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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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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笑起来。

我肚中冷笑。

“静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嗯,我亲眼所见,你真要去?”夙芷的兴高采烈打了折扣。

“你不是亲自来请吗?”

“他的死活不与我相关,我是来接你的!”

东泽的援兵正不断向这里汇集,只要静王不死,东泽能再坚守一段时间,北汉深入东泽腹地,给养线又屡遭破坏。我们挥师北上的日子很快就会来到。我该何去何从?

“夜,我很想你…”粗重的鼻息在耳旁,他伏在我的后背,双手轻揉我的腹部,掌心的温暖让我全身有了些许暖意。我微抬下巴,他的唇吻上来,急促的唇舌找寻着安慰,释放着浓情。我被他引逗,与他欢舞。他呼出的灼热沿着喉管烧向被触摸的肌肤。他一把震断我的裙带,猛抱我在膝上,“夜,夜,…我想要你,我等不及了,”他埋首于我的胸前,一边

79、飞蛾 。。。

细碎地轻咬,一边慢慢地挺进,厚厚的、令人憋闷的麻痒袭来,就象要往极乐处攀登,满怀期盼,又享受那个过程。

他双眸紧盯着我,即使再粗心,他也是在乎我的感受的,我满面涨红的似火烧,低声的呻吟,鼓舞了他的斗志。他加快速度时,我只觉自己就象是要破茧而出的飞蛾,挣扎摇摆地消耗生命着热情,我用手紧紧掐住他的双肩,象是与他相斗一样,挟持他的速度,他有点狼狈,我嘿嘿笑起来,我想那是放纵无忌的笑。他并非力不及我,只不过更愿意迎合我的野性的玩乐罢了。

玩乐不过是插曲,我因之而迟钝起来,难以再找回刚才的热血沸腾。更想让他早些结束,我主动吻他,让他情动难抑,我迎合他的动作让他痛快淋漓,他还是年少情热,很快愉悦袭来,大汗湿透了半褪的衣衫,我伏在他胸前听他怦怦的心跳声,竟是让人格外安心。

他也是久久不语,待我奇怪这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时,抬头却是他有些伤感的表情,“夜,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快乐,我以前不知道,可现在,即使咱们这么亲热,我却总是不安心,总觉得你还是那样哀伤,离我那样远…”

我哑口无言。站起身来,裹了裹乱七八糟地衣衫,转身就走。

他在我身后绝望道:“夜,你忘了他吧!我们都会对你好,别再折磨自己了!我恨他,我的傻二哥,我可怜的二哥!”他越说声音越小,可悲怨交加的情怀却不渺去,萦绕耳边。

微黄的矮草中死尸时隐时现,破碎地军旗半斜半歪,战马肠穿肚烂,我跃马急奔,想忽略这悲凉的一幕。虽然我杀戮时,热血沸腾,三弓弩炮呼啸时,也仅有一丝愧疚闪现,可在这夕阳旷野下,我只觉的恐怖异常。

凤仙关墙高城坚,比大散关有过之无不及,关前关后散发着浓厚的腥臭味,让我有些恶心。北汉军的情况和大散关相似,有些疲惫,围城有些松懈,我们三人趁黑轻松穿过、入城。

城门处士兵按部就班地巡逻,城门下搬运箭镞、擦拭弩炮的兵士来来往往,城内百姓早早都安歇了。我们奔波了一日,都有些累了,实在没精神应付静王。

夙芷留在城门处了,蔹朝带我回了他们的临时住所。房间舒适,我沐浴后,就直接懒床上不动弹了。

薄野修一早就来接我,两个家伙都没有露面。一进他的行衙,薄野修立刻恭敬起来,带我来到他面前。

他仍旧还是那么脆弱而干净的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根桐就在床边跪下,“小姐!”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竟是全无恨意,站在床边,能看到他身上的几处箭伤包裹着厚布微凸出于外面的淡金色绸衫。即使面色苍白,倔强和尊贵还是鲜明地糅合在脸

79、飞蛾 。。。

上。

我挥手,根桐退出去。他睡得很安稳,也许只有在梦中,他才能找到一点踏实和平静。

“夙夙,你来了?”他微弱道,一双久违地双眸湛蓝湛蓝地。

“你还没死?”我淡淡道。

“你来了,我那里愿意死!”他故作没事状想要起来。

我挪过他身边,倚坐在床上,“别起来了,好好躺着吧!”

