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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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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掌放在天歌的后背处,向前推了推她,夙夜向他们走过来,毕宿紧紧跟上。

为防天歌偷袭,苏夕向夙夜打一眼色,示意她离天歌远一些,夙夜向旁边错了错,可就在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天歌还是出手了,她袖中突然急射出几片银片向夙夜飞去,可能她袖中有机簧,那银片快如疾星,苏夕吓得魂飞魄散,毕宿暗叫“不好”,可两人都不及救援。

银片快却不如一个人的身影快,他一手抄起夙夜抱在怀中,另一手长袖一摆,银片直向天歌的面门倒飞而去,速度竟比刚才还快,这次毕宿吓得剑都不及抽,硬挥掌去扫,可也来不及了。在这惊心动魄的一瞬,天歌吓得眼一闭,大叫一声,而银片却在她面前,硬生生拐了个弯,擦着她的脸庞飞了出去!

而苏夕恼她出尔反尔,抽剑待她睁眼后方刺出。

水木华望着怀中惊魂未定的夙夜,艳绝天人般地一笑,放她下来,温柔道:“你等我一会

36、冬雷 。。。

儿,我给你出气!”

夙夜如在梦中,何时见过他如此笑过,何时听过他如此温柔过。

她痴痴地看着他抽剑,神定气闲、无比潇洒地剑指毕宿。

毕宿知道来了厉害的对手,凝神静气,持剑迎上。

若在过去,水木华和毕宿辈份相同,功力在伯仲之间,但现在水木华有了内经和寒葩的相助,再加上他悟性超凡,已胜过毕宿多矣!

水木华一心要讨得夙夜的青眼,便尽情纵剑击刺,压制毕宿。毕宿早料到,一个苏夕自己已不是对手,何况还来了个更历害的,可也不能退缩,失了连亘的脸面。

夙夜看他神采奕奕、浑洒自如,万千情愫涌上心头,从山洞中的无语相对,奔逃时的温暖怀抱到定居山中时似父如兄般的细心照顾,眼前的人还是自己无论跑了多远也不能忘怀的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亲近到心底的人!

她痴立呆望,口中念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绝。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37

37、夏雪 。。。

她站在两人中间,她的话,水木华显然听到了,浑身一震,剑招走老,差点失了准头,被对方捉了空子,但他立刻回招,施了一招变化繁复的“万星初绽”,快如流星地在从多个方位刺出几剑后,转回头来,朝着夙夜露出一个光风霁月般的微笑。

他无心再战,变招一连串地施出“云散风清、清风拂面、面走游云”三招“白云剑”的成名绝招。

那边苏夕听到夙夜的誓言,心中如冰冻结,手中的剑一松,脸上无悲无喜地只想对手能刺中自己,方能消解心中的酸痛。

天歌虽性燥却于男女之情并不陌生,她看到苏夕心神大乱,知道机会来了。

但绝美的脸上,无欲无求地令人心酸,她举起的剑略犹豫了一下,终没刺下去,飞起一脚踢倒了他,剑还没到。水木华已逼退毕宿,飞身过来,打掉了她的剑。

夙夜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说的什么。她扶起苏夕,抱住他,哭道:“对不起,苏,对不起!”

苏夕面色惨淡,心中后悔刚才的冲动,不敢看水木华的脸色,看夙夜伤心,谦意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那边天歌和毕宿退在一边,毕宿满脸惊讶!

“你是云渊派的人?”毕宿当然十分吃惊,这云渊是东泽第一大派,门下弟子众多,势力强大,二十几年前,两派交好,但近些年来,两派见解不同,有些嫌隙。

他刚才接的 “白云剑”这三招是云渊派最高深的剑招,招式本没有什么稀奇,可只有修习云渊派内功至高和悟性较高的人才能妙到毫巅地发挥它的威力,据说就是当今的掌门也未达到这个水平。

只有当年与自己师父齐名的云渊派掌门“云禅子”释天和其大弟子“岫云莲”云水巅练成此绝技。而这两个人都因为几年前云渊派的一场大风波而去世。

那么眼前这个人是谁?

