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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恋冰山首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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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晏南绯有点讷。可真客气。

  两人一前一后回包间去,柴多莉正好戴上了太阳镜,也是一副收拾好要走的样子,迎上来对晏南绯说:“晏子,我们先走啦!”

  “好哇。”

  柴多莉很欢快的样子,熟练地挂了何耀东的胳膊先出去。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晏子,你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不要输给我。”

  “啊。输什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柴多莉也有点疑惑:“如瑂没跟你说吗?明天如瑂、你、我和我二哥,一起打球啊。”

  “天哪。他没跟我说,我不会打高尔夫。”

  “不是高尔夫,是在沈府打网球。”

  KUSO!早知如此晏南绯当年就不该告诉柴多莉她会打网球。沈如瑂什么意思!怎么擅自安排别人的行程。

  “呃呵呵。”晏南绯的额头上掉下三条黑线。等柴多莉和何耀东离去了,她这才转回身。

  一回头,沈老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正观察着她。

  桌上的残羹早已收走,留了三个带扣帽茶杯。沈老爷子手里还端着一杯茶,一手捏开茶杯盖,望着前方说:“如瑂,还是懂得照顾人的。”

  这是跟谁说话?没头没脑的。晏南绯看侍立在一旁的家仆没什么反应。猜想沈老爷子这句话大概是对自己说的,于是恩了一声。

  下午回到沈府,沈老爷子要休息。晏南绯看他身体还正常,偷了个空跑去槐园看小葡萄。小家伙刚刚午睡醒来,坐在床中间揉眼睛。

  晏南绯担心她手上有细菌会感染,连忙捉开她的小手:“诶,别用手揉。”

  揉一揉小葡萄的脑瓜,晏南绯不由得轻笑:“小家伙。”她的两手从小葡萄腋下穿过,将她抱起来,站住。让小葡萄精神精神。

  小葡萄撅着嘴,眼睛半张着望着晏南绯。她面无表情,圆园的肚子腆着。小葡萄也没有腰,上下一般粗,上身像个圆柱体。窘。

  晏南绯又将小葡萄抱到洗漱间去,让她在洗漱台上站着,然后浸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一擦脸和小手。

  湿凉的毛巾触到小葡萄的脸上,她躲一躲,皱了皱小鼻子,然后打了一个喷嚏。

  晏南绯看着小葡萄两弯月眉蹙在一起,不由得大笑。“我的小葡萄哦。”她再擦一下她的脸,然后将她抱下来,牵她的手去琴房。

  等回到沈府的时候,晏南绯脸上还挂着笑容。一想到小葡萄将小提琴支在地上当大提琴挫,晏南绯就想笑。是的,小葡萄那个动作,就是握着琴弓像锯子锯木头一样往琴弦上挫。

  “晏子,好巧啊。”沈如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晏南绯正想找他问一问打球的事情:“巧啊。你约了柴多莉打网球呀。”

  “是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你已经知道了?”沈如瑂唇线很长,一笑起来,嘴角咧开,两腮下现出两个深深的褶。

  纵然晏南绯这几年修身养性,脾气好了不少,可是对于这样明显的糊弄,心里到底还是有气:“我能不知道吗。这次算全你的面子,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劳烦你先跟我商量一下。”

  沈如瑂笑得很欢:“你看看你,没说两句话就喘,说明你正需要运动。”

  晏南绯真想大骂一句滚。倘若是何耀东,她真是早骂开了。对着沈如瑂只能忍一忍:“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啧啧,这么大火气。更年期提前了吗?”

  晏南绯不想理他,准备先回房去收拾一下,经过沈如瑂身边,沈如瑂突然偏过脸来,极暧昧地问:“怎么,今天二哥没有陪你?”

  “你什么意思?”晏南绯随时准备反手抽到沈如瑂脸上。沈如瑂闪身后腿,脸上是得意洋洋的笑。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的表情:“得,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蓝桂坊某酒吧。

  因为傍晚晏南绯回浅湾居拿了网球服和球拍去沈府,耽搁了些时间。等晏南绯到约定酒吧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

  她肩上挎着小包穿过门口狭窄的走道。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人搂搂抱抱。晏南绯不由得往旁边避一避。

  然而那男人似乎是认得晏子的,主动拦了那女人让出走道。

  晏南绯有点讶异,说了谢谢,经过男女身边时忍不住悄悄瞟了一眼。这一瞟不要紧,她差点崴了脚。

  这不正是赵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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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月票。前面假面那一章,标题改为美男计,如果还没明白,那我真是无力了。话说我本来就语拙不善言辞,又不喜欢解释。

