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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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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如今都不敢出门见人!我的脸都让他给我丢净了,二弟还亲自揍了他一顿,二弟就是心软,下手那么轻,他皮又厚,哪里能打得坏他!”

    意秾惊讶的看着容锦,目光渐渐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虽然还不大明显,却也能看出隆起了。只是,这不是好事儿么?至于要打许季玉一顿么?

    容锦也明白意秾在疑惑什么,她虽然羞臊,但她可比一般的姑娘大胆多了,红着脸,咬牙切齿的道:“那时……那时我们还没成亲呢!他趁我中了毒,打不过他,他就趁人之危……后来还是发现有了身孕,我们才拜了堂,也没敢大办,偷偷摸摸,跟见不得人似的!”

    容锦摸着肚子,“幸好我那时身上的毒性已经解的差不多了,每天也只是喝着些温补的药,如今三个多月了,太医也看了说孩子很健康,我这才放下了心。”

    意秾看着容锦眼底都溢着笑意,心里觉得温温柔柔的,日影从烟粉色的纱帘里筛进来,将室内笼罩起一层光晕,如织就的一个美好的梦。

    等容锦走后,意秾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下去,却单独将绿蚁留了下来。绿蚁性子沉稳,平日里虽不大爱说话,有事儿也不爱往前凑,但却是个心思极清明的。

    意秾将一枚银质刻着伏虎纹样的令牌拿出来,放到绿蚁手上,道:“这是离开大梁之前,季恒赠与我的。我会找大公主帮忙,让你出宫一趟,你将这枚令牌交到宣外使陆辞的手里。剩下的事情,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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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凝噎泪
    陆辞是宣和二年圣上钦点的探花郎,他家世普通,可以说是寒门子弟,家中世代为医,有医馆和药铺。他中了探花之后,宣和帝并未立即委他以实职,他也没有想办法去吏部挂名,而是沉寂了两年。直到第三年的大朝会上,他以一己之力舌辩诸多外邦来使,才令人又记起了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郎。

    他年少有为,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走翰林之路,以期最后入阁时,他竟自动请旨前往大虞,担任了朝臣避都避不及的宣外使。

    这并不是什么好职务。

    没什么油水不说,常年离家在外,且有生命之忧。

    大梁与大虞两国和平则罢,但凡有冲突产生,宣和帝首先问责的便是宣外使,若横生战事,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意秾并未见过陆辞,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或许是因为季恒信任他,也或许是因为他的那些事迹,让意秾觉得他是个清正且无畏之人。

    她初时是想请容锦帮忙带绿蚁出宫,她也并未告诉容锦实情,只说沈衍之在大虞盘下的铺子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容锦竟直接将她的令牌交给了意秾。

    意秾早起仍照常前往宜寿宫,给太后请安之后,也不多待就回去了。出直阳门时,发现容铮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岁月就像一把锋厉的刀,有些人被磨砺成了再无棱角的圆石,有的人却越发凌厉,带着巍巍如山的气势,他沉凝冷静的站在那里,耀眼的,仿佛万籁俱寂,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自己一般。

    意秾眼角微微湿润,身子不由的轻微颤抖,时至今日,她再见到他时,仍会心跳如狂,他就像是一盏带毒的美酒,明知道会让她万劫不复,她还是忍不住会被他吸引。

    意秾别过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低声对绿蚁道:“咱们走吧。”

    “公主!”虞舒岚突然从容铮身后走出来,急急的唤了意秾一声,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容铮,她咬了咬唇,对意秾俯身福了一礼。

    她有些尴尬,像是难以说出口似的,脸上泛红,道:“那天……那天都是我娘不好,公主大人大量,我替我娘给你赔罪了。其实,其实我娘没有讽刺公主的意思,她也是无心之过。”

    意秾平静地道:“既然没有讽刺我的意思,又何必来跟我道歉?”

    虞舒岚一怔,她特意选择当着容铮的面对意秾道歉,一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懂事知理,二来在容铮面前,她不觉得意秾会不给她面子,即便意秾不想原谅,当着容铮的面,意秾也不能显得太过刻薄。

    但她没想到意秾会这么平静,并且连一个大度的姿态都不愿意假装。

    虞舒岚双目盈动,像是噙了泪,含着嗔意瞥了容铮一眼,带着十分的委屈,又对意秾道:“都是我娘的错,我娘也只是好拣些趣文儿来说罢了,实在没有针对公主的意思,公主既行的端坐的正,又何必觉得是借故诬构了你呢?我娘如今被太后娘娘责罚,不许进宫来,我娘心里也屈妄的很,哭了好几场了。公主何必再揪着不放?”

