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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恋冰山首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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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沈如瑂撇着嘴瞧她,“一说还来劲了。”

  “你滚!”晏南绯挥手打在他的胳膊上。沈如瑂没注意,胳膊撞在桌角上,皱了一下眉。“那你自己个儿躺着吧。病病怏怏的,脾气倒挺大……”

  晏南绯气得不得了。眼看沈如瑂一边出去,还在一边嘀咕。她瞪着他的背影腹诽:毒舌男!鸡婆男!长舌男!……

  晏南绯坐在床上喘了好久,又爬下床,看桌上的泡腾片是被撕开了一片,估计是刚才沈如瑂已经给她泡过一杯。

  那感冒药倒是没动,她就着杯子里的水咽下两片。

  时间不早,昨天这个时候她已经到槐园了。今天小葡萄应该也醒来了。晏南绯对着镜子看一看脸色,有点苍白。

  她担心感冒传染给小葡萄,往包里塞了个口罩就打车去了槐园。

  槐园家佣早已认识晏南绯,说许多爱去医院做定检了,晏南绯自顾往一楼的教室去寻小葡萄。

  一楼教室里只有何睿和一个教师。晏南绯向何睿打个手势,问小葡萄在哪里。何睿指一指楼上,晏南绯点了点头,往楼上寻去。

  晏南绯推开二楼琴房的门,小葡萄不在。去哪里了呢?

  她往回廊里看一看,顺着走廊往前走。前面一扇门拉开,门缝显出小葡萄小小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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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几本每条评论留言都看过,也尽量给了回复。再次说一声谢谢。

  晏老师

  ?正文 晏老师

  晏南绯知道那是何振霖的书房,小葡萄去书房做什么?她是去找书看了么。

  小葡萄似乎也看见了晏南绯,黑黑亮亮的眼睛眨了眨,脸上显出一些高兴的神采。

  “念卿——”书房里忽而传出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何耀东。

  念卿是谁?

  均晏南绯脑子里滑过一丝疑问,小葡萄依旧站在书房门口望着她。晏南绯看她小嘴巴弯成一个月牙,露出两颗可爱的兔牙。

  “小葡萄,过来。”晏南绯蹲下身,小声哄着小家伙。书房里说不定还有别人,她打算悄悄把小葡萄带去上课,尽量不干扰其他人。

  晏南绯伸出两只手臂,等小葡萄自己走过来。

  耒“念卿,回来。”——书房里的人催了一声。

  这确实是何耀东的声音,晏南绯能辨别出来——耀东,是在叫小葡萄?

  念卿,念卿。

  晏南绯觉得背后似乎背了一个十字架,身体不堪重负。耀东给小葡萄取的名字叫“念卿”吗?

  怎么是这么沉重的名字?

  忽然,书房的门被大幅度地拉开,一双大手从小葡萄腋下穿过,小葡萄小小的身子刚好被那双大手绕了一圈。晏南绯认得这双漂亮精致的手——

  何耀东抱住了小葡萄,极温柔地问:“你要跑去哪里?”

  他的眼光微斜,看见了半蹲着身体的晏南绯。那神情里有一丝讶异闪电般地刮过。

  晏南绯还没有回过神来,何耀东已经抱着小葡萄回书房去了。

  他对晏南绯采取了一种视而不见的态度,晏南绯犹疑着走到书房门口。

  何耀东坐在扶手椅子里,小葡萄被他放在膝盖上。何耀东半垂着眼,似乎自言自语:“怎么头发又乱了。”

  晏南绯走进来书房,他瞟也没瞟她一眼,继续自己的动作。

  晏南绯站在一边,看何耀东一手捏紧小葡萄的发根,另一手将扎着头发的发套掳下。他修。长的五指在小葡萄的脑袋上轻柔地抓了抓,又将那些卷卷的头发合拢,然后用皮套扎成一个小揪揪

  这一整套动作,灵巧又流畅——小葡萄的头发,难道一直是他梳的。

  何耀东今天穿了一件贴身的休闲衫,外面罩着一件质地轻盈的西装外套。这件浅色薄外套的表面泛着华光,衬得他的长发垂顺柔亮。

  随着他的动作,过肩的长发如流水般在身后滑动,这让晏南绯想起漫画中才会出现的人物。

  与五年前严谨的装束相比,现在何耀东的衣着更多一些时尚气息。

  他的肩膀,可真不是一般的宽阔,两条长腿悠然地交叠,他将小葡萄往怀里又搂了搂。

  小葡萄的鞋底踩在何耀东干净的裤子上,留下淡淡的痕迹,何耀东却浑然不觉,或者是毫不在意。

  他一只大手摸着小葡萄的后脑勺,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小葡萄忍不住偏过头来眼巴巴地望着晏南绯。

  南绯的声音轻微,忍不住问:“你,给她取的名字叫念卿?”