水木华微微一笑,拱手道:“来得可是毕师兄?”

毕宿点头:“正是。”

“在下确曾是云渊之人,如今早在世间没了名号,不过当年风遥子老前辈对在下曾有教诲、回护之恩,戏称在下为“连云蔽日”。

毕宿惊叫:“果然是你,恩师早就对我说过,那“连云蔽日”秉性善良,才华超卓,必不是行那卑劣之事之人,此事蹊跷!”

水木华心下感动,向苏夕要过画轴,捧在手上,对毕宿深施一礼道:“请替在下向老前辈转达谢意,改日我必登山给他老人家请安!”

“好!多谢师兄成全!”毕宿诚心道谢,总算找回了画轴。

“此事我会尽快查清,恐怕是有人故意挑拨,到时一并上山给老前辈一个交待!”

“好,一言为定!”毕宿回礼道。

在村口,与毕宿、天歌道别后,三人往山庄返。山道冰雪路滑

37、夏雪 。。。

,夙夜咬紧牙关,忍着一掌之伤,小心地往山上走。以前在青云山时,夙夜会撒娇让水木华背,而他从来只是伸手拉着她,如果苏在,水木华就会让苏来背她。

可现在她却不愿开口。

没走出几步,她脚下一滑,在她身后的苏夕扶住了她。她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不语地望着他,苏夕抬头看了看前面的水木华,他没有回头,也不说话。苏夕心中一凉,松开手。夙夜咬了咬嘴唇,一甩手走到水木华跟前。

“哥哥,我走不动了!”她不凉不热地道。

水木华转身低头,俯身一把把她抱起来,施展轻功,向山上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人影。

苏夕站在山道上,痴痴望着两个人消失的地方,天地广大而又冷清,那些挖心掏肺的欢娱似这手边的温暖,丝丝缕缕地从手心里溜走。即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在心里又恨那个给了他太多欢悦的女人,让他再也不能回到最初,让他再也不能找回平静。

可又那里真舍得去恨…‥。

回到山庄,水木华给夙夜和苏夕各吃了药,遣开了苏夕。夙夜坐在床上,水木华掌抵她的后心,运功给她化解了那一掌的伤损。

功毕,他扶夙夜躺下,夙夜微闭双目,什么也不想,只想先痛快地睡一觉。他来了,她反而觉得慌张!

水木华坐在床边,望着她。

原来只要守在她身边,那怕她不理,也能觉得身心飞扬。这些年来,自己原来是依靠着这个摆脱梦魇,活得平淡快乐!若能相亲相爱,就…‥。

他一阵心动,靠近她,在她耳边,以口为心:“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绝。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夙夜心怦的一跳,心想:“一直是你要与我相决绝,现如今却又为什么这么低声下气地求我?”想起他几年来无数次的冷待,酸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满院青苔地,一树莲花簪。自开还自落,尔生岂得所?”水木华继续念道,夙夜脑海中轰轰如过雷声。她紧闭着眼,泪水终是一滴滴淌下来。

水木华再也忍不住了,他贴近她的眼角,伸舌一点点舔过泪水,又苦又涩的泪水化在嘴中,嘴角却是香甜香甜的。

“这些年是我糊涂,是我错了,以前是我觉得配不上你才那样的,我想你应该有更好的,可没想到却害了我们两个!”他在她耳边诚恳地说。

夙夜不睁眼,冷声道:“原来你们一个两个的盼着我受人欺辱,才觉得好些!真是可笑!”

水木华急分辩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还是没有资格给你幸福,可我愿意同你说,愿意去争取。”

“你说,我想听…‥。”夙夜望他,盼他说实话。

“我,我…

37、夏雪 。。。

‥”自己的顾虑还是难以开口,水木华挣扎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夙夜眼中一寒,他终是不愿说。那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希望?

“你相信我,我会竭尽所能,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他一脸祈求,夙夜心肠一软,他一向清冷,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自己不是早就盼着他这个样子吗?怎么又这么苛求他!

