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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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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含芷却是抿着嘴笑了笑,环顾一下四周,又往意秾身前凑了凑,轻声道:“也是巧了,前儿朱阁老家的朱四公子大婚,沈姑娘可知道新娘子是谁?”
意秾看了青鹅一眼,青鹅正要上前说话,便听文含芷轻轻巧巧的道:“竟也是大梁来的贵女呢!或许沈姑娘还认得也未可知,我还听人说起过她的闺名,听说是叫杨清持,名字好,人我也瞧见过,真真儿是个美人,可见大梁真是出美人的宝地。”
杨清持?
意秾万分惊诧,她记得上辈子杨清持嫁得是极好的,但这一世也不知是哪里出现了偏差,在大梁时杨清持的婚事就不顺利,没成想她最后竟是嫁到了大虞来。
大梁与大虞岂是能轻易通婚的,更何况杨清持还与季家有亲,她若随随便便就能嫁到大虞来,宣和帝也要疑虑季家与大虞勾结了。
文含芷说完这番话便冲意秾又笑了笑,转身走了。
更令意秾没想到的是,杨清持竟然也来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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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介绍一下大虞各世家的关系,留着后面有用的。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杨清持了?
若有问题,稍后小修。<;/li>; <;/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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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等容铮与意秾走后,萧昭妃便坐在摆于月洞窗下的罗汉榻上,面前支着绣花棚子,上面已经绣了差不多一半的图样,是青白地金线双面绣凤求凰,冯尚宫端了药汁来,劝道:“娘娘先用药吧,绣束带也不急在这一会子,等再劳累着了,还要头疼。”
萧昭妃嘲讽的一笑,“他还能活多久?绣得再慢些,就直接带到他棺材里去了。”
这话冯尚宫可不敢接,不过圣上的身体确实是一日不如一日,太医瞧病症也要顾及着言辞,总不会说没救了这样的话,补药也是一顿不落的喝着,却总没有效果。
冯尚宫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汤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圣上与萧昭妃之间的关系也实在是复杂,即便是她一直在萧昭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也弄不明白。萧昭妃娘娘见了圣上总是要惹得圣上生一肚子气走人,可才一时半刻的功夫他便又回来了,如今虽说病重,却也是常招萧昭妃娘娘宫里贴身伺候的人过去问一问萧昭妃娘娘的饮食起居,这补药便是圣上命人预备的。
萧昭妃娘娘年轻的时候曾受过极严重的寒疾,稍有不适便会咳喘不断,这补药确是好东西,如今竟也不大犯了。
冯尚宫等萧昭妃放下针线,便上前伺候萧昭妃吃了药,萧昭妃含了颗蜜饯在嘴里,过了半晌才道:“你觉得沈意秾如何?”
冯尚宫道:“看着说话行事大方得体,心思灵慧,想来品格儿也是好的。不是奴婢说嘴,尤其是长相,奴婢瞧着倒是将大虞所有的小娘子都比下去了。”
萧昭妃淡淡一笑,“你说的不错,可惜她不是文家人。”
冯尚宫是知道萧昭妃的打算的,文家如今虽不及以往了,但若能制住太子一系,非文家的势力必不能成。冯尚宫正要开口,便听外面宫人来报,“二殿下来了。”
冯尚宫忙过去挑起帘子,此时夕阳斜挂,这帘子一挑,金光立刻便如注一般的倾泻进来,容铮背光而立,饶是冯尚宫常见二殿下,都看直了眼。
容铮给萧昭妃请了安,笑道:“儿子寻得了一块极好的田黄石,母妃不是想雕一方印章么,正好给母妃带了来。”
萧昭妃道:“亏你还记挂着我呢,若是我说沈家姑娘不好,你是不是就不把这田黄石给我了?”
容铮笑道:“母妃觉得她不好么?”
萧昭妃是知道这个儿子的心思的,要说人与人之间的缘份也是奇怪,原本她是不信这些鬼神之力的,觉得妄言乱造而已,但她小时候她父皇身边的老和尚便给她批过,说她会成为一国皇妃,那时别说她不信,连她父皇都觉得这批语实在可笑,她是最小的公主,她前头还有五位公主呢,便是和亲都轮不到她,她又如何会成为皇妃?况且她自小便与寿安侯府的小儿子定了亲事,只等着她及笄便会出降,可谁知道世事无常,竟会无常到这个地步呢?