  魔镜魔镜

  ?正文 魔镜魔镜

  赵豪见到晏南绯,似乎也非常尴尬,拉着女人马上离开了。

  晏南绯吁了一口气,做个鬼脸,自顾去找闲散人和闻香。

  一个开放式包间里,闲散人、闻香,还有慕玲玲和一个不熟悉的年长女子闲侃。

  白天闻香已经跟晏南绯说过要叫慕玲玲来,此时晏南绯见到这位好友,仍然难免心中的激动和愧疚。

  均这么多年了,慕玲玲的形象竟然没有变化。晏南绯看着她,马上想起自己的过往。“玲玲……”

  “你是坏人,讨厌死了。”慕玲玲一面与晏南绯紧紧拥抱,一面又打一下晏南绯的肩膀。

  “那罚我请客。”晏南绯主动受罚。

  耒闻香啧啧两声:“本来是打算让你请客的,可是你看看你,还穿着五年前的衣服。呃——”闻香做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晏南绯傍晚回家拿衣服,发觉最近天气暖和,从安城带回来的衣服有些不合适了,衣柜里又还有适合季节的,所以就换了这身裙子。

  “唉,你别说,这裙子,有意思。”那个不熟悉的年长女子自来熟,站起来走到晏南绯身边来摸一摸料子,又查看前襟。

  晏南绯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是复古样式,娃娃领,前襟七颗小纽扣,下面是及膝的百褶裙摆。

  闻香介绍道:“这是我们学姐,以前我跟她是住一个寝室的。”

  程多宝出事后,闻香被分到一个研究生寝室。这些晏南绯还记得。那这位女子应该就是她们的研究生学姐了。

  学姐看过晏南绯的衣服,脸上呈现出奇怪的笑容:“还真是。”

  “真是什么。”三个女人异口同声。

  学姐呷了一口酒,抬眼示意晏南绯的裙子:“这是米兰名家的手笔,纯手工缝制,世界上独一无二。今天巴黎的春装发布会还有一家在模仿这个款呢,不过还是这个材质比较合适这种款型,而且更注意细节。”

  闻香不以为然:“这裙子很普通吧,像七八十年代俄国的布拉吉。”

  “经典而不张扬,就是这个风格。”学姐放下酒杯又站起来,教大家查看,“你们看前襟这里,”这是左右两边圆领的结合处,下方是第一颗扣子。

  “这个结合处就有很好分辨的记号,三个针脚长,每个针脚处一个回线,回线都拉成V型。”大家都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晏南绯这件朴素的裙子还有这么多奇特。

  那学姐又说:“还有这第一颗扣子,穿线是三次交叉。你们看剩下的六颗扣子都是平行穿线的。”

  闻香又是啧啧两声:“晏子,真人不露相啊。五年前就穿这么高档的裙子,真是小隐隐于野。”

  晏南绯哪里知道这是条裙子有这么多讲究。“我就是家里有一条,就穿上了。”

  那个时候跟何耀东住一起,有时候她懒得去隔壁拿衣服,他就从柜子里拿几条裙子给她选。她觉得这款样式看着亲切,就套上了。

  这么想一想,他好像还送给她鞋来着……那以后都不能再碰了。

  慕玲玲笑得贼兮兮的:“啊哈,我知道,那个时候你身边的二少也穿得很讲究,该不会是他送你的?”

  ()

  晏南绯有点恶寒。闲散人和蔼地看着她们聊天,也不插话。晏南绯连忙转移话题:“师傅,你怎么认识闻香的呀?”

  话题很快扯开,众人一顿八卦。慕玲玲忽然感慨:“哎,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有小孩的大叔。”

  闲散人没有听明白,晏南绯给翻译了一遍,然后又用普通话重复一边。

  闲散人不太明白:“为什么是,好像?”

  学姐接话:“她的意思就是喜欢上了。”

  闻香马上跟进:“忽略‘好像’。”

  学姐:“把‘喜欢’也拿掉。”

  闻香:“哈,对。把‘喜欢’拿掉才算有戏。”

  学姐:“将‘有’和‘的大叔’去掉才劲爆呢。”

  闻香鄙视学姐:“正太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晏南绯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她忽然想起小葡萄,也有点顾虑何耀东。何耀东今年,应该是三十岁,也算大叔了。

  如果何耀东再娶,后妈会不会忌讳小葡萄。小葡萄会过得好吗?

