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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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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罗脉通,他们那伙人乍看上去也没有动机。可究竟谁才有动机,去杀害一个孕妇?
  “你还说跟彭时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表兄妹,那你凭什么让他娶我?!”罗白琼扭曲着美丽的脸,叫嚣道。
  何当归道:“因为我知道彭时有一样迫切想要的东西,我去跟他讲,你可以帮他的忙,事成之后让他娶你。一边是他最希望得到的权柄,一边是家里面多出来一个女人,两相比较,以彭时的个性,断没有拒绝的道理。我只是好意为你,报答二舅二婶过去对我的种种照顾,如果我是你,就会回去好好想一想。”
  “你骗人!何当归,你当我是傻子吗?”罗白琼将棋盘掀翻了,气冲冲地离去。从外面回来的祁沐儿,刚好撞上屋里面满地棋子乱滚的一幕,惊讶地停在了门口。
  “二姐输了棋,正在发脾气呢。”何当归用帕子拂拭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笑告诉她,“把棋子都弄散了,看来你我今天无缘对弈了,等来日吧——对了,刚才我问四妹妹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没就没了,惹得二姐不太高兴。你们三个是一同上京的,你知道其中缘故吗?”
  祁沐儿的脸色不太自然,难过地说:“路上四妹贪玩,背着我们偷跑出去,才酿成惨剧。二姐也是心里难过,才会大发脾气,其实她心里非常自责呢。郡主往后还是少提这件事吧,免得二姐又伤心起来。”
  何当归释然一笑:“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不幸了。”
  祁沐儿顿了顿,轻轻道:“那,我先去了,请郡主早些安歇,听说长孙殿下明日准备了三十抬孔明灯,要放上天为皇上祈福。”
  “殿下如此孝顺,实乃大明之福,”何当归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好奇怪呀……”
  “有什么奇事?”祁沐儿连忙问。
  何当归道:“方才我经过制作孔明灯的工匠坊,闻见好大一股火药味儿,别是工匠们弄错材料了吧?明日一定得跟殿下说一声,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祁沐儿故作自然,但双腿已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有些敬畏地望着何当归,弄不清她说的话是意有所指,还是碰巧了提到。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碰巧的事?对上何当归漆黑如井的双瞳,祁沐儿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狼狈地跑出花厅。
  跑到一丛山茶花后,她直直撞上一个人,眼睛一亮,拉住对方说:“快,快取消了明日的行动,把火药全都拿走销毁,何当归已发现了,还要告诉皇长孙!”
  那个人是白日里另一个年长的妃嫔,她皱眉问:“何当归怎会发现?不会是你走漏了风声吧?”
  祁沐儿顿足道:“我早就上了你们的船,现在才走到湖中央,你觉得我会凿穿船底么?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计划过于冒险,何当归这女人太精明了,每次跟她打交道,我心里都没底。”
  “别说胡话,那个小妮子白天我也见过,不过如此。计划照旧,明天我去拦住她找朱允炆。”
  夏夜里格外闷热,快天明的时候,地面蒸起了一片大雾,让整个太子府都变得模模糊糊,走在路上的人完全看不见前方的景物。有一位扫地的老太监走出几步,脚下踩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什,低头瞧见了一片衣角上的绣花,才知自己踩的是个人。
  夏日炎热,常有小内侍小丫鬟跑到草地上纳凉,也有睡在这里的。老太监一开始没在意,还用脚踢了踢那个人,唤道:“喂,天亮了,起来干活儿去!在这里躲懒,仔细管事的揭了你的皮!”
  地上的人受到震动,一个圆的东西滚到老太监脚下,竟然是一颗人头!
