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紫玉簪-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钱后,纷纷跑向被拦在外边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呼儿唤女地为了得到的几个赏钱而高兴。
东陵舍附耳道:“这叫跑秧歌,这些人是西边来的灾民,不仅是他们,今天这些演杂耍都是!县里出钱让他们组织起来,今日即能得些赏钱,又有了今后谋生的出路,这帮人就可以以此为生出城向中原分散了。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看东陵舍得意的样子,夙夜本想讥讽他两句,不过还是由衷地赞叹道:“好、好、真好!”不禁对他笑颜相向,东陵舍更是高兴:“还有更好的呢?这只不过才是一举两得,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他拉过湘水的手环在夙夜的腰上:“我去去就来!先让你占占湘水的便宜吧。”
夙夜摔手去打,他头一歪,一个暧昧的眼神甩过来,就往前边去了。
看他走远了,夙夜歪头看湘水,湘水笑笑,把手放开了。
9
9、阴谋 。。。
“小姐,公子唤我们呢?”东陵舍站在右边第一个彩棚前,向他们招手。湘水拉着夙夜从空地边过去,两旁彩棚中坐着一些家眷。
第一个彩棚居中的桌子空着,愫青站在一旁,两边站着东陵舍那四个美貌的侍从。
东陵舍让夙夜和湘水坐下后,登上高台。
在与人寒暄后坐在县令周大人右侧的空椅上。夙夜兴致盎然的看戏,心里感慨,“即使前途茫茫、生死未卜,也并没有阻挡眼前这些人用热烈的舞蹈,释放对家乡的思恋和对生的渴望。和他们相比,自己不就是在无病呻吟吗?”
这时,县丞刘大人站起来,文绉绉地讲了半天。夙夜听见是城内城外形势危急,号召城中富户捐银捐药,赈济城外灾民,扑灭城中开始蔓延的时疫。
台上安静了一会儿,东陵舍站起来,走到台前张贴的红榜前提笔写了一个数目,回身道:“各位乡邻,我们东家多年来一直仰仗各位照顾生意,早有为县里和众乡邻做点事的心愿,逢此大灾之年,东家愿出银五万,略表心意,相助四方灾民!”
说完躬身一礼。台上台下一阵骚动,接着台上有人陆续出银,虽比东陵舍的数目少很多,但数目也很可观。
台上周大人瘦脸上笑容满面,似是很满意。
东陵舍悄悄下台陪夙夜看完戏,往回走的路上,愫夷骑快马奔来,自从进城时见过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后,夙夜再没见过她。看她一脸风尘,下马后向东陵舍见礼,东陵舍点头问道:“府里老爷和夫人身子可安好?”
“老爷身体大安,只是七夫人身子有些不虞!”
“嗯?要紧吗?”
“好像没有什么大碍,老爷吩咐让公子回去一趟!”
“你回去安排安排,明日回常州!”愫夷答应着转身走了。
东陵舍随口问道:”明日同我去常州玩玩吧?”
夙夜摇摇头:“我不放心廉玉、廉蒲,不去了!”
东陵舍笑笑,三人又到湘水那儿用完午膳,湘水给他们沏茶时,夙夜看东陵舍有些不高兴,就玩笑道:“早听说陵公子素来喜爱佳人、美酒和钱财,今日怎么舍得这么一大笔银子了?”
“你觉得呢?”
“我若能猜出一二,可得答应我件事!”
“好!”
“今日捐出的银子不下七八万,恐怕大多都要用来买粮买药,而这城中大多数的粮店、药店都是东家的,你必是与县里约定好了,所有的粮药皆要从你的铺里出,也就是不仅是你的五万银子,就是其他的银子也要流入你的口袋了。”
“你说得不错,这样以来,我不仅消耗了存货,还能再赚一笔,并能赢来好名声。当然还是要有些损失,但也是值得的。因为城中一旦骚乱,东家的铺子首当其冲会被抢掠,损失会
9、阴谋 。。。
更大。除此这外,我想过了,到时只销成药,打上东家的标记,这些灾民还要流向各地,这名声也就散出去了,我看现今时局混乱,官府各自为战,这时疫还会蔓延。”
“你不会趁此涨价发财吧!”