  “晏小姐——”恰如一阵寒风袭境,周遭气温顿时下降到零度。

  晏南绯被冻得脑袋都木了,太阳穴突突地跳。

  何耀东往椅背上靠了靠,线条分明的下巴微抬,薄凉的上唇抿下成为一条直线,幽暗冷冽的目光撇着面前的晏南绯。

  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抱着女儿的动作温柔至极,可是看着晏南绯的眼光却寒如冰刃。

  何耀东的声音分外客气:“——是要做念卿的音乐老师吧。

  “……是。”

  “那明天开始,晏老师到沉香苑给念卿上课吧。每天上午九点到十点,一个小时。薪酬是一小时三百美元,拖堂没有加班费。”

  你,何耀东,居然——你是什么意思!

  一小时三百美元!我是不是要感激你太看得起我!——你怎么可以拿薪酬来羞辱我!

  晏南绯的手指颤颤抖抖地指着小葡萄:“我是她的妈妈。”

  “别做梦。”

  室内的空气停止流动,玻璃上似乎咔嚓咔嚓地结上冰棱。

  何耀东将小葡萄搂在怀里,一只胳膊托住小葡萄的屁股,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小葡萄的后背。

  小葡萄还那么小,何耀东一只手就盖住了她的大半个后背。

  曾经,晏南绯也享有这一特别待遇,专享他的呵护他的柔情。现在,他疼爱的是小葡萄,将她当成了陌生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他再次移情于别的女人,那小葡萄怎么办?若干年后的小葡萄也要重历自己现在的境遇吗?

  晏南绯咬下牙:“……好。”

  何耀东微合一下眼皮继而又睁开,神色依旧冷漠。他抱着小葡萄就要从晏南绯身边离开。小葡萄下巴搁在何耀东肩上,她的两只小手握成拳,两颗小兔牙砸着下嘴唇,眼巴巴地望着晏南绯。

  “那今天,”晏南绯不忍心小葡萄就这样被抱走,“算课前了解。可以吗,免费的。”

  何耀东停住脚步,回过身,身型如峭壁般矗立,一双细长的眼拉眼帘,留着一线冷光,冷漠而又倨傲地看着晏南绯:“晏老师,是想把感冒传染给我女儿吗?”

  晏南绯只觉得自己被冰棱刺中,透心的凉——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小葡萄,就这样被何耀东夺走了。

  何耀东一边往前走,一边叮嘱:“明早九点,不要迟到。”

  看他的样子,似乎多说一个字都是恩泽。

  晚上慕玲玲拉晏南绯去喝酒,晏南绯刚刚退烧,不方便去酒吧,两人就约了一个餐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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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之二

  亲妈

  ?正文 亲妈

  慕玲玲见到晏南绯就嚷嚷郁闷,点菜的时候胃口依旧极好。大约大吃东西是可以缓解抑郁心情的。

  晏南绯没什么胃口,要了一份清淡的菜和一杯葡萄酒。

  “晏子,你吃的好少。食欲不振也要注意饮食。”

  “我连都没了,哪还有食欲。”

  均“那再开一瓶酒吧。”

  “也好。”

  菜上来,慕玲玲握着叉子戳向盘中的三文鱼:“怎么办嘛。”

  耒原来,慕玲玲看上的那位大叔是她现在的boss,就像晏南绯和闲散人的关系。慕玲玲在港城医院实习的时候就跟在那位大叔下,一处就是五年,少女爱慕加日久生情。

  晏南绯问:“那他喜欢你么。”

  “我觉得是喜欢的。”

  “那你去跟他说啊,僵着也不是个办法。”晏南绯对于别人的事情总是看得很透。大约是因为旁观者清的原因。

  慕玲玲依旧戳着三文鱼:“可是,要是被他拒绝了,那我不是很丢人——以后还要面对他的。”

  “你们现在,不尴尬吗。”

  “有时候他去巡房,我跟在他旁边,递给他签字笔——我们的手指会碰在一起。嘻嘻,我发觉他有时候像是被电麻到一样。”

  “那尽快解决吧。下次你递给他手术刀,届时再麻他一下,那问题就严重了。”

  帮慕玲玲分析一下行事,晏南绯倒没有讲如何采取措施——她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哪有精力再参合慕玲玲的麻烦,脑子不当机才怪。

  临别,晏南绯问了一句:“诶,玲玲,港城医院现在有外科医生职位空缺吗?”

