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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1918-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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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

    林氏自幼读过些书,倒也认得些字,考虑到何塞需要有个人照顾饮食,在征得林氏的同意后,专门调来给他做饭。

    何塞是温文尔雅、绅士风度十足的,在美国之所以被称之为:“神经病科学家”主要还是美国过于注重商业化的科研环境,让何塞十分不满,为此他没有少作过。但在这个山谷里,大多数时间只有他们3个,晚上更有秦岭山麓边缘狼嚎的声音,白天则是飞鸟鸣叫、万物勃的美景。

    他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静养,配合李守义的食补和药补,加上闲暇之余在山麓边缘行走赏景,何塞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特别是西方人长期的肉食生活,体内缺乏维生素,经过调养,他现在是红光满面,精神头十足。

    “图瑞,你咋这时候往回赶,你疯了吗?”马仁青赶紧将浩浩荡荡的人马让进大车店,平日里宽阔的大车店,此刻已经拥挤不堪。大家手忙脚乱折腾了近一个钟点,才把所有的车马安顿好,此刻马仁青正和文图瑞挨个给这些马匹喂食草料。

    “别提了,仁青,蒙疆那里不安稳啊,白俄闹革命,2天一小打,3天一大打,根本没法在呆下去,要不然弟弟性命就交待到那里了。再说我也急着回去,马也收的差不多了。”

    “那这些人是?”马仁青用手悄悄指了指同样正在忙活着给马匹喂食草料的大鼻子们。

    “有几个是懂马的,通译说其中有一个还是白俄的教授,大多是白俄和哈萨克,这些人放在辛亥年就是被革命党杀的对象,有几个是雇的,其余都是一路上救治的,洋人那里也不太平啊。”文图瑞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喂好了马,大车店的厨子也烧好了饭,马仁青招呼大家赶紧吃饭完睡觉,人多炕不够,只有挤挤了,原本睡5个人的大炕,睡了1o个人,一个个挤得跟糖葫芦似的。

    文图瑞住进了马仁青小儿子的房间,马仁青的小儿子马礼志不服老爹的管教,3年前偷跑去参加了马麟的队伍,此后就一直没有音讯传回,房间也就一直空着。

    安卡列夫被安顿到了周至之后,就播种下了一部分从罗斯托夫带来的草种,他要观察的是,罗斯托夫地区的草种,在这里的生长和营养含量。文图瑞在翻译的帮助下,像个好奇宝宝,一直跟在安卡列夫的后面请教。

    安卡列夫从每天例行的测量、梳洗、喂食、观察马匹慢慢讲起,又拿出自己的笔记,在小黑板上详细的为其他人讲解马种的日常管理,谱系的重要性。

    从此,这些年龄大大小小的学生们,开始跟着安卡列夫每天观察牧草、选样测量和学习化验,观察马匹的进食和粪便,甚至要用手抓起马粪来闻,确定新鲜粪便的气味有没有异常,这颠覆了这些学生的认识。

    一个多月的学习,让文图瑞大开眼界。古老中国对各种学科的知识,从来都是笼统的归纳,而未形成定性和定量的分析,育马也是如此。文图瑞持以自傲的育马经,在安卡列夫这里遭到了打击,不过他笼统而宏观的经验也让安卡列夫受益非浅,两人引为知己。

    当文图瑞恍然大悟的时候,也是他意识到中国马种濒危之际,于是他主动请缨,要求去蒙疆引进优秀马种,逐渐恢复和改良。安卡列夫的主要工作是扩大顿河马的种群,这与他的想法并不矛盾。