  惨叫声割破浓雾,惊动了府上的侍卫,赶过来查验时,这些见惯了流血场面的人,也被吓得不轻。死的人是个老嬷嬷,死相只能用吓人来形容。尸体从关节处刀解,被分成了十二块,血流尽后又重新拼好,还给她换上了新衣。能做出这种事的凶手,真正令人毛骨悚然。
  经过辨认,这老嬷嬷是张美人的陪嫁嬷嬷,本姓仇,从昨天晚上就失去踪迹,没想到是被人杀害了。因张美人有孕在身,不能受到惊吓,所以管事媳妇只告诉她,仇嬷嬷老了,不能照顾孕妇,长孙殿下有令,新选派了十名有经验的稳婆伺候张美人。
  仇嬷嬷是张美人的心腹,突然被撤走,张美人委委屈屈的,跑去找朱允炆哭诉。半途上,她遇上柴雨图,美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位美人拌了几句嘴,然后运送仇嬷嬷尸身的一队人正好从旁边过。席子卷松了,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仇嬷嬷的脑袋和手掌仿佛要为自己鸣冤似的,一气儿滚到张美人的脚底下,流血泪的浑浊老眼,直勾勾地看进大肚子的张美人眼里。
  张美人吓了个倒仰,下面立刻就见了红,稳婆们都摇头说,恐怕是保不住了。朱允炆闻讯,气急败坏地跑去看情况。
  他对张美人这一胎还是有所期待的,按照皇族里的老规矩,要册立太子,候选人一定得是有儿子的人,以确保他身体没毛病,能绵延后代。当年朱允炆的父亲,懿文太子朱标,也是有了朱允炆之后才被立为太子。
  如今,燕王和宁王都有儿子,朱允炆唯一不如他们的地方就是无子,还受到一些朝臣的诟病。好容易有了这一胎,就算没能赶在老皇帝咽气之前生出来,朱允炆登基帝位,也会有底气得多。
  “怎么样?还保得住吗?”在门口走来走去的朱允炆,见何当归从房里出来,立刻冲上去询问。
  何当归摇摇头道:“她没有按时吃我开的安胎药,刚刚又受惊过度,差点没吓疯了。我纵有回天之术,也只能保住张美人一个人,稳婆正在里面清理残留物,血房不洁,殿下还是晚些时候来看吧。”
  朱允炆气得说不出话来,张美人那个蠢货,他给她请来了最好的大夫,她居然还会犯这样的错,绝对不能原谅!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真想立刻将张美人拖出来掐死!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廊下立着的柴雨图唇角有一丝笑意,明显在幸灾乐祸。热血一下涌到朱允炆的脑门上,不顾何当归还在一旁,上去一把推倒了柴雨图,怒喝道:“你还敢笑?当时你也在场,不用说,这件事十之八九就是你搞的鬼!”
  “啊,殿下饶命哪,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柴雨图娇声呼痛,泪水一下子冒出来,可嘴边那个该死的笑还在!她心里的确非常开心,可她并没有笨到当着朱允炆的面露出喜色来,事实上,她很想做出一个如丧考妣的哭脸。为什么她会止不住的发笑?
  柴雨图双手捂住嘴巴,突然发现,朱允炆身后的何当归正在俏皮地冲她眨眼睛。柴雨图骤然身上一冷,想起之前走着路,不留神跟何当归撞在一起的一幕,才反应过来,何当归一定在她身上做了手脚!可恶,拜这个歹毒的女人所赐,自己的计划要功亏一篑了!
  “唉,”何当归幽幽叹气道,“真是世事难料,刚才见张美人的针线娄里,还有给孩子做的小衣裳,鲜亮可爱。如今衣裳没做好,孩子先没了,还能说什么呢?张美人真是个苦命人,心腹嬷嬷惨死,头颅又好巧不巧地落到她面前,就是个健壮之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何况怀着孩子的张美人呢?当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朱允炆闻听后火气更大,抬脚踢在柴雨图的小腹,见她还在笑,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贱妇,自己无法生育,还设毒计陷害别人!东宫里再容不下你这等毒妇,你去死,去死!”