“哎呀,你真认为我就这么目光短浅,我还有长远打算呢?”
“你是不是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东陵舍一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道:“你忍到现在才说,果真长进不少啊?”
夙夜一听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口气就烦:“你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怎么,这种口气就不爱听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以前那些男人一样哄着你,顺着你,可都得着好果子了?你还不是孤身一人流落江湖,但凡有一个可心的,恐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忍气吞声、仰人鼻息吧?”
“你…‥”
“我说得不对?”东陵舍一脸冷笑逼近她。夙夜一向不善言辞,对着熟透人情世故、牙尖嘴利的东陵舍屡屡气地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一个不知好歹、不识深浅的傻瓜,不是为了廉玉他们,你以为我会忍气吞声看你大少爷的脸色吗?我就是死也不会来求你。”
“说得好听,你能为廉玉做什么?你真以为我是看你的面子,才留下她的!”
“东陵舍,算我什么也不是,你可是真心对她?她已经够苦的了,就算我求你一次,你可别骗她!”
“刚才谁说死也不求我?我对廉玉怎么样,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们俩的事何用你操心!”
“东陵舍,我求你算我欠你的情,我这就算你答应了,千山万水,只要我能做的,我还你的情。”
“哼,明日我回常州就禀明父母亲,回来就带她们走,你还要跟着吗?”
“只要你能照顾廉玉她们,我自是不愿打扰你们,我走就是。”
夙夜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语,跑下楼去。
湘水在旁边轻轻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东陵舍默默无语地坐了一会儿,苦笑一声:“我带不走她,只有撵她走!”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到天黑,夙夜才回东府去,饭也没吃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巩廉玉端着两碗粥,几碟小菜,过来陪她一起吃饭。看着仍着男装的巩廉玉,夙夜还是不能相信东陵舍,思虑再三,决定厚着脸皮留下来看看再说。
果然,就在东陵舍走后的第二天,夙夜和巩廉玉正在屋里闲话,只听外面兵刃声交加,一个浑身是血的东府家人闯进来,高叫道:“巩小姐、叶小姐快跑,有人来袭府!”说完就扑倒在地断了气。
两人大惊失色,巩廉玉抱起巩廉蒲,提起弯刀,夙夜跑到隔壁叫上拉奇和玛素,向外跑。巩日玛听到
9、阴谋 。。。
动静也跑过来。
几个人仓皇出逃,跨出偏院大门时,愫青带着几个人跑过来:“叶小姐、巩小姐,你们快走,我带人挡住他们!”说着向前院跑去。
留下两个人带着他们抄小路出了东府,并找来几匹马。夙夜一看,傻眼了,她这几天虽跟巩廉玉学过骑马,可也只是能在马上坐稳而已。
其中一个家人二话没说,把她揽上了马。幸而拉奇和玛素都会骑马。
几个人打马狂奔,没跑出多远,旁边就冲出一个马队。
簇拥着一个气质冷艳,打扮华贵的女人。刚一打照面,那女人一愣,随即一挥手,她身后五个人冲过来,两方人马打了起来,夙夜本在马上就勉强能坐稳,要临阵对敌,根本就施展不开。
她和身后的东府家人挡住了对方两个人,另一个东府家人武功较弱,很快为人所杀,使巩廉玉的对敌变成两人。
巩日玛带着巩廉蒲,正与一人打在一起。
夙夜先觉有些不支,其中一人瞅空冲到了玛素和拉奇马前,几个人救应不及,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被杀。
夙夜大恸,联手东府家人,奋力杀了眼前的敌人,直冲向那个人,那边巩廉玉被两个人围攻,已落下风,她大喊:“日玛、小叶快带小蒲走,不要管我!”