    劝阻无果之下,他带着5o辆大车和几个马夫,携带周学熙讨来的手令,在9月上旬踏上了西去蒙疆的道路。

    沿古丝绸之路,过天水县、张掖、哈密、到达迪化,此时的新疆正处在杨增新的统治之下。西去的这一路上,干旱、贫瘠的土地和卖儿卖女的惨状,让他心情十分沉重。

    杨增新云南蒙自人,他治理新疆采用的是无为而治,对各族百姓分而治之。这在当时是符合新疆实际情况的,新疆受英、俄制约,内部不靖、展缓慢、财政拮据,为了缓和矛盾,他倡导老子的无为而治,也为扭转新疆的财政做过很多努力。实际上他也根本无力拒敌于国门之外,平靖内部。

    杨增新与周学熙有数面之缘,文图瑞到达迪化后,晋见了杨增新,他今年虚岁6o精神很好。文图瑞说明来意,杨增新自然不会拒绝,派兵一营护送文图瑞等人远赴阿尔泰,临走的时候,文图瑞送上了一份5ooo块的军资。

    杨增新本人并不贪财,但此刻新疆财政拮据,也不得不收下,嘱咐护送的兵丁一定要保证商队的安全。

    到达阿尔泰之后,文图瑞敞开收购哈萨克、蒙古、吉尔吉斯斯坦等地的优秀马种。此时的中亚各国,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战和十月革命以及随之而来的契卡肃反,俄临时政府和苏维埃的混战,让中亚各国遍地战火。

    太多的中亚各国人为了躲避战乱,从阿尔泰、塔城、伊犁等地蜂拥新疆,杨增新曾一度下令封锁边境,但新疆地广人稀,加上俄临时政府此刻还颇具实力,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默许。

    文图瑞到达阿尔泰,已经是1o月底了,此时新疆已经漫天风雪,在阿尔泰的马种收购进行的很顺利,几天的功夫就收购了3oo多匹,待大雪停顿,趁着好天气,他带队回转迪化,此刻队伍里已经多了好几个善于育马的哈萨克人,回来的路上他又救治了几个倒在路边的白俄,等他到了迪化,已经是11月中旬。

    此时的迪化城内,新疆各族贫民、富户、白俄流浪者、中亚难民交织出一副末日画卷。新疆矿产丰富,文图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陕西造的煤炉和制煤机存在迪化代销,可没想根本卖不动,看到这些贫民饥寒交迫,就找到杨增新将样品交给了他,杨增新大喜过望,立刻吩咐下面仿制。

    在杨增新的配合下,文图瑞又在迪化收购了不少好马,也招募到好几个育马高手,在询问过此地老人之后,得知最近天气还不错,便备齐草料回返。

    一路东行经过哈密,快到达甘新交界的星星峡时,他们遇上了罕见的暴风雪。7o多人的队伍和5oo多匹马,被困在一处避风处足足2o天时间,还好草料备的充足,但口粮消耗殆尽。文图瑞含着热泪,将数十匹稍差的蒙古马杀掉充饥。在缺乏柴火的情况下,大家不得不硬啃了两天生肉,队伍里一共失去了2个车夫和4个沿路收留的伤患,4个伤患中2个是白俄难民、2个是甘肃人。

    就在文图瑞再次要含泪挥刀宰杀马匹时,暴风雪终于停了,辨别了方向之后,强烈的求生意志催促着队伍向星星峡奔去。星星峡距被困地还有2oo多里路,积雪和难辨的道路,耗费了商队6天时间,平均每天行程不到4o里,马匹也倒毙了12匹,多数是陷入雪坑实在无力救助的。

    文图瑞回到周至之后一直感叹,如果大雪在飘5天左右,或者他们在路上耽误2天以上,他们就全部丧命了,当他们到达星星峡时,草料已经所剩无几。

    在星星峡恢复和调养了5天,确认马匹得到恢复之后,花大价钱补充满马料,携带大量饮水,众人开始穿越戈壁。无垠的戈壁上到处都是狼群,尤其是夜晚,幸亏离开西安之前,车队带了足够的枪支和弹药,夜晚扎营时,用5o多辆满载草料和辎重的大车形成环形,马匹纷卧四周,大车和马匹将众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马是聪明的动物,稍有危险便能感知,这一路上,众人枪杀了不下2oo头狼,是以文图瑞回来之后,携带着大量的狼皮。

