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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神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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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离忧,你做的食物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比皇宫里的御厨还做的好吃哦。”
  “殷离忧,我喜、喜欢你!”夏日告白了。
  接着,夏日拂开了遮住殷离忧帅气而俊朗脸旁的乱发。
  “殷离忧,你是用的什么洗的头发,好香啊!”
  “殷离忧,为什么你平时看起来邋邋遢遢的,身上却没有臭味呢?反而这么好闻?”
  殷离忧咬牙切齿的道:“邋、遢、不、等、于、脏——”
  夏日被都逗笑了,而他的笑声让殷离忧的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笑完之后,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抚上了他的脸,就这样痴痴的凝视着殷离忧的眼睛。
  殷离忧全身紧绷,整个人已经在暴走边缘了,而夏日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你说我喜欢你那里呢?嘴唇?鼻子?眼睛?还是眉毛?”
  “呵呵,好像我都喜欢呢。”
  “殷离忧,我好喜欢你哦,所以我才京城都不想回了,我就想留下来看着你,陪着你,守着你。”
  “呵呵,我告诉你哦,我可是王爷哦。绿国的堂堂的六王爷哦。谁对我不是毕恭毕敬、万事遵从?可是,只有你,只有你敢对我大声的数落,拳脚相向!”
  殷离忧郁闷了,敢情我就是一虐待狂,而你就是一受虐狂啊?他真想,他真的很想把身上这条不停蠕动着的蛆虫抖落到地上去。但是,钱啊,钱啊!伤身又伤心的钱!万恶又万能的钱!为了你,我出卖了色相,出卖了肉体,还出卖了灵魂!
  “殷离忧,说你也喜欢我!”夏日直勾勾的盯着殷离忧道。
  “你醉了……”殷离忧实在找不到说辞,只好如此搪塞道。
  “我没醉,我没醉,说你喜欢我,快!说你喜欢我!”说完,夏日干脆一屁股骑到了殷离忧的腿上。
  殷离忧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将夏日从身上拖下来揍上一百遍再一百遍。但是,至今还时常作痛的胸口告诉他,井风凉肯定就在这个屋里的某个角落看着他们,要是他伤了夏日,他很难说不会再断两根肋骨。
  夏日嘴里嘟嚷了一句,“这个梦真好……”便抱着殷离忧睡了过去。
  当殷离忧确定夏日真的睡着了之后,出声对着空气唤道“出来吧,井老板!”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果真从一片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两步来到殷离忧面前,小心的抱过睡熟的夏日,对殷离忧道“多谢殷兄了。”
  殷离忧客套道:“哪里,井老板客气了。与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应该做的。”
  “井某还有要事在身,那就此告辞了。”
  殷离忧拱手道:“好的,井老板一路顺风。”
  井风凉诚心邀请道:“托你吉言!有空还望殷兄能够到京城来走动走动,到时吃喝住行一切尽可由井某来做东!”
  殷离忧满面挂笑再次拱手道“一定一定,井老板好走。”
  这时,夏日发出了一声梦语。
  “殷离忧,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殷离忧尴尬的笑笑,井风凉脸色亦不好看。
  “告辞。”井风凉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等到井风凉抱着夏日消失在门外后,殷离忧望着浓浓的夜色,讽刺地笑着道“兔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好了,拜拜吧您呢!”
  夏日在醉酒的第二天早晨就醒来了。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睡在颠簸的车厢里,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是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
  他捂住自己疼痛的额头,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殷离忧邀他喝酒来着,他答应喝酒殷离忧答应抱他,然后好像他喝醉了,抱着殷离忧不停的说话,好像还说了喜欢他,还问他喜不喜欢自己……想到这些,夏日的脸烧了起来。
  但是,他怎么又在马车上了?
  是了,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被殷离忧和小风算计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在回京城的路,小风一定在车厢外赶车。
  目前的状况让夏日感到了十分的气愤。
  他立刻使劲地拍打起了车壁,高声朝外喊。
  “停车!停车!快,停车!”
  马车应声停了下来,一个人影掀开车帘钻了进来,带进一阵的凉意。
  井风凉蹲下身,递给夏日一个水囊,并微笑着柔声道“皮皮,醒了吗?头还疼吗?口渴了吧?”
