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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香,致命嫡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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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南宫绝便一个转身走出了紫宸殿之中。
夏知冰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皇太后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而是之后过继过来的。
这些年来皇上对于谁都是那样的冷酷无情,唯独对于皇太后却是礼遇有加。
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皇太后是潋滟郡主的亲生母亲。揽月宫中,小花园里头皇太后一身素色常服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望着水里头游来游去的锦鲤,手中的鱼食时不时的撒着。
而她的身边则坐着抱着白狐的裕太妃,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中白狐的绒毛,看着水中的鱼儿,然而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小姐,皇上来了。”
皇太后身边伺候的姑姑素手轻声在她耳边道。
然而皇太后不过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站起身来准备接驾的意思。
素手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也不说什么,倒是裕太妃听说皇帝要来了,连忙回过神来,将怀中的白狐送回到素手的怀中,神色有些惊慌失措。
“既然是皇上来了,我…我也该走了。”
说完似乎很怕南宫绝似的,逃也似的跑了。
素手望着裕太妃逃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裕太妃虽然头上顶着的是那太妃的头衔,然而心思却还是小孩子似的,想来也是惧怕如今皇上的威严的。
“皇太后这几日可好。”
南宫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素手连忙下跪请安。
南宫绝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直到花园之中只剩下两人了,皇太后这才撒了手中的鱼食,缓缓地转过身站了起来。
“参见皇上。”
“你一定要同朕这般客气?”
南宫绝对谁都能够狠辣的起来,唯独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行,她的母亲又何尝不是他的母亲。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抚养了自己十几年,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了她的身边。
“皇上今个儿来这里所为何事?”
皇太后的面上始终都是淡淡的,抱着手中的白狐坐回到了琼花树下的石凳上,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那年岚儿生下的孩子真的就这样死了?”
南宫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今日自己的来意。
然而看到皇太后的身形微微一怔,便已经猜到了些什么,疾步上前,眼中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温和,而是带着狠戾。
“果真,当年朕亲手埋下的那个死婴,不是朕和岚儿的骨肉!”
“不是皇上您的骨肉,那又是谁的呢?难道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来?”
皇太后冷笑一声,抬头眸子中闪现出一丝轻蔑的冷意,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南宫绝,丝毫不隐藏自己心中的憎恨。
“那个孩子在哪里?朕的骨肉在哪里!”
南宫绝一瞬间有些不能自己,狠狠得拽住了皇太后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皇太后怀中的白狐一下子被甩到了地上,“吱吱”地嚎了几声便躲到了一旁的树洞之中,只探出圆圆地脑袋惊恐地望着两人,随后又紧张兮兮的缩回了树洞之中。
“皇上的骨肉已经被您亲手埋下了,如今您找哀家来要,哀家又如何知道?”
皇太后望了一眼树洞之中的白狐,霜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绝,似乎很享受他此时的愤怒。
身世
“皇上的骨肉已经被您亲手埋下了,如今您找哀家来要,哀家又如何知道?”
皇太后望了一眼树洞之中的白狐,霜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绝,似乎很享受他此时的愤怒。
是他毁了她唯一女儿的一生,甚至到了最后还要害了岚儿的性命。
她绝不会让这个人开心的活在这世上!
“为什么云博远的二女儿和岚儿如此神似!难道她就是朕的亲身女儿?飚”
南宫绝血红着眸子,似乎即将要失去理智一般,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般。
“那云拂晓几岁?恐怕还没有及笄吧,岚儿生下孩子到如今也已经快要有二十多年了,你觉得是吗?”
“朕与岚儿的孩子若是还在,如今已经二十有雨岁了。镦”
南宫绝苦苦一笑,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下一瞬又恢复了方才的阴鸷。
“这世上有重要能让人停止生长,难道你们就没有本事让云拂晓也这样?”
“随你怎么想,我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皇太后随即爆发出一阵狰狞的笑声。
忽然她趁着南宫绝一愣之时,狠狠得挣脱了他的桎梏,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南宫绝想要去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南宫绝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伤痛,随即漠然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皇太后,声音犹如淬着寒毒一般。
“你若是不说,就一辈子都休想要踏出这颐和宫半步!”
