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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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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挠挠头,笑的一脸不好意思,“奴婢不也是替娘娘气着么。”
萧君雅摇头笑着,说了句,“贫嘴!”
俩人正说笑着,外头便有人来报,萧五小姐到了。
前些日子萧君雅要养身子,苏珩一直没让萧君雪进宫,今儿个看在天气尚好,萧君雅精气神不错的样子上才宣了萧君雪进宫。
迎面进来一个披着淡紫色狐裘的小姑娘,面带绯红,双眉修长,双眸犹似一泓清水,眸色灵动,唇含浅笑,容色甚美,周身透着一股书卷的清气。
萧君雪规规矩矩的见了礼,萧君雅微微笑着扶起来萧君雪,“这没外人,这些礼就免了。”握到她的手时,又蹙眉说:“春分快去拿个手炉来。”
“瞧瞧这小手凉的,来时怎么没有备个手炉,冻坏了怎么办。”萧君雅略有责怪的看着萧君雪。
萧君雪羞羞一笑,眨着眼睛唤了声,“二姐。”声音甜美清丽,说不出的舒适。
萧君雅入宫那会儿,萧君雪才只有十二岁,虽说都是一个母亲所出的,但萧君雪自小时候就极爱缠着比她大两岁的萧梦若,也就是萧君雅的四妹,乃妾室庶出之女,为此,定国公和夫人没少头疼这个小女儿。
所以小时候萧君雪和她这个同是萧夫人嫡出的姐姐不大亲近,要说什么时候开始亲近了,那是简云鹤与萧君雅熟识之后,萧君雪便喜欢跟在她后面当小尾巴了。
是以,此时萧君雅姐妹俩相见,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这姐妹俩人,算不得有多亲密。
自萧君雅传出有喜的消息那天起,整个定国公府除了萧宇明心有担忧外,其余都是喜笑颜开。因了萧夫人早十天出了京城去了苏州亲戚家,这才没有和萧君雪一同进宫来。
“这是爹爹托我带给姐姐的信笺。”萧君雅坐在榻上,把手炉搁在腿上,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信笺,递给了萧君雅,“爹爹说,姐姐务必要认认真真的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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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惹是生非】
萧君雅把信笺接了,前后看了一眼;这才递给了春分;让她收起来。后又问:“家里……可都还好?”
萧君雪笑道:“姐姐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就是大哥开春过后要回边疆;大婶说也要一起去,娘亲不同意;爹爹又不管大哥两口子的事……”她嘿嘿笑了声,噤了声。
萧君雅眨了眨眼睛,愕然道:“娘亲去了苏州的姨母那儿,不会是和大哥大婶赌气才走的罢。”
“姐姐想那儿去了?”萧君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哥最为孝顺;岂会气着娘亲,再说娘亲又不是三岁小孩。是姨母那儿又添了小孙女,娘亲才去的苏州。”
萧君雅眼睛晶亮亮的□着萧君雅笑,但旋即又敛了表情,说:“原本爹爹说要等娘亲回来了,与我一起进宫看姐姐的,可爹爹等不及,这才让我提前进了宫,待娘亲来了,再由爹爹递一份折子上去就好。”
萧君雅笑着拍了拍萧君雪的手,姐妹俩又说了些体己话,萧君雅这才朝萧君雪问道:“你也及笄了,算做大姑娘了,如今可有意中人了?”
萧君雪眼帘微垂,沉吟道:“先前爹爹向皇上递了一份折子,说有意将我许配给简大哥,后面不是被驳了回来么。事后简大哥去找了爹爹,我站在门外偷听到了,他说他暂时不想娶亲……”
萧君雅故作惊讶,“你喜欢简云鹤?”
