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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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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阳关黄泉路。”

刚才那个声音伴着一阵幽沉的弦音,轻轻吟唱。

水木华心中一动,又是一个伤心人,莫不是他的相思之人已经故去了吗?

对面屋顶跃上一人,低头弹拨手中的一个长条方筒,端有一细条柱,悬单弦,只见左手拨弦,右手摇柱,一根简单的琴弦,竟奏出婉转低回的惆怅之曲。

水木华听了,心潮起伏,左手执壶,右手抽出长剑,在屋顶随乐曲刺、劈、挂、撩、点、穿、绞,他尽情浑洒,诉尽心伤!

34

34、情悟 。。。

那人高叫一声:“好!”说着甩起长筒,打、劈、扫、托,招式刚柔并济,如长河倾下,气势磅礴而又波荡水溢,竟也是一件兵器。

水木华弹剑高歌:“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琴,世上如侬有几人?”

那人掌轻扬,琴平推,唱和道:“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素缕一径虹。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自由行。”

他用手轻拨一串串跳音,唱道:“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水木华振剑悾惚,唱道:“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他长琴收入怀中,仰天一叹:“仰观苍穹叹参商!”

水木华收剑入鞘,低头一酌:“伏察四方怜北南!”

两人同时道:“终日不得见!”

那人高叫:“好兄弟!咱再来!”

客栈中有人叫道:“什么人这么吵,让人怎么睡!”

那人一声冷哼,脚尖一扫,一块瓦片飞下,只听“哎哟”一声,再无人敢言。水木华见状微微一笑。

那人脚下不停,踢瓦、碎瓦、操琴扫出,只听啪、啪、啪,碎瓦片纷纷而下直朝水木华脚下屋楼的门、窗、墙飞去,并不透过,只是嵌入其中,窗棂薄,墙壁厚,力道拿捏的刚刚好。听他口中诵道:

“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苍龙野于东”

客栈是方形结构,四周一圈楼宇,中间一天井,水木华所在的正是东方。

水木华一惊,看他打入的瓦片,正是二十八宿中东方四十六个星座的位置。

这三垣二十八宿共二百七十七座一千三百一十九星的完整星图世上早已失传,只在青云山洞中存有一个版本,他倒也钻研过,却没想到有人能如此完整的布出。

“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白虎啸于西”水木华踢瓦嵌于那人脚下的楼宇,布出西方五十四个星座。

“哈哈…‥哈哈,痛快!”那人纵声长笑。

“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朱雀翔于南”水木华接着布出南方四十二个星座。

“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玄武龟蛇北”那人脚下如飞,布出北方六十五个星座。

那人一跃而至水木华身边,一脸激动,道:“兄弟,我只知这二十八宿,那“三垣”兄弟可知?能否见告?”

水木华点头,两人坐于屋顶,指点苍穹。

“紫微垣,位北斗东北,有星十五,东西列,以北极为中枢,成屏藩之状,东蕃八星,由南起曰:左枢,上宰,少宰,…‥。西蕃七星,由南起曰:右枢,少尉,上辅,…‥。 天市垣,位房心东北,有星二十二,以帝座为中枢,成屏藩之状,东蕃十一星,由南起曰:宋,南海,…‥。西蕃十一

34、情悟 。。。

星,由南起曰:楚,梁,…‥。太微垣,位北斗之南,轸翼之北,有星十,以五帝座为中枢,成屏藩之状,东蕃四星由南起曰:上相,次相,…‥。西蕃四星由南起曰:上将,次将,次相,上相,南蕃二星东曰左执法,西曰右执法。”

水木华一一指点能看到的星,那人则念念有词的诵记。

“那有人以这二十八宿的运行、变化,演化出一种叫“繁星如海”的阵法,兄弟可知?”水木华点头,念道:“九扬纱巾头上盖,腹内玄机无比赛;降龙伏虎似平常,斩将封为斗木豸。三绺髭须一尺长,炼就三花不老方;篷莱海岛无心恋,斩将封为奎木狼,…‥。不仅有阵法,还演化出了一套暗器‘苍芒’,剑法‘星魂’,可惜太过繁难,我也只是得窥一点门径!”水木华没有全背出阵法的口诀。

“原来真有口诀,那变化有多少种?”那人叹道。

“二十八路,二百零七种变化!”

