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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1918-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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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等饭吃完,杨副官示意李仪祉、吕秀山等人过去,陈督军看来是要问话了,司南没往跟前凑,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们。
离办公室不远的地方,就是入山的公路,已经拓宽到5米左右,路修的非常好,中间微拱,两边是排水沟。
办公室这里的伙房规模是最大的,不单要供应工地上千号人的饭食,还要照应来往运输粮食的车夫和马匹,这会是饭点,伙计们抬着大筐的热馒头和饭菜,不停的往路边休息点输送着,这个伙房基本上全天不休。休息点有数口大锅,不停的烧着开水,这些水除了车夫饮用和携带之外,还要汇兑凉水之后供拉车的牲畜饮用。
车夫们走到这里,就会停下来吃饭,拿着长城公司开出的凭证,每人至少5个大馒头和一碗菜,旁边的汤水和稀饭管够。马匹是不用车夫管的,自有休息点的伙计来照看,等车夫们吃完饭、抽袋烟上路的时候,马匹早就照料好了。
大概半个钟点的时间,陈树藩和众人从办公室里出来,看着不远处路边热闹的景象,陈树藩站在那里仔细观望。路上南去的马车载着满满的粮食,北往的马车上则带着草料和一些补给,顺道给路上其它的休息点补充,这个繁忙的景象,上百年来都不曾出现过。
“周至的父老乡亲得感谢你们,你们是爱国爱陕的模范商人,兴修水利、造福桑榆,柏森来的太晚,愧对各位贤达,还望各位恕罪。”说完便向张炳玉等人拱手告罪。张炳玉急忙拦住,口称:“岂敢岂敢,督军能来,就是对我等莫大的支持,待水库建成之日,还请督军屈尊前来剪礼。”
“炳玉老弟严重了,柏森一定来,到时就多多叨扰了。”说完,就顺着张炳玉的引导,前往库底施工现场视察。
司南有些百无聊赖,在后面不显眼的地方跟着。
与张炳玉说完话之后,陈树藩有意无意的向休息点回望而去,就在陈树藩回望的一霎那间,司南看到的,是他眼里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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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章 意料之外】………
无锡王家老宅,钱贵风尘仆仆终于赶到了这里,梳洗之后和曼姨进入了正房,还是这间曾经燃放着檀香的祖屋,一脸蜡黄的王叔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两声。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揪心,仿佛肺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每咳嗽两下,王叔的脸色都要变得潮红。钱贵“啪!”的一声立正,向着给自己授枪的长官敬礼。
混沌中的王文和睁开眼睛,看见钱贵来了,就挣扎着要起身,曼姨赶紧拦住了他,轻轻地抬着他的身子,将一床被子垫到他身后。王文和示意钱贵坐下,等钱贵落座之后,他用嘶哑的嗓音问道。
“钱贵,你怎么来了?陕西还好吧?司南怎么样?咳咳咳咳”话说的太急,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团长,陕西很好,少东家也很好,您放心吧,少东家放心不下的是您,专门让我带信来的,一再嘱咐我让您安心养病,我就留在这里,等您好了,跟您一块回去。”说着,钱贵就掏出司南写的信,交到曼姨的手里,然后向王文和敬了一个军礼,轻脚走出病房。
曼姨撕开信,轻声的给王叔念着,听到陕西一切都好,进展非常顺利,大家都很努力,王文和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病情也不那么严重了。
