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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借壳上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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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克善,没有努达海,新月一个人跪着,身子晃得像随风而动的柔弱小花,这是一个可能比令嫔还要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女人或者女孩,令嫔是装出来的柔弱,而这个新月是天然无知的柔弱。不管是装柔弱还是真柔弱,他们都很懂得适时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柔弱。
是的,展现。
我还有耐心跟令嫔周旋,却没有耐心跟这个丫头周旋。
“端王已经是过去了。”我沉着脸的说。
新月惊得抬起头看着我,茫然的小脸上尽显无助。
“端王鱼肉治下百姓,苛政暴刑已是事实,念在他已以身殉国,就不再责罚。只是王爵却不可再保留,今天朕已封克善为贝勒,至于你嘛本来也没有受封,谈不上不随父升降,暂且给你个格格,封乡君。”其实光凭今日之事,我完全可以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孩一掳到底,让她从高高在上的勋贵格格变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八旗,可是想想主动请求降爵的克善,再想想害我出了大丑的努达海,我忍了。克善,还是给他留个好名声,免得有人嚼骨头说他不念姐弟之情,自己得了爵位,却让姐姐成为平民。努达海,他不是说电视剧里新月会住到他们家吗,呵呵,一个小小的乡君没资格住在宫里,就放在勋贵家教养吧。
其实,我只是想看努达海的笑话,然后给自己出一口气而已。
新月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我刚才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口里说着,“这不是真的。”手脚却并用向我爬来。
“新月,你想去努达海家么?”
新月停住了,慢慢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真是脑袋有问题,我完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非努达海不可,看着她被宫女架扶着出去,我对空翻着白眼。
“吴书来,克善贝勒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克善贝勒可能是在追打的过程中被磕到头了,所以现在有些晕眩,太医说等晕眩感过去就好了,总的没什么大碍。只是……”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只是被新月格格扇了两个大耳刮子,啧啧,奴才看了都心酸,不知用了多大力气,那小脸儿啊都肿了,全靠那个把他挡住的婢女,手脚全招呼到那婢女身上了,贝勒只挨了两巴掌,听说那婢女还是新月格格的贴身婢女,真是没想到……”
“让克善好好休养,伤好了再回上书房上课,至于那婢女就留在他身边吧。今天的事太后知道吗?”
“皇上放心吧,奴才让宫里的人都堵了嘴,只是老佛爷和皇后娘娘那边不得不说。”
堵嘴自然指的是燕窝扣到我头上的事,接过吴书来自作主张递过来的一统六合帽,我抬脚踢了他一个屁股蹲儿。吴书来爬起来,笑笑的看着我,“传旨去翊坤宫,你就自己下去领赏。”
“嗻。”吴书来喊得大声,“皇上起驾,摆驾翊坤宫。”
我的皇后看着我红亮的脑门,第一反应是笑,好吧,博爱妻一笑。然后就看见一角的永琮苦大仇深的表情,到底是谁欠了他二百五,如今我看着都觉得心慌,世宗变的吧?旁边小五儿憋屈着嘴,眼泪哗哗的流,我抱起她,“五儿,怎么了?”小五儿哭到打嗝,就是不说话,把脑袋埋到我的颈窝。
我哀怨的瞅着我的皇后,谁让他们把孩子放进来了?看兰馨和小十二不是乖乖的呆在自己屋吗?
景娴笑够了,眼圈开始发红,眼眶里凝雨装置开始发挥效用。
我的个天!好好好,把大女人小女人都抱在怀里,柔声劝慰了半天,他们才相信我没事。天知道脑门还一抽一抽的呢!
“永琮,带着妹妹去睡了。”小五儿在我怀里使劲儿点头,小身子软成一团,我赶忙把儿子也支下去。
电灯泡消失。
“景娴。”我拉长音寻求慰藉。
景娴反过来抱住我,“皇上,很疼?”