她身后的东府家人附耳对她说:“小姐,你们快走,我挡住他们!”说完拉马冲到巩日玛马前,跳下马,挥刀直击敌人的马匹。
巩日玛趁机朝夙夜的马抽了一鞭,一同向外冲去。夙夜拉马回头向巩廉玉望去,马不听使唤地向前跑,她大叫:“巩日玛…‥!”巩日玛却面无表情的又朝她的马抽了一鞭。
可是没跑多远,刚才那两个人杀了挡住他们的东府家人又追了上来,巩日玛停下拉住了夙夜的马,把巩廉蒲递给夙夜,盯着夙夜:“请叶小姐带着羌族的这点血脉逃吧,巩日玛拜托了!”说完不等夙夜反应,就伸掌击在马背上,马一声长嘶撒腿就跑。
夙夜泪流满面地大喊:“巩日玛,你一定要活着!”
巩日玛仰头大笑:“贼子们,我巩日玛想念兄弟们,早就活腻了,你们来吧!”
他大声呼喝着冲向敌人。夙夜在马上紧紧抱着巩廉蒲,腿夹马腹,手被缰绳勒得生疼。
她在马上摇摇晃晃地向前奔跑。
可是很快马蹄声传来,她心中悲愤,知道巩日玛必是凶多吉少。
她思量着是不是把巩廉蒲找个地方藏起来,自己去迎敌。勒缰绳,马却停不下来。
她一着急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后面两个人追上来挡住了去路,那两个人嘀咕了几句,又一人从他们后面冲过来,却是面蒙黑巾,蓝色长衫,身材高壮。看到对方,两个人都是一愣。
先前那两个人已冲上来,夙夜仓促应战,即要护着身
9、阴谋 。。。
前的巩廉蒲,又要稳住不听话的马,没过两招,就被刺中了手臂,她痛得“哎哟!”一声,长剑落地,眼前刀光闪闪,直向她两个人扎来。夙夜闭上了眼睛,暗道:“对不起,廉玉、日玛,我太没用了!”
惨叫声起,夙夜睁眼,蓝衣人挥刀斩杀了自己的两个同伴,救下了夙夜。两人对视片刻,夙夜终于想起他是谁来了!
10
10、再遇 。。。
来人正是在青木镇曾劫持自己,又放了她的蓝衣人。夙夜艰难地向他一笑:“多谢!”蓝衣人不语,一双黑眸打量了一下巩廉蒲,竟似是温和了一些,他抱过巩廉蒲放在自己的马上,拉起夙夜的马缰绳,一起向左前方奔去。
他们刚离开,不远处的树丛中,骑马走出了愫夷和几个人,她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已经渐渐远去的三个人,挥手带人离开了。
另一边,巩廉玉身上已经数处受伤,眼看就要丧命,忽有三骑冲过来,两人挡住攻击巩廉玉的两个人,另一骑抱过巩廉玉打马跑远了。而那个冷艳的女人一直冷眼旁观,不言不动。
在一片荫蔽的树丛中,东陵舍把巩廉玉抱下马来,放在地上。有些昏迷的巩廉玉醒过来,看了看他道:“阿舍,是你?”
“我来晚了,你怎么样?”
巩廉玉明显有些失血过多,她脸色苍白道:“阿舍,我的刀呢?”东陵舍眼中光芒一闪,提过弯刀递给她:“在这儿呢!”巩廉玉喘息了一会儿道:“阿舍,我恐怕…不行了,拜托你把刀…送给小蒲吧!如果他还活着,请…你,请你,照顾他,如果他也…,也没活下来,刀就留给你吧!”说完就又昏迷过去了。
东陵舍眼神一黯,本来已经挥起的手,终是没有落在巩廉玉的身上。他把巩廉玉放到地上,向远处看了看,把弯刀插在腰间,手脚麻利地给巩廉玉包扎了伤口。抱起她上马离开了树丛。
这边,在一座小山的山坡下,蓝衣人也勒马停下来,夙夜早就手臂疼的受不了了!蓝衣人扶她下马,来到旁边的一条小溪边。
他瞄了一眼夙夜,夙夜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嗤”,可能是力道没掌握好,夙夜受伤的半边手臂的袖子一下子被扯下来。双层薄纱是不禁撕,可是这也差得太多,夙夜本伤在小臂,可现在连上臂都露了出来,白生生的藕臂上一只玉环,晶莹剔透。
夙夜暗自嘀咕,蓝衣人可能也觉有些不妥,手拿半边袖子,愣了愣。
他用撕下的袖子沾水给夙夜清洗伤口,却有些手重,夙夜痛地只缩手,蓝衣人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她咧了咧嘴,不敢乱动了。
好容易忍到洗完,蓝衣人掏出伤药给她上好,却拉着她的手,四处撒么。最后却盯上了夙夜的另一支手臂,夙夜立刻明白,他是要包扎伤口,心想:“你说,要不你刚才省着点用我那撕下的一只袖子,要不你就撕自己的衣服,怎么又盯上了我另一只袖子?”