    终于在2月底的时候,历尽磨难的商队到达了天水县城。

    “我是该骂你不要命还是夸你福大命大?你太莽撞了,想赶早回去,也不用这么拼命啊!”马仁青听完文图瑞的讲述,愤愤的说了一句,

    西北苦寒之地,马贼、盗匪甚至是官军平日里也无恶不作,文图瑞能回来已经算是老天开眼。9月底的他到天水的时候,马仁青就劝过他别去,可千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不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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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章 魍魉小鬼】………

    “马拐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冯二狗坐在上,冲着刚进屋的瘸腿问道,瘸腿叫马拐子,原名马富贵,周至本地人,左腿有些微瘸,被乡里人唤作“马拐子。”

    马拐子是13岁时患的病,他家祖产颇丰,清末时节也是县城周边富户之一,老父有4房妻妾,马拐子是小妾所生。老来得子自然千恩万宠,是以马拐子从小便被娇惯的好吃懒做,特别是患病腿瘸之后,老父更是但有所求,无不应允。

    13岁那年为了冲喜,老父为他迎娶了贫苦无依的杨二丫,期盼儿子能早日康复。兴许是天意,马拐子最终还是落下了瘸腿的毛病,于是孤苦的杨二丫成了全家的出气筒,没2年就被折磨死了。

    马拐子尝到了男女之事的乐趣,开始频繁出没青楼,也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到他18岁时老父亡故,仅此一子的偌大家业便全部落到了马拐子手里,被幸福砸晕了的马拐子从此更加肆无忌惮。

    金山吃空、银山败光,坐吃山空的马拐子在不到1o年的时间里,将家业败坏的干干净净。当马拐子毒瘾作,卖了最后几间栖身的祖宅之后,真真做到了净身出户,开始流落街头。

    马拐子自幼便寻衅街头,倒也结识了不少泼皮无赖,由此开始了混当的生活。

    在冯二狗的刻意结识下,马拐子很快便将他引为知己,逛青楼、下烟馆、吃泡馍喝烧酒,马拐子感激的都想把冯二狗当菩萨贡起来,恨不得每天3炷香给他烧着。

    听到冯大哥问自己,他赶紧拖着瘸腿,一拐一拐的跑过去,那姿势活生生像一只企鹅,好容易挪到饭桌旁边,马拐子赶紧端起桌上的茶水压了压气,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出。

    “当啷啷”冯二狗将装着5o块大洋的钱袋放到桌上,马拐子眼睛都绿了:“大哥,你放心,我马拐子一定把消息给您打探扎实了,要是来一句虚的,我马拐子就不是爹娘生养的,这几天主要是套四邻八乡上工的话。大哥,兄弟有个办法,花钱会多一些,不过比套话强,您看?”马拐子小心的试探着。

    冯二狗最近财了,不是小财,杨副官已经答应自己,这趟差事要是办的漂亮,到时候他能拉多少队伍,就给他多大的官,外加至少一个府的地盘。听到马拐子有好主意,他不禁来也了兴趣。

    “哦?说说看,要是好,哥哥亏不了你!”冯二狗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哥,我琢磨着,咱们这样打听也不是个办法,您看是不是这样”马拐子凑到冯二狗耳边,将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

    “这样的人你能找着?可得能靠的住事,别他娘的是个菘包,那样还不如咱们兄弟亲自去打探。”

    “大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最多3o个大洋,这事情我保准给大哥办的妥帖。”

    去湃阳(今千阳)县的驿道上,冯二狗坐着胶轮车,正舒服的躺在柴草上面休憩。马拐子被自己指使的团团转,还真别说,这***脑袋转的倒挺快,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基地工厂工地,司南看着手里的电报,电报是文图瑞从天水县来的,他正在赶回周至的路上,估计最多十天,就能回来了。