她嫣然一笑:“嗯,我相信你!”

水木华大喜,在她身边躺下,头紧靠着她的,拿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夙夜心中一甜。抽回手来,嗔道:“我累了,别扰我了,让我歇会儿!”

“我在这儿陪你吧?”水木华现在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

夙夜觉得他一反常态,有点别扭,推辞道:“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那里睡得着,你快去吧!”

水木华那里舍得走,敷衍道:“你睡了,我就走!”

夙夜无奈翻身过去,放下心思,想要睡一会儿。

水木华听她承诺,才知道自己原来多心了。几年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竟这么容易,只要迈过自己这道槛就可以了。可是自己明明看到她用那种眼神看着苏,是自己看错了吗?

他起身出来,天刚近午时,苏夕的房间就在隔壁的小院中。他信步而入,苏夕长身玉立站在院中石凳边,瞧着院墙外山崖上探出的一树红梅发呆。

水木华第一次发现这个与夙夜年岁相当的韶华少年,神采之翩然,人才之风流竟隐隐是当世无双。而自己却已是青春已逝,风采不在。

苏夕看他进来,单膝点地,拱手施礼:“苏夕见过公子!”

水木华坐在石凳上摆手示意他起来。

而苏夕一撩衣襟,双膝跪地道:“苏夕无能,保护小姐不利,请公子责罚!”

水木华一笑道:“江湖险恶,也怪不得你,再说夜不是过得挺开心吗?”

这前一句话尚还罢了,可这后一句就酸味十足,苏夕如何听不出来,面上就有些紧张。

“起来吧!”

苏夕没想到如此轻易的过关了,松了口气,站起来。心里也明白,必是公子在夜那里得了宽心,心情才会这么好。

“你们从玉轸阁还带了什么东西出来?”水木华问。

苏夕掏出锦帕递过去,水木华仔细看了看,收入怀中。

“今日之事须得早日查清。”水木华望向苏夕。

苏夕心中绝望,却不敢露出来,只是静静地站着,听他吩咐。

水木华心中冷笑,心道:“好个机灵的小子,知道先发制人,这时候又装糊涂。我不吓唬吓唬你,你怎么能知道什么是知进退,什么是守分寸。”

他迟疑道:“你…,”

苏夕拱身道:“苏夕愿意去!”

“你真愿意去,这事牵扯甚广,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查清,

37、夏雪 。。。

你这一去不知又要多少时间,我还需带着夜去趟西南。”他故意把时间说得长一点。

苏夕早就觉察出水木华的异样,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与其惹恼了他,真把自己发配到极远之地,不如在事情尚有转圜的时候退一步。他心一横,跪在地上:“此事原是苏夕鲁莽,错在苏夕,苏夕愿意去!”

“那好,明日你就出发,就从婉轸的来历上查吧!”水木华站起来,看了看苏夕。苏夕低下头:“是,公子!”

水木华往外走,刚到院门口,他又停住。回头道:“不过,这几天,我看夜挺喜欢你的,你要真走了,我怕她不依,要不,你去商巨找咱们的人把任务派下去,让他们找能干的把事情务必查清,就回来吧,这次出来事情重大,夜必不愿回山的,咱两个人照顾总要周全些,你说是吗?苏…‥”

苏夕的脑子一片空白,被他这几句话折腾地七荤八素的,最后算是听明白了。

“多谢公子!”半天他才来了这么一句。

水木华一直背手站在门口,没回头却轻笑一声:“谢什么?”

不等苏夕回答就走了。

38

38、棋子 。。。

晚饭摆在小偏厅,水木华和夙夜坐后,苏夕侍立一旁。

“以后行走江湖,也不必讲这些规矩了,一起吃吧!”水木华道。

苏夕称是,坐在末位。

一时饭毕,水木华笑向夙夜:“我有点事出去办,让苏先陪你!以后形势可能更凶险,放你在山上,我也不放心。你须得答应,无论何时,我们两个总有一个陪你,绝不许独自一人!”