边想边用眼挨个扫了扫那只湿了的袖子和蓝衣人的衣服。
蓝衣人明显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脸色略有些尴尬,又有些忍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向远处指了指。夙夜明白他怕回去后引起怀疑,所以…‥。
夙夜总不能
10、再遇 。。。
向这个救命恩人发脾气吧,她认命地伸过去,这没有碎口的袖子好像又不好撕?蓝衣人撕了两下没成,最后一只手掐住夙夜的上臂,才使劲撕下一半来。
总算包好了。两个人都长出了口气。
巩廉蒲跑过来,哭着扑到她怀里:“叶姐姐,我怕,我要姐姐!”夙夜被他这一哭,也是悲从中来,滴下泪来。
蓝衣人拍了拍她,比划着,他要先离开,过会儿再回来,叫他们藏好。
夙夜安慰:“小蒲,你姐姐只是走散了,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叶姐姐,净骗人,骗人‥…,以前的那些哥哥、姐姐也是这样没有的,姐姐总说能找到他们,现在,是不是姐姐也丢下我去找他们了?”巩廉蒲哭着、喊着。
夙夜难受地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抱着他,周围丛林寂静,她害怕地向巩廉蒲打手势,让他别再哭了。巩廉蒲懂事地埋在她怀里啜泣着。
已是午后了,两个人都有些饿了,巩廉蒲本来还小声嘀咕着饿和肚子痛,现在睡着了。夙夜看着他熟睡地小脸,忧心忡忡。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清。直觉此事必与东陵舍脱不了关系。
夙夜强打精神警惕着四周的动静。远处马蹄声传来,蓝衣人回来了,带来了一架马车和一个车夫 。
蓝衣人把他们扶上马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远处。旁边的车夫道:“这位公子要我把你们送到前面的商巨县,他要回去了,他说他们的人都已经撤了,原因不清楚!”
夙夜点点头,指了指他,又把手放在左胸前,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远处青云山的方向。示意让他放心,自己想过了,要回青云山。
他点了点头,催马刚走出几步,又停下来望着她,似乎是想说什么,终是打马转头而去,蓝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渐暗的天色中,夙夜心中顿觉失去了依仗。略用了点水和饭,两个人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锣鼓喧天,东陵舍身着淡金锦罗纱,绾翡翠玉簪,黑发飘垂。他微笑地拉着夙夜载歌载舞。夙夜望进翡翠色的是一片清明,幻象中,那一片清明不知不觉中染上了诡异的色彩。
人群分开时,巩廉玉几个人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夙夜要扑过去时,被他一把拉住,旁边刺出一剑,正中她的前胸,夙夜胸中一痛,猛拔自己的佩剑,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她痛愧难当,猛然惊醒。
马车停了下来,天刚蒙蒙亮。外面传来交谈声,夙夜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一激凌,一抹冷笑浮上嘴边。
车夫终是没有拦住车外的人,车门帘掀开,一匹青马上,湘水静静地望进车内。夙夜抱膝冷冷与他对望。
“小姐!…‥”
夙夜不理,放下门帘,催车夫上路。湘水
10、再遇 。。。
默默跟在车旁。
夙夜在车内梳理了梳理头发,却看到巩廉蒲脸色通红,呼吸较重,一摸才发现巩廉蒲正在发烧。夙夜小心的掀开他的衣衫,果然是腹部的伤口化脓了,她暗暗叫苦。
外面又传来吵嚷声,她心烦意乱地撩开车帘去看,却又是熟人,曾在湘水处见过的那两个女人,挡住了马车,正满脸猥亵地拉扯湘水。
夙夜火冒三丈地喝道:“你们的烂帐到一边算去,别挡我们的路,让开!”
