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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上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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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喃喃自语地说,忽然一股气恼涌上心头,我愤愤不平地说:“你们真是莫名其妙!无稽之谈!”
    我转身愤然离去。

  ☆、第78章 划清界限

登机以后,我的心情一直很恶劣。甚至在飞机上,我自己挪到后排的空座位上,拒绝和任何人讲话。
    无论是maggi、小歪还是若童,甚至是大师、冯导,他们在我眼中全部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表面上对你客气有加,肚子里却揣满了悄悄话。
    我努力回想自己和李牧寒从认识到深交的过程,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过一点点**他的意思,倒是自毁形象的事情做得罄竹难书。我实在是找不出哪怕一条李牧寒会喜欢上我的理由,这些人什么也不知道就瞎猜瞎传,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看着同事们在飞机座舱的前端坐着,大家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不禁心酸起来。
    很好,梅朵,你就这样孤立自己吧!
    我正在低头遏制想哭的情绪,冯导、大师和诗人走了过来。冯导说:“朵朵,拖拉机打不打?”
    我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大师不是怕输吗?”
    大师说:“这回不打钱,输赢无碍。”
    我说:“干嘛不找maggi她们打?”
    冯导赔笑说:“她们胸虽然大,但是智商没你高。”
    我差点被他这句话给噎死,嚷道:“你这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夸我啊!”
    冯导大概是太想大牌了,继续哄着我:“我说的是实话,你看你整一个就是女汉子,智商能不高吗?”
    我被他气笑了,撸起袖子说:“还算你有点眼力界。想当年我可是我们学院拖拉机联赛冠军。现在距离下机还有两个钟头,两个钟头内从2打到a,你们等着输掉**吧!”
    大师被我的气势震慑,立马举手说:“我跟朵朵一边!”
    看他们几个对我的态度,好像根本没有受到流言的影响。我想起上次自己的创意被张遥偷了,也是大师和冯导暗中安慰我。顿时觉得还是男同事大气,女人就是小心眼。我心里孩子气地想:“我再不跟她们玩了!”
    人说“愤怒出诗人”,没想到愤怒也能催生人品。我身上熊熊的怒火带旺了牌运,一上手就打了冯导他们两个大光、两个小光,一个小时之内就打到了a,冯导和诗人还在2上趴着。
    冯导愤愤地说:“别得瑟!牌场得意,球场失意。待会到了海滩我们打沙滩排球!”
    我得意地说:“嘿嘿,你不知道我是院队替补主攻手吧。”
    下了飞机以后,在大巴上我们继续打升级。我一把一把的赢,不知不觉忘了上飞机前的不愉快。李牧寒几次从我们身边经过,我故意不理他。
    我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在公司同事面前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流言传来传去,让我名誉受损,对他的事业发展更不利。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亚龙湾。这一段海滩是新开发的,游客不是很多。我们回到房间,放下行李,这个过程中我一句话也没跟若童说。
    若童歉意地说:“朵朵,你真的生气了?”
    我冷冷地说:“没什么好生气的。我管不住别人的嘴,更管不住别人心里怎么想,只能管好自己。”
    若童叹气说:“其实事情并不像她们说的那么不堪,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可耻。他喜欢你,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我生气地嚷道:“可是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嘛!”
    若童还想辩解,房间的电话响了。我走过去接电话,冯导通知我们十分钟后在海滩上集合。若童走进洗手间换了一身泳衣准备游泳,我因为要和冯导他们打排球,就换了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
    我和若童一起下去,在电梯里遇到了李牧寒。他也换了t恤和沙滩裤,脚上穿着沙滩鞋。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随意的打扮,看上去很阳光的感觉。我突然没来由地害羞起来,僵直着背瞪着电梯门上自己模糊的影子不发一语。若童和李牧寒在我身后客客气气地聊着天,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李牧寒的目光好像不经意地往我这里瞟,背上像被针刺一样麻。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冯导他们仨。我迅速和他们打成一片,把李牧寒和若童甩在身后。
    “你怎么穿t恤?!”冯导失望透顶、痛心疾首地说,“叔叔的一片苦心你看不出来吗?”