就知道没骗过去,“疼啊,”景娴紧张的想摸又不敢碰,“自尊心疼得不行。”脑袋在景娴的胸口上滚来滚去,被两个女的算计了,自尊心受伤了。
景娴抱着我默默无语,只轻轻拍着我的背,这样安慰小孩的把戏却瞬间把我治愈了。
抬起头亲亲,“不开心?太后那不用太过多心,万事有我。”
“皇上?”景娴抬头脸上有着不可思议。
“按规矩做你该做的就好。”这些年我和景娴虽然亲密如常,但我知道她有着自己的矛盾,想全心全意爱我却又怕受到伤害,毕竟我们是全天下最不普通的夫妻了。而我不怕她对我的迟疑,我只需要好好站在她背后就够了,其他的,慢慢来。
新月终于是被送出宫去了,看着不情不愿离去的努达海,我有种绷不住想要笑场的冲动,那张脸上的表情太他妈搞笑了。
于是,我勾勾手,小德子来到了我面前。
“皇上。”
“去,在努达海家安排个人。”
小德子依然埋着头,“嗻。”
我想我终于给自己找到一点儿娱乐了。这个时代没有电视电话电脑,好在我上辈子也是一个沉闷的人,登基后的这二十年又在致力于加强国家建设,有没有这些便利的通讯娱乐工具也不是太在意。但自从发生了这些事后,我突然明白,原来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喜欢看吵吵闹闹的肥皂剧,原来真的可以放松身心啊!
你不是电视剧么?那好,我就作为剧中人来好好的看一番热闹吧,谁说只有荧屏外的人才能看戏,荧屏里的人一样可以!
……皇帝爱看戏…
努达海倒是好手段,新月一去就被送到了他府上最偏远的一处院落,美名其曰,给格格一个守孝的空间。
奸诈!你倒是想得好,我就不信那个泪包会如你所愿乖乖呆着,要知道她可是连皇宫大内都敢乱闯,连王府格格品级都不要的人,只为了见你。好“伟大”啊,只为了一个“爱”字!为了爱一个年龄可以做自己父亲的人,为了一个从不看一眼自己的人,为了一个婚姻家庭幸福美满的人,可以抛弃家族,可以打弟弟,更可以忘记自己一家死的几乎光光,自己要为父母守孝!
这样的人,我才不信她会老实呆着不给你找麻烦呢。所以,努话唠,我等着看戏。
话说令嫔最近也不怎么来乾清宫了,半路偶遇的几率也下降了,更不会有事没事不找太医光找我了。
在我懂得享受生活之后,她反倒不来了。那我叫人预备的那么些迷幻药,什么时候才用得完哦?迷幻药,顾名思义起致幻作用,每次令嫔一来都会用致幻药招待她,香薰一闻就会自己产生一些生理和心理的变化,说白了就会以为我宠幸过她。然后在她昏迷之际,我就会悄悄回到翊坤宫抱着老婆睡觉,至于她么,当然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在乾清宫里过了夜。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从不去延禧宫的原因,我可不想赤膊上阵。而我也从不在乾清宫过夜,现在我休息的地方除了养心殿就是翊坤宫。只是这些我不想跟景娴说,因为我觉得做比说更能让人信服,所以我会慢慢等待,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耐心足。
在我有些忧伤的时候,我的好宝贝,心疼阿玛的小心肝小十二出现了。
小十二悄悄把着门,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瞧,三头身只露出一半,羞羞怯怯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我给吴书来使了个眼色,吴书来会意悄悄从侧门出了,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是翊坤宫的点心时间,小东西跑到这边来,待会肯定会饿肚子,嗯先预备着。
小东西带着期盼的眼神往里瞧,仿佛希望我能看见他,我依然不动装作很忙,悄悄从眼睑上方观察。小东西委屈地掰着手指,红润润的小嘴向里抿着,想进来又不敢,终于前后左右都看看,没人,把着门扉悄悄迈进来,还拍拍小胸脯,一副好险没人看见的样子。
天啊,我的儿子怎么可以怎么可爱!
