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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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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上游一舟顺流而下,一女子手拨琵琶,嗓音清亮,唱些小曲。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最后一句反复吟唱,似喜似怨。
苏夕心中一动,凝目去瞧,女子眉目清淡不甚出色,却把这一股嗔怨做到十足。苏夕不禁呆了。他猛站起来,口中只念:“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道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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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却有晴?”
他回眸对南平黎一笑,如万花初绽,南平黎倒从没见他如此笑过,不禁也是一呆。
“黎兄,我还有些事,今日叨扰多时,在此谢过了!能否靠岸?”他躬身一揖,神态轻松。
南平黎忙回礼也是一揖。
不待小舟靠岸,苏夕长身拔起,点水而去。
岂不闻,爱之深,责之切,情才怯!知人、解人唯东陵舍矣!
“少主,城里出事了,朱铎被杀,那程浩民又理事了。”一个年纪略长的书生模样的人低声向南平黎回禀。
“这朱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想借此事杀了程浩民,没想到倒便宜了京里头的那位。这程浩民,父亲一再压制,却让他翻了身!”南平黎心中暗叹,父亲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留下岫云莲这个大敌,自己几次与他交手,皆没有胜出。
“少主,那岫云莲也不会长留此地,我们要杀他还不简单?”
“你当那岫云莲是什么人,能给咱这个机会?那程浩民身边定是有人护卫了,且放一放他吧。派人跟着青颜,随时给我消息,定能找到那两个!”南平黎远望着苏夕衣袂飘飘,心中慨叹。
夙夜只愿早离了此地,越是悔恨越是赌气伤神。水木华不放心,定要两人一骑,二人纵马快骑一段路,慢走一段。夙夜长发飘飞,发梢直向水木华脸上拂来。水木华看着长发披肩的夙夜,心里很不是滋味。
上路前,夙夜无论如何不愿挽发,没办法,一时又没有合适的头饰,水木华只得在她鬓边束两条小辫,结于脑后,才利整些,看她素面披发,倒也别具一股清雅的气质。
他给她理了理乱飘的发丝,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就哄他两句,他也不是那想不开的人。”
“哥哥怎么能想得开?”夙夜嘻笑道。
水木华恶狠狠道:“我也想想不开,可又不能象他那样把你扔下不管!”
“谁叫你是哥哥呢?”夙夜得意道。
“要是在你心里,我也是这样的位置,这哥哥倒当得!”水木华本不想再惹她心烦,却又顺嘴说了出来。
“哥哥什么时候变成一棵酸木啦?”夙夜头向后一倚,眉眼儿一斜,调侃道。
水木华也自嘲的一笑,真是,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小儿女情态了?
“我们为什么去冥教?”夙夜问道。
“这冥教原是东泽西南白族信仰的一种宗教,在当地很有影响,后来教中出了几位才华横溢的教主,使教派势力大增,几乎比朝廷派去的官吏权力还大,在权欲的熏染下,教义越发走了邪路,出了几任淫邪残暴的教主,才在江湖上被称为“魔教”。上任教主虽没有什么大作为,但据说还是比较正派,现任教主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没听说有什
45、桃花 。。。
