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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宝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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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萧夫人只能干瞪着眼,只恨自己是妇道人家,不方便出面。最后气得是饭也没吃几口,就拂袖而去。
她一走,萧子龙可更乐,一个劲地要拉着萧子衿出去逛。
萧子衿微笑道:“外头到处都是难民,又还下着雨,哪有可逛的地方?天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下去睡吧。”
“这才多早,就让我睡?哪里睡得着!”
“我的小祖宗,你有地方睡就该烧香谢佛了,没看见外头多少人还在受冻?好吧,你若是不愿意睡,就去拜见下汪公公,你虽还小,但家里的事也该担当起来了。”
“但我怎知要去说些什么?”
萧子衿想了想,也觉得让这个还不太成熟的弟弟冒昧地去求见汪公公确实非常不妥,想来他们这一家子都是老弱妇懦的,那汪公公怕也不会太在意,等萧富海亲自来了自然会去打点的。多余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女儿家能管得了的。至于萧家会不会因此次水患之事而获罪,萧子衿即摸不准,也不想去费心思考。毕竟她自己头上还有那一摊子的事有得她操心呢。
将那个变得有些缠人的弟弟萧子龙打发回屋睡觉后,萧子衿自己倒是睡不着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又穿上了衣服出门去透透气。
雨已停,云亦散,天上一轮圆月露出娇羞的脸。
萧子衿抬头看了看月,心道:终于要放晴了,看来大水要开始退了。
对于这场水患,别人都恨得牙痒痒,尤其是萧夫人,那么大几车财宝全丢了,家里的东西只怕也被水泡了个七七八八,损失着实不少。但对于萧子衿来说,却是一不小心发了笔灾难钱。
她一边挑着灯笼沿着寺庙后院的小径慢慢地散着步,一边慢慢思考着如何能尽快,且神鬼不知地将那几车的东西变成现钱。等有了钱后,又该如何悄无声息地来个金蝉脱壳,逃离萧家、逃离大蒙人的手掌,过上真正悠闲且富贵的日子。
走着走着,忽听“唔唔”的声音,像是谁被掩了口,挣扎着的叫唤声。
萧子衿眉头一皱,屏息静听,便又听到有“咯吱咯吱”的,像是床板摇动的声音,接着便又隐约听到:“救……命……唔……”的女子声。
不及多想,萧子衿急走两步,找到那声音来源是一个亮着灯的屋子里。好奇心的驱使下,萧子衿捅开了窗纸,凑近一看。这一看,却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那是一简普通的禅房,床上赫然横趴着一个矮肥的男人,光着身体在扭动着,光光的屁。股在烛灯下,显得格外白净。而这个男人身下,则压着一个女人,嘴被布条绑着,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唔唔……救……命……”之类的声音。
公然在佛门之地行此龌龊之事,萧子衿顿时怒火中烧。张口就想呼人捉住这奸人叫他好看。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能单独有间禅房住的人,必定是有身份的人。
果然,她看到那人微微侧过半个脸,一下便认出这人居然就是之前一起逃难到寺里的姓汪的公公。
太监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这叫什么事?
如果是之前或许萧子衿不管不顾便要这太监出个大丑,但是晚饭的时候又听萧夫人说起,这汪公公是宫里来的上差,连萧富海都畏惧其三分。若是这般贸然坏了他的好事,只怕萧子衿绝没有好果子吃。她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她的老爹萧富海会因她得罪了汪公公而出面维护,没准还会主动将她推出去叫这太监出气。
难道要任由这太监行此恶事?虽然萧子衿也搞不明白,这个太监到底能否行这种事,但是叫她眼睁睁地看着良家女子被欺,她实在是于心不安。
怎么办?
怎么办?得想出个两全之计,即要解了那女子的危,又不能暴露自己!
萧子衿灵光一闪,忽地便计上心来。
她急忙取出灯笼里的火烛,直接就对着窗子烧了起来。那窗子是纸糊的,窗棂又是木头的,自然很容易就烧着了。
火苗一窜起,萧子衿捏着喉咙尖声叫道:“走水了,走水了!”