抬头看看我没有注意到他,于是又迈着小脚,咚咚咚的往前跑,在御案前的台阶处停下,好半晌也没听见声音。我有些着急,小东西不会摔着了吧?按捺住着急的心,好一会儿,才听见嘿咻嘿咻的声音。一看,差点笑出声。小十二长得慢,快三岁了还是一丁点儿高,爬起那几阶台阶还真是手脚并用,像只小乌龟一样。
一把抱起小十二,小东西惊得都忘记了呼吸,紧张兮兮的看着我,我配合着他板着脸,父子俩两两对望。小东西伸出小手,担心的摸摸我的脑门,嘴里还呼呼的吹起。
我笑了,捧着小脑仁狠狠地亲几口,胡子扎得小东西脸上红红点点的。
永琮从小就板着张脸,我也很少扎过他,小五儿会躲来躲去不让我的胡子扎到,只有小十二会老老实实闭着眼睛,直到脸上起红点。我心疼孩子腼腆,害怕他以后受欺负,可又不想过早的沾染他的纯净,一种担忧孩子的傻爸爸气场油然而生。我摇摇头,算了,把孩子养得太过单纯就是害他们,所以就把教育孩子的事交给老婆吧。决定好了,心里一阵轻松。
玩了一会儿,小东西果然说饿,吴书来适时的出现,手里端着小东西最喜欢的芝麻糕,这……看看盒子,我问:“翊坤宫里来人了?”
吴书来笑着回答:“回皇上话,小阿哥不是一个人来的,翊坤宫里的扎望跟着呢。”
我还准备去翊坤宫敲打一番,上次跟丢了小五儿,让小五儿磕了膝盖,这次就让小十二一个小小孩大老远跑到乾清宫,原来有人跟着。
小十二举着芝麻糕往我嘴里放,我刚翘起嘴角就看见外面一抹熟悉的淡蓝。
切!
好的不灵坏的灵,还念叨完这人马上就来了。
令嫔依然提着一个食盒,还好是提着,没有想要显示自己贤惠,把里面的盅碗端出来。我对上次淋了个燕窝雨心有余悸。
“皇上,臣妾怕您劳累特意煮了人参鸡汤……”还好不是燕窝粥,估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想再看见燕窝粥。
令嫔叽叽喳喳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只知道小十二不高兴了,小身子挺得直直的,小手紧紧捏着芝麻糕,碎屑都掉在了身上。我拿走孩子手里的芝麻糕,用帕子把小手擦干净,小十二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清清亮亮清清楚楚的说;“皇阿玛陪十二吃。”眼睛还盯着装着芝麻糕的盒子。
令嫔咂咂嘴,被孩子打断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我只想陪着我可爱的小宝贝,至于令嫔,没工夫理她。“令嫔下去吧,朕送十二阿哥回翊坤宫。”
“是。”
虽然极力控制住,但我还是听出来有些走调。没理会她,我抱着小十二离开。吴书来捧着小东西念念不忘的芝麻糕走在后边,最后还有翊坤宫的侍卫扎望。
且说新月知道要去努达海府上的时候,内心雀跃的简直像只小鸟,在屋里东转西转,翻开衣柜想要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上试,可惜一看居然都是浅浅的素色。
“云娃,云娃,我的衣服呢?”这些颜色太不显眼了,听说雁姬是个大美人,穿着这些会被比下去的。
“格格。”一个脸上不显,眼色里却有着别样色彩的小宫女进来福福身。
新月不认识进来的小宫女,走过去推开她,“云娃,云娃,云娃呢?”新月抓住小宫女使劲摇晃,却被小宫女轻轻卸了爪子。