萧君雪点头,抬眼看着萧君雅的眼神明澈如清水,“没错,我喜欢简大哥,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他了。”
萧君雅突觉心头思绪瞬间涌了上来,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握着萧君雪的手,说:“你尚年幼,也许不知朝堂险恶,不知简云鹤身份特殊……五妹,简云鹤并非是你良配。”
很早就喜欢简云鹤了,萧君雅不知道这个很早到底能追溯到何时。若是小儿无知,七八岁的小女孩喜欢某个人,大概也与那人待她好坏有关。
萧君雪为嫡出?女,自然是倍受疼爱,七岁之前她和萧梦若走的近,七岁之后才和萧君雅走的近。那会儿简云鹤往来定国公府频繁,多数都是和萧君雅在一起,且极其疼爱萧君雪。若是那会儿感情懵懂,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对她好的哥哥,那是何时发展到喜爱的呢?
彼时若简云鹤不走,萧君雅与他也早已成亲了罢……萧君雅进宫时方方及笄,萧君雪只有十二岁,况且,简云鹤没走的时候,大哥萧清珏还开玩笑的问萧君雪愿不愿意简云鹤当她姐夫。
小姑娘那时是欢天喜地的说愿意,已经十二岁的小姑娘于婚嫁方面已有了初步认识,彼时萧君雅还被萧君雪问过是不是喜欢简大哥……
萧君雅有些愣神,却听萧君雪说道:“你和爹爹一样,都说简大哥不好。”她转眸直直是看着萧君雅,说:“姐姐与简大哥也是相处了三年了,岂会不了解他的品行,我爱慕他许久,也相信简大哥定是我良配,他说他暂时不想娶亲,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他看见我的那一天,等爹爹同意我们成亲的那一天!”这话说的坚定,小眼神如蓄了小火把般明亮。
萧君雅哑然失笑,“傻丫头,你已经十五,你能等,爹娘他们等么?”
萧君雪蹙蹙眉,似乎还真想过这个问题,贝齿咬着下唇,小模样俏皮可爱。
她思索道:“爹娘那么疼我,我闹上一闹说不定他们就同意了。”
萧君雅又说:“可若是简云鹤不喜欢你呢?你嫁给他能幸福么?”
萧君雪赧颜一笑,说:“就算是他不喜欢我,但只要我能嫁给他,我也知足了。”
看着萧君雪一脸天真可爱的模样,萧君雅心头却是沉了下去,笑说了声,“傻丫头,别拿婚姻大事开玩笑,若你过的不好,爹娘他们如何能放心。”
“真正适合你的不一定非简云鹤不可,真正喜爱你的也不一定是简云鹤。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万,岂止他简云鹤一人。”
萧君雪低眸,思忖片刻,蓦地抬脸笑道:“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万,可让我倾心的只有简大哥一人。”
萧君雅皱眉,暗叹这丫头怎么就是说不明白。
“也待了大半日了,姐姐有着身子,我也不好叨扰了,便先告退了。”萧君雪将手中手炉搁在矮几上,笑盈盈的望着萧君雅站起来,眼睛看向一旁的春分,“春分姐姐,我的狐裘呢?”
萧君雅拿起手炉也随着起身,塞到萧君雪手里,说:“现在天儿冷,这手炉你拿着。”回头又从春分手里接过狐裘给萧君雪穿戴,边系系带边叮嘱,“回去好好想想才是,毕竟,这是你的事情,别让自己后悔,更不要让家里人担心。”
萧君雪笑眯眯的道了声“是”,随后跟着青竹出了长生殿。
萧君雪比萧君雅想象中的还要固执,没想到她对简云鹤用情如此之深么……不管如何,萧君雪绝对不能嫁简云鹤,简云鹤她倒是放心,因为他对萧君雪纯属兄妹之情,而她父亲也不会由着萧君雪胡闹。
萧君雅看一眼春分,说:“快去研磨。”就算给萧君雪定了她不喜欢的亲家,也不能让她再对简云鹤有所遐想——
今天确实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阳光很足,风也不是很大。萧君雪手捧着手炉走在宫道上,眼睛不自觉就被御景苑开的茂盛的红梅吸引了目光。
一旁的青竹极有眼色的默默一笑,说:“五小姐可是喜欢这梅花?”
萧君雪微怔,笑说:“不愧是皇宫,这梅花开的比别处要美的多。”
小贵子便笑道:“小姐喜欢,那奴才就去折几支下来,让小姐带回府。”说着便几步进了御景苑,折了几支开的最好的梅枝过来。
萧君雪看的欢喜,方想将梅枝接过来细瞧,却被一道清脆的嗓音打断了动作。
“哪儿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这红梅你也敢折!”