么问题,可能是有什么隐情。这冥教虽是个江湖门派,但其控制着这西南三州,这里西临谷浑国,东去就是南郡,如果控制这里就等于在南郡王眼皮底下按上一颗钉子,随时都可东进,而向南又是南夷国,可以说位置非常重要,我想朝中几派都想插手此地,不过,当地民众极虔信冥教,只要控制住冥教就可以了,他派中恐怕有朝中势力盘踞。”
“那哥哥也想插手?”夙夜问道。
“我只想它不要助纣为虐就可以了,商高与我性情相投,为了朋友,我也要走一趟。
我听说冥教有一名医,我还有点隐疾想去求医!”水木华大大方方地先点了夙夜一下。
几日后他们到了元黄城,在九江客栈等候商高。水木华只对苏夕说要去冥教却没具体说到哪儿,苏夕虽一路跟来,却没有及时找到他们。
很快商高带着几个人来到,几人寒暄后,商高与水木华细商了办法。
原来那冥教小教主叫海龙,自小有病,教中有人挑唆说是那冥教圣地“昴宿海”中有疗伤的圣药,就由教中的神医愒喃带着,四年前由唯一会开阵的一个长老打开“昴宿海”进入圣地,可几日后,小教主出来了,那神医却不见人影,说是丧命于昴宿海中。而那唯一会开阵的长老又暴毙。那海龙虽模样同以前一样,性情变化却越来越大,而对教中的烈库祭祀特别信任,由着他在教中颐指气使,胡作非为,他排除异己,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商高自海龙六岁时就被拜为义父,总揽教中事务,但海龙从“昴宿海”中出来后,就越来越疏远他,商高很早就怀疑他是假冒的,但苦于没有证据,就想去昴宿海中查探一下。
海龙在那妖邪的烈库的影响下,小小年纪耽于淫乐,终日厮混于寑殿和后园中,那里储有些少男、少女,要去那“昴宿海”须从那寑殿和后园进入。商高外出寻觅美女,就是想借机进入。为了完成计划,他已先后送过几次,以消除烈库的疑心。
水木华年长夙夜十岁,已是二十有八,但他人才出众,清俊出尘,身上自有股非苏夕和东陵舍可比的风雅气质。两人在一起,夙夜娇美、他清逸,俱是世间罕有的人物,商高自是高兴。那烈库吃准了世上再没有人会开“繁星如海”阵,所以并不担心有人会入“昴宿海”,他两个越过重重守卫很轻松地进了后殿。
夙夜一路走,望着建于丰都山前的这一大片宫殿,小声对水木华说:“这冥教宫殿竟建得如此金碧辉煌,可见还真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俨然一方诸侯王!”
“不错,就冥教在此地的势力来说,也不差于一方诸侯,不过,你没见过我们东泽的皇宫,那才真是是规模宏大,美轮美奂!”
夙
45、桃花 。。。
夜羡慕道:“那有时间,真要去看看!”
水木华没言声。
在进入教主寑殿前,有人给他们喂药,商高提前给他们配了解药,所以两人并不畏惧。进入寑殿后,便不时看到些薄纱单衣的少年、少女穿梭其间,有的还在互相调笑,甚至还有相互呷昵的。
来到教主日常起居的侧殿,远远的就听丝竹叮咚,颇有一股异族的风情。进入侧殿,一色青玉石板,大殿宽阔明亮,殿中正摆着小宴席,一群少男少女于坐中嬉笑饮酒,殿上歌舞正酣。居中一个瘦削脸、杏仁眼的少年,看那脸色一团酡红,正搂着一个少女亲热。
夙夜和水木华被人带着到前面,夙夜蒙面,头发披散,头上是水木华已着人做好的紫宝石镶缀的头饰拢住头发,身着白袍,清贵逼人。
两人居中一站,并不施礼,自有一种清冷的气势四溢。那少年显然注意到两人,便挥手,少女退去,周围寂静。他打量两人,眼中萎靡的神情越来越淡去,眼神凝聚。
“你摘下面纱,让我瞧瞧义父夸得象仙女似的美人是个什么样子?”少年邪魅一笑。
夙夜脆脆地道:“这里人多,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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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昴宿海 。。。
少年也不恼怒,站起来,看他形销骨立,有些酒意的摇晃而来,绕着两人转了一圈,上下打量,迤逦向后殿而去,口中念叨:“还真是个美人,跟我来吧!”四个褐衣人紧跟其后。
夙夜没听清,水木华拉拉她,走过一段长廊,来到后殿,几层纱帐挽起,深处一张大床。少年半身倚靠在床上,随意道:“这地方可清静?”