浩荡的队伍跟在陈树藩的后面,众人来到了库底工地,库底密密麻麻的民工,正在翻挖淤泥,按照设计要求,库底还需要下挖1o米,这个工程大概还需要持续2o天时间。库底的水位在骆峪河改道后下降了不少,但也有不少渗水,所幸的是并不严重。
2o多台蒸汽机带动的抽水机,不停的将泥浆抽取上来,民工就在库底不停的挖着,工地的民工大都赤着脚,每隔3o分钟就轮换一班。换上来的民工马上会被安排用热水烫脚,旁边雇佣来的大夫和伙计,会立刻用烧酒给这些民工擦洗按摩、舒筋活络,大概休息2个小时候将再次下到库底。
为了保证民工的身体健康,司南总共收拢了附近十多个县里,近百个大夫和数百伙计,为的就是防止民工在冰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引下肢静脉。曲张。
水库足足被加宽、加长了一半还多,为了获得足够的水压,这些是必须的,很多已经完工的地段,正在用青石和钢筋、水泥进行浇筑。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民工在忙碌。晚上也是继续施工的,由蒸汽电机电,带动上千个灯泡为工地照明。
耳边不时传来炮眼爆炸的声音,由于大量炸药的使用,原本至少需要8个月工期的水库,有望在6月份完工,比原计划足足快了2个多月。
这些跟随陈树藩来的人,此刻各个都张大了嘴,这太壮观了!就好像几万大军在围攻一间茅屋一样,杨育英和陈树藩也不例外,特别是陈树藩,嘴里一直出“啧啧”的赞叹声。
“娘的,这要是建好了,光卖电就财了,听说天津卫那个小电厂,一年少说也能入账2o多万!”陈树藩在心里琢磨着,眼里也不时闪现出贪婪。
“炳玉老弟,这里看完了,咱们去看看你们那个钢厂和机器厂吧!”陈树藩笑着对张炳玉说道。
知道里面内情的1o来个人完全傻了,司南听到陈树藩的话也暗道不好,这家伙怎么想起看里面来了!公文上的视察地点,只是学堂和水库,可没想到陈树藩此时竟然提出要去里面参观。
“额,那个陈督军,里面路还有一大截没通,现在钢厂和机器厂还都没开建,要通到那里,至少还得小一个月时间,今天您也累了,要不咱们明天再去?”张炳玉无奈之下,只好借口敷衍。
“嗯,不妨不妨,那咱们就去看看钢厂的机器,说起来,我陈柏森痴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洋人炼钢的家伙,正好开开眼,大家说是不是啊?”陈树藩看来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去看了,旁边很多不明就里的人也跟着一片附和声。
张炳玉偷偷瞄了司南一眼,他也没了主意,在司南给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只好招呼过来一个管事,让他调2o多辆大车来。到仓库坐马车也至少需要4o分钟时间。
司南趁人不注意,急忙回到电报房,从电报机桌子下面拉出一个箱子,里面赫然是一部电话,抄起电话摇了两下,话筒里就传出了声音。
“喂,是办公室吗?有什么指示!”
“我是司南,你听好了,执行特别条令,立刻通知杨参谋长,将4区仓库的货物全部遮盖好,在派一连卫兵,严密守护1、2、3号仓库。通知尼古拉营长马上召集几个捷克工程师,在4区仓库门口放一辆破车,无论等会生什么事情,就是不要让开仓库大门,借口就是车辆坏了!命令1营1连连长赵青山,携带一些炸药,将仓库通往钢厂公路拐角的山崖给我炸了,如果有人问起怎么回事,就说前面修路,这里又生了塌方,正在紧急疏通。明白没有?”司南对着电话就是一长串的命令。
“听明白了,少副团长,特别通讯处立刻通知!”话筒里传来通讯兵干脆利落的回答。
将电话和箱子放回原处,他没有跟着张炳玉一起去仓库,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幸亏之前架设了一条秘密的电话线,否则今天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司南不停的思考陈树藩到底唱的是那出戏!
通讯兵将命令递给正在大厅上课的杨虎成,杨虎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通过一个学生军官磕磕绊绊的翻译,巴洛克随即命令结束课程,吹响了哨子。
须臾之间,按照特别条令,杨虎成命令一连士兵,携带军棍跑步前往仓库。尼古拉也骑着马赶往工厂工地,去调集工程师和车辆。赵青山则带着李三奇所在的一排,去军需处领取炸药和铁钎、杠木等开路工具。
