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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怪谈系列 卷五 胭脂翠 BY:狐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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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

  秦瑞知道那孩子是看不见这怨气的,忙将目光转开,然后用随意的语气说。

  “这正屋修建的很有意思,地基这么高,有些像佛堂呢。”

  “秦哥哥好眼力,这正屋就是佛堂,我娘有时候会在这里诵经。不过地基修这么高可不是为了要建佛堂,这屋子的地下就是胭脂翠的酒窖,是放酒的地方。”

  “这样啊。”

  怪不得怨气这么重,在上面盖佛堂就是为了压住这些蛇的怨气么?秦瑞暗想着,又随意跟着北辰逛到了别处。

  “北辰你跟你二哥长的不像呢。”

  “是啊,因为我像我爹,二哥像他娘。”

  “这有什么区别么?”

  “我和大哥还有大姐是一个娘,二哥是我爹的妾生的孩子。”

  “这样啊。”

  “不过二哥很可怜啦,听说他娘在他五岁的时候离开了这个家,离开就是不要他了。二哥那么好的人,他娘怎么舍得扔下他走了嘛。”

  许北辰撅了撅嘴,眼圈红红的,一副要哭的样子。在许家兄妹四人中,二哥对他最好了,经常带他出去玩,还总买好玩的东西给他,一点都不像大哥就知道赌钱和玩女人。秦瑞拍了拍少年的头,这个孩子跟自己当年倒是有几分相似。

  “也许你二哥的娘亲有不得以的苦衷才离开许家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北辰耸了耸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惹得秦瑞笑了起来。不多时,许南凛便回来了,硬要留秦瑞在这里玩几天,恰好汝阳也回来了,说是已经跟丫头们说要过几天回去,叫秦瑞不用担心,这下秦瑞算是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用过晚饭,秦瑞死拖活拖的将汝阳拉到自己的房间里,脸色难看的就像跟汝阳有杀父之仇一般。倒是汝阳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还笑的十分无辜。

  “汝阳,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

  “你平时不是说不要管闲事么?怎么这次我不想管的时候,你倒管起来了,还管的这么莫名其妙?”

  “没有管啊,不过是在你新朋友家住几天。”

  “但是你也知道这家的怨气有多重吧。”

  “只要你当作看不见就可以了。”

  “不可能看不见啊。”

  秦瑞无奈死了,他可没有汝阳那么淡然,只要想想那些绿乎乎的怨气,他的后背就发毛。汝阳给秦瑞倒了杯清茶,然后微微一笑。

  “我看你满喜欢那许南凛的,你不希望他出事吧?”

  “他会出什么事?”

  “现在还不好说,等几天吧,如果过几天不出事,我们就离开。”

  第二天,许家老爷子忽然说要见一见许南凛的新朋友,这令许家上下都感到很吃惊,许家老爷子自从生病以来就不喜欢见任何人,就算自己的亲儿子也难得见他一面,更何况是一个外人。秦瑞虽然身为亲王,但是在这里毕竟算是小辈,所以也不敢推辞,便跟着许南凛去了后院的厢房。

  在秦瑞的眼中许家老爷子许世成曾经应该是一位很严厉很有威严的人,他似乎对自己的孩子管的很严,因为秦瑞看得出许南凛很害怕他的父亲。不过现在这位老人却没有一点的威严,疾病已经磨去了他的气势,令他只能每日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于世间。

  介绍过秦瑞,许老爷子便让儿子退下了,秦瑞站在他身边,老人却沉默不语只是来回打量着秦瑞。良久,许老爷子终于开口道。

  “如果我没有认错,您应该就是当今圣上的七子,明王殿下吧?”

  秦瑞暗自吃惊,他没想到这位老人竟然认出了他。

  “正是。老人家您怎么认识我?”

  “请明王殿下恕老朽不能施礼之罪。老朽三年前曾经去过京城,在元宵灯会上见过您一面。”

  秦瑞点了点头。每年元宵灯会,皇上都要与民同乐,他们这些皇子皇孙的当然要在身边伺候着,所以就算见过也很正常。

  “明王殿下,我不知道南凛那孩子是怎么跟您认识的,但是我看得出您也是把他当作朋友的,所以老朽想求您一件事。”

  “老人家,您请讲。”

  “我求您带南凛那孩子走,去哪都行,只要带他离开这里。”

  老人说到这里明显有些激动,结果忍不住咳了起来。秦瑞连忙走过去,抚着老人的胸口,帮助老人平喘。老人感激的望着秦瑞,想要说谢谢却只能不停的喘气。待老人平静一些了,秦瑞才继续问道。

  “您为什么要我带南凛走呢?莫非许家要发生什么事情?”