那个胖女人冲口就骂:“就是你这个贱女人,抢了我们姐妹的心头肉?妹妹,今儿咱们收拾了她,再把湘水抢回来!”
另一个瘦女人挡住她道:“这位小姐,湘水本是我们姐妹所爱,不知能否割爱?”
夙夜站在车前,拔出长剑,青光湛湛,丽颜冷笑道:“谁是湘水,我不认识,你们能否让开道路,我兄弟伤势严重,亟需赶路!”
“什么?”两个女人都是一愣。湘水眼睑低垂,谁也不看。
“湘水,你…‥”胖女人吞了吞口水道。
“两位掌柜,有人替我赎身,但不是眼前这位小姐。二位的包银已按十倍的价钱赔还了。请放湘水走吧!”
“是谁?”
夙夜脆声道:“我来替他说,是那个东家少爷,东…陵…舍,是吧,湘水?”
“小姐,湘水是自愿跟来的,跟陵公子无关!”
夙夜笑道:“那…‥,湘水不会是因为对我一见倾心,才要跟随的吧?”
那胖女人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湘水,这女人不要你,你还跟着她作甚!”说着,竟把瘦弱的湘水拦腰抱过自己马上来。
湘水挣扎道:“吴大掌柜,请你放开我!”
那胖女人紧紧抱住他,嘻笑道:“湘水一向温存,今日到装起正经来了。”说着伸嘴去亲。湘水红了红脸,边躲边求道:“湘水已经是别人的人了,吴大掌柜,还是放我走吧!”
看那胖女人的丑态,夙夜反感地想:“无耻!看湘水弱不禁风的样子,到底是让他来照应我,还是我照应他!”
瘦女人在旁边笑咪咪道:“这位小姐,既然陵公子不过问,小姐又不愿,我们和湘水也有交情,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说着,对那胖女人打了个眼色,“我们走!”
两个人和她们的随从就要离开。
“慢着,两位掌柜,刚才是我一时没想起来,陵公子当时是说过,要把湘水送我,我当时是想放他自由,既然像他这样的人,离不了女人,非要跟来,想那陵公子一片好意,我也不好相拒,要不两位掌柜通融一下,放还湘水?”
顿时那两个女人脸上都是怒意横生,但终是慑于东陵舍的势力,放下湘水,带人离开了。
湘水整了整衣衫,骑上马,表情立刻变得严肃、冷静起来。夙
10、再遇 。。。
夜看着这个脸色瞬息变化的男人,有种被骗的感觉。
她诚恳道:“湘水,你走吧!东陵舍还有什么没得到的?“
“陵公子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担心你的安危。“
“哼,我的安危?“
湘水歪头问道:“小姐是不信湘水?“他一甩手,一道寒光射向路边的大树,一颗菱形的暗器没入树干。夙夜终于落实自己被骗的事实。
“你和东陵舍真是一丘之貉!”夙夜忿忿道。
“公子交待了,小姐性子倔强,该软的时候得软,但面冷心软,该硬的时候还要硬,不能一味顺从!“
说完冷声吩咐车夫:“小公子病重,抓紧赶路吧!”车夫看了看夙夜,吆喝着牲口上路了。
夙夜从别人口中听到东陵舍这番经典“言论”,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有了湘水的照应,一路上方便多了。不到两日就赶到了商巨县。这里靠中原腹地更近,县城也大。他们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又给巩廉蒲请医治病,算是安顿下来。
到商巨县的第三天,湘水兴冲冲地来到巩廉蒲和夙夜的房间。
“叶,你猜我找到谁了?”