只见从不远处来了一容貌姣好的女子,柳眉倒竖,出口呵斥:“你是那宫的妃嫔,这般没大没小!”她瞧那姑娘十五六岁,头上戴着个兜帽,露出容色甚美的脸庞,便猜测是新入宫的妃嫔,声音不自觉的就高了起来。
“见过孙芳仪。”青竹眉目平平的欠欠身子。
孙芳仪瞧青竹一点恭敬也无,眉头一皱,又道:“丫鬟没规矩,主子更没规矩!”
自始至终萧君雪都是表情淡淡的看着孙芳仪,动也没动一下,一个芳仪而已,还没能耐让她给她行礼。
“你们到底是那宫的!知不知道这御景苑的梅花乃皇上最喜爱的!谁让你们胡乱折摘的!”孙芳仪是攀着连可欣入得皇上的眼,这事宫里都知道,对着孙芳仪,少有人是恭恭敬敬的态度。
皇上爱听孙芳仪弹琴,这是前几十天的事情,如今,皇上也不去孙芳仪那儿了,她只能变着法的去引皇上注目。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被她逮到了这么一出事,要见皇上可是光明正大的多了。
孙芳仪笑的傲然,冷眼看着萧君雪,严厉着声音说道:“宫里竟有你如此不知礼数的人,走!随我去见皇上,我就不信你见了皇上还能清高的起来!”
青竹眉毛一挑,拦下孙芳仪伸过来要抓萧君雪的手,说:“若真见了皇上,孙芳仪怕是要哭了。”
孙芳仪闻言愣了愣,旋即怒道:“放肆!果真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青竹眸色一厉,嘴里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后面传来一声轻笑,“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呵呵孙妹妹这是怎么了,谁人惹你生气了。”
任淑仪勾着唇角笑的明媚,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刚在不远处还听你说要带谁人去见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来人正是任淑仪,本是悠闲逛着,听见这边的声音便赶了过来,看她样子,不知是那宫的妃嫔冲撞了孙芳仪。
任淑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最爱的就是看戏,被她碰上这么一出好戏,岂能放过。
“妹妹,皇上可是颇宠孙芳仪的,本宫看你还是快些认个错才是。”任淑仪后面过来,并看不清青竹模样,自然也不知道这和孙芳仪起冲突的人和皇后有关系。
而孙芳仪,更是没见过青竹没见过小贵子,否则岂会在这儿大吵大闹。
孙芳仪规规矩矩的见了礼,朝着任淑仪笑道:“姐姐见笑了,我这是见不知那宫的妃嫔这般大胆折了皇上最喜爱的梅花,心里一时心疼,说话声音大了些,扰了姐姐闲心,实属妹妹不是。”
“无妨,你也说了,这是皇上最喜欢的梅花,被人折了,自是心疼。”任淑仪缓缓而来,“妹妹是那宫的?这御景苑的梅花深得皇上喜爱,你这样折了确实是你的不对,认个错就是了。孙妹妹也看在本宫面子上,别太为难她了。”
孙芳仪自是没胆子去和任淑仪叫板,笑呵呵的道了句“依姐姐的就是。”
萧君雪手拿着梅枝,并不说话。她需要福礼的仅仅是正一品以上的宫妃,淑仪乃是正二品,自然不用她自贬身份先对她福礼。
青竹唇角微弯,转身朝任淑仪福了福身子,“见过任淑仪。”
一直将视线放在萧君雪身上的任淑仪听见这声,转眸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与此同时,萧君雪将罩在头上的兜帽拉下,露出的俨然是未出阁少女的发饰,一缕青丝软软的滑落在了胸前。