  见夏日并不接过水囊,井风凉便将水囊轻轻放在了他身旁。
  “马车一定睡的不舒服吧?再忍忍好吗?我们马上就可以到下一个城镇了,到时我们就可以找一家最好的客栈好好吃顿饭,再仔细梳洗一番,一定可以解乏的!”
  井风凉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日打断了。
  “小风……”夏日垂着头。
  井风凉屏住呼吸等待夏日的下文。
  “我要回去找殷离忧。”夏日抬起头语气坚定的道。
  只见井风凉脸上的笑容退了个干净,他沉默了片刻后。
  “皮皮,不可能。”
  曾经,他在和夏日说话的时候,脸上都会带着笑容,而这次他在和夏日说话的时候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容。
  夏日抬起了头,他凝视着井风凉道“小风,你知道的,从小到大只要我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皮皮,我的意思不是要强留你,而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井风凉陈述事实。
  “凭什么?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夏日恼羞成怒的道。
  “皮皮,你记得吧,昨晚他主动邀你喝酒?”
  夏日点点头,表示记得。
  “然后,他把你灌醉了。”
  夏日想要为殷离忧辩解,但井风凉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道他为了什么这么做吗?”
  “……”夏日沉默了,内心开始挣扎。
  他有不好的预感,假若知道了这个真相,他和殷离忧也许就真的没机会在一起了。
  于是,他朝井风凉大喊道“不,我不想知道。”
  “好,我不讲。但是皮皮,你再也不要回去找他了好吗?”
  “不,我要回去!”说着,夏日掀开车帘就要往下跳。
  而井风凉却并没有拦他,他只是单膝在夏日面前跪了下来。
  井风凉垂下头,拱着手,声音低沉而严肃。
  “王爷,请收回成命!如今,我国形势不容乐观,西北黄国大兵压境,东南紫国虎视眈眈,而我国与青、橙两国的盟约也毫无进展。难道王爷忍心在国家风雨飘摇之际抛弃您的责任,舍弃您的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吗?还请王爷三思而行!”
  “你……”
  沉默了很久,夏日伸出了手,道“小风,起来吧。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话的。”
  “谢王爷!”说完,井风凉默默地站起了身,退到了车帘外的重新驱动马车,向下一个小镇行去。
  他知道,夏日的内心一定是极不平静的,而他能做的就是给他思考的时间和空间。然后,接受他的决定。无论这个决定对自己而言是好是坏,都无条件的接受。这就是他对夏日的尊重,对所爱人的尊重。
  其实,夏日不傻,他只是太过执着而已,看中了,就认定了,就解不开心结了。经过井风凉如此一番犹如当头棒喝的话,他也不得不重视自己肩上所承担着的责任。
  毕竟自己的私情那比得上家国重要!

  回京生活

  
  夏日回京后的生活简单来说可以用三个字来说明——“一团糟”。
  总之他是看花花不红,吃菜菜不香,泡妞妞不美,甚至连与人嘿咻都爽不起来。
  “真恶心!滚下去!”
  只见粉色的帘幕里,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被人从床上踹了下来。
  “是、是王爷!”
  女子捡起地上的衣衫,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顺着粉红色的床幔向里望去,便可看见一位肤白如雪,四肢修长的少年正裸身侧躺在床里。他将脸埋在一对被絮中,只露出一段纤细而光洁的脖颈和背脊骨凸出得十分明显的裸背。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棉被里传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见到的都是殷离忧殷离忧殷离忧?”
  他哭了,肩膀抖动,低声的啜泣,眼泪一滴一滴全被棉被吸收了。
  突然,他坐起了身子大喊道“殷离忧——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脑子里是你——眼前也是你——为什么——”
  “说好不再见你了,说好要忘了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恨你殷离忧!我更恨我,为什么总是对你念念不忘!为什么——为什么——”
  他闭上了红得仿佛鬼魅的眼睛,任泪水沿着脸庞划落,滴入被絮里消失不见。
  发泄够了,夏日重新穿戴好衣裳,扎好头发,收起脸上的情绪,像来时一样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妓院大门。老鸨站在门口,挥舞着手里的帕目送夏日上了马车,并献媚地笑着招呼他下次再来。
  没有人知道,他独自在那间屋里干了什么,而真相也只有那床被泪水浸湿了的棉絮知道。
  有一句话刚好能够说明夏日现在的状况。“平生不识相思物,刚识相思就害相思! ”
  王府的人都感觉到自己主子爷的变化,但是谁也不敢道破。只能小心翼翼地做着各自的事,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什么事触动了他的逆鳞,就会招致灾祸。
  别说是与夏日朝夕相处的下人感觉到了夏日的变化,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绿国皇帝——夏日的皇叔绿朔帝,都感觉到了夏日的改变。而绿朔帝十分之好奇,他那骄纵、顽劣的亲侄子夏日,此次流落民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一致于性情大变,再也找不到了往日的活泼闹腾?