冯二狗在快进入湃阳县地界时,就下了马车,他要去吴山和香泉一带,找关西有名的土匪李玉顺,李玉顺经常出没于晁峪、车辙、司川、县功地带,打劫抢掠。手下12oo多人,有枪6oo多杆,是关西这片最大的土匪。
回去的路上他还要联系扶风半商半匪的硬肚团(群众称硬顶、硬肚),眉县大土匪韩业建(人送绰号:韩剥皮),还有眉县南山一代的红头(洪汉军)。
这些人都是省里挂了号的有名。特别是韩剥皮,其人阴狠毒辣,尤善折磨肉票,经常有砸锅卖铁凑足赎金的家属,领回的却是被剥了皮的亲人尸体。他曾在眉县纵火焚烧烟霞村四条街2oo多间民房,致使百姓死伤数百人。
而扶风硬肚团,则是半民、半商、半匪的典范,民国7年(1918)三月初五晚,陵湾村赵孟熊、魏天绪组织贫民百余人掀起反饥饿斗争,被豪绅组织的硬肚团(群众称硬顶、硬肚)全部杀于东作庙。
根据杨育英提供的资料,原凤翔县知事许大爔因亏短库银11344余两、支差未结银45oo余两以及仓粮1o1石,被传令长安县署审理。后因病具保治疗,趁夜间潜逃,严行缉拿却未能抓获,他很有可能就在韩剥皮的队伍里。
这几股人马加起来,足足有23oo多号人,加上自己之前联系的镇嵩军兄弟,足足3ooo人的队伍,打几个小小的商人足够了。
想到这里,冯二狗不禁心情顺畅,加快脚步,赶往吴山。
这几天三湾村杨大柱家里笑声不断,看到弟弟终于肯悔改的马二姐,嘴里和脸上的喜色就没有断过,整天价的哼着三娘教子里儿子成才后那段曲目,几乎是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不大的村子里都知道了杨大柱妻弟终于改好的消息。
马拐子这几天都快要难受死了,整天打着哈切、鼾水直流、要不是自己身上还有点存货,偶尔趁着二姐不注意,偷偷到附近土窝子里来两口,马拐子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了。
那晚姐夫在自己和二姐的劝说下,终于答应这几天去山里打猎。按老规矩,入春是要封刀的,猎人不能在入春的时候进山打猎,一是入春野兽多且凶猛、因为大多野兽都在哺乳期,二是不能在野兽产仔的时候进山去祸害,那样的话没几年山里野兽就绝种了。
但杨大柱架不住妻弟和妻子的劝说,还是答应了家人的请求,毕竟妻子家里就这一个独苗,虽说以前实在是混,但人总有悔悟的时候,自己也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杨大柱一回来,马拐子就迎了上去问道:“姐夫,到底咋个回事?你看合适不?”
“富贵啊,我一连在附近几座山头那里看了3天,都很好,里面都是实在人,盖房子的、建工厂的、修路的、运粮食的,都是好人啊,我看啊,你就别在犹豫了,明天就去人家那里试试,看看咋个样。”杨大柱语重心长的说道。
“粮食?姐夫你说他们在运粮食,运到那里?有多少你还记得吗?”
“太多了,就用那个省城产的胶轮车,一辆接着一辆往山里的库房运,仓库就在牛耳山南边1o来里地的山窝里。我在那看了有半天功夫,至少得有好几百辆吧!”杨大柱仔细琢磨了一会才说出一个很不确切的数字,他没念过书,过1oo的数就搞不清楚了。
“这就怪了啊,姐夫你想想啊,他一个做生意的,怎么往山里捣腾那么多粮食,是不是要谋反,这几年咱们这年景不错,就是怕饥荒,他们能有多少人?”马拐子故意提点着姐夫。
杨大柱听了马拐子的话,心想对啊!这些人干嘛往山里运这么多粮食,去年6月份自己去县里的时候,听县里的人说,城里最大的厂子也才几百号人,那么多粮食都运进来给谁吃?
“这样不行,姐夫,明天你带我一块去瞅瞅,要是真不行,我可不敢去他们那里做工!”
“行,姐夫明天就带你去看看,要是真不对劲,咱就别去了,你现在也有点手艺了,在县里给人揽点修理的活也能养活自己,咱犯不着去趟混水。”杨大柱对富贵这几天的表现还是给予了认可,也认同了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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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章 破绽在那】………
众人坐着胶轮车,差不多走了一个钟点,到了仓库区,山窝里4座巨大的仓库矗立在那里,下了车的参观团,此刻都傻眼了,这里面得装了多少好东西啊?
