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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如果可以不再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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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日子。
当然,她还得探探皇后的态度,以期做出最好的回应。如果明日没什么大碍,她得去向皇后请罪了,现在她还病着,全宫都盯着,皇后为了贤惠的名声,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就算要秋后算帐,她也恭候便是。
至于太后,不管怎样,她作为宫里为数不多的满洲妃子,太后暂时应该不会放弃她这颗棋子的。就像书里所说的,她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能让太医守在这里,他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况且,她这次会这么毫无预警地病倒,他也算是诱因之一。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上辈子阿玛根本不是在这个时候就病逝的,只是她在害怕。她害怕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阿玛的命运,使得阿玛在本不应该逝去的时候出事了,那她根本无法面对这样一个现实。
她由衷地感激上苍。幸好,幸好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幸好,阿玛真的没事。只要阿玛还活着,她情愿,阿玛和新额娘,白头到老。
放下心中大石,经过一夜的休息,隔日起身,她已经好多了,本应去向皇后和太后请安的,但在容嬷嬷等人的担忧下,她还是决定多休息一日再去。
不过她躺了几日,有点腰酸背痛的,便在翊坤宫里四处走动走动。小花小白小灰一直跟着她,小花小白活蹦乱跳的,也不知道是她在遛猫狗呢,还是猫狗在遛她啊。
宫里众人知道她醒后,纷纷表示慰问。皇上皇后太后都赏了不少药材,正好弥补上,她上次让新额娘把她宫里好的珍稀药材都带回去了。
她去请安的时候,果然见到皇后头上戴的白玉凤簪,她心下了然。他果然不愧是风流皇帝啊,作为手握天下的帝王,他可以用任何方式表达他对一个女人的宠爱。温柔多情的尊贵帝王,还有着一张俊美魅惑的脸,让女人如何逃得过?
只是,自古多情的帝王,有多少是真正多情的?她只知道,他在温柔多情的表面下,掩盖着真正绝然的寡情。
她想着脖子上挂的小扳指,不禁有点庆幸,她的心还保管得好好的。
皇后春风满面地询问她身体的状况,她恭敬地依言回答,向皇后请罪。
皇后微笑着免了,摆明了不计较,这时却是有人出声了,众人都一齐望了过去。
“妹妹这一病啊,倒是可惜了。”高贵妃语调还是温温柔柔的。
她只没料到出声的人会是高氏,高氏自永琏去后,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对上她?难道高氏不知道这一说,不仅噎了她,还硌应了皇后?高氏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是啊,本宫原本还想着可以跟妹妹一起热闹热闹呢。”她看着皇后轻描淡写地说,不愧是有贤惠之名的孝贤。
她只得在一旁作遗憾状。
接下来,众人便恭维起皇后,说起生辰宴那天热闹的场景,仿佛与有荣焉。特别是庆贵人、柏贵人、秀贵人、张常在几个,让长春宫里一时间欢声笑语。
她微笑着旁听,看众生相。
庆贵人,后来的庆恭皇贵妃,她还真想不起来,原来竟是这么活泼之人?一点也不似上辈子那般安静,怪不得熬到乾隆十六年才封的嫔,因在永琰幼时扶育过,永琰上位后追封了皇贵妃。
柏贵人,似乎很快会封怡嫔,看来是皇后的人?只是到乾隆二十二年薨的时候也还是个嫔。
秀贵人和张常在,她倒是挺有印象,因为在乾隆十年高氏过世后、她封贵妃前夕,两人先后薨了,才相差几天。
剩下的纯妃、嘉嫔、婉贵人、海贵人等,虽在一旁凑热闹,但谨慎许多,既不得罪皇后,也不得罪高氏和她。
果然,后宫里能活下来,并能好好地活下来的女人,都不简单啊。
只是她迎向高氏意味不明的目光,实在很是疑惑。