那屋里的汪公公一瞧见失火了,顿时唬了一大跳,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便跳下床,窜出门去。
若是白天,萧子衿的喊见声或许还不太明显,但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随便吼一嗓子,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很快,寺里的众人也被这声音给惊到了,众僧人都奔出救火。
那火烧得不算太大,再加这连日下雨,外头潮气大,火即使起了,也没能太张狂。不过只烧坏了几个窗户。可是众僧们,却都看到汪公公光着腚子的丑态,以及他屋里那个可怜的女子,便也都知道了先前这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少不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羞得汪公公只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好在他手下的人还算懂眼色,及早地解下自己的外袍给他遮羞。
原来这汪公公,虽是无根之人,但却偏偏心理**,越是无法行男女之事,便越是对这事感兴趣。看到姿色上佳的女子,便想霸占。但他又行不了那种事,之前被他盯上的女人都是被他又啃又咬,变着法地虐待。甚至还有被虐待至死的良家妇女。今晚,他因见来寺里逃难的人中,有一个女子生得颇有姿色,且又是穷苦出生,想来吃了亏也是不敢声张的。遂叫人偷偷绑来,以供满足自己的怪癖。
第七十一章 又一次撞见不该看见的事
要知道这汪公公在宫里,甚少有机会接触到民间的良女,原本想着这一晚能大大过瘾一番,谁成想,不但未能尽兴,反而被众人撞破。一时间,又羞又恼。
那住持方丈虽知此事事关重大,但又哪里敢得罪这有权有势的汪公公呢?只得按下此事,又安慰好那名受害女子,只私下里叫僧人多加注意,莫再出现类似事件。
而汪公公经此一闹,虽说知道别人不敢将他怎么样,但多少也知道些羞,哪敢再不依不饶?对那名女子也“手下留情”地放过了。
只不过,惊魂之后,他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就失了火?还有那在窗外大嚷大叫,把人都招来的又是谁?听那声音,像是刻意变过的,但分明是女声。
于是汪公公便叫人去暗中去查,到底是谁坏他的好事,害他出了这么大个洋相,真查出来了必要那人好看!
先不说汪公公叫人查得怎么样,且说这萧子衿见火起,又惊动了寺里众人,知道已经帮那受害的女子解了围,便暗中偷笑一声,悄悄地隐退进了夜色中。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方绣着自己闺名的绣帕被窗外的矮树枝给勾住,留在了现场,还只道自己这一计做得完美无缺,暗自得意。
经过这一出,萧子衿困意也上来了,正打算回房去睡觉。走了一半,忽然又听到“哼哼唧唧”的声音。又见月色下,一片矮树丛,摇动得极不自然。
于是,又一次好奇心的驱使下,萧子衿蹑手蹑脚走上前,分开一片矮丛,这一看,顿时又大吃了一惊。
但见那矮丛后面是一片杂草地,杂草地上滚着两个雪白的身体。男的体格强壮。女的丰腴而妩媚,月色下那两条雪白的大腿正缠在男人的腰身上。
方才那一幕,萧子衿因汪公公使强,所以只顾义愤填膺,又一心想着救那个受害女子,所以顾不得别的。而此刻看到如此火辣的一幕,且一看这模样分明就是你情我愿的,她到底是个未出闺的女儿家,顿时羞红了脸。心中暗骂了一声:“不要脸”后便想跑开。不想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这个坏东西,可险些要了人家的命哩!”那声音满是腻味,听了直想叫人呕吐,虽并不似平时一般,但萧子衿还是一下子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阿朵。
紧接着便又听另一个声音喘着粗气道:“你这小骚蹄子,今儿可舒坦了吧?”
赫然正是鲁实!
阿朵那腻味的声音又道:“你这死人,非要这般猴急。这草地上还湿着,弄着人家身体好不舒服哩。”
“方才听你叫着很舒坦呢,这会儿怎么又不舒服了?你难道不觉得,在这地方行此事,更加有意思吗?”