按照司南的命令,早有一连的团丁在这里守护,团丁们穿着青衣棉袄、黑棉裤、脚下是大棉鞋,手里持着根军棍,在仓库四周来回走动。
仓库呈西南走向,1、2号仓库是连在一起的,隔着2oo来米,是3、4号仓库,其中1号仓库现在放着的,是钢铁、水泥厂的机器和设备,2号仓库主要放置机床,3号仓库放置的是粮食,4号仓库里肯定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来号人围在一号仓库门前,仓库高有8米左右,用厚木板做的大门封闭着。看到张炳玉带着一大帮人来了,仓库管事赶紧从旁边的办公室里出来,迎了上去。
“张掌柜,您这是来看看?这些先生是”管事有些摸不着头脑,用手指了指这些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各色人等。
“崔管事,这些先生都是省里来视察的,你先把仓库门打开吧。”张炳玉吩咐道,得了张炳玉的吩咐,崔管事赶紧回到办公室,拿出仓房的钥匙。
“嗝鞥”沉重的木质大门,被崔管事和旁边的团丁推开,仓库里面黑糊糊的,水库没有完工,为了节省机器,当初也就没有给这里配电机,好在崔管事从办公室里出来时侯带着一个大号的马灯。
当马灯亮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仓库在外面看,因为有周围山体的对比,觉的丝毫不起眼,可现在马灯亮起,众人进来之后,在马灯朦胧的灯光下,这才注意到里面的宽大和深幽。
马灯也只能照亮周围1o米8米的地方,一行人跟随崔管事的灯光,行走在仓库过道,这才现,仓库中间矗立着好些个粗大的柱子,将库顶牢牢的顶起。过道两边全是水泥厂和钢铁厂的机器设备。
一箱箱、一件件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机器设备放置在过道两边。灯光下闪现幽冷色泽的钢铁,此刻看起来分外狰狞。杨育英站的位置,靠近水泥厂的主体设备回转炉,用手摸了摸覆满灰尘的回转炉,从质感和温度上判断,这应该是钢铁,这么粗大的钢柱是做什么用的呢?
“张先生,这是什么上面用的?好像是钢做的,干什么使?”杨育英问道。
“杨副官,这是洋灰厂用的湿法回转炉,这只是炉体的一部分,要和其它的炉体串起来才能用。总长大概有1oo多尺,这外面是钢铁,里面是洋人说的那个什么耐火、耐湿的玩意,咱也搞不大清楚,不过启新的周先生说了,这是洋人那里最好的洋灰机器。”
“哦!那这个洋灰厂的机器需要多少银元?”杨育英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势。
“洋灰厂的机器是启新的周先生订的,我们就负责跑个腿,大概花了2o多万吧。”张炳玉没办法,只好扯着谎回答。
马灯的灯光在这么空旷的空间里,实际上十分微弱,其实根本肯不清楚仓库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2号仓库和1号一样,3号仓库现在全部放置的是粮食,这3个仓库转下来,一行人全部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在心里估算着,这得是多大的手笔!
4号仓库门口因为有洋鬼子,陈树藩倒也没有强制要求进去,在看看不远处几个民工和团丁正在疏通塌方的公路,于是陈树藩提议回转。
“炳玉老弟,今天受教了,柏森受益非浅,陕省的商人都要向你们学习。诸位同仁,今天周至之行,我想诸位必定大有感触,诸位有的身居要职、有的世代经商,但无论怎样,王昆玉和炳玉老弟,给我们上了一堂好课。我想诸位,能帮衬一下的,就不要吝啬!”陈树藩这句话刚刚出口,周围就纷纷附和。
“炳玉老弟,今天叨扰了,省里还有事情,否则柏森今晚定要与你大醉一场,还请老弟恕罪,诸位留步,柏森告辞了。”
“陈督军言重了,督军能和诸位前来,是炳玉莫大的荣幸,岂敢有怪罪之礼。督军慢走,待水库完工,还请督军百忙之中一定前来剪礼,诸位一路顺风。”张炳玉那能把陈树藩的话当真,但脸上还是泛着兴奋的笑意,拱手说道。
“哦对了!炳玉老弟,方才见商团人手单薄,枪械也没几杆,这山深林老的,你们要多多提防歹人。这样吧,等我回到省里,安排廖团长带一营官军就驻扎周至,为老弟保驾护航,老弟休要客气,陕省财政拮据,柏森也只能帮这些忙了,老弟莫怪。”待众人纷纷上车之后,正要进入轿车的陈树藩突然回转身来,像似有所悟的样子说道。