  他招来了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井风凉前来问话。
  “寡今日招爱卿来主要是想询问关于六王的事情。”
  “是,臣一定知无不言。”
  “爱卿请起来说话。”
  “谢陛下。”
  “寡这个侄子打小便没了父母,寡也就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一样宠爱,所以寡对他提出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上次,在得知其因围剿邪教而失踪的消息,寡万感焦急。遂又派出众了多人手搜寻其下落仍无果后,寡想他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当时,寡的心中除了后悔,还有更多是对先逝皇兄皇嫂的愧疚。”
  “还好有爱卿的不懈努力,才寻到了他的下落,将他安全的带了回来。”
  “陛下严重了!这本是臣的分内之事。”
  “哦,只是分内之事吗?就没有点其他的想法?”绿朔帝逗趣道。
  “……”井风凉答不出来,涨红了脸。
  “但是,自打他从民间回来后,每日早朝寡见他似乎都显得无精打采,还时常魂不守舍,整个人也日渐消瘦。寡本以为他可能是身体欠佳,所以前几日还特地派了不少御医前去探望,但前去探珍的御医皆回报说,他们连门都还未进到就被其赶了出来。寡本想于近日带着御医,亲自前去为其真诊断。但,却在昨日得到了消息……”
  “说终日流连于烟花柳巷,甚至还时常夜不归宿。如果情况属实,那么他的精神状态欠佳的原因,就万万不可能是因为病症而引起的了。但是这缘由,寡想了一下,可能是跟他流落民间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和碰到的人有莫大的关系。寡敢肯定,爱卿一定知道的其在流落民间的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何种机缘巧合?”
  “爱卿,快些讲出来,满足满足寡日益膨胀的好奇心吧!”
  井风凉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挂起了三条黑线,原来陛下东拉西扯地说了这么多,这最后的一句话才是其的真实意图啊。
  井风凉为了隐忍情绪,而不得先垂低了头再回答绿朔帝的疑惑。
  “回禀陛下,六王在流落民间的这段时间的确碰到了一些有趣的人和事。”
  井风凉捡了重点向绿朔帝复述了一遍夏日失踪后的大致情况。
  “哦,当真有做菜如此好吃的厨子?以至于小皮直到回了京城还念念不忘,甚至对其做的菜日思夜想到了日渐消瘦的程度?”
  陛下,请问你理解的那是什么重点啊?这就是陛下您,经过片面理解而得出的“重要”结论?
  井风凉心里虽有异议,但是嘴上却并不反驳,而是选择沉默。
  “既然这个厨子既是小皮的救命恩人,又做得一手好菜,那何不招他进京。这样一来,既解了小皮的心病,寡也可以换换新口味了。”绿朔帝一副“我真是天才”的表情。
  “爱卿意下如何?”绿朔帝转过头询问井风凉的意见。
  “陛下所言有理。”井风凉的头垂得更低了。
  “好,就这样定了。来人,拿笔来,寡要亲自拟旨宣其进京。”
  对于皮皮近日的状态,井风凉比任何人都感到焦急。他不后悔阻拦下夏日回去找殷离忧,但他却害怕皮皮当真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终究有一天会出问题的。到时,他怕自己再怎么后悔也无法弥补今日因自私所犯下的过错。
  圣旨到时,小饭馆里食客满座,殷离忧也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却听小饭馆外的大街上突然又是打鼓,又是敲锣,又是放鞭炮的,殷离忧还疑是那一家人嫁女呢。谁知却听到有人在叫他。
  “殷老板,殷老板快出来啊!圣旨到了!快出来接旨啊!”