随即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道命令。
“来人,封宫,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皇太后。颐和宫一切仪制照旧,不得怠慢丝毫。”
皇太后坐倒在地上,望着南宫绝愤然离去的背影,笑得张狂,甚至两颊已经流满了泪水都浑然不觉。
“哈哈,南宫绝原来你也有今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一辈子都不会!你就在一生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吧!哈哈!”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些起来。”
素手听到了皇太后疯了一般的大笑声,急忙跑来只见她跌坐在地上一边大笑着却是在哭,连忙叫了人扶着她起来,朝者寝宫走去。
“皇上息怒,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快下雨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之中已经乌云密布,发出了闷闷的动雷声,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夏知冰一边喘着气,一边追在南宫绝的身后大喊着。
一直随着南宫绝跑到了幽岚殿之中。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知冰一直守在颐和宫的门口,皇太后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就算是南宫绝来了也是只身进去。
每一回出来虽然脸色都不好但是并没有像今日这般狂怒,不但封了宫,还发疯似得朝着幽岚殿跑。
“皇上,这是小公主的茔墓啊,您这是做什么,小公主在九泉之下会不得安宁的。”
夏知冰心中惶然,忽然想到了今日在紫宸殿内殿之中南宫绝问自己的那些话,隐隐的猜到了方才南宫绝在颐和宫中同皇太后说了些什么。
“什么小公主的茔墓,全是骗朕的,你们一个个都是骗朕的!骗子!骗子!”
南宫绝跪在地上一边用手疱着地上的土,一边嘶嚎着。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轰隆隆的响起了一阵动雷,吓得夏知冰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抓着南宫绝的双手哀求道。
“皇上,奴才去找铁锹这就将茔墓翻出来,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滚开,你这***才!”
南宫绝并不理会夏知冰的劝阻,重重一脚将夏知冰踢出几丈远,接着开始用手继续将棺材刨出来。
夏知冰无法,只好跑去找人。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道闪电,倾盆大雨顷刻间落了下来,打湿了南宫绝华丽的龙袍,打湿了地上的泥土,让泥泞沾满了南宫绝的全身。
雨水顺着南宫绝披散的长发黏在脸上,雨幕遮住了眼帘,然而他却浑然不觉。
“皇上,铁锹拿来了,您快些起来吧。让他们来挖!”
夏知冰匆匆而来,终于将地上的南宫绝搀扶了起来。
随后几个大力的侍卫拿着铁锹将十八年前南宫绝亲手埋下的死婴的梓宫刨了出来。
“皇上,这……”
夏知冰将一件玄色蟠龙锦袍披在了南宫绝的身上,随后拿过一旁小太监手中的伞替南宫绝撑着,看到地上那小小的玉石宝棺心中七上八下的。
“开馆!宣太医!把整个太医院都给朕搬来!”
南宫绝终于冷静了下来,眼眸之中尽是阴霾,随后转身进了幽岚殿的正殿。
望着殿内十几年来丝毫不变的装饰,南宫绝心中苦笑。
这些装饰当年都是自己一件一件的选下来亲手布置的,如今竟然摆弄的这般可笑,似乎在嘲弄着他一样。
“皇上,去内殿换件衣服吧,奴才记得郡主的寝殿还有您的衣裳放着。”
夏知冰见浑身依旧在滴着水的南宫绝,心中担忧。
今天这事情是在是太过诡异了,他没有丝毫的机会出去禀报给南宫宸,想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
南宫绝应了一身,转身走进了内殿之中,等到换好了衣服出来,众太医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皇帝漠漠的扫了众人一眼,最终沉声问道。
“有什么办法能够知道,这死婴与朕有没有血脉之连?”
几位太医这样的雨天被召来,心中本就惶惶,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皇家秘辛,心中愈发恐惧,要知道这样的太医很多时候都是没有活路的。
回头望了一眼那从玉石宝棺之中拿出来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是陈年的尸身了,就连腐肉都已经被尸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空落落的一副婴儿骨架了。
滴血认亲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如今只剩下骨头了,如何滴血?
“臣等愚昧,没有办法。”
几位太医摇了摇头,跪了下来等待着南宫绝的暴怒以及自己的死亡。
南宫绝却缓缓地将视线投向了荣太医,漠声问道。
“荣太医你可有办法?若是能想出法子,太医院活!若是不能,太医院死!”如此胁迫之前,荣太医却依旧淡然的扫了一眼那已经不堪入目的尸骨,随后跪下回道。
“回禀皇上,以皇上之血滴入尸骨之中,若尸骨能吸收皇上之血便是骨血之连,若是不能便不是。”
南宫绝的眸光亮了亮,随后霜声吩咐道。
“去准备。”
“微臣领旨。”
荣太医俯首叩拜,随后站了起来跟着夏知冰下去准备。
而南宫绝却冷冷的扫了一眼众太医,漠声吩咐道。
“没想到宫中竟然养了一群这样废物!将这些人摘去官职,家产充公,发配边疆永不回京!”