夙夜喜笑颜开地撇了苏夕一眼,连连点头。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两个人一眼,起身离开了。刚才还说说笑笑的夙夜忽然安静下来。

“苏…”,夙夜轻唤。

“嗯?”苏夕抬头,青眸平淡无波。

夙夜看他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掉头就走。苏夕无法只得跟上。

夙夜回屋往短榻上一躺,不言语了。

小丫头送进茶具,苏夕慢条斯理地沏茶,端一杯送到榻边。

“刚吃了饭,别躺着啦!”

夙夜不理,她任性娇横,越是理亏,脾气越大。

苏夕坐在榻边,盯着手中的茶杯出神,两个人又一阵沉默。

夙夜坐起来,看准了一把拔下了他头上的白玉簪,抄在手中。乌发松松滑下来,愈映得他唇红齿白,玉面妩媚。

“夜儿,你闹什么?”苏夕略紧张地拢了拢头发,向外瞄了一眼。

“我要砸了它!”她声不高却坚决。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苏夕一惊,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委曲地一扭头。

这白玉簪虽明说是互通消息之用,但却是在他们离山前一天,在大年夜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夙夜亲手给戴上的,其用意,大家都心照不宣。今个儿,别人的都在,却独要摔他的。一日来,憋在肚子里的委曲尽数让她勾了出来。

夙夜毫不愧疚,怒道:“你怎样待我的?我不过是一时冲动说了那几句话,你就不想活了?那我不如砸了它,你了无牵挂了,也不必动不动为了我去自寻死路,白搭一条性命!”

苏夕也觉今日之事自己有些冲动,可当时,一盆凉水兜头泼下,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便不肯认这个错。

夙夜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举起簪子扔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茶杯摔碎在地上,玉簪好歹抄在手中。苏夕没想到,她不但伤了自己的心,还真想不要自己了,不禁悲从中来,攥紧玉簪,掉头就走。

夙夜本想激他痛快说出心中委曲,好受一些,可没想到他还是那个委曲求全的闷葫芦脾气。心中又气他一点不信任自己,不理解自己的心意。奇*|*书^|^网也鼓鼓地生起气来。

苏夕刚走到门口,正撞上向里走的水木华,他惊问:“这是怎么了?”苏夕硬生生停住脚,让在一边。夙夜甩过一句:“让他走!”

水木华诧异地向一边一让,苏夕奔出

38、棋子 。。。

去。

看夙夜不痛快,水木华坐在一边相陪,款款安慰道:“别生气了,苏一向是个好孩子,明天我让他给你陪不是!”

可第二天,天还没亮,苏夕就走了。夙夜才知道他要出门,心中更是气闷。水木华则尽心相陪哄她。

晚间,直到夙夜歇息了,苏夕才偷偷回来。

第三天,天亮后,苏夕照常伺候夙夜梳洗,夙夜看他没戴玉簪,便不理他。两个人都不说话,水木华走进来,看苏夕给夙夜挽发,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子走过来。

夙夜和苏夕都是一惊,竟是紫玉簪。

夙夜惊问:“簪子找回来了?”

“噢,簪子你丢哪儿了,或是送什么人了?”水木华眉一挑,问道。

“嘿嘿,这是另一支吗?”夙夜打岔。

“玉簪我本就做了一对,这是另一支!”水木华边说,边给她簪上。

苏夕眼中疑惑,夙夜微微一笑。

上午他们就出发了,竟向西南而去。一路上,苏夕干脆把自己当成个透明人,除非必要,不吭声,不出现在两个人眼前。而水木华则无心注意这些事,一心和夙夜谈笑,竟是从来没有的开朗、随和。

两个人同骑、同乘,刻刻不离。夙夜因着苏夕的关系,在他面前从不与水木华过于亲热,水木华自是明白,避人处,想方设法亲近她。

可刚走出几日,三人在一家客栈正要歇息,苏夕在夙夜房里帮她洗漱,却听屋外“咚咚”脚步声急,有人一头闯进来。苏夕顺手把水盆扔了出去,来人一抄,水盆接在手中,往旁边一放,“噗通”跪在地上就磕头。