  殷离忧初听这话吓了一跳?要死了,是哪个神经病没事开这种玩笑?在这个时代假传圣旨这种事可是大逆不道的,是要被诛九族的!想到这,殷离忧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炒勺,冲了出去。
  殷离忧刚走出小饭馆,便见一群数十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差护着一个大官摸样的人堵在了小饭馆门口。
  只听众人中间的大官高声朝殷离忧问道“你可就是殷离忧?”
  殷离忧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是、是我,我就是、殷离忧。”
  听他如此答话,众官差和大官齐齐下了马,大官手捧一个红布抱着的卷轴,走上前来小心地去掉了红布,露出了里面的浅绿色卷轴,然后对殷离忧道“接旨吧!”
  “接、接什么旨?”
  宣旨官真要开口解释,忽然,却听人群中一个老者高呼了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紧接着老者便跪拜在地,嘴里还不断地呼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乡亲见镇长都跪下了,也连忙都跟着跪了下来,学着镇长的样子口呼万岁。
  殷离忧顿时就懵了,这是什么状况?
  “殷离忧,跪下接旨吧!”宣旨官再次提醒道。
  殷离忧慌忙下跪叩头。
  宣旨官见所有人都跪下来了,便开始宣读起了圣旨。
  “奉天承运,朔帝诏曰:
  殷离忧因救六王爷有功,赐其京郊良田百亩,白银百两,店铺十座,即日进京,不得有误!
  钦此!”
  “殷离忧接旨谢恩吧!”宣旨官提醒道。
  “草民谢吾皇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殷离忧叩头谢恩道。
  然后,他举起双手接过了圣旨。
  只见这圣旨为卷轴样式,由浅绿色绫锦制成,印满灵芝图案,轴由黑牛角制成,除去卷轴卷面长约60厘米、宽30厘米。
  这个一定值很多钱!这是殷离忧接下圣旨的第一想法。
  “殷离忧,你赶紧去收拾收拾东西,然后随我们进京吧。六王爷已经派人替你张罗好了住处,就等你去了。”
  “谢谢,大人!”殷离忧向宣旨官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大人,能否在收拾行李之前容我向乡亲们道个别?”
  宣旨官考虑了一会儿,道“你还算有良心!好吧,你去吧,但是要抓紧时间!”
  “一定,一定!多谢大人了!”
  小镇的乡亲们见殷离忧走向了镇长,也纷纷围了过来。
  众乡亲一一对其表示祝贺自然不在话下,亦有叮嘱其要常回来看看的,殷离忧一一给予了回应。
  甚至连小兰的父母闻讯挟着小兰也一同赶来了。只见其父母拉着殷离忧的袖子,又是哭又是笑的说着将自己的女儿交给殷离忧照看云云。殷离忧也顺水推舟,拉过了小张当着小兰父母的面将两人的婚事定死在了那里,并且答应带上小兰、小张两人一同去京城。
  其父母对这样的结果虽有异议,但眼前这个形式却也不得不卖殷离忧一个面子,强忍着心疼答应了小张于小兰两人的亲事。并要求两人的婚礼一定要回小镇来办,两人皆应允了。
  最后,殷离忧让小张小兰先去收拾行李,自己则将镇长拉到了一边。
  殷离忧悄悄问:“镇长,这圣旨是否十分珍贵啊?”
  “当然。”
  “那我把这圣旨留给镇长可好?”
  镇长一听这话,差点跳了起来。但好歹也是当了这么多年镇长的老人了,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稳住自己颤抖脚,指着圣旨道“这个是皇上颁给接旨人的凭证,也就是给你的凭证,是要专门拿个神龛供起来的!”
  讲到这里,镇长悄悄地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随便送人是要杀头的!”
  殷离忧惊讶。:“这么严重?”