  他每骂一句,就踢柴雨图一脚,何当归在旁边不咸不淡地劝着:“此乃天意,殿下保重才是。”
  彭时赶过来看时,正好见到这般情景,剑眉一皱,止了脚步。
  柴雨图是他安插在朱允炆身边的眼线,为了帮她固宠,他特意找来了雨花露,服用之后冰肌玉骨,体态轻盈,舞起来有飞燕之姿。弊端就是服用久了就不能再生孩子,不过这对彭时而言没什么不妥,他只要让柴雨图暂时拴住朱允炆的心就够了。没想到她这么不中用,这样就玩儿完了!眼下的局面,也只好舍弃这颗棋子了。
  彭时正在忖度,怎样能让柴雨图悄无声息地在这一台戏里消失,不连累他,也不泄露出任何秘密。地上哭叫的柴雨图却一眼看见了他,洒泪呼救道:“表哥快救我,带我离开这个魔鬼!我心里只有你,表哥救我!”

☆、第696章 何婕妤是何人

  更新时间:2014…04…29
  朱允炆黑漆漆的眼珠骨碌一转,盯上了彭时的脸,心中一直猜测的一个疑惑,慢慢被放大——任何人遇到生命危险时,都会想最亲近和信任的那个人求助。原来,柴雨图背后藏着一个彭时!
  这也难怪,当初就是彭时将这个女人引荐给他的呢。朱允炆的耳膜被血冲得嗡嗡响,心里的毒汁瞬间迸出来,飞溅向在场的每个人。
  彭时面色一冷,刚想跟柴雨图撇清关系,何当归却先开口了:“长孙殿下,且请息怒,你的一言一行应当为皇族子弟的表率,别忘了你的身份该做的事。”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也没带什么语调,却一下子扑灭了朱允炆心头大火,至少是表面上的火气。朱允炆要生吞活人的阴狠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像海上的暴风雨,来和去都没有征兆。
  他轻柔一笑,冲院子门口的三个人打招呼:“嘿,诸位娘娘也来了?抱歉府上出了这样的事,让你们也跟着受了惊。这里站着还能闻到一股血腥气,实在大煞风景,咱们别处说话吧。”
  何当归与彭时回头一看,是罗白琼、祁沐儿和那个年长的妃嫔。
  祁沐儿依旧面纱遮着脸,不知什么缘故;罗白琼穿一身鹅黄的水仙曳地裙,美轮美奂,逆着一道破雾的晨光站着,彷如花中仙子,连彭时都被晃了一下眼睛。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个年长的嫔妃,她生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被她看到的人,有一种无法动弹的麻痹感,就像被母狮子盯上的猎物。
  此时此刻,虽然她含笑望着何当归,仪态温婉大方,却令何当归出奇的感觉不舒服。
  罗白琼率先道:“我们听说了张美人的事,才过来看一眼,殿下不必理会我们,还是处理正事要紧。对了,我的手伤好得差不多了,下午就请安排车辕送我们回宫,圣上他离不开我呢。”
  祁沐儿也附和说:“是时候回去了,只是没能郡主下一盘棋,太遗憾了。”
  何当归道:“没关系,来日方长。”
  “那我去安排马车和护卫,还得提前三个时辰清理侧道。”彭时立刻说道。朱允炆刚才那个发红的眼神令他感觉大事不妙,要找个地方冷静想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那我们先去了,长孙殿下节哀顺变。”
  罗白琼她们没进院子就告辞了,她们和彭时前脚一走,朱允炆就焦急地抓着何当归的手臂摇晃,问:“怎么办?我的张美人有孕的事,刚当做大喜事传了一遍,连宫里的皇爷爷都知道。现在孩子没了,又让罗妃三个撞见,她们回宫后一定会告诉皇爷爷的!”
  何当归挣开他的手,扭头淡淡道:“告诉了又如何?难道继承整个江山的君王,是靠一个女人肚子里的一块肉决定的。”
  “你怎么会明白,”朱允炆烦躁地一拳捶在廊柱上,“过去八年里,皇爷爷私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曾不止一次的暗示,他打算把大位传给我,但是按照历朝的旧例,我得有了子嗣才算成了人,才能名正言顺!”