    意秾实在没心思跟她纠缠,淡淡道:“虞姑娘心中委屈,还是找太后娘娘去申诉吧。”说着就转身欲走。

    虞舒岚在身后急道:“虽说是我娘说话未思虑周全,又何必要牵连到我父兄头上?”

    意秾停下脚步,皱着眉道:“牵连你父兄?”

    虞舒岚死死捏着手里的帕子,上前两步,凑到意秾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父兄怎么会被调任?定然是你去找太后娘娘上眼药儿了,才惹得太后娘娘生气。我娘说的哪句话不对?你不过就是个不安份的贱人罢了,与前太子和亲,却又要勾引圣上,骂你淫、贱都是给你留脸了!”

    她说完就迅速的回首看向容铮,面上仍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回过头来看意秾时,又换上了挑衅的笑容。

    意秾忽然扬手,一个巴掌就打在了虞舒岚的脸上,“是谁将你的父兄调任的,你该去问问你身后的那个人。”

    也不顾虞舒岚几乎傻了的表情,由绿蚁扶着就转身走了。

    直到不见了他的身影,意秾才支撑不住了,全身的力气像是都被抽空了一般,脸色发白,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她方才就浑身发抖,只是死命的抑制着,即便她再不堪,她也不想在他们面前倒下去。

    回到宝福殿,熬到了将入夜时,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彤鱼、丹鹭和绿蚁每人都只带了贴身的细软,其它的吃食等陆辞都已安排妥当了。

    入秋时令,夜幕降下时已有了些微凉意,各宫殿都掌了灯,在这深阙的上空笼罩着绵软如纱的细碎光亮。

    青鹅这两日一直颇为沉默,此时才“扑通!”一声跪到了意秾面前。

    意秾也想到了青鹅会来找她,青鹅虽是容铮给她的,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总也产生了些情谊。意秾坐在床榻上,命青鹅起来。

    青鹅没动,反而“咚咚咚!”给意秾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时,眼睛便红了一圈儿,“奴婢虽然愚钝,却也知道姑娘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了。姑娘不想跟奴婢说,奴婢也并没有什么怨言,但奴婢已经跟了姑娘这么些日子,奴婢早就决定了这一生一世都要跟随姑娘,求姑娘不要扔下奴婢!”

    意秾心头一酸,“可是你的父母兄弟都在大虞,到了大梁,你就是孤身一人,你可能受得住这离家的滋味儿?你的身契我交还给你,日后你便是自由身,可以回家与你父母兄弟团聚,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

    青鹅伸手抹了把泪,道:“奴婢的老子娘为了给奴婢的哥哥娶媳妇儿,在奴婢才五岁时就将奴婢卖了。奴婢这么些年当奴才挣得的月钱也都一分不少的给了奴婢的哥哥,奴婢也算还清了他们的生育之恩。奴婢不愿回家去,圣上既然已经将奴婢给了姑娘,奴婢就是姑娘的人,姑娘若是信得过奴婢,奴婢日后刀山火海也会护着姑娘!姑娘若不要奴婢,奴婢也不会回家,奴婢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意秾命彤鱼和丹鹭将青鹅扶起来,笑道:“要你去做姑子,我还舍不得。”

    青鹅这才破涕为笑,也收拾了些贴身物什。她们不是头一回逃命了,倒也有了经验,几人并未回各自房里,而是挤在一处一起睡了。到了寅时正,才看见西天上有一簇一闪而没的亮光,并不十分惹眼,隐在微芒的夜空中,就像一颗即逝的星辰。

    清早时分,竟下起了细碎的雨,意秾也扮作宫人的模样,有大公主的令牌,出入宫禁十分容易,陆辞的马车正等在外面。

    陆辞认得绿蚁,见她们出来,便上前长揖一礼,道:“臣陆辞,在此迎候公主,此时不宜多言,还请公主先上车再说。”