    我呸了他一脸:“你那点色心路人皆知。我虽然没什么可看的,但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大师口占一谶道:“风吹鸡蛋壳,色去人安乐。”
    我瞪了他们三个一眼,说:“少胡扯,打球去。看你们仨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姐一挑三绰绰有余!”
    “真是女汉子!”诗人笑着说。
    话虽这么说,我们到底还是分了边,二对二。我和诗人一组,大师和冯导一组。
    没想到大师和冯导也是练过的,一个传球、一个主攻,配合得还挺默契。我们这边,诗人实在是太斯文了,发球垫球都是软绵绵的。我边打边指导,他终于在网前垫出了几个像样的球,让我发挥扣球的优势。
    在我扣球连连得手之后,大师和冯导不淡定了。轮到大师发球,冯导在身后对他做手势,大师说:“你那什么手势,我看不懂。”
    冯导骂道:“你丫到底会不会啊!我叫你发下沉球到诗人那边!”
    大师说:“你丫用得着这么矫情吗!再说我也不会发下沉球!”
    他们俩骂骂咧咧了半天,我被晒得有点失神了。正想着去喝点水再来,目光往场边瞟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大师突然高高抛起排球,大吼一声“天马流星拳——”,来了一个极其专业的跳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排球就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这一球好像有千斤重,我突然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在我最后一丝意识里,好像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
    “我草!你丫会不会啊!”冯导大吼道。
    “我草!就是因为太会了!”大师的声音。
    “梅朵,梅朵!你没事吧?!”
    ——这是李牧寒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他焦急地大吼道。
    我心里想着:“你别过来啊,我要跟你划清界限。”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第七十九章 他喜欢我?!

我的口好渴,脑袋里嗡嗡作响,肩膀和手臂都好酸。
    这是在什么地方?床板怎么这么硬?
    记忆一点一点浮上来,我想起来了,我和同事到三亚旅游,然后我们在沙滩上打排球……
    然后,然后就没了。
    我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我旁边的那张病床上,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脖子上套着颈托,双手举着ipad一边看一边呵呵傻笑。
    交领、博袖、留仙裙。我……穿越了吗?
    “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我吃力地扭过头去问她。
    她瞟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今年是公元2013年。党的十八大刚刚胜利闭幕,金融风暴阴影还在上空盘旋;cpi指数继续领跑,工资收入又被增长了;李天一**上法庭了,上海法官集体**被抓了;延安小贩被爆头了,广州城管被捅了。你被砸傻了吧!哪来那么多穿越?”
    我呆愣愣地听她连珠炮似的说完这一席话,问:“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她不耐烦地说:“我是演古装剧的,在片场出了点意外,就被送到这来了。”说完,她继续专心致志地看ipad。
    我想起来了,我在沙滩上晕倒了。我晕倒的原因,是大师把天马流星拳化作一记重扣砸在了我头上。
    靠!打个沙滩排球至于吗!等我好了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我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医生,她真的没事吗?”是李牧寒,我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话态度如此卑躬屈膝。
    “我说没事就没事!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一个老医生不耐烦地说。
    呃,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李牧寒继续问:“不用上颈托吗?她颈椎会不会变形了?”
    “没有。”医生冷冷地说。
    “血管破了吗,有没有脑淤血?”
    “没有。”
    “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比如偏头痛什么的。”
    “没有没有没有!”医生被李牧寒的死缠烂打彻底整烦了,“我说你这人没毛病吧!不就是被球砸到头了吗,你要做ct也做过了,没事就是没事,哪来那么多废话!”