  “殿下你现在已经是成人了,别净说孩子气的话。”何当归笑望着他,闲适如观戏。
  朱允炆沮丧地叹气道:“有一次皇爷爷跟我说,强汉之所以亡,究其原因就是几代皇帝都太短命,太子登基时还是几岁的奶娃娃,致使大权旁落。父亲死得早,皇爷爷从我十一岁时就不断送各种女人给我,让我快些……唉,怎么办?皇爷爷早已经病糊涂了,判断力也跟着下降,你说,他会不会为了这件事就把我排除在外,转向四叔他们?”
  何当归摘桂花,丢进池里喂鱼,悠悠问:“你不是重金豢养了一批幕僚吗?彭家的一对公子,固然是年轻不经事,不是还有一位受您一手提拔的孙先生吗?”
  朱允炆皱眉:“你是说孙炎彬?”
  何当归点点头:“对呀,当年的科举中连中文榜眼、武探花,文武双全的孙先生,曾就读澄煦书院,我还瞻仰过一次他的尊容。怎么,他那种老练精明之人,难道不堪大用?”
  朱允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闷了半晌才说:“他死了。”
  “死了?”何当归喂鱼的动作一滞,“生病了?”
  “不,他是被人杀死的。昨天早晨被发现死在他的府邸,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已尽空了,看尸身的状况像是被野兽给吃了。”
  何当归道:“那应当属于意外吧。”
  朱允炆摇首:“孙炎彬死在自己书房的密室里,那间密室是我赐他府邸时修建的,没有外人知道,更进不去野兽。”
  “哦?”
  “算了别提他了,”朱允炆一挥手,“他死之前跟东厂曹鸿瑞走得很近,我早就不信任他了。彭时都背叛了我,其他幕僚就更不能相信了——郡主,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皇爷爷会不会因为我失去孩子的事,拿走我的机会?这几年他迟迟不立新太子,就是在等我的这个孩子。”
  何当归嗤笑一声,问:“既然你这么清楚,早生几个不就完了,现在临时抱佛脚,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你问我干什么?话说回来,你又凭什么信任我,我跟殿下一点都不熟,干嘛把你的烦恼倒给我?”
  不远处,地上坐着的柴雨图早就听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当归怎敢用那种冷嘲的口吻跟朱允炆讲话,朱允炆莫说是暴跳如雷,怎么连一点受到冒犯的迹象都没有?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那两人之间的对话,完全超出了柴雨图的正常认知,也跟她自认为非常了解的那个“皇长孙”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就算彭时突然跪在她的石榴裙下,深情地告诉她,他预备放弃一切带她走,她也不会如此震惊。
  这就是……朱允炆与何当归的真实面目吗?
  “得想个办法,一定得想个办法!”朱允炆原地转了四五圈,自言自语着,“燕王有三个儿子,宁王有两个儿子,连比我小两岁的靖江王都有个女儿,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有朝臣中伤我,说我身体有痼疾,不能绵延后代,皇爷爷再一糊涂……”
  “殿下,对东厂的那群狗有何看法呢?”何当归突然打岔问。
  “嗯?”朱允炆不明其意。
  “如果你登基之后,能将东西厂和锦衣卫都废除,”何当归抚弄手心里的桂花,明亮的眼波一转,直望进朱允炆眼底,“如果你能做出这样的保证,或许我会帮你的忙。”
  朱允炆一喜,连忙捉住她的双肩:“你有办法?”
  “你的保证?”何当归反问。
  朱允炆用力地点着头,保证说:“这是自然的,我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废了那三大机构。不单我深深厌恶曹鸿瑞父子的为人,我父亲也是因为进谏东厂滥用权力,被皇爷爷骂了一顿,才一病而终了。我跟曹鸿瑞势不两立!郡主姑奶奶,能说说你的主意吗?”