    意秾提着裙摆上车,忍不住回头看向巍峨的皇城,细雨迷蒙下,这巨大的宫阙,如一只酣睡的兽。陆辞又催促了一句,意秾才矮身进了车里。

    直到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高高的城墙上,那个人仍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谢通大着胆子上前,劝道:“圣上,雨越来越大了,圣上得顾着自个儿的身子才是啊!”如今大梁的公主逃跑了,兴兵就有了理由。

    容铮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谢通被这一眼里的冷意吓得一个哆嗦,半晌,容铮忽地笑了笑,道:“确实,若是在此时病上一场,就要贻误战机了。”

    他大步下了城墙,谢通碎步小跑才能跟得上。容铮并没有直接回书房,而是转身去了宝福殿。

    宝福殿内一切依旧,连炕桌上摆着的茶壶都没动,她惯常坐的位置摆了一只小小茶盏,是定窑的白瓷,是她常用的那一只,细腻莹白,就如同她一般。

    床榻上蝉翼纱的幔帐已经撩了起来,挂在银勾上,她就喜欢这些薄似轻烟的布料,她有几身小衣就是用这种纱制成的。

    容铮在床榻上坐下来,帐子顶还挂着一枚石榴花结飞鸟纹的银制镂空香熏球,他慢慢在她的床榻上躺下来,手突然触到一个冰凉的硬物,他身体猛地一震。

    是那枚玉鹅。

    她没有带走。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留下了,留在了这深阔的宫殿里。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捂脸的设定)他是因为深爱着女主,才别扭的。

    男主你别扭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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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回上京
    八月下旬出发,九月中旬已经进入了大梁境内。

    仍是走的水路,陆辞安排的船虽不及宝船阔大舒适,却也是三品以上官员乘坐的,里头的装饰中规中矩,一应物品齐全。船型小些,一路乘风破浪倒也十分地快。

    中途上岸进行过几次补给,都是陆辞亲力亲为,他对意秾照顾有加,每当意秾对他表示感谢时,他都是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嘴里叨着半根黄瓜,漫不经心的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持之曾救过我的小妹妹,他拜托我的这么一点儿小忙,手到擒来罢了。”

    意秾觉得凭陆辞这一张嘴,当年舌辩众多外邦来使,多半是将他们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京城,意秾早就命人去沈府报信儿了,沈珩之与凌氏震惊之后便是又担忧又欣喜,一大早便收拾妥当了,去渡口接女儿。

    陆辞却虚晃了他们一枪,直接将意秾带进宫了,沈珩之与凌氏压根儿就没见到人。

    和亲的公主回朝,这样的消息,任谁听了都能惊掉下巴,宣和帝一脸回不过神来的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陆辞神色从容的道:“回禀圣上,臣不辱圣上所托,将重章长公主带回来了。”

    宣和帝差点儿就忍不住想问他一句:难不成我失忆了?我什么时候命你将她带回来了?但他还能稳得住,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陆辞对付宣和帝更是经验丰富,先给他戴了顶高帽,“圣上圣明,若昭昭日月,圣上在重章长公主辞行时曾明言,公主便是圣上的亲皇妹,可知圣上有通天彻地、预知先兆之能。如今公主在大虞受尽委屈,圣上必然心疼,臣将公主带回,以解圣上之忧燥,此为其一。其二,公主已嫁与前太子,如今二皇子继位,公主若常于后宫之中,难免令人无法遗忘二皇子皇位之来历。倘若最后令新帝震怒,于两国邦交无益。臣所言,句句为圣上所想,请圣上明断。”

    宣和帝虽然不是十分聪明,却也不是那么的蠢,朝中御史及清流文臣,一多半儿直斥重章长公主不顾家国大业,而另外一些以成国公府为代表的世家贵胄则赞同陆辞所言。

    宣和帝一时不能立刻便下决断,犹豫了片刻,便见陆辞脱冠叩首,缓慢而坚定的道:“臣请辞官。”

    宣和帝以为陆辞这是以退为进,便皱着眉作势挽留,陆辞却是诚心辞官,两袖一挥,回家开医馆去了。

    宣和帝心烦气燥,下朝之后便找明贵妃寻求安慰去了,这两年明贵妃一直圣宠不衰,只是却迟迟未有身孕,宣和帝尚且无子,故而太后及朝中大臣常上谏宣和帝立后。宣和帝是想立明贵妃的,只是明贵妃出身不高,又无子嗣,宣和帝与众臣拖耗也无济于事,况且太后那一关就不好过。

