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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荣誉而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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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励地走到励天前面对屋顶叫着:“我是励地,我代表我父亲上来,怎么样?”
  魏继海大怒:“你凑什么热闹?这里轮不到你胡闹!什么副总裁,一分不值,狗屎一堆!”
  丛林接着站了出来叫道:“魏主任,听到吗?我是丛林,我可以来向你汇报工作吗?”
  屋顶上的魏继海突然怔了怔,自言自语道“魏主任?哟,我还是主任,还有人向我汇报工作,我这是在做梦吧?”
  消防车上的队员们已抓紧时机准备着云梯。魏继海继续叫着:“谁在叫我魏主任?你是谁?”
  丛林加大了声音:“魏主任,是我,我是销售部的丛林!我上来好吗?”说着立即爬上云梯,慢慢往屋顶方向攀爬。魏继海忽然醒悟过来,一声大叫:“丛林,销售部总监,一伙的,下去下去!再不下去我要点汽油桶了!”说着做起点汽油的姿势。
  一名消防指挥员立即大叫:“快下来!”
  励天紧紧盯着魏继海思索着对策,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无疑仍是老伴打来的关心电话,这时的励天连来电显示也顾不得看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魏继海。魏继海好象有些闹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屋顶上。一名消防指挥员悄悄来到励天面前耳语道:“励总,我们打算出其不意地用高压水枪浇灭他手中的火把,你配合一下,分散他的注意力。”
  励天略一思索,语气坚定地说道:“万万不行,要是水枪冲偏,就会把人一起冲下屋顶,人命关天,千万不要冒这样的风险。”
  消防指挥员提醒道:“听说你仓库里有价值几百万的药品,一旦烧起来,后果同样严重。”
  励天的口气没有一丝动摇:“情愿财产烧光,也要千方百计保证人的安全。现在别无选择,只有我上去了。”
  站立一旁的言云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地在悄悄祈祷着。魏继海沉默了片刻后,又站起身大叫起来:“励老板钻到地洞地去了?我可没有耐心再等了,我数到二十,再不上来,我就放原子弹了!”
  励天跳上了云梯,听着魏继海的数数声,往上攀爬着。地面上的110民警用电喇叭一遍遍地叫着:“魏继海,你们的励总裁上来了,很快就到屋顶了。”
  云梯上的励天已爬到接近屋顶的位置,只听见魏继海已数到了“十七” ,地面上的消防队员握着高压水枪,牢牢瞄准着魏继海的方向。励天终于爬到了屋顶,这时魏继海已数到“二十” ,他绝望地低着头,正要将火把移到汽油桶开启着的桶口时,励天一个箭步跨入到了他的视线中,大叫了一声:“老魏,我来了!”
  魏继海抬头一看,发现励天已在屋顶的不远处出现,便重新移开了快伸到桶口的火把,地面上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屋顶上,励天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顽强地一遍遍响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分外清晰。人们眼见着励天渐渐向魏继海处移动着脚步,两个剪影般的黑影慢慢靠拢着。当两人之间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时,魏继海断然喝停:“站住,别再靠近我,我们就在这儿先谈谈,谈完了,一块儿上路。”
  励天平静地止步说道:“在夜空下的屋顶上谈心,多么美妙。老魏,你这个创意真是浪漫。”
  魏继海用一种几乎怪异的语调问道:“你是励天?你真是‘天地药业’的励老板?不不,你一定是那个二十年前的农民励天,要不你不会那么乖乖地听我的摆布。”
  励天答道:“我确实是二十年前的那个种过田,放过羊,骑过马,砌过砖头,做过木工的农民励天。”
  

《为荣誉而战》20(2)
魏继海接着说道:“这声音像,没错,是你。嗬,想起来了,那一年下着大雪,雪积得好深啊,腊月初五,你拉着装满木板的平板车,一个人在后面使劲推着,一个木板加工厂就这么成立了。喂,你还记得那后面推车的那个人是谁吗?”
