出泪来,朝着丁香连叩几头,声音哽咽,“求求丁香姑娘发发慈悲,救救我家主子……”
丁香啧笑,“你家主子又不是我家主子。”一边说着一边伸脚要将夏丽踢进门里面去,“要哭丧回去对着你家主子哭去,赶紧滚进去,别在这儿碍事。”
大晚上的天这么冷,冷宫门前还有一个形似哭丧的女人,丁香直觉的晦气的很,一脚下去力道重了不少。
她一手扶着半开的门,欲再来一脚的时候却听后面传来一道清丽的笑声,“呦这是怎么了。”
丁香一愣,转头见了来人慌忙跪下,“奴婢见过德妃娘娘,叶贵嫔。”
德妃满脸笑意的摆摆手,“起吧。”
“本宫听说连妹妹生了病,这才连夜与叶贵嫔一同赶来看看。”德妃笑语晏晏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夏丽,旋即看向丁香,“本宫带了御医来,可否能进去?”
夏丽一听这话,慌忙抬起头,却直接对上了叶贵嫔恶狠狠的眼神,当即吓得一愣,嘴里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丁香脸上扬起谄媚的笑,把大门打开,又把挡在门中间的夏丽推到一边去,“娘娘请进,这冷宫里又冷又脏,还望娘娘勿怪。”
德妃笑的一脸不在意,带着人就进了寒月宫大门,叶贵嫔回头看了一眼欲要跟上去的夏丽,转眼看向丁香,“看好她。”
丁香闻言点头,忙不迭的去将夏丽拦在外面。
叶贵嫔踏着满地的凄白月色跟在德妃身后,眼睛看了下靠墙的一株老树,干枯枝桠映在地上,行如鬼魅一般,偶尔一阵寒风吹过,便发出一阵“飒飒”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德妃在廊下站定,眸子一转,看了眼破了一个大洞的窗户纸,随后面无表情的伸手推开了那扇还称得上是好点的屋门。
屋里只有一盏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德妃慢悠悠的踱步进去,直朝里屋走去,身后的叶贵嫔蹙了眉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殿里霉味太重,连个火炉都没有,甚是寒冷。
连可欣躺在冷如坚石的床榻上,听见那老旧的屋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呦”声,声音有些无力的说道:“夏丽……是御医肯来了么……”
回答她的只有一串极慢极轻的脚步声,以及叶贵嫔幸灾乐祸的声音,“哎呦,这还是馨妃姐姐么?乍一眼瞧过去,都没让妹妹认出来。”
连可欣心头一惊,旋即又沉静下来,她已经没有了前几次被这些女人折磨的那种愤慨,唯今想的只有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能走出冷宫。
彩霞将狐裘铺在椅子上,德妃慢步走过去坐下,瞧着躺在床上一字不说的连可欣,视线落到那条又旧又脏,完全不够御寒的棉被上,唇角勾起一抹平和的笑,“听闻妹妹生了病,本宫特意和叶贵嫔前来看看你。现在一看,这冷宫的环境真是差到极致,怪不得妹妹会生病了。”
叶贵嫔站在德妃身侧,接着德妃的话说:“刚才来时还看见夏丽哭着求着丁香去喊御医,还以为姐姐你病入膏肓了,如今一瞧,倒也没什么大碍。”
连可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唇瓣发白,发丝凌乱,隐还可以看见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那一圈红红的勒痕。
心生疑惑的德妃叫来杜姑姑去看看连可欣另一个手腕,因为怕她反抗,又叫了另外的人随时准备按住她。
哪知连可欣一动不动,连反抗都没有的就由着杜姑姑几人查看了手臂,无意外的皆有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杜姑姑在宫里混迹许久,经的事比在场每个人都多,瞧见这勒痕,她又往床柱那看了看,心里算是有了点数。
进了冷宫又没了封号的妃子,被侍卫玷污的事情以前确实有发生过,这位,怕也是遭人玷污了。
德妃心里那点疑惑在杜姑姑耳语过后,旋即便挂了满脸的灿烂笑容,“妹妹要请御医,莫不是因为得了脏病。”
听闻这话,一直镇静的连可欣脸上一阵青青白白,显然是被德妃说中了。
“呵呵,让本宫猜猜,能如此恨你的,除了皇后也就是婉贵妃了吧,不过皇后没这个心思折腾你,那就是婉贵妃了。”德妃笑的花枝乱颤,好不畅快。
叶贵嫔闻言更是冷嘲热讽,“我说连姐姐,没了皇上的日子你就过不下去么,怎么就随便让个男人把你强|暴了呢。你想想万一皇上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更加恶心你,只怕你连这冷宫都不能住了而是直接下了黄泉哈哈……”
连可欣唇抿的死紧,脸上一片青白之色,眼神狠厉,她撑着手臂欲要坐起来,就被杜姑姑一把揪住头发从床上拉了下来。
“啊——罗秦依你个贱人!”连可欣骂骂咧咧的被杜姑姑扯到地上跪着,满目仇恨。
德妃笑的不以为然,全然不在意连可欣对她的辱骂,倒是一旁的叶贵嫔呵斥道:“掌嘴!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猖狂!”
