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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宝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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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便去办事了——可靠、不多话,这是薛叔一向来的优点。
办完了这一切,萧子衿开始细细地计算着时间了。从泉州到临安,若是一路顺畅,估计要七、八天左右,信就能陆桓手上了。陆桓再托人帮忙查清,少说也得个几天时间,然后再传信回来。前前后后快则半个多月,慢则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办完,然后再找到凶手,再想办法替憨豆儿报仇。快的话,差不多又要一个月时间。两相加起来,至少两个月。运气好的话,还能赶在朝廷选秀女之前完结此事,到时她萧子衿再无牵挂,挟着财物屁股一拍就能溜之大吉了。
什么萧家,什么大蒙,什么弑君,通通都见鬼去吧!
她萧子衿就不相信,天地之大,凭自己的本事不能活得更好!
第六十二章 雨夜一角
跨过了春节,要不了多久,便能嗅春天的气息。江南的春天,是挟着阴冷、细雨而来、雨是从三天前开始下起来的,时大时小,淅淅沥沥的总也不见停。
这样的天气,在夜晚的时候,更让人不愿意多出门——谁也不想在湿漉漉、阴冷冷的天气里在外瞎溜达,弄得自己一身水汽。
萧府的下人们忙碌完一天后,疲惫下便也都早早钻进温暖的被窝里睡下了。
可是偏偏却有人不畏冷,不怕湿,悄悄地打开寒香院的院门。那是个窈窕的身影,撑着把伞,身影如猫儿一般,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雨幕里。她灯笼也不打一个,在夜色下轻车熟路地小跑着。
走了一阵子,居然到了厨房大院里,然后又四下看了看,便悄悄地靠近了柴房的门扣了扣。
“谁?”柴房里传过来一个男人小声的询问,这个声音赫然是年前也进到萧家做事的,厨房里的帮工鲁实。
“是我。”虽是刻意压轻的声音,但还是能让里头的鲁实听清来人是阿朵。
“吱”门开了条小缝,鲁实又朝外谨慎地瞄了瞄,确定外头再无旁人后便一把将阿朵拉了进来,又“吱”的一声掩好了门。
阿叶进到屋里,还来不及收好伞,身子便被鲁实给抱住了,整个背后全抵在鲁实粗壮的胸前,耳畔边传过来他呼呼的热气,“小宝贝你可想死我!”
伴着那亲昵的说话声,鲁实的大手已急不可耐地攀上了阿朵胸前的柔软处。
阿朵轻咛一声,低嗔道:“冤家,伞还未收好哩,你就这样心急?!”
虽是在嗔怪,但那话里语气,分明也有些动情。
“有甚好收拾的?”鲁实夺过她手里的伞,随意地往旁边一扔,直接就将阿朵打横一抱,抱到了一处铺满了稻草的角落里,如一头恶狼般便扑了上去。不过几下功夫,便已经将面前的人剥成了个小白羊。
屋外绵绵的细雨打在屋檐上,叮叮咚咚的好不悦耳。可是谁又能想得到,那原本用作推放杂物的柴房里,此刻正有一片旖旎风光。
屋外春雨,屋内*,相映成趣。
“嗯……啊……噢噢……”阿朵已经控制不住,轻声地叮嘤起来。黑暗中她看不清鲁实的模样,但却能真实地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以及身体深处那刺激的冲击力,一波又一波,挟着她飞上了云宵。
“你……你这个冤家,弄得人家好……好快活……”
放荡的声音,从阿朵的口中细如蚊蝇地传出。
鲁实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波的冲击,整个人疲软地瘫在阿朵的身上,喘着粗气,得意地道:“若是没点本事,能让你这个俏丽的小妖精爱上我呢?”
阿朵将鲁实那沉重的身体推了推,“去你的!哼,你若真有本事,哪还需窝在这肮脏的柴房里行事?瞧瞧这底下的稻草,将人家的皮肤都扎疼了呢!”
鲁实嘿嘿地笑道:“虽是简陋,但能让你满心欢喜。否则,你又怎么会大半夜的冒着冷雨巴巴地跑来?”
阿朵伸手掐了把鲁实,软软地道:“还不是怕你忍不住,人家才巴巴地跑来?你这死东西,得了便宜,嘴上还卖乖哩。好啊,往后任你怎么明示暗示,人家都不再来哩,看你怎么办!”