“奴婢叫碧水,是德公公派奴婢来伺候格格。至于云娃,格格不记得了吗,格格打了她,德公公以为她没有伺候好格格,所以……”轻轻抓着新月的爪子,碧水脸上有着完美的笑容,轻声细语居然得了新月的好感,完全不觉得抓着主子的手的碧水有什么不对。
新月一听也想起来了,那个云娃居然敢挡在克善前面,越想越气,再看看笑颜如花的碧水,想着是宫里指派的带出去也有面子,就渐渐把云娃抛在脑后了。
离开宫里那天,瘦得颧骨凸显的新月居然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不伦不类的是,脸色还点着浅浅的胭脂,把脸色衬托的水润水润的,别有一番娇怯的模样,除了那身别扭的白旗袍。新月倒也不想穿白色旗袍,可是碧水说了,“格格,您尚在孝期,宫里只给你准备了素色的旗袍银质的首饰。”对啊,新月想起了她打听到努达海家里还有老太太,为了显示自己的孝心,还非逼着碧水给她找一件白旗袍。“这些不行,我尚在孝期,只能穿白色的。”
碧水只能给她想办法给她弄了一件,而且只敢在出宫之后给新月换上。
新月举着镜子看了半天,想想觉得不对,使劲用丝帕把脸上的胭脂擦掉,又在二把头上别上小白花发簪,才满意的放下镜子。瞬间娇怯的小花不但更加娇怯,还频添了羸弱之感,若比西子。
只是这苦心妆点的一切,努达海根本没有看到,宫里出来的小轿根本没有在他他拉府正门口停过,直接从一旁的小侧门就抬进了最偏远的院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他拉家的福晋终于想通了,给努达海纳了偏房,只是也太不讲究了吧。
雁姬有些不安,看着只管逗弄一双小娃的努达海,忧心地说:“这样真的好吗?皇上让咱们教养格格……”
轻轻在雁姬唇上一点,看着老婆慢慢娇红了脸,还小声骂,“也不看看还当着孩子的面,胡来什么?”努达海颇为无赖的说,“切,整天睡睡睡的,眼睛也不睁开,哪里看得到。”
雁姬熟知努达海的无赖,干脆转头不说话了。
努达海就喜欢看老婆憋着气又发不出来的憋屈样,像是小男孩总喜欢捉弄喜爱的小女孩一样,努达海乐此不疲的捉弄自己老婆二十几年,从不感到厌倦。上前拉拉手,雁姬扯开,再拉拉袖子,雁姬再扯,再拉,再扯……还拉,还扯……
“努达海!”
努达海没有回答,“哇哇哇哇哇……”像是不满有人打搅了睡眠一样,个头大点的哥哥先哭起来,哇哇声震天,跟着个头小点的弟弟被哥哥带动着来了个兄弟二重奏,主要负责低音部分。
努达海抠抠脑门,无辜的把雁姬看着,雁姬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哥哥抱给努达海,“给,比骥远以前还闹腾。”自己抱着弟弟轻轻拍抚,渐渐地弟弟的哭声小了,眼角带着泪,含着手指又睡了。
“谁闹腾?”骥远探着个头进来,也没听全。
“哇哇哇哇……”这边还没有停下,不用说骥远也知道了。
“哇,哥哥,你小时候就这样啊!”珞琳比着手指在脸上画横,骥远立马就跟妹妹闹腾起来,再伴随着小哥哥的哇哇声,小弟弟吮吸手指的声音,一家人真是和乐美满。
于是有的人心里不平衡了,皇帝拿着探子传进宫的消息,脸都歪了。
“哼!他倒是会安排,会享受!”一声比一声更咬牙切齿。
“小德子!”
“奴才在。”
“去,好好安排一下。”
“嗻。”
皇帝摸着完好无损的脑门,虽然已经不见红了,但是只要一想起脑门就会一抽一抽的疼。
真是丢脸丢大了!!