  何当归勾唇一笑,道:“这算什么难题?先给张美人做一个假肚子,至少能撑上一段时日,你再去其他美人那里努力一把,想得子嗣有何难?”
  朱允炆叹口气,否决道:“可是……罗妃、祁嫔、何婕妤三个进了宫,张美人小产的事就瞒不住了。就算我拿银子买通她们,暂时别泄露出去,我也不相信何婕妤这个人。不管怎么样,得先封上她们的嘴,否则对我将会非常不利。”
  何当归一愣,错愕地问:“何婕妤?哪一个何婕妤,她的名字叫什么?”
  “谁知道呢,”朱允炆满不在乎地说,“后宫有几百人,每天都有新人上位,我怎么记得她。”
  何当归垂眸静思一刻,再抬头时已扫去疑惑,粲然展颜道:“她们去皇上面前告密也无妨,我已有了很妥的计策。张美人的肚子上还是绑着枕头,另外,你还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这样你就不会失去资格了。”
  “两岁的儿子?”朱允炆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外面抱一个别人的儿子?不行,举朝之人都知道我不近女色,如果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子,毁坏了我的清誉,于我也是不利。而且,要承认一个皇室血统,不是简单的我的一句话就能办到的。”
  “放心,我说了是一个‘很妥的计策’,你非拉我当你的军师,对我也该稍稍信任一下吧?”何当归拍拍裙上的桂花碎,站起来,笑问,“殿下刚刚过于失态,都忘了这里除你我之外,还有柴美人在。她没关系吧,听了我们全部的大计?”
  朱允炆扫一眼地上的柴雨图,眼珠冷如石像,长身玉立,却倏然背过身去。
  “这里有第三个活人么,为何本宫没看到?”他这样说。
  何当归耸耸肩膀,也背过身,口中规劝道:“你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少了,真的不考虑保留一两个吗?我看她也算不错了,服侍你尽心尽力的。”
  朱允炆绝情地说:“她必须得死,为我未出世的孩儿陪葬。”

☆、第697章 想从良的祁嫔

  更新时间:2014…04…30
  何当归偏头看了一眼,有人正在试图绞死柴雨图,梨花带雨的样子甚是凄惨。
  朱允炆打了一个手势,刽子手把绳结松开一些,柴雨图透一口气,抓住这一线生机说:“她叫何在梅,是何家的长女,她是你的姑姑。”
  何当归一怔,旋即微微一笑:“原来那一位是何校尉的长姐,难怪看着有两分眼熟。一点都不像上了年纪的人,跟罗家的姊妹花站在一起也不逊色。宫中女子都这么擅于保养吗?”
  “宫里的女人都老得慢,”朱允炆道,“何婕妤的出身,随便问一个宫女就能知晓了。这样毫无价值的消息,怎能够换取一条性命呢,不划算。”
  话音一落,刽子手又开始动手了。柴雨图轻轻一抖,犹如一脚踏进了冰水中,惊慌失措地叫道:“我没有害张美人的胎,真的,相信我,我只是从旁边看着,出手的人不是我!如果真是我策划了这件事,我又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令自己惹上嫌疑呢?”
  何当归客观地点点头:“她说的有道理。”
  朱允炆冷哼一声,并没有叫停刽子手的意思,粗麻绳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深红印记。朱允炆冷硬地说:“一个心中惦记着我的臣子的女人,已经没有资格再当柴美人。”
  何当归扑哧笑道:“殿下吃醋了?”说这话时,她用一根丝线悬在鱼塘上方玩耍游鱼,神情调皮。另一边的柴雨图几乎快要窒息,大睁着一双水眸,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的性命竟会栓在何当归身上,凭她的一句话决定。
  朱允炆扫一眼对面,轻启薄唇道:“她不配。”
  “可张美人和仇嬷嬷的事,她可能真是无辜的,难道你不想找出真正的黑手,肃清东宫?”何当归噙着一丝冷笑,旁观着事态发展。心里由衷地生出感慨,朱家的男人永远是这般无情,从朱元璋始,一连绵延了三代!
