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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借壳上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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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话唠同志一口茶喷出来,还呛了嗓子,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好不恶心。叫你看我笑话,活该!我心情好好的看着吴书来憋着笑扶着形象全无的新任军机大臣出去了。嗯,我给话唠升了官,点了个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
  想了想有踱着方步溜达到翊坤宫。
  小五儿和小十二正缠着永琮,兰馨拿着绣绷子和景娴坐在一处看着他们玩闹,多熟悉的一幕。我远远看着,心里暖成了一团。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过如此了吧。
  小五儿看见我,也不缠着她哥了,直接抱住我的裤腿:“皇阿玛,五儿也要骑大马。”
  “嗯?”
  “皇阿玛,你偏心,永琮哥哥都有自己的大马了,五儿都没有。”小五儿噘着嘴好不可怜。
  骑大马,这容易。举着五儿坐在了我的肩头,逗得女儿笑得咯咯的,小十二看了也一步一步移过来,不说话只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们。五儿到底长大了也懂事了,主动爬下来让位给弟弟,末了还说:“皇阿玛,这不算啊,五儿要真正的大马。”
  “好。”我一口答应,小五儿正要跳起来,我又说,“不过要等你十岁以后,当然小十二也是。”
  小五儿想跳脚,瞅瞅他哥严肃的表情,只好闷闷的点头。至于小十二,坐在我的肩头上一直傻笑。
  接着又考校了永琮的功课。嗯,我得意的儿子怎么可能像那个让义军都打进紫禁城的无能之辈,当然得是允文也行,允武也行,最行的还是个性。景娴难产过后,几个孩子都懂事了不少,尤其是永琮。整天板着个脸,都快赶得上世宗了那人形制冷机了,就还在翊坤宫里有点笑脸。
  送着孩子们都去睡了,我才换上讨好的表情对着景娴。
  “皇上?”景娴扬着拳头轻轻捶我的胸口。
  “呵呵,睡了吧。”我抓住作怪的小手,放下帘子。
  酣战一番之后,我想,听说女人在这个时候最好说话?看着无力躺在我怀里的人,绞尽脑汁组织着语言。
  “皇上有事?”景娴慵懒的问,嗓音里还带着嘶哑。
  我拿过水杯递给她,“哎,怎么这么说。”
  景娴笑笑,“到底是几十年夫妻了,皇上想什么,我还是能猜到一点儿的。皇上对我好,我知道,有什么要臣妾做的……”
  轻轻点住景娴的嘴唇,“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臣妾之类的,只是年轻的时候干的荒唐事罢了。”按努话唠的条陈,我好像还有个私生女什么的,那个大明湖畔的女人早就已经不记得了。现在想想当初那事儿的确做得不地道,不管什么理由也不能玩弄人少女的感情,光想想都觉得老脸挂不住。当年那个女人是喝过避子汤的,不管有没有孩子总应该叫人去看看,这个世道未婚生子是要叫人戳脊梁骨的。
  “皇上!”景娴有些吃惊。
  “都是年轻气盛,现在想起只觉得羞愧。”景娴握住我的手,“皇上,那臣妾打发人去看看?”