来人也不说话,先磕头,足磕了十几个才停住。夙夜转身看了一眼,一声不吭,水木华走进来,坐在一边。苏夕不认识根桐,便侍立一旁。

“小姐,求你救救主子吧!主子他愧悔难当,眼看快把自己折腾死了,求求小姐,主子知道错了,求小姐那怕给主子个笑脸能让他活下去!”根桐苦苦哀求。

苏夕听到这儿也明白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夙夜面上冷清,却去看水木华,他眼眸低垂,面无表情。

“小姐,千错万错,是根桐先错了,是我…‥”

夙夜心中一痛,怒道:“闭嘴!”

“你先退下!”水木华吩咐道。

根桐重重磕了个头,低头退下了。

“他本来郁积于胸,加之心力耗竭太多,听到你和苏的消息后,再也受不住了,病重垂危!”水木华一字一句,慢慢道来。

夙夜冷哼一声。

水木华看了一眼苏夕,苏夕便要退出去。

“不准走!”夙夜伸手挡住他。

“一局棋中,总有几个是关键的棋子,为了更多的人,我…‥!”水木华心痛如绞,却故作平静。

“呵呵…‥,我也是棋子吗?哥哥是不是

38、棋子 。。。

就是那个下棋的人?”夙夜笑道。

她长发披肩,站起来,走到水木华跟前,伸手去轻轻碰了碰他略皱的眉,他嘴唇微动,不敢看她。

“他,他确实可恨,却罪不至死!”水木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

“哥哥是杏林高手,还有治不了的病?”

“心病却是神仙也救不了!”水木华咬紧牙根,平静道。

“我若和他再有纠葛,哥哥可会嫌弃?”夙夜淡淡道。

“咱东泽不讲究这些,我从来看的也不是这个!”水木华只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到连自己都觉得厌恶。

“那好,我有个要求,哥哥和苏要一直陪着我,我才肯去!”夙夜眼中冷光闪烁。

水木华闭上双眼,轻声道:“人说,断情绝爱,长痛不如短痛。恨之如骨,则…‥”

夙夜真想大笑,她扬声唤道:“根桐!”

根桐带路,若云就在不远的一个大的宅院中。三人步入一间宽敞的房间,屋中药味浓郁,悬珠缀玉的卧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若云。

三个人站在门口,夙夜却不愿上前。根桐过去唤醒若云,在一连串的轻咳中,根桐扶起他来。

“夙夙,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作梦吗?你在那里?”他双手向前摸去,双眼却茫茫。夙夜一阵心悸。

“他旧疾复发,眼睛又看不到了!”水木华沉声道。

夙夜奔过去,手伸出去,待快要触到那双泪水盈眶的蓝眸时,却又募然停住。若云却早闻到了那股魂牵梦萦的清香,他双手一把抓住夙夜伸过来的手,贴在面上,闭上眼睛,泪珠一串串掉了下来。

“真的…‥真的是你,我真想再看你一眼,夙夙,你好吗?”他伸出手去摸夙夜,夙夜犹豫了一下,坐在床边,偎了过去。

若云紧紧抱住她,尖瘦而白的透明的脸庞轻轻放在夙夜肩上。

“夙夙,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错了,我知道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可你要让我知道你平平安安的!我知道自己恩将仇报,就是个该死之人,原来我想,我好好努力,等将来给你一切来赎我的罪,可听到你…‥,我就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我从来不后悔,这一辈子能和你亲近一次,我愿足矣!”他说了一大段话,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力地瘫软在夙夜怀中。

“我好容易把你救回来,你死了,我找谁算帐去。”夙夜恨恨道,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

若云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因为这重重的一推,嘴角渗出血丝来。

“我等着你赢了一切来赎罪,你就好好活着吧!”夙夜心中不忍,说不下去了!

“好,你能陪陪我吗?”