黑暗中,鲁实轻笑道:“你若不来,那也好办。这萧府里可不缺年轻水灵的丫头,不是我自夸,就我鲁实这手段,想弄几个上手可不是难事,还怕火没地泄吗?”
阿朵一听,登时恼了,一翻身双手便卡在鲁实的脖颈间,威胁道:“你若敢勾搭上别的女人,我便活活掐死你!”
鲁实嘻笑着拉下阿朵的手,又“吧嗒”一声在她脸颊上香了一下,道:“瞧你紧张的,这不是同你玩笑吗?有你这么个消魂的小东西在,哪个女人还能入得了我的眼?我也想找个好地方同你行快活之事,可是咱们现在在萧府,出入总是不方便。若不然,下回等阿叶睡着了,我就潜到你房里去?这里也不能点个灯,黑灯瞎火的,连你这小美人的身子都不能尽情让我瞧个够,着实扫兴的很。”
阿朵忙道:“那不行!我与姐姐虽不在一个房里睡着,但就隔着堵墙,你做起这事来又粗鲁,叫我姐姐听到了,就不好了。”
鲁实笑道:“听到就听到吧,没准你姐听到了也开始思春,到时也可以找来一姐夫哩。”
“呸!瞎说什么呢!”阿朵白了他一眼,只不过黑暗里,鲁实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若是个正经男人也就罢了,我姐姐也放心将我托付与你。偏你在大蒙早早就娶了妻,咱们的事将来还不定是个什么结果呢。我可告诉你,休想让我做妾!”
提及这事,阿朵便满腹怨言。
鲁实道:“那有什么难的?休了便是,反正我与她早已没有什么情份了,怎么也不会舍你留她的。等到咱们在南楚的大事解决了,回到大蒙,主上那里少不了赏赐,怎么也得弄个官儿当当。到时,我再求主上将你许给我。我的阿朵小宝贝你就等着当个官太太,跟着享福吧。”
阿朵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也知道,如今这趟南楚的任务非同小可。就算事成了,南楚朝延必然要大肆追查,咱们若是一个不慎未能躲过去,到时莫说是回大蒙了,怕是命都要丢在这里哩。”
鲁实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事,不是还有萧家那二丫头吗?她若真有本事办成了,到时她就陷在皇宫里,若要论罪,第一个拿她开刀,然后整个萧家也会跟着受诛。主犯、从犯都拿下了,咱们这几个人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个小奴才,又有几个人会在意呢?到时,咱们只要事先准备好车马,然后我再给你和阿叶都乔装一番,想要溜之大吉再简单不过了。一旦回到大蒙,咱们仨儿就成了功臣,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说到这些,鲁实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人上人,日日如人间神情般快活。一时间,兴致又大起,一翻身再次趴到阿朵身上……
第六十三章 为钱发愁
自从那封信送出去之后,萧子衿便开始日日盼着陆桓的回信。但有时候,你越是盼的东西,却越是迟迟不来,平白惹人心焦。倒是那雨,一直时大时小的地足下了二十多天,还不见有止的迹象。
萧子衿一边焦急地等着回信,一边却开始筹划着脱身之策。
老实说,萧子衿确实不想做弑君的事。若是当初知道那个神秘男子要她办的是这样的事,只怕她决不会同意。什么“我许你一世富贵,换你一生的自由”,命都没了,富贵还有什么用?她萧子衿可不是傻子。
自小的经历,让萧子衿更明白金钱的重要性,所以要脱离萧家,钱财这些是少不得的,她可不想成为乞丐流落街头。
虽说她现在顶着个萧家二小姐的身份,每个月会有些月银,但毕竟时日太短,根本没有攒下太多。而陆桓和沈老太君她们赠送的礼物当得的钱,也远不足以支撑她在外面过太久的日子。
萧子衿只得暗中将过年新做的几套衣服,和她当小姐以后家里给置办的一些手饰也全都当了出去。
即便这样,也始终为数不多。
怎样才能弄到更多的钱呢?萧子衿开始为此而愁怅了起来。
但是这大府里,厨房管事可能私藏些肉、菜。管采买的也可能在采办中吃些回扣,或者虚报些数字抽些油水。但做为府里的小姐,用钱什么都是有数的,除了每月的月银,除非你有特殊的理由,可以找萧夫人开口要些钱,否则哪有什么途径来钱?
至于夫人那里,不克扣萧子衿的月钱就算是不错了,哪会随意给她钱用?