  “景娴不生气?”我脸色有些变。
  只见我的妻甜甜的笑着,“皇上万乘之躯,想要什么美人没有,如今却为了这些事跟我商量,我已经很满足了。再说那时候我还没有生气的资格呢。”
  扣住景娴的腰,牢牢把人锁在怀里,“美人什么的,我不要,我只要有爱人就好。”景娴往我怀里缩了缩靠得更紧,“我做的事哪能让你去善后啊,只是想着跟你坦白,万一真冒出个孩子什么的也别吓着你,只是有些不好办。”
  胸口有些濡湿,“皇上的名誉一定要保住。”声音闷闷的传来。
  “名誉什么的倒不重要,只是私生什么的不好听,对不住孩子。”顺了顺景娴蹙在一起的眉毛,“呵呵,别担心,有没有孩子还两说。就算有,我也会办得好好的,不叫你担心。”
  跟景娴沟通过了,心里明显好受多了,调了两个粘杆拜唐阿直奔山东而去,说实话我是真不想有那么一个孩子,不为别的,就为这所谓的剧情,被老天耍着玩的滋味可不好受。
  另外还有件事儿的处理
  ……我是皇帝视线外的分割线……
  令嫔最近风头正健,不知怎的,你说她漂亮吧,比起那些十六七的花骨朵,已经二十七八的令嫔年纪也不小了。再说这后宫里再漂亮能越过皇后去,满蒙第一美人,年纪是大了些,可盛开的牡丹是谁能比得上的?但人家就是得了皇上青眼,好几天都宿在乾清宫呢。
  后宫一时议论纷纷,有待得久的看出点名堂,令嫔虽说是包衣出身,可那是孝贤皇后推出来的人,这不元后过身整十年,怕不是那位有些想念?
  又有人疑惑,是孝贤皇后的人没错,不过一个洗脚婢而已,再说看那形容举止整个一高氏再现啊。
  众人不淡定了,皇后独宠那没办法,谁让人是皇后呢?你一个婢女出生的,还如此装模作样的假高贵!
  皇帝又开始后宫采花行为,今儿去某贵人那处,令嫔给半道截了,明儿去看看某嫔,令贵人头疼脑热发烧要皇帝去降温,这贵人那嫔把手里的帕子都绞碎了。
  “皇后娘娘,您要给臣妾做主啊!”嘉妃撑着病弱的身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嘉妃的身体是真垮了,连着好几个月都躺在床上,皇帝一个月里有几天会去咸福宫坐着陪她聊聊天,就这样嘉妃也满心欢心。可昨儿,那令嫔端着参汤去了乾清宫,皇上前儿说要来就这样黄在了令嫔手里,今天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居然也敢迟到!
  “嘉妃要好好保重身体。”皇后看着嘉妃蜡黄的脸,心里也有些不忍。
  这时候,令嫔才慢遥遥的进来,脸上一片娇红,附身盈盈一跪,本只是淡雅的容颜硬是让她作出了几分美艳。
  “娘娘?”容嬷嬷有些忿忿的。
  景娴抿一口茶,并不理会令嫔,只柔声跟嘉妃说:“妹妹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正道,不然白白让人得了便宜。“嘉妃育有四位阿哥,这些年不是没有在宫里横着走过,如今来示弱是真,看戏也是真。
  皇后淡淡的,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一众前来看皇后笑话的妃嫔都老老实实的也不敢随便搭话,只是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交错在令嫔身上,估计都快把令嫔戳成筛子。
  令嫔倒是浑然不觉,脸上带着委屈,身子晃了晃还是咬牙跪着,眼里蒙起了一层雾气。
  众妃嫔看了都狠狠攥着手里的帕子,看向令嫔的目光更增添了犀利。
  景娴坐在上面看着一场无声的明争暗斗,心里有些不痛快,恨不得立刻把二指禅施展到某人身上,叫你让人恶心我!看了看自鸣钟,时辰不早了,于是起身领头向外走,路过令嫔时,才皱眉说:”令嫔怎么还不起身,眼看着去给老佛爷请安就要迟了。”