从没见湘水这么高兴过,夙夜撇撇嘴:“不会是东陵舍那混蛋吧!”
11
11、原委 。。。
湘水不以为意。这几天,提到东陵舍,夙夜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你不是做了亏心事,怎么就不敢露面了。”湘水刚开始还辩白两句,后来争不过夙夜,也就装听不见了。
“我找到巩小姐了!”
“什么?”夙夜大惊,猛站起来:“廉玉还活着?你怎么认识她?”
“是公子派人让我告诉你的,我已经去看过了,她伤的很重!”
“快,快带我去看看!”
“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一起搬过去吧!”三个人收拾了东西,赶到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巩廉玉伤重昏迷,两个人抱着她悲喜交加的大哭了一场。
不愿再和东陵舍的有什么牵扯,夙夜和湘水,第二天就出去找住的地方,想搬出去。
在一家面馆,湘水的手艺惊倒四座,夙夜便和他商量想买下面馆,夙夜本想他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闲散生活,未必愿意吃这个苦,没想到湘水高兴的直点头。夙夜褪下臂上的玉环变卖了,买下了面馆。
此后三个月,湘水高高兴兴、一身是面的在后厨忙活,而夙夜则守着前堂,后来又雇了一个小伙计跑堂,为了不引人注目,夙夜让湘水藏着些手艺,生意也就不愠不火地刚够几个人温饱。
东家的药铺定期送药、送补品和一些祛疤美肌的药膏,夙夜没有拒绝。湘水每天什么也不做,第一件事就是督促夙夜在手臂上擦上药膏,直到刀痕完全消失。
巩廉玉的伤势也逐渐恢复,初冬小寒时,已能自己下地走一走了。看她终日郁郁寡欢,夙夜一直没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日面馆早早打烊后,湘水在前堂沏好茶正要给夙夜和巩廉玉送去,却见巩廉玉慢慢从后院走进来,他连忙走过去,扶她坐好。巩廉玉笑笑:“在后面有些闷,出来走走。”
湘水问道:“是不是该叫那边换药了?”
“他们已经换过了,多是补药!”巩廉玉接过湘水的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巩小姐,…‥”
“你是不是从没觉出来,你与我有些生疏?”
“我?…‥”湘水没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放在心上的从来不是我?”巩廉玉静静看着湘水。
“巩小姐,我知道公子是曾别有目的的接近过你,但其中的是非曲直并不是如小姐所想,还请小姐放宽心怀,好好养伤!”
巩廉玉双目红了红,冷笑了笑:“果真是这样,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没有杀了我?”
“公子他原本就是个无情之人,当此大事,没有狠下杀手,已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不知是为东陵舍辩解还是深有感触,湘水望着窗外开始飘起的雪花,叹了口气道。
巩廉玉哈哈一笑,狠狠道:“他还不如杀了我干净!”
“小姐,身负家仇国恨,
11、原委 。。。
那能轻言就死!”
“好个东陵舍,果真对我了如指掌,我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巩廉玉悲愤交加的一阵猛咳,吐出一口鲜血。
湘水深悔自己失言,急忙扶她送到后房。夙夜连忙请来大夫,当晚巩廉玉一夜昏昏沉沉,哭哭笑笑。夙夜看着这个曾经历经磨难,仍然坚强如铁的女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心中愧悔难当,不是自己把东陵舍引来,不是自己袖手旁观,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窝着一肚子的火,把湘水唤到后院天井中,历声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是不是折腾不死她,你们主仆不甘心?”
“叶,此事是我自作主张,与公子无干。”
“好你个湘水,事事处处护着他,口口声声与他无关,你给我走,去告诉他,我白夙夜领教他的手段了,今生此世与他此仇此恨不算完!”
湘水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巩小姐势单力孤,而仇家对巩家的东西又势在必得,如其守着死的东西,枉送性命,不如挣出命来,再想办法!”