……
后面的话,萧子衿实在听不下去了,脸上烧得厉害,急急地跑开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鲁实和阿朵居然有一腿。而且还这样大胆,做这样的事也不知道避讳着。她却忘了,这夜深人静,矮树丛后僻静之地,也着实不易引人注目,因而阿朵和鲁实才敢这么做。
一晚上连着两次撞见这种事,萧子衿也实在分不清到底是太走运了还是太倒霉了。
以至于,萧子衿这一夜梦里频频出现那种羞人的事。而对象,一会儿是阿朵和鲁实,一会儿是汪公公和那个受害女子,最后居然又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陆桓面前,惊得陆桓张大了嘴,连声问萧子衿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萧子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想躲,但周围空空的根本没有躲的地方,想找回自己的衣服,可是衣服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于是就在她又羞又急的时候,一梦惊醒,天已大亮。
醒了好一阵子,萧子衿还觉得脸上烧得发烫。那梦里的一幕幕便又忍不住地在脑海中回旋着。
“死陆桓,臭陆桓,谁叫你没事跑到我梦里来的!叫你办的事,你也不知道替我办得怎么样了!”
她就这样,一边暗暗骂着陆桓,一边慢慢地将那些污浊的事给抛出脑子。
上午的时候,萧富海风风火火地来了。
到了白云寺,根本不及去看望妻儿一眼,便首先去见了汪公公。
汪公公大发了一通雷霆,严肃地指责着萧富海如何如何不尽责,以致大水决堤,整个泉州都成一片泽国,全城黎民百姓也跟着受苦。当然,最最让汪公公痛心的是,那些地方官员孝敬给他的财宝也全让大火给冲走了。想到这些财宝,汪公公真恨不能将萧富海的乌纱帽都给摘了。
萧富海身为一州知府,泉州的父母官,在地方上权力也不小,但面对汪公公,他也只有唯唯诺诺,不敢有一丝分辨。
汪公公骂累了,便责令萧富海早早处理好灾情后事,并处理好难民的事宜。而对于自己丢失的财宝之事,他则是有苦难言——总不能公然叫人家给你找吧?这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萧富海从汪公公屋里出来后,轻吁了口气,掏出帕子抹了抹额头——额头上早已出了一层的冷汗,然后吩咐人照顾好汪公公,便又匆匆去忙着公事了。至于自己家里的人,他根本顾及不到,只留下萧全,吩咐在这里照应着。
这大水虽然是退了,可但凡水患过后,必有瘟疫,所以他这个知府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即要安顿好灾民,又要处理好灾事防瘟疫的事情。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要拿出血本上下疏通,尽量将灾情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自己乌纱不保。自然,首要需要贿赂的人是汪公公——这可是钦差大臣,圣上面前的红人,一句话,顶得上别人一百句。
所以留下萧全,就是为了让他帮着萧夫人准备行贿的事。
可怜萧夫人只余下为数不多的财产,这回又大部份要掏出来。萧夫人虽然是心疼的很,但为了萧老爷的前程着想,她也只能忍痛割肉了。
第七十二章 罪证?
水退了两日后,白云寺里的难民们便走得差不多了。汪公公早早被接回城,安置在妥贴的地方。接,是萧富海亲自来接的。不过这回,汪公公没有再给萧富海摆脸色。原因无他,只因又收到了萧富海派人送的礼物。这老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句话用在汪公公身上再妥贴不过了。
萧子衿原本还以为与汪公公这些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却没有想到,就在汪公公临走前一个时辰,他的贴身侍卫来找到了萧子衿。
此刻,萧子衿正在与萧子龙一道在寺庙的后院里散步。当然,又是被萧子龙缠不过,才陪这个弟弟出来透透气的。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侍卫,萧子衿心里有些慌乱——好端端的,来找她做什么?
这回萧子衿没有故作镇定,微微有些不局促不安地向那个侍卫行了一礼,道:“不知大人突然到来,可有什么事情?”
一般女儿家见到陌生男人自然少不得有些不安,何况这个陌生的男人还有大内侍卫这样的身份。萧子衿自然不会让自己显得太过与众不同。
这个侍卫萧子衿颇有些面熟,记得他就是当日逃难出城,难民城中哄抢元宝时,出面维护的那个领头的护卫。
离得近了,才发现此人颇为年轻,年约二十出头,容长脸,肤色黝黑,唇如刀削,鼻梁尖挺,眼神晶亮,气质颇为不凡。
那侍卫看了萧子龙一眼,淡淡地道:“萧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个陌生的男子,要单独和她说话?若是放在一般闺阁女孩身上必然会觉得不妥而委婉拒绝,萧子衿本也想拒绝。但看他神色坚定,又想到之前自己干的事情,遂转头对萧子龙道:“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和这位大人说两句话就回去。”
萧子龙在萧家是横行惯了,什么也不怕。但他也知道这侍卫的身份,虽不知其来意为何,也颇为萧子衿担心。
萧子衿道:“子龙你莫担心,这位大人只不过是找我说两句话,没甚大事。你先下去吧,我稍后便回去了。”
听了这话,萧子龙才一步三回头,有些担忧地走了。
“在下赵昶,乃是大内六品御用林军校尉。萧小姐果然心智沉静,落落大方。”赵昶微笑地赞了一句,可惜他的面容生得实在太过严肃,即使笑起来,也让人无法有亲近之感。
萧子衿嫣然一笑:“大人来找子衿,莫非只为了当面赞一句?”