  众妃嫔一看皇后施施然走在前面,令嫔在最后憋得脸颊都红了,心里洋溢着幸灾乐祸,捂着嘴也不理会令嫔。看,皇后多高招,不明着罚你,又下了你的脸子,让你成天的勾着皇上,装模作样的狐媚样!又想着,皇后可是把皇上面前新出彩的贵人给得罪了,令嫔还不得死死记在心里?两女相争必有一伤,咱们等着看戏好了。
  到了慈宁宫,才知道太后身子有些不爽利,早上起晚了,众妃嫔在宫外跪拜请安之后,景娴才跟着桂嬷嬷进了里去。
  晴儿扶着老佛爷出来,景娴也上前扶着另一边胳膊,直到老太太坐稳了才说:“都是媳妇儿的不是,老佛爷身子欠安媳妇儿都不知道。”
  “好了,”老太太扬扬手,“也不怪你,就早前的事儿。”
  “那太医来请过脉了吗?”景娴又转向桂嬷嬷。
  “回皇后娘娘的话,王太医刚请过了。”景娴一听,估计就是前后脚的事儿,王太医是太后的专属太医,心里也就有点放心了,但还是说:“你们要多注意老佛爷的身子,有什么要及时跟我说。”
  末了,才听见太后说:“皇后啊,听说最近皇上又看上哪位新人了?”太后看起来只是随便问问,心里却有些嘲讽,满蒙第一美人又怎么样,孝敬皇后的亲侄女又怎么样,到底是年纪大了,快成一朵残花了。
  景娴是没有七窍玲珑心,但也不是听不出好坏的木讷之人,心里一动,斟酌一番之后说:“瞧着是个不错的人,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先前一直在孝贤姐姐身边伺候,应该是个精细的人,得了孝贤姐姐的青眼,才让皇上开了脸。”
  提到孝贤,太后心里一阵不自在,又想想在孝贤跟前伺候过,悄悄给桂嬷嬷使了眼色,又说:“皇后啊,哀家知道你是个守规矩的,人又大度,这么些年宫里的阿哥格格们都健健康康的,但有人乱了规矩,皇后也应该好好管管。”
  出了慈宁宫,景娴一路沉默着回到翊坤宫。容嬷嬷却以为景娴是生令嫔的气了,于是上前安慰说:“娘娘别气,老佛爷还是站在娘娘这边的,断不会让那狐媚越了娘娘去。”
  “嬷嬷,你想多了,那令嫔是个什么出身,我怎么会自降身段跟个包衣计较。”景娴恹恹的回答。
  “那……娘娘这是……”容嬷嬷有些不解。
  “嬷嬷,你说,进宫这么些年,可见过老佛爷曾因为谁得了皇上的宠却不甚高兴?”景娴眼睛蒙上一层浓雾。
  “这……”容嬷嬷略想了想,复而脸上一变。
  “两次,一次是为我独宠,而敲打了皇上要雨露均沾,一次就是今天,别的人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就算是那高氏……”景娴紧紧握住椅子把手,“看来老佛爷对我这个媳妇儿很不满意啊。”
  “娘娘。”容嬷嬷抱住自己带大的小孩,老脸上尽是担忧,“娘娘,还有皇上啊,皇上会为娘娘做主的。”
  景娴笑了笑,“皇上会站在哪一边先不说,单说太后是他亲额娘这一条我就比不过,再说我又怎么能挑着皇上和太后过不去。”
  “娘娘。”
  五格格有些低落,闷着头一路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看却到了南三所,圆圆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殷红的小嘴开出一朵花。
  踮着脚,悄悄探出头往窗棂里看,里面的泪包格格正头晕脑胀的读者什么书,使劲一瞧:《女诫》?真合适。暗自撇撇嘴,再左右看看,这里都没什么人,估计是被吓怕了。然后走到可以让屋里人都看得到的地方。
  “哎呦!”五格格一个跟头儿磕在地上。
  屋子里的婆子嬷嬷们,看见皇上的心肝儿磕在了地上,也不管什么泪包格格了,一股脑的吆喝,把宫女太监都叫唤过来,轻轻扶起五格格,脸上还带着笑,“五格格,没事吧?”