“果真是这样,我教中一般教众习练有二十四种变化,那昴宿内也不过是四十八种变化,已是威力无穷,竟有二百零七种变化!可叹!可惜!…‥”那人顿足长叹。

水木华听他又是一句“可叹!可惜”,不禁一笑!

“冥教,商高!”那人拱手施礼,水木华拱手还礼:“水木华!”

“我是邪教人物,兄弟不嫌弃吗?”

水木华心中一痛,淡然道:“正邪何能用一字分得那么清楚?”

“说得好!我本是世家子弟,正派人物,却终日尔虞我诈、沽名钓誉,反是入了这冥教虽不能尽如人意,倒也还算活得坦荡自在!”

“刚才听商兄几句词曲,也是思念故人吗?”水木华问道。

“相思之苦最消磨心肠,这辈子竟不能听那伤心之词…‥”那人刚才的一番神采飞扬如被霜打。

“兄弟可有心上人?”他问水木华。

“不瞒兄长,正是刚才兄长慨叹的紫燕子!”水木华试探道。

“那我真是唐突了,我本想趁这“挽花节”物色个绝色人物回教,派个大用场,唯看中那紫燕子,没想到人家并非那“玉轸阁”中人物,看那神采、气度也不像啊!所以在这儿叹上两句,还望兄弟海涵!不过…‥”

他用眼观瞧水木华,也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倒不辱没那紫燕子,只不过…‥。

“兄弟可是为那紫燕子身边的青颜公子伤神吗?”他猜度道。

水木华默默摇头道:“她本是对我情深一片,可我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冷拒于她,她也是因为我,受了很多苦,我那时才知道,自己对她已是情毒深种,无药可解,待回头,她却已不在原地等我!故此伤神…‥。”

“兄弟,凭我冷眼观看,那紫燕子虽与那青颜公子情意绵绵,但却于眉梢

34、情悟 。。。

眼角略带忧愁暗恨,必是对兄弟不能忘情,老哥劝你一句,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用手敲了敲水木华的酒壶。

他接着道:“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懵懂少年,出生于世族之家,受教于名门正派和博学大家,娘亲早亡,我便从小看着星星想念她,可就是因为爱观星辰,那一日在无量山上遇到了冥教的流花,那时她们教中得了一套阵图,只有图没有口诀,教中她又最为聪敏,所以主要由她钻研星图。我二人一见如故,在那无量山上一观就是七日,情深义厚,约为情侣。可是很快就被家中和冥教所知。她教中让我入教,以防她泄露阵图,我家中,父亲怒发冲冠,对我狠狠一顿惩罚后,关了起来。流花来寻我,我那狠毒的继母假意哄骗,给她下毒,后对她说,毒无解,我也将入仕途,前途一片光明,劝她不要拖累我。

流花善良,一心为我,毒既不解,争无可争,怎能再累我!终留下一书,道得她教中不允,她已另觅良缘…‥!

我看了书信,自是不信,拼了命,逃出去寻她,她含笑陪了我三日后,假意嫁于别人。我愤愤而去。

自此后,两人天各一方,苦苦煎熬,我思前想后,终不相信,再寻得时,她已油枯灯尽,我们没有时间怨恨,欢欢乐乐地又过了七天,她才离去!

