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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栏目历程 :亡者归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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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贵妇生前病魔缠身,但是,从她的遗体上,医学专家们却并没有发现长期卧床养病的迹象。对于一个同时患有这么多疾病的人,能够长期稳定控制病情,在今天也可以算是奇迹,这说明汉代医术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对于这一点,考古学家在出土文物中也找到了相关的证据。
刘小豹:我们在帛书里面发现了一些医术,同时还发现了一个关于外科手术的记录。虽然只有几十个字,但是非常形象。
书里说,这个人得了痔疮,而且是内痔,怎么办呢?首先,杀狗取其腹。就是杀掉一条狗,那个“腹”就是狗的膀胱,把狗的膀胱取出来。以穿月,月是什么东西,就是一根空心的竹管,用一个空心的竹管穿狗的膀胱。入直中,直中是人的肛门,那就是把它从人的肛门里面捅进去。接着在外面对着竹管开始吹气,狗膀胱就开始在人体内膨胀了。然后拖之,往外拖,拖着那根竹管和狗的膀胱引出。取刀去其巢,巢就是溃疡,割掉,用上一种消炎止疼中药糊上。这个时候出现一个问题,就是人的肛门拖出来回不去了,怎么办?古人也说了,倒悬其人,把这个人倒着吊起来,利用地心的引力,让人的肛门自动地往腹腔里坠。可是还回不去怎么办?以海水见其心腹,就是用一盆特凉的水,对着患者的胸口和腹部一泼,会产生一个什么效应,肌肉一收缩,入已。
亡者归来(3)
这段神奇的记录证明,不仅中医当时已经具备了操作简单外科手术的技术,而且对于医学的记录和积累,也是相当重视的。
刘小豹:这样不得不使我们对中医有一个重新的评估,中医确实很神奇,三指禅往这个病人的脉搏上一搭,似乎就能把这个病人的体内看透了。
在马王堆医术当中还有这么一个病例,关于诊断心脏病的。西方有一个德国医生叫克劳勃,他发现了人的心跳的规律,就像一匹马,以三连音律节奏在奔跑。如果这个人的心跳有杂音,就是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了,这个就被称为克劳勃奔马率,这是19世纪的事情。世界已经承认了,而且用他的名字命名了。
结果,同样的结果,我们在马王堆医书中发现了,但是说法不一样。他说,如果摸脉搏的时候,人的脉搏像三个人同时撑这个谷子的那种节奏,那么这个病人病得很厉害了,而且不过三天就会死。这个发现比西方学者足足早了1000多年。
马王堆的魅力散发30年,不仅仅是因为它展示出了许许多多的技术奇迹,描绘了2000年前的人们的生活。更多的是,它留下了很多难解的科学秘密。而它们作为那个时代的孤证,一旦解开,将会重写中国古代的科技发展史。
刘小豹:我们在马王堆三号墓当中发现了两幅地图,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面放着,同时在盒子里还有很多古书。当时清理文物时,有个研究人员就总是觉得其中一幅地图,他曾经在哪儿见过。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笑话他,说你怎么可能见到这张图。他说不对,这个地方、这种地形我特别熟,他就有这个感觉,大家就迅速跑到测绘部门,找到了一张当地的地图。结果一对比,原来真是当地的地图。
历史上,绘制地图的投影法来自西方,是利用投影法绘出比例准确的地图,也是康熙年间才从西方的传教士处学得。但是,这张地图的发现,改写了中国的绘图史。
刘小豹:我们知道中国的绘图技术,在晋朝的时候才相对开始成熟,那么这个时期以前,据史官们说,西晋以前中国没有地图,没有比例,描述得很不准确,他们下的都是这样的结论,我们也长期受着这样记载的影响,所以当我们面对这幅图的时候,我们死活不敢相信,它竟然有比例,而且它的比例算出来了,是十八万分之一。
在这个图上,不光是有比例,还发现了作为地图的四大要素:山脉、河流、村庄、道路,缺一就不能称其为地图了,但是这里都有了。
更叫人惊奇的是,在这个地图上画了8个县城,用方框来表示县城的位置。当我们对这个地图研究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就派出了一支考古队进行了现场实地考察,结果竟然在这个地图所标记的地方找到了7个县城所在,7个汉代县城的遗址,这个无疑说明它特别准。
利用古代地图对发现历史遗迹,用“按图索骥”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但是后人不禁开始迷惑起来,在那个没有测量工具,甚至没有现代数学知识的年代,古人怎么能将地图制造得如此精确?
