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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恋冰山首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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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晏南绯手捂着小腹在医院里的长椅上坐下。安城的平均气温要比港城低十三度。

  背后针叶林树木的树叶簌簌落下。晏南绯心中悲喜交加。她竟然留下了何耀东的孩子,小宝宝又是这么顽强,她差点死在沙漠里,但是小宝宝却陪着她存活了下来。

  晏南绯看看自己还是平坦的腹部,万千感慨不知从何说起。

  小宝宝,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妈妈会代替爸爸,给你所有的爱。

  晏南绯的行动开始变得小心,并学习瑜伽,练习平衡感。

  她开始收集育婴知识,为小宝宝的降临做好准备。刘蕊的肚子日渐大了,不能像前几月那样常常来看她。她不知道晏南绯怀孕了,晏南绯也没主动跟她提。

  好在晏南绯天性开朗,在学校交到不少朋友,假日偶尔还和其他孕妇一起学习。

  圣诞节来临的时候,同学邀她出去欢庆。晏南绯的肚子已经有点显了,担心人多杂乱会出事。于是谢谢了同学好意,自己去超市买了大量日用品,回家自己给自己庆祝。

  刘蕊在新年钟声敲响之前给她打了电话,祝福她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啊。”晏南绯一句出口,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她将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还在楼梯下摆置了一棵小小的圣诞树。

  “这个大盒子呢,是爸爸给小宝宝的。这个粉红色的盒子呢,是妈妈给小宝宝的。”晏南绯跪在圣诞树旁挂礼物。

  没人跟她说话,她就陪着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好啦,我们要先去吃饭。以前外婆会在新年夜给妈妈包饺子,今年妈妈过圣诞节呢,就在超市买了水饺。呵呵,妈妈比较笨啦,比你爸爸还要笨……”

  邻居大概都去旅游了,窗外静飘飘地落着雪花。

  晏南绯早早上楼上房间去。她买了很多育婴手册,翻来覆去地看过许多遍。今天找到一本新买回来的图画册《一千零一夜》。

  音响里播着舒缓的曲子。

  “相传古时候……宰相的女儿为拯救无辜的女子,自愿嫁给国王……她的故事一直讲了一千零一夜,国王终于被感动,与她白首偕老……你爸爸不是国王,他像一个王子,我们来听一听《阿拉丁神灯》……”

  宝宝出生

  ?正文 宝宝出生

  第二年春天晏南绯便申请休学。有几个交好的留学生经常会过来看她。

  她的身体变得圆润了,手指上戴着何耀东编的戒指有点紧,她就小心地把戒指取下,用一根细绳窜好做手机链。

  到五月末,胎动变少。这让晏南绯有点恐慌。虽然知道临产胎动变少是正常现象。可是她再说话小宝宝不搭理她,这让她有些难过。

  越是临近临产日,孤独越是强烈。

  爵她坚持给自己打气:晏南绯,九个月你都挺过来了,现在还担心什么呢。你马上就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虽然他不知道……

  有时候在梦中,晏南绯还是能碰到何耀东。九个多月不见,他在她的梦中,依然温润尔雅,身型挺拔。

  滕可是她明明记得,她走的时候,他身体非常虚弱。她还抽了他好几个耳光。

  于是她问:“耀东,你过得好吗。”

  梦中的何耀东不说话。晏南绯只好再说一句:“你,还在怪我吗……”

  强烈的思恋被压制,晏南绯不能让自己太伤心,因为那样会将忧郁情绪遗传给胎儿。为了未降生的小宝宝,她要做一个快乐的孕妇。

  感觉应该是个女儿。这样也好,女儿好养。

  刘蕊忽然打电话来,在电话那头大呼终于解脱了。

  晏南绯以为她说的解脱是生完小孩了,便问:“生产还顺利吧?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是那个,是——你猜!”