  慕玲玲听出潜台词,分外高兴:“你打算留下来啦?”

  “先问一问嘛,看福利如何。”晏南绯留了一条后路。

  “好,”慕玲玲兴致勃勃,“回去帮你打听一下,一定谋个好位置。咱俩靠得近点。”

  晚上回到沈府,晏南绯特地去见了见闲散人。闲散人今天在家修养,没有出去。

  晏南绯说自己想在港城多待一段时间,探了探闲散人的口气。闲散人似乎是早已有预料:“港城是你的故乡,留下也是不错的选择。也可以在这边锻炼两年,日后我再提你回去。”

  翌日,风和日丽。晏南绯去沉香苑看小葡萄。

  沉香苑前院有大片的草坪。晏南绯到的时候,看见何耀东驾驶一辆草坪车从另一侧过来。

  草坪车四个大轮子显得非常憨厚,座驾很高。晏南绯看何耀东坐在上面随着这车左摇右晃,好像随时会翻车掉下来——他摔下来倒没什么,关键是他怀里还抱着小葡萄。

  晏南绯问一旁的家佣:“你们少爷好兴致啊,每天都这样出来压草坪吗?”

  “是啊。”家佣在一旁回答,“二少爷是很疼念卿小姐的。每天早上催她起床,陪她到九点,然后送去槐园。忙完这些二少爷才会去公司。”

  草坪车终于在橡胶小径上停下,何耀东放了小葡萄下来。

  小葡萄老远见到晏南绯,一蹦一跳地跑过来。与三年前一样,小葡萄跑动的时候,两脚脚板像是按了弹簧,一踏到地面马上蹦起来,两只手臂在空中乱挥——这分明是小脑发育不够成熟的表现。

  晏南绯的心里有点酸,都快五岁的孩子,居然还不会走路。

  每次见到何耀东和小葡萄在一起,他不是抱着她就是搂着她,都不让她学着走路。

  晏南绯觉着这件事有必要跟何耀东沟通一下,可是何耀东已经调转车头回库房去了。

  小葡萄会说简单的句子,贴着晏南绯的小腿蹭啊蹭。她已经知道亲昵了呢。

  晏南绯半蹲下身,小葡萄的嘴唇颜色粉粉肉肉的,很好看。她张合着小嘴,甜甜地叫晏南绯:“晏老师。”

  奶声奶气的声音,像是一个耳光抽在晏南绯脸上。这一定是何耀东教她的称呼。

  “小葡萄,不管你现在能不能听懂。我要告诉你,我是你的妈妈。”晏南绯对小葡萄一字一句地说,“妈妈你能明白吗。不要跟你爸爸讲,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你要学会独立,要快快长大。如果将来你的爸爸不要你了,你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可以来找妈妈。”

  晏南绯恨不得在一夕之间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小葡萄。

  她不仅要教小葡萄音乐,更要让她学会独立。何耀东的产业,那是他自己创造的,他将来也可能妻妾成群。无论他将来的遗嘱上会不会给小葡萄留下一份,之于小葡萄,给,收下,不给,不要去争。

  晏南绯绝不愿意自己的女儿陷入豪门之争,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自由自在地、快乐地生活。

  何耀东又聘了另外几个教室。一到十点,马上有尽职尽责的家庭教师来接班。晏南绯跟小葡萄说拜拜,忍不住在她小小的脸颊上亲一下:“小葡萄,明天见。”

  晏南绯走的时候,家佣过来嘱咐一声:“晏老师,二少爷说明天是念卿小姐的生日,所以明天念卿小姐休息一天。”

  是啊,明天就是5月27日,小葡萄的生日。

  “好的。”

  中午回到沈府,晏南绯打算收拾一下东西住回浅湾居去。沈如瑂好像刚从外面回来,过来她房间看。

  “咦,你要搬到沉香苑去了?”