一句话直截了当地问了,赵昶便也不多说别的,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萧子衿,“这手帕可是小姐不慎遗漏之物?”
那帕子只是普通的丝帕,算不上特别名贵,但帕上一角却有萧子衿亲自绣上的闺名。萧子衿记得今天早上用过早饭,顺手就想掏帕子擦嘴,结果却没找着。原本也没太上心,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帕子居然落到这人手上。她是何等聪明的人,不须多想,自然便想到这帕子很有可能就是那晚撞见汪公公“好事”时遗漏的。如今人家找上门来,莫非就是发现她是那晚坏了人家“好事”的罪魁祸首?
那么现在又该认下这帕子吗?
否认?可是这帕上明明白白地绣着自己的闺名,要用什么理由去合理地解释与自己无关呢?哎,她此刻真可恨自己当时怎么会闲着没事,在帕子上绣什么名字嘛!
承认?那不就是等于承认那晚放火烧窗,害得汪公公当众出丑的人就是她吗?
以汪公公那种连奸。淫。掳掠都能干出来的为人,又岂会轻易饶过自己?
就在萧子衿还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赵昶道:“萧小姐不必多想,在下之所以私下来访,只是为了物归原主。并非要追查当日之事。”
一听这话,萧子衿大感意外。他说,只是为了物归原主,而不是为了追查?那意思就是,帮着他隐瞒下来?可是他又为何要帮她?汪公公才是他的上官,他不是该以汪公公之命为遵吗?
见萧子衿扑闪着大眼睛,一副意外的模样。赵昶也不故作神秘,坦言道:“当日难民哄抢汪公公倾倒财物,多亏萧小姐暗中相助,才使得事情能尽快化小。赵昶一直心存感激,所以此事并未禀告汪公公,也算是还小姐一个人情。不过赵昶有一言相劝,小姐虽是古道热肠,为人心善,可是有些闲事,还要莫要多管为好。万一为自己惹上什么祸事,便大大不妙了。”
原来他居然是为了那日的事,对她心存感激,所以这次算是帮着瞒了下来。一时之间,萧子衿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当日不过只是为了自己能早点出城方便,就使了下小手段,却阴差阳错地为自己埋下了福报?
萧子衿接过帕子,敛正了神色,郑重地向赵昶行了一礼,道:“子衿感谢赵大人还帕之义。当日子衿不过是误撞了汪公公之事,只因一时瞧不过眼,所以才坏了汪公公的好事。原本还自作聪明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哪想到居然被赵大人发现了。也亏了是赵大人发现了,否则子衿只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虽然也曾怀疑过,这人可能是故意这么说,诱使自己承认。但是不知为何,萧子衿总觉得他并非是过于奸恶的人,否则那日在大街之上注意到自己时也不会点头示谢。一般懂得感恩的人,绝不会是太过恶毒的人。更何况,人家若真要拿她问罪,只消一方帕子足以,根本不必多说这么多废话。思量之下,萧子衿便大方承认了。太过扭捏,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呢。
赵昶道:“小姐客气。赵昶即已还帕,便不再叨扰小姐,就此告辞!”
他抱了抱拳,转了身正要走,萧子衿便又忍不住道:“等等!”
赵昶回过身,不明白她为何唤住他。
萧子衿略作犹疑,终还是忍不住,道:“子衿冒昧多说一句。瞧大人一身正气,想来也是正直良善之人,为何眼见汪公公行恶而致置之不理?”