  “都是冤孽啊……”

  老人叹息着摇了摇头,吃力的将一直放在被子下面的手臂举了起来。秦瑞瞪着那手臂,不禁有些吃惊,那手臂上竟然布满了碧绿色的鳞片,在鳞片的缝隙中隐隐有绿色的气体飘散出来。

  

  4

  “这是?”

  秦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许老爷子的手臂上怎么会生蛇鳞,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蛇鳞竟然跟昨天祭典上被宰杀的那条蛇的蛇鳞非常的相似,还有那绿色的怨气,难道这老人的病就是这个?

  “草民惊吓到王爷了,还请王爷恕罪。唉……这就是我许家的冤孽啊,我不想南凛那孩子步我后尘啊,许家已经对不起他了,就算以后许家有什么不幸,我也不想牵连上那孩子啊。”

  老人说着,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守在外面的许南凛和下人们忙跑进来,屋子里忙成一团乱,秦瑞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转身退了出去。站在院子里,秦瑞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乱,许老爷子说的话很古怪,既想让他帮忙,又隐藏着什么事情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说许家对不起南凛?许家又是为什么招惹上的不幸呢?

  唉,要是汝阳在的话就可以商量一下了,不过那家伙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

  “秦哥哥,你在想什么啊?脸色那么难看?”

  “哦,是北辰啊,你怎么跑后院来了?你今天不是要跟先生念书么?”

  “先生有事没来啦,我在屋子里没意思嘛,本来想溜出去玩,却撞上了大哥和知府大人在客厅商量事情,结果被骂了一顿,只好来后面啦。”

  “哦?你家与知府交好啊?”

  秦瑞摸了摸北辰的头,这个少年生气的时候还真是很可爱。谁知北辰听了秦瑞的话却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撇了撇嘴。

  “什么交好啊,还不是看上了我家那坛二十年的胭脂翠。”

  “哦?二十年的胭脂翠??”

  “是哦,是我爹的宝贝呢,存了二十年都没动过。结果那知府也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这件事,便三天两头的往我家跑,想把那酒弄出去献给皇上,还说什么官爵啊封赏啊什么的。不过前几次都被我爹给拒绝掉了,现在爹身体不好,二哥虽然暂时掌管家务,但是却总受大哥的排挤,那知府就开始天天找大哥……我看那酒要保不住啦。”

  “你这个小人精,别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你二哥怎么可能让你爹的宝贝落入别人的手里啊·”

  “秦哥哥你不知道啦,我大哥总是喜欢仗着我娘的宠爱欺负我二哥,二哥只有爹比较疼他,不过现在爹身体不好,万一爹走了,我看大哥第二天就会把二哥赶出家门。”

  “北辰!你乱说什么呢?!!”

  北辰刚说完,一个尖利的女声便从他们身后响起,秦瑞明显的看到北辰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便马上低下了头。转身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泼妇骂街的表情,他刚来许家一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北辰连忙躲在秦瑞的身后,然后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大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怎么了,这是我家还不成我回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在外人面前嚼自家的舌头,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吃里爬外的弟弟,再多事我就撕了你的烂嘴。”

  那女人跋扈的很,双眼狠狠的瞪着北辰,一副恨不得将他揪过来打一顿的架势。秦瑞厌恶的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应该就是许家大小姐许西凤吧,听说她已经嫁人了,这个时候赶回来又为了什么呢?心里想着,秦瑞却将北辰护在了身后,这个多嘴的小孩子一定知道许家不少的秘密,绝不能在这里让人“堵”住了嘴。

  许西凤从一开始便注意到了秦瑞,这个俊美的青年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令她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如果不是心里对这个人有些忌讳,她早就把北辰这个死小孩抓过来狠狠的打一顿了。僵持了一阵子,她越来越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些恐怖,不由得咬了咬牙,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正屋的佛堂。