  晏南绯继续收拾行李:“不是,我回自己家里住。你外公那边,会有闲散人照顾的。这几天打扰了你们了。”

  “哦。”沈如瑂靠着门框,身子闪一闪,“有个人律师在找你,我将他带过来了。”

  小气

  ?正文 小气

  “什么律师?”晏南绯终于舍得回过身。

  沈如瑂卖了个关子。晏南绯在沈府会客厅见到沈如瑂说的那位律师,一个意国人。

  有点意外。

  那意国律师还会讲英语,他说:“晏小姐,我们找了你很久,现在才得知你回到港城。三年前,何耀东先生将自己名下的罗迪岛转赠给您,请您签一个字确认接收。”

  峻意国律师说着就推了一份意大利文的文件过来,手指在纸面上示意签字的位置。

  晏南绯始料未及。“我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清楚,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错的晏小姐,转赠日期是8月1日,我们有记录备份。”

  膳8月1日,他们到罗迪岛的第一天……(辰风推算了一下,大概是这天。如果有错误劳烦大家知会一声。)

  “我不能收,劳烦退回去吧。”

  意国律师显得很为难:“三年前我们一直找不到您的人,也去找过何耀东先生一次,可是他的态度很坚决……晏小姐,我也是住在罗迪岛上的,请不要这样为难我们。”

  “那你等一等。”晏南绯翻出电话簿就想跟何耀东打电话,想了想,又问一旁的沈如瑂,“如瑂,你知道耀东的电话的吗?”

  “不是一直没变吗。不过,”沈如瑂说,“我建议你还是签字收下算了。”

  “为什么?”

  “反正他有钱,送一两个岛,也无所谓的。你呢,收下礼物,马上一跃成为港城首屈一指的名媛……”

  “我对做名媛不感兴趣。”

  “诶——”沈如瑂一步一晃地踱步到会议桌旁,看一眼桌上的文件,“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要,难道不能留给你女儿,或者再转赠给我也成啊。”

  虽然沈如瑂最后那句有点厚脸皮,但是也提醒了晏南绯,她可以把罗迪岛留给小葡萄。

  然而——终究还是自己接受了再转给小葡萄的。

  沈如瑂看她犹疑,打发意国律师先去偏厅休息,说晏南绯考虑考虑马上给他答复。

  晏南绯对沈如瑂的自作主张也没发表反对意见,那意国律师看一时没有结果,就先告退了。

  “你看这不是正好吗。”沈如瑂开始做思想疏导工作,“明天念卿五岁生日,你将耀东给你的定情信物转赠给她,皆大欢喜。其他名门闺秀望族小姐谁能有你大方,都要自叹不如。”

  晏南绯有点搞不清楚:“什么跟什么……”

  沈如瑂几乎扼腕:“明天念卿的生日派对,你在众人的惊艳中,将罗迪岛转赠给念卿……”

  “明天小葡萄有生日派对?”

  “是啊。”沈如瑂看晏南绯一傻一愣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港城很多重要人士都收到请柬了。许多未婚成年或者未成年的女孩子都在议论……昨天柴多莉没跟你八卦?”

  晏南绯木然地摇了摇头。何耀东为小葡萄举办生日派对,请了很多人,唯独没有她……

  如果沈如瑂不说,到明天派对结束,她也不会知道。

  晏南绯翻出手机飞快地按何耀东的电话号码——时隔五年之久,没想到自己对他的电话号码记忆犹新。

  “不要冲动!”沈如瑂拦都拦不住。

  何耀东的电话很快接通:“你好。”

  “何耀东,我是晏南绯。”晏南绯挣开沈如瑂,语势咄咄逼人,“谢谢你的好意,罗迪岛我受不起,您太客气,太大方了……”

  “不,我很小气。”何耀东打断晏南绯,着重强调了一下,“我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杀伤力比之晏南绯毫不逊色。

  “既然小气那就把你的礼物收回去吧……”

  “送出去的就送出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收回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晏南绯被他嗑住,脑袋飞快地转圈依旧不知道怎么反驳。电话那头的何耀东又说:“你想骂我无赖吗?”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拜你所赐。”何耀东竟然还笑起来,“你回来这么久,今天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晏南绯听得寒毛直立——他又有什么花样了吗?

  何耀东的语调忽而又变得慢悠悠的:“如果你再叫一声‘耀东’,我就让你骂一声无赖,或者流氓……”

  说着说着,何耀东自己的心也软下去。他推测她不会轻易回到他身边来,但是仍然想要试一试说服她。

  如果她愿意,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别做梦啦!”晏南绯以牙还牙。

  果然,他就是不该给自己太多奢望,她怎么会好心原谅他,乖乖回来。

  他曾经问她:“大学时候,吴魏追你那么轰动,你没有动心?”