而萧子龙、萧子佩的情形也与她大同小异。这些没有成家的小主子们,平常根本没有太多机会用钱。衣食都有供给,除了采买些脂粉之类的小玩意,也根本没有太多机会用钱。
难道要想个生意去赚钱?
可是短时间内,哪有什么速来钱的方法!
又或者去偷?
开玩笑!哪有可偷的地方?难不成偷到萧夫人头上去?只怕到时会弄得鸡犬不宁,她想脱身也脱不了身了。
当然这些小心思,萧子衿是不会和阿叶、阿朵、鲁实他们透露的。这三个大蒙人还指望着她去完成弑君大任呢,哪会允许她开溜。
诸事不顺,萧子衿心情不佳,连看那窗外的雨,都觉得十分厌烦:连续下着,想去花园里散个步都不行,真是惹人厌!
萧夫人这几天也是有心绪不佳。
养了十多年的继子萧子龙近来越来越叛逆,居然还学会了顶嘴。要知道以前的萧子龙可是极尊重她这个嫡母的。小的时候,有好的点心,也会私藏着留着给她吃。虽说萧家一向不缺吃喝,但那份心着实让人觉得珍贵。
但至从三姨娘死后,萧子龙的脾气就完全大变了。虽然表面上还会称她声“娘”,可要和他说个什么话吧,他再不会耐心地听着。若不主动唤他,他都不会主动朝萧夫人房里来。这种生疏感,是显而易见的。
萧夫人知道是三姨娘的死对萧子龙产生的影响。今儿特意唤了萧子龙来,想开诚布公地和这个继子谈谈。哪成想,一提到三姨娘,萧子龙的脸色就变了,一声不吭就拂袖而去。弄得萧夫人都不知道再怎么和这个儿子相处下去了。
想到自己呕心沥血地养育了十二年多的儿子,居然这般对自己。萧夫人心下着实伤心啊。将来她可是要指着他来继家业,替他们夫妇养老送终的啊!照这样下去,还如何能指望?
难不成再给老爷纳房妾,再生个儿子继香火?
虽说老爷如今才刚过四旬,精力还旺,但是想到家里再多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男人,萧夫人心里就如吞了颗般老鼠屎般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更何况,谁知道再纳个妾进来,会不会又对她这个正室起歪心。没看连三姨娘那种从小陪伴她长大的贴身丫头,都咒她死吗?
说起来,二姨娘的肚皮也是太不争气,自从生了萧子佩后,便再无动静。若是她也能生个儿子,过继给萧夫人。以二姨娘这种老实的性子,必然不会生出像三姨娘那种的龌龊事来。
想到这一连串的事,萧夫人心里就一阵烦乱。想着,等老爷回来了,再和他仔细商量商量子龙的事。这孩子年纪还小,还有可塑的可能性,若是由老爷出面好生教导教导,没准还能拧得回性子来。
然而萧富海这两天回来得都极晚。像昨晚萧夫人都已经入睡了,他才回府,又怕扰了萧夫人的清梦,叫她不高兴,他便宿到了二姨娘处。今儿一早又匆匆地赶去衙门了,萧夫人连他的面儿都没见着。
今下午,萧夫人刻意睡足了午睡,就为了要熬着夜,多晚也要等到老爷回来。
可是偏偏萧老爷今晚回来的比昨晚还要晚,萧夫人已经着人去衙里看过了,萧富海根本不在衙门里。也不知是不是又去应酬去了。
直到了丑时,萧富海才浑身湿透,神情疲倦地回来了。那官帽歪斜着,靴上有一半是泥浆子。
萧夫人原本还打着盹,一见着老爷登时唬了一跳,磕睡也登时散尽。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死丫头,还看什么?快快打热水伺候老爷沐浴!这天虽不似前阵子那么冷了,但这样湿着也会着凉啊!”
萧富海制止了丫头去打水,道:“拿套干衣服换上就是了,不必沐浴了。”
萧夫人怪道:“不泡个热水,怎么怯寒?还有你这满身的泥浆子,哪能不洗?”