  励天再次答道:“是你,你那年刚从技工学校毕业,是我们木板加工厂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个人。后来你结了婚,有了女儿小芸。”
  魏继海叹道:“小芸他妈也真没福气,生下小芸自己却得了重病,为了救人,害得这个励老板把买材料的钱全搭上了。小芸他妈在闭上眼睛的一眨那突然对我说,跟定那个励老板吧。我真傻啊,为了这句话,我跟了这个励老板整整二十年。”
  励天的口气也格外沉重起来:“免去你办公室主任的那一天,我独自去了小芸她妈的墓地烧了一柱香,献上了一束花,我真诚地祈求她原谅我。”
  魏继海突然沉默不语,眼睛一眨不眨地久久注视着励天。励天继续说着:“我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摘下撒在了墓上,并一遍一遍地乞求她保佑你、保佑小芸。突然一阵风刮过来,把一大片花瓣吹得无影无踪。我想,小芸她妈领受了我的心意……”
  魏继海微微垂下了头,好象在沉思着什么。励天缓缓地走近魏继海,然后平静地从魏继海的手里拿下了那个火把,魏继海没有任何反抗,只是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励天,励天瞅准时机,猛地紧紧抱住了魏继海。突然间,从屋顶的四周闪出一批消防队员,从魏继海的手里和励天手里,分别夺下了汽油桶和火把,励天和魏继海却仍紧紧拥抱着。
  魏继海被送进了市第二精神病防冶院,陆一丁终于彻底失去了重要联盟,如今成了一只死老虎,这让陆一丁犹如一只孤独的惊弓之鸟,偏偏这时候,公安局经侦支队的蔡科长又悄悄地在电话里向他通报了不利的消息:“老陆,我不得不告诉你了,那个关子培已给公安局发来了打算自首的信息,看来抓捕关子培就是几天之内的事了。”
  窝在家里的陆一丁显得格外紧张地接听着电话:“蔡科长,难得有你这样的铁哥们帮我,算我三生有幸。”
  蔡科长顿了顿,下了决心把话在电话里说透了:“我不得不再告诉你一条不好的消息,关于你涉及集团内重大贪污的卷宗,领导已从我手中拿走,移交给了三科查办,听说案情有了重大突破,你得要作些准备了。”
  陆一丁强装着镇静答道:“人倒起霉来,喝口凉水也塞牙。蔡兄,不管我怎么落难,啊,我陆一丁是讲义气的,该怎么再谢你,我会一一照办,你放心。”
  蔡科长并不领情,当即在电话里谢绝了陆一丁的美意:“老兄,你千万别再提谢我的事了,朋友一场,你就自己保重吧,万一有个什么事,保护好朋友,那才真叫义气,我是瞅准了这点,才和你交朋友的。”
  这个蔡科长显然想自己先滑脚了,陆一丁不禁得在心里痛骂着对方,但嘴上只好装傻,一味安抚地说道:“老兄,你放一百个心,啊,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谁不知道这个理。”
  这一晚,陆一丁彻底失眠了,翻来复去总是被恶梦包围,最后不得不在床上坐了一宵。他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在天地药业集团公开登报的招聘启事中,他力排众议,抛弃了一家大型国企财务部主任的宝座,义无返顾地跳槽到了励天的旗下。他心里一直深藏着一个野心,有朝一日将励家王朝纳入自己的版图。后来,他眼看着励天并没有将他升迁为集团副总裁的打算,于是私下调整了策略,秘密蚕食着集团的财产,他力图化个十年,甚至二十年,象蚂蚁搬家一样,悄悄掏空‘天地药业’这座大厦的地基。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陆一丁甘冒风险,煞费苦心,也曾经品尝了一连串的胜利果实,每攫取一份钱财,他就在心里安慰自己一次,剥夺这些民营企业老板的剩余价值是天经地义的,他以此来消除自己的罪恶感。如今,他的一切计谋都将中止,所有的心血都可能付之东流,他实在于心不甘,他还想再挣扎一下,哪怕是头破血流。第二天,他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特地去医院看望了魏继海。面对时而清楚,时而糊涂的魏继海,他已无法多说什么,象征性地坐了一会后便告辞了,当魏小芸和郝斌将陆一丁送出了病房时,陆一丁将一只信封塞到了魏小芸的手里:“小芸,替我好好照料你爸爸,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打电话,啊,千万别客气。”
  