赵昶神情一愣,忽地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峻神色:“小姐确实冒昧了。”
一句道罢,便也不再多言,扬长而去。那有些孤傲的身影慢慢地淡出了萧子衿的视线。
萧子衿有不解地看了一会,便又摇了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好笑:什么时候起,她萧子衿也变得这么爱管闲事?别人是善是恶与她何干?更何况,这世上的人大多都不能以单纯的善或恶来区分的。
第七十三章 水患之后
萧子衿一推开房门便看到萧子龙焦急地迎上前来,问道:“二姐,刚才那人找你做什么?没有为难你吧?”
虽说这萧子龙还不太成熟,当不起什么事来,但是对萧子衿这份发自内心的关心,还是让萧子衿微有些感动。
她坐下饮了口茶,道:“人家堂堂大内侍卫,怎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子龙,你还记得咱们先前出城的时候,走在我们前头的一辆马车翻了,滚出许多元宝惹人哄抢的事吗?”
萧子龙点了点头。
萧子衿道:“那元宝的主人就是汪公公,而他,这两日在寺里你想必也知道,就是汪公公身边的侍卫。今天来找我,只是为了当日我替他们解了围而道了声谢罢了。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原来如此!”萧子龙嘻嘻一笑,无比崇敬地道:“二姐好厉害,连大内侍卫都亲自向你道谢呢。”
萧子衿一阵苦笑,何止如此呢,你老姐还烧了当今宫里得宠太监的窗户,害得人家光着屁股在全寺人面前丢了个大丑。
不过这些,萧子衿自然无法明言。
她只叮嘱道:“你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往外说去了。再怎样男女有别,二姐私下会见陌生的男人于礼不合,传出去,怕会有难听的话。”
萧子龙眨了眨眼睛,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二姐!你弟弟我可是守得住秘密的人!”
可惜萧子龙却是个大嘴巴,没过多久便将他二姐如何在乱哄哄的情况下,一句话便疏通道路,又得到了堂堂大内侍卫的亲自道谢的事,描绘的是栩栩如生、人尽皆知。
萧子衿原本还想低调些,可是没想到她这萧家二小姐处事镇定、颇有智谋的名声就这样传开了。连萧富海得知后都极为难得的对她赞不绝口。当然这是后话。
先说这姐弟俩才说了两句话,巧儿便进来禀报说萧夫人让所有人尽快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山回城。
算一算,大水退了两日。寺里的其他难民都走了个七七八八的,这萧家的人也该回去了。若非是萧富海要准备防瘟疫的事,特意叮嘱过了,否则以萧夫人的性子,只怕退水第二天就要回去看看家里的损失如何了。
大家收拾得快,不过一个多时辰,萧家众人已经集合完毕,浩浩荡荡地回了萧府。
家里损失确实不少。据当日留下看门的几个下人报告说,那天大水来的极猛,屋里的水把床都给淹了。水来得快,里头的东西也来不及挪,更何况到处都是水,也没地挪。留守的下人们也慌了神,爬到屋顶上过一夜,好不容易等到水退了,可是整个府里已经给泡得不像样了。
看着往日富丽堂皇,如今一片狼狈的家,萧夫人心疼得眼泪都几乎要当众流下来了。
萧全到底是大管事,遇事显得镇定得多。一回来,便安排众下人打扫的打扫、收拾的收拾。半天功夫过去,虽说不能一下子还原萧家的本来面目,但好歹将家里因大水而带来的泥浆子,还有低洼处的积水等给清扫干净了。
有萧全在,萧子衿自然不会出来显摆些什么。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的寒香院里,该收拾的收拾,该归置的归置。
至于薛叔嘛,也已经回来了。不过他是事先听从萧子衿的话,藏好了那批财宝后才回来的。也是如今家里一团乱,这才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足足用了两天的功夫,打扫、清洗、收拾,萧家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虽说损失了不少的东西,但总算这个家还在。
而萧富海经过那一番上下的打点,再加上他在灾后处理得宜没有发生大面积的瘟疫事件,所以水灾一事被层层上报,到达圣上面前时,只变成了次不足为道的小灾小难。而汪公公自然也在收足了礼后,心满意足地回宫复命去了。