这一生,我们在一起一共十七日,可这十七日胜过百年几千日,我对她苦苦相思,却是苦中带甜,她走时,瞩我,她姐姐的孩子是冥教幼主,主弱仆欺,让我好好辅助他。我自是拼了全力去做。

那时我的家人对我说,她心中恨你,才在死后还利用你,让你入那邪教。

我嗤之以鼻,十几年过去了,我早已领悟,她是想,在她走后,我必痛断肝肠,了无生意,所以定要给我找些事做,而且必是一年、两年的做不完,才能让我好好活下去!

这些年来,我算是想通了,所谓情深不寿,实是情到深处,忘了自己只想着对方,却忘了,自吞黄莲时,对方如何能快乐。想着自己,就是想着对方,多么简单的道理却要反其道而行。流花身中剧毒,为了我,断情绝爱,若我不能及时赶到,她亡故了,我才知情,这一辈子,定是生不如死。

与其两人都受煎熬,不如同甘共苦,即使时光短暂,也是人生尽欢!”商高这一生没有痛快地找人倾诉过心中积郁,他对着水木华哭哭笑笑地尽诉情伤!”

“人生在世须尽欢吗?”水木华仰头遥看苍茫夜空,皎月光洁,普照人心。他如醍醐灌顶,心中畅亮。他哈哈一笑,仰头长啸,如龙吟虎啸。

商高含泪高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

34、情悟 。。。

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尔同销万古愁。”

他夺过酒壶,痛快淋漓地大口吞下。

水木华躬身深施一礼:“兄长,多谢教诲!”

“小兄弟,愿你共效鸳鸯比翼飞!”商高转身要走。

“兄长,教中可是有烦难事,小弟可能效力?”水木华站立屋檐,笑意澹然。

商高深施一礼,恳切道:“确实有求于兄弟,我们那小幼主被困在一个绝境,教中有人居心叵测假借他的名义为非作歹,我孤掌难鸣,便想救他出来。而那是个绝地,不但有天险,人守还有“繁星如海”阵,所以如弟能成行,那真是天助我教!”

“近日得空,必携紫燕子同去拜访兄长,再讨还今日这杯酒。”

“兄弟,我…‥,大恩不言谢!如要访我,去元黄城找九江客栈就说要见商高,那里的人会带你入教,我沽酒以待!”

35

35、悟情 。。。

一夜辛苦,夙夜回山庄沐浴后直接就睡,苏夕看她躺下,转身要走。

“苏,你别走了,陪陪我吧?”

“嗯!”苏夕走到床边。

“脱去外衣吧!”

“嗯!”苏夕脱衣上床。

夙夜偎过来,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贴在他温暖的胸前,闭目昏昏欲睡。

“苏,哥哥什么时候会来?”她迷迷糊糊地问。

“快了吧!”苏夕揽着她,低声道。

“你想他了吗?”苏夕接着问。

夙夜没有回答,头埋在他身上,却把手抬起来,慢慢顺着他的脖颈抚上了他的脸庞,软滑的细指停在他的唇上,似是不让他再说下去,她用指尖一遍遍抚触他的唇。

苏夕浑身僵硬,唇上的麻痒让他难以忍受,但揣度不出她的意思,而不敢妄动。

“他是不是已经来了?”夙夜闷声问道。

苏夕伸手握住柔夷,放在自己心上,问道:“你怎么知道?”

听她轻轻一叹,再不说话。

午后,夙夜先醒了,苏夕没有象以前一样在她睡后离开,而是卧在她的身边睡着了。夙夜望着他,即使睡着了,那双纤眉也没有展开,心中一阵烦躁。她悄悄起床,出卧房门,庄子里闲来走走。

厨房的潭大娘正在水盆里洗果子,夙夜看那果子圆圆的、红艳艳的,煞是好看。便蹲下来,拿一个尝了尝,酸的很,酸过之后方有些甜意。看夙夜吃得呲牙咧嘴,潭大娘呵呵直笑。

“这果子虽不很好吃,却是这个季节的鲜果,别的地方没有,在我们村子里,地性热,才在这个季节长的旺象,你没见过,大雪压山,唯有我们村子里,家家树上,红腾腾的一片,可好看了!”潭大娘夸耀道。

“大娘,你们那村子远吗?”夙夜又拈起一个吃起来,这吃多了,就不觉得酸了!