    所以如今后位悬空,众臣劝谏立后,宣和帝就是一句:要立就立明贵妃!于是到现在仍没有定论。

    琼华殿,明贵妃倚着窗栏望着殿外那大片的墨菊,这墨菊是稀罕品种,一万株里也就能培育出一株来。墨菊花辨如丝,花色如墨,在色彩缤纷的秋菊的衬托之下,便显得端庄稳重,又带着股别样的华丽与活泼。

    只是,明贵妃却命人将院子里其它秋菊全都拔除了,只留下了墨菊。满目望去,只有一片浓郁的黑色,黑色中还透着些红,看久了,让人心生郁郁之情。望着这么一大片墨菊,就难生美感了。

    宫人都传明贵妃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过好东西,如今见着了名贵的墨菊,便将院子里四处都种遍了,实在是眼皮子浅。

    明贵妃身边贴身伺候的玉索却是看着自己主子,叹了口气。

    宫人来报宣和帝来了时,明贵妃未动,只是微微转过头来。她穿着白色的绫纱罗裙,长发未挽,就那么披散在脑后,眸中带着淡淡的朦胧雾气。

    宣和帝进来之前嘴里还骂着陆辞,此时目光落到明贵妃身上,眼睛都直了。

    明贵妃轻张檀口,淡淡道:“三郎。”

    宣和帝走过去一把就将美人儿抱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朕的女彦真乃天人也!”

    明贵妃坐在宣和帝怀里,一下一下的拨弄宣和帝腰上的博带,道:“三郎面色不豫,可有烦心事?”

    难得女彦主动关心自己,宣和帝心里美了一下,又想到陆辞和那个从大虞擅自跑回来的沈家女,心情瞬间就低落了,黑着脸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陆辞虽有错,但他已经辞官了,却也不好再罚。倒是沈家那个姑娘,朕给她公主的荣耀,她已经与大虞的太子成了亲,如今却又回国,这岂不是让朕与大虞交恶么?只是,陆辞说的也有道理,只怕是大虞的新帝看她碍了眼,若是再将她送回去,只怕也要惹得大虞新帝不快了,杀了她也不太好,要不关起来”

    明贵妃突然嗤笑了一声,淡淡道:“三郎英伟韬略,大梁根基稳固,却怎么这般怕大虞的新帝了?”

    宣和帝顿觉在美人面前失了颜面,脸色一下子就胀红了,高声道:“朕怎地怕他了!他在大梁为质时,还不是要对朕俯首帖耳!”

    明贵妃神色依旧冷淡,道:“那三郎又何必为了讨好大虞新帝而匆匆处置沈家姑娘呢?”

    宣和帝烦燥的摆了摆手道:“不过就是一女子罢了,又能如何?何必为她劳了神,让她回家去吧。”

    明贵妃面色无波的捞过宣和帝的脖颈,凑到他唇上亲了亲。宣和帝的手就不老实了,摸到起兴后,宣和帝一把将明贵妃横抱了起来,明贵妃身轻如燕,但宣和帝却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脚下一虚,险些没将明贵妃扔到地上。他又是个不愿意在明贵妃面前示弱的,明知道那些助兴的丸药吃多了于身体无益,却还是唤人呈上一丸来,就着水服下了。

    他将明贵妃放到榻前压在她身上,两手扯开明贵妃的衣襟,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来,再往下便是嫩白的胸乳,他两只手迫不及待的就覆了上去,用力的揉搓,低下头去亲身下美人的脖颈,全身血脉贲张,手探到下面,明贵妃已是浑身轻颤,宣和帝喘着粗气,跪坐起来,将明贵妃两条白嫩的腿儿架起,猛地入了进去。

    这丸药本就不同凡品,宣和帝越来越猛,最后将明贵妃折腾的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

    宣和帝也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药劲儿过去之后,此时的他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倒不觉得累,只是身体触不到实处一般。过了一会儿,便昏然睡了过去。

    明贵妃唤来玉索,声音有些嘶哑,道:“扶我去沐浴。”

    浴房内热气氤氲,是早就准备好的,明贵妃的习惯,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已经摸清了,完事之后她定要泡一两个时辰的。

    明贵妃靠在浴池边上,闭着双眼。

    玉索看着自家主子身上那遍布的红痕,心疼的道:“娘娘这是何必呢,给那丸药加大剂量,最后他搓磨的还不是娘娘么?”