刘小豹:从史书上也好,或者在其他的考古发掘当中也好,没有发现更多的甚至更先进的测量工具。当然对数学成果的研究,我们相信绝不止《九章算术》和《周髀算经》这两本书。比如,最近我们在湖南里耶发现的竹简,其中的一块居然是乘法口诀表,跟咱们现在孩子上学的乘法口诀表一模一样。根据专家研究,那个时代是秦,显然比这个马王堆三号汉墓要早一些。由此可见,当时中国的数学很发达,但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难以想象古人绘制地图的情景。
即使能够解决数学计算问题,绘制这样一张地图,也不得不使用许多超前概念,比如球状地球,曲面投影等等。而且,中国湘南一带地形非常复杂,在没有航空手段的当时,绘制这样一张地图几乎难以实现。
刘小豹:所以至今我们感觉到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我们现代人仅凭这些简单的设备以及当时人们所掌握的数学的知识,肯定是弄不出来的。我想这就是以后需要继续的工作,期待一些更多的考古发现来加以证明。
除了地理,古代天文学是马王堆考古发掘发现的又一成果。而马王堆三号墓出土的几本天文著作,其观测结果的精确,足以让今天的人们瞠目结舌。
刘小豹:有一本书叫五星占,它就是用肉眼从秦始皇元年到汉文帝12年,这段70年历史中,对金木水火土这几颗行星进行观测的记录。其准确程度也让今人难以置信。
我举个例子:记载中,金星的会合周期是天,那么我们现在测试是天,只差天。也就是只差半天时间。
可以推测,长达70年的天文记录,并不是由一代人观察完成的,必然经过了系统的归纳和整理,可见古人对科学的严谨态度。
刘小豹:还有个例子,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彗星图,它画了30个彗星,其中29颗与今天的观测完全相符。而且,古人的观察非常仔细,连彗星的彗头、彗尾、彗发,而且彗星背离太阳的现状,就是尾巴总是冲着太阳的形状,画得非常准。更有意思的是,每一个彗星还都有名字,整整齐齐地记录着。就凭这一点,我们完全可以说中国人是世界上最早记录到这个天象的一个民族。
亡者归来(4)
天文异常发达的原因是源于农业耕种因素,早期原始农业与气候和节气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不能风调雨顺,那就意味着不光是老百姓没饭吃,皇帝也当不好,因为国就是家,家就是国,那这个可能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所以中国人历来特别重视天文。
古老的马王堆,不朽的汉代贵妇,它们带来一代皇朝盛世不可思议的奇迹。也在激发着人们探索未知的好奇,触动人们去追寻两千年前的科学秘密。但是,关于马王堆的许多神秘现象,人们至今还找不到科学的解释。
刘小豹:我们在马王堆女尸的梳妆盒里发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梳妆用具,一个篦子,不到5厘米宽,74个齿。这下可把我们吓坏了,因为现在这样的篦子没法做。
这个篦子的齿细密到什么程度呢?双面刀都插不进去,而且它是用一个整木雕出来的,为了这个事情,我还专门去找了制梳老艺人,他告诉了我一种传统的制篦方法,也非常神奇。
先把木材放到水里充分的膨胀,泡涨了,再一点点刻出篦子齿,然后利用良好的木材的收缩力,收缩回原来的大小,它就会变得既平整又细密。可问题是制造篦子的是黄杨木,不是一般的木头,它的生长速度特别慢,质地特别坚硬,丢到水里都不一定能够浮上来,这种木头,要泡多久才能被水泡涨啊?我相信这不是一日之功,不是一年之功,现代的人难以想象。
一个简单的篦子,作为人类社会文明程度的见证物,告诉我们许多信息:2000多年以前,古代手工艺水平如此高超,社会文明如此发达,超出现代人的想象。
刘小豹:事实上我们通过马王堆汉墓的发掘,乃至于其他的汉墓的发掘,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文景之治那种繁荣,那种盛世,绝不是文学家的任何夸张。
所以我想考古工作的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不断地把这些材料发掘出来,研究它的成果,来反映过去,为现在服务。
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讲,考古学的意义并不在于发现几个重大的青铜器,丢失几本书,更主要的是给我们复原一幅真实的古代人的生活场景,也许从中我们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而且我总是在想,通过马王堆,以及千千万万像马王堆这样的考古发现,我们能够非常深刻地感受到,我们民族的过去是非常辉煌的,真是屹立在世界东方的一个强大的国家,这个民族是有希望的民族,它不会永远落后下去,它还会创造更大的辉煌。