这一家子倒是美满和乐了,新月还在偏远的角落里翘首以盼。终于来到努达海的身边了,啊,我的天神,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
只是左一等右一等却老是不见人。
新月坐不住了,努达海怎么还不来?这时,她倒想起努达海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以他的年龄要是没娶妻,肯定已经成了京中一景。只是努达海的福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新月咬着牙想。
当初她和克善一起逃命快要被追住的时候,意外遇到了在外巡视的努达海(努达海要是知道那天一定会碰到小三月,估计他情愿把脚划一刀也不愿乱跑),像话本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危难时刻英雄救美,所以新月深深地迷上了这个救她于危难的英雄,她的天神!只是她的天神实在是太稳重太害羞了,每一次她想要找他说话,天神都会远远的避开她,嘴里总说,格格,请自尊,男女授受不清。新月听后更加迷恋,好男人就是应该这样。在偶尔听到军中将士八卦努达海二十年来只守着福晋一个人的时候,新月更觉得自己已经越陷越深,原来男人也不总像她阿玛一样姨娘侍妾一大堆。所以新月更加坚定了非努达海不可的决心。
回避,她当成害羞。
森言厉色,她当成正人君子。
她渐渐忘记了努达海,这个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早就已经是别人的父亲了。
“碧水,努达海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努达海有孩子了吗?怎么样的孩子?
“回格格的话,努达海大人家有大人的额娘老福晋,以及福晋、大少爷、大小姐,以及刚刚出生的一对双胞胎少爷,”碧水温柔的微笑着,脸上带着羡慕,“听说二少爷和三少爷长得可漂亮了,白白嫩嫩的,又爱笑,谁看了都忍不住要亲一口呢……”
“够了!”新月失控地大叫。
碧水见状,福了福身轻轻退下了。
这是宫里宫外分割线
令嫔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皇帝了,想着那天去乾清宫却被十二阿哥搅了局,现在皇帝居然天天去翊坤宫,她就恨不得在十二阿哥脸上狠狠地……狠狠吸了口气,令嫔问腊梅:“让你准备的玩具准备好了么?”
腊梅脸上一阵苍白,“回娘娘准备好了。”
“嗯,送过去吧。”令嫔把玩着指甲套,“慢着,等等。”令嫔这个女人真不是笨蛋,能让孝贤咬着牙也要送到皇帝面前开脸的女人怎么可能笨。令嫔想着,她跟着孝贤身边这么久,或多或少也知道些孝贤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儿,比如高氏不孕,比如皇帝正值青壮年却总是久久隔着几年才有一个孩子降生。可是自从二阿哥去后,宫里的阿哥格格频频降生不说,身体居然个个健健康康,那拉皇后的功劳是有的,最大的原因恐怕是皇上……要是弄不好,恐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高氏。
“娘娘?”
“拿走,不要让人知道宫里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东西。”就算真的要做,也一定不能留下把柄。
腊梅小心翼翼的退出去,才慢慢用手背抹了一把汗。
令嫔想自己现在还没有孩子傍身,所有的阿哥中就只有五阿哥没有母亲,与其为了一时之气,让自己身处险境,还不如好好把持住五阿哥。
“冬雪,天凉了,该给五阿哥做身新衣服了。”
令嫔知道太后比起中宫嫡子更加看重五阿哥,于是又悄悄吩咐冬雪千万要避开太后的人,她还没有得到皇帝绝对的宠爱,做什么都不要太显眼。
人要是想通了一些事,就会变得心胸开阔、宽广豁达。前朝政事经过二十年的积累,慢慢走上我所预期的轨道,所以当我明白了身处的世界,全身上下像是骤然减轻了压力一般,有一点儿怅然若失,又有一点儿欢欣鼓舞。怅然若失的是,原来我终究不是项少龙,翻天覆地改变国家命运还真是轮不上我;欢欣鼓舞的是,既然不是我所知道的历史,那么现在所做的一些改变,应该能为这个国家带来不一样的未来吧?