她这个儿子自幼灵慧,玄得大师也赞过容铮有慧根,她生怕容铮灵慧得太过,反生妖邪,也并不肯常令他入寺庙佛堂,只在五前年,那时保宁帝病势极重,极其凶险之时,她才带着容铮去了玄悲寺祈福。没成想当晚容铮便发了烧,一连烧了五天,请了太医来瞧,竟是药石罔及,丝毫没有回转的迹象。后来还是玄得大师亲自诵经,连着三天,容铮才退了烧。
萧昭妃叹了口气,她是不信有前世的,但有些事情发生了,让人无法究其缘由。玄得大师说容铮是至情之人,故而才会因情所迷,直至昏烧过去。而容铮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小姑娘,他竟然在大梁真的遇到了。
若这果然是一桩好的姻缘,她自不会阻止,但她需要文家相助,她看着容铮,缓缓道:“沈姑娘好与不好,都与你无关,她即将成为你的大嫂,她是太子妃。”
容铮似是料到了萧昭妃会如此说,他脸上笑容未变,“母妃知道我不会让她成为太子妃。母妃还记得我在玄悲寺中发的那次烧么?自那时起,我便知道,若是我娶不到她,我可能会因困于情中而不得解脱。”
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得解脱,有人因权势,有人因财富,有人因情,亲情或是爱恋。
萧昭妃知道她这个儿子固执,但此时也生出些怒意了,她沉了脸道:“沈姑娘是大梁公主,于你夺位无丝毫益处,你当大梁会为了助你而出兵么?便是太子大梁也不会相帮!别说只是一个后封的公主,便是大梁皇帝的亲生女儿,他也只会看着大梁内乱,他岂会出手相助?大虞强盛,便是他大梁卧榻前的猛虎。”
容铮道:“母妃只记得文家有文家军,可是母妃还记不记得孙允诚?”
孙允诚?
萧昭妃猛地一怔,孙允诚!
“他是大梁的不败将军,但因大梁皇帝昏聩,在他平定西北之后,大梁皇帝竟因忌惮于他,欲解他兵权,他是个极有野心之人,那时他便已经有了投靠大虞之心,只是担忧家中妻儿。如今我已经帮他将妻儿转移至大虞境内,孙允诚之父孙阁老也因病痛而被赦免出狱,现在皆在大虞。他的妻儿如今仍在大梁的只有他的嫡女,但她已是出嫁女,与沈家的荣辱相关了。”容铮看着萧昭妃,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道:“母妃觉得孙允诚手中的二十万精兵比不得文家军么?”
萧昭妃惊骇半晌,才问:“孙允诚的精兵如今在何处?”
容铮道:“在西安一带,如今我已经将其中的一部分将士整编入虞侯营了。”
萧昭妃带着巨大的震惊看了容铮一眼,心中简直惊涛骇浪,过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道:“你做了这么多事,只是为了摆脱文家而娶沈家姑娘?”
容铮笑了笑,道:“母妃如此信任文家,可是母妃想过没有,以文家的势力,最后便是像父皇那般趁乱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是不可能的。到那时再想削其势力,难矣。”
萧昭妃心绪久久难以平静,在容铮走后良久,才唤冯尚宫进来,“你命人去文家一趟,将含芷叫来。”
冯尚宫应了是,正要出去,便听萧昭妃又道:“将含蓉也一并叫来,就说我想她们了,让她们进宫陪我住两日。”
冯尚宫讶然抬头看向萧昭妃,平日萧昭妃倒是常招文含芷进宫的,却是从未招过文含蓉。虽然一肚子疑惑,她却是一句也不敢问的,恭声说了句:“奴婢知道了。”直退到了门口处,才转身出去。
眼看着就步入了三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大公主府中凡是没有树木遮荫的地方,都架了高竿,上面遮透明的碧纱幔,虽不能将阳光全挡在外头,但也确实不会觉得炙烤的厉害了,且这四处碧纱幔一挂,处处纱飘帘影动,极是美丽。
但这种碧纱幔最经不得阳光烤晒,风刮雾蚀,隔上两天便要换一批。
白、花、花的银子竟用做了这等消遣,大公主府这项花费早就被言官所恶,每年这个时候跟保宁帝上疏谏议的都不在少数。保宁帝虽不大管这个女儿,但这么花费自然是不妥当的,他训斥过容锦几回,但每回他才开了个头,容锦便开始委委屈屈的哭她生母。这是保宁帝最对不住这个女儿的地方,便也不大管了。
此时的容锦正在兴致勃勃的指挥人挂碧纱幔。
意秾的碧岑园也不例外,丹鹭觉得新鲜不已,像是瞧西洋景儿一般,跟在朱颜后头瞧他们拿长竿子挑纱幔,一面道:“朱颜姐姐,东西角的长短亭也要挂吗?那里寻常也不会有人走动。”
长短亭的位置稍偏了些,虽以亭为名,其实是处极阔大的园林,水榭楼台极是齐全,且是个纳凉的好去处。
朱颜倒是挺喜欢这个讨喜的小丫头,便道:“公主这几日要在长短亭设宴,遍请各世家贵女,那里不仅要挂纱幔,而且挂的还多呢!”