    1919年3月份,生了一个影响世界展长达近百年的事件,并持续影响着21世纪的世界格局。世界各国在多极化斗争的同时,在思想领域也逐渐分裂成对立的两个阵营。

    放下心头的复杂情绪,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王文和的事情,从前段时间来的电报得知,王叔病的很厉害,这让他揪心不已,王文和是他最信任,也是最可依赖的,要是有个闪失,自己难辞其咎。

    留美法学博士,在这个时代的中国,是极其难得的才人,更为投契的是,王叔算的上是民国版的宅男,司南理解宅男的含义,宅男大多由愤青展而来,算上后世同为宅男的司南,俩人是最投缘的,用后世他经常对朋友说的话概括:“每一个愤青的心里,都有一个强国之梦!”

    老人的去世,对王叔和自己的打击是巨大的,王叔彻底垮了,司南一直放心不下,他希望王叔振作起来,不光为自己,也为逝去的老人,于是他回到办公室,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王叔,对爷爷的去世,我也很难过,如果不是我折腾这么多事情,您就不会这么匆忙,以至于和爷爷相聚的时光如此之短。人生一世,长不过百年,司南是小辈,本不该如此说您,但司南相信,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忍心看到您这样”

    回到军营叫来钱贵,嘱咐他去无锡,将信亲手交到王文和手里,叮嘱他和同去无锡的警卫,照顾好王叔和家人的安全。

    钱贵领命到安卡列夫那里找了一匹脚力好的蒙古马,离开西安远赴无锡。

    稍微心安的司南,开始将绝大多数精力放在基地工厂的建设上,经过胡致之的极力奔走,开春以来,已经6续有近百名教师来到陕西,这些教师和家眷被陈文双暂时安置在西安城里。由拉契尔和张炳玉负责的学堂正在紧张的修筑,按照现在的进度,到5月份即可完工,装修和晾晒几个月,8月份就可以开课。

    周学熙带来的人果真不是吃素的,这些积年老手,很快就适应和调整了水泥厂的建设计划,工期更为合理,6月份安装完设备之后,即可开工试制水泥。

    为了满足司南的要求,水泥厂和设备,在当初设计的时候,就采用了螺旋式抽风和喷淋除尘系统,司南还订购了大量的防护工作服。尘肺这个建材行业的第一杀手,对司南来说心有余悸,后世自己的父亲,就是常年在水泥厂干活赚钱,染上了尘肺。

    骆峪河水库的土方工程终于开始,在长达几个月的严寒和晾晒后,库底的淤泥被民工用箩筐、扁担、独轮车全部运出,库底进一步加深、加大。周至县南的田地和小路边,到处都是晾晒的淤泥,几十公里外都能闻到腐臭的气息。

    农民是很有智慧且狡捷的,很多刚刚从库底清出的淤泥,未等运送到马场的荒滩,便被上万推着独轮车,家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齐装上阵,甚至还有小脚媳妇和老太太提着篮子、粪蒌为自家田地积肥。

    饶是这样,仍然只是很小一部分被运走,吕秀山想方设法调集大车,将库泥运向各处,任由百姓处置,马场和山里的土地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多淤泥。这让很多老百姓赞口不绝,附近很多农民都自携带工具前来工地帮忙。

    第三批1ooo多人镇嵩军的俘虏,现在已经训练的有模有样,这些人是经过仔细甄别后挑选的,为了确保没有人滥竽充数,司南很早就安排人暗中观察,后来又采用分别侦讯对口供的方式,才选出这么些人。之前隐藏的很多罪大恶极之辈,都被杨虎成和青山秘密枪决。