萧富海道:“哪还顾得了这些,连着下了近一个月的雨,**的水都要漫出来了。还有那海边的水位也是一天高过一天。周围好几个县都遭了灾,我这身为知府的,少不得要四处视察一番。”
丫头已经拿来了干净的睡衣,萧夫人一边帮着萧富海换衣,一边道:“老爷知一府之事,自然要去视察,但做个样子不就好了?何必要亲自跑到雨水、泥浆里,弄得自己这一身的狼狈。老爷以府尊之身,没有疏于公务,已经算是极难得的好官了,有什么事,大可指派底下的人去做便是了。”
第六十四章 水患将至
虽然没有沐浴,但换下了一身湿衣,萧富海感觉舒爽了不少。
“夫人有所不知。为夫何尝喜欢这样狼狈地到处视察?可这回灾情严重了,上头派来了软差,为夫身为知府,自然要装装样子。连总督都亲自下堤了,为夫哪敢不尽心?所以这澡不能洗,明儿,还得继续穿着那身脏的官衣,好叫人看看我为了百姓日夜操劳,不顾自身的模样。”
萧夫人道:“呀,来了软差!是哪位大人?”
“是宫里太监总管汪福汪公公。这位可是能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他一句话可抵得上为夫辛苦干一辈子。除了要做面子,这礼也不可少。”
“那是自然的。今儿晚了,来不及了。明天我就叫萧全去备下份厚礼,再着他亲自送去。萧全为人忠厚,办这事最合适不过了。”
“夫人想得周全,有夫人在为夫倒是省心不少。若是能讨得这位汪公公的欢心,他只肖在圣上面前提一句话,为夫的官途便不可同日而语。这可要比去辛苦巴结什么侍郎什么御史有用。”
第二天一大清早,萧富海就已起床了。他果然还是穿了昨天那身脏了的官衣,不过丫头昨夜已经烘干了,虽然看着狼狈,但好歹不湿了。
知道老爷这几日事情多,所以萧夫人昨晚并没有提及家里的事情。想着等他忙完这阵子之后再好好地谈一谈。
转过头,萧夫人就开始忙着准备礼物的事。那宫里出来的公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礼轻了哪里入得了人家的法眼?弄不好,还会惹人怪罪。所以这送礼,也不是那么好送的。
思来想去的好半天,萧夫人才想到,将父母留给她的一对古玉的花瓶给送了。这对古玉花瓶玉料十分上乘,再加上名家巧手雕刻上栩栩如生人梅花做装饰,市面上确实是价值不菲。萧夫人一直是视若珍宝,轻易都不肯示人。这回要送人了,萧夫人再看到那对花瓶心当真是有十二万分的不舍。但是想到老爷的前程,还是一咬牙决定送出去。
唤来了萧全,叫他去外头配了个合适的锦盒装着。
一切准备罢后,萧夫人又对萧全叮嘱道:“这是要送给宫里头下来的软差,非同小可。你在我们萧家几十年来做事稳妥可靠,又颇为知情懂事的,所以老爷特意叫了你办这事。你这路上可得小心护着这宝瓶,万万莫要磕了碰了,或是叫雨给淋着了。”
萧全道:“夫人放心,奴才都明白,万不会办砸了。方才奴才也派人去探查过了,老爷今儿又下到受灾的县里头视察去了,今儿怕是也回不来了。那位汪公公昨天受了些寒,所以今儿没有同去,留在城里的驿馆里休息着。正好,有这个探病的由头,咱们去送礼,叫人看见了也不至于太过招摇。”
萧夫人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就知道你是个会办事的人,早上老爷才和你吩咐过,你便知道去打听这些事了。汪公公病了也好,省得咱们送礼还得再挑时机。你这就给那汪公公送去,再从库里挑两支上好的人参给汪公公补补身。等这些事办好了,你就去老爷那里,给他送些干净的衣裳。外头雨总下个不停,他这会儿衣裳怕是又淋湿了。”
“是,夫人!”
萧全向来办事利索,萧夫人倒也不太担心。只记挂着萧富海连着几天在外头辛苦,虽说只是做个样子,但少不得也要淋雨受冻的,可千万莫要伤到身体才好。
这一晚,萧富海果然没有回家。萧夫人虽然记挂着,但想着萧全也随在身边伺候,总算也叫她放心些。
第二天上午,雨依然还没有停的迹象。萧府还像往常一样,主子依旧悠闲,下人们依然忙碌。
但一个下人一溜小跑,边跑边喊的声音使得整个萧府一时间便炸开了锅,再难平静:“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决堤了,水就要淹进城了!”