  唉,小葡萄那么乖,不吵不闹……

  晏南绯试探性地问:“玲玲,你不喜欢那个小孩吗?”

  “喜欢那。嗯,不是不喜欢,怎么说呢。”慕玲玲想了想,“总感觉跟他不亲。我对他好他没什么反应,对他不好他也冷冷的。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敌视我……呀,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有多精……到底要不要跟那个大叔继续交往呢……”

  晏南绯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小葡萄恐怕比慕玲玲描述的小男孩的情况更糟糕。

  小葡萄不跟人说话,对外界没什么反映,有轻微自闭。在她成长的这重要的几年,如果没有人好好的照顾她,引导她,那她……

  “诶。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过去一下。”学姐说着端起酒杯离开了。

  慕玲玲耸一耸鼻子:“她肯定是去钓那个正太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闻香有点不高兴,“人家能钓到正太也是本事。别仗着自己年纪小两岁就看不起人。”

  慕玲玲喝过几口酒,也有点小脾气了:“我肯定是不会滥。交的。我会嫁给自己爱的人,相夫教子!”

  “得了吧你。你现在就是年轻她几岁,还有比你更年轻的马上就踩到你头上了。别看你现在细皮嫩肉,过了二十五岁你就老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闻香的一句句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晏南绯的脑海。

  有些问题,虽然你刻意忽视了,但总逃不过时间的眼睛。不经意的,它就从某个缝隙里钻了出来,直刺要害。

  三观不正

  ?正文 三观不正

  闲散人出来做和事佬:“大家的生活观念不一样嘛。你们刚才不是说‘三观不正’?几位是人生观不一样吧。要互相理解,和谐。”

  闻香意识到自己刚才火气大了点。她毕业后做了一家医药公司的销售,大学时期的男友早吹了,现在经济不愁,却总有无形的压力。

  倒是思想稍微简单一点的慕玲玲看起来过得更舒服,但也不是没有鸭梨(压力)。

  闻香和慕玲玲都熄了熄火,到底是朋友和同学,吵过头了两人面子都挂不住。

  均闲散人又笑:“听说《yu望都市》在这边很受欢迎,电影版的票房也很高……”

  聚会结束后,晏南绯最后一个走出酒吧。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她忍不住一个寒战。

  她的人生观是什么?她现在没有人生观,过一天算一天。

  耒好像三年前,或者五年前,甚至在爸爸妈妈去世后,她就已经缺失人生观了。

  她在米国,表面是过得淡泊,却是用学习和不间断的工作麻痹自己。

  她以为艾利克斯是她的救命草,两人会好好的在一起,可是天不如人意。那她可以怎么办,力量太渺小。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将来可以独树一帜雄霸一方,每个幼稚园的小孩子都能说出几个理想来:我长大了要当科学家;我长大了要做世界五百强;我长大了要成为奥巴马……

  等长大历经磨难,才明白自己不过是红尘中一粒尘埃。

  “晏,你在想什么?”闲散人在前面叫晏南绯。

  晏南绯马上跟上:“没什么。”

  车子还没有过来,他们就站在路边等一会儿。

  闲散人说:“我以前觉得很奇怪,你这么拼的女孩子,接人待物上却是心性淡泊。现在来到你的故乡,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呵,你过奖啦。我从来就不是淡泊的人,小时候可调皮着呢。上课做小动作啦、拉帮结派去打架啦,总是让我爸爸头疼。”晏南绯又笑,“我的老师对我的评语总是要加上一条‘动手能力强’。”

  闲散人也笑开,然后叹道:“我的第二个女儿,小时候非常活泼。但是学习成绩并不好,在家里总是要抢她姐姐的东西。现在她长大了,我才渐渐发觉,以前是对她缺少关注……”

  说到最后,闲散人的语调低了下去。晏南绯宽慰两句:“师傅,人无完人,只要她现在生活快乐就好了啦。”

  沈家的车过来了,晏南绯然闲散人先回去,自己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走出到蓝桂坊的街道拐角,她又看到了‘遥欢’,五年前她“卖艺”的地方。

  往事如风。

  走出蓝桂坊,晏南绯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晏南绯想了想:浅湾居。

  在小区门外下了车,晏南绯乘着夜色一个人往公寓楼走。

  很久以前,她结束在“遥欢”的表演,也是在凌晨两三点钟,这样打个车回家。

  花坛两边依然有苍翠的灌木,小广场上还种着桃树。

  曾经有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晏南绯自己被吴魏气得直跳脚,可是何耀东就站着这里,一身白衣胜华雪。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很好,悠然信步。