  镇长郑重地点头。
  殷离忧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只好回屋去打包行李,准备奔京城而去。
  走时,有许多平时与殷离忧交好的街坊纷纷拿出了自己家的腌腊肉、香肠、鸡蛋等送给殷离忧,殷离忧为了不伤害街坊们的真情实意,也只好尽量收下,直到三人的包袱里实在装不下了街坊们才肯作罢。
  出了小镇,殷离忧让小张提前雇好的马车早已等在了那里。三人上了车,车夫驾起马车,跟在官差们一路向京城驶去。
  殷离忧想,等到了京城,领到了他的百两银子和百亩的良田,还有十余家的店铺后会是怎样一种景象啊?想到这,他的嘴角便忍不住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笑着道“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品味出众。”
  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远去的小镇。

  接风洗尘

  
  殷离忧已将被皇叔招警偏殿有一炷香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啊?真是急死人了,眼看这天就要黑了。
  又过去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殷离忧终于一身白衣的出现在了偏殿的门口。在原地停顿了一下之后,他便顺着进宫时的来路向前走去。
  夏日连忙疾步朝他追赶,他一边走一边高声喊:“殷离忧……殷离忧……”
  殷离忧听见了喊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夏日,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殷离忧心想,哟,兔爷!怎么看起来整个人比前段时间憔悴了许多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夏日从得知他将要进京的消息后,便几乎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所以,这个把月来他几乎是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过来的,人又怎么会不憔悴呢?
  见他喘着粗气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殷离忧又开始怀疑,他追赶自己追赶得这么急,不会是找为找自己报仇来的的吧?
  现在他也是正儿八经的王爷了,他要是想怎样现对付我,我都要百般忍耐,千般依从吗?依,还是不依?这可是决定了自己的“钱”途啊!算了,见机行事吧。
  望着近在眼前的殷离忧,夏日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眼眶却早已红了。
  还是这个人,还是这件白袍,还是这条白色长裤,还是这双白色怪鞋;仍旧竖着高高的马尾,仍旧在左边的腰间打着个单边的蝴蝶结。他甚至没有一丝的变化,仍旧是记忆里初见时的怪异衣着,但只因为这身衣服穿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才让人感觉到了说不出的妥帖与赏心悦目。
  他的脸啊,那张日夜思念的脸啊!他那削劲瘦长的脸型,刚毅而热情的剑眉,霸道而刻薄的鹰鼻,英俊明朗的杏眼,情深而略厚的上唇,无一处不是他记忆深处所深爱的摸样。
  殷离忧垂着头,拱着手,语气恭敬而疏远道:“草民参见六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见他如此的态度,夏日的心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只是拼命忍住即将掉下来的泪水,带着颤音回应他。
  “免礼平生……”
  “谢王爷。”
  夏日凝视着他冷漠的脸,心里无法再平静。殷离忧啊殷离忧,你可知我对你的日思夜想?难道我的日夜期盼,等来的就是你的一句“王爷万岁千岁吗?”他感到自己的心在痛,在滴泪,但是他还是不愿就此放弃。他爱他,那么爱,为什么要放弃?
  “走吧……”夏日趁着转身之际,悄悄地抹掉了眼泪。但是,假若你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丝的颤抖。
  “去哪?”殷离忧疑惑。
  夏日仍未转身,道:“为你接风洗尘啊!”
  殷离忧装得十分恭敬的道:“但是我,不,草民的行李还未安置妥当,可否……”
  “回来再整理吧……”夏日顿了顿,继续道“这是命令!”
  “是。”殷离忧对着夏日的后背露出厌恶的神情。
  两人一路出了皇宫,坐上了一辆马车,侍卫驾着马车稳稳地向夏日事先就预订好的酒馆驶去。
  夏日的马车华丽而宽敞,两人上车后便各自盘踞了马车的一角,互不交谈。夏日望着窗外,殷离忧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家酒馆门口。殷离忧与夏日都先后下了马车,而先下马车来的殷离忧便打量起了酒馆周围的环境。
  这个地段明显正处于闹市区,从虽已是掌灯时分却仍旧热闹非凡这一点便能看出。街上的百姓有增无减,街道两旁也依旧摆着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和一些卖小孩子玩具的摊位。
  殷离忧心道,京城就是不一样,的确要比小乡小镇繁华的多,也有了几分前世夜市的感觉了。瞧瞧这些房子,最高的都达到四层了,那精装程度,怕是要拿出足够的银子才能堆得出来的吧。不知道皇帝赏给我的那那些店铺里,有没有几家是在这个地段的?要是有,那么他这次就是真的发达了。
  眼尖的酒馆掌柜的在看到夏日马车的那一刻便连忙迎了出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对着夏日谄媚地讨好着。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日摆了摆手,道“平身。”
  “王爷您预订二楼小的已命人备好多时,连熏香都熏过三遍了。”
  “嗯……”夏日懒洋洋地应了一句。
  掌柜见夏日对自己不太理会,眼睛便又瞄到了随其同来,立在一旁正左顾右盼的殷离忧。他又讨好地笑着问道“王爷,这位爷是?”