到慈宁宫向太后请安时,太后慈祥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她恭敬地回答,并向太后请罪,辜负了太后美意。
太后温和地让她好好养身子,众人纷纷附和。
皇后及众妃嫔与太后逗趣,慈宁宫里一派安乐祥和状,直到他的到来。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起身相迎行礼。
“恭请皇额娘圣安。”他进来时扶了扶皇后,免了众人的礼,接着向太后请安。
“皇帝今天来得早。”太后乐呵呵地与他相谈,并让桂嬷嬷下去拿了些点心上来给他,想来是担心他早朝后没用膳饿着了。她心下叹息,饿着谁也不会饿着他的,谁敢啊。
看着他只是意思意思拿了一小块,她有点感慨。皇帝吃东西前都有人试毒,食物都是拿银针试过的,不管多么喜欢吃,也只能吃一点,为防止人知道皇帝喜好下毒。她与他同食时,知道一桌满满的美食,他一种只食一小口。
即使尊贵如他,也并非能随心所欲。
看到他来,众妃嫔都不太想告退,毕竟许多人许久见不到他一面,只是也不敢多呆,她跟众人一起很快地就告退了。
“皇帝看来对这个娴妃倒是有点上心,要不也不会这么早就赶来了。”皇帝走后,太后淡淡地说。
“主子,皇上是出了名的孝子。”桂嬷嬷小心答道。
“皇上这风流性子,我倒是不担心。只是这娴妃,希望不会是第二个高氏。”
“这娴妃倒是个没福气的,没得让您抬举她。”桂嬷嬷想了想说。
“皇后越发贤惠了。”太后笑了笑。
长春宫
“娘娘,娴妃这病倒真是巧。”许嬷嬷扶着皇后坐下。
“这样也好。”身为皇后,与一个妃子共办生辰宴,她本来都可以预见那些命妃们的刺探了,倒是娴妃这一病,众人再无人提起这件事。
“皇上对您是真的好,还当众给您插了簪子,只是太后那……”许嬷嬷有点担心地望着皇后。
“娴妃这一病,太后倒不会疑本宫,日后谨慎便是。这娴妃,现在倒是动不得。皇上听到她病,当时就赐了太医守着。”皇后叹了口气。
储秀宫
“娘娘……”李嬷嬷担心地唤了唤出神的贵妃。
“本宫无事,拿过来吧。”高氏接过药碗,一气灌了下去,嘴里满是苦味。即使太医都说她已不能生育,但她却不想放弃。
只是自永琏去后,他对她大不如前,即使人前她受宠依然,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冷然。所以,她今日挑衅了娴妃。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娴妃,比皇后更具威胁。她隐隐觉得,他对娴妃,透着不一般的在意。
希望,他只是一时在意吧,她叹息。
爱上他,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劫数,躲不开逃不过,她放弃了从前纯真善良的自己,只为了能陪在他身边,若是不争,她早已灰飞烟灭。
众人只看到她人前风光,谁知道,她其实多么怀念以前单纯快乐的自己。
只是,她不悔。
子嗣
乾隆四年三月,他下旨赈甘肃、江苏、直隶、沧州、湖南、湖北等地灾荒,并免其额赋及盐课。四月,西藏巴勒布部库库木、颜布、叶楞三汗入贡。
忙完了这一阵,他终于得空料理弘皙的事。
弘皙是圣祖最宠爱的嫡长孙,在二叔夺嫡失败后,皇阿玛为了笼络安抚,封了理亲王。只是弘皙的存在,总隐隐流传着皇阿玛皇位不正统的流言,只是被压制住了。若是弘皙安心地当个闲散宗室,他不介意保弘皙荣华富贵。
自永琏去后,弘皙日渐活跃,与允禄等人来往密切。既然弘皙这么不安分,他不介意告诉众人,何为成王败寇。
他下了密旨,对此进行调查。只是当他拿到调查结果时,颇有点疑惑。
弘皙对他深怀嫉恨不甘心,但作为现在的既得利益者允禄、弘普、弘升、弘昌、弘晈,他不认为弘皙会给他们更多的利益,值得他们放弃现在所得。
允禄,他的十六叔,皇阿玛留给他的四个辅政大臣之一,在朝中算是位高权重,即使他有意削减宗室实力,也不会亏待。
弘普,作为允禄长子,被封为贝子、掌銮仪卫事、管镶蓝旗满洲都统事。
弘升,他的五叔恒亲王允祺的长子,曾因办理旗务时“并不实力效力”,被皇阿玛革去世子,交付其父“在家严加训诲”。他继位后,重新启用弘升,授予正黄旗满洲都统,兼管火器营事务。
弘昌,他的十三叔怡亲王允祥的长子,向来不知率教,十三叔奏请圈禁在家,十三叔死后才被皇阿玛释放。他继位后晋封了贝勒。
弘晈,怡亲王允祥第四子,嫡子,十三叔去世后被封为宁郡王。
他即位后,自认兢兢业业不敢有怠,勤于朝政。他还给八叔九叔等人的子孙平反,与皇阿玛严厉控制打压宗室不同,他自认为对待宗室还是很宽松的。
只是他们为何会与弘皙结党营私?是同情还是别的原因?