丹鹭又嘴甜的夸了朱颜身上的裙子颜色好看,便跑了。
此时容锦也正在同意秾说此事,容锦一副不大乐意的模样,“是我二弟让我办的,还让我散出话去,说谁要是不来就是不给我脸面,我哪有这样小气?外头都说我骄纵,我觉得倒是有一大半都是他帮我造的势!”
意秾微微诧异了一下,“二殿下想来是想试一试朝中及各世家勋贵的态度,来与不来,并不只是各贵女的意愿,而是与家中态度一致的。”
历来女眷的交往都是跟着家族走的,大公主这番话散出去,便是明摆着的试探。
意秾没来由的便是一阵紧张,如今太子与容铮两方已经是明面上的较量了。<;/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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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秾握紧了拳头,深深的呼了口气。
绿蚁一直在外间伺候,此时见彤鱼和丹鹭服侍意秾出来,便道:“方才二殿下过来看望大公主,临走之前命人送了这盏宝灯来,说是大梁清鸾先生所雕,送与姑娘正合适。”
听到容铮已经走了,意秾心里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更多些,她走到紫檀木镂雕莲花的高几前将白玉宝灯提起来瞧了瞧,玉质温润,是用整块玉料雕琢的,难得的是这么大块玉料竟是一丝杂质也没有。将灯点燃,便宛如月轮一般。
她很喜欢,可还是兴致不高。
彤鱼见状以为她身子不适,担心道:“姑娘是不是吃多了酒的缘故?看上去精神有些恹恹的。”连泡过澡都没将人泡精神,她怕若是酒气没散就去睡觉,明日一早定要头疼了,“姑娘,要不奴婢命人做碗醒酒汤来吧?等酒气散尽了再睡,女儿家的身体最是要紧,就该精细一些。”如今凌氏不在身边,彤鱼就兼起凌氏的责任来了。
意秾只是觉得又累又困,怕丫头们担心,便打了个哈欠道:“我没喝多少,只是困了,你们都出去吧,有事儿我再叫你们。”
三人便应了是,又挂好了帘幔才退了出去。因彤鱼最近身体不适,便没有让她值夜,而是丹鹭替了她。
彤鱼出门儿前又嘱咐丹鹭道:“你万要警醒着些,可别睡太死了,姑娘饮了酒,身上难免发热,若是你不警醒着,倒让姑娘自己下地倒茶喝,着了凉,我可要告诉了祝嬷嬷!”
丹鹭最怕的就是祝嬷嬷了,她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及彤鱼妥贴,便低头道:“我知道了。”
意秾原以为自己心里存着事儿,会睡不着,没想到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也实在是因为她最近思虑的事情多,弦儿崩得太紧。
半夜时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唤丹鹭进来倒茶。
她还没听到丹鹭应声,便见她床上绣暗银牡丹纹的蝉翼纱床帘被掀了起来,容铮十分自然的给她倒了盏温茶,凑到她嘴边,喂着她喝了半盏。
意秾还未完全清醒,有些木木的没反应过来,等喝了茶才看清顺势坐在她床畔的容铮。
窗外弯月如蛾眉,室内点着一盏羊角宫灯,散发出温馨的橘黄色光芒,容铮打谅了一遍意秾的闺房,见她的帐子顶还挂着一个镂空银质的香熏球,四处都软和的似在云堆里一般。
他挑了挑眉,道:“日后咱们成了亲,你不会也要将房间装扮成这样儿吧?”