《为荣誉而战》20(3)
魏小芸极力地推辞着。陆一丁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和你爸是多年的老同事,老朋友了,不要有什么想法,啊。一个好端端的人弄到这种地步,我不帮一把,于心不忍啊。”
  魏小芸一下子眼睛红了,郝斌帮着陆一丁将信封塞到了魏小芸的手里说道:“你就收下陆伯伯的这一份心意吧。”
  陆一丁趁机说道:“郝斌,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郝斌点头道:“小芸,你先回病房,我也正好送送陆伯伯,一会儿直接去上班了。”
  还没等魏小芸表态,郝斌已随陆一丁走出好几步远了。出了医院大门,陆一丁直接将郝斌带到了一家咖啡吧,两人缩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议着。只听见陆一丁试探性地说道:“现在的‘天地药业’真正成了励家作威作福的独裁王朝,今天他励老板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个好端端的魏继海逼疯。啊,明天呢,其实等不到明天早又开了杀戒,我就是一个例子。”
  郝斌心里埋藏着的怨气一下子被引发了出来:“励家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是好人,励老板我不想说他,那个励公子绝对不是个东西,自以为有几张臭钱,专门勾引良家女孩,这个人以后有什么事撞到我的枪口上,我决饶不了他!”
  陆一丁稍稍调整了一下谈话的策略:“我看小芸的神色不对,她还年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得多注意点。唉,励家真正害死人!”
  郝斌难得地点上了一支烟:“我也担心小芸,她这样下去会跟着一起毁了,真急死人。”
  陆一丁不失时机地火上加油道:“看得出来,她骨子里恨死励家了,毕竟一个家被打碎了。”
  郝斌狠狠抽了口烟后问道:“那我怎么办?”
  一个女服务员上来帮着续咖啡,两人忙停止了说话,待女服务员一走,郝斌突然想起地看了一下表,站起身说道:“我得走了,一点钟要出车。”
  天地药业集团又热闹起来了,不过这不是闹事,是喜事。职工们上班进了大门,便见到了布告栏上的大红嘉奖令,不少人围在一起,仍然一如往常一样地七嘴八舌地大声议论着____
  “好长时间没看到嘉奖令了,‘天地药业’又活过来了。”
  “我们金工组昨天拿到集体竞赛奖了,钱还没焐热,就给老婆拿去买了一套衣服。”
  “我女朋友更潇洒,听说我们运输科也可能获得竞赛奖,干脆从我这儿预支了钱当奖金,昨晚换回了一只澳州小龙虾,先吃掉了。”
  众人一阵哄笑,见励天的车驶进了集团大门,便嘻嘻哈哈地渐渐散去。励天摇下车窗,欣喜地看着久违了的热闹景象。忽然,丛林拎着包从他眼前划过,他马上叫停了车,笑呵呵地和丛林打着招呼:“丛总监,祝贺你啊。”
  丛林回头一看是励天,也报以一脸的笑容:“谢谢励老板给一个共产党员的总监发红包。”
  励天故意认真起来:“这好象没什么必然关系嘛。”
  丛林忙说道:“开句玩笑,别在意。”
  躺在医院里的魏继海显得有些冷清和孤单,从早上起床就好像竭力在想着什么,那模样想得极其痛苦。魏小芸陪坐一边苦苦地劝道:“爸,你别想那么多了,胡思乱想伤身体。”
  魏继海望着天花板象是喃喃自语:“我想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好想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醒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魏小芸想不出更合适的话来安抚父亲,只得再次重复已说了无数遍的老话:“那就安心养病吧。”
  魏继海仍固执地想着什么,两眼定定地望着魏小芸,没有一丝光泽,有的只是一片空白。病房门上的观察窗里,郝斌在外面正向魏小芸使劲地招着手,魏小芸发现后,起身走出了病房,问郝斌道:“怎么上班时间又跑来了?”