  看着许西凤走掉了,北辰才从秦瑞的身后钻了出来,得意洋洋的拍了拍秦瑞。

  “还是秦哥哥厉害,连我大姐都怕你,要知道我大姐可是出了名的泼辣。”

  秦瑞苦笑了一声,他的厉害可不是用来吓唬女人的。这时候许南凛从许老爷子的厢房走了出来,看他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可以知道许老爷子已经没事了。见到秦瑞和北辰,许南凛便露出了笑容,伸手拍了拍北辰的后脑勺。

  “怎么都在这里站着?父亲已经没事了,我们去前面喝杯茶吧。”

  三个人踱到前厅,却发现许东启和杭州知府都已经离开了,这样三人倒也自在了,北辰乖巧的给两位哥哥都倒好了茶,忽然对许南凛说。

  “二哥,刚才大姐回来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咱爹那宝贝酒的事?”

  许南凛摇了摇头。

  “我想不会的,那酒是咱爹的宝贝,谁敢动它的主意?”

  “那谁知道呢,娘最疼大哥大姐了,真要是大哥动了心眼,求大姐回来找娘吹风,咱爹也没话说。”

  “我听说大娘也不同意把酒给出去的,也许是大娘叫大姐回来劝大哥的?”

  “谁知道,反正我觉得要出事。”

  “北辰,你这孩子又胡思乱想,要是被大哥大姐听到了,还免的了你一顿打么?”

  许南凛嘴上的语气虽然有些严肃,眼神中却充满了关爱。秦瑞沉默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里却在想,谁说皇室家族争名夺利麻烦多,这普通人家的麻烦也不少,不同的只是皇家有权势可依靠争斗起来场面比较大而已。

  这天的夜里有些安静,秦瑞却有些心神不宁,汝阳出去一天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这样想着他不禁走到了院子里。今夜的月光有些朦胧,昏暗不明的光芒照着空荡荡的院子。秦瑞慢慢的踱着步,空气中隐隐的飘来一阵淡淡的胭脂香味,那味道很好闻,有点甜甜的,秦瑞忍不住跟着那味道走向它传来的方向。

  忽然秦瑞用余光扫到了一个身影,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去后院的方向,看那身高似乎是北辰,这个孩子半夜不睡觉去后院做什么?而且动作还那么快,他可不记得北辰有练过什么功夫。忍不住跟着那身影来到后院,月光下的院子安静的可怕,秦瑞注视着四周却没有发现那个身影。

  那些插在地上的竹竿已经没有了红布的裹缠,一根根的插在那里,秦瑞可以看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绿气从那竹竿中飘出来,似乎真的有蛇在下面喘着气。这些绿色气体并没有像在白天那样飘到空中消散掉,而是淤积在院子中,使整个院子看起来好像蒙上了绿朦朦的一片雾气,秦瑞皱了皱眉,刚想要转身退出去,却觉得有人在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转头一看却是北辰。

  此时的北辰没有了白天的笑容,原本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迷茫,眼神中隐含着几分悲伤。更令秦瑞吃惊的是,这个孩子竟然穿着一套浅绿色的女装,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脸上还擦着淡淡的胭脂,正是秦瑞之前闻到的那种有着甜甜味道的胭脂。

  “北辰?你这是……”

  北辰也不回答,只是扯住秦瑞往里面走,秦瑞本想反过来拉住他,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竟然自动跟着北辰走。一直走到了正屋前,北辰却松开了秦瑞,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高高的地基前。他沉默的站了一会,回头看了看秦瑞,又指了指那地基,然后眼泪便涌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哭着。

  “北辰,到底是怎么了?”

  秦瑞完全不明白北辰的意思,他指着地基做什么?还有他这一身奇怪的装扮……秦瑞刚想上前问个清楚,北辰却突然不见了。

  “奇怪,见鬼了不成?还是自己在做梦?”