    塘沽码头,美军运输舰运载的粮食正在卸货,在周学熙的安排下,启新的人早已将仓库准备好,能够联系到的车皮也早已到港,又一轮考验陕西运力的大战开始了。为了配合运输,司南和教官团调集15oo余人的商团,沿途分批守护,这也是商团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你说什么,商团的装备比我们还好?”督军府里,陈树藩激动的问着向自己汇报近况的副官,杨育英最近很忙,他忙着继续分化靖**,同时布置暗手。

    “督军,商团大概派出了15oo人左右的队伍,看训练倒还凑活,不过枪支少了些,平均2个人一杆枪,像是奥造8o快枪,应该是偷运进来的。”杨育英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明里暗里私通革命党、借着周学熙的势组建商团我就不追究了,竟然还敢走私军火,真是反了天了!段总理来电报说他们又买了大量的粮食,够他们几辈子吃的了,他们那来那么多钱?王昆玉和张炳玉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啊,难不成他们有别的财路?育英,这件事你得抓紧,好好干,给我办扎实了,到时亏待不了你!”

    “是!督军,育英一定把事情办好,您就静候佳音吧。对了,石像仪那里提出至少还需要2o万大洋和一个府的地盘,您看?”杨育英汇报道。

    “***,答应他,等老子腾出手来,再收拾这几个贪财的王八蛋,一个个扼老上瘾了啊!”陈树藩想到自己日渐干瘪的钱袋子,心里直感到肉疼,愤愤的说道。

    陈树藩任督军2年,虽说贪腐的水平不比6建章差,但毕竟时日尚短,远不如6建章的积累。6建章离开陕西的时候,财物足足装了5o辆大车,这让终于坐上督军位子的陈树藩着实眼热,当时他很想半路派人劫了,但他没那个胆子。

    自己这两年明里暗里,辛辛苦苦才搞了不到3oo万。最近这几个月花钱如流水,已经出去了小1oo万,关键是没了进项,这让陈树藩越感到必须解决掉靖**这个麻烦,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钱袋子,他喜欢钱袋子日渐丰裕的样子,最好是能一夜爆棚。

    得了8o块钱的马拐子,喜滋滋的走出租来的破院子,先是到烟馆享受了一番,这次他可没抽那些不上档次的西北土烟,而是选了最好的云烟,虽说两块钱的价钱让自己肉疼,但这享受和滋味可是西北土烟比不了的。

    半个时辰后,马拐子神采飞扬的从烟馆走出来,到了酒馆好吃好喝一番之后,拖着瘸腿向梨香园走去,他可是很久没碰小红的身子了,想到这里心情一阵悸动,腿似乎也不瘸了、心情更舒爽。

    一直到下午3点左右,在梨香园厮混了一个多时辰的马拐子喜滋滋的出来,叫上一辆马车,向自己出嫁的姐姐家驶去。

    他要找的,是自己在三湾村的二姐夫。马拐子老爹四个妻妾,只有两女一子,正房妻子一生未曾生养,郁郁寡欢早早便离世,二姐是三姨太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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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章 居心叵测】………

    “什么,陈树藩要来这里视察?”司南大吃一惊,看完督军府来的公文,惊诧的问张炳玉。公文是周至县府接到后,专人送到张炳玉那里的。

    张炳玉点了点头,示意确实是这样。今天上午周至县府的差员找到了自己,周差员递给自己一封督军府转来的公文。

    “张先生,恭喜您啊,督军要来视察您这里,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放在满清那会,督军这样的大员,寻常人一辈子都见不着。还是您有面子,连督军都要上门拜访!”周差员一脸得色、煞是羡慕的恭维着张炳玉。

    办公室里的人都一头雾水,搞不清陈树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司南也迷糊了。这家伙最近很风光啊,从靖**内讧开始,到陕西划界谈判,陈树藩一改之前夹着尾巴的作法,态势咄咄逼人。就连张瑞玑这个北洋和护法军双重认可的监视人,也拿陈树藩没办法。