  朱允炆拧眉道:“她在说谎,这个女人骗了我很久了,你别上她的当。”
  “没有,是真的!”柴雨图叫道,“我没有杀仇嬷嬷,也没推过张美人,她是看见仇嬷嬷的尸身被吓小产的!那些运送尸身的下人都能作证!”
  “那些下人在哪儿?”何当归问。
  朱允炆道:“处死了。”
  何当归又转头问柴雨图:“早晨雾气很大,你不在自己院里呆着,跑出去做什么?”
  柴雨图泪汪汪地说:“婢妾的丫鬟蔷薇不见了,从昨晚就不见踪影,故此出来相寻,殿下和郡主明鉴,婢妾是冤枉的。”
  “蔷薇?”何当归念着这个名字。
  “她的帮凶,恶奴。”朱允炆注明道。
  何当归想了想说:“不如暂时将柴美人关押,等事情查清楚后再做处置,一旦仓促了结此事,她觉得冤枉不说,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还给东宫留下了隐患。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朱允炆道:“随你便吧,别耽误了正事。”
  于是,环绕着柴雨图的绳套被取下来,改为反绑她的双手。瘫成一团的柴雨图找回了呼吸,仰头看向何当归,是她救了她的命,不过直到现在,自己还是对这个女人没有一分好感,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异常可怕的对手。
  哗啦!水声一响,何当归手里的丝线垂钓上一条金黄的三寸鲤鱼,挣扎成一道弧形。何当归将鱼儿放回水塘,转身离去。
  “喂,”柴雨图叫住何当归,犹豫一下告诉她,“何婕妤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昨天还来问我,想不想把当铺里那一批东宫赎回去。只要帮她一个小忙,就能办到。一个深宫里的女人,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还不是有什么图谋?”
  “什么小忙?”
  柴雨图摇头:“我没答应她,她也没告诉我。不过,我看见她在花丛里和祁沐儿秘密谈话,一看就不像在干好事。”
  何当归笑了:“听见柴表姐这样说,倒令我感到很意外。多谢你的消息,请暂时去地牢里住住吧。”
  因为早晨下过一场大雾,令地面湿漉漉的,何当归沿着树林的边缘走,陷入了沉思。脚下有不少竹笋,每走两步就绕过一个,这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一枚沾满露珠的笋突然长高了!
  在何当归的眼前越来越高,等约莫两尺高时,下面连着的人头冒出来,泥巴糊住了那张脸,不防将何当归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熟人。
  就这样,泥土中不断地走出人来,一个接着一个,最后竟出来了三个大活人。熠彤,熠迢,还有薄荷。
  “你们来找我吗?”何当归蹙眉道,“太乱来了,你们可以直接上门叩访。”
  熠迢从西北回来一趟,恢复了他的蒙古人装束,胡子拉碴了半张脸,乍见到何当归很激动地叫道:“小姐,小姐!才两个月不见,怎么你消瘦了这么多?我听说了聂夫人遇害的事,你也别太难过了,她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这样。跟我们回家吧?”
  熠彤也劝道:“公子听说您进了东宫,一直想来接您走,只是有事耽搁了。就同我们走吧,我的土遁能带超过四个人。”
  薄荷却单手叉腰,出人意表地说:“别回孟家了,小姐!你不知道,打从你离开后,姑爷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又纳了一个新的紫姨娘,还让她住了你的院子!姑爷他花天酒地,每次奴婢看见他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明知小姐你出了事都漠不关心。你绝对不能轻易原谅他!”
  “绝对没有!”熠彤慌忙摆手,“这丫头胡说的!”他恨恨地冲薄荷瞪眼,“没想到你吵着要跟我一起来,为的是告密。还说有办法劝七奶奶回去,都是骗人的!”