神秘的岩穴(1)
嘉宾 杨鸿勋 中国建筑史学会理事长,从事建筑考古研究工作50年,对龙游石室群展开过深入研究。
导语:深不见底的水潭里,竟然埋藏着一个匪夷所思的宏伟工程!种种不可思议的精妙设计,让今人不得不为古人的技艺叹服。
解不开的迷窟——神秘的岩穴
浙江省中西部地区,有一个名叫龙游的小县城。县城形状狭长,一条江水环绕而过,与县城隔水相望有一座小山,名叫凤凰山。直到20世纪50年代前,凤凰山上一直没有人居住,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掩藏着一份宁静和神秘。
后来,一场特大洪水袭击了山下的村庄,村民们被迫移居山上,从此,在凤凰山上,一个名为石岩背的村庄就出现了。
40多年来,村里人一直过着安逸祥和的日子,尤其令他们满意的是,山上有几十口水潭,保证了他们的生活用水。据村民们讲,这些水潭在他们上山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潭中水质很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几十年来,村民们在水潭边洗衣做饭、劳作生息,但就是没有认真想过,这些水潭究竟是怎样形成的?
据说,也有好奇者曾经用竹竿试探过水潭的深浅,但由于个个深不可测,他们也就望而却步了,因此这些水潭又被村民们称为“无底潭”。
就这样,“无底潭”中的秘密一直陪伴着石岩背村民们清贫的生活,直到1992年6月,附近的一个普通村民,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埋藏了很久的秘密。一座巨大的、令后人不可思议的工程从水面下浮现出来。
杨鸿勋:1992年,当地的一个农民,叫做吴阿奶,开始是出于好奇和几个村民一起抽水。这里有个神秘传说,说是无底潭的水没有底儿,天大旱的时候水位也不下降,所以非常神秘。当地村民也相信无底潭的故事,都说那里通着东海龙王。所以这个叫吴阿奶的小伙子,就好奇地想把水抽干试试看。
他弄来水泵,开始慢慢抽水,这个过程很花钱,因为不管是租还是买的水泵,都得花钱。后来,甚至还引起了家庭的纠纷,他的妻子都生气了,说他不但不赚钱,还不务正业。
但是,这个叫吴阿奶的年轻人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决心不改,顶住压力,一直坚持着抽水。日子一天天过去,无底潭依然没有露出底部,人们开始怀疑,莫非这下面真是无底深渊?
吴阿奶没有放弃,抽水工作夜以继日地进行着。终于,在第十七天,水被抽干了。
出现在村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吴阿奶怀着一丝恐惧和惊喜,顺着洞口往下摸索,经过一段漫长的路程之后,他到达了洞底。借助从洞口射入的阳光,再加上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一座形式规整的地下大厅在他面前渐渐浮现出来。
这座奇怪的大厅激起了村民更强烈的好奇心,紧接着又有4个洞窟被抽干,大家发现,它们的结构基本类似,只是体积大小各不相同。村民们对这些空旷阴暗的洞穴感到疑惑,却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发现的,将是一个巨大的人工地下建筑群。
1998年,听闻龙游石窟重重谜团的杨鸿勋教授来到了龙游石窟,展开了对石窟的研究。
杨鸿勋:这件事情挺轰动,一下子地方媒体就开始报道,后来惊动了附近的大城市。甚至香港到东南亚、台湾许多电台、电视台都播出了。不过这个时候都是当作猎奇事件来说的,消息并没有传到学术界,所以事隔六年,我才知道这件事情。听说炒得很热,但是学术界从来没听说这回事。
后来我就去了现场,当时就有人问我,这是什么,让我马上就给他们解释清楚。我就认为,这个不好说,目前我真是无能为力,因为做学问是需要严谨的。
但是如果抛开考古学家的身份,仅就作为一个人来说,我听到“石窟”后的直觉,其实是完全错误的理解,因为石窟大家都知道,几乎就是石窟寺的代名词。
提起石窟,人们往往想到了龙门、 云冈等石窟,在那里石窟往往与佛教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是作为地面上的建筑物出现在世人面前。但是,浸泡在水中的石窟,这还是让许多人感到陌生。
杨鸿勋:所以后来,我的意见是咱们不叫它石窟,当然也不能叫地洞。我认为应该叫它“室”,因为它有空间。按中国汉字古辞书,一个建筑空间搁东西或者搁人,叫室,卧室、教室、会议室。那么这里的话,我认为应该叫地下石室,或者地下石室群。所以有的报纸比较准确,叫做地下石室群。