意秾瞪着表情自然的容铮,就像他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一般,意秾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容铮看了眼她胸前,将她喝剩下的那半盏茶饮尽了,尽量不去想软烟罗下玲珑曲致的身子,道:“你不希望我回来么?”
意秾显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了,这个人只要是跟她独处一室,脑子里好像就没想过别的,若是将他的脑子挖出来看看,指不定是多么下、流无耻的画面。意秾刻意板着脸道:“不希望。”
容铮轻笑着瞟了她一眼,“整天这么口是心非,你累不累?明明想我,却非要说不想。”他捏了意秾脸一把,“就说想我了,你还能少块肉不成?要是真不想我,之前你听说我已经走了的时候,脸上怎么那么失望?”
意秾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倒是想反驳她才没有失望,可就是反驳不出口。像被人揭开了心底最隐晦的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看的部分,原本她还不想承认,但此时容铮坐在这里,她心底确实是欢喜的。
容铮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温软馨香的少女身体,半透明的软烟罗穿在她身上,连里面淡粉色的肚兜都看得见,他还想克制着自己,一步一步缓缓的来,省得这位小姑奶奶又要甩脸子,但此时她又香又软的唇近在眼前,他欺上身去,就吻了下来。
开始意秾还下意识的挣扎,但容铮的力道极大,也极有耐心,唇瓣甜嫩可口,他忍不住吮了又吮,甜甜的少女身上的香气盈在鼻间,激得他腹、下一阵燥热,想了她好几天,有几回甚至还要大半夜起来喝凉茶降火,恨不能现在就将她娶回家,如好不容易等到了时机才能过来看她,他手上的力度骤然加大,掐在她的腰肢上,嘴上强行挤、进她的唇齿间,如狂风骤雨似的肆虐。
意秾的泪水已经在眼睛里滚了一圈儿,容铮才停下来,用额头抵住她的,诱哄般的道:“好卿卿,搂住我的脖子。”
意秾腰上疼得厉害,生怕他再用力,细细软软的哭着,双手揽上了他的脖颈。他的吻立刻又倾覆了下来,呼吸渐渐粗重,她的身体热得像化了一般,在她快要晕过去时,他才终于结束了。
意秾腰上被他掐青了一大块,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这几年可是为了你一直素着,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他的举动确实像一头饿透了的狼。
意秾疼得直吸气,气呼呼的道:“那是因为文二姑娘的手段够厉害。”
容铮被意秾气得笑了出来,“你这是吃的什么干醋?若不是我放任,她岂有本事将手伸到我府上来?”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小没良心的,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话,倒还来气我。”
容铮见意秾微抿着唇不说话,唇上还都是自己刚刚种下的痕迹,语气不由得便和缓下来,他知道小姑娘看着坚强,其实最是娇气敏感,怕她多想,便道:“你不用将文二姐儿放在心上,文家这一辈儿纨绔甚多,需再等段时日,将文家连根拔起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母妃虽想拉拢文家,但如今的文家军早已不是开、国之初的文家军了,纪律混乱无法纪,文家大爷掌领全军,连骚扰百姓的事情都发生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意秾,道:“你现在知道,当初在大梁时你偷偷跟季恒见面时我的感受了吧?”