“不远,就在咱这山坳里,姑娘去玩玩吧?”潭大娘正想回家看看,便怂恿夙夜去玩!

“你们这地方邪门的很,我每次出去都有事发生,虽有惊无险,却实在伤神!”

“这里本是山野村庄,这几年,却有些乌七八糟地人来,你争我斗,哎,连我们也跟着吃苦头!”

“哪里也不太平啊!”夙夜席地而坐,叹道。

“那山里红太酸了,你别吃多了。”苏夕过来拽她起来。

“苏,我们去大娘村子里玩玩吧?”

“你还没玩够?”

“哥哥,已经来了,还不知要去哪儿,他要我回山上怎么办?咱们去吧?”夙夜恳求道。

潭大娘带着他们很快就转到了山间小村庄,依山而建的稀稀落落的石屋,果真是家家户户种着山里红树,堆堆叠叠长的茂盛。

潭大娘家上有老婆婆,下有儿子儿媳还有个小孙女,一家人到了午后都歇工在家。看他们去了,都高兴

35、悟情 。。。

地招呼。

听说潭大娘家来了客人,而且还是“挽花节”上的紫燕和青颜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村子里的人都带着一把菜、一碗豆的来看。

山中人朴实,硬是直来直去的把两个人看到不好意思!可是一大帮人围着说说笑笑,两个人也放宽了心怀,听听那家长里短。

潭家七八岁的小孙女,紧跟着两个人,颇自豪家中来了这样的客人。在他们的盛情挽留下,他们留下来吃了点山中的简单饭菜,住了下来。山里人歇的早,两个人却没有睡意,越觉得石屋寒冷。

“冷吗?”苏夕把她抱紧,暗暗埋怨不该留下。

“苏,我该怎么办?”静静的暗夜里,夙夜无法阻挡必须面对的一切。

“我无法面对你,更无法面对他,我心里难过,一直很难过,我想要忘掉一切,就当它没从发生过。可现在的我,你没觉得已经变了吗?我不再是个纯洁无暇的孩子了,已经是个…”

苏夕一口吻住她的唇,用唇舌深深释放心中的酸涩。

“求你了,别说了,…!”苏夕附在她耳边,涩然道:“我要怎么办,你才能觉得好过一些,我要怎么办,你才能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甚至想,你若还是个小女孩,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你现在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欢喜到,无法控制自己,无法不想要得更多!你不要怪我…‥”

“我就是怪你,你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去喜欢,理直气壮的去争,不是你们互相谦让,我何至于被别人占了便宜,我宁愿和你…‥,和你…‥,我心里也不会这么难受!”夙夜睡意全无,一下子坐起来愤愤道。

苏夕坐起来,眼眸低垂,锁住一丝水光,他静静地坐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辩,你为什么总要委曲求全,即使哥哥终日冷拒于我,你还是这么怕他,为什么?”

“你真要知道?”苏夕努力忍住泪水,抬头平静地看她。

“对我们来说,他如父似师还是主,他救我们于水火,没有他,那来我们。我们对他和对你不同,即敬又爱更怕,他是个悲天悯人的正直之人,对任何人他可以是仁人侠士,可从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们就知道,他深爱于你。他即对你情深不渝,又对你踯躅不前,却于有意无意中不容我们对你的觊觎。他可以让我伏侍你,却不容我亲近你,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会选我?

即使是现在,只要他一句话,我这辈子都可能永远见不到你!可最最重要的是,你心里面爱的,喜欢到心坎里的人还是他,无论你想怎样否认和挣扎,我再怕他,也不忍瞒过你的心去…‥,你明白我的苦吗?你明白我们的难处吗?”