他拖起我的手放在胸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我忽然有些啼笑皆非,这个恩怨纠葛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我连他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

“对不起,夙夙,不是我想瞒着你,而是形势所迫。我叫北宫润,母姓水,父皇赐了这个字。”

“北宫燕是什么人?”

“他是南郡王之女,我的表妹!”

“你知不知道东康哲这个人?”

“你是说东陵舍的父亲?”他的语气有点变。

“嗯!你母妃名字里是不是有个“蓝”字。”

“是的。”

原来东康哲眷恋着的是北宫润的母亲。

“我为什么象你母妃?”

“这我也不清楚,母妃在父皇还没有登位时,就嫁于他,生下我。父皇很宠爱母妃,不过,后来,外祖家出事,母妃与父皇的关系大变,最后惨死。”

“我不会是你母妃的…‥。”

“那怎么可能?”他伏身过来,抱住我,“你能来,我真高兴,昨天就催薄野修去接你,他说,你可能累了,让我少安毋躁。”

“他怎么和你在一起?”

“我看到了他拿着你的簪子,知道他与你相识,又看他满腹才华就让他跟着我了!”

其后的日子里,我在一边陪他,他安心养伤。北汉和东泽的胶着状态终于被打破了,秋雨异常地连绵十日,凤仙关地势较高,关前地势低平,积水深几尺,北汉军中疫病流行,开始后撤。东泽大军聚集,开始准备乘胜追击。

夙芷、蔹朝和铁朔准备率军北进,薄野修居中指挥。我留下来,打算跟北宫润进京。

院子里的池塘边,我坐在栏杆上看书,这些日子很是悠闲,他的随从众多,两人都被伺候地周周到到。

“夙夙,回京后,我带你四处去看看,府里早就给你收拾了院子,父皇想见见你!”他远远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开心道。

他转身抱我,我轻轻一躲,“我进京有别的事,你别忙了?”

“是为了找苏夕?”他有些冷清地问道。

“嗯!”我握着书不理他。

“你想要把我怎么样?你是不是一直在哄我?”他一把拽开我的书,几日来,我一直反感他亲近我,他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我火了,“我哄你什么了?”

“我这一年来,在京中殚精竭力地周旋。为了能与你在一起,我几次婉拒了父皇给我订的亲

79、飞蛾 。。。

事,为了这个,我失去了多少助力,你知道吗?可是你呢?有一点将我放在心上吗?有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连舅舅都…‥。我装不知道。我明白,就象对我一样,你对他们根本就不是真上心。”他气极而痛。捂住了前胸。

我的怒火越积越高,“我喜欢他们胜过你,”我咬牙道,“至少他们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没有资格同他们比!”

我想他自恃身份,从来没有把夙芷他们放在眼里,而我对他的蔑视让他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唇边流出了鲜血,而我则是报复的愉悦填胸。

我们互相怒视,他的痛苦和愤怒交织,猛掐住我,咬住我的唇,血腥气弥漫,我挣扎时也没忘了他的伤口。等他舔吃干净他的血迹,气喘吁吁地从我身上脱开时。他恨声道:“终有一天,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再不想别的男人,我发誓!”