    自1918年8月吴佩孚等人以罢战提出议和,从1919年2月底开始一直持续到5月份,国内各省除了部分小军阀还互相争斗外,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北划界谈判上。划界谈判的主要思想是根据双方的实际控制区域,划分停火线、让百姓休养生息,并在此基础上,寻求和平解决争端甚至重新组建政府,但终究是一场黄粱美梦。

    陕西在南北双方都认可的特使张瑞玑监视下,也开始了划界谈判,但靖**和陈树藩一直未能达成一致,陈树藩只肯保留三原、渭北、同官(今铜川)等地的8个区县给靖**,说起来靖**的在谈判桌上的颓势,还是源于内讧的遗祸。

    司南有些搞不明白,陈树藩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在西安镇守自己的老巢,突然跑到周至视察,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时间来不及了,今天是3月13号,15号陈树藩就要来,毕竟他现在还是实际意义上的陕西督军,所以该走的礼节还是要走的。

    于是在大家的安排下,学堂和水库工地都做好了接待准备,并开始严格控制工地人员随意出入,防止被有心人利用,万一陈树藩在视察过程中生个好歹,那长城公司可就有口难辨了。尽管司南觉的极其腻歪,但还是不得不做好准备。

    正在紧张运输粮食回陕的车队,也分别通知,叮嘱各个胶轮车组的头目,这几天不要在路上捎人,防止出现意外。前后忙活了整整一天,才把所有事情搞定,司南在心里不停的碎碎念,恨不得去督军府将陈树藩掐死。

    马拐子到三湾村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他无比愤恨自己雇用的车夫,一路上自己颠的都快散架了,这会腰酸背痛,下车的时候,硬是少给了车夫5个铜子,车夫也没折,只好自认倒霉,现在他的生意越来越难,可胶轮车自己实在是买不起啊。

    “富贵,你来干什么?又打什么歪主意!”二姐看见马拐子推开院门正往里走,喜滋滋等待丈夫回家吃饭的神色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马拐子可没少祸害自己的两个姐姐,虽说不是一个妈生的,但终归流着相同的血脉,开始的时候,也痛哭流涕从姐姐那里骗了些钱。可一而再、再而三,两个姐姐只要见到他,都恨不得躲到爪哇国去。

    “哎二姐!你别急着推我啊,我是有正事来找姐夫,不骗你,不是借钱来的,我最近改好了,你看!”马拐子急忙制止住把他往外推的二姐,掏出身上的钱袋子,里面的大洋哗哗作响。

    二姐是真的不信!一把夺过马拐子的钱袋,打开一看,里面真是白花花的大洋,足足好几十个,这才半信半疑的把钱袋还给马拐子,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着:“我告诉你富贵,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我早就不认你了。说吧,找你姐夫啥事?”

    一听到二姐松了口,马拐子赶紧把带来的吃食放到檐下的桌子上,拉着姐姐坐下,将自己想了一路的谎话说给姐姐听。

    “什么?你竟然敢偷着学造枪的手艺,你不要命了!”二姐螣的一下站起来,指着马拐子愤怒的说道,马家可只有这么一根独苗。

    “姐,我的好二姐啊,弟弟知道错了,这不才来找二姐夫商量事吗,造枪弟弟是不会在干了!”马拐子一看计谋得逞,赶紧把姐姐扶住坐下。

    “照你这么说,你是真想去这个什么长城公司干活,只是担心这些人来路有些问题,所以才来找你二姐夫?”二姐听完马拐子的话,似乎觉的很有道理。

    “那是!富贵知道错了,这些年遭二姐和大姐不待见,是富贵自己不争气、造的孽,不能怪两位姐姐。二姐,这次富贵真的是要改邪归正,所以才想让姐夫这几天打猎的时候,帮富贵把把关,这些人要真是正经商人,富贵马上就去他们那里找活干。姐啊!富贵这一年多来偷着学手艺帮人造枪,可是知道不少富户、奸商都干的不黑不白的买卖,富贵担心要是冒冒失失投了黑商人,到时咱们一家老小都保不住。”马拐子说完,已经是痛哭流涕。