他把名单上的人圈了出来,弘普弘升弘昌都是长子,弘晈是嫡子。
满清自入关以来,受汉人影响日重,立嫡立长在满人中已深入人心,所以他才会对永琏这么重视,只是继位的历任先祖有多少是嫡是长?圣祖不是,皇阿玛不是,他也不是。
乾隆四年十月,弘皙案发。
除弘皙终身圈禁外,其余众人他只是略有惩处,并未太过追究。他想让世人明白,朝政已握在他手中,结党营私者,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只是弘皙案也给了他一个警示,虽然他不会急着立储,但中宫无所出,不利于朝野的安稳。
眼下他只有三子,永璜、永璋、永珹。
永璜时年12岁,由哲妃富察氏所出,哲妃虽是满人身份较低。何况永琏事件,让他对永璜始终无法真正喜爱。永璜是长子且已快成人,各方面看起来并不太出彩,与永琏比起来相差较大,虽说在严厉的皇子教育下不太可能出庸才,但他还是不太满意。
永璋时年5岁,由纯妃苏氏所出,纯妃有汉族血统,不是首选,有待日后观察。
永珹不满1岁,由嘉嫔金氏所出,嘉嫔有高丽血统,基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看来他得多去皇后那里了,当然,其他的满洲妃子也得多去,他的子嗣还是不多,血统高贵的就更少了。
自从那次阿玛病后,她每每叮嘱嫂子,一定要家里注意好阿玛的身体。她自己也对这方面重视起来,否则到她三十多岁的时候生育三个孩子时,恐怕会很艰难。
上辈子她流过产,身体受损不易受孕,调养了好久,再加上不受宠,才会在三十多才怀上永基。
最近他倒是常宿在皇后那里,她听到月荷念唠的时候说,长春宫的宫女太监们最近走路都是脸朝天了。历来宫里最是捧高踩低,何况皇后凤印在手又得圣宠,下人们自是也高人一等。
他除了常宿在皇后处外,也常到满洲妃子处,太后最近心情很好。她觉得,他应该是考虑子嗣问题了,她想了想宫里的三个皇子,也就明白了。
他来翊坤宫也算是勤的,这一来她不得不考虑,她很有可能提前怀上孩子,那她不得不提前准备,加入到那些女人的勾心斗角中,否则单是后宫掌权的皇后、应该已有一定根基的高氏,她都会疲于应付。
若是只有她自己,她完全不用担心,以上辈子的经历来说,她应付自如。若是再加上孩子,就得小心谋划了。现下的她,手上没权限没人脉,被他盯着,也不敢太大动作。。
而且,以她的位份和身份来说,若是她有孩子,那这个孩子会是目前宫里血统最高贵的。现在的他也不似上辈子般对她冷淡,很有些宠爱的样子,这样给她带来好处的同时,若是她有孩子,那些女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皇后自永琏去后,看样子是非常急切地想怀上,只不过永琮却要到乾隆十一年才会来到,也就是高氏死后皇后才怀上的,若是没改变的话,距离现在还有六年多的时间。
只是这些,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一旦她有孕,再加上他的宠爱,直接威胁到皇后的位置,皇后不想除掉她才怪。永璜永璋能平安长这么大,一来永琏当时还在,二来也是亏母族的保护,三来他子嗣不多护得也紧,四来孝贤为了名声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她以为,她不再奢求他的爱,享受安静平和的日子,直到当上皇后为止。上辈子她当上皇后时,初时处境艰难,没有他的宠爱、孝贤影响还在。她不得不狠下心,树起耿直规矩的形象,为了站稳脚跟,她手上也是沾了血的,初时她也是噩梦连连的。
后来得到他的宠爱,她生下三个孩子,她付出了许多。她只觉付出这么大代价,理应有所回报,她没想到的是,她应该守住的是她的后位,而非那随时会失去的宠爱。
所以,她能理解孝贤的选择,也能明白孝贤为了保住后位而不惜一切代价,这种付出巨大代价而再没法回头的境况,她深有体会。她也再次佩服起孝贤的聪明,知道应该索求的是什么,不像上辈子的她,那样傻。