  郝斌答道:“励总给了我半天假去医院配药,我已托同学去帮我拿药了。”
  魏小芸想了想说道:“爸爸今天的情绪好象比较稳定,你想和我爸爸聊一聊吗?”
  

《为荣誉而战》20(4)
郝斌犹豫起来:“这——这……”
  魏小芸的脸上悄悄蒙上了一层失望的阴影,敏感的郝斌早已看在眼里,忙解释道:“我只是还没这个思想准备,我……”
  魏小芸沉重地摇了摇头。这下郝斌急了:“你误解了,我没有其它意思,我——我去谈就是了,又不是上刑场,怕什么,走,进去!”
  郝斌说完,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魏小芸陪着小心跟上了郝斌的步伐,抢先一步来到了病床边对魏继海说道:“爸爸,郝斌来了。”
  魏继海迟顿地问道:“郝斌?郝斌是谁?”
  魏小芸指了一下郝斌答道:“你自己看,就在你面前。”
  魏继海转过头紧紧盯视着郝斌,就象在聚精会神地鉴定一样文物,把郝斌直看得心里发怵,只听得他难以启齿地轻轻叫了一声:“魏伯伯。”
  魏继海紧盯着郝斌的双眼没有丝毫的移开,那眼神里有一种特殊的神韵在闪动,分明象寻找到了一个久远的往事。郝斌开始无法克制地站立不安起来。魏小芸见状,只得无奈地把魏继海的视线吸引了过来:“爸,他是集团小车队的司机郝斌。”
  魏继海突然长叹一声:“相逢一笑泯恩仇啊。”
  魏小芸抓住时机急急地向郝斌递了眼色,示意他快去倒茶。惴惴不安的郝斌领悟了魏小芸的意思,赶紧倒了茶递到了魏继海的手里。魏继海接过茶杯似笑非笑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仅管只是一个小小的面部表情,却足以让魏小芸和郝斌不约而同地双双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个天赐良机,郝斌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趁胜追击,硬是将魏小芸约到了自己的家里,充满激情地拥着魏小芸甜言蜜语道:“只要你能重新开心起来,我什么样的事都可以为你做。”
  魏小芸此时的心态有些说不清,既有对父亲的释然,也有对郝斌的担忧;依偎在异性中听到对方充满爱的承诺,又多少使她有些兴奋起来,便不由地点了点头。这个暧昧的动作,让郝斌的血脉瞬间贲张开来,热血涌动,他一把抱起魏小芸放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脱了衣服,就把魏小芸紧紧地压在了身下面。魏小芸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竭力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反而刺激得郝斌愈发威猛,渐渐地除去了魏小芸的衣服,只剩下了似有似无的、玉色的乳罩。突然,魏小芸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魏小芸闻讯欲伸手去拿手机,但郝斌没有放开牢牢抱着魏小芸的手。手机的铃声偏偏不知趣地一遍遍响着,郝斌激情难抑地吼了一声:“谁的电话也不接!”
  魏小芸不安地乞求道:“万一是医院里打来的怎么办?”
  郝斌顿感大杀风景,一下子无言,抱紧魏小芸的手慢慢松开来,手机的铃声也正好停了下来,但魏小芸还是趁机抽身去拿了手机。郝斌冷冷地说道:“看看来电显示,谁的电话?”