  秦瑞郁闷的回到房间,却发现汝阳坐在那里,笑着看他,似乎有什么好事。秦瑞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汝阳的身边,顺便拿了个茶杯放在汝阳的面前。汝阳倒也没说什么,倒了杯茶给他。秦瑞端起茶杯,瞄了汝阳一眼。

  “去哪玩了?这么高兴。”

  “……看你这表情,今天过的不错吧。”

  才怪,他都快被脑袋里的问号压死了。秦瑞撅了撅嘴,汝阳这个家伙自己跑出去玩,扔他一个人对着一干莫名其妙的事,他才不能让他省心了呢。将茶碗放在一边,秦瑞开始给汝阳讲今天发生的事,当然也包括刚刚的怪事……汝阳仔细听着,时不时的眯上眼睛,微微一笑。

  “看来这家的事有些不简单,你先不要着急,再等三天看看。”

  “为什么要等三天?”

  “因为三天后那位许家大少爷就会把那二十年的胭脂翠交给知府老爷了。”

  “汝阳,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来的,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许大少爷的书房里面商议这个事呢。”

  “这个许东启真是不孝,自己不务正业还打自己父亲的主意。”

  “自古有几人能过得了名利这一关呢。”

  汝阳一边说着,一边瞟了秦瑞一眼,笑的意味深长。秦瑞则对着他龇了龇牙,他岂不明白汝阳的意思,他家中的大哥不也这样,天天算计着他父皇的江山。唉了一声,他扯过汝阳的手,开始数起汝阳手腕上戴的玉珠串,这还是前几天逛灵隐寺的时候他买来逼着汝阳戴上的。

  “汝阳,我觉得那个二十年的胭脂翠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什么?”

  “你想那每年一出的胭脂翠的怨气都那么重,放了二十年还不成妖怪了?”

  “呵呵,要是二十年就可以成精,那世上不是到处都是妖怪?”

  “而且我想北辰指着那地基,应该是指那地下的酒窖,也许那酒就在那酒窖里。”

  “你不是说你见的那个北辰很怪异?他告诉你那酒的藏处又是为什么?”

  “是怪异啊,但是他哭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却很委屈,他告诉我那酒的位置肯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说完这个,秦瑞忽然皱了皱眉,盯着汝阳。

  “我发现你今天说话都是跟我唱反调,是不是你又在隐瞒我什么?”

  “哪有,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值得怀疑……你这几天做事和说话都很奇怪,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秦瑞一边说,一边抓紧了汝阳的手腕,摆出一副“你不说,今天就别想走”的表情。汝阳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龙七子,你若是不敢一个人在这怨气四溢的屋子里睡,可以直说,我不会笑你的。”

  秦瑞狠狠的瞪了汝阳一眼,他本来还没想起这个问题,汝阳这么一说他反倒觉得这屋子里有些不干净,不过他才不会让汝阳看笑话。深吸一口气,对着汝阳露出了一个及其暧昧的笑容。

  “你说对了,所以你今天晚上必须陪我睡。”

  

  5

  湖边树下,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少女偶尔侧过头看着男人,花一般的容貌带着天真的笑容,一袭浅绿色的衣裙衬的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更胜雪三分,纤细的手腕上一对精美的金镯泛着柔和的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秦瑞睁开了眼睛,用力揉了揉额角,从那夜见到北辰的古怪装扮之后,接下来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相同的梦,他永远看不清梦里两人的模样,只记得那少女笑的很开心,那是一种沉浸在爱情中的幸福的笑容。

  想要活动一下睡了一夜而变得僵硬的身子,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人,秦瑞歪头看着睡的很熟的汝阳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喝酒喝多了的事。汝阳睡起来很安静,几乎听闻不到呼吸声,白皙的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红,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酒气闹的,不过……很好看。手指轻轻撩弄着脸侧被压乱的头发,然后便忍不住顺着漂亮的脸型滑了下去,轻轻的伸进脖颈下与床之间的空隙,兜住汝阳的肩膀往怀里一带,汝阳的身子便转了过来,靠在了他的怀里。

  睫毛抖动了几下似乎要醒过来的样子,秦瑞连忙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然后再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瞄着怀里的人。汝阳的头枕着秦瑞的肩窝动了动,一只手搭在了秦瑞的腰上,却没有醒过来,呼吸又慢慢的静了下去。

  秦瑞的手抚着汝阳的背,忽然有点感动,好在这次那些容易碍事的丫头和侍卫没有跟来,要不然怎么能这么顺利的抱着汝阳享受一下美好的早晨,他可不要每次想做点有情调的事时就被人打扰。

  可惜老天总是不随他的意。门外忽然闹了起来,好像有许多人走来走去的,还有人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又搞什么!心里将外面碍事的人骂了一百遍,这要是在他的明王府,外面那些人都跑不了挨板子的下场。怀中的人动了动,似乎被外面的声音惊动了,头扬了起来看着他,妩媚的凤眼半睁半闭带着几分不清醒的迷离。

  “出什么事了?”