“这是爱,还是苦…‥。”夙夜难受地喃喃道。

35、悟情 。。。

苏夕拿过外袍,起身穿起来。夙夜以为他伤心难过要出去,拽住他道:“苏…‥”

他示意她不要出声,给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夙夜仔细一看,才发现漆黑的夜里,潭家小院已经被人包围。

看他们已经觉察,有人低声吩咐:“打起火把,以防他们趁黑逃跑!”

火把通明,围在外面的竟是衣装普通的村民,唯有一、二个穿着素净的外人站在中间。

苏夕一下子领悟过来,拉着夙夜,冲进另一个屋子,潭大娘一家都聚在一起,潭藤持剑站在前面。苏夕人影闪过,剑掌交错,潭藤武功竟不弱,两人对拆了几十招,苏夕不愿久战,掌拍他右臂,一脚踢倒他。上前踏住他,历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算计我们?”

潭藤狠声道:“早知道你是我派所追的人,在晚饭里就给你们下料了!”潭藤的小女儿跑过来,对着苏夕拳打脚踢,哭叫道:“你快放开我爹爹,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苏夕退后一步,夙夜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跑?”

“我们要跑,你们听到动静还能围住你们吗?”潭藤道。

“你上有老,下有小,这是何苦?”夙夜悲悯道。

“我派对我家有大恩,不要说是我全家,就是全村人都要死,也不能放过你们!”

“你们是什么门派?我们何时成了你们的仇人,要这样恨之如骨?”夙夜惊问。

“哼!”谭藤扭头不语。

“他可能不知道!”苏夕道。

夙夜看一家人虽害怕,却人人一脸鄙视,更是疑惑。

外面的人在喊话:“里面的人听着,快快出来束手就擒,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苏夕走上前,点了潭家几个人的穴道。两人一起来到门口,外面的人可能也是忌惮屋里的人质,并没有攻进来。

苏夕看到外面多数是一些村民,有两个青衣人和隔壁的洛凯居中站在院子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围住我们?”苏夕冷声问道。

“我们是连亘一派,刚才派中传来消息,你们盗取了我派宝物,居心叵测地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今日我们誓要夺回宝物,擒下你们!”洛凯粗声道,这个刚才看上去,憨厚朴实的庄稼汗,转眼间,一身劲装打扮,颇英武。

夙夜和苏夕对视一眼,何时我们又成了偷东西的贼了?

苏夕冷声一哼:“你们有何证据污人为贼?”

“你们还真会装模作样,是我们亲眼看见,你们拿着那东西。敢盗取连亘一派的圣物,还不只小贼那么简单,今日你们老实交出东西,我们尚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反抗,就是死路一条。”洛凯旁边的青衣人喝道。

“这连亘是名门正派,派中人多为平民百姓,这事还真有些蹊跷?”苏夕向夙夜解

35、悟情 。。。

释道。

“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苏夕问道。

“你们从“玉轸阁”出来时,我就看见你们拿着那画轴,一直跟着你们,没想到你们自投罗网到了这小山村里,交出画轴,说出指使你们的人,我们可以放过你们!”另一个青衣人道。

“那画轴没有打开过,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你们的,我在那“玉轸阁”中同样的画见过可不只一幅!”夙夜突然意识到,自从两人相遇,好象有人一直盯着他们,两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摆弄,今天又是算得恰到好处。她冷笑道,我一个孤苦弱女,何值得什么大人物如此算计?如果不是因为我,还能是因为苏?她边问那人却去看苏夕。

“若说这画轴仿制的也有,但我派的这画轴是金貂须墨玉轴,澄心堂纸装裱,单从外面就能看出来!你们还要狡辩吗?”青衣人得意道。

苏夕心一沉,拿回画轴后,他曾仔细瞧过,确如他所言,轴为须丝墨玉,纸为那腊月敲冰取水所制的、坚洁如玉的澄心堂纸。无论是纸和玉都是贵重而又稀罕,更别说那画风画韵的超凡脱俗。

难道真让人给设计了?那婉轸是有意还是无意?