德妃带来的几位姑姑各个身强力壮,连可欣有什么能耐挣脱的开。杜姑姑一手按住连可欣的肩头让她牢牢跪在地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刘姑姑凶巴巴的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
连可欣唇角溢出血来,头被打的歪向一边,后又被杜姑姑揪了头发扳回来接着打。
直到打到第十掌的时候,德妃才喊了停。
连可欣被打的唇角溢满血痕,脑袋被打的嗡嗡作响,左右脸颊又红又肿,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德妃瞧得赏心悦目,唇角扯出一抹阴毒的笑意,吩咐道:“给她把药灌下去!”
后面彩英提着一个食盒上前来,笑的一脸畅快解恨,把食盒打开取出药碗递给了刘姑姑,看着连可欣那副惨样,直想自己也补上几脚才好。
连可欣被打的脑子发晕,但也知道她们这是要干什么,药,这宫里除了治病的药还有什么!
毒药,是了,除了治病的药还有毒药。
杜姑姑狠抓着连可欣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刘姑姑则一手端药碗一手捏开了连可欣的嘴。
连可欣摇头挣扎,力气挣的很大,一直没受限制的腿也欲要动,见此状,彩英忙不迭的绕到后面去按住了连可欣的腿。
刘姑姑和杜姑姑都是宫里老人,见着这人都这模样了还拼命挣扎,不由得一个比一个的加大了力道压制住连可欣,让她再也乱动不了分毫。
一整碗的药汁灌进了小半碗,有一些没灌进去的就顺着她的颈脖一路滑到衣裳上,顿时浸透一大片。这件宫装是连可欣进了冷宫后一直穿着的,早已经被洗的看不出了原来颜色,这下被药渍浸染后,怕是也不能穿了。
一碗药终于灌进了连可欣腹中,杜姑姑一手甩开连可欣的头发,直接让连可欣摔在了地上。
连可欣满口苦涩,一头摔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被撞出一片血渍。她倒在地上用手按着胸口不住的咳嗽,眼角都蓄了泪花。
德妃笑的肆意畅快,“别担心,这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碗加大了药剂的堕胎药罢了。”
德妃将最后几字咬的极重,一直笑的肆意的脸庞也变得仇恨恶毒起来,“连可欣你害死我孩儿,我岂能放过你!你没怀孕没关系,我就让你尝尝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普通人喝下堕胎药之后可能只会造成片刻的腹痛,可若是喝下了加大了几十倍药剂的堕胎药,那必要痛苦不堪。
连可欣先是满目惊骇,后眉头一蹙,从喉间溢出一声□。她手抱着肚子,曲起身子趴伏在地上,额上冷汗涔涔,面色愈加苍白,咬唇强忍着腹中剧烈的抽疼。
德妃原一派悠闲的看着连可欣痛不欲生的模样,却猛然瞧见她裙上染上的一片血迹,且身下的血也缓缓渗透裙子流到了地面上。
德妃一愣,叶贵嫔瞧见那血之后忙让后面看戏的御医上前给连可欣诊脉。
“回娘娘,确实是喜脉,只是月份尚浅,才仅有一月多。”
疼痛间连可欣清清楚楚听见御医这句话,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被断定了不能生养的她居然怀孕了!