众太医一听,虽然自己的项上人头保住了,然而却要抄家发配,心中一喜一忧,有得经过刚才的惊惧早已绵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南宫绝冷哼一声,很快幽岚殿之中的太医都被架了下去。
“荣太医,可准备好了?”
荣太医很快就将东西准备好了,放在了南宫绝的面前。
南宫绝望着眼前的骨架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惶惶然。
自己以为死了十八年的女儿有可能还未死,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臣,不敬了。”
荣太医捏着南宫绝的手指,叹了一声,随后拿着尖针刺破一个口子,让南宫绝的血滴在了那骨头上,那血浮在骨头的表面,很快就滑了下去,并没有渗透进骨头之内。
“混账!”
南宫绝一时间狂怒,怒吼着一掌掀翻了面前的桌案,那来历不明的骨头散落一地。
他的眼中弥漫上一层血色,隐隐有风暴忽起的前兆。
他痛苦了十八年,自责了十八年,却没想到最终竟然会是一场骗局!
“皇上恕罪。”
幽岚殿内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将头贴在冰冷的汉白玉地砖上,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紧紧地屏住。
“将这些骨头拿下去挫骨扬灰,荣太医赏!”
殿中的空气凝滞着,终于在南宫绝冰冷的声音下开始缓缓地流动。
“摆驾,颐和宫!”
再也不看一眼幽岚殿的狼藉,南宫绝一拂袖出了幽岚殿。
一道闪电划破苍穹,乌云愈发的浓密,似乎即将要压到地上一般。
隆隆的雷鸣声之中,夏知冰撑着伞,将南宫绝送进了辇轿之中,知道今天的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开宫门!”
颐和宫的宫门刚被封了起来,守在门口的宫人见到了南宫绝连忙下跪行礼。
然而南宫绝只不过是简洁而无情的吐出了三个字。
便有宫人急急忙忙的拿了钥匙去开宫门之上的那个大铜锁。
“皇上小心。”
夏知冰扶着南宫绝下了轿,紧紧地跟着悲悯绝的脚步,替他撑着伞。
刚一进颐和宫之中,便听见皇太后即将疯狂的尖叫声。
“他来干什么!那个恶魔还要来这里做什么!”
“朕的公主在哪里?岚儿的和朕的骨肉到底在哪里?”
南宫绝的衣摆已经濡湿了,快步上前一把将靠在云榻上的皇太后拽了起来。
贴近她那张虽然带着些许细微的皱纹却依旧绝色倾城的面容,狰狞的脸上早已经不见了往日的敬重之态。
“南宫绝,放开我!我是你的母妃你敢这样对我!”
皇太后疯狂的尖叫着,锋利的护甲抓破了南宫绝绝美的脸孔,然而南宫绝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几近嘶嚎的问道。
“朕的母妃早在朕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朕给你最有一次机会,朕的骨肉在哪里!”
地下所有的人都被南宫绝这模样吓傻了,皇太后与皇上的争执谁敢上前去劝说一句,分明就是自己找死。
“我不会告诉你的,死都不会!”
皇太后冷笑一声,殷红的嘴唇一字一句的吐出令南宫绝暴怒的话。
“是你逼朕的!”
南宫绝凤眸一眯,其中闪过一丝狠绝的残忍,随后将皇太后丢在地上,指着站在一旁的素手厉声吩咐。
“来人,将这个贱人的十根手指给朕一根一根的揪断。”
“南宫绝,你这个魔鬼!”
皇太后目眦决裂,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南宫绝会这样逼她。
“恶魔?朕不是从来就是吗?”
南宫绝冷笑一声,转过头去眼眸之中带着愤怒的决绝。
今日,他一定要知道他的孩子到底在哪里!找到她,给予二十多年的补偿,他要让她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公主。
“你们谁敢!”