74
【途中偶遇】
孙芳仪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这姑娘不是宫里人;又见任淑仪一脸惊愕;霎时就觉得这事不妙。
“原来是青竹姑娘。”任淑仪不自在的笑笑,眼睛看向萧君雪;“这位是……”
“这位是皇后的妹妹,萧家五小姐,今儿个进宫来看娘娘的;回去的路上看见这梅花开得喜人,就想折几支回去。”青竹低眉回道。
任淑仪立即笑开了花;“原来是五姑娘。”她欠欠身子,笑吟吟的说道:“这御景苑的梅花开的喜人,皇上和皇后甚为喜欢,尤其是皇后;每日会都让人来折几支梅花回去。”
萧君雪礼貌回礼,笑道:“皇上与我姐姐伉俪情深,早就听说这御景苑的梅花还是我姐姐初进宫那会儿,皇上特意为她栽上的。”
任淑仪笑着回,“确有此事。”
萧君雪笑笑,把梅枝递给了小贵子,就见任淑仪眼睛一瞪孙芳仪,旋即又笑眯眯的说:“方才孙芳仪冲撞了五姑娘,还望五姑娘勿怪才是。”
“无碍,不知者无罪。我进宫次数不多,各位不认识也是应当的。”萧君雪无所谓笑笑。
一旁的孙芳仪听了这话,心里石头将将落地,就听小贵子啧道:“也不知是谁刚才说什么样的主……”
“小贵子!”青竹严声呵斥。
小贵子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孙芳仪面色一僵,满心恐慌,哑口无言。
青竹是皇后的大宫女,她辱骂青竹就是在辱骂皇后,是对皇后的大不敬!更何况她更是得罪了萧君雪,这罪可就大了。
任淑仪忙不迭的打起了圆场,“这事是孙芳仪的过错,五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但是这过错还是要罚的,待会儿我带着孙芳仪去趟婉贵妃那儿,五姑娘您看可好?”
萧君雪微笑,看一眼青竹,“青竹姐姐也一块过去罢。”
青竹福了福身子,应了一声。
任淑仪笑的极其不自在,“应该的。”
一旁孙芳仪黯然着脸色一句话不说,原还想求求任淑仪替她揭过去,没想到青竹却要一块随行。
随后青竹随着任淑仪和孙芳仪去了婉贵妃那儿,小贵子送萧君雪出了宫门。
萧君雪将手中梅枝给了侯在外面的侍女翠月,正要踏上脚踏之际,眼角余光却瞥见靠墙停靠的一驾檀色马车,¨wén rén shū wū¨从里面下来一个丰神俊美的男子。
萧君雪视线立马就被吸引了,旋即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甜甜唤了声,“简大哥。”
简云鹤循声看去,对上萧君雪明媚的笑容,微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是五姑娘。”
萧君雪神色微敛,似对简云鹤如此生疏的话语隐有不满,踏着莲步边走边抱怨,“以往简大哥都叫我雪儿,怎么现在就叫我五姑娘了呢?”
简云鹤唇角含笑,眼底却是微微一暗,笑着说:“你也是大姑娘了,以后不可这般说话。”
萧君雪唇角笑意一滞,停下了步子,抬脸望着那人美如画的容颜,眸色温润如黑玉,只要一眼就能将人陷进去。
“简大哥还喜欢我姐姐么……”萧君雪低了低眼帘,再次抬起时却语含黯然。
简云鹤没有料到萧君雪会说出来这么一句话,面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是起了波澜,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不曾。”