    “只要你真心学好,二姐哪能不帮你支撑着,你放心,你二姐夫一会回来,我帮你给他说!”说完,二姐便开始收拾马拐子带来的吃食,一会丈夫和2个小子就从地里回来了。

    杨大柱和两个半大小子从地里回来,看见坐在房檐下的马拐子,心里一阵厌恶,扭头就想走,被媳妇紧紧抱住,夫妻二人在房里说了好长一会话,杨大柱才不情不愿的坐在饭桌上。

    旧社会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妇女不能上饭桌,所以老少爷们4个坐在饭桌上吃饭,二姐只是端着饭碗,抄了些菜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吃。杨大柱家只有8亩来地,年景好的时候多少还能卖点粮换钱花,不好的时候口粮都紧巴,为了弥补家用,农闲时多数时间打猎。他家是附近祖传的猎户,打的一手好猎,倒也吃穿不愁。

    家里4间土坯房,虽然简陋,但被杨大柱收拾的很干净,每年他都会将房子修补修补,所以在这个只有8户人家的村里,倒算是个好家。饭是捞面,虽然油水少,但二姐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吃完饭,马拐子开口将说给姐姐的谎话,又给姐夫说了一遍,然后马拐子拿出钱袋,数了3o块大洋,推到杨大柱跟前。

    “姐夫,富贵知道错了,这些年不懂事,祸害您和二姐不浅,我大概算了下,连蒙带骗一共欠姐夫3o块,这一年时间,干的是掉脑袋的活,也挣了点,这些钱是还你的。”话说完,马拐子装着流眼泪,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

    马拐子这一手,彻底唬住了二姐一家人,之前的种种恶劣印象,随之烟消云散。二姐哭哭啼啼的揽住马拐子,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弟弟终于知道上进了。

    3月15日上午9时,陈树藩大张旗鼓的视察来了,前前后后簇拥他的足有小二百人,今天的陈树藩表现的很亲民,在学堂和水库工地与正在做工的民工很是交谈了半天。大到对省里的看法、小到在工地上吃的咋样、活重不重、工钱多少、是否及时,问了个一清二楚。

    好些个见识短的民工,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大的官,还差点给陈树藩下跪,陈树藩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司南很想上去揍他。

    整个要视察工地上,司南只是安排了工长和商团队员严密注意,防止陌生人捣乱,陈树藩没资格享受黄土垫道的待遇。

    由于人太多,午饭是在办公室外的空地上吃的,张炳玉和司南都是一个看法,向工地上的伙食靠齐,稍微增加一些花色。于是大盆的羊肉和汤水、大盆装的烩菜、馒头、面条,唯一特殊的是多了一瓶酒和几个凉拼。

    跟着陈树藩来的这些人,大多是平日里锦衣玉食的主,知道工地吃饭艰苦一些,可没见过这样的,很多人都下不了筷子。只有少数来的人和主管们抡圆了筷子奋战,司南早就交待机灵的伙计,暗暗记下这些不嫌弃饭菜的人。

    张炳玉和陈树藩坐在一桌,招呼大家入座后,腻歪的说了一句:“陈督军,工地上简陋粗鄙,让各位受委屈了,大家别客气,请用饭!”然后就等着陈树藩开吃,当陈树藩动了筷子之后,他立即恢复了豪爽的本色,嗞啦吃了个香。

    陈树藩仿佛毫不介意,他是当兵出身,没做督军之前,这样的饭食可没少吃,可旁边那些就不行了。一个个捏着鼻子往肚子里硬塞,饭食其实是很不错的,但得分给谁用。

    好容易等饭吃完,杨副官示意李仪祉、吕秀山等人过去,陈督军看来是要问话了,司南没往跟前凑,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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