“你要怎样?”我忽然警惕。

“怎么,你怕了?”他扬声大笑。“夙夙,不管你怎么看我,现在,天下已尽在我手,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要你,凡是挡在我面前的,生或者死,由你来选择。”他脸上是被逼到绝境时的不顾一切,肆虐着凶狠和霸气。

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死过一次又一次再活过来的那里还是人?我不是怕我自己,我是怕我所爱的人会被他的滔天怒火吞噬。

我跃下山石,向外跑去。身后是他放肆、痛楚地大笑。

我回到房间带上面具,只想着去找铁朔,唯有他能带我离开这些牵绊。可我刚冲到离城门不远处,就碰到一个小姑娘挡住我,向我问路,却于我不留神时,拔掉了我的玉簪,而后围上来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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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静王 。。。

我的囚徒生涯出乎意料的难以忍受,为了防止我被找到,他们先是将我藏在地窖中,后来才出城上路。

我没有了紫玉簪,又开始昏昏沉沉地嗜睡。不仅如此,好象还生了病,浑身无力,全身难受,腹中不时搅动,我整个人沉浸在麻木痛苦中。

抓我的人并不虐待我,我却似个重病人似的每日忍受煎熬,还脾气古怪。舟车劳顿中,我苦不堪言,心中暗骂自己,有福不享,专找罪受。

现在恐怕连我被抓都没有人知道!

不过我没有跟着北宫润,却与他殊途同归,我正被押上京城。他们并没有想得罪我,反是对我极尽客气,我一直想打听他们为什么抓我,是以什么身份抓我奇*|*书^|^网,可没有结果。不过,我感觉,他们未必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否则绝不会是这么松散的拘押。

一路上,前线都是好消息,两路大军捷报频传,静王居功至伟,虽还有朝中两大势力虎视眈眈,但民心、军心所向,登位已无障碍。这是我们的胜利,还是我们的失败?

我被押到京城时,已是初冬,在一个小宅院中安居下来。

安顿下来的生活,让我好受了一些。可当天就来了大夫和一个我怕的人。

大夫出去后,永王殿下带着一个侍从大驾光临。

他面色虽晦暗,但却有些兴奋,“没想到,抓到一个,却要送回去两。铁朔这小子还不得感恩戴德的!”我的头轰地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这么颜色丑陋的一个小丫头竟能让铁朔神魂颠倒,还真是怪人一个!”他那张尖酸的脸靠过来,“小丫头,和铁朔颠鸾倒凤时,没想到会留下点什么?”他猥亵地笑起来。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瞧。

我一下打掉他的手,“我有了身孕?”我呆住。

“好一双玲珑欲滴的小手!”他忽面色一变,窄额上的那双三角眼爆射出一束冷光。

“这双眼睛美的勾人心魄,越看越美…,这身材竟是绝代无双,这面容…”他一下子跳起来,肥胖的身子竟灵活无比,一把揪下了我的面具。

“啧啧,这、这…”他双瞳中的我茫茫然痴痴地站着。他目瞪口呆之下,口水差点流出来。

他咽了一下口水,“这让我…怎么…舍得…”。他伸手过来,我头脑中正混乱一片,全然无视他的动作。

那凉凉地肥手摸上来时,我才一哆嗦,怪叫道:“你别碰我!”

“乖乖小美人,别害怕,我不会欺负你的!”他谄笑着要蹭过来。我连退了几步。

“真是可惜了,你那相好的马上就要进京了,此番立下大功,已议定为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使,掌管东泽禁军步兵兵权,一跃而位高权重,他也曾受我大恩,只要有他支持我,我还能东山再起,哈哈…”他

80、静王 。。。

得意地大笑。

我暗骂道:“作梦!”

夙芷虽然同铁朔一般功高,但他明明白白是静王的人,朝中其他势力必会阻挠他入京,而铁朔进此高位,则是几方妥协的结果。以后,他就象走在刀刃上,进一步要战战兢兢,退一步要左顾右盼,真够他受得!

“朔也是记挂殿下的恩情,没有殿下的多次提拔,他也不会有今天!”我收拾脸上的表情道。有了孩子,不管是谁的,我都要周全保护!