形势显见对已方有利,夙夜看了水木华一眼,慢慢摘下面纱,水木华趁少年一愣神的功夫,一把石子撒出,制住他几处穴道,迅捷转身袭击那四个褐衣人,四人武功不弱,却无法与水木华相抗衡。外面歌舞喧天,没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干净利落地收拾了四个人后,水木华提起少年,按照商高的嘱咐,来到后园打开暗道。
三人于暗道中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陡崖,这陡崖突出于石壁上,周围都是高大的峭壁,围成一个深谷。俯身向下看,谷中竟是数万根或六边形或五边形的大小均匀的石柱,它们或孤立凸出,或堆挤在一起,看上去气势磅礴、蔚为壮观。光线透过山的缝隙照在石柱上,反射着黑黢黢的光,又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这就是昴宿海吗?”夙夜惊问。
那少年似乎缓过劲来,喘息几声问道:“你们要入昴宿海?我不去!”
夙夜看水木华正沉思,就叱道:“闭嘴,我们到哪儿,你跟着!”
他闭目把“繁星如海”阵的二百零七种变化诵记一遍,昴宿海的四十八种变化,商高只识得二十四种,另外二十四种并不知道,需要他从这二百多种中快速辨认才能开阵。
顿饭功夫,他缓缓睁目,看了看日光,午时光景。举起崖边一根半人高石柱扔向谷中。石柱由高处正落在谷中央一根缩在低处的石柱,只听隆隆作响,仿佛凝固了千万年的数万根石柱都在晃动,整个石阵缓缓转动起来,不时多个方位上有石柱升起或落下。
水木华回头对夙夜一笑,她紧张地勉强咧了咧嘴。
他跳入阵中,躲闪着突然升起的石柱,踩中刚才击打的阵眼,石阵开始有规律地转动。他凝目四看,需仔细辨认每一种变化,及时找出阵眼踩中才可,稍有行差踏错,就有被挤碾和顶中的危险。只见石阵越转越快,他全神贯注、高度紧张。
夙夜远远望着,他那孤单的身影在巨大的快速升落的石阵中,显得那么渺小和单薄。看着他全凭一已之力与这神秘莫测的石阵以命相博,夙夜的心一阵阵揪地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石阵中央呈螺旋型打开,露出一个石洞,连着一溜台阶延伸到山崖上。
水木华伸指运力在石壁上写下了四十八种变化的记号,留待夙芷赶来时开阵用,便带着他两个下到阵中。
石洞似是
46、昴宿海 。。。
天然形成,坑洼不平,前方隐有光线透入,直行半个时辰后,只听咔咔声响,洞中光线变暗,估计是石阵重新合上了,但仍能看清前路,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方出洞,却来到一处桃源胜境,四周林木葱茏,溪流潺潺,奇花异果亦多,却是一个巨大的深坑,上方口小,下方宽大,要攀援而上几不可能。
草木虽繁却不碍行,但少年体虚力衰,水木华只得拉着他走,而夙夜跟在后面。
没走多远,旁边树丛中窜出一个少年来,他个不高,半身□,只在腰间系一块兽皮,健康的肌肤呈古铜色,眼大而有神,颇英气。细看才觉得与带来的少年相似,不过,一个瘦弱猥琐,一个健康明净。他极为惊讶地打量几个人,口中道:“我不是作梦吧?”
待看到水木华拉着的少年时,高兴地跳过来,拉住他道:“飞龙是你,太好了,你来救我和愒喃吗?”
飞龙尴尬地一笑:“海龙,你还好吧?”
海龙甩甩手上提着的两只凫脯哈哈一笑道:“还好!只是没人说话,快闷死了!”
用眼去看夙夜,悄声问道:“她是个女的吗?”
飞龙苦笑:“确凿无疑、凶悍无比!”
海龙羞涩一笑,不敢再看她。
夙夜狠瞪了飞龙一眼,水木华呵呵一笑:“海龙,愒喃前辈在吗?”
海龙点头,拉着飞龙走在前面,不多时,来到一片空地,靠山壁一个小瀑布,下有一个水潭,旁边建有三间草屋,风景美丽。
海龙早跑去找愒喃了,出来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阔脸粗眉黑须的老者,与夙夜想象的道骨仙风的神医相去甚远。
他眼一翻,警惕地拽住要跑过来的海龙:“你们是什么人?咦,那小子怎么长得和海龙一模一样?”