  嬷嬷们出来的一瞬间,五格格瞅着空隙看见新月跟在后头就出来了,后边还有她的小婢女云娃,俩人躲躲藏藏的溜了出去。见目的达到,五格格小小心的摸摸膝盖,嘶,摔过了,但面上还得带着笑说:“没事儿,就是绊了一下。”小手一挥一挥的,慢慢吞吞走出去。众人一看小主子走了都松了一口气,回头再进屋就发现新月不见了,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好在人都集在南三所里了。领头的王嬷嬷一想,肯定是趁着五格格摔倒那会跑的,一边骂着这新月不省心,当皇宫是你家啊,想跑就跑;一边指挥着众人去找,这才多一会儿,肯定跑不远。
  五格格看着新月和云娃等南三所里没人了才悄悄从花丛里冒出头,眼睛又转了转,慢慢悠悠晃过去,那冒出的两个头又忽的缩了回去。“听说令嫔娘娘最近很得皇阿玛的宠啊,皇玛嬷也说过她好的啊,可惜延禧宫离皇额娘那太远了,不然我就去看看。”然后边晃着脑袋,边走到一旁躲起来。
  那两个顶着树叶和杂草的脑袋果然说着什么延禧宫,就一溜烟的往外跑。
  “到底是笨啊还是聪明呢?都知道虚晃一招,让人以为他们跑了,其实是躲着等人都走光了才出来;那为什么又以为我会真心说着延禧宫的好呢,呵,管他呢,能不能找到还是一回事,先让她记住延禧宫的‘好’吧。”五格格拍拍小手,一蹦一跳的往回走,走两步又揉下膝盖,一张小脸疼得皱到了一起。

  番外一

  于光一完全把新身份当成是一个任务在完成,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肩负着挽救中华民族于危难的使命,他只知道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怎么玩枪怎么爆人他知道,可是怎么改造一个国家就是他不知道的了。
  当兵只是因为家里穷,学习也不好,想要找条出路,正好招兵就去了。山里的娃就是吃苦耐劳,于光一慢慢的就在部队稳定下来了,服役期满时转了士官,没高兴几天就知道了山里的爸爸妈妈被埋在泥石流下的噩耗。浑浑噩噩回老家办了丧礼,看着原来是自家的房子,现在却是一堆废墟的烂木块和砖瓦,于光一想着存折里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准备给爸妈盖新房的钱,心里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二十岁的的孤儿?
  没有了牵挂,于光一呆在部队十几年没挪窝,三十而立也过了,才被不知哪里来的小姑娘追得到处跑。战友们一脸的羡慕,于光一只觉得厌烦,于是写了申请书搭上了维和的班机,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龙子龙孙。
  于光一学历不高,部队十几年也没去上军校,英语过不了关,但是书没少看,唐宋元明清,知道的清清楚楚。康熙和雍正不是一个类型的皇帝,但是对于弘历的教导和关心以及期望都是一样的,于是于光一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项少龙式的人物,但是也会尽自己的努力做好一切。
  做好一切,就包括政治军事以及……房事,前朝后寝一样不能落下。
  多子多福是皇室的大事,于光一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努力为爱新觉罗家添子生孙,毕竟孩子多了以后选择也多不是。一样一样按照世宗的期望,就是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意愿,直到永琏早殇。于光一发现原来只是当做任务来完成而已,没想到却真真正正的把永琏看作是自己的孩子。
  本来就是自己的孩子,原来那壳子里的灵魂早就消散不见了,现在呆在这里的是自己,所有的孩子都是自己的。于光一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圣祖和世宗的期望,摸摸已经不觉得空荡荡的胸口,原来只是亲情缺乏而已。上辈子父母去世十几年里自己老对未来没什么兴趣,每天只是按部就班的活着,这辈子,自己对什么都充满干劲兴趣高涨,都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一个人,血脉相连的有自己的儿女。

  第二十二章

  五格格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皇家里也没有真正如白纸一般的小孩,那一年皇额娘生小十二时的凶险还历历在目,今天又听到一番这样的对话,小五儿出离的愤怒了。自己的皇额娘哪里不好了?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上对太后恭敬有加,下对妃嫔公公正正,照顾好宫里每一个孩子,为什么皇玛嬷会这样对皇额娘呢?
  小丫头一拐一拐往回走,有些事儿她还不是很明白,第一时间想着要给她皇玛嬷找麻烦是本能,使计放走新月是碰巧,她皇玛嬷不待见新月,新月不在南三所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的,到时候她皇玛嬷的脸色一定不会很好看。冷静思考以后,小丫头侧着脸望天,大眼睛又滴溜溜转一圈之后,转身往西三所走去。
  找哥哥去!