  “没事。”

  秦瑞没好气的回答,他才懒得知道外面那些家伙在做什么。过了一会,汝阳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似乎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秦瑞盯着汝阳,忽然伸手拉住汝阳的胳膊将他扯倒在床上。

  “不关我们的事,你再睡会。”

  汝阳眯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刚才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又被秦瑞猛的拉躺下,这么一折腾闹的他的脑子里一团乱,昨天的酒果然喝的太过了,就连他这样的身体也吃不消。不过有些奇怪,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怎么自己竟然想不起来了。

  “汝阳,你不要紧吧。”

  秦瑞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太粗暴了,摔痛了他,连忙翻转了身子用手摸了摸汝阳的头,他可不想把他摔傻了。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脸倒是凑的极近,盯着汝阳半眯着的媚眼和微张着的薄唇,秦瑞忽然头脑一热。

  “汝阳,以前的我有没有……亲过你?”

  “恩?”

  汝阳刚觉得宿醉的脑子清醒了点,就发现秦瑞靠的他很近,然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正想着如何回答,秦瑞的脸却凑了过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不过只是轻吻了一下,秦瑞便放开了汝阳,一翻身下了床,背对着他整理着睡乱的衣服。

  “你再休息一会,我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汝阳看着他出去了,才抬起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嘴角不禁微微翘了起来。

  秦瑞站在屋子外面并没有离开,他不是真的想看看许家出什么事,只是不敢再在屋子里呆下去,再呆下去不定自己还能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他可没有忘记汝阳是半神的身份,而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身份——凡人。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挨天谴。

  秦瑞无奈的摇了摇头,叫住了一个许家的下人。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

  “秦公子,您去后院看就知道了,吓死人了。”

  那下人面如土色,一边说,还一边发抖。秦瑞看那人的面色似乎真的受到了惊吓,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向后院走去。

  此刻后院里站了不少的人,有家里的下人,有酒店的伙计,有周围的邻居,还有两名公差,这些人围在一起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偶尔还能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秦瑞绕着最外面的圈子走了几步,忽然看到北辰一个人站的远远的,神色间带着慌张。

  “北辰,出什么事了?”

  “秦哥哥,大哥把爹的宝贝酒偷搬出来了,爹被气的昏了过去。”

  北辰惊慌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死命的抓着秦瑞的袖子。

  “派人去叫郎中了么?你二哥呢?”

  “管家已经派人去叫郎中了……二哥早上去送货还没回来,娘和大姐去上香了。”

  “北辰乖,别哭,我们先去看看你爹。”

  秦瑞摸了摸北辰的头,安抚道。北辰却摇了摇头,嘴唇哆嗦着,用发抖的手指着那一群人。

  “秦哥哥,那酒……那酒里有怪物。”

  怪物?秦瑞有些莫名其妙,转头望向围在那里的那群人,人群中竟然有绿色的气体升腾了起来。秦瑞有些吃惊,忍不住上前几步挤进人群。从一开始进入院子的时候他并没有太注意这群人围在这里做什么,挤进去了一看,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人群正中的空地上堆着一堆瓦罐的碎片,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在那碎片的底下压着半截绿色的蛇尾以及随着淌出来的绿色酒液一起流出来的黑色的头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蛇的尾巴还长着头发……难道是条蛇精不成?

  “天啊,这酒里怎么还有妖怪啊?”

  “谁知道呢,难道蛇泡在酒里成精了?”

  “我看不会吧,这是二十年的酒啊,什么蛇能在酒里活二十年啊?”

  “那你说是什么,二十年的酒里出妖怪,笑死人了。”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秦瑞听的十分头大,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出门送货的许南凛赶回来了。一进院子他便直冲进人群中,看着那碎片下的怪物,脸色也不禁一变,杀了这么多年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物。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秦瑞,便走了过来,对秦瑞一拱手。

  “秦兄。”

  “南凛兄,先去看看老爷子吧,这里一会再处理。”

  秦瑞低声嘱咐道,许南凛点了点头,便分开人群直奔向许老爷子的厢房。秦瑞又看了那地上的怪物一眼,觉得有些受不了,便退了出去。再次走到北辰的身边,看着这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不禁觉得有些可怜。

  “北辰,你大哥呢?”