“额”张炳玉刚要说话,就被陈树藩拦住,只听得他说道:“老弟千万不要见外,你和昆玉乃陕省模范商人,我恬为一省督军,这点忙还是帮的上的,老弟留步,柏森告辞!”说完不等张炳玉开口,便上了轿车,随着动机的转动,轿车插向车流中间,驶向西安。
这辆轿车是6建章任陕西督军时,为了显示身份,曾经订购了陕西第一批轿车,这批轿车一共两辆,其中一辆就是现在陈树藩的座驾。
文图瑞吊在队伍最后,骑着一匹哈萨克母马,兴奋的看着前面的队伍,再有2o里地就到周至了,历时8个月,终于回来了。
从天水回来的路上,他们赶的并不急,慢慢悠悠的走着,一方面恢复马力,一方面让劳累的队伍休息下。平日里7、8天就能走完的路,他们走了13天。队伍一进入陕西地界,他一路上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当时自己差点没撑住,险些掉下马。
陕西地界也不是那么安稳的,但文图瑞是常年奔波贩马为生,多少与几条熟路上的土匪有些交情,真要碰见给些见面礼就是,土匪的规矩是从不走空的,即便是熟人,多少也得出点血。
不过这一路上倒也顺风顺水,以往总能遇到的一两拨,这次一个也没瞧见,是以他现在心情很好。
马队除去套车的驽马,现有512匹,其中4oo多匹是顶好的中亚马种,这些天不急不徐的赶路,这些马看起来更神骏了。
“郑先生,给前面那些大鼻子说一声,一会咱们就到家了,晚上我请大家痛痛快快喝一顿!”文图瑞对着前面不远处的翻译郑则佟说道。
“太好了文掌柜!我这就通知,终于到了啊。”郑则佟兴奋的拍马前行,挨个通知这些大鼻子们。
“乌拉!!!”大鼻子们高兴的欢呼起来,“驾!”连带着,离家8个月之久的车夫们也来了劲,马队随之加,向家园前进。
办公室里,张炳玉将陈树藩等人参观仓库的详情,仔仔细细说给了司南,回来送陈树藩离开,他是跟在后面的,也听到了陈树藩后来说的话。
“张叔,我怎么总觉得这个事情不大对劲,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生一样,陈树藩不应该无缘无故来周至。他来这里,必然有他的目的和想法,这家伙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这样吧张叔,今晚在军营召集大家伙,我们一块琢磨琢磨,看看陈树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嗯,这样也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是该合计合计。”
多想也无益,自己现在好似满脑子浆糊,之前一直考虑各种可能性,结果现互相交织的越来越多,好似一张蛛网,全搅和在一起了,只能肯定陈树藩此来定有深意,不是单纯的考察。
刚准备骑马去军营,远远现马场的一个伙计跑来,嘴里喊着:“回来了文掌柜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司南蹿上马,也顾不得先通知张炳玉,飞马就奔马场而去。此刻的马场里,文图瑞和安卡列夫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个人都激动的流着眼泪,安卡列夫知道从6路远涉中哈边境的艰难。
“安契!是你吗?”这时侯,大鼻子里面一个4o岁年纪、褐色头、褐绿色眼睛的瘦高个仔细观望了一会安卡列夫,试探性的问道。
“你是?塞夫!”正沉浸在喜悦中的安卡列夫,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那个很久不曾被人称呼的名字,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这个正激动地望着自己的中年人,安卡列夫仔细辨认了一会,这才开口。
“感谢马利亚!真的是你,安契。”塞夫冲上去紧紧抱住了安卡列夫,经历过劫后余生,塞夫遇到了自己的挚友,再也坚持不住了,泪水有如泉涌,嘴唇一直哆嗦着,不停的感谢马利亚。
当司南来到马场时,看见安卡列夫和一个大鼻子正拥抱在一起,恶趣的想道:“这两个家伙干什么呢?”