皇太后挡在了素手的面前,怒瞪着眼前那群围上来的太监。
皇太后是什么身份这里的人谁都知道,然而皇帝的圣旨却是谁也不敢违抗的,一时间那群太监却步不前,犹豫着该怎么办。
“还不快动手,难不成要朕亲自来!”
南宫绝不耐的声音响起,让所有的人心头一怵。
“皇太后,奴才得罪了。”
说着便有几个太监上前将皇太后架住,其余的人绑了素手就往下拖。
“放开我!放开我!小姐救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素手跟了皇太后几十年,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养得竟比那些宫中的娘娘们还要好,如今一听说南宫绝要这样惩治她自然是吓得要死,疾声想着皇太后求救。
“素手!你们放手,如果素手少了一根头发,本宫绝不会轻饶你们!本宫要灭了你们九族!”
皇太后咬牙切齿的地怒吼着,然而一切的在所有人听来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素手是跟在她身边几十年的贴身侍女,早在进宫之后第二年就已经自梳不嫁,发誓永生永世的跟在她的身边。
她是知道她所有秘密的心腹,包括在入宫之前那件惊天的丑事。
然而几十年来的忠心耿耿却让她跟着自己走到了最后,却没想到晚年了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动手!”
南宫绝冷声吩咐道,漠然的笑着上前紧紧箍住皇太后的下巴,不准她别开头去。
皇太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素手被压跪在地上,一个大力的太监上前扯住素手的小指,慢慢的揉着随后猛地一用力,血光四溅,一根手指连着指骨被硬生生的掰扯了下来。
“啊!”素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想要晕过去然而剧烈的疼痛却不允许她就这样晕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四分五裂的手指,眼中满是绝望。
“恶魔!禽兽!畜生!”
皇妃太妃用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南宫绝,却换来他的霜声一笑。
生生地掰断手指,要比直接砍下手指更加让受刑者痛不欲生,当周围的肌理随着手指一同被扯下的时候,是痛到骨髓的绝望。
南宫绝这是在逼她!
这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逼疯一个恶魔,她明知道他身体之中的魔性是谁都不能阻挡的。
“说?还是不说!”
南宫绝回头望着眼前这个精疲力竭的女人,见她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阴鸷的眼中透着狠戾。
“动手!”
眼看着地下的太监还要动手,被汗水湿透全身,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气的素手再一次挣扎了起来,摇着头嘶哑着喉咙道。
“不要,不要。”
“老实点!”
一旁的太监厌烦的将她狠狠按回地上,冷哼道。
“不!不要!住手!”
皇太后的最后一根弦被挑断,嘶声朝着南宫绝叫道。
“南宫绝,你不就是想要知道云拂晓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我告诉你,是!她是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就是她!”
“果然,拂晓真的是朕和岚儿的孩子,真的是!”
南宫绝后退了几步,脚下有些趔趄。
此时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失而复得狂喜之中,心中早就已经想到千种万种的方法去疼爱这个掌上明珠,冷不防被皇太后当头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希望。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皇上你还打算向云博远将人要回来吗?”
皇太后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清冷,一边冷笑着问道,一面挣脱了太监的钳制,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将地上满脸是血的素手扶了起来,吩咐身边的侍女将她带下去,宣太医前往医治。
“朕的公主自然要回到朕的身边!”
南宫绝剑眉微皱,似乎没有明白皇太后的意思。
“你的公主?皇上可不要忘记了,如今她可是云侍郎府的三小姐,是宁王的正妃。皇上若是强行将她要回身边,以什么身份?那些大臣们会怎么议论她,天下百姓会怎么议论她?”
皇太后眯着凤眸冷笑着看着南宫绝,眼神轻蔑。随即温柔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然而却字字重击在南宫绝的心口。
“会说她是野种,是孽障,是不该来到这世界上的***之物!皇上可不要忘记了,她可是你与你好兄弟的王妃生下的孩子!而她和南宫宸之间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到时候,不但她还有岚儿都会承受怎样的骂名!还有你后宫之中那些女人,谁能容得下她!”
“拂晓生下来的时候,岚儿还未嫁与宁王!”
南宫绝想要辩驳,却发现无能为力。
嫁与未嫁又有什么关系呢?
妻?妾?
“拂晓生下来的时候,岚儿还未嫁与宁王!”
南宫绝想要辩驳,却发现无能为力。
嫁与未嫁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有的人都不会关心这一点,只不过是会给死去的宁王妃的头上加上一条未婚生子的骂名!