    明贵妃脸上露出一丝嫌恶来,“想让他早点儿死,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玉索低下头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才又道:“娘娘怎么为沈意秾说好话儿?”

    明贵妃微蹙着秀眉,许久没有言声,久到玉索以为她睡着了,想将她挪到旁边的榻上时,突然发现明贵妃的眼中一滴泪滑落了下来。

    明贵妃从浴池里出来,并没有回到内殿,而是在偏殿睡下了,殿内灯火微暗,她将头埋进软被里,心里满满都是苦涩。她所爱慕的那个人,心里从未有过她,她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昨日,她欣喜的接到他的密信时,里面却只有一句话:保护沈意秾。

    那个女人,她凭什么?

    她不敢不照他说的做,但心底却埋着深深的不甘。

    回到沈府,凌氏抱着意秾好一顿哭,凌氏本就是个能哭的,如今更不得了了,抱着意秾,就如同失而复得的女儿一般。

    沈珩之也是红了眼圈儿。

    沈洵、沈潜也都请了假留在家里,王沅和孙亦莹也都在,王沅还亲自将承哥儿也抱了来。

    这是沈洵与王沅的嫡长子,大名是沈珩之起的,名叫沈安承,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大人们又是哭又是笑的,也跟着咿咿呀呀的说话。

    意秾一一见过兄嫂们,见到小侄儿就将他抱了过来,意秾只在承哥儿才出生时见过他,那时还红红瘦瘦的,如今已经长的白白胖胖了。他竟也不认生,任由意秾抱着,后来见意秾给他拿出来一串赤金打造的小葫芦,便咿咿呀呀的接过来,然后在意秾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把一屋子人都逗得笑了起来,凌氏还哭个不住,此时也破涕为笑了。

    晚上全家人一起用饭,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意秾将她在大虞的情形简略的说了一遍,凌氏也没深问。等晚上睡觉时,她搬过来跟意秾一起睡,才开始刨根问底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发晚了。

    接下来的内容应该是:容二漫漫追妻路。

    作者菌:对于读者们耿耿于怀的“一回睡了两个”,你怎么看?

    容二:(黑着脸)对于这种私密问题,我拒绝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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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定亲事
    从凌氏这个做亲娘的心里来说,她虽想念女儿,却并不希望意秾回来。她原还想着意秾到了大虞能与太子两相和睦,安生的过日子,倒也是桩不错的亲事。谁能想到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呢。

    凌氏拉着意秾的手道:“圣上已经不追究了,虽然还保留着你公主的封号,但太后不想见你,也就是表明了态度了。”她叹了口气,心疼女儿,“既然你与太子大礼未成,倒也算不得寡妇,咱们又不是在大虞,若是圣上不说什么,也不必守三年。”

    意秾原本最担心的就是她私自回来会给家人带来麻烦,如今宣和帝竟然丝毫都没追究,她虽不懂政事,却也觉得诧异。不过诧异归诧异,没能连累家人,她还是松了口气。

    意秾窝在凌氏的怀里,声音嗡嗡的道:“娘,我才回来,你就要赶我走了。”

    凌氏没心思跟她扯闲篇儿,“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么,你都十五了,从定亲到成亲,怎么也得一年多的时间,到时你也不小了。娘得先打听着,看谁家有年纪适当的,最好是没有过婚配的,不嫌弃你这身份的,家世上差些没什么,只要孩子上进就行了。其实依娘看,寻个清白人家的读书子弟最好了,先盯好了人,等发榜之后,咱们榜下捉婿”

    意秾不说话,闭着眼睛在凌氏怀里装睡。如今沈家虽然还有个定国公的爵位,但大房如今根本就不用指望了,沈珩之不得宣和帝重用,沈洵在任上也没什么作为,若不是因为还有沈潜在,只怕连爵位都传不下去了。

    凌氏仍在道:“季家大郎的媳妇上个月也没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她那时因秐姐儿的陷害而中过毒,身子本就不好,连大夫都劝她不要生孩子,她却不听,硬拼着生了下来,结果下面流血不止。季家大郎四处寻访名医,却也没能止住,还是去了。那孩子也可怜,刚生下来就有不足之症,瘦得像只小狸猫儿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来。”凌氏叹了口气,“你和季家大郎都是命苦的,怨也只怨月老没给你们拴这根红绳,如今他也在守妻丧。”