“他叫飞龙,小时候和我一起玩过!”海龙张牙舞爪地,笑得嘴都没合上过。
“我怎么不知道?”愒喃一捋那几缕黑须,眼一瞪问道。
“是烈库带他来的,不让我告诉你和义父!”
“傻小子,笨死了…‥,被人卖了还不知道!”老头一脚踹过去,海龙灵巧地一蹦,跳得远远的,哈哈大笑。
水木华恭敬施礼,递过商高的书信和信物。老头这才笑嘻嘻招呼他们进屋。
草屋简陋,几个人坐在一张木桌前,海龙给几个人倒水并拿来一些鲜果。水木华与愒喃细谈商高的计划。
海龙和飞龙说话,海龙抓着飞龙的手,闭目沉思一会儿道:“尺部无力、沉取不应,竟是房劳不节,纵欲过度,怎么会?…”他诧异地望着飞龙。
飞龙甩开他的手,灰黄的脸上泛上一丝羞涩,更多的却是恼火:“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没回来,烈库就逼我冒充你,整日担心吊胆,只好沉迷酒色,装痴卖傻!”
夙夜讽道
46、昴宿海 。。。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飞龙毫不示弱道:“你还真以为我稀罕做什么教主,那有我拾柴打猎来得自在!”说完头上冒汗,又喘了几口。
夙夜看他神情不象作假,也就不再和他拌嘴了。
水木华与愒喃一见如故,终日在一起讨论医术,上山采药、制药,每日清晨饭前,他和飞龙一人一碗药。
夙夜则和海龙、飞龙一起打猎、采果,准备一日三餐。飞龙的身体调养的很快,每日乐呵呵地与海龙穿梭林间,性格也开朗了许多。两人一齐叫夙夜“姐姐”,夙夜很开心。不过与飞龙不同的是,海龙看夙夜的眼神有些异样。
水木华看他终日围着夙夜转,身上那件小小的兽皮几乎遮不住□,就脱下一件里衫让夙夜给他改改穿。夙夜这日清晨坐在床沿缝衣,海龙一头雾水地闯进来,也坐在床边,问道:“姐姐,在做什么?”说着向夙夜颈间深深一嗅,他的鼻尖有意无意的擦过夙夜的脸颊,一阵麻痒,夙夜一闪,戏他道:“你成了小狗了,走到那儿都闻闻味?”
他嘿嘿一笑,又凑过来,看她的手。
一股清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双明亮的眼睛清澈的象一弯泉。在这个浑身闪耀着阳光的少年身上,夙夜只觉醉人心田的轻松、畅亮。
她伸手撩了撩他额前的乱发,笑道:“瞧这头发乱的,象狗爪子刨过一样!”
“姐姐说什么?”那双明亮的眼睛瞪的更大,里面盛满笑意。
夙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咯咯笑起来,拿过梳子,给他梳头。
“海龙以后都要象现在一样天天高高兴兴的,无论是什么都不要让它遮挡住这双明亮的眼睛。”
“我答应姐姐,一生都这样快快乐乐地,只要姐姐也快快乐乐地!”海龙歪头看她。眼睛里光彩照人。
夙夜笑笑,故意忽略他的深意。
“我能不能给姐姐梳梳头?”海龙眼神闪了闪。
夙夜心中一疼,几乎拿不住梳子,勉强一笑:“姐姐刚梳过头了,来穿穿衣服试试吧!”
拿起改好的衣服递给他。
海龙站起来,一把扯掉了围腰的兽皮,夙夜猝不及防,虽赶紧闭上眼睛,却也该看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海龙,你做什么?”夙夜恼道。
“换衣服!”他利索地穿上走到夙夜眼前,看她闭目俏立、眉目妩媚,不觉几乎要贴上去,夙夜及时睁开眼,给他整了整衣衫,拢出头发。他双手悄悄环上夙夜的腰紧紧抱住。他身上只一件薄衫,肌肉紧实,轮廓分明,热得烫人,夙夜猛想起刚才的一幕,脸上一红,连忙推开他。
海龙笑嘻嘻道:“姐姐身上又香又软!”