一叫石窟,总是让人产生误会,特别是搞石窟寺的,马上就想到发现石窟寺了,龙游发现石窟寺了,就是佛教造像,实际上不是,它没佛像,就是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像一个大厅一样,地下的。
此后,杨鸿勋曾经数次来到位于浙江西部的龙游,这个神秘的地下建筑完全震惊了经验丰富的建筑考古学家。这个石窟完全不是他原先想象的佛教石窟,显然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工地下建筑。
石室底面积近2000平方米,最高处有30多米,洞中均匀分布着四个石柱,洞顶从出口往下逐渐倾斜,洞内没有留下任何遗迹,仿佛它的主人曾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杨鸿勋:当时也有人提出,有没有可能是当地的农民,为了出名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作假的,因为利用现代化的工具,在红砂岩上开凿出这样的大厅,并不十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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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岩穴(2)
但是我到现场一看,我认为作假的可能性非常小,其实照片就可以看出来,一看现场更可以看出来,它不是现代人凿的东西,而且它有在水里长期浸泡的痕迹。而且,开凿的凿痕也不是新的,所以这点我是比较坚信的。
我当时到了那里,第一感觉就是它有神秘性,因为它开口小,1000平方米大的地下石室,那么大的空间,开口大概也就10米左右,8米还是10米的长度,一个长方形,5米左右的宽度,相对那个大厅来说是个非常小的口,而且都是口朝天。
杨鸿勋先生所说的这个朝天的洞口,就是平时居民取水的池口。但是平时取水的居民没有发现,就在开口的旁边,就有往下延伸的楼梯,而下面就是一个异常神秘的石室世界。而居民们更想不到的是,就在一个小小的凤凰山上,竟然找到了30余个性质相似的石室。
杨鸿勋:后来陆续发现了很多,还在继续发现,起码30个左右,就在这一片,这么多,一个地下的石室群吧。
这个石室就是一个大的空间,空间平面基本上是长方形的,或者更长一点的,或者更短一点的,基本上是长方形的几何形的空间。石室的底下,沉积了许多淤泥。等它一干了,人都可以进去,就像踩在土地上一样,实际上,这个“土地”距离洞的底还深得很,多的有8米深,少也有三五米深。
了解了石室的构造之后,一个重大的谜团开始在杨鸿勋的头脑中浮现出来:如此多的石室,难道是古人一钎一斧开凿出来的?对于这种垂直向下挖掘的石室,一个很明显的施工难题,就是石料是怎么运出的?
可以看到,在石室的一侧有一个预留的坡道,这也是通向洞口的唯一出路。但令人费解的是,坡道的倾斜角度很陡,尤其是它的台阶,高差竟然有60厘米,让人望而却步。
这是一块与石室地下材料相同的红砂岩,长60厘米,宽40厘米,高20厘米,重量是60公斤。工人们尝试着在坡道上搬运石块,看得出来,尽管他们选择了陡坡中最缓的部分,但仍然十分吃力。然而无论是采石场的石料,还是通过龙游石室开采痕迹中推测的石块尺寸,都要比这块实验的石块大几倍,比如在4号石室中就留有一块古人没有运出的石料,它重达240公斤,无法想象它是怎样从这样的坡道上运送出去的。
杨鸿勋:从现场看,这个梯道显然是先后两次建造的,梯道门口的梯子是预留出来的,当每一个石室开凿的时候,从口部凿个洞,凿到一定深度就留一个平台,留一个宽度,大概宽度在米到2米左右的宽度,凿出梯子。但这个梯子不是正常的高度,这个梯子是很高,半米以上,宽度差不多有的到1米这样一个大台阶,而且不是直角的台阶,是弧线的台阶,再下去,再弧形下去。
这说明他继续往下凿,开采石头拉出去,都顺着走。大石块从这儿走,垫上木头,上面拉,下面往上撬,顺着这个大台阶往下走的时候不能是垂直的台阶,因为什么呢?因为中途必须停留,走一步停一下,要是斜坡道不行,论理说斜坡可以往上拉,没拉住一撒手就下去了,会伤人的。所以必须上一段搁下,然后大家一喊号子一起努力,再上一层。
于是,这样分析的话,修这么高的台阶,原因就是这不是给人走路的,是给开凿出来的大石料运出去的,而且没修成直角,就是为了让它有一个缓冲。
站在洞内,环顾四周,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石壁上的花纹,在石室的墙壁、顶面和柱子上全部都有,它们究竟是开凿时留下的痕迹,还是有意的装饰呢?如果是装饰,这些线条又有什么意义呢?