  魏小芸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没有吭声。郝斌无法控制地夺过手机看着:“是集团的总机,妈的,一定是那个小子。”
  一种深深的惊恐之色,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魏小芸的脸上,她欲言又止,默默地从床上坐起,耷拉着脑袋。而郝斌也兴致全无,下床点了支烟,埋头一口连一口地抽着闷烟,愤恨之情油然而生。
  当晚,郝斌被陆一丁约到了一家大浴场,两个极度失意的人正好气味相投,乘着浴场里热气腾腾,人影朦胧的氛围,双双紧挨着泡在浴池里聊着话,只听得郝斌肆无忌惮地发泄道:“励地这臭小子,下午还打电话骚扰魏小芸,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集团的总机,猜出十之###是他,还好小芸没接他的电话。”
  陆一丁马上顺口接上话:“这励家果然是一路货色!”
  郝斌简直有些磨拳擦掌了:“陆伯伯,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陆一丁没有直接回答郝斌的“请战” ,倒进一步关心起他来:“老魏已经没指望了,你还在保外就医阶段,将来你和小芸结婚会困难重重,我和集团的几个同事为你们俩筹集了三万块钱,啊,算是表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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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荣誉而战》20(5)
郝斌意想不到地握住了陆一丁的手,因为激动而多少有些失态:“这么重的心意我和小芸怎么承受得起?”
  陆一丁立即话中有话地说道:“我们要想想办法让小芸尽快解除心病,她不能再倒下了,我们都为你急死了。”
  陆一丁见郝斌一付急于言听计从的样子,便贴近他的耳边低语起来。热热的水蒸汽围绕着这一对浴客,忽浓忽淡,久久不见散去。
  一切好象都又慢慢恢复了正常,早上上班后励天关照程主任道:“程主任,早上十点半我要去税务局拜访毛局长,通知郝斌十点钟出车。”
  九点钟的光景,在靠近集团的一个街头电话亭里,有一个穿着黑茄克的神秘人物给郝斌悄悄地打着电话:“郝先生,你朋友交办的事,一切准备就绪,你可以去修理厂取车了。你别担心,这东西的威力只伤人,不死人。噢,你尽管放心,你朋友再三关照了,这只是吓唬一下你的大老板,目的是警告他的公子。你记住了,车子开出来后,你直接开到复兴南路靠近梅虹路附近,那儿没什么人。接下来,你故意熄火,以找修理工的名义立即在车上给我一个电话,然后马上下来,借口去附近找修理工,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明白了吗,五分钟足够跑出两条街的距离了……”
  九点三刻左右,郝斌开着擦洗一新的小车停在了大楼前,然后照例下了车,继续装模作样地擦拭着小车。十点准,励天坐上了小车疾驰而去。车上,励天的心情照样很好,轻松地给家里打着电话:“春梅,今晚我准时回家吃饭,你给我炒盆青辣椒,放点干丝更好,这是老母亲在世的时候常给我做的菜。奇怪,好久不吃了,突然就想起来了……”
  郝斌不动声色地开着车,不出十几分钟,小车已到了复兴南路上,他看了下僻静的四周,瞅准时机,突然将车熄火了。励天见郝斌发了几次车都没成功,便问道:“出故障了?”
  郝斌刚想打手机,想了想又合上手机边下车边对励天说道:“励总,车子有
  问题了。你在车上等我一会,我马上去附近找修理工来。”
  地处城乡结合部的街上几乎没什么人,郝斌不等励天进一步的反应就已跑出了老远,眼看着已跑出了励天的视线,便在一个隐蔽处止了步,他慢慢掏出手机,却犹豫着迟迟没有拨号,脑海里一下子涌出了许多画面,有励天来监狱保释他的情景,也有他偷偷看见励地在医院里试图亲近小芸的一幕,更有昨天和小芸行将肌肤之亲的时候,竟受到那只可恨电话骚扰的最新记忆……犹豫彷徨之际,一个混沌的电话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耳边:“。。。。。。噢,你尽管放心,你朋友再三关照了,这只是吓唬一下你的大老板,目的是警告他的公子……”
  恶念顿时在郝斌的恼海里急遽地膨胀起来,他下决心地开始拨打起了手机:“王师傅吗?我的车子在复兴南路靠近梅虹路口出了故障,你们修理厂在那儿附近有修理点吗?好,我。。。。。。”
  没等郝斌全部说完,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熟悉的小车突然轰隆一声,火光冲天而起,巨大的爆炸,倾刻间将小车炸得粉碎。望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郝斌惊呆了,久久才回过神来嚎叫了一声:“陆一丁,我操你妈!”