“哼…‥”夙夜冷笑道。

若云苦笑,夙夜在那无神的、湛蓝湛蓝的眸光深处,仿佛看到曾经脉脉相对的过去。她忽趴

38、棋子 。。。

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柔声道:“想死吗?”

“死在你手,我甘之若饴!”若云笑得灿烂炫丽。

“夜,不要…‥!”水木华一下子站起来,急道。

夙夜歪头妩媚妖娆地向他一笑,一下咬住若云的唇,随着一声呻吟,若云抖动着双手抱住她,饥渴的唇含住她的,唇舌相吮,呼吸声急,在空荡荡的大屋中听来是如此的清晰刺耳。缠绵半响,夙夜嬉笑一声,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她脱一件扔一件,艳丽的绸衫逶地,仿佛错如乱麻的心,水木华呆望着,那一声唤卡在喉咙,难上难下,憋得胸膛似要窒息。

夙夜脱的只余下中衣,放下床帐,眼神一窒,又一笑,这个男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再脱干净点又何妨。

若云静静地躺着,不知是梦还幻,本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痛快,可却等来了做梦也想不到的亲近,他努力平息刚才激动带来的眩晕和气短,忐忑不安地听着悉悉梭梭的脱衣服的声音。

她温暖的娇躯贴过来,他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阵轻颤,却不敢动,怕惊跑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妖精。

39

39、“将”军 。。。

夙夜婉转轻笑,亲了一下他的唇,伸舌尖一径舔过他的下巴,直到耳边,若云无法抑制的深吸气,心狂跳到几乎要破胸而出,他双手抓住夙夜的双肩,不自觉得用力,夙夜百忙之中,还故意黏黏糊糊地怨道:“你抓疼我了!”

边说边一口结结实实地咬在他的耳垂上,他轻叫:“疼…”却婉约低回,让人心荡。连最清醒的夙夜也不觉心中一动。

她继续折磨他的耳朵,手却去解他的衣扣,待解开时,伸手进去,纤指轻轻弹点他滑腻结实的胸肌,捻住红蕾时,只来回擦动,若云粗声喘气,眼眸中迷蒙一片,脸上红晕蔓生,头脑中一阵阵眩晕。夙夜忽捏住,略用劲,若云只觉有一股痒痛从那里直钻进心里再弥漫开来,他略弯曲起身子,努力抵制那种难受。夙夜本不想下口,却盯着那莹白中透着细红纹的肌肤,不自觉地俯上去亲吻,一轮啃噬下来,若云早受不了,口中只叫:“夙夙,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住了!”

夙夜狠狠道:“你要敢先…,以后别来求我!”若云吓得一走神,差点就让那种感觉肆虐而泄身。夙夜偷偷暗笑,一手又掐他腰侧的嫩肉,若云即痛又麻,咬牙苦忍。

半年多来,每当想起和夙夜欢好的时候,他的心颤动得又愉悦又苦涩。晚上每每做梦,梦到时,更是激动难言。

现在那经得起夙夜刻意的挑逗,他一遍遍央求她,却又说不出口,求她做什么。只想要她给他个痛快,结束这场折磨。

夙夜隔着衣裤终于摸到了早已高高耸起的地方,若云也松了一口气,身子虽酸软无力,却硬挣着,向她的手上蹭去。夙夜这种事【奇】并不会做,也有【书】些茫然,出手就有些【网】慢腾腾的。若云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得□起来,夙夜感受着手中的灼热和滑硬,眼前看着兴奋到双眼空洞,衣襟散乱,半身光润如玉的肌肤□在外的若云,鲜艳如榴花的唇瓣张合索吻,呼出的热气竟似乎都是萎靡的香腻,心中有火和难耐的酥麻涌动上来,她一口咬住榴花,竟全副心思都放在两人相接的唇腔中,总觉得还想要些什么?