不过,在孩子没到来前,她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免得又被他疑心。只是宫里的女人,靠的便是他的宠爱存活。看来,她即使不奢望他的爱,却不能失去他的宠爱,她也许不太应该这么漫不经心的。
他进去的时候,屋内一个侍女也没有,就见她望着窗外出神,连三只小的在她旁边挤来挤去也没留意。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侧影,果然美人如画。
他轻轻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埋头在她颈边,一阵幽香隐隐袭来,他忍不住轻吻了几下,她果然怕痒地缩起脖子,转身对着他,给他行了个礼。
“恭请皇上圣安。” 她看来已经习惯他经常性地抱抱。
“爱妃平身,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他扶起她,搂入怀中。
“在想皇上。”想他,想他的宠爱,是灵丹,还是毒药。就算是毒药,后宫的女子也不得不趋之若鹜,饮鸩止渴。
他看着面前这个认真地说着想他的女子,忽然有些了解。
原来,美人笑靥如花,也许真的会,倾国与倾城。
为君之道
乾隆四年十月底,弘皙案完满落幕,他松了口气,弘皙案让他想起雍正年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吕留良案。
吕留良,浙江大儒,早年清兵入关时曾参加过抗清军队。顺治十年应试为诸生,后隐居不出。康熙间拒应鸿博之征,后削发为僧。吕留良早死,却留下大量言辞激烈的反清诗作,“华夷之分,大过于君臣之伦;华之与夷,乃人与物之分界”等影响颇大。
雍正四年,曾静受吕留良思想影响,策动川陕总督岳钟琪反清,岳钟琪即具折上奏,皇阿玛派人拘讯曾静亲自审问,曾静供认不讳,却被免罪释放。
彼时八叔九叔被改名为阿其那、塞思黑囚禁,八爷党和弘皙等人在民间传言皇阿玛弑父弑母杀弟上位,皇位不正统。曾静案发让皇阿玛深觉民间言论的重要性,下旨曾静张熙因被惑讹言,故加恩释放,并明谕世人,从轻发落,将前后罪犯口供,一一汇录刊布,冠以圣谕,取名《大义觉迷录》,颁行海内,留示学宫。
皇阿玛在《大义觉迷录》中记录了与曾静的辩驳过程,包括皇位的正统性的声明。其实民间对皇家之事知之不详,而《大义觉迷录》的广泛流传,却让民间更加议论纷纷。
雍正十年,吕留良全部遗著焚毁,后人满门抄斩。吕留良似是无辜株连,实则不识实务看不清形势,才祸及子孙。
若是皇阿玛的皇位不正统,那不就意味着他的皇位不明不白?所以,他一即位,立即以“大逆不道”罪处死曾静、张熙,打压流言,镇压反清复明分子。
见证康熙年间九龙夺嫡的残酷,再加上皇阿玛对宗室严厉的打压,弘皙等人即使心有不甘也不敢多有动作。他即位后,皇位稳固,对宗室有所宽松,却也有所防范。
庄亲王允禄、果亲王允礼、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四人是皇阿玛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他即位之初,朝中宗室以允禄允礼为首,满臣以鄂尔泰为首,汉臣以张廷玉为首,开成三派。
乾隆二年他重设军机处,以鄂尔泰、张廷玉为军机大臣,允禄允礼未进入军机处。他削宗室影响力,却仍然重用允禄允礼。乾隆三年允礼逝,允禄在宗室中声望日重。
这时永琏逝去前后,多省灾荒加上宁夏大地震,天灾不断。自古以来,重大天灾便会被认为是上天的警示。弘皙在民间传言,他皇位不正统,才会导致天灾人祸,无嫡子。
他自那时起便盯上弘皙,只是诸事繁多,他心知弘皙翻不起大浪,便放在一旁。只是弘皙与允禄日渐交往甚密,让他不得不疑心,他削宗室实权令允禄心有不满了。
弘皙案,他趁机削了允禄的权限。其余四人不是长子便是嫡子,各有各的不如意,他心中虽然觉得这些人未必就会造反,但结党营私,终是君王大忌,不过他也只是圈了弘皙,对其他人却并未多追究。
他深记皇阿玛的教导,事关大统,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也深记圣祖教导,为君之道,宽严相济,相互制衡。