  小车在熊熊燃烧,郝斌突然朝小车的方向跪了下来。
  神秘的爆炸才过去一刻钟不到,陆一丁便在中州市的一个叫“T___sens”的高档西餐厅恭候一位特殊人物了。这家西餐厅是法国人开的,专食法式大菜,因其尊贵和价高,平时光顾的人并不多,所以餐厅犹显幽雅空闲。陆一丁选择这个地方作为重要会面的地点,恰恰看中了它的高度隐蔽性。餐厅的圆形转门缓缓转动了,陆一丁用眼角瞟着转门的方向,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出现了,正是那个曾在街头电话亭里对郝斌发指令的男人。只见他略微扫了眼餐厅,直接来到了陆一丁的桌前,相对而坐。陆一丁未开口,先为神秘男人倒了杯法国葡萄酒,神秘人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用口布故作优雅地掖了下嘴角,不无得意地说道:“那美妙的爆炸声听到了吧?下手的人和被干掉的人一同上了天堂,毫无疑问,全报销了!现场够警察晕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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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荣誉而战》20(6)
陆一丁为对方重新斟满了酒:“干得漂亮!到底是高手。”
  神秘人物将酒杯稍稍移向一边,伸出了一只青筋暴立的大手:“陆先生,非常时期,酒喝多了要误大事,付清余款吧,我们来日方长了。”
  陆一丁神情严肃地纠正道:“不,你忘了,我们没有来日,这只是一锤子的买卖。”
  神秘人物忙欠了欠身说道:“对不起,我失言了。”
  陆一丁将一包鼓鼓囊囊的大纸包悄悄地推到了对方的面前,神秘人物顺势将纸包放入了随身带来的棕色旅行小皮箱里。陆一丁举起了酒杯:“这些钱够你用一辈子了,我们的合作结束了,你应该立即从这个城市消失,决不露任何一点痕迹。”
  神秘人物也举起了酒杯:“放心吧,再有一顿酒的功夫,我已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到千里之外了,连你也休想再找到我。”
  两只酒杯碰到了一起,一起罪恶的交易就此落下了帷幕,他们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爆炸事件并没有按他们事先设计的方案进行。小车熄火的那一刻,郝斌心急慌忙,没有遵嘱在车里打报修电话,正是这一念之差让郝斌捡回了一条命。爆炸发生后,郝斌一度万念俱灰,跌跌撞撞地逃出了事发点后,闪到了一座无人的街头电话亭里,用手捏着鼻子给陆一丁打去了电话:“陆叔叔吗?你在哪里?我爸叫我送一样东西给你……”
  正从“T___sens” 西餐厅里溜出来的陆一丁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疑惑地接着电话:“你是谁呀?谁是你爸……”
  郝斌仍捏着鼻子在电话里说道:“我是小三,我爸是王阿林啊……你在哪里,我把东西当面交给你……”
  陆一丁感到有些不对劲,匆匆说了句“你打错了”便挂断电话,电话另一头的郝斌简直要发疯了,那双眼睛因极度的仇恨而发红,发亮,他一手还拿着已被对方挂断了的电话听筒,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骨骼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其实郝斌哪里还有复仇的机会,此刻,在陆一丁的家门口附近,几辆看上去不经意停着的车里面,公安人员正严密监视着陆一丁的家,一个公安便衣用手机报告着上司:“王队,对象还没出现,你转告张局,他跑不掉,所有出我市的水陆空关口都已布控……”
  被称作王队的刑警队长王力宇正在医院抢救室的门外,放下了接听完的电话后,继续向闻讯赶来的公安局张局长汇报情况道:“张局,医院方刚刚通报了伤情,这天地药业集团的励总裁已没有生命危险,他当时是在距爆炸小车十五米左右的位置被炸伤的,据现场初步勘察,小车是被遥控引爆的,现在至少有两个问题急需弄明白,驾驶员郝斌已失踪,他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励总裁当时为什么也偏偏离开了车子?”