  晏南绯面前的书桌上还摊着一本专业课本:“猜不到。”

  “晏子。我终于离婚了……”

  晏南绯心里忽然缺失一块。她并没有高兴,却感觉失去了一层羁绊。仿佛曾经在港城的三个月即将被人从记忆力抹去。

  那和何耀东,再也不见,岁月冲刷,他也会忘记那一段时光吧。

  是那么好的男人呢,虽然离了婚,肯定会有女人爱上他的,他要再找一个不难……

  那天的风有点大,楼道的窗户是推开的,风灌进来,刮得走廊上的挂画哐啷哐啷像是要掉下来。

  晏南绯从书房推门出来,打算去拉上窗户。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强风撞了过来,推动房门拍上晏南绯的肚子。

  晏南绯顿时疼得冷汗直冒,腿间马上就有湿润的东西滑下。她扶着墙,挣扎着回到桌子边拿自己的手机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过来大概还有几分钟。晏南绯一面自我调整,一面鼓励肚子里的小宝宝。

  “宝宝乖,要坚强,再等一等,我们马上就去医院了。”

  这个场景,与当初在沙漠里是多么相似。何耀东自顾不及,却一直支持她,成为她精神上的依靠,要她一定活下去。

  好在母子平安,是顺产。并且晏南绯预约的护理(月嫂)非常友善,又肯帮忙,这让晏南绯宽慰不少。

  刘蕊也是生产完不久,到米国来看晏南绯,晏南绯报给她医院地址。刘蕊显然是大吃一惊。

  晏南绯却显得比较淡然。她多了一个血亲,她的所有精力,只放在这个孩子身上。

  是个小女孩,四分之一意国血统,八分之一葡国血统,长得非常漂亮。

  小宝宝还没出生晏南绯就在想名字,中文的英文的,都没有想到一个满意的。最后她给她想了个乳名叫小葡萄。

  “小葡萄的眼睛真好看。”晏南绯哄着臂弯下的小宝宝。她的眼睛灵动,就像黑葡萄。

  晏南绯唯一有点看不顺眼的是,小葡萄是天然卷。她和何耀东都不是卷发,怎么小孩子就是卷发。难道是源自何耀东那边的隔代遗传?

  她亲吻着小葡萄,一如当年亲吻她的爸爸那样,带着所有的爱。

  ==

  刘蕊再次过来的时候,晏南绯的伤口已经愈合。

  刘蕊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和晏南绯在僻静的地方坐下:“晏子,你打算怎么养大小葡萄。是你自己一个人抚养,还是日后,给她找个爸爸。”

  “我自己抚养。”

  “可是你的学业还没有休完。只怕时间不够吧。”

  “那就等她长大点再去继续吧。我现在课本都看完了,还差临床经验。”

  “所以吧,你将来终归不能天天看着她,你去上课,去上班,肯定是要把她丢到托儿所或者代管所去的。”

  刘蕊说的在理,可是晏南绯着实不喜欢“丢”这个字。

  “找个保姆带吧。”只能这样了。

  “晏子,要我说,我帮你带吧。我这边小家伙也是刚落地,加你这里一个正好成双。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她的成长环境总是欠缺……”

  晏南绯的心揪紧的疼,怀胎十月,好不容才生下的小宝宝,她怎么忍心让刘蕊带走。

  可是小葡萄长大了会不会觉得孤单,她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别的孩子会不会欺负她?

  “孩子还小,我先养着吧。”晏南绯一低头,眼泪掉下来。

  刘蕊没有再劝,但留话说万一晏南绯想好了,再给她一个答复。

  晏南绯看着婴儿床上的小葡萄,她那么乖,知道她妈妈的不容易,很少哭闹。

  刘蕊走后没多久,晏南绯竟然在家附近碰见了许多爱。

  “晏子,你别怨刘蕊。她并没有透露你的行踪给我,我是跟踪她过来的。”

  七月月末的天气开始回暖。安城气温适宜,风光旖旎。

  晏南绯望一眼远方的山岚。“我没有怪她。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许多爱的身型恢复得很好,玉立婷婷又不失典雅风范。对于晏南绯,她是包容的长者:“我来——你大概也猜到了。振霖不希望何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

  请给我鲜花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

  ?正文 曾经沧海难为水

  晏南绯没有将小葡萄交给刘蕊,却让许多爱抱走了。

  何振霖接连派刘蕊和许多爱过来,是温和的手法。这一点,晏南绯懂。

  许多爱自己是生了一个儿子,承诺对小葡萄会视如己出。晏南绯忍着泪点头。

  许多爱临走,晏南绯终究是忍不住问:“耀东,他过得好吗?”