萧夫人正闲着无事,心血来潮地将二姨娘唤了过来,扯着闲话打发着时间。她瓜子儿磕了一堆,正口渴喝了口茶,忽然听到这个消息,那茶碗便“砰”得一声掉到地上,茶水溅了她一脚,她也没注意到。只急急地追问那小厮:“**的堤坝不是向来很牢固吗?怎么就决堤了呢?”
那小厮抹了把满脸的水渍,喘着粗气道:“谁说不是呢!年前还修膳过,这阵子大雨又加固过。但这连日的雨水,使得**的水位上涨过快,那堤许是撑不住,就裂了好大一条缝。不过官里已经派人去修补了,但水势太大,就怕万一堵不住,江水冲到城里来,到时只怕整个泉州城都要被淹了。夫人,如今咱们还是快快逃吧。否则这大水真的冲入城,可是跑都跑不及了!”
那小厮说得吓人,二姨娘在旁边听着也觉胆寒,她扯了扯萧夫人的袖子,小声地道:“夫人要不咱们先出去躲躲去?万一堤口裂缝补不住,决了堤,这大水说来可就来了!”
“躲?能躲去哪里?咱们萧家不是一般人家,几个包裹往身上一背就是全部分的家当。这府里那么多口人,又有多少物件要收拾?临时哪里能找得到那么许多的车马?跑到外头乱哄哄的,万一再碰到什么乱子,咱们怎么办?”
萧夫人说着,又问那小厮:“老爷呢?老爷可回衙门里了?”
那小厮道:“老爷昨儿下县去了,这会儿怕还不知道**快要决堤的事哩。萧管事也还未回来,夫人这事还得您来拿主意才是!”
“我拿主意……我拿主意……”萧夫人慌了神,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却哪里能拿得出什么好主意。她原是指望着萧富海能回来,不管是走是留皆有他来当家作主。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当家的人却不在城里,萧全也不在。叫她一个妇道人家可如何是好呢?!
二姨娘道:“既然这事咱们都知道了,老爷离得虽远,但不久也能知道消息。到时自然不会不管咱们的。要不,咱们再等等?”
那小厮抹着额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着急地道:“夫人、二姨娘,您二位是没瞧见那情形有多严重!怕就怕等不到老爷回来,这大水就冲到家来!城里已经有不少大户、小户的都动身走了,车马行里的车马都叫人抢光了!”
第六十五章 准备逃难
二姨娘一听外头形式已经那么严峻了,顿时也大惊失色,道:“什么,车马行的车马都被抢空了?那,那咱们萧家这么多人口,若要走,府里的马车哪里够用?”
萧夫人虽也惊慌,却还强作镇定,桌子一拍,厉喝道:“谁说要走?谁敢走,就再也莫回萧家!”
她这么说,其实也是出自于私心。萧富海作为知府,对于全城的百姓都负有责任,如今大水还未至已经人心慌慌,若是让人知道连知府的家眷都跑了,那么影响必然会不少。更何况,年前和前初的两次固堤,都是萧富海亲自负责的,若是那堤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萧富海必然要被问责,到时只怕头上的官帽也难保了。不管旁人怎么样,她是应该要绝对地信任着自己的丈夫。只不过这层原因她不好明说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突兀地传来:“走!必须要走!”
询声看去,却是萧子衿走了进来,一张小脸极为严肃地道:“水患将至,若是不走,咱们阖府上下全会淹死在这里!”
那小厮一跨进萧家的大门就一路嚷嚷开来了,所以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知水患将至的事?萧子衿自然也不例外,她已叫阿叶和阿朵两姐妹开始收拾东西,又见萧夫人迟迟未下达离府的命令,这才跑来看一看。一听萧夫人居然到这种关头,还死硬着不走,非但她自己不走,还不许旁人走,萧子衿自然是怒从心起——她可不想留在这里作个水鬼!
萧夫人见到萧子衿,不悦地道:“随随便便就闯了进了,你知道什么是规矩吗?”
若是平常时候,萧子衿绝对懂得怎样夹着尾巴装孙子,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了,她再也顾忌不了。但见她昂然不惧地道:“讲规矩也得分时候,命若没了,还要规矩何用?”
萧夫人震怒,厉声道:“贱丫头,谁许你在这里危言耸听?还不快滚!”
“危言耸听?”萧子衿冷笑:“那堤都已经裂缝了,明摆着就快要决堤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岂可算是危言耸听?”