“姐姐是用来洗衣做饭的,不是用来抱的,下次不准了!”看他一副天真样,夙夜虽知有水
46、昴宿海 。。。
分,也不能过分苛责。
谁知,第二天,当夙夜清晨醒来时,却看到床边蜷缩着海龙,又不好声张,只好自己象做贼一样越过他爬下床。
刚站直身子,就看见水木华练功回来,手里提溜着缀满果子的树枝,站在门口。
夙夜未意他别出声,拉着他提了个篮子,就到了水潭边。边摘果子,边洗,洗好放在篮子里,递给他一个,自己坐在树下吃起来。
“今日,我盖间草屋让你睡,你看哪儿好?”水木华看着手中的果子,淡淡地问道。
“别离太远就行,我自己害怕!”
水木华冷哼一声。
事实证明,夙夜不解其意,不好好解释的后果是水木华把草屋建在了水潭的另一边,距三间草屋最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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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苦衷 。。。
水木华不让夙夜动手,让她一边呆着。看他不知从哪儿搬来许多干木料和干草,自己闷声不响地干粗活,真让夙夜大开眼界。心中窃笑道:“这一股酸水冒的还真是前所未有!”便唠叨:“哥哥,怎么这么远,这谷里没有虫子和野兽吗?”
水木华不搭理她。飞龙和海龙跑来帮忙,海龙那小子还不知死活地哥哥长、哥哥短的叫。水木华差点一巴掌扇他出去。
夙夜看他生闷气,嘴边真是掩不住的笑意。
害得海龙和飞龙屡屡偷眼瞧她。
傍晚时光,草屋搭好了,水木华却不让夙夜进去看。直到晚饭后,才拉着她早早回屋,走到门口,一把抱起她,走进去。草屋里飘着淡淡的木料味,收拾的整洁、干爽。难得的是还是新木做成的桌上竟摆着一对红色龙凤纹漆器花瓶,插着淡黄色的两丛野花。床上还有一套干净的旧被褥。
自进山来,就过着野人生活的夙夜,摸着被褥,欣喜地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待看到床上的一对枕头时,就哑口无言了。
“我在谷中的几个山洞中发现有人住过,从那儿拿来的!”
“你是不是早有准备?”夙夜发现自己又被蒙了一下。
水木华直笑不语,歪头亲吻她,夙夜便有些紧张。
“你不喜欢?”水木华停下问道。
“嘿嘿,只是不习惯!”说着半身倚靠在被褥上。
水木华勉强一笑:“你别害怕,你就是想要我怎样,我也是不能的!”
听他话里大有文章,夙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我…,一直不好意思说,我不能行房,那年我被人逮了去,他们百般折磨我,还割伤了要命的地方,我虽治好了外伤,却再不能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才这样对我,原来这才是苦衷!”
夙夜只觉胸臆间愤懑难耐,没有他的隐瞒,自己何苦对他望眼欲穿,各自相苦,没有他的隐瞒,自己何苦移情苏夕,造成现在身心两难的处境。
她愤而一掌击去:“你,你好糊涂啊,为什么不早说?难道我会嫌弃你,害我自伤自怜,弄成现在这种局面?”
水木华任她打了几下道:“我是个男人,从云上之巅跌落下来,不但声名尽毁、亲人被杀,而且身子伤残。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越来越美,越来越好,我怎么忍心害你一生。可要让我说出来,我又怎能忍受在你眼中我连个男人都不算。那一年你亲吻我,吓得我再也不敢靠近你了,才把你推给苏夕,我想他健健康康的,让他给你个圆满!”
“可又为什么有的没的地暗示他们三个?”夙夜冷森森地问。
“这…”水木华说不出口。
他那点心理夙夜还能猜不出来?若任他两个一夫一妻的恩恩爱爱,
47、苦衷 。。。
他怎么能甘心,更是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他选那个温柔、善良的傻小子不也有自己的打算吗?