  永琮到底心思深沉,面上不显,只是眼里流转的气息叫人看不透,不做任何反映,只背着妹妹回翊坤宫。
  容嬷嬷瞧着俩小祖宗就这么回来了,着急得不得了。
  “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着急的抱着五格格放在腿上,撩开裤腿看上膝盖,“哎呀,怎么会这样,小祖宗你跑哪里去玩了?”
  五格格嘻嘻一笑。
  容嬷嬷知道小丫头皮,只轻轻点点小丫头的鼻子:“叫你皇额娘担心。”又连忙招呼着人给五格格擦洗上药。
  小五儿斜着眼瞧着她皇额娘不赞同的眼神,面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想看又不敢看的瞅着她额娘的方向,看得容嬷嬷大呼心疼,连忙帮着小五儿用眼神向景娴求情。
  兰馨噗的一声笑出来,宫女太监们个个都捂住嘴背着,景娴又好气又好笑,只好说:“下次可不许了。”孩子哪有不磕磕绊绊长大的呢。
  且说皇后走了之后,太后又甩起了脸子:“皇帝这些年后宫都没有进人,我还以为那令嫔是谁呢,原来是孝贤身边的婢女,真是死了也不让我省心。”
  “老佛爷,别生气,左右不过是个包衣,翻不起多大风浪。”桂嬷嬷一边劝解。
  太后一哼,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不过又想只要能给皇后添堵,她就当没看见,不过一个包衣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到时再收拾也不迟。
  晴儿站在幕帘后面,不注意看是不能发现后面有人的。皇后一走,老佛爷就使眼色让桂嬷嬷清场,晴儿也跟着一起退下了,有什么要紧话老太太一般是不会说给晴儿听的。晴儿悄悄站了一会儿,又轻轻离开,太后和桂嬷嬷都没有发现。
  令嫔恨得直咬牙,从翊坤宫出来以后,所有妃嫔都捂嘴看她的笑话,看着前边的那个高贵的背影,令嫔心里恨恨的发誓,总有一天要坐在那个位置上,总有一天要让所有笑话她的人好看。
  “皇上在养心殿?”令嫔拿着手里的茶碗想扔又不敢真的扔出去,这些精致的东西在内务府都是有配额的,要是摔破了就只能用一般的瓷器了,心里又有些愤恨,为什么自己阿玛不过是内务府的一介小吏,连给自己女儿挑选些精美东西的权利都没有!
  “皇上似乎是在乾清宫接见大臣。”冬雪回答说。
  “都有谁?”令嫔一听,禁不住再问。
  “这……”冬雪心里一突,窥视帝踪就已经是大罪,还打听皇上一天都见了谁做了什么事……
  “怎么?”令嫔语气低沉。
  冬雪知道现在已经和令嫔一条船了,上来了就下不去,要是令嫔覆灭自己肯定也没有好下场。“回娘娘的话,皇上今天见了左右宗正并努达海大人。”
  宗人府?令嫔想了想,“腊梅,把炖好的燕窝粥给皇上送去。”
  这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应该说看似风平浪静的皇宫大内,每一天都暗涌浮动,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新月和云娃东躲西藏的朝前方跑去,孰不知这样更是惹人注意,他们又不知道延禧宫确切的方向,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格格,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云娃有些害怕,不停的吞咽唾沫。
  新月拉着云娃就往没人的地方瞎跑,“格格,我们就这样冒冒然去找那个令嫔娘娘,她会理会我们吗?”云娃接着问。
  “会的,你没听五格格说吗,那个令嫔娘娘是皇上太后都称赞好的人,一定会帮我们的。”新月有些兴奋,仿佛只要见到了令嫔就可以立马出宫去见她的天神大人。
  云娃不相信,只是她闭着嘴没有反驳。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里,俩人正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克善