容铮在她胸前狠狠的掐了一把,“还不是一回,你说我是不是也该生气?”他的手渐渐就不老实起来。
意秾沉着脸躲开了,低下头没说话,即便没有文含芷,她有时也会鄙夷自己,她千里迢迢来与太子和亲,最后却是心中属意了旁人。
容铮轻叹了口气,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明天我带你去见我母妃。”
意秾还沉浸在对自己的讨伐里,忽地听了这话简直惊愕的回不过神来。
容铮抵在意秾耳边,“放心吧,我母妃就是想见见你,你是我自己挑中的媳妇,不管是我父皇还是我母妃都做不了我的主。”他见意秾震惊的嘴都合不上了,便上去轻轻啄了啄,“我会陪你一起进宫的,如今太子尚在病中没有多余的精力,但听闻他最近已经能起身、下榻了,我已经在大公主府周围都布了重兵,你这碧岑园四周也都有暗、卫,想来太子会有所动作了。”
容铮笑了笑,眼里的冷意却令人浑身发寒,“我的媳妇,我定不会让别人抢走的。”
意秾心里扑腾的厉害,也不知是因为太子还是因为要去见萧昭妃,容铮还死活不肯就走,赖在她床上搂着她躺了半个时辰,才回去。
次日一早,容铮便来大公主府接意秾,意秾是拿了容锦的腰牌进宫的。
萧昭妃早就在正殿里等着了,她将宫人都打发了下去,身边只有冯尚宫在,冯尚宫是祝嬷嬷嫡亲的外甥女,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与祝嬷嬷倒是有四五分相似,都是团团的脸,很和善的模样。自祝嬷嬷出宫后,萧昭妃最倚重的人便是这位冯尚宫。
萧昭妃见到意秾时并没有表现的热情或是冷漠,就像是对待寻常来拜见她的世家贵女一般,面上含笑而又客气。
意秾是第一次见这位萧昭妃,却并不像她印象中宠妃的模样,她穿着月白色暗金蝶恋花纹的大袖衫,头上只戴了支白玉簪子,人淡如菊,十分的美,却不张扬,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萧昭妃问了意秾的年龄、家中父母兄弟还有一些平常喜好,又问意秾:“可有表字?”
意秾还有几个月才及笄,故而还未取表字,正欲作答,便听容铮在一旁道:“有了,叫琬琬。”
意秾诧异的看向容铮,容铮笑了笑,意秾脸上不受控制的就有些发热了,不过心底还是腾起一股火来。
在大梁女子十五岁及笄时可取表字,但也并不是都取的,若是未成亲的,便由长辈取字,若是已成亲的,则可以由夫君取字。其实也没有十分严格的规定,有些姑娘的字还是由自己的兄长取的。但容铮既不是意秾的长辈,也不是她的兄长,这般在萧昭妃面前明晃晃的调、戏,让意秾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萧昭妃深深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淡淡笑道:“我也乏了,铮儿你将沈姑娘送回去吧。傍晚时候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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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陪娃出去玩了,回来时太累了,哄娃睡觉结果自己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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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因是千秋节,四处皆是人满为患,倒真是“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首发哦亲”除了小娘子们爱去的灯楼、灯廊之外,许多文人学子也都聚在一起喝酒吟诗。
朝云台便是一处极负盛名的酒庄,朝云台中亭台楼榭无一不有,四处装点梅兰竹菊,极为清雅,甚至偶尔还会遇到两只散步的梅花鹿,那鹿都是经过人为驯养的,并不怕人。许多文人清客都会到这里来喝酒听曲。朝云台风雅并不蓄。妓,却是有清倌歌舞之女相伴左右,且都是颇通文墨的,虽说只是唱曲并不近身伺候,但实际上若是有客人要求,她们也不会反对的,但来到这里总比说是去妓。院好听多了。所以这朝云台向来不缺客人,千秋节这样的日子更是比往常还要多上两三倍的人。
来到这里的也有少不富家公子,纨绔更是不缺,喝醉了酒互看不顺眼的,或因争一歌女而大打出手的都是大有人在。
意秾与容锦坐着马车回公主府时便被堵在了朝云台门前过不去了。着人一打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是几位书生打扮的公子点了诸葛云唱曲,那诸葛云也算是朝云台的红人,身价不菲,偏这时候文家的九公子带着一群朋友来了,当场甩了一把银票,就命掌柜的将诸葛云带到他们房里。
那几位书生自是不肯同意,两下里便争执起来,那几位书生讲的是孔孟道理,翻过来倒过去就是一句话:先来后到!
文九公子岂是肯听道理的,被叽歪烦了,便着人将这几位书生打出去,于是便在这朝云台门前闹开了。
容锦一听是文家人就是一阵额角抽搐,她最烦的就是文家人,如今又堵了她的路,正在没好气儿,这时又见朱颜急匆匆过来,掀开车帘子向内道:“公主,奴婢方才瞧见了那几位被打的书生,程公子也在!”