“噢,是吗?”他信以为真地更加得意。

“不过,小美人,我还真舍不得你!”他正要再动手动脚时,外面侍从来报,“殿下,宫中来人了,陛下宣殿下入宫!”

永王一下变了脸色,恐慌地颤声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侍从吓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那永王狂性大发地一脚将那小侍从踢飞,匆匆走了。

我长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

突然间,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肉相连的孩子,让我好象重新活过一样,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亲人,这种骨血相融的感觉让我兴奋和豁然开朗。原本迷雾重重的生活,一下子有了希望,疲倦于应付情爱的我,一下子被注入了新的力量。

我更喜欢静静地坐着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了!

庆幸的是,十几日来,永王没想起我来。可这一天,却神情沮丧地抱着酒壶闯进来,我正坐在一边做点针线活。

恐惧、无措、懦弱积聚在窄小的脸部,线条强烈而错综堆叠,一双三角眼,红的几乎能流出血水。

他摇晃着指着我狂笑道:“我要把你送走,让铁朔…带兵救我…出去。”

“父皇,你没想到吧,我还有个杀手锏,我要让他带兵杀了那贱种、贱种…”他朝门口处大吼,“父皇,你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一定是他那个贱人娘勾搭别人生的,…,父皇,你不是亲眼所见吗?为什么不信我?”他开始泪涕交加的嚎啕起来,“父皇,父皇,你被他骗了,我要亲手杀了他,…,杀了他…”,他目露凶光后,又趴在地上,“舅舅,你别丢下我,我一个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左相被贬了?永王的舅父是当朝左相,静王第一个仇家落马!

看他那个样子,也伤害不了我,我重又坐下看他发酒疯。

外面一阵嘈杂地脚步声夹杂着惊慌的喊叫声,一个侍从闯进来:“殿下,王府出事了!”

永王殿下趴地上几乎快睡着了,哼哼几声没反应,侍从招手几个人进来,把他抬走了。

第二日,拘押我的除了近身的几个丫头婆子外,都换了人,还不让我出屋半步。我直觉这永王恐怕也坏了事。

这日,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院子里关着什么人?”

80、静王 。。。

“北宫洛抓来的一个女人,听以前的看守说,是铁朔的女人,好象还有了身孕!”

他嗤笑一声,“老三还真是机关算尽!”

“您看,该怎么处置?”

“明日替我约铁朔喝茶!”

“是,不过…,听说可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殿下…”

他不悦地冷哼一声。我放了心,我现在怕他比那永王更甚。

我这白得的人情,他送的痛快,第二日,我就被一乘小轿送到了一家茶楼外。不过,无论轿门外的婆子如何催请,我都装作未闻不下轿。我虽带着面具,我也相信,他一眼就能认出我来。

铁朔还算明白,没有非要见我,很快就听见他下了茶楼,骑马带我回府了。在他的新宅前,为了做样子给送我的人看,他一掀轿帘,故意伏在我颈间,轻轻一嗅,“舍得回来了…?”顺势抱起我,一直到他的宅院中的书房。一路上,偌大的府里,静悄悄的没有几个人。

他放下我,我顾不上和他叙旧,就跑到院子里,遛了遛、晒了晒太阳,自由真好啊!

“还有人虐待你吗?”他们果然都不知道我被抓的事。润还是和以前一样,嫉恨别人,更甚于关心我的安危,就怕别人先找到我。

“难道不是一直在静王那儿吗?今日听他说要送还我的女人,我是目瞪口呆,差点就让他看出端倪来。”

我嘿嘿一笑,故作正经地向他拱身一礼:“恭喜大将军,大胜而归!”再一礼,“恭喜大将军,步步高升!”

他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哈、哈、哈…”他的笑声那么透亮,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一痛,“这仗打的痛快,我真想留在边疆不来京城,”

他双手托起我的双臂,微低的头,一双专注的双眸抬起,黑白分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如这辈子镇守边疆,也挺好!”