    没想到李牧寒也有被人这么骂的时候,我正想笑,忽然看到门口一个身影一闪,知道是李牧寒要进来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这个时候,我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两个脚步声走近我的床边,医生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又取下床头的登记本刷刷的做了一些记录,然后说:“她什么事也没有,今天晚上应该就会醒来了。留院观察一晚,没事明天早上就办出院手续,我们这床位紧张。”
    李牧寒答应了一声,那医生就走了。
    我以为他也会跟着出去,谁知耳边传来一阵衣服的摩擦声,我感觉到李牧寒好像在床边那张椅子上坐下了。
    他此刻会不会正在看我?我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却砰砰直跳,暗暗祈求道:“我真没事,你快走吧、快走吧!”
    一根冰冷的手指慢慢地划过我的额头,我觉得额前痒痒的,好像有羽毛轻轻扫过一样。看来是他把我乱七八糟的刘海拨到了一边。
    拜托,不要做这种**的动作好吗!被人看到了,我的节操都要尽碎了!
    “梅朵……”沉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唤道。
    一股若有似无的温热气息轻抚在我的耳畔,那声音就像一道电流一样窜遍了我全身,我突然好像忘了怎么呼吸,脑子出现了缺氧的症状。
    完了,这么近的距离,他到底要干什么?!
    寂静。时间仿佛在这样的寂静中停止了。
    突然,我的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掌心相对,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仿佛有一股暖流从掌心涌了上来,慢慢地,我的脸在烧、身体在烧,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左右为难,心跳从未如此剧烈过。
    他的手握住我的手。修长的手指扣在我的手背上,力量不轻也不重。慢慢地,他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自手背传来,让我心痛;而温暖却从手心汩汩地流入,慢慢地把心填满了。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那样握着我的手,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他平静的注视。
    我忍受着浑身的躁动不安和随时突破极限的心跳,不停地捉摸着他的意图。他为什么要拉我的手?只是为了表示安慰?还是……
    周遭很安静,我甚至能隐隐听到窗外的海浪声。看来这座医院就建在海边,我听着寂静的海浪声,感受着李牧寒手上的温度,突然想:如果我是真的睡着就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轻轻放开了我的手,替我拉了拉被子,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好像被瞬间抽空了。
    我慢慢睁开眼,眼前仍是灰白的天花板。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举起手,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想象刚才他的掌纹是怎样印在我的掌纹上。
    然而这只是我的手,一只空空的手掌,我什么也没有抓住,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男朋友?”旁边那个穿着古装的女孩问。
    我没说话。
    “你男朋友真帅,比我们那剧组的男一号还帅一百倍!跟他比起来,我们那个男主角就是个渣!”她笑着说。
    我还是没说话。
    “他很爱你哦。你下午被送进来的时候,他快急疯了。中间起码找了医生三次,让医生给你做检查。”她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说:“可能只是我突然晕过去吓了他一跳吧。”或许,他真的只是作为朋友担心我?