一句“不曾”说的萧君雪鼻头发酸,她好歹也是看了他们三年,又怎会不知那俩人之间的爱意。却不曾想,如今的简云鹤为了她姐姐,宁愿不承认他们之间有过的感情。
原以为萧君雅进了宫,简云鹤回来了,自己就有机会了,可不还是被驳了折子,成了笑话。
萧君雪不是那种痴缠女子,听见这话也晓得了简云鹤内心真实想法了,“也是,是我鲁莽了,简大哥勿怪才是。”自简云鹤回来,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定国公府是大家,简云鹤不会常来,她更不能随意跑出去和他见面,好不容易求着父亲递了个折子上去求皇上赐婚,没想到还是驳了回来,此后更是带回来简云鹤暂时不想成亲的说法。
萧君雪不再多说,欠了欠身子,便转身回到马车里。
马车缓缓行驶而走,简云鹤心绪早已经恢复如初,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只一贯温润的双眸,却是越来越深邃。
萧君雪的心意他懂得,可他心里有佳人,岂能再容得下别人。
这深宫大院里,终究还是将俩人隔的远远的,他觉得这个冬天,比往年的都要冷,甚至是冷过了边疆的严寒天气。
想起那娇美如昔的容颜,再看一眼这长长的宫道,简云鹤认为自己早已跳了出来,谁知他还在局里。
曾经认为好男儿志在四方,不愿为儿女情长所困,终是放弃如花美眷游历四方。可是事后他才知道,他还是喜欢萧君雅,他是被自己遮了眼,私心里是认为自己配不上萧君雅。待听到萧君雅嫁入皇家的消息时,他又笑自己是被情障目,自己志在四方,不该纠结这些儿女情长,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若是可以回到三年以前,他想他一定不会再执意远走了——
午膳那会儿苏珩来长生殿与一同用餐,待用完之后,萧君雅才向苏珩提到,“皇上,臣妾在长生殿住了也有些时日了,凤栖宫里里外外也已经收拾妥当,臣妾想着今天就搬回去。”
苏珩迟疑了片刻,说:“你住在长生殿朕也放心,还是别搬了。”
“……臣妾毕竟是皇后,岂有住在长生殿的道理。”萧君雅面露为难。
苏珩笑了笑,“自古帝后同住一殿的不在少数,有何不妥的地方?”
萧君雅一怔,还欲再说,就听苏珩问起,“今日见了妹妹,可还开心?”
闻言,萧君雅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下去,笑着说:“五妹长大了不少,懂事多了。”
“只她现在已经及笄,却还没有定好亲家,臣妾心里也是有些忧愁的。”
苏珩微微蹙眉,道:“她是你妹妹,亲事自是不能马虎。”他一顿,复又道:“你心里可是有数了?”
萧君雅笑说:“臣妾哪里有什么数,再说这亲事,还是要家里爹娘拿主意,臣妾也就是瞎操心。”
苏珩不置可否,笑的一脸暖意,起身拥着萧君雅去了内殿,又哄着她睡下了之后才离了长生殿。
外头孙得忠几步上前,说起了萧君雪今早回去时被孙芳仪冲撞了,后孙芳仪被婉贵妃罚了一月禁足的事情。
他已经许久不去孙芳仪那儿,更何况,这女人和连可欣有扯不开的关系,却是个扶不上墙的的烂泥,一味痴缠不说,更是成天动歪脑筋。
“罚她禁足,也安生点。”苏珩负手而立,站在长生殿外的台阶上放眼眺望着远处天际。
孙得忠在一旁点头,就又听皇帝问:“听说云鹤来的时候正巧碰上萧君雪了?”
“回皇上,正是。俩人在宫门外说了会儿话便各走各的了。”孙得忠回道。
“回头整理一下京中与萧君雪年龄相近尚未婚配的男子,上报一份给朕。”
孙得忠将将应下,却又听皇上说到:“你觉得这批新入宫的秀女里那个比较不错?”
闻言,孙得忠汗颜,“皇上,您这不是难为奴才么……”他一个太监,哪里懂这事!?