  “不知道,坛子摔碎了,爹就昏了过去,大哥见了就跑掉了。”

  “乖,北辰,这里不是小孩子呆的地方,去看看你爹怎么样了?”

  北辰点了点头,也走向了厢房,秦瑞叹了口气,转头又看了看围在那里的那群人,还真是被汝阳说中了,三天就出了事。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也先去看看许老爷子,一回头却发现汝阳已经站在了他身边,悄无声息的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迟早被你吓死。”

  听了秦瑞的话,汝阳反倒笑了起来,眼珠转向那人群又转了过来,低声说。

  “那中间的不是妖怪。”

  “不是么?那东西长着蛇尾和人的头发啊。”

  “不是,那东西没有妖气,怪物就算死了也会有妖气的。”

  秦瑞点了点头,他当然相信汝阳的判断,不过那东西如果不是个妖怪,又是什么?秦瑞摇了摇头,这件事有些混乱,还是不要想的好,先去看看许家老爷子吧。许家老爷子的厢房里面也站了好几个人,焦急不堪的许南凛,哭红眼睛的许北辰,许管家和几个婢女下人。许老爷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如金纸,呼吸迟缓。

  汝阳看了秦瑞一眼,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他身形一闪便到了许老爷子的床前,再一眨眼又回到了秦瑞的身旁,这一来一去之间,已经将一指灵气打入许老爷子的眉心。后者忽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接着睁开了双眼。在场的许家众人都没有察觉到汝阳的动作,还以为是许老爷子自己清醒了过来,都开心的围了过去。

  “爹,您怎么样了?”

  许老爷子看着面带关心的二儿子,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许家的灾难来了。”

  “爹,您在说什么啊?”

  许南凛以为父亲是因为珍藏的酒被打破了,伤心过度才这么说的。他刚想好生安慰父亲,忽然院子里一阵大乱,似乎有不少人闯了进来。众人从厢房鱼贯而出,却发现院子里多了好些官兵和差役,之前站在人群中的两个差役已经走到领头的一名官员的身后似乎在报告着什么。而许家老夫人则在女儿和大儿子的搀扶下,迈进了院子。

  “这都是在干什么?”

  许家老夫人很少露面,就连秦瑞在许家住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原本闹哄哄的院子在老夫人这不怒自威的一句问话下,变得鸦雀无声。向前走了几步,那围着怪物的人群仿佛感受到了老夫人身上的气势,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许老夫人往那圈子里面看了一眼,面容忽然一阵扭曲,向后退了一步,取下手腕上的佛珠,手指慢慢的数着。

  “罪过,罪过。”

  忽然,她转过身来,抬手给了跟在身后的大儿子许东启一巴掌,那一巴掌重的当场把许东启给打的傻在了那里。

  “都是你干的好事。”

  说完这句,老太太便头也不回直奔佛堂而去,跟在后面的许西凤冷冷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便追着母亲离开了。原本安静的院子再次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那带着官兵过来的大人看戏一般的瞧着许东启,又瞧了瞧其他的许家人。

  “本府听说许家闹了妖怪,特地带人前来扑捉,不过现在看来这怪物是个死物呢。”

  他边说边向前走了几步,嘴上说的很轻松,不过他却不敢靠那东西太近。接着他吩咐手下衙役叫仵作来。秦瑞看了那杭州知府一眼,心里想这人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不过他却没有表露身份,他倒要看看这知府跑来这里是唱的哪出戏。

  不多时,仵作便被传唤了过来,知府便让他上前去看一看那怪物的尸体。仵作领了命,遂走到那怪物尸体旁,掏出两根尺来长的银筷子,轻轻翻动着尸体。看了一会,仵作忽然脸色一变,站起身走到知府身边,一拱手。

  “回禀大人,那不是怪物,好像是一个人。”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6

  “什么?!是人?”

  知府老爷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然后他又看了看那奇怪的尸体,打着官腔冷冷的道。

  “既然是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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