    “你为什么装睡?”那女孩好奇心很重。
    我闭上眼睛,无力地说:“我是真的累了。”
    我听着窗外温柔的海浪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是那么清晰。刚才我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然而他的眼睛却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我脑中。这种想象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突然想起,我曾经见过那样的眼神。在我教小杰用薯条搭城堡的时候,在我为天爱弹钢琴曲哄她睡觉的时候,在我呆立在酒店前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在江边看着陌生的情侣讲故事的时候,在每个早晨与他相遇的时候……
    他就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我却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眼神之中包含着什么情感,因为他总是那么温和、淡然、从容。
    那会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吗?我无法理解,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徐电和张遥的眼中看到那样的感情。
    至少应该炙热一点,至少应该会有波澜——然而这些在李牧寒眼中都没有。
    他喜欢我吗?我实在是想不出任何一条他喜欢我的理由,他不喜欢我的理由倒是能随手找出一箩筐。
    千头万绪化作一团乱麻,在我脑中渐渐沦为混沌。只有一个念头伴随着清晰的心跳声不断重复着——
    他拉了我的手。
    他拉了我的手。
    他拉了我的手……

  ☆、第八十章 真心话,大冒险

那天晚上,我彻底失眠了。
    窗外的海涛声一声清晰似一声,声声都轻柔地拍在我的心里。往日的一幕幕也手拉着手赶来拍岸。
    我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想得越多,心里就越忙乱、越慌张。我的脑子好像再也不受控制了,关于他的重重一幕幕冒出来,我竭力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了,可那些念头就像电脑病毒一样,不停地弹出新窗口,瞬间就占满了整个屏幕。
    我越蜷越紧、越蜷越紧,直到脑袋“当”的一声死机。我脑中只剩下了一幅图画——
    浓密的树荫下,他懒懒地靠在树干上,半眯着眼睛淡淡地对我笑道:“我是为你而来的。”
    脸上好像着了火一样,心跳快得不行,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我只好无力地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埋在彻底的黑暗里……
    第二天早上,我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若童。我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什么又觉得有点失落。
    “朵朵,你没事吧?”若童轻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如果不是那样,你就不会赌气去打排球,也不会弄到住院了。”
    我无奈地苦笑说:“我没事。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若童说:“你醒了,我给李总打个电话好不好?他很担心你。”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茫然地点了点头。
    若童打了电话,又把医生叫过来给我检查了一下。刚检查完,李牧寒和大师就来了。
    “她可以出院了,你们去办一下手续吧。”医生宣布说。
    李牧寒担心地看着我,问:“梅朵,你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我的脸又烧了起来,微微摇摇头嗫嚅着说:“我没事,不晕。”
    医生对李牧寒说:“你跟我过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李牧寒看了我一眼,跟着医生去了。
    大师坐下来,满含歉意地说:“朵朵,真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娇弱……”
    道歉都这么没诚意,我气不打一处来,啐道:“我娇弱?!下次我在你头上砸一记ace球,你也来试试看?”
    大师陪笑道:“没问题啊,你砸铅球我也要受住。”
    过了一会,李牧寒回来了。看我们几个有说有笑的,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梅朵,你没事就好。要不现在先回酒店去休息,今天的活动你就别参加了,让若童陪你。”
    我赶紧说:“那怎么行!若童要去,我也要去!不然不是白白浪费福利了吗?”
    李牧寒笑着说:“又不是最后一次旅游,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我拍胸脯打包票说:“李总,我真的没事。我昨天已经浪费了一整天了,再不抓紧时间玩,这趟就白来了!”
    李牧寒笑了笑,说:“好吧。反正今天也就是去岛上散散步。”
    我们回了酒店,各自换了一身衣服,带上简单的行李,然后李牧寒叫了车把我们送到出海码头。
    渡轮在平静的海面上晃晃荡荡,一路上我和若童、大师有说有笑的,李牧寒自己一个人站在另一头看风景。他对我又恢复了平常的态度,不冷也不热。我看着他身上的衬衫在海风中翻飞,这层距离既让我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莫名伤感。
    在海岛上,我们赶上了其他人,一起参观了热带雨林,看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嘻嘻哈哈地拍了很多照片。傍晚,大家坐在海滩边,看着夕阳慢慢往下坠,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我忽然觉得,这就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落日了。
    晚上就住在岛上的招待所里。吃过晚饭后,我们坐在沙滩上喝啤酒、吃烧烤,有说有笑。不知谁提议:“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众声附议,李牧寒从沙滩上站了起来,淡淡地说:“你们玩吧,我去打个电话。”
    “啊!李总不能走!”小歪嚷了起来。
    冯导笑着说:“李总,她们就是为了你才玩这个,你走了就没意思了。”
    李牧寒淡淡笑了笑,说:“我真有事。”然后就走了。
    我不敢看他,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海滩尽头。他去给谁打电话?是给天爱吗,还是去向女朋友汇报一天的行程?