36

36、冬雷 。。。

“那画你带在身上了吗?”夙夜问苏夕。

“带着,没想到一幅画竟惹来一场祸事!”

“你还记得那玉玲说的藏有‘天下四重宝’线索的那幅画吗;难道就是这幅画?而且咱们手上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画,她曾说过真画是那女子的,怎么又成了连亘派的了?”夙夜思虑道。

“咱们给不给他们?”夙夜问苏夕。

“事关重大,不能就这么给他们,那样还真就把我们当贼了,何况他们是正是邪还未可知。”苏夕握着她的手,坚决道。

“先脱困再说,我们一起冲出去!”夙夜看着苏夕道。

苏夕转头扫了一眼,关着潭大娘一家的屋子,夙夜却摇了摇头。

苏夕揽住夙夜从左侧园墙跃出,一着地,立刻就被人围住了。苏夕把剑塞到夙夜手中,自己空手对敌。用掌风笼住夙夜多半边身子。

对方多数人用剑,且剑势厚重,内力纯正,虽强弱不同,苏夕应付自是不难,可是夙夜就有些困难,很快就手臂酸麻,几乎拿不住剑。

而且眼前的人多数看上去不是狡诈恶徒,面目朴实,还有刚才一起说话玩笑的人,两个人都下不去手,真正击杀。而对方却视死如归的猛扑。

几次险些被对方所伤,夙夜已经是满头大汗,苏夕时刻看着她,知道她已经筋疲力尽,不能再战了。想要施展轻功带她出去,却看周围的人连同石屋似是摆出一种极高明的阵势,封住了他借力提劲的空位,估计没出几步,同样会被这样封住。

现在,要不就狠下杀手,全力击杀,还要冒着夙夜可能受伤的风险,可以冲出去。要不就先退一步再说。

小村三面被山崖环绕,只有一面可以出村,他们封堵的主要就是这个方向。

他施一招“风过波荡”,掌风如波荡去,挡住一圈攻击,揽着夙夜斜着后退入一个小院,一着地,就全力挥掌,向防守在这儿的一个施刀的人攻去,夙夜同时伸剑击他的兵刃,那人全没防备,手忙脚乱,被一掌击倒,苏夕点了他的穴道,拖他入屋,关上了门。

外面的人叫嚷嚷地把屋子围了起来。

“两个人手下留情了,没有伤重的,两位师兄,怎么看他们不像恶人,不会搞错了吧?”洛凯向那两个青衣人道。

“我们几路人追踪画轴,几次现身都是假的,可这次跟到“玉轸阁”后,确定是真的,如此重宝,他们能不动声色的拿到手,必是他们的人!”其中一个青衣人道。

“此事也不能就这样盲目下结论,我们还是等大师兄来了再说,先困住他们!”另一个青衣人比较沉稳。

屋里,苏夕找了点水,给夙夜擦了擦汗。两人找东西堵上门后,坐着歇息。灯烛昏暗,两人依偎在一起。

“你先合合眼,歇一会儿,

36、冬雷 。。。

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苏夕安慰夙夜。

“我们该怎么办?”夙夜问道。

“要么杀出去,要么和他们谈谈!这事必是有人设计,不是要害咱们俩就是要引起我们和连亘一派的误会,恐怕后者才是主要的,现在江湖形势纷乱,我们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夙夜不清楚水木华和蔹他们的事情,苏夕却略有了解,知道他们正奔波武林,谋划大事,如若在这里造成和连亘难解的仇怨,只怕将来会坏了大事。

“那干脆把画轴给他们算了,我觉得他们不象坏人,都如此拼命,想必对他们极为重要,什么江湖恩怨,什么天下重宝,我们又不稀罕。”夙夜可不愿多伤脑筋。

“眼前给他们倒可化解恩怨,只怕有人不会善罢甘休放过我们,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再被设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苏夕担心的是在这件大事的谋划上,夙夜是致命的弱点,对方如果能看到,今后就不会太平,而自己…‥。

“那就得去找那个婉轸了?”夙夜问道。

“那个婉轸也未必真知情,不过不得不防!”