我也只能让他白高兴一场!

“欠东陵舍银子的事怎么样了?”我找话岔开话题。

“薄大哥说他会全权处理此事,他已升任左相。”

我倒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地升此高位,看来润在这一场争斗中几乎是大获全胜。

我认真地看了铁朔一眼:“你叫他薄大哥?”

他一愣,“我只是钦佩他的帅才、相才,没有别的意思!”

我点点头:“夙芷呢?”

“他留在了北疆!”

羽翼已丰,已经开始防忌夙芷了吗?也许,他本就是全胜!

他的话一遍一遍响在我的耳边,让我不寒而栗。

“我倒不知道自己要作父亲了?!…”他正背着手望着院墙边一棵即将吐华的梅树,没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一股凉风直钻脖领子,我一缩脖,思考着他的眼刀为什么没舍得落我身上。

“对不住了,让你背黑锅!”谁让他从不对人辩解,害我不得

80、静王 。。。

不送他个黑锅背背。

“静王…”他犹疑道。

“老虎…”我对自己的回答也觉得啼笑皆非。

他也笑了,“我是说,孩子?”

“不是他的,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诧异地望他。

他窘迫地一笑,又理直气壮地道“那种事我又不知道!”

“你这是在表白自己,还是在向我问罪?”

咱们兄妹以苦作乐,逗乐子吧!我故意问道。

“问罪,”他从牙缝里塞出这两个字来,“那是谁的?”

现在该我羞窘异常了…。

他这回是真怒了,冷冷地望着我,一甩衣袖走人了!

81

81、养虎为患 。。。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他府里人虽少,还是找了几个小丫头伺候我。我舒服地躺床上做着美梦正睡得香时,被他摇醒,“我们成亲吧!”他热切地望着我道。

我昏昏沉沉地打开他的手,嘟囔了一句:“你疯了?”,转身接着睡。

他长叹一口气,从后面搂住我,慢声细语地说了许多,我都没听到。

他军务繁忙,但只要有闲暇时,就会象个尽职的即将作父亲的一样,小心翼翼地带我外出走走,有时兴高采烈地提溜些不知从那里打听来的补品让小丫头炖给我吃,还专门请个大夫隔三差五地来看我,真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这么些日子以来,我诧异夙芷和夜芨地安份守已,之余猜测可能蔹朝已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我担心的事,有他在,就不会发生。

东泽国新崛起的这一帮潇洒风流的少年新贵,早就眼热了那些世族大家的名门闺秀。权力的分割争夺延续到婚姻上就是东泽皇帝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相亲消寒宴会。

望着眼前他摆好的一套精美的服饰,我皱眉道,“你这是要玩火吗?”

“你躲在这儿,以为他就不知道了?他不知得到了什么消息,今日向我打听你了,还特意要我带你去赴宴!”

“那你就听他的?”我眯起眼。

“你知不知道,我听到消息,今日我就有可能会被赐婚,而他也将于今日订下正妃和侧妃之选,正妃是右相之女。”铁朔是新贵中的新贵,炙手可热的人选。这并不让人意外。

润想干什么?难道会硬要拉上我吗?不怕得罪右相过甚?

“此时是让他死心的最好办法!待他继位,再无顾忌,你还想逃出他的掌心吗?”铁朔很明白我的处境。

可是这样,就意味着他将被润嫉恨一辈子,那个将来可能是至高无上的人,会轻易地毁了他努力的一切!

“没有必要牺牲你,我想过了,如果在这里找不到苏,我要和夙芷他们远走天涯,一样过日子!我们不怕他!”

他摇摇头,“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就当是为了帮我吧!与其等他来抓你,不如碰碰运气!”他忧虑地望了我一眼。

“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以后你喜欢怎样,也全由你!”他有些怅然道。

就现在看,东陵舍和夙芷都没有能力护住我,只有铁朔,短期内,润尚顾忌三分。蔹朝有这个本事,可是我倔强地不愿向他低头!