    我的心痛了一下。
    “算了,李总不玩,我们自己来玩吧!”小歪自动升级成了主持人,然后一口气宣布了游戏规则,并规定游戏结束之前谁也不能找借口离开。
    我突然有点后悔留了下来,可是刚才我又不敢走。如果我走了,他们会觉得我是跟着李牧寒去的。
    我暗暗祈祷,那个啤酒瓶千万不要转到我。
    开始的几轮,冯导、诗人、maggi纷纷中了招。冯导选了真心话,然后骄傲地宣称他16岁就失了身;诗人选了大冒险,然后在群众的强迫下亲了大师;maggi选了真心话,不得不告诉大家她又失恋了。
    我隐隐感觉到,小歪是故意想让那个瓶子转到我这一边,只是试了好几次没有得逞而已。
    就在我想着如何开溜的时候,小歪再次转动的瓶子。这一次,啤酒瓶滴溜溜地转了半圈,停下来的时候,瓶口不偏不倚地对着我。
    若童坐在我身边,忽然笑着说:“啊,居然转到我了。”
    显然,她也看出了小歪的意图,想保护我。可是小歪不依不饶地说:“明明就是指向梅朵!”maggi也说:“是梅朵。”
    众人都看着我。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们想怎么玩?”
    小歪盯着我说:“朵朵,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想了想,说:“真心话吧。”正好我也有事想澄清。
    话音刚落,小歪立即问:“你和李总是不是在谈恋爱?”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我直面着众人狐疑的眼光,坦然说:“没有。”
    “真的没有?我们可是发过誓的。”她说。
    我毫不回避地看着她:“我发誓,就是没有。”
    小歪和maggi相视一眼,好像有些失望。
    游戏还在继续。过了两轮,啤酒瓶都在我旁边停下,就连若童也中招了。我知道小歪已经掌握了转瓶子的诀窍,形势对我很不利。
    果然,她再次轻轻一转,那只啤酒瓶又在我面前停下。
    这次换maggi提问了:“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再选一次真心话,不知道她们还会问什么。如果问起李牧寒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了想,说:“我选大冒险吧。”
    maggi看着我,淡淡地说:“你敢不敢给李总打个电话,说你不喜欢他。”

  ☆、第八十一章 他喜欢我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无毒不上司》更多支持!)“你说什么?”我怔然看着maggi,不敢相信她居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既然你没有跟李总谈恋爱,你敢不敢打电话跟他说,你不喜欢他?”小歪帮腔说,“反正你只是说实话,没有损失。”
    “我草!玩得太过了吧!”冯导冷冷地看着maggi和小歪,“你们俩无聊不无聊,这种事情也能玩吗?!”
    诗人抱着手在旁边看着,用四川话淡淡地说:“玩啥子总要有个底线。”
    maggi耸耸肩,说:“是梅朵自己选的大冒险,没有人规定这个游戏要有底线,再说我也不觉得这是个过分的要求,不过是打个电话说句实话而已。”
    我的心跳因为愤怒而加快,但却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说:“为什么我要打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
    “怎么莫名其妙了?”小歪不依不饶地说。
    我冷冷地看着她:“打电话给李总说我不喜欢他?他会怎么想?是我自作多情认为他对我有意思呢,还是说我不喜欢他这个上司?你们有没有搞错?!这么想打,为什么不自己打?”