  爵“小葡萄回去,他应该会好很多。”许多爱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晏南绯揣摩许久,只能推测出一个结果:何耀东也会喜欢这个孩子。

  小葡萄被接走后不到一个月晏南绯就搬了家,搬到了一个热闹年青的社区,自己住着一栋二层小楼。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逝去的那一年就那样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年,晏南绯报了好几门课。

  滕她一有时间就和同学朋友出去游玩,大有把过往一年弥补回来的势头。

  马瑞亚是一个金色卷发的米国姑娘,和晏南绯很是谈得来。晏南绯有时候看她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乐观、豁达,活力四射。

  马瑞亚对晏南绯的手机挂链很有兴趣,问了好几次。晏南绯告诉她,这个手机链是一位好友送的,用葡萄藤编织而成。

  “葡萄藤?晏,你想成为葡萄园的女主人吗?我的堂哥在法国有一个葡萄园,我介绍你们认识。”

  晏南绯莞尔:“好啊。”

  过了几天,马瑞亚缩缩着靠过来:“晏,非常抱歉。我的堂哥昨天订婚了。”

  晏南绯笑一笑:“没有关系。”

  马瑞亚说:“不过你不要担心,晏,我会为你介绍更好的男朋友。”

  晏南绯又是笑一笑:“好啊。”

  不仅仅是马瑞亚,周边熟识的留学生居然也拉她去参加舞会看橄榄球比赛,连导师也过来推荐他的助教给晏南绯。晏南绯都是笑一笑。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天气又开始凉了。晏南绯成为业余的瑜伽教练,她还跟一个日本朋友学习插画。生活平淡而静雅。

  有一次,去一个学姐家里做客。学姐是和另外一个留学生合租一间公寓。有一个帅气的米国男孩拉她去阳台上烤肉,晏南绯淡笑着摇了摇头:“我素食。”

  她端着果汁在屋子里转悠一圈。无意间看见桌上有一本唐诗三百首。

  晏南绯在米国已经很久没有碰汉字印刷的书了,而且还是一本唐诗。她忍不住放下了玻璃杯,拿起唐诗翻一翻。

  其中有一首诗,是元稹写亡妻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晏南绯对着着两行诗,不知怎的,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经历过了何耀东那样的男人,她还能看上谁?

  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和嘴唇,无一不刻在她的脑海中。他的笑容,他好听的声音,和他温和的怀抱,无一不萦绕在她周身,挥之不去。

  失眠的午夜,她双臂交错紧紧抱住自己,思想疼得颤抖,十指几乎扣紧肋骨里。她将脑袋埋在厚厚的被子里,歇斯底里地嘶叫哭喊。

  那天去图书馆找资料,蹲着翻了半天,再站起身,忽然的头重脚轻,眼前一片黑一片灰。

  旁边有个英国男生马上过来扶她:“女士,你怎么了?”

  晏南绯没挺住,眼前终于全部黑下来。

  再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学校医院的医务室里。她听得布帘子外一个男生在询问医生她的情况。

  不一会,那个英国男生走了进来。晏南绯看了他一眼,漂亮的褐色眼睛,长睫毛,穿修身长裤。

  “嗨,我是丹尼尔。刚才我翻过你的包。”丹尼尔很歉意地笑一笑,“找到了你的医疗卡。”

  “嗯,谢谢。”晏南绯躺在病床上,对丹尼尔的行为表示理解,并且感谢。她问:“医生刚才怎么说我的情况?”

  “哦。”丹尼尔笑得很阳光,周身洋溢着一种英式的浪漫情调,“他说,你缺少爱情。”

  你身体很差,需要调理,注意补充爱情。

  英式幽默,晏南绯笑了笑。丹尼尔送她回家,路上嘱咐她要调整饮食,注意补血。

  晏南绯没有刻意去迎合谁,也没有挑剔地选择什么样的男朋友。丹尼尔就这样自然地走入了她的生活。

  丹尼尔和晏南绯约定新年(即1月1日的元旦)去另外一个洲滑雪。

  元旦节前的圣诞节,丹尼尔回英国去了。晏南绯和几个朋友一起玩了个通宵。元旦前一天丹尼尔飞回来,他和晏南绯去shopping,买了很多去滑雪要用的东西。

  ==

  会客厅。主持,如风。嘉宾,晏子。

  如风:那晏子,我们这里收到很多读者问题,选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其中一个是问“整整一年里,你没有打一个电话回港城,对小葡萄不闻不问。当时,你是打算抛弃小葡萄吗?”