“你早就想到这些了,是不是?飚”
南宫绝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中涌动着暗潮,缓缓的望向了皇太后,最终拂袖离去。
只留下一句话,一句话却表明了他最终的决定。
“清宫!镯”
听到了这两个字,皇太后笑得猖狂,最终在夏知冰淡然的目光之下听了下来,艰难的抬起头,轻声问道。
“夏知冰,我终究还是赢了,是不是?”
夏知冰闭了闭眼睛,听着外头响起的惨叫杀戮之声,叹了口气。
“娘娘,这一场谁都没有赢。不管是你还是皇上,只是您又何苦将宁王妃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若是皇上知道了真相…”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南宫绝他没有这个胆子滴血验亲,宸看上的姑娘本宫如何会害她。”
跪坐在地上伏在云榻之上,皇太后笑得有些憔悴,哑着声音对着夏知冰苦笑道。
夏知冰又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当年潋滟郡主千辛万苦终于摆脱这地狱一般的宫闱,如今他自然要好好的护着潋滟郡主唯一的血脉。
这不但是涟漪郡主的血脉,更加是大晋的龙裔。
“娘娘,奴才扶您进去歇会儿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夏知冰扶起地上的皇太后朝着内殿走去,外头的厮杀声依旧还在继续,然而他们谁都不能够阻止,也不能够做些什么。
这世上,谁没有莫可奈何之事?
就算是九五之尊依旧如此,更何况不过是宫中小小的蝼蚁而已。
天空之中划过一道闪电,凄厉的紫电带着霜青在暗夜之中显得别样的苍凉。
云府,芷兰院中。
云拂晓从噩梦之中惊醒,目光呆滞的望着被狂风吹开的窗户,忽然一双大手将绞干的白巾覆在她汗湿的额头上。
“你又做噩梦了。”
云拂晓早就已经习惯了,午夜梦回,梦魇缠身之时身边的温暖,只是皱着眉望着东方天空浮现的殷红,鲜血一般的凄厉。
“那里似乎是皇宫的方向吧。”
“谁知道呢?已经三更了,再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起身阖上了窗户,那人又坐回了床边,柔声道。
一场雨整整下了三日,等到第四日的早上终于停了下来。
雨后初晴,万里无云,空气之中带着花草的素香,让人觉得别样的清新怡人。
云拂晓很早就起了床,正站在窗前修剪盆景。
“小姐,宫里的夏公公来了,老爷让阖府出去接旨。”
春-宵听到了管家的禀报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子里来,云拂晓手中的见到微微一顿,随后剪下了最后一叶长坏的树枝,这才放下手中的剪子转身让春-宵给她披上袍子。
“三姐姐晚安。”
“见过三小姐。”
云拂晓在路上正好遇见往前厅赶的云纤苒和玉姨娘,两人的面上皆带着讽然的讥笑,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圣旨之中的内容了一般。
“三姐姐向来晚上睡不好,今个儿这么早起来可还习惯?”
云纤苒轻笑着挤到云拂晓地身边,话中隐隐约约地带着嘲讽之意。
“是啊,还真有些不习惯。”
云拂晓轻声轻声笑着,似乎并不明白云纤苒话中的意思。
“很快姐姐就会习惯的了。”
云纤苒轻声一笑,依旧没有明说什么,将内心的阴毒敛在眼底。
然而,云纤苒的脸上仍旧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很快云拂晓就要和她一样同为庶女了。
到时候云氏进府,最先打击的必然是云拂晓和韩氏,还有就是变为了庶子的韩氏肚子里的孩子。
一日三省,立规矩自然是少不得的,她倒要看看云拂晓还怎么睡懒觉。
那时她便能借此使劲的将她往下踩,以泄心头之恨!