    凌氏说着就拿眼睛看意秾。

    意秾哪里能听不出来凌氏的意思,阮令嬴去世之事,她先前就听说了,虽然震惊,但比照沈意秐,她们二人同时中的毒,她倒比沈意秐活得还长些。想必是与季恒的精心照料有关,如今他也有嫡子了

    凌氏见意秾闭着眼睛,但睫毛不停的闪动,便又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了。但凌氏哪里睡得着,一时想起意秾在大虞时的情形,一时又念着今后该如何,又是悲叹,又是欢喜,竟一夜没睡。

    翻过九月,进入十月,此时正值秋季,气朗风清。

    到了十月十五,还要进行祈神活动。十月十五这一天是水官解厄日。各处道观都要设斋建醮。人们要祈祷神仙,追荐亡灵,以求解厄。

    十月中旬虽还不算特别的冷,但山中的道观却冷风侵人,也得披厚实一点的大氅了。以往凌氏怕冷,从不会亲自前去,但这一回却是十分积极,早早就起了床,领着意秾去了青云观。

    青云观的观主是个女道士,原本青云观只是个小观,掩在山中,并不起眼,香火也不盛,但后来青云观中出了位飞升的老神仙,青云观的声名这才传扬开来。而那位飞升的老神仙就是现在青云观观主的师尊。

    凌氏没少往青云观捐香油钱,故而到了青云观想见观主也容易,凌氏如今心中最大的事自然就是意秾的亲事,又担心意秾在一旁听着羞臊,倒也没问得太过直白。

    得了观主的几句好话,凌氏才欢喜的告别观主出来。刚过了月洞门,竟瞧见季恒正站在旁边的一株树下,意秾顿时心头一窒,停住了脚步。

    季恒像是比以前更高了些,身姿挺拔,束着白玉冠,身上穿着缂丝宝蓝地团绣如意锦袍,腰间束着织金带,上面还坠着一枚玉佩,垂下来的丝绦随风缕缕摆动。

    他嘴角含着笑意,静静站在那里,透过清朗的风与温柔的光,静静的看着意秾。

    凌氏自然也看到季恒了,两家是远亲,论起来,季恒还要称凌氏一声表姨母的。

    季恒上前两步,对凌氏揖了一礼,笑道:“表姨母也来上香了,前两日听说表妹回来了,正想去看看表妹,今日正好遇上。”

    意秾上前福了一礼,唤道:“季表哥。”

    季恒的眼底都蕴着笑意,在看到意秾时那样的欢喜,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显眼了,可他却是忍不住,也不想忍。世事无常,但季恒却无比感激这一回的世事无常,他原本以为眼前明妍的少女早已不是他的了,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她竟又回到了他身边。

    是的,他还有机会,让她以后都陪在他身边。

    凌氏笑道:“都是亲戚,用不着这样多礼,她小孩子家家的,回来该去拜见你祖母和母亲才是。”又问道:“你家哥儿可还好?”

    季恒笑道:“如今比以前能吃了,身子也壮实了不少,只是还爱生病,大夫说倒也没有大碍了。”说着他眼神黯了一黯,道:“令嬴走时,我对她保证过,定会好好将孩子养大。”他的目光微不可察的落到了意秾身上,见她仍微垂着头,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回沈府的路上,凌氏对意秾旁敲侧击了半晌,意秾只装听不懂。凌氏瞪着她道:“你个死孩子,想要累死我啊!就直说了吧,季家有心思上门求娶你,你是什么意思?”

    意秾低头嘟囔道:“娘,我真不想嫁人。”

    凌氏立刻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别看咱们家也是国公府,比起成国公府却是差了好几程子,季家大郎又是个出息的,他如今虽守着妻丧呢,但打他主意的人家可是不少。咱们如今先将事情定下来,也不急着过礼,先换了庚帖,再等个一年成亲正正好。”

    见意秾仍不说话,凌氏看着她道:“你会不会是嫌弃他有嫡子了?”凌氏正了正神情,道:“他虽然已经有嫡子了,但只要你行的端,季家也断不会委屈了你的。你若是嫁过去了要好生将那孩子养大,你待那孩子亲,那孩子自然也会孝敬你,咱们家的姑娘,旁的不说,品性却不能有差,世人都说继母不好当,那是没摆正心态,只要摆正了心思,万事都不难。况且,娘看得出来,季家大郎对你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此时已经是午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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