萧子衿瞧水患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于是便叫薛叔去临安给陆家送些封信。虽说他们这时代有信使,但差家里的人亲自去送,尤显得隆重些。而萧富海自然是极乐意女儿能和陆家多联系联系,免得失了当初的亲厚,所以对这事并不多作考虑就同意了。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的是,薛叔送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销脏”。
脏物嘛,自然就是当日萧夫人忍痛舍下的那几车财富。但这些东西也太过扎眼了,若是在泉州城内处理掉,难免会惹人注意。于是萧子衿和薛叔合计了一番后,便决定想个由头,让薛叔离开萧家,然后再找个镖局,暗中将这批东西运到临安城去。
临安是南楚的都城,繁华之地,这些财宝到了那里便也不会显得太过扎眼。倒卖出去,也容易些。当然,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找到陆桓再送封信给他。
信的内容,自然也是催促他加快查清憨豆儿中毒一事的。不过薛叔只知有封信要给陆桓,并不知道信的内容与自己那个早死的苦命儿子有关。
薛叔是值得信赖的人,虽然为人胆小,且过于谨甚,但他对萧子衿格外忠心,就算是会为她有些担心,但还是尽心尽力地去办了。憨豆儿一死,萧子衿无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能帮着跑跑腿办些事,一来是助萧子衿,二来也可以靠着忙碌忘了丧子之痛,薛叔自然是极愿意的。
薛叔一走,萧子衿就又开始了焦急的等待。不过在阿朵和阿叶等人面前,这种焦急,她丝毫不表——不能叫她们看出一点端倪,否则她想玩金蝉脱壳就不那么容易了。而另一个方面,她又开始加紧学习易容术。
白天自己在房里练习,晚上鲁实忙完了厨房里的杂活就偷潜到寒香院里来教她。学得用心,进步自然也就飞快了。
因为上一次在白云寺里撞见了鲁实与阿朵的奸。情,所以萧子衿再见这两人都出现在她面前时,总会不自觉地想到当时的那一幕,时常会感觉到羞红了脸。鲁实不知道当中这一层原故,还只当她是学得太过辛苦,常让她不要急于求进,多保重身体呢。萧子衿也只能含含糊糊地应着,不去道破那些污浊之事。
第七十四章 药渣疑云解开
薛叔去得急,回得的倒也快。不出一个月,就回来了。财宝已经全部换成了金子,金子又存在了南楚国最大的钱庄,只要凭票子,在南楚任何一个镇、县、州府都可以提用。萧子衿对薛叔这样的办事方式十分满意——即有效率,又处理得毫不招摇,那些金子,什么时候提用又都极为便利。
除此之外,薛叔还带来了萧子衿日夜盼望的陆桓的回信。
薛叔一走,萧子衿便急不可耐地展开了信。
陆桓果然是个离经叛道的人,连写封信也不拘于惯常的格式。若非那信上是一手极为俊秀的好字,萧子衿绝不相信这会是出自于一个大家公子之手。
信里是用陆桓一惯调侃的语调诉说了他开始收到萧子衿的信时是多么的震惊与欢喜,可是谁知道那信里从头到尾只是让他帮着查**的事,连一句老朋友的问候之语都没,当下便叫他的心凉了半截。于是一生气,便将那信搁置不理了。
读到这里,萧子衿那个气啊——自己这么着急的事,他居然为了没有问候他一声,就给搁置了。若是陆桓在眼前,萧子衿真恨不得狠狠地拨光他的头发。不过想到陆桓一惯喜欢说笑的脾气,萧子衿知道他只是在耍耍小脾气罢了,绝不会真的耽误朋友交托的事。
果然,陆桓只气了半个时辰,考虑到朋友虽无情,自己却不能不义,遂将萧子衿随信一道寄来的药渣子仔细地研究了一番。他也是颇懂些医术的,一看便知这药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只不过具体下的是什么毒,他也实在分不清。虽然这事有些棘手,但本着对朋友的义薄云天,陆桓去找教授他医术的太医局令。南楚国医术最高的大夫,自然是宫里的太医了,而太医中的佼佼者,便是这位官任太医局令的陆桓的师傅——张洛之。
张洛之自幼便痴迷医术,后来凭着自己的能耐一步步坐上了太医局令这个位置上。可是另陆桓意外的是,张洛之居然都认不出这毒的来源。
不过张洛之是个对药物钻研心极强的人,一见居然有自己都认不出的东西来,当下便闭门谢客,专心翻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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