这孩子是皇上的。
一定要保住!
78 【以牙还牙】
德妃听闻这话,旋即就哈哈大笑起来;“老天待我不薄;我那早逝的孩儿终于可以瞑目了……”话到最后却是含了丝丝痛心。
德妃神色淡漠的看着痛苦不堪呻|吟着的连可欣;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连可欣容色凄惶,脸色惨白形容枯槁,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她眼角瞄见一角紫色裙角,直接伸手抓过,抬脸看向德妃,苦苦哀求:“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以前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我罪大恶极,啊——”口中话还没说完,连可欣连一声惨叫,脸上表情愈发扭曲起来。
德妃深深的看一眼连可欣扭曲的脸,面无表情的踢开她的手,旋即一脚将连可欣的手狠狠踩着脚底下。
“怎样,连可欣,是不是痛不欲生……你下手害我害皇后害其他人的时候有想过你会落的今天这个模样吗!”德妃脸上满是仇恨,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突地德妃声音一柔,盯着连可欣苦不堪言的模样,呵呵笑道:“如今你也尝尝你腹中孩儿从你体内流失的痛苦吧。”
德妃恨踩了一把连可欣的手,看着她痛得扭曲起来的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呵笑道:“一个被强过的废妃,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皇家子嗣岂容你玷污!”
连可欣全身被汗水浸湿,血染满了身下的裙子,腹中剧痛让她意识开始不清起来。
冷冽的空气里扑面而来一阵血腥味,德妃退了出来,一脸的厌嫌,“她不能死,得留着慢慢折磨。”德妃冷面冷心的朝两个御医望去,“冷宫连氏身染疾病,本宫特令你们为其医治,以后拿着本宫的令牌即可随意出入冷宫。”
赵,王两位御医跪倒在地,“定不负娘娘所托。”
这两位御医与罗家有些关系,自然得德妃所用,对于德妃交代下来的事情自是没有二话。
德妃冷冷“嗯”了一声,瞧着一边站着隐有顾虑的叶贵嫔,冷笑出声,“怎么?怕了?”
叶贵嫔连连摇头,坚定了眼神,说:“那孩子不是皇上的!”
德妃勾唇笑,管她肚子里孩子是不是皇上的骨血,都只有一个死的下场。
“天儿也不早了,我们走罢。”德妃瞄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连可欣,笑的一脸冷意。
叶贵嫔随后跟上,终于出了这个让人发寒的地方。
……………………………………………………………………………………………………………
虽说时间已晚,萧君雅却没有什么睡意,手执着一卷书依靠在床头翻看。从外殿进来的苏珩以为殿里只是燃着烛火,却没料到萧君雅还没有睡下。
“怎么还未睡?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不知照顾自己。”苏珩蹙眉,话虽然带着责备,但语气软绵。
萧君雅微笑着抬眼看去,道:“下午睡的有些多了,夜里没了睡意,就想着等皇上回来再睡罢。”
苏珩坐在床沿,目光满是柔情,声音温柔无限,“你呀。”
他先是略有无奈的道了一声,后又担心的问:“听绯真说你近几日害喜的厉害。”
萧君雅点点头,“不过已经好多了,皇上勿要担心。”
苏珩握住她的手,点了下头,脸上隐有不舍之色,说到:“再过几日你就要搬去凤栖宫了,朕确实很舍不得。”
“皇上说笑了,臣妾又不是出远门,只是回凤栖宫罢了,皇上要见臣妾,随时都可以来啊。”萧君雅凝着苏珩笑道。
苏珩笑的温柔,脱了鞋挨着萧君雅坐到了一起,伸手搂了她的肩膀,亲了亲她的鬓发,说:“时间晚了,睡罢。”
萧君雅乖顺点头,搁下手头书卷,在床上躺好,望着依旧坐在床头的苏珩说:“皇上不睡么?”