仔细观看这些花纹,发现它们分为弧形石纹和水平石纹两种,每组间隔约60厘米左右,石纹排布工整、纹理匀称,犹如机械加工一般。
有经验的采石工看过石室后认定,弧形石纹可能来自开凿,但水平石纹则是开凿中不常见的,尤其是这样多。这会不会是当时工匠有意的装饰呢?就在大家感到迷惑不解的时候,专家们发现了更为奇异的花纹。
杨鸿勋:这些图案非常高,不在视线范围之内,离现在的泥有30多米高,显然不是为了装饰大厅用的,应该是在开凿的过程中,估计是在施工过程,工人雕的这个东西。
雕的是动物形象,这看得出来,好像有马、鱼,有鸟。图像并不清晰,甚至可以说是模糊的,另外,还有一个月亮的“月”字,类似小篆。
但是这个月字,不仅周围没有其他字和它组成任何意思,而且高高顶在30多米的天花板上,将近40米高的大厅顶部那么高,底下根本看不清楚。据现在的猜测,应该是工程一开始,刚凿了几米深的石室就雕刻了这个。
对于这个神秘的图案,专家们开始进行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考证,有人说,可能是工匠在工作期间的自娱自乐,有人说可能是想给自己留个名儿,马、鱼、月都可能和她的姓氏名称有关。但是,这些假说都缺少有力的证据。
正当过于简单和抽象的图案让专家摸不着头脑时,有的专家指出,这是一幅天马行空图,有关天马的记载最早出现在我国的西汉时期。如果这是天马行空图,而且它又是开凿石室时留下的,那么说明石室的建造年代可能在西汉或西汉以后,但在那个生产力水平相对落后的年代,古人是否有能力开凿出这么巨大的石室群呢?
神秘的岩穴(3)
从龙游石室的深度看,在洞底的某些角落几乎漆黑一片,如果没有充足的采光,古人又怎么能开凿出这么复杂的石室,雕出这么细致的花纹?在不为人知的古老年代里,他们到底是如何实现照明的呢?
点灯照明是一个常识,在古人开凿的其他石窟中也的确如此。比如说,在安徽省黄山市屯溪发现的花山谜窟,面积有1000余平方米,它已经被证明是一个古代采石场。在它洞中的墙壁上明显遗留着燃油的痕迹,而且燃具的排列正好指引着采石的路径,在这些位置的附近,也找到了底座、燃油盘等古代灯具。
令人不解的是,在龙游石室中竟然没有找到任何照明装置,即使是用火的痕迹也没有找到,难道是被雨水长期的浸泡而冲刷掉了吗?但一般来说,火烧留下来的炭黑是非常稳定的物质,很难被清除掉。难道龙游石室的照明就是利用了自然采光吗?
杨鸿勋:这个洞口的位置很值得注意,每一个洞口,我看到的这几个全部都是在长方形洞口的西南角,在地下大厅的角上开洞口。
它起到两个作用,既是出入口,又是采光口,因为西南角自古在古书上都有记载,自古人们就认识到,过午之后,太阳稍微过午,这是一天日照最强的角度,这个角度在古代叫做昃,叫昃位。这个时候不需要人工照明,下面也是有足够亮光的。所以从古人开口的选择,可以看出是很好地考虑到采光的,这个角度非常明确,顶着昃位是为了采光。
解决了采光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困惑着考古学家,这么大的空间,在挖掘进行到底部时,工匠的氧气如何保证呢?在没有换气机、供氧设备的当时,古人想出了什么办法呢?