  冰凉的泪水滑下,回不去了,一切都成了过往。

  电梯指示灯一节一节地由绿转红,光洁的镜面倒影着晏南绯苍白的影子。

  家中的摆设并没有变化,连何耀东坐过的那张沙发也还是摆在原位。客厅里、卧房里、洗漱间里,似乎都有他的气息。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和她在这张床上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几个夜晚。可是那几个夜晚却是深深地刻入了骨髓,随着她的成长,痕迹越加明显。

  那一夜,他身心疲惫地往沙发后一躺,无畏地说:“那你就动手吧。”

  他已经在她的人生历程里打上专属的印记,无法磨灭。

  “我是你的。”何耀东就在眼前,“只要你要我,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

  他的皮肤总是像敷着一层珍珠粉,白皙而细腻,干干净净,并且还有她喜欢的香味。她也曾经在他身上肆虐,留下许多咬痕。有时候她故意咬他的脖子,一边听他的轻轻浅浅的呼吸,一边想看他明天的样子。让他的脖子上布满殷红的吻痕,看他明天怎么见人。

  迷迷蒙蒙中,满室温馨芬芳。何耀东留了如缎的长发,身形却依旧是五年前那样精瘦。他的大手抚摩着她的肩背,由肩胛骨滑过肋下,转而覆上前部的丰盈。

  对着她的身体,他总是带着膜拜的神情,异常疼惜。他的力道总是控制得非常精准,既不会弄疼她,又让她觉得无比舒适。

  “不要,不要吻那里……”她的手指滑入他的发从,五指逐渐握紧,想要拉开他的脑袋。

  何耀东的唇舌在她的肚脐周围游走,细细地舐着她的小腹。她的小。肚子剧烈起伏:“嗯。不要掐这里……”

  他的头发竟然留到一寸多长,她的指腹在他的发根处摩挲。“耀东,耀东……”她无助地叫他。

  “只要你要我,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他向她允诺。

  “你骗人!是你先赶我走的,是你不要我!”晏南绯忍不住就哭出来。泪水爬上脸颊,痒痒的。她从睡梦中惊醒。

  呵,原来又是迷蒙一场。

  卧室里空气似乎混混沌沌的。晏南绯左右翻身,再也睡不着。

  身上还是燥热,密密地沁出一层细汗。

  开了空调,房间里仍然是觉得闷。

  ()

  网球赛

  ?正文 网球赛

  晏南绯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子,走了两圈。索性拉开窗户,深夜的风一下子就刮了进来,鼓动宽大的窗帘。

  “啊气。”某女喷嚏一声,匆匆又拉回窗户。

  室内被强劲的冷分一扫浑浊,倒底清冷不少。晏南绯盖上被子速速。

  何耀东什么的就忘了。他现在哪里有羸弱的样子。

  均虽然,在他最病弱的时候,他捻她走……

  可是那一天的景象……

  他被按在急救推车上,手臂竭力伸出来,五指僵硬——垂死病中惊坐起不过如此。

  耒耀东的最后的理智尚存,晏南绯的心跟着滴血,耀东的疾呼依然响彻耳畔:“晏子!回来!回到我身边来!”

  “啊——”晏南绯再次惊醒,原来又是一个噩梦。

  这一整夜,梦魇缠身。晏南绯睡得并不好,早上起来头也有点晕。沈如瑂约的打球是早上八点。

  早八点空气清新,温度稍微偏凉。不过对于网球这种高耗能的运动正好适合。

  晏南绯到沈府的时候,柴多莉和几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已经打开了。沈如瑂不知道去哪里了。柴家二少柴仲黎似乎刚陪练过一场,站在球场一边看自己妹妹打球。

  晏南绯本来无心打球,加之精神不济,打算悄无声息地溜走。

  “晏子!”背后柴多莉一声叫。晏南绯不得回过身,挂着两个黑眼圈。

  柴多莉丢下球伴,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见晏南绯的神色,问道:“怎么,昨晚没有睡好。我都说了让你早早休息的嘛。”

  晏南绯不知怎么解释:“刚回来,应酬不少。昨晚跟朋友喝酒去了。”

  “哦。”柴多莉又笑,“你先热身一下,等会我们双打。”