他坐着看我换上衣服,淡淡的鹅黄色,我从来没穿过的颜色。即不太扎眼,又不过于素淡。

我走近他,他一身赭色绣红纹外衫,深色长领襟暗绣金纹,挺括贴身,内衬淡黄色里衣,仅露两条细边,看起来干净、利索,正与我的黄衫相映。宽宽的与长领襟同色的腰带束扎出流畅、健美的体形

81、养虎为患 。。。

,我用手轻捋他的长宽领襟,用拇指轻捻上面凸出的花纹,他从来没有穿的如此庄重,我却不象他那样乐观,直觉今日之事,不会如此简单。

“铁朔,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他把我轻轻抱住。

“我最怕无谓的牺牲,就象苏一样,明明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钻牛角尖,给我以最痛不欲生的结果。这是爱还是恨?”

他在我的耳边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

“说到底,他于家于国没有什么恶行,他虽偏执,却明事理,有雄才,是值得拥护的名主,是天下安宁的希望,于私,你可以不接受他,但于公,你永远不要反叛他!这是我的希望,你发誓答应我!”

他嗤的一笑:“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呢?又要我答应你。”

“只要有可能,我会做,你呢?”我的这个可能,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所保留。

他点点头。

站在东泽皇宫前,我想起在丰都宫前和莲的对话,他的那种神情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它的宏大和气势磅礴不是任何建筑可以媲美的,站在它的顶端,傲视天下的人的心态怎么还会象以前一样平和!

秋波荡漾的枫静湖前一大片亭台水榭围成的宽阔敞亮的空地上,两长排席面铺开,中间深蓝的地毯延伸至正中面对湖水的水榭高台,中间一长桌,左右各一小桌。锦幔四垂,太监、宫人待立,还没有人就坐。

两侧宫灯齐列,人声熙攘,东泽风气开放,男女平等杂坐,有人赏景,有人饮茶,有人听两侧方阁里的乐人奏乐,有人聊天。东泽的这一场大胜,让东泽空前的团结,静王一派的崛起,也给东泽朝野带来一股新的气息,新的繁华盛景!

连我的紧张都被这放松的气氛所感染,我今日带着面具而来,是以铁朔的义妹的身份赴宴的。

但显然东泽没有人不知道,铁朔在军中就与我有染,估计这新贵今日带着我这丑相好来,有点不合此时的时宜,许多人指指点点。

他在军中位高,手下有许多是世家子弟,今日来得不少,有些来与他寒暄、行礼,但没有人识得我,我就坐着看热闹。有时看有些贵族小姐钦慕的眼光偷偷看他,还觉得挺有意思,可是忽然看到一个人,让我如坠入冰窖。

右相带着夫人和子女刚刚就坐,古安晏是个肥胖的阔脸老头,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而他的子女却个个出类拔萃,凝然端坐,女子华贵美艳,男儿潇洒翩然,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麻痛不已!他们的位置靠近高台,对面则是薄野修,他来的早些,身边却已经陆陆续续地坐过几位名门闺秀。

他笑逐颜开地与她们周旋,脸上的那种笑从来没有进入到心里!

执事高宣:“皇帝陛下驾到!”

81、养虎为患 。。。

全场寂静,跪下行礼。安坐后,东泽元丰朝的开国帝北宫琅面目儒雅,清贵超群,而他两个皇子静王北宫润形容更为秀逸,而六皇子庆王则酷肖其父,只是更加澹静、文弱。三人都是或淡或深的蓝眸,在四周的灯烛的映照下,宝光流动,愈加尊贵。

四周太监、宫人络绎不绝给各桌上菜,元丰帝笑声朗朗,与众臣同乐。

我听莲说过,当年右相下毒,元丰帝本已病入膏肓,只是忌惮南郡王的势力,才没敢轻举妄动,后他入京解毒,但他病入心腹,已没有多少寿数,只勉力支撑着,等北宫润能独支朝政。此次大捷,可以说已完成了他多半的心愿!