  “没有。”

  她其实是一个脆弱的小女人,并且有一点铁石心肠。被蛇咬过一次,以后再也不会靠近井绳。

  五年前,他行错一步,她就揪他的耳朵,把他往死里整:“说,为什么昨晚故意挪开胳膊,为什么不帮我。”

  有时候,何耀东会梦见晏南绯,她有一对漂亮的翅膀,带着光芒的羽翼。她欢欣地在夜空里飞翔。

  他站在地面上向她喊:“晏子,回来,回到我身边来。”

  “我有翅膀,你捉不到我。”她在璀璨的星空中洒下银铃般的笑声。

  “如果,我把你的翅膀折断了呢……”

  “你不会的。”晏南绯又飞回来,在他身边翩然起舞,“因为你舍不得。”

  每个王子心中,都有一个公主;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女人。心中有一块温柔温暖的地方,是专门为她而留。如果她高兴,他的世界里就像开满了鲜花一样;如果她不高兴,如果她不在他的身边,他就好像身处极北之地,周遭严寒,终年不见阳光。

  瑕不掩瑜

  ?正文 瑕不掩瑜

  晏南绯挂掉电话,一想到何耀东那冷冰冰的样子,和现在的柔言细语,觉得反差太大,很是毛骨悚然,忍不住抖了抖。

  沈如瑂在一旁看好戏:“你们吵架了。”

  “你都听到了!”听到了还问,跟他哥一样无赖。

  “没有,声音那么小,我怎么可能听得到。”沈如瑂的特点之一就是脸皮厚,并且喜欢幸灾乐祸。“不过我看你似乎火气很大——你得罪了二哥,不怕他限制你和念卿见面吗”

  峻啊啊啊!都说冲动是魔鬼!晏南绯,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做事还这么冲动。

  晏南绯很想挥刀自宫——如果有得宫的话。

  晏南绯的电话中断,何耀东办公桌上的座机马上进来另一个电话。是陈靖:“二少爷,派对名单上没有晏子的名字,你确信不请她吗?”

  膳“确信,不请。”

  ==========大爱从来好晚成==========

  这边沈如瑂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跟他道歉。”晏南绯觉得自己越来越词穷,以前总是她教育何耀东,现在说不了两句就被他噎到,无从反击。

  好像也不对,他以前似乎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不过次数不多。

  “这还不简单。”沈如瑂如果出生在古代,绝对是皇帝旁边的红人,馊主意一箩筐,“现在你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了罗迪岛。”

  晏南绯有点憋屈,那个罗迪岛像个烫手山芋。如果意国律师永远找不到她就好了,她也不知道何耀东曾经送她小岛这回事。

  罗迪岛,罗迪岛,总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往事。晏南绯右手的大拇指不自觉地探上无名指,这里,曾经带过一枚葡萄藤编的戒指。

  “你啊——”沈如瑂的耐心有限,转身出去了,“自己慢慢琢磨吧,我让那个律师先回酒店。”

  晏南绯走出会客厅,有沈府家仆在外面等候:“晏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

  什么事啊?晏南绯脑子里混混沌沌地跟着家仆过去。

  好吧,暂且不要去想罗迪岛,就这么拖着得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样就清净了。

  沈老爷子坐在棋盘后,晏南绯一看到期盼脑袋变成两个大。

  “沈老爷,您找我啊。”

  “想跟你谈一谈。”家仆看茶,沈老爷笑道,“随便坐吧。”

  晏南绯连忙挑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家仆在旁边桌子上放下茶杯出去了。

  沈老爷笑意盈盈:“晏子不喜欢下围棋?”

  晏南绯在他的注视下,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感觉像小时候偷偷学画画,手上全是油彩,老妈就站在前面说,你还把手往衣服上蹭。

  窘,好多年不这么紧张了——在一个长辈的注视下。“是啊。下得太糟糕了。”

  沈老爷子兴致颇好:“对于困难,不应该回避,而是应该主动克服。”——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在我看来,你是非常适合学习围棋的?”

  “是吗?”晏南绯顺着话往下说。

  “嗯。”沈老爷子笑望着她,“你很年轻,看起来像骄阳一样炙热,其实是一个内心寻求安静的人。”

  “哦。”晏南绯应了一声,等下文。

  沈老爷子却停住了,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晏南绯闻到茶香,也端了自己的杯子小呷一口。

  按孔子的话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晏南绯今年刚二十五岁,正处于半熟时期。很多道理,说她不懂,她倒也能说三四个理由;说她懂,可以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如果走到沈老爷子这个年纪才算人精、算圆满,那晏南绯的路还很长。

  “你和我下了三盘棋,每次都是采取平和的方式,走一步算一步。只有我发起进攻的时候,你才开始琢磨着反击。这样是不可取的。”晏南绯觉得沈老爷子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便认真听下去,“你只差一点,就能成为一个围棋高手。”

  “是什么?”