“你们巧取豪夺还有理了?”夙夜嘲讽道。
“这世道杀人掳掠,巧取豪夺岂非常事?对方的势力连东家都不敢得罪,仅凭我们能躲得过吗?”
从蓝衣人看,对方是连水木华和水若云都忌惮三分的仇家,自已和巩廉玉要与之相抗,无异是以卵击石,没有东陵舍的庇护,恐怕早丢了性命。她心中涌起一股悲哀,原来自己和巩廉玉一样从来没有能力摆脱那巨大的幕后黑手。在他的黑暗笼罩下,她们这些人,命如蝼蚁,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原来的意气风发,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默默望天,难道真没有天理、人道了吗?
“小姐,湘水自幼也是父疼母爱的娇儿,战祸绵连,家园尽毁,亲人被害,留下湘水孤身一人,任人欺凌,可是即使受尽屈辱,湘水也想勇敢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与命运一争,才能用自己卑微的力量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人!”湘水殷切地望着夙夜。
夙夜震惊的望着这个清淡如水的男人。
“湘水倾心所爱的人挚爱着小姐,湘水守护着小姐就像守护着自己的爱人,每当他想起小姐时,能想到湘水,湘水就满足了!”
夙夜一时无语,扶起湘水,却没有去看他那恳求的眼神。
第二天,雪厚过尺,巩廉玉一夜养息,身体好转,但神态恹恹。夙夜心烦意乱,面馆没有开门。
可接近中午,有人大力拍门,湘水跑去开门,夙夜听到动静转头去看,推门而入的人却让夙夜吓的脸色煞白,湘水更是抖如筛糠。带着四个俊秀侍从进来的人,放下风帽,脱去大氅,一身银狐毛镶边的淡紫袄裙,一条钻石项链挂在两鬓,项链在额头正中处镶嵌一块硕大的紫水晶,杏仁眼中
11、原委 。。。
绿波荡漾却是冷光四射,不怒而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追捕她们的那个女首领。
那女人看了一眼,一脸呆相,堵住门口的湘水,眼角一勾,唇边一笑,用手轻轻一推,湘水连退了几步,低下了头。
一个侍从过来,铺好坐垫,女人自从进门就一直盯着夙夜,眼神愈来愈冷,坐下后又扑哧一声笑起来:“这位老板娘好生面善啊?”
夙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位客官,今日小店不开门,请多包涵,还请你移驾别处!”转头喊湘水:“还不快去叫玉儿上街买菜,要等到什么时候?没菜没面,怎么开门?”
湘水转过头来,慌张地答应了一声,就要往后院走,女人满面了然的一笑:“湘水,过来!”
湘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女人一把揽过湘水,湘水慌地一下跪在地上:“大小姐!”
“我以为你不敢认我了呢?这小脸吓的,是怕我吃了你呢?还是怕我吃了眼前这位小美人?”
夙夜从没见湘水这么失态过,想要给他解围,又怕太冲动惹来祸端,殃及巩氏姐弟。湘水木呆呆跪着,什么也不敢说。女人细眉一挑,一脚踹倒湘水:“小奴才,胆长了不少,敢不回话?”
这一脚踹的重,湘水嘴边沁出血丝,他趴在地上,却向夙夜施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夙夜怒火焚胸,抢步上前,扶住湘水道:“你干什么?”
女人脸上又瞬间笑靥如花道:“是我家奴才,敢背着我勾三搭四的,你说我不该教训他?与你老板娘有什么相干?”
“湘水已赎身,谁的奴才也不是,你们滚出去!”
女人不屑地一笑:“勾搭的就是你吧,敢拐带东家的奴才,倚天、息远给我全都拿下!”
她身后的两个侍从跃出,湘水跳起来,一推夙夜:“小姐,快走!”夙夜没理他,回身从柜上抽出宝剑,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东陵舍带着几个人闯进来,大喝一声:“住手!”
女人娇笑道:“舍弟,怎么到现在才来,再晚一点,你的小美人可就成了我的了!”一挥手,那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