酒至半酣,拘谨的气氛缓和,晚宴又开始热闹起来。“相亲活动”开始,我觉的很有意思,便自斟自饮起来,铁朔在一边一直朝我瞪眼。

一个身着淡绿衣衫,头饰简单、面目淡雅的女子,坐到我的面前,她手执酒壶,口齿不大清楚地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一双大眼睛即使蒙上一层红晕也还是清亮清亮的。

我举杯,“是很有意思…!你是来嫁的?还是来娶的?”

她向后一仰,意态潇洒地哈哈大笑:“说的好,说的好!”

又过来一个粉色衣衫的,俏丽的女子,皱眉拖起她,向铁朔抱歉一笑:“铁大人,多包涵啊,她有点醉了!”

铁朔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女人你就态度好一点!”我嗔怪道。而他好象有点紧张,没听见我说什么,不知在看什么?

“刚才那两个女人不象是名门千金啊?”我摇他的手臂。

顺着他的眼光,看到润正边与元丰帝说话,边向我们这一边?看过来。

“她们都是薄大哥同科的进士,已入各部执事!”铁朔转过头来答道。

“那象她们是来嫁的,还是来娶的?”我羡慕地望着她们。

“有嫁有娶,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他冷冷道。

“是啊,我…”我已经被另一个人吸引了视线,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

比我们这桌排的还远的一个桌上,一个淡青衣少年郎,静静地坐着,可他腰带上垂下的雕琢精美的囚牛玉佩却让我一下子站起来,朝他走去。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果然是他…。可我走到半途,宴会忽然安静下来,东泽皇帝陛下颁下圣旨,正要宣读。我只得就地跪下。

被赐婚的前去谢恩,我没听到我认识的人,正打算起来,继续去找那个人,却见铁朔三步并作二步地跑过来,拖起我,趁刚才的一拨人退下时,跪在当中央。

所有的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

元丰帝心情很好,没有怪责他的忤逆,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铁卿,何事?”

“祈请陛下恕臣之罪,臣在军中

81、养虎为患 。。。

,违背军规,私自携带女子随军!”铁朔重重叩头。

“此事我已听皇儿提过,道是你这义妹,打仗勇猛、智谋无双,为此次抗击北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身为女子混在军中,不宜犒赏,倒委曲了她,其罪朕不再追究了,你好生待她就是!”

“谢陛下隆恩,臣还有一事叩请陛下允准!”

“你说!”

“臣之义妹对臣屡有救命之恩,更与臣一年来,生死与共、祸福共担,臣愿与她…”

“慢!”忽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右相站起来,“陛下,老臣愿替铁将军向陛下求个恩典。”

“噢,古相有何事?”元丰帝警觉起来,但面上笑意没变。

“铁将军想是请陛下为其义妹赐婚,并想请陛下允其夫妻团聚!”右相转头望了望铁朔,铁朔的脸唰的一下阴沉下来。我也是心一凉,我做的孽,今日报应到他身上了。

82

82、晚宴 。。。

元丰帝一愣:“没想到,铁卿已成家,不知夫人是何府千金?”

右相回头示意,梁府二小姐衣衫靓丽地款款而出,径自跪在了铁朔另一侧,向元丰帝娇声行礼。

右相略一拱身:“铁夫人本是我家二女夫婿之妹,只因其父获罪,所以铁大人才恳请陛下豁免其罪身,允其夫妻团聚!”

好个老奸巨猾的古安晏,铁朔若是常人非给气疯了不可,他浴血沙场,拼命挣得的功勋却要为其痛恨之人赎罪,我在一侧都能感到他瑟瑟发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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