  “大局观。”

  “感觉——”晏南绯坐的这张椅子是老式的太师椅,座位有点高,她的两只脚踩在横梁上,不由自主地摸一摸膝盖。“感觉好深奥哦。”

  “哈哈哈。”沈老爷子忽而大笑起来。虽然在病中,可是笑声爽朗洒脱,可是隐约可以窥探当年少年公子时的大家风范。

  沈朝凤,这个名字还真衬他。

  “大局观,就是对全局的掌控能力。作为将帅,一开始就要谋划好布局,做好多方准备,以不变应万变。”沈老爷子精神奕奕的样子,“当然了,你是个小女娃,不一定要做将做帅。打拼的事情,可以交给男人。如瑂是比较有大局观念的。我想问一问你,你觉得如瑂这个人怎么样?”

  沈如瑂是沈朝凤的外孙,而且好像就这一个孙子。晏南绯想了想,自然是捡好听的说:“他很聪明。”除此之外,沈如瑂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优点。如果要挑缺点,晏南绯可以滔滔不绝。

  没想到沈老爷子继续笑容满面地问:“恩。你觉得他有什么缺点吗?”

  “缺点嘛。”晏南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一些缺点,不过瑕不掩瑜嘛。”

  “哈哈哈。”沈朝凤又是一阵大笑。

  瑂,似玉美石。瑜,乃真美玉也。

  晏南绯如此一说,却是抬高了沈如瑂的身价。沈朝凤听着当然高兴——这本来也是他给外孙取的名字。

  --

  你们怎么,都那么纠结,搞得我也好纠结。

  都很激动

  ?正文 都很激动

  晏南绯从沈朝凤的书房出来,回自己的客房去。沈如瑂正站在楼下游廊边看水池的睡莲,一见晏南绯下楼,连忙走过来。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聊了这么久。我还听见他的笑声。”

  晏南绯看了看沈如瑂,很奇怪。沈朝凤大笑,沈如瑂却不怎么高兴,神色间似乎有忧虑。

  “没说什么。闲散人告诉他我要留在港城一段时间,于是他问我是否再考虑一下做你们沈府的医生……”

  峻“不要说你们。我也只是偶尔回来,沈府就他一个人住。”

  “你还要不要听我说!”

  “好你说你说。我等你讲完我再说。”

  膳“然后我说不用啦。他说有麻烦可以找他帮忙。他一直在夸你,说你有大局观,思维缜密,人又生得俊。”

  晏南绯没好气地往自己房间走,沈如瑂跟在后面:“还有别的吗,就说了这些?”

  “没啦。”

  “真的没有了?”

  “说你小时候不听话,长大了也不懂得体谅老人。”

  “呵。”沈如瑂笑了一声,又问,“就这些?”

  “就这些。”

  沈如瑂谈性颇浓,他是属于精力特别旺盛的那一类人。一旦逮到自己敢兴趣的事情或者问题,就穷追不舍,并且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坚持。“老爷子对你印象不错嘛。”

  晏南绯一边往前走,一边摆一摆手:“一般一般。”

  “过几天我回内地去,你要记得常常来看他。”

  “他是你外公,又不是我外公。”

  “别这么说嘛,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有无有以及人之幼……”

  精神病!谁跟你老吾老。

  “你不要在我耳朵边嗡嗡嗡,我特别累,要休息一会儿。”晏南绯说着就关上了门。

  房间,行李箱还摆在衣柜旁,桌子上日常用品还没开始收。晏南绯真是觉得累啊,扑到床上就睡了。

  周围安静下来,晏南绯忍不住回想沈朝凤的话——从她的大局观过渡到沈如瑂的大局观,然后就开始谈沈如瑂——她虽然不怎么聪明,沈老爷子的意思,还是能推敲出一二……

  一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好笑。她跟沈如瑂?那岂不要把屋顶掀翻。何谓鸡犬不宁?晏南绯+沈如瑂。

  晏南绯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就开始继续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听得楼上有轰隆哐啷的声音——沈如瑂已经开始拆房子了吗?

  晏南绯小心地探出头,走廊外一个人也没有。楼上书房隐约传来沈朝凤的怒骂声。

  呼啦一个元青花从楼上飞下来,啪的一声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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