  克善自从住进了西三所之后,就一直和皇阿哥及宗室子弟们在上书房读书。刚到的时候都没有人理会他,还聚在一边窃窃私语,克善也知道自家阿玛做事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总是小心的应对,于是他谦和的态度引起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好感,就连七阿哥有时候也会和他说两句。于是,克善在一番思考之后大胆的做了一件事,写了个条陈向皇帝自请降爵。没说他阿玛那些事儿,就算从小忽视自己,也毕竟是自己的亲阿玛。只说虽然自己年纪小,但是没有和家人一起同生共死也是不孝,无言再袭王爵,请皇上降爵云云。皇帝一看条陈,这倒是个上道的,难为年纪小小也这般明白事理,于是御笔一挥封了个多罗贝勒。克善刚到乾清宫听封,皇帝念他年幼且无长辈,特旨可住在西三所直到十五岁成年大婚。
  克善领了旨,知道总算保住自家一脉。至于新月,没有人重视她的意见,一个除服之后就可嫁人成为别家儿媳的人,她的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新月看见克善之后反而不高兴起来。克善长高了,气色红润,浑身上下华服美玉,不过十岁硬是有了丝轩昂。再看看自己,形容憔悴,在教养嬷嬷那里受尽了折磨。教养嬷嬷敢折磨王爷格格,又不是活腻了,就算那是个死王爷。新月这个娃子,把教养嬷嬷们一丝不苟教导格格的举动称之为折磨,要知道所有的格格都是这样过来的。于是她不平衡了,在端王府里能享受这些的只有自己,克善只能在一旁看着。大步走过去,扬起手狠狠给了克善一个耳光。
  克善被一巴掌打懵了,还没看清是谁,接着又是一巴掌。
  “格格,你干什么?别打克善世子!”云娃脸色都变了,急忙护在克善前面。新月正在气头上,也不管自己是来干嘛的,耍起王府格格的脾气,什么也不管的只往前抽,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端王府格格了,只有贝勒姐姐。
  打不着克善,新月只能狠狠打在云娃身上脸上,一下一下的根本不留情,不管这是从小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头,也不管这里是皇宫大内不是她家。
  很快,外面的喧哗引起了注意。
  皇帝问:“这是怎么了,这么吵?”
  外边的小太监跑进来:“皇上,不好了,克善贝勒被打了!”
  被打了?
  皇帝大惊,这才刚刚宣旨降爵,这么快就有人来打落水狗似的打皇帝亲封的贝勒?皇帝生气了,这是个好孩子只是生在了那个不着调的端王家,自己还觉得可惜呢,刚一会儿就有人当着我的面打贝勒?
  嗯,在乾清宫四周打人就相当于当着皇帝面打人!
  皇帝领着兄弟和大臣气势汹汹得出去,还没瞧情就被一声,“努达海!”愣住了,一抹轻飘飘的人影向着皇帝扑来,没来得及躲,又是一声,“皇上小心啊!”
  然后,皇帝想,今天也许是个天煞日。
  今天是个天煞日,我觉得,不,我肯定。脑门上顶着滚烫的燕窝,我头一次想原来宫里的吃食也可以这么烫。
  听到克善被打的消息,我有些震怒,胆子这么大敢在宫里而且是在乾清宫打人?于是领着弘晓和弘昼还有努话唠出去瞧,这一瞧……瞧得不错,远远就看见穿着素色旗袍的女子正在追打穿着普通宫女旗袍的小宫女,那小宫女身后趴着的不就是刚刚出去的克善吗?
  “那是谁?”我问。
  弘晓和弘昼都皱眉,明显不认识。
  “还不快去拉开!”我向左右示意,立刻有侍卫飞奔上前。
  那打人的女子被拉开的瞬间,我清楚看到努话唠面上一变。
  “努达海?”几乎可以肯定是那泪包格格,努话唠不是说那格格柔弱无比吗,这都柔弱无比,那我的皇后岂不是温柔到天下无双了吗?看着努话唠别扭的样子,就是要他亲口说出这是谁。
  果然,努话唠动动嘴角,“回皇上话,这是克善贝勒的姐姐。”
  啊,对。刚刚只有给克善封爵,至于他的姐姐,没人提起竟然都给忘了。我狠狠的瞪了努话唠一眼,“你的福晋生完孩子了吧?”