  张局长问:“是否已对驾驶员郝斌进行追寻?”
  王队长答道:“我们已派出几路人马寻找驾驶员郝斌。”
  张局长特地关照道:“天地药业集团是个非常敏感的企业,近期风波不断,受到了境内外媒体的密切关注,所以我们务必尽快破案,免得节外生枝,酿出不必要的政治事件。噢,对了,今天上午我们的经侦支队也正好在追踪他们企业的原财务部总监陆一丁,我们已掌握了他的重大经济犯罪证据,我有个预感,这两件事很可能会有某种必然的联系,你们刑侦支队马上协调好和经侦支队的行动……”
  不明就里的郝斌一心复仇,经过一番乔装打扮,鬼鬼祟祟地潜伏到了陆一丁底楼家的后窗位置,见四周没人注意,便攀爬到窗台上,朝屋里瞭望着。屋里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人。郝斌想了想退了下来,暂时隐藏在窗下的一角。担任监视的一位公安便衣立即用对讲机报告了情况:“二号位、三号位注意,有新的情况,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正在后窗观察陆家情况,请严加监视他的进一步行动,也要防范他溜走。”
  对讲机里传来话音:“陈队,刚接指挥部电话,陆一丁案可能已出现新的情况,刑队大案组也已出动,我们要严加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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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荣誉而战》20(7)
本已走出西餐厅的陆一丁,接了那只可疑的电话后,越想越有问题,便身不由己地又退回到了西餐厅里,他冥思苦想后,反复拨打着刚才留在他手机上的那个电话号码,手机里长时间地传出接通的铃声,显然对方无人接听电话。陆一丁灵机一动,又给114问询台打去了电话:“喂,电话局吗?我想问一下,5881300这个电话号码怎么老没人接?能帮我查一下吗?谢谢。”
  手机里传来了话务员的声音:“这是个街头电话亭的号码,请你仔细查对号码后再拨打,再见。”
  一丝疑云浓浓地笼罩在了陆一丁的脸上,他挂断了电话,但他的声音已被公安局的有关技术部门捕捉到,利用技术手段,测得陆一丁所处的位置在中州市的西北角,一支小分队已悄悄向新的方向出动了。几分钟后,陆一丁家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陆妻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接听电话:“谁呀……”
  陆一丁压低着声音打着手机:“月芬,我是一丁,没人找我吧?你在干吗?”
  月芬粗声粗气地埋怨道:“你这个死鬼大清早就出去,混到哪里去了?‘天地药业’开除了你,哪个大头鬼还会再来找你?快回来,一会儿打麻将还少一个人。”
  陆一丁在电话里急急地问:“你去门外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情况,别挂电话,快去看……”
  月芬放下电话,嘴巴里咕哝着走到门口刚扭开锁,外面已有人猛地顶开了门,只见郝斌握着明晃晃的匕首直指月芬心窝,吓得月芬惊恐地大叫了一声。郝斌逼近一步喝道:“不许出声!要不我立马捅了你!”
  月芬浑身发着抖,怯生生地看着郝斌,大气儿不敢再出一声。郝斌返身想关上门,几个公安人员已冲了进来,有人用枪对着郝斌,有人已迅速夺下郝斌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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