  “我说的全是实话!”薄荷不服气地说。
  对于他们的争执,熠迢选择中立,只是恳声劝说:“不论小姐你跟公子有什么误会,当面解开总比拖着的强,先跟我们走吧。小姐怪我们冒险进来寻你,可你知不知道,皇长孙早就切断了外界和你的一切联系,等于是变相软禁了你。我们也想走正门门房来找你,可全都被挡在外面了。皇长孙对你不怀好意呀,小姐!”
  “好吧。”何当归颔首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得先跟朱允炆告假,免得他乱了方寸。”
  熠彤吃惊地问:“明知他软禁着你,还去跟他告假?只怕他不肯放人哪,这里是他的地盘,四围都有东宫卫兵,咱们不能硬闯,只能悄悄的走。”
  “无妨,我自有道理,你们原地等待,尽量别让人看见你们。”
  何当归来到朱允炆的书房,下人说他在这里,可叩门没有人应声,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她取过笔墨,留了一封简单交代的信,说出宫去为他安排他“两岁儿子”的住所,让他暂时别对彭家兄弟下手。
  将薄薄的一张纸压在青玉镇纸下,她掩好书房的门出来,避开人走小路,弯弯曲曲地不知走出多远。透过一道由花藤组成的高墙,她看见另一头的花架的石桌旁,罗白琼三个人正坐着品一壶香片,大概是马车还没齐备。三个人都沉默着,各自打着肚里的算盘。
  “罗妃,你的妆容花了。”何婕妤突然说,“鼻梁上还有一块灰。”
  罗白琼连忙拿出帕子来擦,这么巧一阵风吹过去,她指间的帕子被吹走了。罗白琼惊呼:“快!给我拾回帕子来!”
  何婕妤和祁沐儿都没动,显然不听她的指挥。罗白琼恼火地发威道:“我是罗妃娘娘,你们想以下犯上吗?”
  祁沐儿显得有些不安,不过也坚持着没离开座位,执行罗白琼的命令。
  “我们不敢不敬娘娘,可我们也不是你的下人,拾帕子的活儿应该交由下人去做。怪只怪你刚才撵走所有嬷嬷,这会子才使唤不了人。”何婕妤耐心地跟她讲道理,“妾身建议你自己拾回你的帕子,因为上面绣着你的闺名,落在别人手上,难免多生是非。”
  这些女人争辩的过程中,帕子早飞得没影儿了。罗白琼恶狠狠地瞪何婕妤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好,很好,我记住你们了。”可是,她只有亲自去寻那块丝帕了。
  罗白琼一走,何婕妤立刻出声唤道:“好巧!郡主也有兴致赏木棉花?不如过来一坐?”
  何当归这次明白,对方早就看见了自己,还不惜得罪罗白琼,故意把罗白琼支开。何婕妤,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何当归笑一笑,大大方方从花墙后走出来,招呼道:“两位的胆气真不一般,我这位二姐有点儿记仇,而且不管仇怨多小,都逢仇必报——木棉花的味道很清香,别处很少能见到青色的木棉花,东宫的花匠手艺真不错。”
  “是呀,好花。”何婕妤笑道,“宫里面也没见过如此精致的花木,但是我有个择席的毛病,才离宫一天就想念我的床铺了,非回去不可。郡主也会想家吗?”
  “想家?”何当归重复。哪一个家?
  何婕妤似乎意有所指,又似自言自语,神往地说:“我进宫十年了,也有十年没见过家里的老母和弟弟,时常做梦都会梦见他们。这次出宫进香,是我十年来第一回迈出宫门,可惜不能回家去看看。所以说,有句老话说得好,劝君惜取眼前人。莫等眼前人离去后再追悔伤心,那就太迟了。”
  “哎呀!”
  远处假山上传来罗白琼的呼痛声,连着一串用词精彩的咒骂,大声叫着何婕妤和祁沐儿的名字。大意是说她扭伤了脚,回宫就要找皇上告状云云。
  何婕妤又深深看了何当归一眼,跟祁沐儿去寻罗白琼了。
  何当归望了一回她们的背影,也转身离去。还没到小树林的时候,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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