  晏子:不能说抛弃吧。既然她被接回何家,那就何家的人。我也不能总去看她,甚至可能,永远也难得再见上一面。与其让她心心念叨着我,倒不如不要告诉她我就是她妈妈。何家人,自然会有很好的理由去哄她。

  如风:听说小葡萄回去后,耀东去找过你三次。一次是发现你搬了家,第二次次是看到你和一个英国男孩子在街头拐角处拥吻。你是刻意躲避他吗?

  晏子:没有吧,我不知道他去找过我。再说,我躲他干嘛。(笑)。他后来去的时候我不是准他跟我回家了么。

  如风:好。我们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耀东的生日是哪天吗?

  晏子:1月1日。

  如风:……(向幕后的何耀东:你不是说她不知道吗?)……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晏子:昨天。他自己说的。

  ……

  耀东从天而降

  ?正文 耀东从天而降

  米国安城十二月,气温在零度左右。

  一路上的商店里都挂出了促销打折的标牌,街上人潮涌动。很多商厦安排了圣诞老人为顾客派发小礼品。

  晏南绯和丹尼尔下楼的时候,慈祥的圣诞老人递给晏南绯一个小礼品盒。

  两人推着满满一车东西来到低下车库。丹尼尔迫不及待地戴上了他的风镜,打开车载音响,他们刚刚买了一张米国电子公告榜的新人单曲。

  爵车开到大街上,车窗上立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晏南绯坐在副驾驶座上,圣诞老人塞给她的小礼物就在包里。她拆开了礼品盒来看。

  “天哪。”真是邪恶的圣诞老人。

  滕丹尼尔转过头,他的视线有局域性,看不到礼物:“是什么。”

  “没什么。”晏南绯不动声色地将避。孕。套塞回礼品盒去。

  车开到晏南绯家门前,丹尼尔停了车,他打开后背箱,帮晏南绯将她的两个袋子提了出来。

  以往晏南绯都是让他送到街角就下车,今天东西有点多,就开到院子前来了。

  “嗨,晏,goodbye-kiss。”丹尼尔的眼睛可真好看,高兴的时候像何耀东,熠熠生光。

  晏南绯也不吝啬自己的吻,像吻儿子一样在丹尼尔脸上重重的么一下。

  她提着两大袋东西穿过院子走向家门。家门前似乎站着一个人,穿着铁灰色的羽绒服,身高和何耀东差不多。

  ==

  这是小葡萄回港城后,何耀东第三次来找晏南绯。前两次他没有打扰她,一来就走了。这一次,他坚持在门前等了很久。

  终于,暮色中,晏南绯回来了。她从另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兴高采烈。两人道别的时候热切拥吻——比上一次更亲密。

  他一直站在原地,天色由亮变暗再染黑,他甚至以为她今晚不会回来了。

  晏南绯走得近了,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耀东。”她怯怯地叫了一声。

  何耀东杵着一根手杖,手指关节红通通的。他的脸很白,细长的眼睛像渗着水的黑玻璃,定定地看着晏南绯。

  晏南绯毫无准备,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迎接他的突然到访。

  两人,是朋友?还是?好像没有其他什么关系了。一定要扯出一点牵绊,也可以算仇人。

  何耀东一定是在家门前等了很久,他的嘴唇有点发青。晏南绯低了低头,提着两袋东西走上台阶。

  何耀东正挡着了门,晏南绯放下两个袋子掏钥匙:“你让一让,我给开门。”

  等她把钥匙拿出来,何耀东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他僵了吗?

  晏南绯抬头看一眼何耀东,又是措不及防的,他忽然就抱紧她,冰凉的唇狠狠地印下来。

  真是苦,而且涩。这一次,他的味道不怎么好。以前他都是清甜的香味,有点像新鲜的柠檬。

  嗯,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任他撕咬,权当是还给他的。她犹然记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何耀东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晏南绯勒得紧紧的。两人隔着厚厚的羽绒服,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的舌在她的唇齿间巡游,到最后,逗得她有点晕乎乎。

  稍微一放松警惕,稍微一打开隔阂,他就乘机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地侵入她的口腔深层里。

  “嗯——”她有点难以招架了,逐渐迷失,身体也变得软绵。

  他终于舍得放开她,两人依旧互相搂住,互相支撑。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深深喘息,呼吸相闻。