容锦“啊!”了一声,立刻就要下车,朱颜急急将她拦住,道:“公主可使不得,祝嬷嬷就在车外头呢,公主若是这会子下去了,祝嬷嬷非得先惩治了奴婢不可。况且现在文九公子的家仆都已经进去朝云台了,程公子也没受什么大伤,只是头上略流了些血……”
容锦听了这话就更坐不住了,定要下车,朱颜差点儿没哭出来,苦苦哀求也没拦住。容锦刚下了车,就听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冲着程皎啐了一口道:“不知死活的穷酸材儿!连咱们文府的下人都不如,还学着爷们儿来找乐子呢!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还敢跟咱们爷抢人,真是活得腻歪了!今儿先放过你,也让你长长记性,日后知道见着咱们爷该说什么话!敢跟咱们爷挺腰子的还没出生呢!”
周围早就围了一圈儿看热闹的人了,大家虽然觉得文九欺人太甚,不过却是没人敢上前说句话的,朝云台有几个伙计在打圆场,不停的劝那个骂人的小厮“消消火儿,何必跟那不懂事的人费了唇舌?”
容锦的脸黑的,朱颜悄悄觑了自家公主一眼,觉得自己现在提着灯笼都照不亮。
众人虽不识得大公主,但也都是在贵人身边伺候的,岂会没眼色,一看容锦身上这装扮气度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只怕是惹不起的。那个骂人的小厮心底也是一慌,不过随后他就挺了挺胸膛,他是有自家九爷护着的,在这邺城除了皇家的人,还没怕过谁呢!
容锦也不跟他们废唇舌,冷冷吩咐道:“五十板子,现在打。”
不及那个小厮反应,立刻就有两名带刀侍卫上来,一个按住他,另一个便提刀鞘一五一十的打起来。这个小厮也是倒霉,方才别的家仆都进去了,他落后了一步,又发了顿威风,正得意呢,就下来个女人,一句不问就打他,他开始还嘴硬,后来就剩哀嚎了。
朝云台那几个伙计一思量,只怕这位来头更大,哪敢多嘴,只悄悄的回去禀了文九知道。
文九正吃酒吃到酣处,被人打扰了不由得大怒,又听那伙计说竟然有人敢打他文九爷的人,立刻就带着一群家仆提着棍棒赶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爷倒要看看是哪个活得不耐烦的小兔崽子……”话没说完就看见冷着脸立在一旁的祝嬷嬷。
这可是位活阎王,他酒气瞬间就醒了大半,再稍一转脑袋就瞧见容锦了。
虽说连保宁帝也忌惮他文家,但容锦毕竟是大公主,今儿这事他又理亏,岂敢闹大了?别说他祖父,他爹就得先打死他!剩下那两分酒意便也醒全乎了。
文九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笑嘻嘻的上前来给容锦请了安,套近乎道:“表姐怎么到这儿来了?我前儿还听姑母说想表姐了呢?表姐什么时候进宫去瞧姑母,也替我带个好。”
容锦冷笑一声,道:“我今日傍晚才从宫里出来,萧娘娘若是想我了也不会跟你说。”
文九涎着脸道:“是是是!表姐说的有理!”又指着那个小厮道:“不知道他怎么得罪表姐了?我回去定重重的治他!”
此时五十下已经打完了,那个小厮趴在地上,一声也吭不出来,不过倒是没断气儿,可见那两个侍卫也是手下留了情的。
容锦道:“倒是没得罪我什么,不过你们欺负人我也不能干看着不管,平白丢萧娘娘的人。”
文九又再三认了错,命人将那个小厮抬进去就算完了。
程皎正同另外几个书生一起,此时便上前来给容锦拜了一礼,道:“多谢公主相救。”
意秾在车上看了半天热闹,此时才看清程皎的容貌,也确实算得上相貌堂堂了,只是他言谈举止之间带着一股自命清高之感。
容锦脸上就是一红,幸好是夜晚,也能遮掩一二,她命朱颜拿帕子给程皎擦额角上的血迹,道:“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也要去看看大夫才是。”
程皎声无波澜道:“多谢公主关心。”
容锦心中暗藏着喜悦,生怕被别人瞧出来,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上车时,给朱颜使了个眼色,朱颜自然明白主子是何意,垮着脸,却是不敢不照做。
程皎与另外几个书生要离开时,朱颜便将程皎请到一边,道:“程公子,奴婢有话要说。”
朱颜将刚给程皎擦了额角血的那方帕子递给他,道:“我们公主想问一问程公子,前两日公子为何没去漳水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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