苏夕把夙夜揽紧,悄悄问道:“夜儿,我是不是很无能,和你在一起却又保护不了你?”

“说什么傻话,你才入江湖一年,又不是什么神人,还能没有点失手的地方,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夙夜安慰他。

苏夕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稍有轻松,公子该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一夜无话,苏夕和夙夜轮流歇了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苏夕听到,估计是他派中有重要人物来了。

携着夙夜来到石屋门口,打开门向外看。

院子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颇潇洒儒雅的男子和一个二十多岁眉目秀美的女子。

男子毕宿看到他们两个不禁暗赞道:“果然名不虚传,竟真是一对倾国倾城的才子佳人!可惜心术不正、为虎作伥!”

女子天歌双眉一挑喝道:“你们两个奸邪小贼,快把东西交出来!”

看那女子无礼,夙夜和苏夕不理。

毕宿拱手一礼:“两位,连亘毕宿在这里有礼了,请问两位可否归还我派被盗的画轴?”

苏夕拱手还礼:“在下白苏夕,我师妹白夙夜,这画轴是昨日“玉轸阁”的阁主送给我们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们并不知情!”

天歌看对方傲气十足,不理自己,恼火道:“一派胡言,这画轴全天下没有不知道的,你们竟说不知!师兄,不要和他们啰嗦!”刷刷几剑,天歌跳过来朝着夙夜就是几剑。

夙夜没想到这女子如此火爆脾气,手无长物,避过两招,手臂就直向她剑上撞去,苏夕大怒,挥剑挡住,连刺几剑,毕宿

36、冬雷 。。。

一看,苏夕剑势凌厉,功力高强,天歌根本就不是对手,抽剑迎上。

三人混斗在一起,他三人功力和剑术都远高于夙夜,夙夜根本就插不上手。毕宿是无殇的大弟子,修为在派中弟子中是最高的,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而天歌入门也较早,但为人急燥,修为就差一大截,本以为两人联手,可稳操胜券,先捉了人再说,故开始他并没有阻止天歌的匆忙出战。真打起来,才发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功力深厚,招式新奇,而且剑式细腻,攻守有度,竟与两人战成平手。一时久战不下。

苏夕虽沉下心来应付两人不成问题,却暗暗担心对方偷袭夙夜,不时分心去看。

旁边的洛凯早看出了这便宜,偷偷招呼几个人慢慢靠过来,三个人都看见了,苏夕急得想要抽身,毕宿和天歌奋力拦住他。

这边几个人一拥而上,同时出剑攻夙夜,夙夜面对的都是连亘派中的二流高手,不出几招,已经是难以应付。

毕宿喊道:“不要伤她!捉住即可!”

即使这样,夙夜还是中了一掌,倒在地上,洛凯把她提起来,剑指她的咽喉,苏夕一看,心中大急,狠命不顾毕宿刺过来的一剑,直袭天歌,一个错身,把匆忙抵挡露出空档的天歌擒在手中,而身上多亏毕宿手下留情只在衣服上划出一道口子,并没有伤到。

看着夙夜脸色苍白,苏夕青眸神色变幻,玉白的面上,脆弱一闪而逝。双方各持一人质在手,对峙一会儿。天歌怒叫道:“师兄,别管我,找回东西要紧!”

毕宿摆手示意她不要妄动。

“白兄弟,今日可能是一场误会,我们还是不要伤了和气,现在我们放了你的师妹,你放了天歌”毕宿推开洛凯的剑,站在夙夜身边。

苏夕掌放在天歌的后背处,向前推了推她,夙夜向他们走过来,毕宿紧紧跟上。

为防天歌偷袭,苏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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