  何耀东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进了客厅。

  晏南绯自顾自地在玄关处换鞋,何耀东站在一边打量她的住所。

  晏南绯租的这套公寓装修简洁,有点小温馨。晏南绯自己的东西也不多,显得房子很宽敞。

  不过今年,她没有买圣诞树。搬家的时候丢弃了不少东西,免得睹物思人。

  好像何耀东的鞋子比她的拖鞋更干净,晏南绯也没有叫他换鞋。反正她这里的拖鞋,他穿着也不舒服。

  晏南绯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何耀东跟了过来,查看一番。

  “你吃晚饭了吗?”这是何耀东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清冷。

  晏南绯一阵心悸,他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人的魔力,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觉得是天籁之音。顿了一会儿她才回答:“还没有。”

  何耀东将手杖放在一边,脱下了羽绒服,露出V领的毛衫,毛衫里似乎还是衬衫——衬衫控。汗颜。

  他将袋子里的食材全部捡出来。“我去做饭。”他说了四个字,然后拎着食材去了厨房。

  时间仿佛回到两千年前。在浅湾居的公寓里,他为她煮饭。

  温暖的记忆瞬间就击中了晏南绯,她呆呆地站在客厅里看何耀东进了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就漫上一种热乎乎的暖流——她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想。

  捏一捏胳膊,哇,痛,一切都是真的。

  何耀东在厨房的时候,从来不准晏南绯靠近。晏南绯想了想,冲了两杯热茶,然后倒凉。自己喝了一杯,留下一杯给何耀东端过去。

  何耀东系着她的围裙,他个子很高,越加显得腰身窄实。

  晏南绯递了水杯过去,他两手浸在水池里,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

  晏南绯看他在洗碗,这些盘子汤碗都是她洗过的。“盘子和汤碗都是干净的。”她这么说。

  何耀东斜过脑袋来,室内暖和,他的嘴唇又变成好看的粉色,不过轻轻地抿着。他默默看了她一眼,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晏南绯马上噤声。何耀东的那意思,是嫌她的碗洗得不够干净。

  --

  有么有花呀,给我一朵呀。。。

  煮男

  ?正文 煮男

  晏南绯识趣地退出厨房。才回到客厅,便听见手机铃声响。

  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是槐园的。她换号半年多了,港城的故人,谁都没通知。不晓得何家人怎么就这么……

  晏南绯接起电话,是许多爱,她的声音比平时要显得焦急一点:“晏子,耀东不见了。他是找你了吗?”

  “嗯,在我这里。”

  爵“哦,那就好。”许多爱舒了一口气。晏南绯推测她旁边的人也舒了一口气。

  很快的,许多爱又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就是耶诞节,节日快乐。”

  “也祝你们节日快乐。那个,姐姐。”晏南绯握着手机,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小葡萄,她长大了一点没有?”

  滕许多爱在那边微微的笑:“很好,她非常可爱,现在正在跟睿睿玩呢。”睿睿是许多爱儿子的昵称。

  “哦,那就好。”晏南绯挂完电话,靠着墙壁许久,静了静神。

  电视里播着很幻情的节目。不一会儿,厨房里传出了香味。

  晏南绯自觉地摆好桌椅,她有几个香薰的大烛头,都摆上了桌子。餐厅和客厅是一体的,她就坐在餐桌旁等何耀东开饭。

  时针指向十。晏南绯的手机响个不停,有同班同学从外地发来的祝贺短信,有留在米国的留学生邀她出去哈皮,还有陌生的电话号码祝她节日快乐。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给回复同贺。

  何耀东从厨房探出身来,见了晏南绯在餐桌上摆的蜡烛,愣了一下,然后依旧阴着脸:“来端汤。”

  是奶油芦笋汤,热气腾腾的。晏南绯这里的食材不多,有冻鱼块、青椒、玉米等食材。何耀东倒是很会发挥,做了一盘鱼块、一盘培根炒青椒丝,一盘松仁玉米。

  三菜一汤摆上桌,晏南绯食指大动。闻着就很香。

  可是何耀东并没有坐下:“你的浴室在哪里?我需要洗个澡。”

  “吃完饭再洗吧。”

  “不行,身上油烟味道太重了。”

  是的,她的抽油烟机不太好用。

  “一楼有一个,二楼我房间也有一个。”

  “那我用一楼的吧,有浴袍吗?”