毛主席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是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
散了朝,我换下朝服,打算去看看的寄托希望的下一代。父辈再怎么努力,接班的是窝囊废,那么也会前功尽弃。
上书房位于乾清门内东侧南庑,建于世宗初年,正好与南书房一东一西两两相望。凡阿哥年界六龄,即入书房读书,每日寅时(凌晨3:00…5:00)来到书房早读,卯时(凌晨5:00…7:00)开课,午时(11:00…13:00)下学。我原对每日鸡叫便来上课充满怨念,大婚以前每每倍感折磨,所以看我的孩儿们沿着我读书行走过的道路和时间每日里早早的来上书房,心里有着一番幸灾乐祸。但前些日子看着小五儿拿着小书本教着小十二认字,才惊觉十二都三岁了,这离进上书房也没几日了。
想着我肉墩墩的小十二每日里也跟着哥哥们耷拉着眼皮读书,我一阵肉疼。于是除了政事,别的没琢磨,尽琢磨怎么改改这万恶的上学时间。于是拉来弘昼弘晓,三个臭皮匠聚在一块唧唧咕咕滴滴歪歪。
弘晓到底要老实些,“四哥,这,不好吧,祖宗规矩……”弘晓是十三叔的嫡子,从小就跟我和弘昼亲近,因此私下里也跟着弘昼叫我四哥。而我每每一听,总有一种世宗的四的感觉,心里一阵舒坦。
弘昼倒是不客气,“四哥你都没有意见,我也没有。倒是弘晓,你不心疼你家孩子?”不愧是我的亲兄弟,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了。
弘晓想着自己的孩子住的还远,天天更早就要起床进宫也是辛苦,犹豫了半晌终是答应了,“只是,那御史那里……”文人的两宝,笔杆子和嘴皮子,谁也得罪不起,胡写乱说一通保准让你比茅房还臭。
“这你不用担心,你们好好征求一下各家王爷的意见就行。”开玩笑,上书房是干嘛的,给皇子皇孙读书的地方,就是满洲勋贵家的孩子那也只能是陪读!我给我家的孩子改个读书的时间还要御史批准,就是找两弟弟来商量那也只是给老王爷们面子。
于是我眼一横,御史们唯唯诺诺的张着嘴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终于,早读的时间取消了,每日里早上八点开课,十一点到一点午休,下午三点下学。至于教学的内容就不用改了,早好些年就已经是文理兼备文体并修了,怎么排课就让上书房总师傅们好好商量一番就是。
今天我就是来看看改革成效的。
果然也没有了偷偷躲在后面睡觉的,看来精神面貌也好,一群小豆丁规规矩矩坐着看着真可爱。哎,我真的老了,一晃眼居然看见永璜的长子永璋的长子都坐着乖乖昂着小脑袋听讲。想想永珹刚抱上儿子,永璜家的听说又怀上了,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哀叹。
看着我来了,大大小小的豆丁们表情各异,永琮倒是没变化,永琪则隐隐有些双眼放光。对于这个儿子我是有些矛盾的,想着努话唠说过的剧情,难免心里忐忑,这个孩子难道真的……略过永琪,我看着后一排的小豆丁们,随便问了几个问题,答得都还不错,看来改改时间也没有让他们把功课落下,于是挨个儿夸奖一番,喜得一群小豆子眉开眼笑的。然后才转向前排,想了想如今周边地域局势,出了个国与国之间的问题,让大孩子们写一篇策论,隔日交给我。
走的时候捕捉到永琪晦暗莫名的脸色,再对比永琮的古井无波,我内心的天平第一次是因为孩子本身而倾斜。
不管哪个孩子我都是爱的,他们是我的骨血是我生命的延续,更是我在这个世上的牵绊活着的证明。之所以平时跟孩子们亲疏有别,那完全是因为我的家庭不普通的缘故。为了权力地位可以弑父杀兄弟的事,在皇室家庭里层出不穷。想着我那些个皇叔的下场,我只好在明面上区别对待每一个孩子,但心底里对每一个孩子的疼爱都是一样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太后偏爱永琪,多次在我面前明示暗示,都被我轻轻推挡过去。我知道太后的用心,也对太后无视嫡子的举动颇有不耐,但对永琪这个孩子本身,我是一点偏见都没有,若是他真有这个潜质,我也不介意改弦易辙。但多番观察下来,不光能力,在对待兄弟的态度上,比着永琮差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皇上?”吴书来小心翼翼,“济南有消息了。”