“怕是很难习惯呢?今个儿早起了些就觉得懒怠得很,恐怕明日还得赖床。”
云拂晓仿佛听不懂云纤苒话中的意思一般,笑得极为无辜。
听了这话,反倒是云拂晓身边的春-宵冷下了脸,虽然气着云纤苒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更加担心今天的这道圣旨会让自家小姐由嫡女变成了庶女。
“三姐姐是有福之人,自然如此。”
抬眼望着已经到了前厅,云纤苒眼中的讥讽转瞬而逝,也不再讲究嫡女先走的规矩,大方地抬着头与云拂晓一道踏进前厅之中。
“云侍郎家的规矩恐怕……呵呵,是奴才多嘴了,云侍郎可切莫怪罪。”
坐在前厅正喝着茶的夏知冰,见到小小的庶女竟敢与嫡女并肩而行,眉微微一皱,朝着云博远看了一眼,随后便缄口不言。
“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给你三姐姐请罪。”
云博远明白,很多时候夏知冰的话便是皇帝的意思,立即拧着眉厉声呵斥道。
云纤苒委屈的撇了撇嘴,不甘地对着云拂晓纳了个万福请罪道。
“纤苒失礼了,还望三姐姐莫要责怪。”
“小事罢了,无需多礼。”
云拂晓淡淡一笑,虚扶了一把,上前给云博远、黄氏、韩氏请了安。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云侍郎,接旨吧。”
夏知冰扫了一眼地下,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便站在门口。
等着所有人跪下接旨,这才打开圣旨。
玉姨娘与云纤苒想的一样,皇帝在这个时候下了圣旨必然是要将韩氏贬为妾侍,并且替云博远与洛氏赐婚。
地下除了知道实情的云博远和云拂晓,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这样。
因此当听到,圣旨之中将韩氏封为一品夫人,并且将洛氏赐于云博远为贵妾之时,所有的人都生生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主隆恩。”
云博远早就在昨日被皇帝宣进宫中,因此早就知道了皇帝的决定,平静的跪行三步,双手举头接过了圣旨。
对他来说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有南宫宸在韩氏决不能为妾。
而洛菡萏那里他有交代不过去,所以一直这样拖着。然而皇帝的圣旨无疑是帮了云博远一个大忙。
“宁王妃快些起来吧,皇上知道了宁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特意命奴才带来了些补品给小姐养身子,还交代了府中的事情虽然多,但是如今毕竟王妃持掌府中中馈,还要多注意身子。”
夏知冰说着将一张漆金大红单子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随即便有几个随行的太监将成堆的补品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多谢公公了,只是拂晓无功不受禄。”
云拂晓看都没有看一眼手中的大红单子,静如古井的双眸望着夏知冰显然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夏知冰知道云拂晓是个多疑之人,笑着回禀道。
“那日宁王妃救下了云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您知道那是皇家的第一个皇孙,皇上心中紧着呢!”
这样的理由虽然牵强,但是却很有说服力,云拂晓点点头将漆金大红单子给了春-宵让她带着将东西搬了下去。
夏知冰见云拂晓不再怀疑,也就安了心,随后接了紫竹地上的红包笑着想云博远告辞。
“先恭喜云侍郎了。奴才还得到云府上去宣旨,就先告辞了。”
“夏公公好走。”
云博远笑着亲自将夏知冰送了出去,黄氏淡淡了一眼芝兰手上拿着的凤冠霞帔,拍了拍韩氏的手,叹道。
“熬着了这些年,终于熬出头了。”
听了这样的话,韩氏的脸上没有多少喜色,却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凤冠霞帔,也不在乎什么一品夫人。
但是这个正室的位置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就这样让出来的,她的女儿必须是云府的嫡女,她的儿子也只能是嫡子。
这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前程,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之中,嫡庶之间的区别就是天上地下,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抢破了脑袋也要等上正室之位。
“母亲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我扶您回屋歇着去。”
“还是你最乖。拂晓啊,正好紫竹煮了红枣木耳汤,你也一同来吧。”
看着韩氏顺眼,自然也连带着爱屋及乌,再加上云拂晓当家之后什么好的东西都先往她这些送。
比之之前王氏当家的时候最好的东西都自己克扣着不知道好了多少,因而黄氏对于云拂晓满意的很。
“拂晓遵命。”
云拂晓望着韩氏扶着黄氏离去的身影,应了一声。
随后笑望着妒火中烧的云纤苒,依旧是往常一般的平静疏离。
“四妹妹可要一同去?”
“祖母既然没有叫纤冉,纤冉自然不敢去自讨没趣。”
云纤苒怎么也不相信云拂晓竟然有这样好的运气,就连老天爷也帮着她。
可是既然皇帝已经下了圣旨了,那么韩氏为正室,洛氏为贵妾之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若是韩氏没有犯了什么大罪,是绝对动不得的,毕竟如今韩氏是有品级的夫人了,就算是云博远想要休妻也要看在皇帝的脸面上,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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