两人的喘息声传出,苏夕和水木华一站一坐,俱是面色青白不定,心中痛得麻木不堪。

在一阵快速的滑动中,若云呻吟不止,终于攀上巅峰,倾泄而出,夙夜手中一湿,心中一恨,狠掐了一下刚软下去的那东西,若云身子一缩。

“夙夙,夙夙,我…,我…”若云不知是愧还是求,一遍遍唤道,声音越来越小,竟昏迷过去了。

夙夜呆呆地看着他,在他的衣衫上蹭了蹭手,在他旁边躺下,手搭上他手腕上的太渊和大陵两穴上象过去一样给他灌输真气,引导真气偱经脉游走,尤其是眼部。

过去,夙夜也曾尝试用

39、“将”军 。。。

这个办法给巩廉蒲和巩廉玉治过病,可自己的内力却没有任何影踪。难道自己只能给若云灌输内力,别人就不行?

她想不了那么多了,实在是累,很快她就睡过去了!

长夜寂静,水木华和苏夕一坐一站守到天明。

像过去一样,即使睡着了,真气也一直流转不息,夙夜醒来时,看若云呼吸平稳,料不会有什么大碍。就起身撩起床帐,一抬头,募然看到他们两个,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有些不自在。她拾起衣服故作镇静地开始穿,却有些脚软手麻心虚,一夜的内力消耗毕竟不会全无所觉。

苏夕若梦魇初醒,动了动麻木的双腿,走过来帮她穿衣。

她酣睡初醒,面蕴桃花,眼角眉梢春意荡漾,丽色惊人。而苏夕仿若未见,面沉似水。夙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手指僵硬,动作粗鲁,知道他是硬憋着一口气,就越想要气气他。她双臂勾住他,脸对脸,软语撒娇道:“苏,我浑身酸软,你抱抱我吧!”看他眼神变幻,面色近青,又心软了,贴近他的耳边悄声道:“我没和他怎么样,用…‥。”说着用手伸进他的衣领里狠掐了一把。

苏夕心领神会,头埋在她身上,轻轻一吻,偷偷展颜一笑。

他抱着夙夜越过呆坐的水木华,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候在门外的根桐满面笑容道:“给小姐准备了沐浴用水!”苏夕一脚踢过去,他伸腿一挡,两人眨眼间过了几招。

苏夕扫倒他后,喝道:“还不带路!”根桐嘿嘿一笑,一点不恼,爬起来一溜小跑前边带路。

到地方,苏夕踏进去,看见屋正中有一个圆池,池中热气蒸腾,屋内云绕雾罩。他瞅了瞅,踢过一张桌子挡在了门口,放下夙夜一言不发地开始解她的衣服,轻车熟路,自然是即快又准。三两下就脱到中衣,看他还不停手,夙夜伸手去挡。他狠狠丢过一个眼神来,那里面的狂野让夙夜一阵兴奋。他手放在夙夜胸前,内力一吐,竟把中衣震的四分五裂,全脱落下来。虽一鼓作气,做到现在,可真把夙夜脱光了,他又羞窘地紧紧闭上眼睛,抱她入池。

看他站在池边,面红过耳,热气一蒸,不知是紧张还是真热,透明的汗珠子在白里透红的额角摇摇欲坠,薄唇紧紧抿着,红艳地触目惊心,头微微上仰,细腻略尖的下巴与微凸的喉结形成的柔和鲜明的弧线美得动人魂魄。修长、健壮的身材,不知为什么竟让夙夜浮想联翩。

她痴痴看着他,一阵心荡神摇。吃吃一笑后,走出池子,从地上拾起一块布条,冲他道:“你蹲下!”苏夕依言蹲下,夙夜把布条在他眼上缠了两圈。看他这么老实听话,亲了他一下道:“陪我一起洗吧!”说着就给他解衣衫。

“太冷了,你先

39、“将”军 。。。

去池子里,我自己来!”苏夕摸索着解开外衣,穿着中衣跳入池中,却摸不到她。他听风辨音,几次伸手,都抓了个空。夙夜看他那半身是水,故作懊恼的样子,咯咯才笑一了声,就被他擒在手中,兜头就吻。先狠狠地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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