“你好狠的心呢?”夙夜狠声道。
“夜,我知错了,山中日月短,你就让我暂时忘了这一切,帮帮我吧!”
“你费尽心思来冥教就是为了这个?”夙夜叹了口气。
“他们婚姻家族观念淡薄,男女之事随心,定是精于此道,我便想到他教中的神医,才在巧遇商高时,有了这个主意!”
夙夜心道:“你可以随意反悔,却又把我们几个怎么办?”
她合衣向内躺下,闭目道:“让我想想!”
一夜,夙夜没睡好,水木华也是辗转反侧。
清晨,夙夜醒来时,看他蜷缩在一边,鼻息沉沉才睡过去。便静静瞧他,虽然脸上染满尘霜,却也让他于轮廓秀美中更添几分澄明莹洁。
夙夜伸手,顺他的脸颊轻轻抚摸,轻声问道:“我若答应,你待怎样?”
“以后绝不以此事要挟你!”水木华立刻回道。
白日里,夙夜独在树下看愒喃的医嘱,心里把老头骂了一遍又一遍,这种办法也能想的出来?
吃过晚饭后,夙夜和水木华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看他紧张,夙夜想起愒喃的医嘱,不由笑起来。看她笑得十分狡黠,水木华心里更虚了,笑道:“你别这么笑了,我都快落荒而逃了!”
夙夜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哥哥,你说实话,这医嘱你看了没有?”
“愒喃说了,我绝不能看!”水木华无辜道。
“好,太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夙夜想到终于可以折腾他,一出心中这口闷气了,实在畅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水木华一把捞起她,放床上就呵她的痒。夙夜推倒他,跪在床边,妩媚一笑,开始脱衣服,心道:“今日我就厚着脸皮扮回荡女!”
水木华那见过她如此妖娆多姿,呆呆地望她,眼里只有那削若葱尖的手指解衣扣,一粒一粒,冰肌玉肤、滑腻如酥的芳馨象画一样展露眼前,渗入心间,全身血液都向心中奔流。
他伸手,却被她挡了回去,出手给他解衣衫。解完后,夙夜也是一呆,水木华身形略瘦,弱骨纤形,肌理细腻、红润,触手凉滑,与他俊雅的外形颇不相称。看他羞的面上红晕迸现,拉单被给他盖上。
她俯身凝视他的眼睛,唇边噙笑,手伸到被子里,还要戏谑道:“让我摸摸,操心费力的水大侠是胖了还是瘦了?”
那只小手以整个手掌顺着他身体的曲线,力道适中的开始抚摸、揉捏。肌肤相触,如心曲相通,水木华全身心感受着她的爱抚,心里任那种酸软肆虐。她避开他敏感的地方,只慢慢做,那单被早脱落下去,她偷眼去瞧,他那里也只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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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抬抬头。她暗暗叫苦:“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她的手伸到他的大腿内侧,手上略用了用劲,他果真哼了哼,再移到小腹来回按揉,满意地看到了一点效果,再向上移,用手指轻轻揉搓红豆,水木华的喘息声加重。再向侧到腋下再回小腹、大腿。几次下来,粉红的坚硬如愿的立了起来,夙夜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上面一道细细的伤痕从上到下。看水木华两眼迷蒙,眼睛只盯着自己,就笑道:“谁说不行?我还没怎么样呢,就这样了!”
水木华眼神一凝,光华迸发,深吸口气,口中只念:“夜,我的夜…”。
夙夜亲了亲他的唇,他含住不放,双手揽她紧贴在自己身上。夙夜故意磨蹭不去碰那个需要安慰的地方。水木华拉她的手,鼓起勇气,按在上面。
夙夜想着医嘱里教的办法,慢慢由轻到重,按揉挤压,觉得手中的东西越来越热,越来越硬,也不觉心里酸热,手中越加了些放纵,水木华呻吟连连,夙夜猛醒过来,连忙松手。自己红了脸,也喘息了几口,才压下心中升腾起来的那股炽热。
而水木华却于愉悦即将到达顶点时被狠狠扔了下来,差点一口气噎过去,心里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
看那硬物终是没有爆发,夙夜松了口气,再看他难受地只望她,连哀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又觉得这可真是两个人的折磨!