接下来,他该处理鄂尔泰和张廷玉两派了,希望他们够聪明。看来除了军中,培植朝中亲信是迫在眉睫之事,富察家倒是首选,高氏父兄也可用。
乾隆五年四月,御史禇泰以受贿罪论斩。礼部尚书任兰枝、太常寺卿陶正靖等坐朋党罪。
时年27岁的傅恒任蓝翎侍卫,很快升至头等侍卫,官至正三品。
他处理朝政日渐得心应手,后宫之事他偶尔会关注一下,毕竟后宫平衡也会影响到朝政平衡。
皇后处理宫务也渐得他心,他自永琏去后对皇后的不满也稍减。皇后与高氏因爱失去理智,动了他的子嗣,所以他亲手把这份爱捏碎了。
这天下所有,只有他想要的,与他不要的;他愿给的,与他不愿意给的。
女人对他的爱,他乐于享受,但却不能越了他的底线,皇后这样识实务,拿得起放得下,他倒是有点欣赏。至于高氏,他还是很欣赏她的温柔似水的,只要不过分。
只是困扰他多时的子嗣问题,仍然未有大进展。他时常宿于皇后处,满心盼望的嫡子却丝毫没有动静。为了安抚皇后,他还把弘昼的嫡女养在了皇后名下。
满洲妃子中,他其实最为看中娴妃。每每想起那日她的倾城之姿,若是他俩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该是多么俊秀无双。而且娴妃身份位份够高,若有孕的话孩子定是血统高贵。所以一旦她有孕,他会立即提贵妃。
鉴于她有避孕的前科,他叮嘱派在她宫里当侍女的黏杆处暗卫,必须记录好她的一举一动报告给他,目前为止他还是满意的。
只是可惜,他所盼望的俊秀无双的孩子也一样没有动静。
不过,让他有点欣慰的是,他的努力并非完全是白费的。
乾隆五年六月,海贵人被诊出有孕一个多月。他龙心大悦,赏赐不断,太后也很是欣喜。
她不得不感叹,与四阿哥永珹不同,五阿哥永琪出生的时机选的实在是好,怪不得日后深受他和太后的宠爱。
乾隆五年九月二十五日,是他的三十大寿。这段时间以来,明眼人都看出来,他是多盼望着子嗣,看不出来默默无闻的海贵人倒也是个不容小觑的。
海贵人不仅成功生下永琪,并护着永琪长大,而且生下永琪后封愉嫔,后晋愉妃,还能寿终正寝,以皇贵妃礼下葬。
太后也很是欣喜,一来海贵人虽位份不高,但也是满人身份,二来海贵人现在怀孕,表示明年二月太后就可以抱孙了,而明年十一月刚好是太后五十大寿,不正说明了太后好福气么?
所以,海贵人这一胎,他和太后是不容有失的。后宫妃嫔,即使想动,也得掂量着来。
容嬷嬷已经隐隐暗示她是不是该找太医问下,没理由她的肚子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她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往阴谋论上推想,在容嬷嬷的带领下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不已,她有点哭笑不得。她这都还没怀上呢,若真是怀上了,不知她们会是怎样情景啊。
她不能告诉容嬷嬷的是,上辈子有过流产经历的她,对这方面还是很小心的。她可以确定她并没有被那些女人动手脚,只是她为何到现在还没怀上呢?她想,这也许是缘份未到。
她自嫁给他后,最初在府里时,富察皇后和高氏受宠,他来她屋的次数不多,后来她因避孕而失宠,就更不可能怀上了。
自永琏去后,他来她宫里次数多了些,却总是白日来安静地抱着她,晚上并未多留宿。况且,谁都看得出,他多么盼望嫡子,一个月里多数时间宿在了长春宫,还有高氏的储秀宫,再加上他在后宫还要雨露均分,轮到她这里,也不过一个月几次,有些时候还碰上她月事来时,次数就更少了。
最近他勤于满洲妃子处,她宫里才来得稍稍多了点,所以这段时间她也在暗暗考虑,要准备着万一怀上了,如何保住孩子了。
孩子的问题,等有了再想不迟。
她现在最先要考虑的是,万寿节快到了,宫里众妃嫔纷纷各显神通,讨他欢心,她一点准备也还没有。可能就是由于这样,他上次来她宫里时稍稍有所暗示,她假装没明白。想起他不自觉皱着的眉头,她不禁好笑。
她摸摸脖子上挂着的她生辰时他送的小扳指,很有些烦恼,他的三十大寿生辰,她该送他什么呢?