  “这位是殷爷,以后见到他要像见到我一样的尊敬。”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掌柜便立刻朝着殷离忧作了个揖,拖着长音道了声“殷爷好——”
  而殷离忧还在一心一意的在打量着四周,根本没听到他的问好。
  “殷爷,殷爷……”直到掌柜再一连叫了两遍,他才真正回过神来。
  “啊?什么事?”
  “殷爷,小的这里有礼了。”
  殷离忧抱拳还礼道“嗯,有礼有礼。”
  掌柜一见殷离忧如此回礼,顿时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扑哧——”殷离忧这副土包子进城的表情,终于成功将夏日逗笑了。
  见自己的笑惹得殷离忧的脸色不佳,夏日又连忙止住了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对那掌柜道“好了,前边带路吧。”
  “是,王爷。”那掌柜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可见这句话适时替那掌柜解围。
  紧接着,掌柜弓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王爷、殷爷这边请!”说完,便侧退着在前面引路。
  掌柜如此这般退行着一直将殷夏两人引进了酒馆,引至了二楼。
  一路上,夏日都在想,他应该找个时间给殷离忧好好上上礼仪课了,免得以后招惹出更大的笑话。
  等两人坐定下来,掌柜也开始亲自张罗着厨房赶紧上菜。等到所有菜都上齐了后,掌柜也知情识趣地退下了二楼。
  夏日夹起一个虾球放进殷离忧面前的碗里,道“随便吃吃吧,虽然一定没你做的好吃,但裹一裹腹也是好的。”
  殷离忧看似惶恐,实则不耐的笑着道“王爷客气了,草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夏日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只听,他用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殷离忧,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殷离忧想笑,但是又强行自己忍住了,道“王爷抬爱了,草民不敢高攀!”
  夏日很气愤,他抬起头来,看着殷离忧语气缓慢的道“殷离忧,你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
  “王爷……”殷离忧站起了身。
  夏日大吼:“别叫我王爷!”
  “殷离忧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人生就像卫生纸,没事尽量少扯。”
  “什么意思?我不懂!”
  “呵呵……”殷离忧笑了。
  然后他垂下了头,语气里满是嘲讽地道“我真T M 不明白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喜欢你?我T M D为什么要喜欢你?啊?”
  夏日极力想要争辩,“可是,你上次不是肯抱我……”
  殷离忧直接打断他的话,道“我那是在骗你你看不出来吗?井风凉没有告诉你我是为了三十两银子就把你卖了的吗?”
  夏日不敢自信的看着他。
  殷离忧勾唇角一笑,“现在知道了真相,你还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夏日紧紧地盯着殷离忧的脸,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好推翻他的这番谬论。
  但是,殷离忧真的太残忍了,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他连一点点说服自己那是谎言的借口都没有,他就那样将真相□裸地摆在了他的面前。夏日感到自己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他疼得已不知该怎样表述自己的心情了。
  殷离忧挑着眉带着笑问“那么,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你还喜欢我吗?”
  夏日的眼睛红得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聚集起来一般,泪水也不停的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有决堤的危险。
  “不,我不喜欢你……”夏日忍住泪水,忍住哽咽继续道“我爱你!我爱你殷离忧!”
  听到这样的答案,殷离忧的火爆脾气顿时又上来了。只听“哗啦”一声,他一下便掀了桌子。
  巨大的动静在同时便引来了楼下的掌柜,他连忙爬上楼来想要察看出了什么事,却见在还未走到二楼是便被夏日哄下了楼。
  掌柜一边爬楼一边唤:“王爷——”
  夏日听见了有人闯进他们的谈话,立刻瞪圆了赤红的双眼朝着楼梯的方向大声吼道“滚——滚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上来!滚——”
  “是、是,王、王爷!”掌柜吓得连忙调转头,又连滚带爬的逃下了楼去。
  夏日与殷离忧就这样隔着满地的狼藉一动不动地对峙着。
  如此,过了许久,最后还是殷离忧败下了阵来。他觉得和这样的人是说不清楚的,况且人家好歹也是一国的王爷,再这么闹下去,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留下了一句“我走了……”便真的转身离去了。
  夏日的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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