  “我穿过的可以吗。我没有男士浴袍。”

  晏南绯说这句话的时候,何耀东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拖开椅子坐下:“那我还是先吃饭吧。”

  晏南绯关了电视和白炽灯,点上了桌上的蜡烛。“你要不要把毛衫脱掉?”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晏南绯自己穿着短袖,何耀东却是裹得严严实实。

  这次何耀东采纳了晏南绯的建议,脱下毛衫。晏南绯接过去给他挂上。何耀东说:“我还是先去洗个脸。”

  可怜的洁癖男——他不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估计食道不会准他下咽。

  喷香的米饭在口,晏南绯吃得特别香甜。没想到曾经只会煮粥的何耀东,厨艺有这么大长进。

  何耀东吃饭依然细嚼慢咽,看晏南绯像是饿了几十年的样。他跟她说话:“去年元旦节,你吃的是什么?”

  饺子。

  晏南绯嘴里包着米饭,忽然有点呼吸不顺畅。去年元旦,和肚子里的宝宝一起吃饺子……

  她没说话,吸了吸鼻子。

  ==

  吃完饭何耀东去厨房收拾了。过一会儿出来:“我去楼上洗个澡。”晏南绯只好把他引到自己的房间去。

  等何耀东去浴室后,晏南绯在卧室中间来回走动:他今晚不知道还走不走。

  如果不走——两年前书房那一幕幕还清晰地留在晏南绯脑海中。他羞辱她的话语,她对待他的方式……

  那一切都让她想疯掉,那的确不算美好的记忆。不能说美好,连正常都算不上。

  如果他今晚就走,那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见不到最好,她自己不是一直在努力将他忘掉么。

  明天就跟丹尼尔去滑雪,从此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何耀东。嗯,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晏子。”何耀东突然在浴室里喊了一声。

  晏南绯浑身一阵酥|麻,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叫她?听着他的声音她就有点神魂颠倒魂不守舍意乱情迷——自己是真的疯了吗?他喊她一声她就把持不住,是等着再被他羞辱一次吗?

  晏南绯双腿发软地靠近浴室,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什么事?”

  何耀东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缝隙:“你能帮我洗一洗衬衫吗?溅上几点油污。”

  何耀东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客气,又有点谦卑。就像小孩子把衣服弄脏了主动跟妈妈认错。

  “当然可以。”这件事晏南绯还是能搞定的。

  何耀东将衬衫递出来,晏南绯伸手去接。他的衬衫递到门缝处,却又停住,像是在犹疑。晏南绯不喜欢做事磨磨蹭蹭,一把拽了就走。

  “晏子。”何耀东又叫了一声。

  晏南绯顿住脚:“什么事?”

  “我可能会洗很久。如果你着急用浴室,就用楼下的吧。”

  “知道。”拜托大哥,这是我家好不好——您洗多久洗多久,在里面拔毛都没关系。

  她给他洗干净衬衫,又甩干了,又小心地用熨斗烫平整——她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这么伺候过呢。

  晏南绯做完这些,回去卧房一看,何耀东还在浴室里——难道是真的在那啥么……

  衬衫还要挂一会儿才可以穿。万一他洗完澡就回去,还没有衣服呢。这么想着,晏南绯又给翻了一件文化衫出来。

  何耀东虽然瘦,可是肩膀比她宽很多。除了这件文化衫,她还真没有合适的衣服给他穿。

  不过反正是冬天,外面罩一件毛衫,再套个羽绒服,鬼知道他里面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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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酣战(鲜花更)

  ?正文 酣战(鲜花更)

  晏南绯在卧室等了一会儿,何耀东还没有出来。她只好把文化衫给挂在浴室门把手上,拿了自己的浴袍去楼下洗澡。

  本来是可以送一送他的,可是洗完澡就不想出去吹冷风了。再者,分别的时候旁边说不定有陈靖看着——尴尬。

  晏南绯洗完澡,裹着浴袍在客厅里晃悠了一会儿,思前想后怎么将何耀东送走的问题。

  或者他今天不会离开米国,而是早已预定好了酒店;或者他马上要走,那她也可以把自己的车借给他,叫他路上小心……

  均烦!为什么要想这么多。走就走么。

  晏南绯暗暗给自己打气,明天就和丹尼尔去滑雪,何耀东要住这里也行,反正她不在家。

  推开卧室门,晏南绯先看一眼浴室。好,文化衫还挂在把手上,可是浴室的灯关掉了。

  耒“呀。”

  她吓了一跳,指着床。上的何耀东:“你怎么睡我床上了。楼下有客房的。”

  他这算什么意思?故意玉。体横。陈香。艳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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