文图瑞、通译以及一路上与塞夫已经熟识的这些人,也都张大了嘴巴,惊诧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都在想道,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不过大鼻子们多了一个姿态,那就是向马利亚感恩。
问过文图瑞才明白,塞夫是文图瑞在阿尔泰救助的,当时塞夫衣不蔽体、落魄街头,看到文图瑞和通译在招募马夫,就自告奋勇,经过文图瑞的面试,他觉的这个人绝对是个人才,学问堪比安卡列夫,遂将他招募。
伙房里正在准备着庆祝晚宴,看样子安卡列夫和塞夫一时半会是调整不过来了,先不管了,等他们冷静下来在招呼,文图瑞招呼其余的大鼻子和车夫们先去梳洗,宣布晚上庆祝完后,给车夫们放假。明天自己还忙着呢,得去不幸遇难的2个车夫家里报丧。
马拐子下午4点来钟的时候和姐夫从山里回来,姐夫手里还提着几只打到的兔子,这一路上可把他没折腾死,拖个瘸腿走山路,这他妈还是人干的活吗?马拐子在心里不停的抱怨,不过今天的收获很大,确定了仓库的位置,也试探出后山的防护,而且这趟活干完,自己又有1oo大洋的进帐,可以好好爽上些日子了,想道这里,马拐子此刻倒也不觉得累了。
唯一不美的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巡山的团丁,好在这个团丁是周至县府人,也知道马拐子有个姐夫住在三湾村,马拐子应付了几句就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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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章 谨防有诈】………
无锡王家老宅,钱贵按照司南的嘱咐,这些天里中医、西医全部上阵,为王文和的病情好转做着努力。他已经到无锡快一周时间了,今天王文和的病情开始有了好转,咳嗽不是那么严重了,不过暂时还是不能下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病一场的王文和体重下降到了9o来斤,这对个头将近1米8的王叔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钱贵是个有心人,虽说之前没念过书,但好动脑子,最近这一年时间一直跟随商团的教员学习,也认得了不少字,多少也算有点文化。看见曼姨辛苦,他就主动接过了每天为王叔读报、捶打按摩的活计,倒也干的很不错。
男人和男人语言是相通的,钱贵虽说读报不是很利索,但王叔却听的很带劲。的确,国家大事一个男性读出来的感觉和女性是不一样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春光明媚,在王叔的要求下,钱贵和2个团丁合力将王叔抬了出来,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在竹床上晒晒太阳。
柏信和嘉悦也在院子里学习,哥哥正在为妹妹解答书上的难题,妹妹得了指点,高兴的笑了起来。曼姨就坐在旁边不远的地方为王叔削着苹果,看到院子里家人幸福的样子,王叔脸上有了笑容,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司南。
军营大厅,张炳玉、杨虎成、赵青山、拉契尔还有尼古拉等3o多人,正围坐在会议桌旁,司南手持粉笔,正在黑板上写写划划。
“诸位,刚才我已经说过,但凡只要是个有想法的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动机,没有缘由就去做一件事情,那这个人不是蠢货就是没有长大。黑板上面是我列举的是几个陈树藩的动机,我们一切分析分析。”
“我们分析陈树藩,并不是要造反或是闹事,诸位都明白,将来我们会成为正规军。军人的对手也是人,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知道对手的想法,一旦你猜透了对方的想法,你就有了先手,也有了战胜他的底气。所以今晚我们就把这当成一堂分析课,大家要敢于直言!”
司南说完,然后用手指着黑板上自己写下的几个陈树藩的动机,开始逐一解释。黑板上一共写了这么几条,一是拉拢商团,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示好,二是恐吓,周至调来一营士兵就是理由之一,三是打探虚实,确定商团的实力,是否值得拉拢或是防备。
而黑板上陈树藩的此行的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情以陈树藩的为人,是不会去做的。
解释完3个动机和陈树藩的目地,司南开始鼓励大家踊跃言,说的好不好都不要紧,只要敢于说出来,就是好样的,当然如果谁还有好的补充那就更好了。
大厅里顿时开了锅,能进大厅的至少都是连级以上的军官和教官,于是中方的、西方的有的开始冥思、有的则交头接耳讨论。
杨虎成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眼睛微闭,在默默的思考着,他想到的是陈树藩过往的种种,如果在坐的这些人里,谁了解陈树藩多些,那就只有他了。
“诸位,我说几句,大家一块参详一下。”杨虎成站了起来,走到黑板前面,对着大厅里议论纷纷的众人说道,须臾之间,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清了清嗓子,杨虎成开始从陈树藩的起家讲起,从辛亥革命为义军打开军械库到革命成功后投靠6建章,又从反6到爬上一省督军的高位,更是特别详细的讲了陈树藩是如何投靠皖系段祺瑞的事情。
“诸位,我刚才说的,都是陈树藩的以往做过的事情,从这些事情里可以看出,这个人还是很精明的,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否则也爬不到督军的位子上。”说完杨虎成用手指着,司南在黑板上写下的目地一栏。
“少副团长提出,陈树藩的根本目地是利益,这是毫无疑问的,他这个人贪财好色,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做。”
随着他手指在黑板上的移动,大家的目光跟随手指,聚焦在了拉拢这个字眼上,杨虎成说道:“这个动机,我不赞成,诸位想想,陈树藩和镇嵩军去年被靖**打的丢盔弃甲,最惨的时候只有不到1ooo人马,他仍旧能得到段祺瑞的支持,稳稳的坐着督军位子。更何况自靖**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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