  弘晓和弘昼吃惊地望着我,怎么我一个当皇帝的还管大臣福晋有没有生产?尤其是弘昼,张张嘴靠过来就想问,只是下一秒,他也不用问就知道了。
  “努达海!”那个素色旗袍的女子被侍卫带着走近了,清楚地看见我后面的人,情不自禁的大叫出口。“努达海,是努达海吗?你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
  弘昼张开的嘴瞬间摆出了一个抽搐的姿势,看着很像中风的人,弘晓也一脸吃惊。大清的皇室子弟虽然没有汉人这般迂腐,但也是研习过汉学,渐渐地汉人的礼教也融入到了满族人的生活。像这般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除非是蒙古草原上长大的格格,否则是不会有这般出格的格格的。然后,他们齐齐望向努达海,努达海慌张向后一步,脑袋犹如拨浪鼓般摇晃。
  “努达海,努达海,你为什么不说话,努达海!”泪包格格依然在叫唤,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
  “放开她。”一个现在不知是什么的格格,就这样被侍卫反剪着手也挺不好看,更何况克善还在这里,怎么个也给人小孩留点面子吧。
  “快看看克善贝勒……”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抹轻飘飘的人影向我袭来,确切的说是向我背后的人袭来。努达海,你死定了,竟敢拿我做挡箭牌!正准备轻轻的躲开,还没来得及,又有一个人影向我扑来,这次确定是向我,然后那个人好像还端着什么东西,边扑边喊,“皇上小心啊!”
  素色身影被扑开,应该说是和另一个身影撞到了一起,歪成一团倒在一起,我只觉得脑门一热,然后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舔一舔燕窝。
  顶着一个红得发亮的脑门,我气得直哆嗦。吴书来比我还哆嗦,手抖得像绷直的钢绳被来回弹。他是害怕我知道,可旁边有三个浑身上下抖得跟弹簧,他们可不是因为害怕。弘晓有眼色用手肘靠靠弘昼,于是这哥俩急急忙忙拱手告退。努话唠一看,拱着手,“皇上……”
  “努达海。”
  “……臣的福晋快要出月子了。”
  算你识相!
  清理一番后,我出来坐在龙座上,泪包,哦,新月跪在下面,令嫔本来坐着,看我出来扑通跪在了地上。
  “皇上……”一句话还没说就先哭上了。
  劳资有些膈应,出丑的又不是你,先哭着,是怕我降罪吧?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发作你,据说有只鸟还没有出现,万一真飞进了皇宫,还要你招待着。
  于是我说,“令嫔……”
  “臣妾,知错,臣妾……”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会装。刚刚还白里透红的脸,现在素面朝天,估计是用水把妆给抹了。眼角带着泪珠,衬着那张苍白的素颜,倒是显出一股羸弱之美。怪不得能冠宠后宫,估计是电视剧里的皇帝早就给迷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吧。不过我却在想,要是景娴的话,一定会倔强的抿起嘴角,即使眼眶红了,也不会让眼泪落下了,她不习惯向人示弱。
  “好了。”我耐着性子,做出和颜悦色的脸:“令嫔何错之有?”原谅我,爱妃两个字我是真说不出来。“虽然……不好,但护驾之心还是好的。”
  那眼泪真是收放自如,令嫔抬头就看见只剩睫毛上还有几颗泪花了。“皇上!”素颜渐渐染上绯红,面露惊喜。
  “好了,快扶令嫔起来。令嫔你就先回去吧,朕还有事。”我觉得我快绷不住了,脑门火辣辣的疼。
  终于,令嫔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我沉下脸,看着下面跪着的另一个人。
  没有克善,没有努达海,新月一个人跪着,身子晃得像随风而动的柔弱小花,这是一个可能比令嫔还要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女人或者女孩,令嫔是装出来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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