  晏南绯今天穿了连身的白色网球裙,带了个帽子。在柴多莉鼓舞的眼神下,先伸展一下四肢,绕着球场跑了一圈。

  刚回到位置,柴仲黎过来了,瞧着她,饶有兴趣地问:“你是叫晏子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吧。”晏南绯客气地说,“大概是我这张脸长得太大众了。”

  柴多莉笑嘻嘻的:“二哥,晏子刚留学归来,你肯定认错人啦。”

  柴仲黎扎着下巴看晏南绯:“可能是认错了吧。哦——”他看晏南绯两手空空,递了矿泉水和白净的毛巾过来,“这一份给你吧。”

  晏南绯原来想,既然在沈府,累了就回去休息。此时柴仲黎好意,她不想跟柴仲黎多说话,他递过来她就接了放在柴多莉的东西旁边。

  双打,晏南绯与柴多莉一组,柴仲黎和另一个女孩一组。柴仲黎很有兴致地站到晏南绯的对角线上去,晏南绯不由得暗暗叫苦。

  男子在体力上的优势很快显示出来。柴仲黎技术并没有多强,可是移动速度快如闪电,而且力量强大。

  无论是发球还是回击,柴仲黎的球都压迫着晏南绯。晏南绯有几次接得很勉强,即使是正面回击,拍子也差点飞出去,虎口被震得发麻。

  终于有一次让晏南绯逮到机会,可以网前截击。晏南绯迅速地向前跑,要抓住最好的机会。忽然脚下一绊,摔得很惨。

  楼上扶栏后一个高的身影随之一顿,转身就想下楼来。可是他的左脚一挪,却又打消了下楼的念头,继续站在楼上观望。

  晨风徐来,带动他肩后的发丝。他的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弧度。

  晏南绯趴在地上过了两秒,有短暂失去意识。柴多莉见势不妙,连忙上来拉她起来。

  晏南绯窘得要死:“没事没事,平时运动太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到底是年纪大了。啊啊啊!

  “怎么了?”柴仲黎跑过来问,“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晏子,我们俩换个位置吧。”柴多莉瞪了瞪自己的二哥,柴仲黎摊一摊手,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晏南绯累得两腿站直,身体折成九十度,一手杵着网球拍直喘气。

  她以为这是她体力的极限,没想到换一个对手,还能渐渐找回感觉。与柴仲黎搭档的女孩子明显比柴仲黎好对付。

  一个绝对正点的球送过来,晏南绯迅速跑到位置,纤长结识的双腿微微合拢,重心移到左腿上,右脚脚尖撑地,网球正跳到合适高度,腰肢扭摆带动两臂——

  “啪”的一声,网球正压着底线飞过。

  短暂静谧。轰隆——球场外围的铁网栏被网球震得轰轰作响。

  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飞速旋转的网球最后卡在了铁网的菱形网格中。

  柴仲黎转回身,冲晏南绯竖起大拇指。

  楼上扶栏边的人,唇边的笑容不见,脸上被一种冷厉取代。当晏南绯双腿并拢的时候,风吹起了她的裙摆,他清晰地看见了她的底裤边缘。当她旋身抽球的时候,紧绷的身体爆发出性。感的力量。

  对他,那是绝对致命的诱。惑。她的整个身体张扬着力量之美。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里电流激荡。

  可是很快,他不高兴了。她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显露自己最美的一面。她的美好,应该是独属于他的!

  “咦,耀东。”沈如瑂从他背后走过来,与他并肩站在扶栏后。

  沈如瑂肯定也看见了刚才那一幕!

  “耀东啊——”沈如瑂想要说什么,一看见何耀东的表情,却有打住。他的眼光在何耀东身上身下溜了一圈,“耀东,你弟弟出来了。”

  何耀东猝不及防地低头看一眼——“如瑂!”

  沈如瑂不过跟他开个玩笑,他却当了真。

  晏南绯听见楼上的声音,抬头望一眼,却见何耀东和沈如瑂两人在楼上的扶栏后扭打成一团。

  耀东?他怎么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柴多莉也看见了楼上的一幕,与晏南绯走到一旁先休息一会,留自己二哥陪几个女孩子玩。

  晏南绯拿毛巾擦一把脸,复而拧开了矿泉水瓶盖。

  “我哥说让我离耀东远一点。”柴多莉自顾自地说话。

  晏南绯正喝着水:“嗯,为什么。”柴家和何家宣布联姻,那是再门当户对不过。

  “他没说为什么。不过耀东为了他的女儿把一个女人——”柴多莉说道这里,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协调

  ?正文 不协调

  晏南绯听她说了一半没动静:“怎么了?”