礼物 最近她都在烦恼送礼的事,实在是没什么头绪。这天下都是他的,还有什么会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目前他最想要的是子嗣,可这并不是她想送就可以送的。
她翻出最为珍藏的那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这是容嬷嬷交给她的额娘的遗物,额娘把她生前所有的首饰和珠宝都留给了她。原先还有额娘陪嫁的地契铺子,她与哥哥本是一人一半,后来她全给了哥哥。
除了容嬷嬷,没有人知道额娘把生平攒下来的所有银票放在了首饰盒的暗格中。这些银票她只动了一部分,因为嫂子每次来看她,都会照哥哥的吩咐塞银票给她,说是宫中打赏及其他都是花费较大的,而且这些是额娘留下的铺子利钱,本就是一人一半的。
她自是了解宫中单靠份例和他的赏赐是完全无法支撑的,特别那些位份低的又不受宠的,若不靠娘家支持,宫中生活是不好过的。即使皇后,能人前人后风光,娘家也是一个大因素。正是因为如此,宫中妃嫔,无不期望他的宠爱,无不希望娘家繁盛。而后妃的娘家,也会靠着她们在宫中的地位,以期取得更大的利益。
她问过家中情况无忧,额娘留下来的铺子每年收益都不错,也就收下了。额娘留给她的银票,她得收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她拿出最里边一只玉佩,本是一对的,其中一只她随身携带。这是额娘临终前亲手交给她的,后来容嬷嬷告诉她,额娘希望她出嫁后把其中一只交给她的夫,这是额娘最后一次到庙里求高僧开过光的。
额娘在临终前还记挂着她的幸福,只是额娘没料到的是,她嫁的那个人,是天子,是众多女人的夫。所以,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把玉佩交给他,想来他也不会稀罕。
就是他给她带上小扳指的那瞬间,她有一点点冲动想着把玉佩交给他,不过也只是一点点冲动而已。她不会因为这辈子他的点点温情,就忘记上辈子他是怎样的冷酷无情。只是,他这次很隐晦的明示暗示,她若是不有所表示,他该恼羞成怒了。
那天他看似随意地赞了赞她挂在身上的玉佩,让她不禁怀疑,他难不成连这也知道了?他不会是在她身边放暗桩了吧?可她自避孕事件后就不曾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想来他应该不会有闲情派人整天盯着她的,所以应该是她多想了?她拿着玉佩,很有些犹豫了。
她该怎么保住她的玉佩呢?
离万寿节只剩下几天时间了,万寿节期间全国上下三日休沐,举行各式的庆祝活动。
她的月事好像迟了两天,虽然不是很确定,但她可能真的有了。容嬷嬷和月荷秋雨对她的身体情况知之甚详,容嬷嬷已经开始劝她,找太医看看。
这个孩子可真会挑时间,她叹息,这下不引人注意都不成了。
这个月还不到诊平安脉的时间,她在衡量,是在万寿节前请太医,还是应该过了万寿节再请,毕竟现在还不能确认。
如果现在请太医,确认她怀孕了,这个孩子来的时机太巧,定是受到万分关注,那她得费尽心机,后宫的女人手段有多狠毒,她清楚得很,简直防不胜防。若是她能成功保住孩子生下来,皇后现在无嫡子,这个孩子是女儿还罢了,若是儿子,在永琮未出生前,这孩子就是后宫里最大的靶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来的时机巧,他和太后绝对会尽最大的力量保住这个孩子,而她目前无权无人,借助他和太后的力量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在万寿节后再请太医,她会小心避过平安脉,直至三个月孩子稳定后,再被发现,这点她自问还是做得到的。避过万寿节这个时机,孩子受到的关注会少些,但依然避不过被算计的命运。不过这样一来,受到他和太后的关注也相应少了。
她得好好计量,只剩下几天时间供她考虑了。
两天后便是万寿节,他今日已开始封御笔。
这天他来时,看起来心情很好,还在她那里摆了膳。
席间各式美味佳肴,他也只是每样吃上那么一点。她不禁想,细微之处可见,他对要紧之事是多么自制。
她吃着吃着,感觉有点不舒服,脸色可能有点不好看。
“爱妃,怎么了?”他望向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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