侧脸瞧见孙得忠一脸难色,苏珩笑道:“罢了,进去将绯真叫出来。”
孙得忠忙不迭的进了殿门,把绯真叫了出来。
苏珩问了方才问孙得忠的问题,侧着脸等着绯真回答。
绯真侍候皇上许久,乍一听这话还真有些摸不到他心里想什么,于是好生斟酌一番,说:“回皇上,奴婢认为曾顺媛,张美人,白容华,万更衣,刘贵人,宋充媛六人着实不错。”
苏珩挑眉,隐有笑意的□着绯真,“朕让你说一个人,怎么你却说这么多。”
绯真一愣,又听皇上道:“从这六个里面选一个出来。”
“……白容华罢。”绯真想了想,认真回道。
苏珩思忖片刻,随后吩咐绯真好生侍候皇后,这才带着孙得忠去了宣政殿。
孙得忠原以为今晚皇上会召白容华侍寝,哪知他还是如前几日一样回了长生殿陪着皇后。于是孙得忠和绯真纷纷表示弄不懂皇上白天里那一番举动。
萧君雅还是想回凤栖宫,毕竟这长生殿住着不习惯,也没有在凤栖宫住着自在。
苏珩挨不过萧君雅软磨硬泡,到底答应让她搬回去,不过前提是这胎过了三月,稳当之后才能搬回去住。
萧君雅自是满心欢喜的应下了。
翌日一早帝后俩人用完早膳,萧君雅将苏珩送出长生殿,过了小半个时辰,王福安便来报白容华求见。
王福安本是拿了皇上旨意要让白容华回去,不要打扰皇后养胎。哪知白容华什么也不说就塞了他一个字条,托他带给皇后,说皇后见不见她,待看了这个字条之后再说。
萧君雅接过字条展开一看,果然是有事求她,于是一笑,宣白容华进来。
75
【有事相求】
白容华是一贯的淡定性子;若非迫不得已,绝不会做出相求于人的事情。
萧君雅知道白容华有话要说,让春分搁下茶盏便让殿里几人退了出来。
白容华露出感激的神情来,十分诚恳;“在娘娘养胎的时候来叨扰娘娘,实属是臣妾的不是。”
萧君雅付之一笑,说:“无碍。不知白容华找本宫有何事?”
白容华眉心微折;说:“臣妾这次来,是为了臣妾的堂弟……”
闻言,萧君雅颦了颦眉;又听白容华一声轻叹,“臣妾的堂弟,被人诬赖陷害;现已经在大牢里关了些时日了,早些日子起母亲就托人带了信笺来,问臣妾有没有法子能为堂弟洗清冤屈……”
原以为白容华找她是后宫里的小事,却没想到是朝堂上的事情。况且她的皇后,这事怎么能插手。
许是看出皇后眉目间略有为难,白容华又接着道:“还望娘娘听臣妾说完。”
萧君雅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白容华心神一松,愈发诚恳了神色,斟酌了用词,一五一十的道来。
起因是有一纨裤公子哥当街强抢民女,白容华的堂弟白祯出面制止,被那公子哥反咬一口以白祯强抢民女送进了大牢,而那姑娘后被白祯的朋友救走,引得公子哥扬言绝不会放了白祯。
是以,白容华的母亲才差人送信进了宫,让白容华想法子救她堂弟。
“臣妾家里乃是经营生意的,是如何也斗不过官宦,是以,臣妾斗胆求娘娘向皇上提提此事,救救臣妾堂弟。”语毕,便站起身,腿一屈就要跪下。
萧君雅也没制止,就由着白容华跪在了地上,叩了个头。
“那纨裤子弟是何人?可是当地知府的儿子?”萧君雅思索了片刻,问出一句话。能有如此霸权的,怕也只能是当地知府了。
白容华直起身子来,道:“是苏州知府任琛,那人名叫任平,是他小儿子……”她顿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萧君雅听见任琛的名字时心里立即就有了数,她将白容华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在眼里,“还有什么?”
白容华垂垂眼帘,抿了下唇角,方道:“苏州知府任琛也是任淑仪的父亲,任平仗着他家里有权有势,姐姐又在宫里当妃嫔,经常上街横行霸道,欺凌弱小,强抢民女的事情时有发生。臣妾上年未进宫之时,随着家父家母去了苏州,还曾听到他放言说他是皇上的小舅子,他父亲是国丈……”
“放肆!”萧君雅突地声音一厉,呵斥道。
白容华忙又叩首下去。
能称得上是皇上国丈的只有定国公,他任琛算个什么!
“苏州地方繁荣,本宫听说任琛可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的好官,怎会如此由着他儿子胡来。”
“娘娘,苏州繁荣,但离的京城远,更何况这官官相护的道理,娘娘也是懂得的。”
天高皇帝远,在苏州,任琛就是一方霸主。
只萧君雅想不明白的是,若任琛如此大胆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又岂会成了百姓口中两袖清风的好官?