苏珩摇摇头,“朕看着你睡。”
闻言,萧君雅心头略感尴尬,脸上却是红了几分,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苏珩替她掖好被子,伸手拿过她看过的书卷,随意翻了几页后搁到了床边的矮几上。
原本静看着萧君雅脸庞的视线往下移了去,落到了她的小腹上,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究竟是何时开始如此期盼他与萧君雅的孩子的。
按理说,娶萧君雅是为了牵制萧家,皇后的位置可以给她,但是绝对不能给她孩子。
以萧君雅以往的性子,温婉柔和,大度端庄,吃了亏自己往下咽也绝不会有一句怨言,就算有了身孕,也是一个被害掉还能为那人求情的主儿。
这性子,极不招苏珩待见,简直就是个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两下子。定国公府出了这么个女儿进宫当了皇后,苏珩简直觉得这是老天都在帮他。
好似自打萧君雅那次失子过后,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个样子,依旧是那副温婉大度端庄的模样,可骨子里的做派却是雷厉风行,手段也老练了不少,威仪重重,再也不能让人小觑。
这样的转变对苏珩来说,无疑让他眼前一亮,既有小女儿的纯真温和,又有一国之母的威仪做派。若说其他妃嫔像娇花似的只是人间凡品,那萧君雅无疑就是天上家的非凡品。
苏珩没有过孩子,以前妃嫔怀孕,也只是心里欣喜,却绝不是欣喜若狂。萧君雅前次有身孕那会儿他是顾虑颇多,随后又因连可欣有了身孕算是冲散了几分烦躁,即使是后来知道了连可欣假孕,他还是依旧装着不知道,借着连可欣的手除了萧君雅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他从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萧君雅,但人心到底还是肉长的,那个是真心对他的,那个是为权为势的,他都看的出来。对于他这个亲手害死自己孩子的男人,萧君雅不知情,待他依旧一心一意,甚至因为连可欣的孩子没了对自己颇有几分怨恨……待时间一长,那种从内心散发出的愧疚不安可以说能将他活活磨死。
他能说,他对得起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萧君雅。
苏珩目光有些呆愣,凝着萧君雅已经熟睡的面容,压下心里那股让他难受至极的愧疚感,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君雅,以往是朕让你受委屈了,此后再也不会了,朕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
…………………………………………………………………………………………………………
翌日一早,萧君雅与苏珩用完早膳,将苏珩送走后,春分凑过来挨着皇后小声说道:“娘娘,昨晚德妃和叶贵嫔去了冷宫,带了御医给连氏治病去了。”
萧君雅眉头微蹙,欲要问上一句,外头就有人来报德妃求见。
想到昨晚德妃去了冷宫,萧君雅也就想到她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了。
德妃眉目间一片平静之色,见了皇后矮了身子行礼问安,随后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连可欣怀孕了。”这是德妃开口第一句说的话。
殿里除了萧君雅与春分之外,如意和青竹皆是一片惊异之色。春分提早就已经知道这事,而萧君雅已是对连可欣的任何事情都没什么兴趣了,她是死了还是活了,于她无关。
“但是,那孩子已经死在臣妾手底下了。”德妃又是极其平静的说了这一句,眼里光芒微微一闪,又道:“不知娘娘知不知道,连可欣遭人强了这事,所以,那孩子定不是皇家子嗣。”
德妃说的这般肆无忌惮,倒让萧君雅有几分无语,但也可以想象的到德妃对连可欣的仇恨。只可惜,害死德妃孩子的那人还好端端的坐在高位呢,连可欣却成了替罪羊。只不过,对连可欣而言,哪有什么替罪羊不替罪羊之说,害了这么多人,一个孩子的命还不足以抵。
“冷宫环境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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