“那堤不过是裂了条缝,官里已经派人去修了,许要不了多久便可堵上。这堤未必就决得了!反而是咱们萧家,家大业大的,一时间又没有那么多车马,若是人一走空,再有人趁火打劫,谁负得了这个责任?”这话说得狠,但分明已经是色厉内荏了。
“官里虽是派人修了,但那不过只是拖延之计。临时修补,根本不足以应对涛涛洪水。若是不趁此时间赶紧走,俟大水一至,咱们全家都要死在大水里。不错,咱们萧家是家大业大,车马又有限。但这种要紧时候,性命要紧,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将一些方便携带的财务随身带上,减少车马的使用。至于大件物品,也只能暂时放一放,而下人们,都随车步行,这种时候,大家必然都理解。”
萧夫人听她说得有理,也开始犹豫,倒不似方才那般一般孤行了。
二姨娘也道:“夫人,老爷在外,一时顾不得家里。若是咱们一直苦守在这里,俟大水一至,咱们就……那时老爷再赶回来,他心里能是个什么滋味?老爷难道愿见自己的家眷全部葬身水下吗?夫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是夫人不放心,就留两个小厮守在这里。”
萧夫人道:“好,那就听二姨娘一次,咱们,咱们走……可……可是要往哪里走啊!”
分明是萧子衿的话说动了她,可是萧夫人偏偏好面子,只说是依二姨娘的话。萧子衿也不在乎这些,只想着要尽快说服萧夫人动身,她道:“咱们去清源山去吧!那里山势高,水淹不到。况且山上又有白云寺,子衿去年替爹爹祈福,与那里的方丈倒是相识,想来寺里可以容得下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人。”
二姨娘也道:“不错,白云寺好!咱们先前没少给香油钱,那寺里的大和尚绝不会亏待了咱们。”
“那,那咱们就去白云寺!”
萧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命令府上所有的下人简单收拾下东西就准备逃难了。只留下两个粗壮、会水的小厮,许以重利,吩咐他们好生看家。
知道大水将至,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哪敢怠慢,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便在大厅里集合。萧子衿只让阿叶和阿朵、巧儿这几个丫头每个都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裳,其他的一律不带。这一路逃难,大水也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了,所以要尽量的轻装上阵。好在她自己先前已经将值钱的东西换成了银两,钱不多,装在一个小荷包里,随身一带,别人即看不出来,也不会增添什么负担。
等到了大厅的时候,下人们都已经陆续到齐了,一时间人声鼎沸,弄得倒是比过年还要闹腾。再看他们身上,一个个大包小包的,所带的东西都不少。更有甚者,背上背了两个包袱,胸前挂了一个包袱,又一手拖了一个包袱,费着好大的劲拖着走来集合。
萧子衿一看,大皱其眉。她虽也明白这些下人们攒些家私很不容易,如今逃难了,谁也不敢肯定这萧府被水一冲会成个什么模样,自然能带的就全带了。不过这样大包小包的,走路都不利索,眼见那堤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垮了,这样下去,只会把人拖死。
萧夫人瞧着心烦,萧全不在,这些下人也没个人约束着,她只能自己开口嚷道:“谁许你们带这么多东西的?都把东西丢下,咱们这是逃难,不是搬家,要不了几天便回来了。”
说是要不了几天,可若是叫水一泡,那东西还能要吗?这些下人们,左右看看,却是谁也不舍得先动手解下自己的东西。
萧夫人恼了,骂道:“一个个都不是长耳朵的吗?叫你们把多余的东西都放下,听见没?”
若是平常,对于夫人的话,没人敢忤逆,可是现在关乎到自己的身家,谁知道接下来会是怎么样个情况。身边多点东西,心也能稍安一些不是?
第六十六章 驭奴手段
当下还有个老妈子嚷道:“夫人,咱们攒些东西不容易,大伙谁也舍不得叫水给冲走了。各人拎各人的东西,这谁也不妨碍谁啊。”
说着还拿眼瞅着院里停着的五辆大车,那上头可都满满地装着夫人、老爷、少爷们的东西。饶是这样,萧夫人还是狠心舍下了好多东西没能带走呢。
做为主子,她自己都未能以身作则,下人们自然是想有样学样了。
萧夫人自然也看懂了她的眼神,心中直恨恶奴欺主。可偏偏这个要紧关头上,自己也不好拿出家法来惩治人。只气得干瞪眼,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她都无奈,那二姨娘、萧子龙、萧子佩就更是束手无策了。
到底还是萧子衿老练些,站出一步,对着众人道:“各处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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