她轻轻点吻一下,袖手旁观。看她根本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水木华哀叹一声。
“哥哥,出阵时,苏夕会来吗?”夙夜风牛马不相及的来了这么一句。
水木华只觉一盆凉水浇下,气得说不出话来。夙夜拉过单被盖住两人。
静躺了一会儿,看那东西已经软下去了。夙夜又伸手过来,再照原样肆无忌惮地从上摸到下,只是还不到半途,效果就有了。夙夜含笑握住,先给自己打打气,冷静冷静情绪,再按部就班地折腾。这一次,夙夜只看水木华的脸色、眼神变化,听他喘息,手中再次热硬时,又突然放手。水木华终于明白她要做什么了,脸上如中毒药。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水木华喘息道,虽是责难,却更多的是乞求。
“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欺负苏夕的?”夙夜眉一挑,娇笑道。
水木华眼神散漫,不知听到了没有,手却不知不觉得向自己□摸去。
夙夜打他,叱道:“别乱动!”
水木华乖乖听话。看他一脸懊丧,夙夜笑笑,附耳道:“你只细细感觉,受点罪,好处多着呢?”
待再软下去时,夙夜又来了一遍,水木华实在受不了啦,直把从来不求人的本性彻底改了,什么软话,求恳的话都说了出来,夙夜只是乐呵呵地照样冷处理,然后向后一躺,蒙头睡觉,
47、苦衷 。。。
还警告他,不许私自动作,否则后果自负,害水木华念了一晚上《清静经》。
水木华有苦难言,一连三日夙夜如法炮制。
第四日傍晚,水木华绕四周山壁奔跑一圈,以消耗这几日的郁闷,又在水潭中泡了半晌,方水淋淋地从水中出来。夙夜一直笑咪咪地看着他,让水木华觉得她就是在看着一只猎物。
夙夜取过手帕给他擦头发,打趣他道:“哥哥要不今晚上再上那山上跑一圈,省得整晚上念经让人睡不好?”
“夜,什么时候才能行?这还要不要人活了?”水木华怨道。
“再过个十日、八日的吧!”夙夜漫不经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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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戏莲 。。。
水木华颓然向后一倒,半身倒在夙夜怀中,歪头用半边脸颊轻轻蹭她的胸前,他的头发还湿,湿而温热地触感烫到了夙夜心中,这三日,夙夜也不好受,被他一激,腹中便有些热。
水木华听她深吸气,身上发软,转身抱住,隔着衣衫就含住樱珠,舔含轻咬。这三日,夙夜从没让他碰自己,此时,情发难言,便顺了他的意,不再挣扎制止,水木华自然大喜。抱她上床,手忙脚乱地解衣衫,为防她反悔,嘴中只说好听的哄她,解开衣衫后,又专挑夙夜敏感的地方下口下手,几日吃不到的地方,尽情餍足,看他不紧不慢地累积自己的□,手直向下去,待摸到一片湿滑时,水木华只觉自己如火中烧,再也不能忍了,就将自己的硬物蹭过去,却找不到门路,夙夜心急火燎,帮了帮忙,水木华如鱼得水,直钻进去。
两人都浑身颤栗,夙夜轻哼,水木华轻退,被夙夜用手拽住,轻拖拉他。水木华得令向前冲刺,愉悦席卷而来,水木华从未体验的欢娱,冲击地他疯狂进攻,夙夜有些微痛,猛想起还有一事,而体内那物显然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她猛用力一推,水木华不防,翻身倒下,夙夜急起身,一把按住他的命根子的头部,水木华恨不能吃了她,他哆哆嗦嗦地一把推开她,按倒她就要再继续。夙夜却不答应,嘴中只叫:“你慢些,等等!”
“再等,我非死不可!”水木华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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