而且,任府家底不薄的事还一直被萧君雅记在心里,如此看来,确实是另有蹊跷了。
“娘娘有所不知,任琛此人确实是有本事的,也是断过几个大案,受到当地百姓敬戴并无奇怪。毁就毁在任家出了个任平,任琛平日里做做样子罚他,事后他又恢复成了原样,看在百姓眼里,说不定还认为任琛一生清誉全被他儿子给毁了。”
白容华心思玲珑,一眼就看出来皇后心里想的什么,于是马上便出言解释。
“母亲信里说,任琛病下了,一切事物都交给了任平处理。”她眸子微微划过一丝冷色,说:“但谁知道任琛是真病假病,若是装病,待来日病好之日,说不定随意补偿一些就当此事了了,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骂责罚任平一顿,儿子罚了不说还不影响他清誉。”
“说白了,就是由着他儿子横行霸道。”白容华鄙夷道,复又看着皇后诚恳道:“臣妾知娘娘心善,求娘娘帮一帮臣妾。”
萧君雅默了片刻,道:“你与本宫关系不是多亲厚,为何想起来求本宫?”
白容华愣了一下,低着眼眸说:“臣妾在这宫里除了与陈嫔一人关系交好外,不再和其他人有什么联系……臣妾乃一介商贾之女,身份低贱,在这后宫更是没有权势可依。陈嫔闲暇时常与臣妾提起娘娘心善端和,臣妾就留了心,所以才来求娘娘的……”
与萧君雅心里想到的说辞八|九不离十,于是佯装沉思片刻,才道:“本宫知晓了,这事本宫会向皇上提的。”
白容华眸色一亮,忙感恩戴德的叩头道:“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萧君雅笑笑,“快起来吧。”
白容华情绪一向极少外露,这次却因为听了皇后的话,满脸的欣喜,应声之后便起了身,后又想起来一事,小心道:“娘娘,后宫不得干政……这事……”
“你放心便是,本宫自有法子。”萧君雅声音淡淡。
闻言,白容华稳了心神,也不敢再多叨扰皇后,福了福身,带了一腔心思离开了长生殿。
萧君雅倚在榻上,随手拿起搁在一旁被褥底下的信笺。
定国公早就知晓任琛贪污官品不正的事情,这信笺恰巧就是向萧君雅提了这事,昨天因了萧君雪的事情让萧君雅忧心多时,连信笺都忘了看。
现在一看之下,才晓得了原来她父亲早有意揭露任琛,只因身份问题,把这事托付给了简云鹤。
萧君雅有几分头疼,她家父亲怎么把这事情交给了简云鹤呢……
她这边要帮白容华向苏珩提起任琛的事,那边简云鹤要上奏任琛。这两件事碰在一起,估计任是谁人也想不到,也不知道苏珩会不会往别处想……
春分瞧着皇后一副头疼的模样,忍不住上前说到:“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烦心?”
萧君雅不置可否,吩咐道:“你去一趟凤栖宫,把任淑仪送本宫的那对玉镯拿过来。”
春分愣了一下,旋即领命而去。
青竹心思转的快,见春分出去了,这才低着声音问:“娘娘,可是任淑仪让您烦心了。”
将信笺收好,萧君雅闭目揉了揉眉心,说:“不算是。”
那信里写了可不止任琛的事情,还有姚贵姬的母亲姚夫人进宫探望时给姚贵姬的药。说起来,那些人进宫都挑在萧君雅休养的时候,一不用见皇后二不用因为自己揣了什么歪心思而提心吊胆。
姚夫人给姚贵姬的药,这事早在姚夫人进宫当天就有人来告诉了她,只知道是药,却不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
姚贵姬的那层皮怕也快要被扒下来了。
那药,萧君雅猜测不是催情的便是民间有利于怀孕的偏方。姚夫人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女儿身为宠妃,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自是子嗣。有了子嗣,以姚贵姬的受宠程度,指不定能晋到妃位。
“娘娘为何这般笃定,那药是催情……而不是别的什么?”
萧君雅笑了笑,说:“眼下里,我这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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