拿过小德子呈上来的折子一看,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再看着呈上来的另一样东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悲催感油然而生。
上好的黄玉石刻成的私印,这是我还是宝亲王时,自己闲来无事雕刻而成的,出门在外总是随身携带,那一年在济南不慎遗失。呵呵,原来如此。要是我是这个壳子真正的主人,恐怕为了这方私印会流不少血吧。那年发现私印遗失之后,我便指派粘杆处秘密寻找,可是一无所获,为了避免引起大的恐慌,最后只是安排人驻守山东一有动静就立刻上报,十几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有这回事。
黄玉石私印啊,这还真是明明白白的证据。我本来还想着,自己可没有随便留诗作画戳印子的习惯,随便一想也知道,那电视剧里留给夏雨荷的无非也就是艳诗。什么人爱写艳诗,南唐李后主就是翘楚,乾隆也就是生得逢时,有厉害能干的爷爷爸爸,给他打造了一个固如金汤的国家。再看看乾隆以后,他的子孙没出息是事实,封建王朝走到末路也是事实,但如果说没有乾隆的疯狂败家之举,玉帝都要发笑。既然我不写诗作画,那就没有了什么画轴扇子,没想到倒冒出私印来了。夏雨荷是怎么拿到这方私印的,人死了也不得而知,也没必要追究了。
“夏雨荷死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庆幸,是解脱,还是愧疚?说不上来。只为那逝去的芳魂,我本来郁闷的心情更添阴霾。对逝去的人就不说什么功过对错了,可是我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夏雨荷未婚生育了一个女儿,对照日期确实是我的孩子,对这个孩子我有着愧疚,要怎么安排还是要和景娴商量,毕竟她是我的妻,我认定的人。
第二十七章(改)
紫薇带着金锁一路北行,坐在马车里紧张的捏住自己的手指,一度有窒息的感觉。
“小姐?”金锁不明白自己家小姐为何脸色如此凝重,不是小姐的父亲来接小姐回家的吗?
“金锁,我害怕。”身边的人就是浮木,不管是谁只要有抓到就好。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一般,娘亲这十几年来无不时时刻刻在回忆在诉说,想着娘亲要她记住的话,紫薇倒有一丝尴尬。
许是皇帝换了芯子,扇动了蝴蝶的翅膀。
当初皇帝在夏家避雨,一身淋得湿透透,夏老爷见皇帝一身儒生打扮,举止谈吐颇有法度,于是起着结交之意留着皇帝吃晚饭,无意间听得身旁侍从唤一声“皇上”,又联想到略有听闻的皇帝私服,再看着女儿怀春若梦,本着攀龙附凤的心态默许了夏雨荷的出格举止。哪曾想皇帝一去不复返,自己女儿又已珠胎暗结,最终将夏雨荷关到府里一隅再不准随便外出,对外只称女儿宿疾需要静养。
夏雨荷摩挲着悄悄拿走的私印,费心竭力生下了一个女孩,却终被自己的父亲遗弃,整日里只有抬头一方天与地,暗自垂泪对着私印怀念意人。
倒是夏雨荷的娘亲,一介小妇人看得却比老爷们远。小女孩生下来就一直抱养在外祖母身边,花着重金请了教养嬷嬷,琴棋书画没少教,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妇容行功更是重中之重。
“女儿?女儿没什么不好,难道你还指望着自家姑娘给你生个阿哥皇子?别作梦了,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们娘俩陪葬!”老太太一阵劈头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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