    “你们还在玩?”远远的,一个声音传来,李牧寒正沿着沙滩朝我们走来。
    看到他身影的那一瞬间,刚才还勉力保持平静的我,立即满脸涨红,眼圈也开始发热。
    “玩到哪了?”李牧寒笑着问。
    没有人说话。当着李牧寒的面,maggi和小歪也一声不吭。
    他看了我们一眼,似乎一切了然于心。淡淡笑着说:“明天的行程很紧张,今晚大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冯导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吃饱了撑的,回去洗洗睡!”话里显然还带着气。
    众人作鸟兽散。若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挽着我的手往回走。经过李牧寒身旁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走出了好一段路,若童轻声对我说:“maggi太过分了,小歪也不懂事。朵朵,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叹了一口气,谁去招惹李牧寒,就是与全世界的女人为敌。前有凌霜,后有maggi和小歪,再往后还不知会有谁。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竞争性动物。
    我暗自决定,要尽早与他澄清关系、划清界限。
    “对了,若童,是你发短信把李总叫过来的吧?”我问。刚才maggi和小歪逼问我的时候,我注意到她在低头偷偷地发短信。
    若童温柔地笑着说:“嗯,我看那种情况也只有他能救场,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然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
    我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我不说话,若童也不说话,我们沉默地回到了房间。若童说她想先洗澡,我便让她先洗。
    我坐在床上对着一本旅游指南发呆,脑中又浮现出李牧寒的影子。他的身影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慢慢浮现,朝着我走来,为什么那一幕会让我的心如此难受?
    我正沉浸在漫无边际的疑惑里,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李牧寒打过来的。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我用力咽了咽口水,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李牧寒沉实的嗓音:“梅朵,你还没睡吧?”
    我轻声说:“嗯,还没睡。您有什么事吗?”
    “……说话方不方便?”他问。
    我看了看洗手间,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若童还在洗。我说:“没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梅朵,我们能不能来玩一个游戏?”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战战兢兢地问:“什么游戏?”
    他说:“玩讲真心话的游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对我说实话,好吗?然后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我沉默了,心中涌起很不好的预感,可是却没有拒绝。我既害怕,又很想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他见我不说话,便当我是默许了。轻声问:“梅朵,我问你:昨晚在医院,其实你醒着,对不对?”
    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脑子也僵住了,说不出一句话。
    “梅朵,我只求你一句实话。”他的声音好像变得有些苦涩。
    我勉强开启嘴唇,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对。”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他似乎是下定决心了,温柔而坚定地说:“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到你当时醒着。你的手指动了一下,还有你的脸……”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痛苦起来:“梅朵,其实当时我也有点后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冒进了,但我不舍得松手。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你知道,并不是我原先的想法,可是既然你知道了,或许也是好事,因为我也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我脑中浮现出昨晚的情景。虽然我看不见,但那情景分明就在我脑中。他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贴在他冰冷的额头上。那是一种祈求的姿势,就像他曾经告诉我的,一个人的身体语言比他的嘴更诚实,我仿佛看透了他的心。
    “梅朵。”他仿佛是贴在我的耳畔呼唤着,“你还在听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轻声说:“在听。”
    他说:“梅朵,你要好好地听我说。因为我要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我的手心已经满是汗了,心跳剧烈得话音也开始颤抖:“你……想说什么?”
    “梅朵,我一直很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他说话这句话,然后又是长久沉默的等待。
    窗外有一个无边无际的宇宙,他亲密的呼吸声此刻就吻在我的耳边。我紧握着电话保持着垂死挣扎的姿势,最后一口氧气在他那里。
    砰地一声,浴室的隔门打开了,里面传来脚步声。
    我吓了一跳,慌乱地摁断了电话,然后缩到床上用被子盖过微微颤抖的手脚。
    刚刚安静了五秒钟,手机再次响起。我慌慌张张地把手机关掉,然后转身把房间里那部座机的电话线也拔了。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若童穿着睡衣一边走出来,一边还在用干毛巾擦头发。
    “朵朵,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没什么,刚才看到了一只蟑螂。”我无力地解释道,感觉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飘走了。

  ☆、第八十二章 避之不及

    齐腰深的蒿草随风摇摆,草浪一直翻滚到天边。我们手拉着手远远地看着天际的星星。
    孤独的宇宙包围着我们,但此刻我只感觉到安宁,因为我的手在另一个人手中。掌心传来的温暖是那么真切,我知道我们终究会分离,正因为是这样,更觉得此刻心手相连的珍贵。
    他伏在我耳边轻声说:“朵朵,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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