  “我二哥不让我说。”

  “你悄悄说,他又听不见。”

  “不行,那种事情太诡异了,一夜之间全家消失。别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在二哥和大哥谈话的时候偷偷听来的——”柴多莉总结性地说,“我看,谁要是想成为何家的二少奶奶,得学着哄小女孩。耀东除了他自己的女儿,对哪个女人都不太在意——诶,你说是不是耀东有恋女癖,所以我二哥让我不要对他产生感情?”

  均“啊?这个啊。应该不是吧。”晏南绯放下水瓶,扶栏后何耀东和沈如瑂已经人去楼空。

  “那你说,耀东是不是仍然非常喜欢他的前妻,所以把爱转移到女儿身上?”

  晏南绯回到港城后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刘蕊,于是转移话题问道:“他前妻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耒“听说三年前全家移民到新加坡去了。”

  “哦。”晏南绯没有主动跟刘蕊联系,刘蕊也躲她远远的。曾经的好友,居然僵持到如今的局面。

  人世沧桑。再见面,又是百年身。

  不一会儿沈如瑂换了球服下来,晏南绯身上不停冒虚汗,坐在一旁看沈如瑂和柴仲黎对战十几盘。

  晏南绯刚才被柴仲黎打压,现在是站在沈如瑂一边。

  沈如瑂体力和技巧更胜柴仲黎,柴仲黎奋力回击。网球这种运动吧,说高贵也高贵,说野蛮也野蛮。很多时候展现的是一种蓬勃的力量,激烈而优美。

  沈如瑂与柴仲黎厮杀到高。潮,精彩连连,场边女孩子们尖叫声一片。晏南绯特意做一回小人,每次沈如瑂赢球,她就跟着大家呐喊,打击柴仲黎的气势。

  过了好久,晏南绯左右见不着何耀东的身影,猜想他大概早回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众人都去餐厅了,晏南绯不太舒服,肚子回房间去。

  她冲了个澡就躺下,这一躺竟然睡了两个小时,四肢酸疼,额头滚烫,竟然发烧了

  晏南绯穿了衣服出去找家仆拿药。没走几步碰见了沈如瑂,她跟他大了个招呼就要过去。

  “我正要去找你。”沈如瑂横在前面,“我给你拿药过来了。”

  “诶?你知道我病了。”晏南绯摸了额头随口一问,沈如瑂的回答却让她吃一惊:“我看你一直没出来,就去你房间看了看。”

  晏南绯记得自己是锁了门了。“你有我房间的钥匙?”

  沈如瑂耸一耸肩膀,不置可否。

  这算是默认吗?

  看来住在沈府并不安全,什么被沈如瑂拖去卖了还不知道。

  “谢谢,你把药给……”晏南绯话没说完一个喷嚏,她非常礼节性地说,“抱歉。”

  感冒药就在沈如瑂手上,她打算接过药就回房间去。视线忽然又模糊了,明明在眼前的东西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

  眨一眨眼再睁开,地板忽近忽远。脑袋又一沉,地板越来越近……

  十五分钟后晏南绯醒来,沈如瑂坐在旁边看着她。

  “要不要送医院。”

  晏南绯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过是感冒发烧,加之早上运动过渡。她咳了一咳“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沈如瑂很快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晏南绯想要挣扎着要坐起来,身上真是像被十六轮卡车压过,脊椎后背疼得不得了。

  沈如瑂一手端着水杯,一手伸到她的背后,将她扶稳了,然后水杯递到她唇边。

  晏南绯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就要接过杯子。

  “就这样喝吧。”沈如瑂的话语没什么感情。

  虽然目前两人的状态显得过于亲密,但晏南绯若是再推托一下,沈如瑂大概又要说她防着他。

  她谢谢了一声,低头喝了两口,有水顺着嘴角流下,她一边想要去舔,沈如瑂却依然将杯子往她口里倒。

  如此不协调的行为当然是让晏南绯呛着了。她咳个不停。

  “怎么这么娇气,喝口水都能呛到。”

  沈如瑂将水杯搁在一旁,一手又拍一拍晏南绯的后背。晏南绯气不过,很想辩驳几句,一张口咳得更厉害。

  “啧啧。”沈如瑂撇着嘴瞧她,“一说还来劲了。”

  “你滚!”晏南绯挥手打在他的胳膊上。沈如瑂没注意,胳膊撞在桌角上,皱了一下眉。“那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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