杨鸿勋; 因为石室里面没有对流,所以为了获得足够的空气容量,就要扩大容积。现在居民楼、公寓楼,天花板是3米,一般是米,这算高的,现在越来越低,有的米。但是现在有空调,有窗户,所以不在乎这个。但是当时的情况下,为了实现很好的对流,只有多费点事,挖深一点,使得天花板高一些。所以说,古人是用巨大的容积来弥补可能的缺氧。
在开凿石室的具体环节上还有许多未解之谜,而当专家们把视线放开,从整体上考虑石室群的建造时,则有更多让人惊叹的地方。
在石岩背村方圆仅1平方公里的岩体下,已发现的有24个洞窟,从专家分析得出的山体截面图来看,石室的开凿密度相当大,那它们之间是否会出现互相打通,甚至是规划失误留下半途而废的工程呢?
从已抽干水的7座石室看,它们形状结构基本一致,间距也非常近,却没有被打通。而通过后来开通的墙壁发现,1号洞和2号洞只有一墙之隔,在这个墙后面就是另一个石室,古人开凿到这里,就很明智地停住了。当工作人员再把与2号洞上下相邻的6号洞的淤泥清理掉之后,发现6号洞和2号洞的间距也仅为50厘米,这样一个微小的距离被准确地维持在这么大的面积上,没有事先的总体规划可以做到吗?
杨鸿勋:我觉得开凿这个石室,难度最大的就是它的定位,因为很多石室之间,有的竟然只有50厘米的距离,等于中间只有50厘米的石头墙,就是用自然石头留下的。当时古代并没有什么经纬仪之类的现代的测量仪器,地上定位好办,拉条绳子画一个,撒上石灰就出来一个。但是在地下,古代用什么仪器定得这么准确?
有人提出,是不是在凿相邻石室时,在中间的墙壁上打一个小洞,根据这个小洞判断一下墙壁的厚度,好决定该打下去还是停止。道理猜得不错,但是可惜的是,石室壁没有找到任何小洞,一个小洞都没有。
可以相信,这些石室是经过施工前的严密测量和规划后才动工开凿的。不仅如此,对洞窟内石柱的探察,也可以印证开凿前存在事先规划的可能。
洞内石柱也和洞体是自然连接,显然都是用预留的方法凿制而成。石柱大致呈三角形,尖端朝里,与石室顶部倾斜方向一致。它们在洞中的排列非常规则,或沿直线等分,或在平面中均匀分布,这就说明第一根柱子的位置固定以后,其他石柱的位置也就定死了,从而整个石室的长宽也就确定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保证石室群体之间的相对位置,那么第一根柱子的位置也要事先规划好。
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规划问题,它涉及到复杂的地下定位和垂直定位,那么石室的开凿者是否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呢?
杨鸿勋:很多石室的大厅,它的顶不是平的,是斜的。有的从洞口那儿逐渐向远处斜下来,洞口在西南,越凿洞高度越低,一个斜坡顶,这是一种;再有就是四面斜坡,所谓的福斗形,模仿一些地上的凿井、小点儿的亭,就有福斗形的,四面坡,一般大的一面斜坡下去,怕坍塌,留了柱子。但是无论什么样的石室内部,预留的各种柱子都是设计好的,可见是预先设计完成了。
石室内的柱子都均匀地在天花板上,不是随意在这儿留一根,在那儿留一根,那就乱了。容易造成柱子的浪费或者洞穴的倒塌。所以,这样猜测的话,古人具备相当的承重学知识,他们知道在哪里应该有承重柱,于是就留一根石柱,留出一个多长、多宽,几丈长、几丈宽的东西,多高。再往深挖,又应该留一个了,于是再留一个。并不是随意像开采石矿、开采石料那样,这儿留很大一大块顶着点儿,最后柱子也不整齐。
神秘的岩穴(4)
在石室内部,可以看到经过细细加工过的原始石柱,而且据专家分析,柱子的形状也经过精细的设计。一般来说,在当时的技术来说,凿刻出圆形的柱子较为困难,一般的石柱都是采用方形柱墩,但开凿龙游石室的工匠发明了三角形石柱,这样一来,遮挡视线和碰撞的机会就减少许多。
杨鸿勋:而且不仅如此,柱子到顶的时候都是有意图的,底部扩大了,柱子的断面加大了,这样接到天花板,承重更大,构造更合理。
在一个狭窄的岩体中,开凿24个石室,要保证它们结构科学、布局合理,古人是使用什么样的测量工具来实现这些规划的呢?
在历史书籍记载当中,古人所使用的建筑测量工具无非是罗盘、线坠等类似的简单机械装置,而这些装置能够完成龙游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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